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穿书)—— by挂星星
挂星星  发于:2023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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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如今全在李宣玉手里,请了职业经理人打理,总价值接近十亿。
这在外头不算少的,足够一个人骄奢一辈子。
但在京市,也就是算能看。
资料中还有少年版的李宣玉在国外的留影,绿头发皮夹克,眼睛还带着妆,脸小小白白的,古灵精怪的感觉。
后面还有一身白西装年纪稍大一些的照片,清隽矜贵,眼神清明。
乍一看像是两个人。
细细看,眼神都是一样的,清澈、黑白分明,非常漂亮。
好像没哪儿不漂亮。
如果漂亮需要具象化的话,这人真的能做这个词的代言人。
沈拂行发了绿头发的照片给卫天应:[还真让你说着了]。
卫天应:[?]
沈拂行:[妖怪]。
卫天应:[......]
不知是先震惊李宣玉这妖魔鬼怪的样子——此处为褒义,还是震惊于他行哥居然有这么八卦的时候。
不过最要紧是扳回一城。
那局下了一半的棋他回来一直研究着,再见面一定可以杀那小白脸个片甲不留。
沈拂行不知道卫天应的震惊,但他想起连翩悠闲的霸占自己躺椅的样子,就想让人睡的不那么安稳。
直接将绿头发黑眼圈的照片给人发过去了。
意思很明确,你的过去我都知道,所以,老实点。
信息发过去,等了半小时都没回复。
沈拂行心情好了点,洗漱上床。
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连翩压根没有及时看到这张照片,他早睡了,睡的还很沉。
一直舟车劳顿,平常没什么,但经历了在海里飘了大半夜的事,身体总缺那么点精力没养回来。
早上看的信息。
沈拂行办事迅速还靠谱,厨子昨天下午就位,早上的早点相当不错。
至于照片背后的意思,小问题。
被查个身家来历太正常了。
如果不是看过书知道的有点多,连翩早让洪伯将沈拂行也查个底儿掉了。
而且照片他很喜欢。
这是连翩穿书后在国外念书的三年,健康的身体,放松的环境,江揖那儿的事还不紧急,他可劲儿逍遥来着。
人吧,放松的够够的,忙起来精神也不至于崩溃。
吃完早餐,连翩给桌面一个特写,照片回照片:[厨子不错]。
正和家人一起吃早饭,但一直留意手机,就相当及时的接收到信息的沈拂行,哭笑不得。
沈父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沈拂行。
知子莫若父。
看上去心情不错,看来是外面跑了一圈对那个小明星没那么梗着了。
年轻人就是这样,风一阵雨一阵的。
早知道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跑出去再跑回来就好了,那他何必那么焦心那么急躁。
看来再过段时间,就可以酌情给他介绍门当户对的对象。
想的开,人就更和蔼了,还嘱咐沈拂行虽然工作上的事要上心,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要太累。
沈拂行简单的应了一声,没多说。
这种和谐的局面挺难得,他也不想一天天和亲老子上不来下不去,多说多错,说不准哪句就呛起来。
说来也怪,他外头和别人相处,挺自如的。
就家里......
心情还算不错的出门,去公司的路上就又阴着了。
有人告诉他华清歌回国了,直接回的京市,而且在他们这一圈打问李宣玉的事,包括李宣玉的联系方式。
这和计划中的没差,但沈拂行并没有事情被自己料到的松快。
别的事算计着那是本事,尤其擅长尔虞我诈,端看谁手段更高明,但感情里这样汲汲营营,让人挺挫败。
要放手......真不甘心。
他哪里不好,让他避如蛇蝎?
直接给人回:“告诉他,不要说是我的意思。”
而后让司机改道:“去园子。”
园子就是连翩目前住的那地儿,外面门头上低调的写着沈宅两个字,里面亭台楼阁样样不缺,平时简称就“园子”。
到的时候没惊动人。
问管家:“他都干什么了?”
管家:“好吃好睡,现在在书房。”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中午点名要吃西湖醋鱼、玲珑虾。”
说吃的意思是沈拂行要不要也点点儿什么。
沈拂行没说什么,往书房去了。
管家就知道这位爷的饭得预备着,但具体吃不吃,那不知道,至于做什么,按着客人的意思来就行了。
说是客人,这也太自在了。
简直像住在自家一样,并不颐指气使,就是......
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好像能照顾着这样一位,倒克制不住的给自己生出一份荣幸来。
也是奇了。
作为客人的连翩不知道管家内心的想法。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个人对自己好的程度,大多会成为别人对待你的标准。
他窝在软塌上看书。
书是书房随手拿的,一本古代的游记,字都是竖条的。
普通人读的话可能会有些吃劲,但连翩前世没少看这些,这书他看过,现在其实主打的就是一个怀旧。
如今再看,另有一番情境在心头。
余光知道有人进来,只当是管家:“给我一杯白水,要热一点的,谢谢。”
窗棂带入雪光,雪光映着玉面,侧颜隽静难言,似乎时光流过耳畔都会不自觉慢下来,免得惊动了他。
沈拂行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现代人让自己舒服的方式比古代强的太多,这园子看似保存的很好,但其实住人的屋子都铺了地暖。
京市冬天很冷,不这么着住着不能舒服。
但应景儿或者单纯是个情趣,房间一角有炭炉,炭炉上煮着水。
水开着,噗噗冒着气。
沈拂行脚步微顿,看在有求于人的份上,他想。
执壶倒水,还端过来。
放下茶杯后坐在软塌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小炕几,几上茶杯中热气氤氲。
倒茶没毛病,这还坐下来......
连翩抬眼,见到一张出类拔萃的俊脸,比游记好看的多,下意识想问他怎么过来了,但又刹住了。
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盘么。
最后只问了句“外面冷吗?”算是打过招呼。
他知道冷。
早上出去赏了会儿景,日光下雪面碎钻粼然,很漂亮,是不论安市还是海城都看不着的冷色调。
沈拂行:“还行,不喜欢喝茶?”
其实想说他有珍藏的茶叶,种类还不少,可以提供一些。
连翩:“水就挺好的。”
他一直不喜欢喝茶,不是茶不好,单纯觉得水解百滋味,后来偶尔喝点茶,大概是之前没打过前站,喝了当晚必定睡不着。
和喝茶比起来,当然是睡觉更重要。
说着话书放桌上了。
能进这书房的书,沈拂行大多都看过,瞧见封皮就知道内容是什么,挺意外:“看得懂?”
他看上去不像能够静下心来读这些的。
刚才那煞有介事的样儿不算。
主要人长的就是一张声色犬马的脸,太耀眼了,得在名利场上锦绣堆里璀璨灯火下才尽兴。
当然,沈拂行这话乍听有点嘲讽的意思。
他意识到了。
但话都说出口了......
连翩倒没觉得什么,沈拂行天生高傲但并不是个随时随地刻薄人的人,他分辨得出来这人就纯粹这么一问。
瞎聊天那种问,没那么不好的含义。
只道:“挺有意思的,别看我出国多年,但小时候跟着家里老人也算是读了不少书,这书我小时候就看过。”
这辈子在国外待了多年——算上原主的,上辈子小时候这书还真看过。
缝缝补补这么一说,没一句话是假的。
说着话眼里就带出些怀念来。
不是遭了人罪,比如虐待、遗弃等等,大多数人不论贫寒还是富贵,对自己的年幼时光总是会怀念的。
沈拂行也是跟着长辈读的书,闻言就是一笑,不过这本游记特殊一点。
挺放松。
旋即想,他什么时候这么......
也许是因为如果是华清歌,刚才那一句必然会让他不高兴。
短暂的追根溯源后,将这件事撂到脑后。
连翩倒追问:“我看里面有注释,字真好,你写的?”
这本书并非原本,但也算有些年头,能往上写字,沈拂行这种家当的人还真就能从容做得。
沈拂行:“不是,书是一个长辈送我的,字也是他的写的。”
长辈是裴度。
不过这是家事,倒不至于说这么细。
连翩也没追问,闲话少叙,问沈拂行:“你找我,有事?”
含蓄这么一问。
心想,没准就是为华清歌来的,毕竟沈拂行把他带身边为的就是这个。
怎么说这件事,沈拂行来的路上想过。
简单说以前喜欢过一个人,但这人如今另结新欢,两人再见面,他不想比人低了一头,所以看到连翩觉得还算能算台面,让他充门面。
连翩:......胡说八道!
不过也能理解。
他和沈拂行说白了才认识不久,连熟稔都算不上,凭什么人家要事无巨细的交代感情史。
而且越聪明越身居高位的人,越不是那种坦诚的性格。
哪怕曾经坦诚,渐渐也会收起这份心。
你坦诚了人家觉得你蠢,没准什么时候就盘算着给你挖一坑,自己好从中得利。
你不坦诚你深沉你高深莫测,哪怕是装的,反而能省不少事。
这套连翩可太熟了。
想的明白,只道:“你身边上台面的人不少吧。”
就车队那几个,男男女女水准大都高。
沈拂行:“兔子不吃窝边草。”
连翩眉梢微挑,行吧,这理由也勉强说的过去。
沈拂行到底忙,本来打算在这吃午饭但需要他处理的事太多,电话好几个,干脆去公司了。
当天下午,连翩就接了个电话。
有人约他见面。
听声音人挺年轻,再一问,果真是华清歌,挺客气的约他晚上一起吃个饭,具体什么事,说是当面说。
介绍自己时只含蓄说是沈拂行的朋友,想和他聊聊。
连翩坏心眼儿:“我知道你!我朋友是你粉丝,到时候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那头明显楞了一下,客气的道:“可以......当然可以。”
连翩就知道华清歌是个什么人了。
至少目前来看,人不赖。
如果是个脾气不好的,哪怕脾气算好的,能问到这很明显已经知道他和沈拂行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醋坛子一打翻,被要签名,那不得高昂着头颅。
但华清歌没有,相反很客气。
这还真是个纯真的人。
不怪连翩这么试探,实在是连秋皎那儿让他有些幻灭。
看书的时候觉得还算可以的一个人,现实中真相处,手段心思一套一套,直接往心术不正的道儿上拔足狂奔。
当天晚上,连翩出了门。
司机是园子里给配的,他指哪儿就能去哪儿,还贴心提醒他可以开的车有五辆,连翩想坐哪辆可以自主选择。
连翩对车没要求,但默默的给沈拂行点了个赞。
没特意打扮。
休闲装,外面长款羽绒服,被蓬松的衣料包裹着,暖融融舒服极了。
到地方,环境清幽,客人也不多,华清歌看着很打眼。
连翩认得华清歌——网上照片铺天盖地,但华清歌却不认得他,这给了连翩足够的欣赏时间。
高端又隐私性极好的餐厅,常来常往的非富即贵,不会有狗仔混进来,像华清歌这样的国际上都有了名号的艺人也能坦然行走。
他穿的干净文雅,看得出没有特意打扮。
样貌很出众,气质更是独特,遗世独立一般,整个人就如一朵安安静静的青荷,入目让人心神一清。
连翩当真眼前一亮,这样的人,难怪沈拂行痴迷。
走到人跟前,站定了。
华清歌正看着窗外发呆,余光感知到有人来,视线掉转过来,眼底便是惊艳,而后又是黯然。
真人比林文河传给他的照片更出众,让人自惭形秽的那种出众。
难怪沈拂行会......
他的眼神很清澈,情绪清晰明了。
当然这也许和连翩本就见过太多人,很容易辨别人的情绪有关。
连翩道:“你好,我是李宣玉。”
华清歌站起来,努力让自己镇定又从容:“你好,我是华清歌,这样冒昧,还请你不要怪我。”
都没见过面,他就邀请人家。
邀请的勇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厚着脸皮,就想着那个人到底对他有大恩,他也......
他也......
总之看一看他的身边人,让自己放心,也让自己死心。
算是结束吧,虽然没有真正的开始过。
连翩笑道:“你这样的人邀请我,是我的荣幸。”
看出华清歌有点惊弓之鸟的意味。
这样的人本该被人追捧,不论是样貌气质还是如今的地位。
但这是对普通人来说。
在沈拂行生活的圈子,艺人只能算是消遣,即使华清歌有点名头,但也绝对还是会被视为图谋不轨或者是玩物之类。
也难怪华清歌这么敏.感。
这是没奈何的事。
即使整个社会都在提倡公平、自由、平等,但真正的平等只是一份美好的幻想。
华清歌没想到连翩这么好说话。
这个人看上去就出身良好,有些羡慕,心中不觉又更黯然。
但也的确放松了很多。
他对人的好恶有相当的直觉,眼前的青年不讨厌他,也没有看不起他,或者直接将他看成玩物之类。
心绪复杂,华清歌忍着空落落的感觉,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送给连翩。
他从国外带的工艺品。
拍卖会上的拿下的,一对儿。
东西对他来说小贵,挑了又挑,只希望不被嗤笑。
真诚的说明来意:“沈总帮过我大忙,我能有今天多亏了沈总,听说他交了男朋友,我就想看看......你特别好,和他天生一对,祝福你们。还请你以后多照顾沈总,他是个很好的人,就是有时候外冷内热......”
意识到好像说的有些多,他不好意思的停了下来。
这样出众的人,这么真诚的感谢,看似很美好。
但要换成多心的人,尤其谁不知道沈拂行和一个小艺人闹的沸沸扬扬,这样主动的见面和疑似托付,不像祝福,更似是挑衅。
但连翩知道华清歌没有恶意,没准现在心里已经难受的跟油煎一样。
可见华清歌对人心对人情往来,天生就缺根弦。
礼物他很喜欢,但没要。
有点为难的蹙眉,最后还是道:“无功不受禄,你的要求我达不到。”
华清歌不解。
连翩耸耸肩,刚才他怕吓到华清歌,一直收敛着。
此刻姿态松散,眼角眉梢尽显风流恣意。
开始瞎编:“我和沈拂行现在是走的有些近,不过我不知道他真心还是假意。当然了,我也不在乎。只是我这么年轻,世界又这么大......高兴了就玩玩,不高兴了就分开,现代社会不都这样?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我想他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你也懂的吧。”
华清歌已经听傻了,而后就是愤怒:“你......你怎么能这样!”
他打听来的,沈拂行很看重眼前的人,亲自陪着来了京市,什么都给最好的,连最珍爱的小院都送给人住。
结果,结果人家只是想玩玩?
连翩就笑:“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你情我愿而已,我配不上他?”
华清歌:“他......沈总,沈总知道吗?你对他......对他......”
一想到他珍爱的甚至自惭形秽到不敢靠近的人,在别人的这里居然这么轻佻这么随便,心疼又愤怒。
连翩想了想,无辜中带点无赖,挺烦恼:“不知道吧,他看上去好像认真了......”
华清歌已经听不下去,站起来要走,冷硬宣布:“我会告诉他!”
连翩:......真耿直啊。
这人可爱的时候可爱,但随时随地好像能将你气到吐血,他有些理解沈拂行的无奈了。
不过没关系,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到时候华清歌一告状,沈拂行一感动,没准就提前大结局了呢。
没再多说。
华清歌拎着礼物快步离开,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为什么这么好的条件不珍惜呢。
走的太快,差点撞到人。
连翩听到华清歌的惊呼,抬眼看过去。
然后就看的不想挪眼了。
他这是捅了什么俊男美女的窝了么,沈拂行、华清歌已经够赏心悦目,扶了下华清歌的男人,似乎更胜一筹。
端正大气又高贵。
尤其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温和又广博,像收纳了世间万物,让人眩晕。
连翩甚至有种要人联系方式的冲动。
京市真是个好地方。
可得多住些日子,哪怕沈拂行这里剧终了,那也得好好逛逛。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感谢在2023-05-11 19:32:43~2023-05-12 18:21: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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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0章
华清歌知道连翩居然对沈拂行这样轻佻, 怒气之下直接离开,没想到差点撞到别人,自觉丢脸。
抬眼道谢,虽觉惊艳但心思都在沈拂行上, 匆匆离开。
也就顺带手的事, 裴度只说了一句:“不客气。”
他认得华清歌。
在沈父求上门想让他棒打鸳鸯的时候看了新闻,但也只是看看, 并未插手。
华清歌打听连翩的事沈拂行既然能知道, 一直关注连翩的裴度自然也知道。
包括两人约定在这里见面。
只是他过来的时候被人纠缠了片刻, 就迟了。
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
撸猫的少年如今已经又长大了许多,是个眉目如画的青年了, 毫不掩饰对他的好奇和惊叹,直白的可爱。
裴度不知道两人怎么闹翻的,但看样子连翩应当没吃亏。
所以,他现在知道华清歌和沈拂行的关系了吗?
心中揣度, 直接走到了连翩的桌前:“你好, 这好像是我的位置。”
这家餐厅需要预约。
座位需要预约,而且客人如果有特殊要求, 比如要什么菜色, 要哪个主厨主理或者哪个侍者服务,都可以提前知会。
被大美人这么说, 连翩就有些不确定。
难道华清歌坐错了地方?
经理看到两人一坐一站,忙走过来, 走近了心就噗通噗通跳, 头晕眼花, 一时间不知该看哪一个。
传说中的倾国倾城?还一倾就两个。
太登对太养眼了。
干他们这一行的, 心里百八十个念头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还相当专业的问明事由,当然尽量不往这两位脸上看就是了。
他们店里来过不知多少明星艺人,但从没有像这两位......
经理查过,发现裴度的位置在隔壁桌,两张桌子都靠窗,背靠背的格局,中间隔着一个圆柱。
裴度便歉意道:“抱歉,是我误会了。”
连翩笑道:“没事,隔的这么近,难免记错,先生姓裴?”
裴度:“是,有什么不对吗?”
连翩道:“没有,我喜欢裴这个姓,一位长辈也姓裴,是个很好的人。”
裴度想起很久以前隔着电话的那句“裴叔叔”,眸光微柔,只道:“今天是我打扰了,如果你是一个人的话,不如......”
他看了眼自己的餐位。
连翩想,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正好饿了,正好对方好这么秀色可餐,还是主动的邀请他,拒绝了多不礼貌。
只道:“恭敬不如从命。”
至于他有“男朋友”这件事,暂时没有了。
既然要一起吃饭,不能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裴仙楼。”
“李宣玉。”
不单互相通报姓名,还加了联系方式。
既然认识了,有些话就好问了,裴度看了眼方才华清歌差点撞到他的地方:“刚才,你朋友?”
连翩想了想:“算是吧。”
裴度:“他看上去心情不好。”
连翩:“不是因为我。”
再多,毕竟是华清歌和沈拂行的私事,他还不至于因为人家好看就什么都说。
裴度也没再多问。
和沈拂行调查过连翩是“李宣玉”不同,他知道连翩真实身份,再了解过连翩解除婚约后又做了什么,当然不会小觑连翩。
问的多了难免被怀疑。
被两人略提了两句的华清歌去而复返,不可置信,之后便是气愤。
他原本是意识到刚才也许自己太过激动,想和连翩再好好聊聊,毕竟沈拂行那样优秀,应该被珍惜。
只因为几句口角就要去告状,说人家的不是,自己好像就太过分了。
没想到只是片刻的功夫,连翩居然就和另外一个气质容貌不凡的男人坐一块儿去了,看上去聊的还很开心。
竟然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么......
亲眼所见和只是口头叙述还不一样,杀伤力几乎成倍。
华清歌彻底失望。
只是,要怎么开口和沈拂行说这件事?
连翩并不知道自己只是随心随性的应约了一顿饭,竟是歪打正着。
人和人投契不投契,第一面就起决定性的作用。
他觉得裴仙楼是个很可交的朋友。
于裴度,当然是刻意和连翩交好。
他这个人平常会给人一种很冷淡的感觉,但其实只是万事不入心,而对连翩则又不一样。
连老太太的情分,那通树荫下的电话,还有如今的谈话。
虽是初见,但心中情分早已不同。
裴度知道他迟早会和连翩见面,以沈拂行表哥的身份,只是那时候再论私交,怎么都越不过沈拂行。
但这样和连翩偶遇又不同,完全是连翩的私人关系了。
只要他透露出和连翩交好的意思,他的存在,裴家的存在,都会给连翩一种无形的保护。
这就是裴度的目的。
至于感情,他还是坚持不插手的原则,但在必要的情况下会告诉连翩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只是裴度难得疑惑。
他想,华清歌既然都约了连翩,连翩大概率会知道华清歌和沈拂行之间关系不同寻常,可连翩此刻却只享受美食,没有半点不愉。
人胃口好的时候大多心情也好。
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同样的求知欲也浮在沈拂行心头,他知道连翩去赴约,是以早早下班等在院子里,焦心的很。
华清歌会对李宣玉说什么?
他这么着急回来,可见心里还是有自己,所以会大胆的宣布所有权吗?
或者,只是先试探试探?
这么一等就到了天擦黑。
连翩回来的时候喝了点酒,不至于醉,就是挺放松的,心道这一天过的可太有意思了。
然后管家就过来了,问连翩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连翩:“我吃过了。”
管家:“少爷来了,他一直在等您。”
这么着急,看来霸总不单自恋还是个恋爱脑,这样挺好,毕竟华清歌看上去也是个恋爱脑。
恋爱脑和恋爱脑的相逢,势均力敌,不至于谁太吃亏。
连翩:“那就开饭吧,他人呢?”
管家说在书房。
要按照连翩平常的智商和情商,早该猜到沈拂行会来,他当然不会吊着人家,自然早早回来告知详情。
但那不是碰到大美人了么,其他事就忘记了。
心中略虚,问清沈拂行在书房,便主动说自己去叫人。
沈拂行在榻上睡着了,他倒也讲究,既然暂时将这院子给了连翩住,便并不碰连翩早晨看书的那侧,只以桥正里在客位小憩。
房间没开灯,廊下灯火映出一地的窗格子。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美妙,不过这时候说正事要紧,连翩站在离塌几米远的地方敲了敲桌子。
沈拂行睡的不沉,立即便醒了。
连翩:“有点事和你说,饭后?”
话简单明了,省去了沈拂行旁敲侧击的精力,他撑着榻坐起来:“好。”
饭后,两人又回了书房。
连翩坐回榻上,直截了当的道:“下午我见了一个人,沈少爷,你不准备解释点什么吗?”
沈拂行坐到圆桌边,没说话。
连翩:“华清歌,熟吗?我说你怎么非得拉我到这里溜一圈,他可真是个特别的人。”
沈拂行知道连翩是个聪明人,又不知华清歌到底和连翩说了什么,一时间倒因连翩的怒气而不自在。
是他隐瞒了许多,若因此连翩跌了脸面......
他知道,像他们这种人,很在乎这个。
连翩这是非借机要让沈拂行吐露所有的事,这样他才有置喙的余地,要不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什么都说得出来,那得多吓人。
两三句将人按住了。
这才缓和了语气:“你们在一起过?帮忙归帮忙,报恩归报恩,但我绝不会插足别人的感情。”
沈拂行:“没有。”
有些挂不住脸的黯然和遗憾,像被遗弃的一只大狗。
连翩:“他似乎很在乎你,很温和的一个人,却气的脸都涨红了。到底怎么回事?”
沈拂行急道:“你们吵架了?”
连翩:“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算是要挟住了,沈拂行再没有镇定的神色,这便是被人拿住软肋的缘故,但又忍不住欣喜。
生气,华清歌居然会跟人生气?
是因为他?
一时又不安,猜测他生气的原因,难道是连翩乱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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