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穿书)—— by挂星星
挂星星  发于:2023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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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自家的东西好。
手机充满了电,电话号也没变,就是联系人只一个洪伯。
这很妥帖。
连翩要是还想联系别人,电话号可以直接问洪伯,其他更私人的,等登录了社交账号就不是问题。
让他意外的是礼物和贺卡。
生日......他把生日都忘了。
这几年好像过生日一直过的不怎么样,回国第一次生日奶奶病重去世,第二次生日江揖想囚.禁他,第三次生日直接掉海里。
表不错,梳子也挺好。
连翩登录微信后分别给江揖和谢燕归道谢。
玩了会儿手表,又用梳子头发。
梳子按摩头皮确实不错,他之前工作忙累了脖颈僵有时候还会偏头疼,按摩挺有用。
江揖问连翩身体好不好,有没有生病,说外面到底不如家里好,劝连翩回安市。
显然已经知道连翩掉海里的事。
谢燕归问的也差不多,就是更急切一些,刷刷刷七八条信息。
大难不死,来自旧友的问候让人暖意融融,不过连翩还没有来得及回,又有人敲门。
不是卫天应。
卫天应为人急躁,敲门节奏更快 ,这回的敲门声间歇大一些。
脑子里随便转的念头,连翩起身开门:“......有事?”
敲门的人他认识,但不熟。
沈拂行车队里的人,地位大概是一伙人中掉车尾的,个子不高,白皮肤浓眉,眼睛小,还有点三角眼,没什么交集,偶尔看过去阴沉沉的,但平常一伙人相处他又很和气热情。
连翩不喜欢他,不止是偶尔的对视感受到这人的敌意。
就他观察,面相上这人脸上毛孔大,三角眼,这种人多数脾气暴躁,交际上看似温和热情,其实都是伪装。
不得不装,毕竟周围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你耷拉脸我还不稀理你的主儿。
叫......林文河。
想的明白,连翩态度和对卫天应一样,见对方不说话,又问了一遍:“有事?”
林文河看他,又往房间里看一眼,意思是去里面说。
他比连翩矮半个头,此刻并不掩饰本身的阴沉,冷冰冰道:“不想知道沈少为什么要带着你吗?”
连翩不喜欢林文河,尤其这人长的也不好看,没看头。
淡淡道:“不想。”
在林文河诧异的目光下补了一句:“反正现在在他身边的是我,不是吗?”
连翩已经知道林文河干嘛来了。
对他有敌意,还跑过来说这种话,八成是华清歌的爱慕者。
再想想林文河在车队里看上去对谁都热情又周到,周到到近似讨好的,和卫天应他们应当不是一路,起码不是一个层次。
所以,这人是靠着和华清歌关系好才被沈拂行带着?
连翩还真猜对了。
他更猜测到林文河应当是个小角色。
原著中没这么个人,那说明这人实在上不了台面,至少参与不到沈拂行和华清歌的各种纠缠中。
再者说,如果他是沈拂行......
大费周章的弄了个刺激华清歌的人在身边,总得有人通风报信,让事情运转起来。
人手么,既送到了手边,不用白不用。
所以面对林文河威胁他离沈拂行远一点否则有他好看的,连翩只说了句:“走着瞧。”
林文河胳膊上的肌肉鼓了鼓。
他最讨厌有的人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像卫天应,像沈拂行,很多很多人,可惜他投胎技术不好,否则......
这一层住的人太多,而且都是他招惹不起的。
最终林文河狠狠瞥了连翩一眼转身离开。
心里没底。
连沈拂行的心思他都能猜中几分。
借着维护华清歌跨了好几个阶跟他们玩到了一起,在家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但这个李宣玉,太不按常理出牌。
没有半点好奇心,又仗着一张脸肆无忌惮......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应对,总之沈拂行只能是华清歌的。
日子还长,走着瞧!
连翩没将林文河当回事,但对方明显将他当回事,深刻的敌意加暴躁的性格,放着不太安全。
那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么。
反正这件事结局已经定了。
他是来玩的,对宫心计你陷害我我陷害你没兴趣,露出苗头的恶意,一棍子打死最干脆利落。
回头微信里面消息就一大推。
挺多人找他。
有想挖他去管理集团的,有知道他掉海里的事问候的,还有些咨询之类,就成年人时常刷存在感,说不准有朝一日就用上的那种交际。
连翩酌情回了,人问一律说自己在国外,暂时不回来。
就谢燕归和江揖、岁安、连父这儿多聊了几句,不过没接对方的视频和电话。
给洪伯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更说自己现在多自在多高兴,反正就是无事一身轻,给洪伯都听笑了。
至于林文河阴沉沉的威胁,连翩没当回事,他那句走着瞧是宣布结果,并非意气争一句长短。
第二天大伙儿一起在餐厅早饭。
连翩当着众人的面就说了:“拂行,你知道护短这个词什么意思吧?”
他面白如玉神采摄人,仿佛跟沈拂行认识百八十年,瞎聊天什么都说,自然的很。
但这一句,聪明的人都绷起来了神经。
林文河垂着眼,捏着勺子的手指禁不住泛白。
沈拂行抬眼:“嗯?”
比起江揖的俊丽冷敛,谢燕归的英气桀骜,他是一种幽深却又分明的俊美,并不张扬,直白又深刻。
少有人能扛住他询问的这一眼。
连翩兴致更好,秀色可餐,真是美好的一天。
男朋友,多亲近的关系。
大大方方告状,下巴颌往林文河那儿虚点了点:“他昨天晚上找我,威胁我说不离开你就要我好看,管管。”
不是“管不管?”而是“管管”,理所当然极了。
这是被宠爱至深才会有的骄矜。
当然他这副唇红齿白矜贵漂亮的模样,也的确有这种理所当然的资本。
气氛一时沉默。
谁都知道沈拂行出门的缘故,也知道林文河为什么会在这个队伍中,所以即使看不上这个人,他们也不会冷落对方。
然后,这一切被人挑破了。
卫天应觉得小白脸要倒霉,林文河狡猾会钻营,热情大方的皮下是一颗很会算计很现实的心,他也不喜欢。
但这人有一点毋庸置疑,对华清歌是真好。
而华清歌是他行哥的软肋。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打狗还要看主人。
哎呦,不忍心看。
卫天应想让小白脸吃瘪是真的,但要是真太没脸,长的好看的人一般脸皮薄,当众被下面子......
他抹把脸。
算了算了,看在昨天小白脸还算有礼貌的份上,可以酌情说句好话。
林文河没想到连翩居然这么胆大。
心里冷笑。
如果他说别人,也许沈拂行还会给个反应。
但他背后可是华清歌,宁肯自己出来遛弯消气也不肯伤害华清歌的沈拂行,一定会维护他!
心里有底,林文河脱口而出:“我没有。”
连翩看卫天应:“小卫啊,走廊有监控对吧?”
卫天应下意识:“有......”旋即反应过来,羞恼道:“说了不准再叫我小卫!”
连翩笑眯眯:“好的。”
他长相清俊中几分艳丽,是那种冷感睥睨的漂亮,但笑起来眼睛弯起,睫毛绒绒,又十分讨喜,热烈的似乎能灼伤人的眼。
卫天应被这笑晃了眼,不大自在的道:“......我有名字。”
林文河有些慌,对沈拂行解释道:“我是去找了李宣玉,我......我没有威胁他,我只是......”
他欲言又止,但相信沈拂行能明白他的心情。
虽然权势富贵下少不了莺莺燕燕,但那只怪李宣玉太主动,主动送上门的这种货色,长的又不赖,就是他也会......
但能让沈拂行和家里对抗的只有华清歌,这点是肯定的。
沈拂行明了林文河的意思,再看身旁的青年,红色冲锋衣都压不住他漂亮的眉眼,整个人像一只高贵又矜傲的猫。
被他看,还翘起唇角。
就......挺可爱的。
其实在连翩说这件事的时候沈拂行就拿定了主意,只是想看看连翩还能捣鼓些什么,才暂时没开口。
他有些羡慕连翩,为华清歌羡慕。
如果华清歌不那么别扭,不考虑那么多,大大方方的提要求,那就好了。
最开始他被华清歌的清高倔强吸引,但上心之后,这份清高和倔强却人无从下手,时常感到无奈又挫败。
他们之间明明有情谊,但更多却是不理解和三不两句不知怎么的就冲突。
勺子慢悠悠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他只道:“滚出去。”
话说的清晰又平静,但谁都知道话中有着无可辩驳之意。
林文河得意的看着连翩。
连翩将沈拂行的咖啡拿过来,看着不错,对方又没喝,所以上供也没什么。
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心道要是再加点糖就更完美了,但世上完美的事太少,咖啡品质极好,可以了。
而这一切,没有人阻止。
当然不管看过几次连翩从沈拂行跟前伸手,也总让人恍惚就是了。
慢慢的,林文河眼底的得意变成难堪和诧异。
最后是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
他站起来,终于意识到好像惹恼沈拂行的是自己,心慌又尴尬:“沈少......”
连翩往后仰靠在椅子上。
不懒散。
打小家教在那儿,举手投足哪怕再累的时候也总有种形散神不散的东西撑着。
只道:“再也不见。”
沈拂行看他得意那样儿,心道演的还挺上瘾,不过也不讨厌就是了。
他这一遭只是顺水推舟。
暗地里林文河怎么警告欺负对他有点意思的那些人的,他心知肚明,但看在华清歌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
但这次出来,天天看这么个人,糟心。
还有,林文河转头肯定会做些什么。
如果华清歌知道了目前的一切,会怎么想,还会跑到国外,甚至和别人传绯闻来和他撇清关系?
他知不知道那些绯闻让他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林文河最终离开,没折腾。
他知道沈拂行并不是个脾气好的主儿,再闹下去没好处,沈拂行的好脾气只给最亲近的几个人。
像卫天应、华清歌,现在好像还多了一个。
不甘心。
找了个健身房打沙袋,幻想打的是......
大汗淋漓后给华清歌打电话。
华清歌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开口就是:“文河,你别说了,我和他不合适,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林文河打断他:“沈拂行身边有人了,宠的很,那小子一穷二白心机深沉,是个捞货,仗着和你有些像上位,你要是想看沈拂行被骗,随便。”
他很少对华清歌说这样不客气的话,但更添真实性。
尤其还传了连翩的照片过去。
偷拍的,角度选的很好,眉眼轮廓之间好似真和华清歌有几分相似。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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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林文河背后是华清歌。
沈拂行是京市年青一代的翘楚,对他有意思的人海了去,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但凡谁转了弯去对付华清歌, 丢脸是一定的。
日子久了, 谁都知道宁可让沈拂行不高兴,也最好不要惹华清歌。
当然, 这个不要惹并不包括眼角眉梢的那些嫉恨或者冷待。
华清歌总不能捕风捉影的就去告状。
不要说捕风捉影, 华清歌是个宁肯受委屈也不告状的性子。
也正是因此, 倒意外和林文河交情渐渐深厚。
林文河这个人虽然人品不端,心机深爱走捷径, 但胜在心思细腻,对外还一直以热心且同情心泛滥的形象行走,对谁都有一份关切心。
溜着份儿还很让他交际不小少人。
不是足够聪明敏锐的人,很难察觉他热心底下的狡诈。
像华清歌, 就是林文河凭借四处钻营知道他和沈拂行似是而非的关系, 然后刻意认识了,对人家掏心掏肺。
华清歌孤傲, 人际关系不佳, 哪里招架得住林文河的掏心掏肺,很快便也对对方掏心掏肺。
一来二去就是朋友了。
在华清歌被爱慕沈拂行的人为难时, 林文河更从中调和。
也因此,沈拂行给林文河几分面子。
这面子很好使, 毕竟沈拂行是个很少看谁面子的人, 物以稀为贵么。
现在, 林文河的面子被连翩踩稀碎。
惊愕也罢忌惮也罢。
反正这下谁都知道连翩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是完全和只知道绷着脸好像和谁都不对付的, 容易内耗的华清歌不同的人。
他外向, 谁让我不高兴我就让谁不高兴。
奇怪的是并不嚣张,平常懒洋洋,不被打扰的时候无害又漂亮,还总笑,和气的很。
总之就是不能招惹,还......有点招人喜欢?
现在的卫天应对连翩就是这种感觉,不知怎么就觉得好像顺眼了那么点。
这让人警惕。
暗戳戳提醒沈拂行:“行哥,你也太护着他了,小心人上头贴着你不放。”
沈拂行看卫天应一眼,没说话。
他是偏理性的人,所有的感性都用在华清歌这儿了,还用的一塌糊涂,对其他人哪怕是天仙下凡也没兴趣。
但这话也的确起了作用。
车开往机场的路上,连翩对沈拂行道:“谢了。”
这说的是了林文河的事儿。
他挺愿意和沈拂行说话。
人都有倾诉欲,而沈拂行在感情上正处于动荡期,难免心中憋屈。
聊三聊四的,没准能说点什么。
这时候连翩觉得他可以充当一把知心话搭子——相对饭搭子来说,虽然他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一定程度内还算“先知”。
就连翩看,沈拂行的毛病在太傲。
我喜欢谁谁就得感恩爱戴的喜欢我,否则自个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当然这不影响美貌。
就是天生的上位者那种沉着脸的压迫感。
这谁敢说真心话。
谁敢舒展着灵魂和你交往?
而感情恰恰是一个让人向往和舒服了,才能长久的东西。
再说华清歌,敏感多疑性情柔弱,别人的一句话恨不能掰成八瓣分析,尤其会看人脸色,压力承受力极低。
这种人像贝壳类生物,你戳他一下他嗖就缩回去了。
只有在水质好安全宽松的环境,他才能舒服自在的将脑袋探出来。
很可惜,沈拂行生存的环境到处是高压、强权,别人有家世背景支撑,活的能自在,华清歌这种没背景的,可不得压抑想跑。
但凡沈拂行能开诚布公,坚定且柔和点,也不至于让华清歌宁肯跑到国外和别人传绯闻。
绯闻的事连翩是从娱乐新闻上搜的,事业上升期的二线艺人,大众目光聚焦,稍稍搜一下系统就一个劲儿的推送。
当然这也侧面说明了华清歌不慕富贵,这很难得。
吸引沈拂行的也正包括这一点。
原著中沈拂行养替身、左拥右抱,刻意出现在华清歌的视线。
他心里很痛苦,但看上去很恣意。
华清歌则痛苦又坦然,心道看吧,果然和有钱人在一起不会长久,还好他坚持放弃了这段朦胧的感情。
然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出意外的越来越远。
后来沈拂行无计可施,强行将华清歌困在身边......
再后来的事连翩没看到那,但想想大半本书都讲这俩人,最后应当是在一起了吧。
综上,连翩想着只要沈拂行稍稍透漏点感情世界,他就顺着开导开导,喜欢一个人多奇妙多不容易,何必你猜我我猜你。
心中所想,神情上就露出几分那种小小的期待。
红绿灯前说的这话。
沈拂行想起卫天应的话,眉心微攒:“不是为你,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一年之后两不相欠,记死了。”
侧颜干脆利落,话更是毫不容情,一丝儿缝隙都没有。
连翩:“......明白。”
感觉沈拂行好像误会了什么,自恋是霸总的通病,他已经尽力避免这种毛病,没想到外面的霸总不太与时俱进。
行吧,再看看。
回程的飞机上只有沈拂行、连翩还有卫天应两人。
至于车,自然有人送回京市。
其他人在沈拂行说要回京市时纷纷表示响应,不知是收到家里的消息还是真就这么同心同德。
不过沈拂行说不喜欢打扰。
他们看看连翩,秒懂,然后就选择了其他航班。
除了卫天应。
坦荡荡对连翩说要看着他,免得他耍什么花招。
连翩问他会不会下围棋,然后就见卫天应眼前一亮,嘚瑟道:“胆子真肥,有你哭的!”
这是必然的事。
原著中卫天应是个围棋爱好者,还拿过国际大奖,也只有在下棋的时候他才会坐得住,如同老僧入定。
可巧,连翩也精于此道。
于是上飞机前卫天应就弄来了一副围棋,摩拳擦掌要给连翩好看。
连翩没想着给卫天应好看。
没那么托大。
如果真胜过卫天应当然好,胜不过但他也不差,有实力的对手总是会让人尊重,尤其卫天应这种沉迷围棋的。
沈拂行不动声色,但他不觉得这是巧合,连翩在投其所好。
调查过他们?
按时间算,回京市后他派去调查连翩的人应该会有眉目,他倒要看看连翩什么来历。
四个小时的飞机。
两局半棋。
前两局连翩赢,他实力稍胜卫天应,大概托了前世爷爷和父亲都是围棋高手,一家子时常切磋的福。
第三局过半飞机降落,随意道:“这次算平手。”
卫天应:“不行!”
他记性好,当下就说记住了棋盘走势,又拍照留痕,发誓要和连翩分胜负。
其实卫天应并不是输不起的人,他实力是好但人外有人。
但连翩......
总之飞机起飞前信誓旦旦要让对方好看,结果一整个行程都是他在搜肠刮肚,不至于输很惨,但就是赢不了。
难受,还脸疼。
不过看连翩倒又添了三分顺眼。
有这能耐,坐得住,人还聪明,不赖么。
连翩成功让自己的生活环境上了一个档次。
和心术不正让人讨厌的林文河不同,卫天应不算太坏,又是沈拂行的发小,真正的好兄弟。
要总看他不顺眼,说话夹枪带棒,应付倒容易,但懒得应付。
现在好了,小青年臊眉耷眼,说话也软和了。
然后连翩就受到了沈拂行开门见山的问询:“我们以前见过?”
连翩:“远远见过,你们众星捧月,听人说过两句。”
沈拂行:“所以答应的那么快?”
连翩眉宇微展:“没错,我家算有点小钱,但也怕人惦记,要不是认出你们,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胡说八道的话在他准备用围棋按住卫天应的时候,就已经想好。
严丝合缝。
说起来特别顺滑,特别真诚。
沈拂行没再说话,但那种隐隐的压迫感倒没了。
原来如此。
他当然有的是手段让眼前的人答应做他男朋友,陪他演戏,但对方答应的太快,太享受,难免让人疑惑。
这天晚上连翩住酒店。
酒店当然是最高规格,毕竟沈拂行身家在那儿,犯不着委屈“自己人”。
当然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知道连翩也根本就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这头不满意,没准转头自己就换地方了。
传出去不像话。
酒店环境不错,但连翩不是很喜欢。
这地方再好再干净再舒适,总给人一种飘着的感觉,不利于灵魂舒展。
联系沈拂行:“男朋友,给换个地方住?”
沈拂行名下房产很多,这都是小事,问连翩要住什么样的,别墅、大平层或者有什么装修风格的之类。
连翩:“市中心,要院子,有花有树有小金鱼,能晒太阳能遛弯。”
这指向性可太强了。
沈拂行:“......我考虑考虑。”
连翩:“虽然不知道你要我做什么,但好的居住环境让人身心舒畅,你也不希望我走出去蔫头蔫脑让人觉得是被虐待了吧。”
蔫头蔫脑?
沈拂行想起连翩蔫头蔫脑的场景。
就一回。
人从车后座醒过来,脸发白头发蓬乱,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就那也不难看。
想远了。
他是个很有决断的人,考虑几秒钟就回复了:“可以。”
正好他也要很多人看看自己到底对新欢有多重视,不止让华清歌看,也是让家里人看。
当天上午,连翩搬家。
正正经经的四合院,外面看普普通通,门头也不大,推门而入四平八稳有山有水。
山是假山,水是小池塘。
京市隆冬季节,院子落一层薄雪,清肃又端正大气的感觉扑面而来。
房子里面倒暖意融融。
地方不小,花草树木但凡不太大的里面都养着,有鱼缸,小金鱼游的很畅快。
是个养生的好地方。
最妙的是书房,窗下有软塌不说还有躺椅。
连翩试了试,舒服极了。
他眉开眼笑,压根将带他来的沈拂行忘在后头。
一路看连翩对满屋子奇珍古玩视若无睹,倒是对躺椅最钟爱的沈拂行:“......”
没什么想说的。
有点酸。
那躺椅他也喜欢,这是他修心静气的地方。
酸意让人不太想让已经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人那么快乐,尤其那快乐太目中无人,让他感觉自己像个房产中介。
沈拂行:“地方还行?”
连翩眼皮都没撩:“挺好。”
沈拂行:“我也觉得挺好,东厢和西厢,选一个。”
连翩看过去。
这家伙站在窗下,窗格子仿古代窗纸那种,透亮和朦胧结合的恰恰好,让他有种长身玉立岁月静好的俊俏。
一直挺好看。
此刻么,凭空生出几分碍眼。
他友好建议:“沈少财大气粗,这样的产业多得是,要不您移驾别处?”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一路走来两人都挺客气, 这会儿暗戳戳互呛,竟意外生出几分往熟悉里去的感觉。
轻松愉快,完全处于很对等的位置。
这种感觉让沈拂行挺新鲜,到他这个位置, 说投胎投的好也罢, 基因继承的好也罢,反正好处都占了。
同龄人中能让他有平视感觉的凤毛麟角。
就是卫天应, 发小、兄弟。
但有种做人哥的责任感, 自然而然就稍有俯视感。
此刻既然平视, 那种微妙的碰撞就来了。
人和人相处,其实怎么着都要分个上下, 互相试探底线,互相揣摩......
连翩意识到激起了沈拂行的好胜心。
慢腾腾闭上眼比刚才还舒服,还有点微妙的那种得逞的感觉:“人在屋檐下么,您随意。”
对峙落空, 沈拂行意识到自己较劲的行为有些幼稚。
这地方他其实不常来。
静心么, 要隔三差五就得跑来,那他情绪得不稳定成什么样儿。
而且, 李宣玉好像在用激将法。
常年被追求, 各种手段都见过,沈拂行对这个尤其敏锐, 颇有一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意识。
神情自在起来:“这么个小地方,不至于, 你玩吧。”
意料之中的事。
连翩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 提要求:“要两个厨子, 一南一北, 要个管家, 其他你看着安排,这么大的地方,我就睡一小片,其他的,看不住。”
其实心里知道,这地儿算顶好的了。
这虽然是书中世界,但和连翩来的那世界大差不差。
他前世在京市也有个差不多的小院,知道这种规格这种位置很难得,沈拂行完全让出去确实算大气的。
住进来也是颇怀念。
之前一直没空,要不然他还真想再物色一个。
心知肚明,但有些事说太透那就把自己撂那儿了,反正被要挟着帮忙的,理直气壮一些没什么。
沈拂行都听笑了:“用厨子看房子?”
连翩也笑:“看着我不要饿死,也算看。”
其实如果不是人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来抵债的,掺和进这种感情纠纷之中,他还想要点精神安抚费呢。
这地方常年备着让人用,换了新的被褥就能直接上床。
这一晚连翩睡的很好。
没梦到前世,生活或者亲人都没梦到,也许是虽然他得的是绝症,但岁月还算容情,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和亲人们告别。
沈拂行回了自个家。
大概是小舅舅忽然要在京市走动,而且这事儿还着落在他们家,他父亲的心绪极好。
父子两个但凡有一个偃旗息鼓,这架就吵不起来。
再就是忙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沈拂行并不是二世祖,家族企业事务繁杂,他一走十好几天,回来要处理的事很多。
晚上睡觉前才有空看底下人发来的,连翩的资料。
意外又不是那么意外。
果然出身富贵人家,只可惜家族凋零,父母双亡,支撑家业的祖母也去世,只留李宣玉这么一个独苗。
还是个自小就出国的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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