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婚后从不回家—— by诡才/山河寄笔
诡才/山河寄笔  发于:202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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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啊。”
“他姓什么?叫什么?哪家人?多大了?”
“啊这……”
盛挽鑫看着江正邢,反思他是怎么被迫知道得太多的。
“你别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江正邢感觉盛挽鑫奇奇怪怪。
盛挽鑫以拳抵唇,不自在地咳了声,不动声色的转眼看了下吧台边的盛隽宁。
盛隽宁此时正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盛挽鑫缓缓反问:“既然老板本人都没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江正邢深吸了口气,思考盛挽鑫捣乱的可能性。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我在追他……”
话没说完,被盛挽鑫爆发的一阵狂笑给打断了。疯魔了一样的盛挽鑫带着意犹未尽的眼神拍了拍江正邢的肩膀,然后冲着盛隽宁就要开口:“哈哈哈哈哈弟唔!”被江正邢一把捂住。
盛挽鑫眼里一片震惊,下意识想向前甩开江正邢。可落到了江正邢眼里,就变成了想要走向盛隽宁抖落他暗恋老板的事情。于是江正邢一手捂着盛挽鑫,一手锁喉,把人连拖带拽,无视盛挽鑫的反抗求救声,把人拖向了包厢……
直到江正邢和盛挽鑫消失在视野里,盛隽宁砸吧砸吧嘴,喃喃道:“真刺激呀……”
“是啊是啊。”一边摸鱼的方悦来分他的瓜子。

江正邢和盛挽鑫不知道聊了什么,总之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非常高兴。
盛隽宁在吃瓜之余,只能感到深深的不安。盛挽鑫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现在这样掺和下去,他怕是活不过这一年除夕。
盛挽鑫款款走来时,人模狗样,全无刚才被江正邢一把捞走的狼狈。
他有种莫名的兴奋,作为现场唯一知道全部真相的人,他现在可以肆意玩弄江正邢。
于是盛挽鑫先是当着江正邢的面,给盛隽宁擦了擦脸上本不存在的汗。接着又极其细致地帮盛隽宁手剥瓜子仁,以便他可以一口吃个爽,末了还细心地递上一杯特调热牛奶,全程伴以暧昧的眼神、(江正邢眼中)猥琐的笑容。
盛隽宁:???
盛挽鑫扭头把瓜子皮拨到江正邢面前:“丢一下垃圾,谢谢。”
江正邢咬牙切齿,把瓜子皮捏得咔咔作响……
混蛋盛挽鑫,说好的帮他呢?
盛隽宁只觉得这两个人是在互相吃醋别扭吗?为什么要拿他当气对方的工具,瓜子配瓜,他撑得要吐了。
“你再捣乱试试?”江正邢实在忍不住,面无表情地把手机伸到盛挽鑫面前,屏幕上是一个号码联系人的界面,显示着“盛夫人”。
“告家长这种事,我10岁之后就不会做了。”盛挽鑫保持着微笑,“而且老板又没有对象,我不能对他示好吗?”
一句话让一边的盛隽宁噎了一下,混蛋盛挽鑫,在后厨说好的帮他呢?
盛挽鑫给了盛隽宁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随后挑衅般看向江正邢。
猝不及防地,盛隽宁刚烈像赴死一般,扶额道:“其实,我结婚了……”
三人之间顿时弥漫起一阵沉默的尴尬,无声中仿佛有江正邢胸腔中破碎的声音。
他结婚了……
老板居然已经结婚了……
是哪个混蛋,让他结婚了还自己出来开酒吧,甚至在自己常常光顾的这段时间里,那个混蛋都没有来帮老板一回!
混蛋,他不知道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有多少潜在的危险吗?
盛挽鑫看着江正邢一副心碎的表情,眼里都没有光了!他一手遮住嘴角,努力憋笑,缓了会儿才极其不要脸地说道:“结了,也是可以离的对吧?”
“哈哈哈,是快离了……”盛隽宁干笑着。
好了,这颗心黏吧黏吧还能动。
江正邢仿佛一瞬间想清了为什么老板会建议他给盛隽宁多一些赔偿,原来是感同身受吗?
那个混蛋该是对老板多不好!
“对啊,”这是江正邢人生中第一次认可盛挽鑫的话,他慌不择言,一把握住了盛隽宁的手,“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快离婚了。他对你不好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会有人对你好……”
“哈哈哈……”盛隽宁满脸尴尬,要躲开江正邢的手,没想到这人越抓越紧,最后只能用力给他掰开。
盛挽鑫一口水没咽下去,低头吐回了杯子里,然后一个人走开,在角落里旁人不可理解地自己捶胸顿足、无声咆哮……
江正邢感慨道:“没想到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盛挽鑫已经发疯完回来了,听了这一嘴真的觉得弟弟给这傻子便宜死了:“怎么,你还想组团去民政局?”
江正邢居然在思考可能性,盛隽宁已经接受了自己要命不久矣了。民政局可不就是他和江正邢一起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盛隽宁看见盛挽鑫悄悄给他发了消息。
盛挽鑫:【放心吧,这婚离不了】
盛隽宁:我真是谢谢你啊……
离开时,江正邢把盛挽鑫拉到一边:“你别捣乱了!”
盛挽鑫嗤笑了一声:“我用跟你抢?”
盛挽鑫漫不经心揭下围巾,那一截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牙印,甚至有指甲的刮痕,让人看得面红耳赤。
江正邢震惊了:“你!”
“你什么你,”盛挽鑫眯着眼,笑道,“追人都不会的,处,男。”
江正邢咬牙,看向酒吧里在忙碌的老板,心中有莫名的兽欲在翻涌。
盛挽鑫最后警告他:“你没有伤害小宁,不喜欢他要离婚也就算了。但是如果,你为了这个老板要亏待小宁,盛家不会放过你!他已经不是能任你拿捏的偏房孤子了!”
晚上,小松发来了新版的新版《离婚说明》,把赔偿金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加了三百多万。
盛隽宁泪流满面,他收到的不是钱,是三天后压死他的稻草啊!
不一会儿盛挽鑫又发了消息。
盛挽鑫:【弟,老哥给你多要了零花钱】
盛挽鑫:【不过放心,这婚还是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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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盛挽鑫回家。
盛夫人:“回来了?”
盛挽鑫:(′?`)
盛夫人:“叫你办的事办好了?”
盛挽鑫:(⊙_⊙)
就说,他好像忘记了为什么去找盛隽宁诶!

盛隽宁这段时间的心情,大约很多临近考试周的大学生们都很能理解。
起初几天打了鸡血一般斗志昂扬,势要六个小时啃下一本高等教育出版社!势要七天之内把江正邢忽悠瘸!
等到只剩最后两天的时候,想想还是算了吧。
这个目标也太难了……
更何况,老师说有40分平时分。更何况,盛挽鑫信誓旦旦能保住他……
那还奋斗个鬼?摆起来!
距离除夕夜还有两天,盛隽宁在吧台内擦着玻璃酒杯,神色颓废。现在最难搞的已经不是江正邢了,而是他店里几大箱酒,还剩两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卖完。
只好自己能解决一瓶是一瓶,盛隽宁酒量好,喝得豪气十足,像是出门就要上山落草!
江正邢坐在吧台边看着盛隽宁笑,被盛隽宁瞪了回去。
笑什么笑,你这个只能喝苏打水的无用之人!
在江正邢身后,不远处的沙发上,盛挽鑫在抱着人啃。啃得难舍难分,深刻诠释了热恋期情侣的退化程度。
江正邢于是只能背对着他们,表示眼不见为净。
盛隽宁则极其郁闷。因为盛挽鑫老早就冲进他的酒吧,极其郑重地告诉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
盛挽鑫是笃定了今天一定要进门就把正事说完,要不在这个神奇的酒吧待一会儿又忘了。
“其实,你……”
“盛挽鑫!”
猝不及防被边上传来的一声委屈叫声打断了。
两人侧头看去,盛隽宁有些惊讶,是几天前的那个大学生。
“小茗……”盛挽鑫则连忙过去抱着人哄,说他没有出来鬼混云云。
这一哄,就亲到了现在……
说好的正事呢?
“说话说一半,凉水都会呛!”盛隽宁幽怨地喃着。
然后盛挽鑫就亲得呛了一下,盛隽宁露出了满意的笑。
再看看眼前这个喝着苏打水的傻子,盛隽宁惊奇:“你不难受吗?”
江正邢:?
盛隽宁继续道:“他谈恋爱了诶!”
江正邢:“难受……”
盛隽宁点点头,这才对嘛!亏得你都要离婚了,他居然爱上别人。仔细回忆起来,盛挽鑫的地址好像还是他江正邢亲手拿给苏小茗的……
“他居然比我先!”江正邢想起昨天看到盛挽鑫不堪入目的那截脖子,愤然道。
盛隽宁终于察觉到了一直以来被他忽略的问题,是他狗血豪门看得太多了,默认江正邢和盛挽鑫之间不清不楚。
“所以你和盛挽鑫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正邢正色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在盛挽鑫出生之前,我的人生一番风顺……”
故事要从二十四年前的那个寒风萧瑟的夜里开始说起……
江正邢从头开始细剖了他俩的一生,总之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小屁孩和一个二十四岁的小屁孩从小打到大,打到两家父辈拼儿子不成,还略微结仇了的事情。
冗长的故事讲完,江正邢已经趴倒在吧台上。他闷声闷气:“他们要我一定要娶一个盛家人,盛挽鑫最好,但是他不想,我也不想。所以我找到了一个盛家已经没落了的偏房……”
“但我也不想,婚礼上我很难受,那也是盛挽鑫的弟弟。谁知道他会不会被盛挽鑫教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江正邢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杀气。
盛挽鑫的弟弟 is watching you!
“所以,你确实不喜欢盛挽鑫。离婚也是因为这个吗?”
江正邢仍旧趴着,侧起头看他,蓦地笑了。笑意裹着天花板上映下的暖黄灯光,莫名让人想到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那是心湖。
他说:“不是,因为我遇见喜欢的人了。”
两只搭在吧台上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靠得很近,手背上的一点痒意好久才传到神经。盛隽宁垂眸,是江正邢的一点指尖触上了,在两个人都没注意的时候。
湖面掀起波涛,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盛隽宁醒了醒神,可恶,长得好看就是了不起!
清明的眼神撞向江正邢的,猝不及防又陷入混沌,他迷迷蒙蒙道:“那……要谈恋爱吗?”

光影在酒精的渲染中斑斓缭乱。
盛隽宁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发出这种邀请的时候有多么诱人。他在向前探着身子,带着迷离的眼神越靠越近。
江正邢喉结动了下,胸腔中的器官砰砰震动着理智。他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害怕破坏了这暧昧至极的气氛。
就快要离婚了,这个时候出轨真的不是他的错,这谁顶得住?
一句回应在唇边辗转了片刻,还未说出声来,眼前的盛隽宁就嘭地一声倒了下去。
盛隽宁,醉倒了……
江正邢捂住脸,长叹了一声。
还以为……想得可真美。
盛隽宁清醒时已经是深夜的光景。他躺在酒吧预置的休息间,这里备了一张床,原本打算酒吧生意好时在休息间可以午睡小憩,后来事实证明一直没用上。
他起身去镜子前照了照自己:衣衫整齐,身上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回忆起来也是江正邢和方悦扶着他进来休息间的,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经过反复确认,他只是单纯的宿醉。
淦!有点可惜的感觉是为什么?
盛隽宁看着镜中那一片细白的脖颈和骨节分明的手腕,难得对自己生出了一丝不自信。
镜中人薄唇挺鼻桃花眼,满脸都是二十岁青春洋溢的胶原蛋白。
不丑啊!虽然比不上江正邢,但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吸引力吧?
他几乎能确认,江正邢喜欢的人就是他。于是在白天酒精上脑的一瞬间他想:为什么要离婚呢?
江正邢喜欢的是他,他也……差不多。
毕竟这几天的接触下来,江正邢除了那被恋爱拉低的智商,几乎完美长在他的择偶标准上。
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要双商……有钱有颜!
想通之后,他觉得自己之前南辕北辙的计划实在是太傻了。
他现在就应该趁还没捅破窗户纸之前,和江正邢确认好关系。
床头放着打包盒,是市中心某个超贵的私房菜。这显然不是外卖能送来的,想想就知道是江正邢怕他醒了后挨饿,专程跑一趟带的。
保温盒的效果极好,盛隽宁打开时饭菜还带着一点余温。
盛隽宁吃完后,“嘿嘿嘿”地倒回去做美梦了。
最后一天,他必拿下江正邢!
那种拿下!
大年二十九,盛隽宁停了酒吧营业,连方悦也回家休息了。他只邀请了江正邢外带盛挽鑫,盛挽鑫又带上了苏小茗,统共四个人。
盛隽宁给的理由是年前聚一次,顺便帮他清空酒吧存货。然后向盛挽鑫下达了主要任务:给江正邢灌酒。
这种事,盛挽鑫答应得不要太积极。
江正邢处理完公司的工作赶来时,三个人已经喝完一轮了。
盛挽鑫一见着他就带着一身的表演痕迹吼道:“迟到了!罚酒!不喝不给面儿!”
江正邢理都没理他,给一个眼神都算输。只是看向正嗨着的盛隽宁,微微皱眉:“你昨天才喝醉……”
“啊~”被酒液润得光泽可人的双唇微张,盛隽宁眨巴眨巴眼睛,递去一杯深水炸弹,“那你帮我喝好不好?”
三瓶见底,江正邢面不改色,走路都不带打晃的。
盛隽宁在心中咆哮,喝苏打水起劲的时候怎么看不出来酒量这么好!不科学啊!
苏小茗:“谢谢江哥让我和鑫哥认识,敬你一杯。”
江正邢喝。
盛挽鑫:“敬我弟……”夫。
话没说完被江正邢一掌盖头,喝。
盛隽宁:“天气真好。”亲手倒的。
江正邢喝。
苏小茗:“新年快乐,江哥走一个!”
江正邢喝。
盛挽鑫:“你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抓了一个花纹像人脸一样的虫子,然后你就……”
被江正邢一脚踹下沙发,江正邢恨恨:“喝!你闭嘴!”
盛隽宁去了后厨一会儿,不一会儿端来一个托盘,上面四杯颜色一言难尽的液体。
盛挽鑫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那四杯饮品,震惊道:“开始玩命了吗?”
江正邢拉住盛隽宁:“别闹了,再一杯我也该不行了。”
盛隽宁笑笑,我信你个鬼。
“这个是我调的饮料,没有酒,喝了缓缓。”盛隽宁给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一杯,“今天是场持久战,醒醒酒我们一会儿继续嘿嘿嘿。”
盛挽鑫和苏小茗看着那颜色诡异的液体,都不敢动口。
江正邢把杯子端了起来,默念道:老板亲手调的,老板亲手调的!重点不在亲手,重点是他大小是个酒吧老板!
盛隽宁催促着:“喝呀!这个方悦都说好喝的!”
每个人都看向了江正邢,他一鼓作气,仰头快速地把饮品灌下肚。
“怎么样啊?”盛隽宁期待着被表扬。
而江正邢手上卸力,杯子直接被摔在了地上。他整个人缓缓向后倒去,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盛挽鑫叹为观止:“你这招高啊!”
盛隽宁一脸问号:“可这里面真的没有……”
他端起一杯,烈酒的气味扑面而来。
坏了,他把伏特加当苏打水放了!
但是该说不说,灌醉江正邢的目标达成了啊!这个人现在身娇体软,任他采撷……
盛隽宁尝试扶起江正邢,扭头对多余的两人:“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无情无义……”盛挽鑫翻了个白眼,抱起正在犯困的苏小茗。
盛隽宁掏出手机:“那我给盛夫人打个电话?”
被盛挽鑫连忙制止,大着舌头:“不行。她叫我给你说一个很重要的正事,现在是说不了了……小宁你听着,明天,明天我给你讲一件正事!”
盛挽鑫带着苏小茗走了。
盛隽宁尝试了两三次都抬不起江正邢,只能一只手抬起他的脸:“你能站起来吗?”
江正邢随即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咧开了一个笑。
一下笑到了盛隽宁那个心巴上了。
他舔了舔唇,江正邢的颜也太过分了!
盛隽宁拉着江正邢,两个人跌跌撞撞走向休息间。
门被大力甩上,正在混乱中的江正邢被盛隽宁按在墙上。他捧着江正邢的脸,整个人贴了上去,问他:“江正邢,你喜不喜欢我?”
江正邢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只手把他的手拉下来,牵住。
盛隽宁:“说啊,你喜不喜欢我?”
身上的人贴得紧紧的,江正邢深深喘息:“喜欢!”
盛隽宁继续:“多喜欢?怎样的喜欢?”
江正邢笑起来:“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盛隽宁挣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抬手间,身上宽松的毛衣就被脱下,丢到地上。然后是里面的长袖,盛隽宁看着江正邢的反应,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上衣。
他身上肌肉不很明显,薄薄一层,却衬得身材很健康,有一种少年感。
让人欲念喷发的肉体只在江正邢眼前晃了一下,就被快速凑近的脸盖住。盛隽宁攀着他肩膀,直接亲了上去。
软软的舌舔过江正邢两片唇,酥麻感和极度的满足从头顶炸开,欲念如一只猛兽顶开牢笼。他急促地回应,把盛隽宁按在怀里,唇瓣摩擦到发麻,探到对方口中,侵犯他内里的每一寸。
酒香在激烈的拥吻中催人更醉,江正邢抱着盛隽宁转身,把人反按在墙上。
美酒、良夜、有情人。
江正邢为眼前的盛隽宁着迷,他不得章法地扯着自己的衬衫,把扣子凌乱扯开。平素里正式禁欲的西装也被随意丢在地上,江正邢把盛隽宁直直抱起,压到床上。
亲吻不曾间断,渐渐从双唇移向唇角、侧脸、脖颈……
盛隽宁的双臂勾着江正邢,指尖在他的发丝里穿梭。江正邢腿间的硬物已经抵在他大腿上了,盛隽宁笑着肆意点火,每一次摩擦接触都点起一把燎原。两个人的气息都乱得无法区分。
盛隽宁亲了亲江正邢的肩膀,暧昧地咬上:“套在床头柜……”
江正邢却蓦地停住了。
盛隽宁:?
着火的原野上,哗啦下了一把人工降雨。
江正邢迅速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子,这一下把两个人的醉意都吓醒了一半。
盛隽宁:“你干什么?”不戴套也不是不行啊!
江正邢定了定神,眼中是盛隽宁脖子上极为刺眼的吻痕。
他缓缓道:“我还没离婚……”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罪孽深重。
盛隽宁不管不顾就要亲上去:“这有什么,我也没离婚啊!”
江正邢为了躲他的吻,直接把人撇开来,自己翻下了床,几乎是摔中还带着一丝奇异的核心力量,就地坐到床底。
盛隽宁现在完完全全可以直接甩出自己的身份证,没带;医保卡,没带;前不久买下这间酒吧的房产证明,丢到这个死脑筋面前告诉他:“我是盛隽宁,咱俩戴不戴套都合情合理合法!赶紧滴履行你的婚姻义务!”
但是他觉得这样不行,江正邢刚刚都把他给吓萎了,岂能这么简单饶过他?!
盛隽宁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正邢昏睡的脑袋在床头柜上一磕一磕:“我喜欢你,不代表就要出轨。”
盛隽宁深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你江大少爷为了一个契约婚姻都能守身如玉?”
江正邢侧目看他:“你不行,我不能让你当第三者,什么前提条件都不可以。”
盛隽宁服了他,倒在床上,咬牙切齿叫他:“江正邢。”
“嗯。”
“你明天不要后悔!”
“不会后悔。”江正邢握住了盛隽宁伸在被子外的一只手。
两个人就这样闭眼歇了一会儿,盛隽宁越想越气,一脚把坐不稳的江正邢踢倒了。
“自己去睡沙发!”
江正邢笑笑,往沙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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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嘿嘿嘿~

次日,暖阳晴好。
盛隽宁醒时江正邢已经离开了。原本混乱的房间也被收拾妥帖,昨晚满地扔的衣服被叠好放在床尾,撞歪的桌椅都摆回原位。
丝毫看不出昨夜的一夜荒唐,不是,一夜荒废……
手机在震动,盛隽宁带着混混沌沌的脑子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江正邢用熟悉的嗓音说出冰冷的话语:“你准备好,十点,我来别墅接你去主宅。”
盛隽宁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挂断了。
行叭,他现在是工具人盛隽宁,不是酒吧老板了。
江正邢这家伙还有两幅面孔。
盛隽宁看了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准备多少了。
他回家先洗了个澡,衣服穿的还是昨天的毛衣,在外面多罩了一件外套。然后是帽子、围巾、墨镜、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不是怕凉,是怕太刺激一会儿江正邢直接凉了。
这期间江正邢又打了好几通电话,盛隽宁全没有理会。
江正邢的车停在别墅十分钟了,才见到盛隽宁出来。
没有一点时间观念。
盛隽宁穿得奇怪,但他根本不愿意多分一点眼神去注意。
盛隽宁拉开了后座门,江正邢见状皱了皱眉,这是拿他当司机了吗?果然和盛挽鑫一样没有分寸!
他没什么好气:“你坐副驾。”
盛隽宁:……
算了,君子报仇,他等半小时不晚。
只是在盛隽宁上车时,江正邢和他墨镜后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却感到莫名的背后发凉。江正邢压下心慌,可能是因为宿醉吧?
江正邢开车十分平稳,盛隽宁上车没多久就昏昏欲睡。这让江正邢的火气更加大了,果然还是把他当司机了!
不短的一段路程,两人没有一句交流。
到达时,江正邢故意踩了急刹车。惯性让正在补眠的盛隽宁直接一脸向前撞去。
盛隽宁总算是醒了,他揉着被撞疼的鼻梁,轻轻“嘶~”了一声。
只是出了一点声音,让江正邢又升起了熟悉的心慌感。
好像哪里不对劲……
对于自己用这种方式把人弄醒,江正邢没有丝毫的歉意,依旧冷冰冰道:“之前让你记的人都记住了吗?”
盛隽宁在墨镜下翻了个白眼,对江正邢刚刚的幼稚做法感到无语,不打算理他。
他打算直接下车,却被江正邢锁了车门。
“你不会就打算穿成这样去江家住宅吧?”江正邢上下扫了他一眼。
总算来了!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盛隽宁心中像个著名表情包一样苍蝇搓手,心潮澎湃了起来。
他扭头看向江正邢,先是摘下了墨镜。
江正邢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只是还没成型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盛隽宁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摘掉了头上的帽子。
可能是回光那啥反照吧,江正邢莫名想起来第一次在酒吧见到盛挽鑫。
当时盛挽鑫带着欠欠的眼神:“果然是你家开的……”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是那个意思吧!
盛隽宁摘下了口罩和围巾。
江正邢面上呆滞,内心的小人在疯魔:哈哈哈哈,和老板长得真像!难管老板和盛挽鑫关系那么好哈哈哈哈哈!这也太像了,乍一看简直一模一样!。
盛隽宁面无表情,然后脱下了外套。
江正邢的内心在崩塌。
他捂着脸,埋在了方向盘上。
那件毛衣他可太熟悉了!
昨天喝酒时,不经意间蹭到他手臂的绒毛触感就能让他心上发痒。盛隽宁长得白,脖颈修长,很衬这样的大红色。脑中的小剧场已经演到盛隽宁拉他进休息间的时候了,那件很衬他的毛衣,被他抬手脱下丢在地上,早上他离开前还费心叠了许久……
就这样吧,就停在这里。
他才没有在那啥的时候把人推开,说“我还没离婚”;他才没有连环电话call催盛隽宁出门;他才没有故意急刹车把老婆吓醒……
“装死呢?”盛隽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上他耳边,靠得很近。
江正邢挡住的一张脸,已经红到耳根了。逃避没有用,他猝不及防被盛隽宁三个字拉回现实。
上诉蠢事但凡他少干一件……也无法挽救现在的局面,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恨不得钻进缝里。
方向盘都湿了一片,江正邢居然哭了。
他反应过来时,心底全是震惊。自从小学四年级被盛挽鑫用一只虫子吓哭之后,他就没再哭过!
盛隽宁好听的声音轻轻笑了一下。
江正邢崩溃了。
毁灭吧……
这个年不过了。
随即有一只手把他的脑袋抬起来一点,指腹擦过眼尾的一点湿润。
那只手又走到另一侧,带着让江正邢心尖发颤的温度,顺了两下他的头发。盛隽宁贴得更近,在江正邢耳根处亲了一下。

江正邢脑中一下轰地炸开来了。他一点一点侧过去看盛隽宁,发现盛隽宁也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盛隽宁脸上带着笑,被恼羞成怒的江正邢一把兜过来吻了上去。
唇色辗转间,暧昧铺散开来。刚刚被狠狠戳到的江正邢这下撕开一个口子,开始释放自己的情绪。被他扣在怀里亲吻的盛隽宁根本招架不住,对方技术实在太好。深吻的感觉让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反复地碾过双唇,吸吮舌尖。层层叠加的酥麻感,把盛隽宁的眼泪都逼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就受不住似的去捶江正邢肩膀,想让他停下来,可迎来的只有更恶劣的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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