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婚后从不回家—— by诡才/山河寄笔
诡才/山河寄笔  发于:202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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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那天,法院正式开庭。江正邢问了盛隽宁的意见,他并不想去现场看盛成怎样被审的。于是只有盛挽鑫去代表原告,他特意给盛隽宁打了电话,反复强调不会放过这孙子!
江正邢和盛隽宁在初十这天就清闲了下来。
江正邢就以带你去个地方为由,开车带盛隽宁去了城北。
两人一路驶向城郊,盛隽宁渐渐明白了过来,这是要去城北陵园。
盛长泽和骆鸣雨的骨灰就放在这里,他们的墓碑洁亮,一看就很新,是盛隽宁去年结婚后才有钱打的。
江正邢把花在碑前放下,就去坐到了盛隽宁身边。
明明发生了好多事情,可到了这时候盛隽宁才发现竟然没有什么好对他的父母说的。父母在天有灵,想必也把他这一桩桩一件件看在了眼里。
他想说方成正在法院受审,很快他们就要沉冤得雪了。
但他们可能并不想听到这样烦心的事……
他和江正邢结婚的事,也是不知道在父母灵前提过多少回了。如果盛长泽还活着,大概要嫌弃他为钱结婚,一直嫌弃到把这个不要脸的儿子赶出家门。
但好在,盛长泽已经说不了话了。他就当他爸妈也在心疼他吧!怎么才五年啊,你们的宝贝儿子就活成这个样子……
为了让天上的父母不再心疼,盛隽宁于是笑着说:“爸妈,我来跟你们说,这次我是真的结婚!”

五年前盛隽宁家出事的时候,江正邢已经22岁了,比盛隽宁跟他结婚的年纪还要大。那时候的他可能也听说了这件新闻,但只是当做一件普通事,并不知道自己未来老婆就在城市的另一边受苦。
但是如果五年前江正邢能够和十五岁的盛隽宁相遇的话,应该也会一见钟情。
但不会马上发现,毕竟盛隽宁还只是十五岁未成年 。江正邢会不遗余力帮助他,至少肯定不会让他辍学吃苦。
但是江正邢不纯洁的真实目的是会被盛隽宁一眼看破的,刚开始时会避开他,想办法自己解决难题。后来实在困难,只能接受资助。
几年过后,江正邢依旧不敢表白。反而是盛隽宁会:“虽然可以努力奋斗几年偿还资助,但是江总好像更想要另一方面的报答啊?”
然后就领证了。
没错,如果他们本身没有婚约,而是江正邢直接遇见开酒吧的盛隽宁。故事的发展也会是:几年过后,江正邢依旧不敢表白。
毕竟那就没有了盛挽鑫助攻了。
我们让江正邢对盛挽鑫说声谢谢。
江正邢骂骂咧咧。
如果他们从小就遇见……
比如说盛长泽跟盛家主脉的关系其实非常亲近,会互相串门。
第一次见应该是在江正邢11岁那年过年,8岁的盛挽鑫正在和一众长辈讲人脸花纹的虫子把江正邢吓哭这件事,只有江正邢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于是江正邢出来院子溜达看见了4岁的盛隽宁,第一感觉是这个弟弟比盛挽鑫可爱多了。
盛隽宁则是把对方看成了漂亮的姐姐,很黏他。
谁知道一顿午饭过后,盛隽宁就改黏盛挽鑫了。毕竟人家啥啥都会,在孩子面前很是吃香蕉。
于是两个人就展开了弟弟争夺战。
盛隽宁最后选择了江正邢,只是把手伸到背后偷偷和盛挽鑫拉勾。
7岁的年龄差导致江正邢读高三时,盛隽宁还是六年级的小屁孩。盛挽鑫学霸则是连跳三级,最后是跟江正邢同级上的高中。这两个人形成了班级两股敌对势力。
盛挽鑫主动去帮盛隽宁补习,结果不注意把人家的作业本带了回来。在班级里拿出来的时候被江正邢谴责了一顿,然后抢过来,翘课去给盛隽宁送作业本。
小屁孩很感谢,抱着他脖子,在“漂亮姐姐”脸上啵了一下。结果江正邢嫌弃脸上有口水,认为这是盛挽鑫给他教坏的。
在这种局面下,江家和盛家的婚约会直接落到盛隽宁头上。
叛逆期的盛隽宁得知,渐渐从:不是吧?那个已经上大学了的大叔……
渐渐变成:好好看,他长的好好看,好想亲……算了,想起来会被嫌弃!

这个故事还要从两家人的爷爷辈开始说起。
江盛两家的联姻原本只是两家老爷子随口许下的,谁知一众亲戚们都当真了,有点什么合作或是产业,都拿这婚约来担保,就说是给未来的小夫妻添添彩头。谁知后来,用婚约做担保似乎成了大家的习惯,这个雪球越滚越大。
直到有一天……
苏覃打电话:“儿子你知道吗?咱们家在太平洋的那个岛明年要被拍卖了。”
江正邢:“?”
查了查自家公司的帐,并没有要破产的意思。
“因为你爷爷订下的那个联姻啦,你都二十七了,打算什么时候嫁去盛家?”
江正邢:“不可能的妈……”
与此同时,盛夫人给盛挽鑫打电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要你想要,分分钟就能毕业。别再拿你们实验室的什么项目来搪塞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嫁去江家?”
盛挽鑫:“妈你想都别想……”
江正邢&盛挽鑫:“你信不信,新婚夜不过十二点,我绝对忍不住把他横着抬出去!”
盛隽宁磕着瓜子:“说到这里好像完全没有什么喜欢的迹象欸?”
江正邢搂过瓜子配瓜,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的盛隽宁:“对啊,说吧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你爸爸我产生恬不知耻的爱慕之情的?”
盛挽鑫羞耻地扶额:“十六年前,我八岁……”
当时的盛挽鑫和江正邢还没有这么争锋相对,小盛挽鑫才对两人的婚约有一些浅薄的概念,而且江正邢从小就颜值逆天,白白嫩嫩可可爱爱。所以他打小就对江正邢有点好感,没什么问题吧?
刚入小学的盛挽鑫由于智商超脱同龄人,也交不到什么朋友,四年级的江正邢是他在这所学校里唯一的熟人。所以遇到点什么事情就想第一个和江正邢分享,也没什么问题吧?
但他分享的是一只花纹像人脸的虫子……
那只虫子被盛挽鑫用荷叶盛着,小心翼翼穿过半个校园递到江正邢面前时,还在鲜活地扭动。十一岁的江正邢直接被吓哭了,动静大到招来了教导主任。
“是哪个高年级的孩子这么没轻没重,江家的孩子都敢欺负?”然后发现站在他们班不知所措的是盛挽鑫这个一年级小屁孩……
多年以后问起这件事,盛挽鑫可以流利地向别人科普,关于那只虫子的纲目科属种、分布地区、生活习性。但是要问起把江正邢吓哭这件事……
盛挽鑫:“就是没有一点愧疚,他好弱;感觉就算大三岁,也和我们班上那些十以内加减法算不明白的同龄人差不多相处不来,他好弱;而且给了我跳级的信心吧,他好弱。”
“可以闭嘴了!”江正邢冒火。
“而且更加过分的是,他第二天确认虫子已经放生之后,还把我叫到学校后门打了一顿。”盛挽鑫撇撇嘴,“倚强凌弱罢了……”
总之,连萌芽都没有的邪门爱情就这样被一只虫子吓死了。
故事讲完了。
江正邢想不明白,为什么是盛挽鑫的真心话,受伤的却都是自己?!
2 关于吃醋
“你吃醋了吗?”江正邢在车上第三次问起。
“没有呀。”手机响着消消乐快乐的音效,盛隽宁消掉了一排绿色。
五分钟后,江正邢在红灯前稳稳刹车。
“真的没有吃醋吗?要告诉我。”
“没有啦,”盛隽宁漫不经心,“那家店的瓜子仁炒得好好吃,我要叫方悦去复刻出来放酒吧里。”
“哦。”江正邢坐正等绿灯。
十分钟后,到家门口。
盛隽宁像往常一样去拉车门,发现拉不动。
“你干什么,江正邢?”
江正邢从驾驶位探过身来,两手捧着盛隽宁的脸,把人的婴儿肥都能捏出来了:“你就是吃醋了,还不说实话。”
盛隽宁眨眨眼睛:“好吧,其实有一点。”
江正邢于是把盛隽宁抱进怀里,撒娇似的:“对不起,宁宁。”
“你道什么歉啊?”盛隽宁从他怀里探出头来。
“我不该起哄,不该让盛挽鑫真心话,不该让他说完,不该出门了才发现你吃醋了……暂时就想到这么多。”
盛隽宁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态度良好,你打算什么补偿我?”
补偿……
江正邢低头亲了上去,盛隽宁顺从地攀上他的肩膀。吻了一会儿之后,盛隽宁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货的手在摸哪里?而且那什么玩意还抵着他……
“等……等会”盛隽宁气都喘不匀,想要推开江正邢,“你想干嘛?”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盛隽宁的衣摆已经被他撩上去了。江正邢厚颜无耻,下流地笑道:“补偿你啊!”
“江正邢!你来真的?嗯……”盛隽宁震惊,“在这里?”
江正邢咬着他耳朵:“我们还没在车里过……”
“那你开进车库里啊,在院子里像什么,别人会看见。”盛隽宁眼睛湿湿的,像是被弄哭了。
“没事宝贝,我挡着,别人看不到你……”
……算了,硬都硬了。
3 关于醋
盛挽鑫和苏小茗出来遛弯的本意是为了消食,但是两个人已经在小吃街大眼瞪小眼十分钟了。
“想吃吗?”盛挽鑫酷酷地双手插兜,看向十米之外烟熏火燎的烧烤摊。
苏小茗咽咽口水:“我不会认输的,明明是你更想吃!”
“……”盛挽鑫叹息,“那家餐馆的菜分量真的很小。”
“嗯嗯。”苏小茗点点头,两个人的肚子一起叫出了声。
最后还是盛挽鑫先认输,两个人在烧烤摊不分鸡鸭牛羊胡乱点了十几串大肉之后,叫上了灵魂般的两盘蚕蛹。
在苏小茗一口一个蚕蛹炫得正香的时候,盛挽鑫突然抬头问他:“认真地说,你刚才吃醋了吗?就是我说真心话的时候。”
“准确地说,我并没有吃醋,但是差一点点。”
盛挽鑫又给他递了串:“你快得像是在撒谎。”
“没有撒谎。”苏小茗咽下了嘴里的事物,“本来是要难受了,但是突然想到学长你应该不会说真心话的……”
他和盛挽鑫变得震惊的眼神对上了,笑笑道:“所以就觉得,这个时候吃醋好像还太早了。”
盛挽鑫难得的语塞:“我……”
“所以,学长是喜欢江哥到什么时候呢?”

昨晚在车里玩得有点过火,导致江正邢准备去上班的时候,盛隽宁还睡得很安详。
江正邢拉着人的双手,强行把他拉起来。
“江正邢,#¥%&*行……”(你要给我上刑吗?)
江正邢:???
他捧着神智不清的盛隽宁:“我做了早餐在桌上,你醒了记得吃。”
“#¥%&*吃……”(再bb把你吃了!)
“醒了就给我打电话,要不我就告诉方悦今天不开门了。”
“#¥%&*阿巴……”(倒闭算了啊啊啊啊啊!)
“我走了,宝宝!”
“滚!!!”
江正邢滚了。
盛隽宁又睡过去不到半个小时,手机铃声招魂一样地想起来。
来电显示:盛挽鑫。
盛隽宁带着一身的起床气接通了电话。盛挽鑫那边却因为不明原因一言不发。
等了十来秒,盛隽宁不确定地开口:“你死了?”
盛挽鑫的声音带着清晨刚醒的沙哑:“……不是。”
“那就是被绑架了?”
盛挽鑫:“也不是。”
“那你最好是比绑架还严重的事,”盛隽宁咬牙切齿,“不然我就让你死一死!”
“更严重,我分手了……别乱动,苏苏。”后半段明显是盛挽鑫对着身边的人说的,像是怕吵醒人一样压低了声音,伴随着苏小茗逐渐稳定的呼吸声,和因为两个人的动作和被褥摩擦的声响。
“呵呵。”盛隽宁果断地挂掉电话。
没想到盛挽鑫马上又打了过来:“你听我说完!我现在在苏小茗的公寓里我们刚打完分手炮一会儿他醒了就要赶我走了!我整个人连带着放在他这边的吃穿住行游戏机山地车生物标本都要被扫地出门!”
盛隽宁冷酷道:“所以呢?”
盛挽鑫哽咽:“来接我,我不想这么狼狈。”
2 关于分手的人
盛隽宁拿到驾照之后第一次上路,磕磕绊绊到地方之后,盛挽鑫已经被扫地出门了。他本人穿着有型的长款风衣,戴着精致的金属框眼镜,坐在地上抽烟。身边堆着他杂七杂八的破烂:几大摞的文献、极为引目的山地车和更为瞩目的一个封在巨大玻璃筒里的猿类骨架标本。
高中辍学的盛隽宁眼里流出出不解。
“非洲长尾猿,可以摸摸。”盛挽鑫抱着那把骨头,“总之不是人的……”
盛隽宁连退两步,盛挽鑫低头丧丧的:“好吧……”
后备箱都被塞满了,盛挽鑫抱着骨头坐在副驾驶,配合着盛隽宁七拐八扭的车技,成功让交警拦下来问了两次。
盛挽鑫现在极度降智,一问三不知,要去哪也不知道。想了好久才:“你是不是要去开门了,去酒吧吧。”
盛挽鑫一人饮酒醉,那个骨头架子坐在一边“看”着他。明明还没喝几瓶的盛挽鑫给它倒了一杯:“一起吗兄弟,咱们也算同病相怜。”
盛隽宁和方悦一起无语,人家大兄弟明明是被你连累的。
江正邢是在下班之后到的,但在之前,他已经在电话里嘲笑盛挽鑫半个小时了。一进酒吧,他就架起手机,打开录像,寻找失恋的盛挽鑫,打算把他这衰样留作未来十年的快乐源泉。
可摄像头转了快一圈都没找到盛挽鑫的身影,直到最后他一转身,发现喝醉的的盛挽鑫鬼一样出现在他身后,然后迎面就是一记重拳!
3 关于作死的人
“苏小茗甩的你!关我p事!盛挽鑫你就活该失恋!”被盛隽宁按着给额头上药的江正邢狂怒。好在盛隽宁看上去像是自己受伤了一样心疼的样子,让他十分受用。
盛隽宁心痛道:“怎么能打脸呢?打哪不行,为什么要打这张脸呢?”
江正邢:?
“跟你关系大了。”盛挽鑫在一边红着眼眶。
江正邢回忆了一下昨晚:“就因为你暗恋我?”
盛挽鑫一动不动地涕泗横流。
江正邢:“那也不是因为我让你们分手的啊……”
“别说了,”盛挽鑫眼神迷离,“别说了,别说了……”
两分钟之后,他抱着非洲长尾猿在沙发上睡着了。

苏小茗笑笑:“我家做的是铁观音,乌龙茶!”
在“绿茶”这个词还没带上贬义之前,苏小茗一直为他的名字骄傲。
“绿茗香醒酒,寒灯静照人。我的名字是爷爷取的,他希望我处世清醒、待人和静,但不必以此为信条,小有即可。”
作为一个刚入学就能在全班小孩面前款款念诗的斯文男孩,苏小茗无疑获得了班主任兼语文老师的偏爱。他本人也从小学就展露出了卷王的气质,这个班长竞选,那个考勤值日,还有运动会报名,他永远第一个上去掺一手,自小到大都是老师的心头宝。
直到高一不久,有人举报了苏小茗早恋。
还不止是早恋,对方是和他关系最好的男生。
还不止是同性恋,没捅到老师面前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是,这个男生是有女朋友的。
从此,苏小茗就带上了“男绿茶”的称号。
苏小茗趁放学和那男生在别班的女朋友约了见面:“为什么跟老师举报我?”
那女生说:“举报你有错吗?你一个男的敢做出这种事,还害怕被大家知道吗?”
苏小茗气不打一处来:“举报的前提是我有犯错误,我跟陆兆明明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胡编乱造?明明是你在欺骗大家!”
女生也横眉瞪眼:“你敢说你没有在勾引他!不然你们至于关系那么好吗?你行为举止的茶味浓成这样,陆兆看不出来就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大家看不出来!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你看陆兆不也心虚得连句话都不敢说。”
就这样,原先所有人眼中品学兼优、清风朗月的苏小茗,在陆兆女朋友的引导下,经历了近一个月的白眼嘲讽、指桑骂槐、孤立排挤之后黑化了。
说是黑化也不大准确,这样的事情他不知为何做得得心应手,好像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恶趣味的人。苏小茗真的去把陆兆掰弯了,让陆兆把那女生甩了之后,他再甩了陆兆,别提有多爽了!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的,曾经的苏小茗是真的一点都不茶!
后来直到高中毕业,陆兆都没能忘了苏小茗,还尝试过联系他,被苏小茗一个利落的“滚!”之后拉黑了。
2 华山论剑
苏小茗属于那种,一看就很有姿色的gay,再看就觉得是很好勾搭、很好泡的0。
第一次和盛挽鑫遇见是在开学的时候,盛挽鑫赶着去江正邢和盛隽宁的婚礼,苏小茗赶着迎新收摊的最后时间来报道。
寝室楼下帮新生搬行李的摊位寂寥无人,苏小茗在出口与脚步匆匆下楼的西装帅哥正面对上,那帅哥脖子上挂的志愿者证都还没扯。
笑盈盈的小学弟抱着怀里盆景,与盛挽鑫进行了一段漫长地对视。
最后,苏小茗甜滋滋地叫了声:“学长。”
盛挽鑫于是只能咬咬牙,含恨扯下脖子上的志愿者证,去给小学弟扛树。
z大铁律之一:开学季,请远离生命科学学院!
生科院院长是个非常浪漫的老头子,每年的录取通知书里都会附上他的一段鼓舞感言,他相信每一个选择生科院的新生都有着对生命无上的崇敬与向往,他尊重每一个新生的多样性像尊重构成无数生命的DNA之神,他支持每一位新生可以将自己的小宠物带到学校一起感受生命的科学,分享各自的浪漫。
因此,其他学院迎新日都是在接人,只有生科院的怨种志愿者们,他们在接引整个自然界……
当然这些东西并不会留太久,一周之后它们就会因为寝室常规排查被收缴起来,摆在楼下空地上示众。每年这几天的生科院寝室楼下就像个花鸟鱼虫批发市场……
盛挽鑫被差使着把那棵树扛上了六楼,离开的时候苏小茗还想跟他要个联系方式,却被无情地拒绝了。
盛挽鑫走得匆忙,江正邢和盛隽宁的婚礼,他已经迟到半小时了。
苏小茗甩着钥匙链撇撇嘴,算啦,帅哥多的是。
第二次,是在军训过后的聚会,路过隔壁包厢的时候,苏小茗堪堪扫了一眼就在KTV晃瞎眼的灯光中,捕捉到了那个开学给他扛茶树的大帅哥。
他扭头问学长:“隔壁好像也是z大的?”
没想到学长冷冷一哼,眼镜片反射出一道光:“隔壁,是学动物的。”
苏小茗点点头:“昂,那也是生科院的。”
另一边的长发学姐:“不,学动物的,和我们学植物是宿敌,就像华山剑派的剑宗与气宗!”
苏小茗:“……哈?”
学长怜爱地看着苏小茗:“我刚大一的时候也不懂,后来他们的羊就把我精心杂交了三代的孙子豌豆给吃了。”
一句话,概括不了这个案件的惨烈程度。
学长的眼睛里泛起泪花:“后来我去找那帮龟孙,他们竟然说是故意放的,因为我们隔壁班兄弟抓了他们的果蝇喂捕蝇草。”
苏小茗:……这是世仇。
等到结账的时候,两拨人又撞到一起了。
几句冷嘲热讽之后,学长想起自己惨死的豌豆孙子,直接开始人身攻击:“哟,带着‘江正邢’一块出来玩呢!”
人群中的盛挽鑫以拳抵唇,没忍住一声“噗”。
苏小茗:……这又是什么?
3 不知名室友-1
苏小茗聚完回寝室长舒了一口气。
打着游戏的室友:“感想如何?”
苏小茗眼前晃过了“华山论剑”、“豌豆孙子”,还有气质成谜的大帅哥……
“你说,咱们在生科院待上一年会不会也变成这种……精神状态不太见好的样子?”
室友:“这波叫上层建筑决定基础,你看看咱们那一口一个DNA之神的院长像是精神状态正常样子吗?”
“也是,”苏小茗应着,突然惊悚想起,“等会,你是学,动物的?”
室友愣了一下,转过椅子,两个人意味深长地对视良久。
后来期末的时候,这位室友带回兔子把苏小茗为了做玻片走遍后山采来的二十多种植物叶子吃了精光。
苏小茗差点掐死他……
4 不知名室友-2
“不过这个江正邢到底是何方神圣?”苏小茗在寝室真诚发问。
室友狐疑地看他:“他联系到你了?”
苏小茗:“没有啊。”
“那你放心吧,你这么有姿色,江正邢早晚会来骚扰你的。”
苏小茗:……
“这个江正邢呢,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但是依据十多位受害者的口述,有人描绘出了他的人物画像。简单来说大概就是一个学习优秀但颜值不高,有可能因为长期没有谈过恋爱加上生科院的中二氛围而导致些许变态的宅男死gay。这人在同性交友软件上四处撩拨,谈网恋,把人哄得要奔现了就放人鸽子。唯一的线索就是,他说自己叫江正邢,还有这家伙遗传学得贼六,要是能拿到他的遗传学笔记能保你不挂!谈个网恋也不亏。”
另一位室友:“但是小道消息还有另一种说法。传闻这个‘江正邢’已经在生科院存在了十多年了,有可能是院里的老头子怕我们遗传挂太多,特意在后半学期放出来透资料的。皮下非常有可能是咱们的DNA之神院长!”
“不过他的确是个污点没错,隔壁学动物的一直狡辩说是咱们这边的。笑死,遗传学那么好,他必然是动物那边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苏小茗感觉自己进的不是生科院是精神院啊!
5 关于真相
盛隽宁:“哥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盛挽鑫指着自己:“我过分?”
“你知不知道你老公以前每次去参加商业活动,遇上那些鱼目混珠混进去的,他都给的我名片,填的我身份信息!什么买保险、治男科,垃圾信息垃圾短信,还跑到我实验室来问我要不要割【哔哔——】!”
江正邢:“是你先用我名字撩小男生,我才报复你的!”
盛挽鑫:“明明是你先给我报‘100小时速成直角肩’,我才在账号上说你名字的!”
“你先的。”
“你先的。”
“你先的。”
“你先的。”
6 让我们回到酒吧遇见那一天
苏小茗的演技一直都非常好,但是在玻璃杯落地发出清脆声响的这一刻,刚硬似铁的心理素质还是出现了一瞬间的崩乱。
酒吧里无数人的视线看过来,远处闻讯而来的老板正拎着酒瓶撸着袖子,这场戏无论如何要演个全套!
苏小茗顺势倒在地上,抽噎两下眼泪就凄凄惨惨地出来了。
从江正邢嘴里听见“盛挽鑫”这三个字的时候,苏小茗心里飘过了无数脏话。
直到他搭着车直冲盛挽鑫的公寓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闪着火星。
盛挽鑫开门的时候惊讶得眉头微挑:“苏小茗?”
苏小茗一步步向前:“盛挽鑫?还是江正邢?”
盛挽鑫被他逼得步步后退:“啊……啊!”
“眼熟吗?”苏小茗掏出了那张名片,这是盛挽鑫有生以来受到最大的打击,他哪里知道,他随便指的一个酒吧,竟然是盛隽宁开的,江正邢还刚好在场!
“很好玩吗?一边当江正邢来和我网恋,一边当盛挽鑫来带我做项目;桌子上面跟我吃着饭,桌子下面拿手机跟我聊着骚;先当江正邢约我去看萤火虫,再当盛挽鑫来和我偶遇……以前那么多受害者你也是这么玩的?你特么还能更闲一点吗?”
“我就是受老头子的暗示趁着快考试周了来给你们透透资料,我怎么知道聊着聊着他们就都觉得是在谈恋爱了!”
“得了吧,就你那些撩人的套路,我早几年就玩遍了!”
“冷静,你先等等!”盛挽鑫感觉苏小茗再这样下去要把邻居都吵出来了。
他去把门关上,回头:“第一,是你主动来加我的。要不江正邢都结婚了,我都打算金盆洗手了。”
“对,”苏小茗仰着头,“KTV那天我就知道你和这个生科院所有人都知道的江正邢脱不了干系。”
“第二,是江正邢那厮先开始阴我的!我就是报个他名字,你们到了地方见不到人这事自然而然就没了啊!谁知道你会……”真的在酒吧见到江正邢,盛挽鑫控制变量思考了几秒,恍然大悟,“那这事是江正邢的错啊!”
苏小茗气得眼睛都有点红:“我在问你的时候,我期待你告诉你叫盛挽鑫。”
“不是,我就是个条件反射,而且我一直都是这么处理的……”
苏小茗又靠近他一步,问他:“我跟以前那些,也一样?”
“不一样吗?除了你主动加了我,除了我们更熟,除了我们见过很多面,除了我们还吃过饭,除了……”越说盛挽鑫感觉自己越不像个人,他要崩溃了,“以前都是这么处理的啊……”
“盛挽鑫,你谈过恋爱吗?”
盛挽鑫张口就是:“没有。”
然后一股冲力把他压到墙上,苏小茗已经抱上来和他亲到一起去了。他睁着眼睛呆愣着的时候,看见苏小茗的双眼是紧闭的,紧贴的双唇也很用力,是撞上来的。
这个恋爱谈的,一路火花带闪电亲着进了卧室。
就是不一样啊,他以前哪里约人去看过萤火虫。一边害怕自己暴露,一边又实在想去。卫衣帽里戴鸭舌帽,口罩戴了两层,还是忍不住从后面伸手去揉了下苏小茗的头发,大不了就说是自己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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