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三个人失声道:“开什么玩笑?!”
他们直接拍上桌子,质问道:“这么多年了,你们真当我们能放下这么大的秘密吗?还是就要为了公众的利益让我们放弃啊?”
两个老人不说话就看着他们。
……还真能。
但是不给出一个确切的理由是不可能的。
松田阵平偶尔也想学学白夜燐司,在关键的时刻让道德水平下降。
松田阵平道:“我之前在游乐场留下的那个手帕在送去检测之前就消失了,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血液这东西可没办法像气味那样特殊处理吧?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啊。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错愕似乎是真的。
“那个倒是真的饿不知道,不过降谷零不久前传来情报,他卧底的组织的动向开始转变了,说不定你们很快就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三个人齐齐一愣。
宫村道:“松田,你前些日子和白苏维翁有过最深入的接触,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松田阵平沉思了一会儿,道:“平静的时候很正常,但是很容易就会开始神神叨叨的,并且很快就会发疯干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事情。”
那种梦境和摩天轮之上的所作所为完全无法解释。
“嗯,和降谷零的描述虽然有一些差别但也大差不差,那是个很恐怖的对手,他很有可能从那个组织的现任掌权者手里夺权了,今后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不要掉以轻心。”
萩原研二立刻道:“等等,都炸成那样了,这才几天啊?”
“他谋划很多年了,”宫村冷笑一声,“就连这次爆.炸也是有所预谋的,我们查到游乐场里的炸弹不是他放的,而是另一个准备袭击的犯人,我们已经把他控制了,他说他的遥控器什么的都被白苏维翁夺走,白苏维翁是想利用这个事故,上某些人对自己放松警惕,借机让早就布置好的事情开始运转。”
雪景回忆道:“以他的手腕来看,估计很快就能收拾完组织,然后想到该怎么收拾我们这些情报部门,有小道消息说别国的情报部门卧底已经被清理了。”
“那零和景光——”
“他们还安全,这种时候是没法跑的,他们离白苏维翁太近了,别想这件事了。”
“……”
“必要的时候你们要帮帮他们,毕竟从相貌和经历上来看,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也不太可能,这不也是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吗?”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真狡猾啊。”
这不相当于还是什么都不打算说吗?
再逼下去他就要也去那边当卧底了。
松田阵平三人走后,宫村拿出了兜里一直没挂断的电话:“这样就好了吗?”
“嗯,辛苦了,”电话里,白夜燐司的声音淡淡传来,“在最关键的时候,我还需要送他们一些东西,所以必须得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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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送那些年轻人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打算说一下吗?”
“对别人来说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你们会知道的。”
“真是的,”宫村笑着骂了一声,“搞什么神秘主义。”
“燐司,”雪景忽然道,“你到底想要个什么结局?”
“……”
手机那头的声音沉默了很久,道:“愿我所想成真罢了。”
他挂断了电话,两个老人盯着手机许久,都叹了口气。
“真是的,现在谁还知道他想的是国家还是自己,又或者只是那些年轻人们呢?都想要的话可是很容易一个都得不到的啊。”
白夜燐司挂断手机,看了看窗外:“接下来就要彻底忙起来了。”
赤井秀一本来以为白夜燐司会有什么大动作,他已经通知FBI做准备了,可没想到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都超乎他的意料。
白苏维翁接过了boss的位置,在那边某些人的反抗还没有挣扎起来前就杀了一批人彻底平复了反抗的声音,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像是早就预料到了那些人会不服气一样。
成田雾在白苏维翁接管公司的时候还想着趁机去看一眼白苏维翁的真实姓名,结果没想到写的还是白苏维翁,而其他人也都没有什么异样。
成田雾不知道这是别人不敢,还是游戏干预了。
赤井秀一听从安室透代为转达的命令,运用他的天赋完成了许多任务,作为一个卧底要是在卧底期间不得不杀了什么好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还是要庆幸白苏维翁让他去干掉的都是一些在黑色组织里挡住组织前路的人。
这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大概是白苏维翁还没来得及腾出手去针对那些人。
他本来是想在组织里不要太过锋芒毕露,稳扎稳打一些比较好,可是从一开始的面对对象都已经是白苏维翁,那也没有藏拙的必要了。
诸伏景光跟在白苏维翁身边,看着他通过指挥在地下组织里大杀四方,同时把重心放到了公司那边去。
诸伏景光总觉得对于白苏维翁来说公司的存在比组织重要多了,不然白苏维翁不会灭那些组织里不怎么听话的人和砍瓜切菜一样……
有一次他觉得这是白苏维翁在试探他,说着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对于某个人的处置方法。
白苏维翁只是淡淡的扔掉李手里的资料:“不需要,现在我的花园里,不可以再长出不符合我心意的花。”
那种偏执的疯狂感,就这样缓缓渗透而出。
顿了顿,白苏维翁再一次看着他道:“你保证一下,你不会背叛我的,苏格兰?”
诸伏景光低下头,顺畅的说着:“是,我不会背叛的,愿意成为您的盾牌。”
苏格兰威士忌现在掌握的秘密已经足够多了,出现一点儿纰漏都容易直接被灭口。
但是现在令苏格兰最为奇怪的是,琴酒去哪了?他天天好像都很忙,却没看到他忙出什么事迹来。
过了几天,安室透因为执行命令的缘故,得到了进入组织最隐秘的资料室,也就是乌丸莲耶之前的私人资料室的时间。
上次的成田雾,也只是看了个一本就跑了出来。
安室透平静的签署了文件,严肃认真打开门,人进去后按照程序暂时关闭。
在得知乌丸莲耶死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到这边来。
这下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上次对这里的行动的敌人,其实是乌丸莲耶这个事实了。
安室透精打细算过,时间很充足,他第一时间翻找了任务需要的资料后,立刻就开始去查看自己真正想看的东西。
他可以说是为了查找找错了,这很合理,这里最重要的东西甚至没联网。
安室透很快就翻到了写着白苏维翁的那一本。
他下意识动了动喉结,翻开第一页。
白色的纸面上,被人写着一个大大的不等式。
白苏维翁不等于白夜燐司。
这不是白苏维翁的笔迹,而且看着已经被写上去很久了。
安室透顿时愣住。
这又是谎言还是事实呢?他是应该狂喜白夜燐司没有成为那样的人,还是该悲伤白夜燐司真的死了?
哪怕到现在为止,不管多少次告诫自己白夜燐司死了,但安室透还是会对那场没有尸体的葬礼产生怀疑。
他僵立在原地,迟迟不敢去翻接下来对于白苏维翁的个人介绍。
【[][]年1月16日,会继承白苏维翁这个代号的孩子在孤儿院里找到。
[][]年1月18日,白苏维翁一开始就知道应该干什么,哪怕是初学者枪法也很好,不……他是轮回者,并不能被成为初学者。】
安室透注意到轮回者这个字眼,想着是因为父子之间长得太像了才会这么说的吗?
安室透越往下看,越觉得胃都开始抽痛起来。
白苏维翁的过去,已经清醒明了了,就和猜测的部分那样,没作为自己活过,无数次的生死挣扎也都被视为正常,甚至是无能的表现,就像是任何一个被当做谁的替身的人那样,永远比不过死人。
可是安室透总会因为这些想起来白夜燐司,白夜燐司的过去他还不清楚,或许比这个人过的还艰难。
他完全不想去想什么还好白夜燐司不是白苏维翁,他不知道那最终对他会有什么差别,是在举枪相向的时候说一句“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只是因为白夜燐司把他带大的降谷零他们几个骨子里的私信剔除了太多,哪怕一开始是为了白夜燐司才想当警察的,但要是白夜燐司命令他开枪……没有这种如果了,白夜燐司没发下命令。
白苏维翁好像确实活了很久,安室透翻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他想看的年份附近的事情。
白苏维翁坐在病房里临时购置的办公桌后,突然顿住了笔。
他像是突然在一瞬间开始厌恶这些东西那样,一下子扔了笔,抬眼看向身侧的苏格兰。
青年愣了一下,低下头,蓝色的眼睛和白苏维翁对视着:“您有什么需要吗?”
白苏维翁一手支着下颌,道:“70个小时。”
“嗯?”
“距离我上次问你会不会背叛我之后,过去了70个小时。”
诸伏景光突然觉得有些不妙,精神顿时紧绷:“确实,快三天了。”
白苏维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所以你为什么到这种时候了都不能承认你是卧底呢?”
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
刚好在这时走到门口的成田雾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白苏维翁是想让他看到这一幕才特地挑这个时候的?
诸伏景光的心里翻过无数惊涛骇浪,但面上还是平静的,只是有些错愕的问道:“您在……说什么?我不可能是卧底啊,先生。”
这种时候不能去找证据证明自己,只能坚定的这么说,毕竟问心无愧的人是不会第一时间想找证据的。
成田雾开始思考,白苏维翁是想让他帮忙看着,别让这俩人演太过。
白苏维翁笑了笑,低头唰唰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我想起来,很久以前在东京遇到过一些人。”
“在角落里路过时,有两个长相相似的青年在那里说话,一个看起来已经成年了,一个还是学生。”
“还是学生的那个人说,哥哥你不用挂念我,我在这里有zero和燐司他们,你在长野当警察要好好保护自己,没过几年我也会去当上警察,追寻你的脚步的。”
诸伏景光顿时瞳孔一缩。
说这些话时,身边人来人往确实很多人,他没留意,真的有一个和白夜燐司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过去吗?
可是这些话他只和白夜燐司还有降谷零复述过啊,当时是诸伏高明来东京看望他,白夜燐司没空,就和诸伏景光还有降谷零一起吃了饭,除此之外这些话不可能再有别人知道的。
白苏维翁在白纸上写下的那几个字是“诸伏景光”。
异色双眼的青年看了看,笑道:“一看就是个很适合当警察的名字,这种名字放到这里会被笑话的。”
诸伏景光一瞬间想了很多东西,他的目光从自己的名字上挪回笑着且不慌不忙的青年身上,然后从腰间拔出了他的枪。
被枪口抵住太阳穴的那一刻,白苏维翁长长叹了口气:“挺好的,哪怕知道杀了我对于保护其他卧底也没什么用,但还是得试试嘛,不要从一开始就对着自己开刀。”
“话说我又没有和你讲过另一个天台自杀的梦……”
“白苏维翁!”诸伏景光打断他,喊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和白夜燐司有什么关系?你接下来操控着这个组织想干什么?我要你把全部都说出来。”
诸伏景光的温和,并不是说他强势不起来。
诸伏景光居高临下看着白苏维翁,带着一种天然的压迫感,那个神色也和警察审讯时差不多,是不想听什么辩解的神色人。
“我不想再听你的谎言了,现在就回答我,不然我们一起死在这里你的愿望也无法实现。”
问出这一切并且传达给其他人后,诸伏景光就会在真的组织的人赶来前和白苏维翁一起死在这里。
也在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这个人不会是白夜燐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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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啊,诸伏警官。”
诸伏景光看到他又是这种发疯的状态,顿时紧张起来:“快说!”
白苏维翁在枪口下一动不动,道:“成田。”
诸伏景光下意识顺着白苏维翁的目光所视之处看去,但不确定外面到底有没有人。
可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功夫,白苏维翁突然暴起,一拳直接打飞了诸伏景光的枪。
成田雾在外面听着“丁零当啷”的声音,心道他是不是没必要进去啊,诸伏景光很难打赢白苏维翁哎,更何况白夜燐司可能觉得这是个试探诸伏景光身手进步的好机会兴奋着呢。
他在心里默默倒数,直到在一声巨响后,屋子里消停了。
他连忙推门而入,发现桌子翻了,其它地方也狼狈不堪,地板上甚至多了几个大洞。
白苏维翁单手扼住诸伏景光的脖颈,让他脸朝下趴在地上,紧接着再用一个膝盖顶住后心,抑制住了他的动作。
诸伏景光还在挣扎,可不知道白苏维翁用了什么方法,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了。
白苏维翁连头发丝都没乱,嘲讽的对诸伏景光道:“感觉到在年龄上无法逾越的差距了吗?诸伏警官。”
“白……白……”
“别着急啊,你不用再喊我了,很快我们再见的时候你身边还会有你的同伙的,我这么辛辛苦苦把你们聚到一起,总不能不一网打尽。”
成田雾心道这反派演的真相,厉害。
诸伏警官勉强抬起头,看到身前来人的样貌,顿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他的老同学,本以为也是卧底的人,看到这一幕时无波无澜也丝毫不意外。
“先生,现在就抓住诸伏警官一个人不会打草惊蛇吗?”
“我有太多理解解释诸伏景光的失踪了,护卫的话去做什么都不奇怪吧。”
脖颈上的力道在加重,诸伏景光眼前一片重影。
那不是成田雾的演技,那是早已知道却没有告诉他们的预谋。
成田雾单膝跪地,和青年睁大的眼睛对视:“诸伏。”
可没想到的是,虽然诧异,可却没有那么多的愤怒。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打晕了。
只有成田雾看到了诸伏景光的口型,但他却没有说出来,当然这是成田雾自己以为的。
成田雾面不改色的站起身:“到这种地步就可以了吗?”
白夜燐司翻了翻景光的衣兜,发现果然没有护身符,他也心中知道这种东西卧底不方便带容易被查出来,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把诸伏景光抱起来在凳子上放好:“差不多了,这是第一个。”
他顺手理了理诸伏景光的刘海,无奈道:“锁喉这个我不是教过吗,怎么还没防备的?”
成田雾叉着腰无奈道:“这么重视的话说出来不就好了,有人配合的话你的计划可以完成的更顺利,而且说不定你不会……”
“我会,”白夜燐司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坚定,“我肯定会死的,这个看不出另一种可能了,成田。”
拜托他都当了上千年npc了,赶紧让他趁机死一死休息啊!
他马上就会有躺平且富有的现实人生了!
成田雾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道:“有什么事情一起经历的话,总比一个人孤身面对要好很多吧?”
白夜燐司摇摇头:“几十年前你们都还不在的时候就开始的事情,要怎么一起面对?那时我还没计划过你们,能做到今天这样就很不错了,他们需要成长,但是安全也很重要啊。”
“他们都能当卧底了。”
“那和我关心他们也不冲突,这不就是孤儿和有家的人的区别嘛。”
成田雾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哪里不对劲:“那我受伤了呢?”
白夜燐司看了他一眼:“你恢复力快又强,受点儿伤没事的,对吧?”
成田雾:“……你居然还承认了。”
可恶啊这种心痛又无法反驳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正常游戏里玩家才是团宠呢?!
白夜燐司戳了戳系统:“你看他都说了。”
系统:“公测会修改剧情啦,到时候你们的相关剧情都在数据库里收录了,复制一下出来做公测,根据计算就可以调整一下情况。”
“……真方便啊,只可惜不是真人的方便。”
等到他消失了,安室透他们也会继续生活下去,只不过永远都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不是真实。
他们没有立刻把诸伏景光送走,而是先把他藏在重新搬回去的书桌的下面,因为白夜燐司说要等人。
果然没过多久,气喘吁吁的安室透就跑了回来。
“非常抱歉,白苏维翁!我有一些急事,我……”说着说着,他声音突然一顿,有些诧异的看着成田雾和白苏维翁,“这里怎么会这么乱?还有,作为护卫的苏格兰呢?”
白苏维翁摸着下颌自言自语:“是啊,护卫怎么办呢?说是换个新的可是最近能打的没几个。”
安室透眨眨眼睛:“您是说……要换掉诸伏景光吗?”
说出这话时表面平静,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地下组织哪有什么经常换人的,除非就是对方死了。
“嗯,换掉,卧底分了,”白苏维翁道,“我这里说过不想留着没用的人,他就中签了。”
“他竟然是卧底?!”安室透震惊道:“怎么可能……”
“安室透,你还要找苏格兰吗?还是特意留下来问候我的?”
说这话白苏维翁往椅子上一坐,抱着手臂道:“我已经和成田一起处理完了,你帮我去找人换一些新的用品,这都坏了,别啰啰嗦嗦的这不像你。”
仅是最后一句话,瞬间就让安室透闭了嘴。
“……白苏维翁,”沉默了一会儿,满面困惑的安室透看着白苏维翁道:“买东西的事情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动手。”
“养的会说话的宠物罢了,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事情。”
“是,遵循您的意愿,我立刻去添置一下新的东西。”
成田雾一言不发的看着安室透离开,挑眉:“这下子报复心很强了吧,最后的世界你别想好过了。”
白夜燐司确认安室透消失了,这才收回目光:“挺好的,只要不是一个炸弹把这里移平,怎么都能过下去。”
白夜燐司还是在笑,不过这次再也没有了轻浮,显得整个人安静温和极了。
成田雾叹了口气,在旁边找了吧差点儿被摔碎的椅子正想坐上去,白夜燐司幽幽道:“你介意和诸伏景光先坐一块儿吗?”
那除了不介意你们也没放别的选项啊!
可他刚接过诸伏景光,某人又道:“你介意和诸伏景光拼车去调查一下我给你的任务地点吗?景光不用管下车了把他交给别人就行。”
成田雾:“……”
除了少了那十年相处他差啥?人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啊老师!
手机上的短信输入界面,诸伏景光这个词后面,安室透没法打进去什么东西。
落寞和不知所明的复杂情绪就是在那一瞬间升腾而起的。
他不需要去祈求别人,也不需要去烧香拜佛,就想很久以前白夜燐司说的那样,可这是他的幼驯染啊……
在没有办法看到的地方离开,不就和白夜燐司一模一样了吗?
所以没看到尸体的话,这回是真的吗?
赤井秀一他们很快得知了,白夜燐司要举报聚会。
不是那种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派对,而是正儿八经的商业性质,大家一起交谈的酒会。
赤井秀一知道自己是因此被喊回来的,也顺嘴问了一句:“苏格兰呢?好像没看到他。”
白苏维翁平静道:“不听话,变成前护卫了。”
组织可没有到了年龄退休的选项啊,诸伏景光这么年轻的更不可能!
赤井秀一:“苏格兰……平时看不出来是会反抗命令的。”
“呵呵。”白苏维翁笑了两声,“现在就让你看了。”
“黑麦,和安室透一起去办这件事,钱和场地什么的都不用管,照着最好的来,这是很重要的事情,是我第一次在乌丸集团那边露面。”
成田雾带着昏迷在后座的诸伏景光一起来到了土御门阴阳师的老家。
家主久别重逢看到他们时 ,诧异的盯着他们看了还几圈:“奇了怪了,这么多标志着你们会死的……为什么到现在还能活的好好的?”
正常的话这种话说出来就欠揍了,可这是千年传承的阴阳师家主啊。
成田雾嘴欠:“说来话长了,其实我们有复活甲,每在正剧里被演死一次的那段就能在同人文里复活一次哈哈哈。”
土御门严肃的点点头:“有些吗,名词听不太懂,但是意思应该就是这样,我也赞同。”
成田雾:“……”
你赞同个毛线啊!
他把诸伏景光交给土御门后,严肃道:“我们需要让诸伏景光多睡几天,还有就是现在隔着距离,你能再看看白夜燐司身边围绕的死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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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愣了愣,道:“他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成田雾胡乱搪塞道:“毕竟也快到最后关头了。”
任务指引他来这里,肯定是意味着白夜燐司要死的这件事不光是他努力了就能办到的。
家主像是看穿了什么一样,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白夜燐司的学生,就和当初他带的那五个小子一样。”
成田雾的嘴角抽了抽:“还是不太……一样的吧。”
他可没有暗恋白夜燐司啊!
家主像是能够听到成田雾的所思所想,皱起眉:“你还想不想听了?”
“听听听!”
“当初他带着那五个人来到这里,除了那个金色头发黑皮肤的小子以外,包括你们这几个,身上全都环绕着死相,我一开始还想说是他那个天煞孤星的命格发作了,后来发现不是这样,”家主顿了顿,沉声道,“是你们的命格正在侵蚀他。”
成田雾本来就已经思考了很久,几乎是瞬间就理解了这个意思:“他本来应该一直是那个孤身行动的卧底和公安,结果我们的到来更改了他的命格吗?”
“这种东西没办法仔细说,”家主道,“但是你们这几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好端端站在这里就是事实。”
成田雾站在这里是因为游戏设置,可是还有一个躺着的本该已经死在十二月的诸伏景光呢。
本来应该是,降谷零他们刚刚祭拜完萩原研二,第二天就收到了松田阵平的死讯,然后继续在短短一个月后,诸伏景光死在天台上,伊达航的死期也是在一月份,几个人之间不超过两个月,真就是赶场子扫墓。
成田雾下意识看向刚刚被他背过来躺在那里的诸伏景光,却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诸伏景光的震惊肉眼可见,他难以置信望着家主:“你们在说什么?”
家主看着他,道:“白夜燐司其实有在假死后来找过我,那个把他身上气味追踪消除的办法就是我给他的,他祈求我让我一定要看着这件事的轨迹会顺利进行下去,并且及时通知他。”
成田雾吐槽道:“还有就是千万别告诉降谷零他们不该说的事情。”
家主耸耸肩:“他说了,我又没答应。”
远程听着的白夜燐司:“……”
算了,他就知道。
诸伏景光一时激动,差点儿爬起来又摔下去,他一把抓住了成田雾的手臂,激动道:“你也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成田雾镇定的很:“因为我又不是被他养大的,没有那么多的负担。”
“负担什么?要杀了他的负担吗?那是白夜燐司!可你刚刚还在和他一起欺骗我,让我以为你和白苏维翁想要杀了我!”
“你到最后不也因为对白苏维翁的身手有怀疑没有差地相信吗?我还想说真有你的呢,都到那种地步了,你还想着万一白苏维翁是白夜燐司怎么办!”
成田雾看出了诸伏景光的眼神……那是最让他无法理解的。
一个游戏到底是怎么做出那么惟妙惟肖的眼神的?
诸伏景光因为激动喘着粗气,几个月来的回忆尽数在脑海中浮现,他喃喃自语:“那身上的伤疤,还有那些无法找到的重合的印记……”
家主摊了摊手:“你不是能看到虚吗,那也应该知道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改变的很简单。”
他还有提议过干脆把脸也改了算了,白夜燐司要是想的话,大可以彻底逃离那些事情。
真正在乎他的人,哪怕换成了另一张脸,也还是能认出他的。
阴阳师最为理解那些天理循环,可是他真的想过帮白夜燐司逃离这一切……因为一千年确实很久了,可是白夜燐司自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