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燃秋—— by顾南深
顾南深  发于:2023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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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文案---------
谢禾在一次加班路上突遭车祸,穿进了一本霸总小说中,并在他穿来的第一天,就被男主靳聿炎压在床上狠狠“欺负”了。
炮灰反派又如何,我偏要逆天改命,此仇一定得报!
男主负责的项目,从中作梗!
男主的顶头上司,狠狠施压!
没过多久,谢禾就把金手指男主的生意通通给搅黄了。
就在他洋洋得意之时,全然不知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默默注视着他。
C城风云涌动,几家争锋,谢家渐渐衰落,成了众人眼中的一块肥肉。
靳聿炎看着那人走投无路,带着准备好的合同亲自上门。
靳聿炎:“谢禾,和我结婚,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谢禾翻白眼:“拜托,咱俩熟吗?”
靳聿炎:“有过肌肤之亲,还不算熟吗?”
谢禾猛地一怔,随后咬咬牙应了下来,并自我安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忍辱负重方能逆天改命。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半年后他的肚子竟然大了起来。
“这就是逆天改命的代价吗?”
*有火葬场元素,酸酸甜甜,文不长,25w字左右。
-----预收文《大美人摆烂后带崽上娃综》文案-----
陆燃出道十年,红遍大江南北,最后累得英年早逝。
没想到一朝穿书,他竟然穿成了某小说中的三线明星,立志成为一线顶流。
倦了,想摆烂。
陆燃愉快开摆,决定提早退休。
几年后,囊中羞涩的咸鱼大美人低调复出,身边多了一个胖崽。
大美人对崽说:“儿啊,以后你要自己努力赚奶粉钱了。”
崽:“晚上可以多加一瓶奶吗?”
大美人戳了戳崽圆滚滚的肚子。
崽委屈:“好吧。”
娃综录制期间,大美人和胖崽这一组的画风十分诡异。
别的嘉宾们都在忙前忙后辛苦带娃,而镜头里的大美人总在咸鱼躺。
别的小朋友们在饭桌前排排坐好,而胖崽捧着小碗在街边“要饭”。
“帅叔叔,靓姨姨,可以给兜兜一碗饭吗?”
下一秒,要饭的胖崽被大美人一把拎住后脖颈拖了回去。
星耀娱乐总裁某日点开自家综艺,发现屏幕上有一个缩小版的他正在街边“要饭”。
总裁有些无语:我那老当益壮的爸妈背着我偷偷生了个弟弟?他怎么在要饭?
突然,画面里出现一位大美人。
总裁瞬间流泪:原来是我那失散多年的老婆和孩子。
某日,爆火后主动选择在家躺平的大美人被一陌生男子找上门来。
总裁开门见山:“老婆,好久不见。”
大美人皱眉:“你谁啊?”
总裁:“我是星耀娱乐的总裁——”
他话还没说完,大美人一把关上大门,吐槽道:“这是什么低劣的新型杀猪盘。”
立意:遭遇挫折,依然热爱生活

“嘶,好疼。”谢禾要紧后牙根,十分艰难地爬上了出租车后座。身上某一处难以启齿的部位被过度使用,疼得他龇牙咧嘴,将后磨牙咬得咯咯作响。
出租车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向谢禾,哼了两声后问道:“小伙子,去哪儿?”
“师傅,你随便开吧,我还没想好去哪儿。”
师傅转过头来,没说什么话,只是用他那双发黄而疲惫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谢禾一遍。
“那我就绕着这片区域开了,你想好了就告诉我。”
“好。”
谢禾话音刚落,一直低沉作响的发动机突然轰隆隆震动了两下,这辆饱经风霜的出租车突然以离弦之箭般的姿态行驶上路。
师傅一脚踩下油门,窗外的凉风哗哗倒进车内,像是一个大号鼓风机,将谢禾细软的发梢吹得如肆意生长的野草一般。
谢禾在风中彻底凌乱了神志。
半个小时前,他还是一个赶着去加班的卑微打工人,突然一辆汽车飞驰而来,一阵天旋地转后,他感觉身体在极限拉扯几乎要被撕裂。
再度睁眼时,他浑身上下疼得像是刚打完了一场WWE。更可怕的是,他一扭头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躺在他边上,近得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
谢禾就这么瞪着眼睛对着这张陌生的面孔看了足足半分钟,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飙升的肾上腺激素富裕到令他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真帅啊......
谢禾是个gay,还是个超级无敌大颜控,虽然平日里装得像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时候在马路上遇见大帅哥的时候,他能兴奋到走不动道儿。
半分钟后,谢禾的兴奋劲儿过去,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明明上一秒他还在车祸现场,下一秒怎么就和人春风一度滚到床上去了?
难道是在做梦?加班和车祸都是梦里的场景?
谢禾脑袋发懵,十分艰难地爬下床,两只脚踩在地上像是在踩棉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纵欲过度,这是纵欲过度的表现!虽然对方长得很帅,但也不能把持不住自己啊。
谢禾在心中对自己进行了一番自我检讨,视线顺着一地凌乱的衣物看去,脑海里渐渐浮起了一些激情画面。
他内心如火般的激情瞬间熄灭了。
压根就不是情投意合的共度春宵,而是非常无耻的霸王硬上弓!?
谢禾裹紧了身上的小被单,后背冷汗直冒,两条腿直打哆嗦。
在他的记忆碎片里,加班和车祸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酒吧狂欢也确确实实发生了,两个矛盾的记忆在时空里重合叠加,炸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谢禾一瘸一拐地来到桌子边上,桌角摆着一个黑色的折叠钱包,里面夹着的身份证露出一角。
“靳”、“聿”、“炎”!
谢禾没有丝毫犹豫,麻溜地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落荒而逃的姿态极其狼狈,但逃跑的决心十分坚定。震惊、害怕、焦虑的情绪如海啸般袭来,给他两条迈不开的腿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直至他跑出酒店,初秋的冷风不客气地往他脸上招呼,他才停下慌乱的脚步。
谢禾闷头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很快就接受了现实——他穿书了。在一场意外的车祸后,他穿进了一本男频小说里,仿佛有着金手指的男主靳聿炎一路过关斩将,最终达成事业爱情双丰收。而他则很不幸地穿成了男主成长路上的垫脚石,一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反派。
昨晚,原主和一大帮狐朋狗友在酒吧里喝酒,一群人玩得太嗨,少不了要和人起争执。好巧不巧的是靳聿炎也破天荒地来酒吧喝酒,还就正好撞在了他们这帮人的枪口上。
不过靳聿炎没想惹麻烦,压根就没搭理他们这群人。
冯晓东这人火气上来后不管不顾,打算去给靳聿炎的酒里下颗药,然后把人拉到酒吧后面的巷子里教训一顿。
原主也是个没脑子的,被冯晓东怂恿了几句后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找靳聿炎了。
在小说中,靳聿炎喝下酒后很快失去了力气,被原主拖到小巷后面。不过靳聿炎最终借着一身本领反败为胜,成功制服了原主。不仅如此,正巧路过的记者拍下了照片,第二天“谢氏集团小公子街头斗殴”的标题刊登在C市大大小小的报刊媒体上。
可是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按照原定的剧情发展?最后的战场又怎么从原定的酒吧后的小巷变成了街对面的五星级酒店?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伙子,想好去哪儿了吗?我们都在这里转了四五圈了。”
谢禾回过神来,低声道:“就去长乐公寓吧。”
“好嘞,你坐稳了。”师傅用力地一脚踩下油门,车身随着发动机轰隆作响的频率上下颠簸,像是一艘快艇穿梭在车流之中。
“嘶——”谢禾一把握住门把手,苍白的面孔瞬间涨得通红,他屏着一口气,哑着嗓子说,“师傅,能不能开慢点?”
“小伙子,时间不等人啊。”
是啊,时间不等人。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好,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谢禾咬住下嘴唇,把昨晚酒吧里发生的事情重新回忆了一遍。
对了,那杯酒!
原主去找靳聿炎攀谈之前,冯晓东给过他一杯酒,说是给他壮胆用的。现在回想一下,这酒里多半也被下了药。
这孙子居然在背后耍阴招背刺朋友,真是可恶!
谢禾握紧拳头很快拿定了主意,想要解决眼下的麻烦,就先从解决冯晓东这个小人开始。
原主有个死党叫虞晚枫,两个人十六七岁的时候参加了同一场聚会,在茫茫人海中多看了对方一眼,便确定彼此属于同一类人——性少数者。二人相见恨晚,因为统一战线很快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坚实友谊。
这回谢禾决定报复冯晓东,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虞晚枫的参与。
谢禾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二话没说答应下来,半个小时后出现在了他家门口。
虞晚枫兴冲冲地“破门而入”,见到谢禾一把拽住他的肩膀,张口就问:“谢禾,昨晚爽吗?”
他这双眨了又眨的狗狗眼里除了兴奋与好奇,还透露出怎么也挥之不去的猥琐油腻之感。
“滚滚滚,”谢禾板着脸打掉了他的两只手,扭头往屋里走去,撂下一句话,“爽不爽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虞晚枫脸上高兴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噘起嘴抱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里有人了,他不喜欢我,我找谁试一试。”
谢禾慢悠悠地坐回沙发上,缓缓吐出一口气后,下意识地问道:“他是谁啊?”
能说会道小嘴叭叭个不停的虞晚枫顿时蔫头耷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虞晚枫和原主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甚至连对方背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不过他俩之间还是有个不大不小的秘密。虞晚枫对于自己暗恋的对象是谁严格保密,无论原主软磨硬泡还是威逼利诱,他都三缄其口。
虞晚枫抬起眼皮子,朝谢禾委屈巴巴地看了眼,闷声道:“不是说好不问了嘛。”
谢禾脑袋里一下子涌入大量原主的记忆,他模仿原主的强调哼了声:“好啦好啦,你不想说就算了。”
虞晚枫小嘴一咧,蹦蹦跳跳地凑到他边上,丝毫没有察觉出今天的谢禾和昨天的谢禾有什么差别。
他一手搭在谢禾肩上,问道:“你打算怎么收拾冯晓东?我早就看这家伙不爽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教训他了。”
“我记得我们常去的长宁路上的那个会所是你小叔的?”
虞晚枫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我打算把冯晓东约到那里收拾他,那是你家的地盘,动起手来方便。”
“这不太好吧。”
谢禾一下子挺直腰杆,字字掷地有声:“这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摄像头一关,会所里又都是我们的人,冯晓东挨打了也只能认栽。”
“你让我想想。”虞晚枫往边上挪了挪屁股,悄无声息地把手从谢禾肩膀上收回。
“虞晚枫!”谢禾一把拽住他趁机要溜走的手腕,眯起眼睛质问,“还是不是生死之交了?”
“是!”
“那你帮不帮我?”
“肯定帮你,就是——”虞晚枫愁得挠了挠头,压低了声音诉苦,“你也知道我小叔他管我管得紧,要是被他知道我在他的会所里打人,到时候我就要挨打了!”
“你放心,收拾冯晓东不用你出手,我自有对策。”
“行,那我现在给我小叔打个电话,让他把会所借我玩几天。”
“好嘞,这回我一定要让冯晓东这孙子吃够教训!”谢禾握紧拳头激动地一骨碌站起身,顿时疼得他眯起眼睛,两手连忙扶住腰。他咬紧后牙根,嘴里却还是漏出几个走了掉的音符。
虞晚枫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谢禾动作僵硬地重新坐回沙发上,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虞晚枫的手背,感慨道:“你不是问我爽不爽吗?”
亮晶晶的狗狗眼眨了两下。
“这就是爽的代价,小处男。”
狗狗眼里的光消失了。

这天是冯晓东的生日,虞晚枫在群里说了句可以免费把会所借给他玩,当作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冯晓东很是心动,早早地带着他的一帮小弟来到会所,准备舒舒服服地放纵一晚。
“今晚虞大公子买单,你们都放开了喝,不醉不归!”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冯哥满上。”
“喝,再喝!”
“靠,你小子到底行不行啊,喝这么点就醉了?”
酒过三巡,冯晓东提着裤腰带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朝外走去。
包厢的房门被推开一角,这群人寻欢作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伴随着嘈杂的摇滚乐,吵得可以把屋顶掀翻,把地板震碎。
谢禾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对着虞晚枫比了一个手势——可以准备动手了。
冯晓东喝得脸颊通红,走路都走不稳,扶着墙往卫生间走去。
他来到卫生间前面,一手搭在门把手上,用力地推了两下,门纹丝不动,他醉得通红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
冯晓东又提了提裤腰带,膀胱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的额头落下了几滴豆大的汗珠。
他半个身子靠在门上,被逼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里头用力一推,门开了!
下一秒,冯晓东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鱼鱼,冲!”
谢禾猛地站起身朝卫生间飞奔而去,他手上攥着一个粗布麻袋,虞晚枫紧跟在他后面,一手提着一根木棍。
谢禾冲到卫生间前,抬脚用力踹开木门,一阵吱呀声响后,面前出现了一个摔了个狗啃泥的狼狈之人。
冯晓东正趴在一摊冰水之上,骂骂咧咧地□□着。刚刚,就在他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一桶冰水从天而降,把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这个简易的装置是谢禾花了十多分钟布置好的,他还亲自测试了两回,保证能万无一失。
冯晓东果不其然落入他设下的陷阱里,现在正浑身哆嗦着,这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一样——报复计划正式开始!
眼看着冯晓东挣扎着快要爬起来了,谢禾二话没说冲过去一脚踩在他背上,将他重新踩回了冰水里。
“草,你他妈的谁啊?”冯晓东费力地转过头来,额头涨成了猪肝色。
谢禾没给他转过头来的机会,摁住他的脖子,迅速将麻袋套在他的脑袋上。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冯晓东奋力挣扎,扯开了嗓子哀嚎,“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小虎,小虎!”
谢禾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嘴角,从虞晚枫手里接过棍子,在空中甩了两下。
冯晓东被剥夺了视觉,眼前一片黑暗,声音在此时变得格外的清晰。皮靴与冰水接触的飞溅声,棍子将周遭的空气刮得哗哗作响的声音,这些声音都变成了催命的鼓点,用力地击打在他脆弱无助的心上。
冯晓东抖如糠筛,扭动着身躯向后爬去。他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冯晓东,C市最有名的大都建工就是我家的——”
他话音未落,谢禾一棍子朝他手臂上打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冯晓东惨叫一声,捂着手臂在地上打滚。
谢禾甩了甩棍子,心想自己压根就没用多大的力气,反手又是一记抽了上去。
冯晓东被揍得惨叫连连,手脚并用向后爬去,直到被堵在了角落里。
谢禾走到他面前,用棍子轻轻点了点他的手脚,让他在恐惧的边缘不停徘徊。
“你到底是谁啊,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打我?”冯晓东在角落里蜷缩成一个大肉球,瑟瑟发抖地控诉着,“是谁派你来的?他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哦不,三倍。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左右两棍子。
“啊啊啊啊——你他妈到底是谁啊?”
很快,卫生间里回荡起冯晓东的哭声与求饶声。可以想象的出来,麻袋底下是一张多么涕泪横流的苍白面孔。
没想到这人心思阴暗狡诈,却这么怂,只挨了几下棍子就哭天喊地跪地求饶了。
谢禾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下。
突然,一直哭啼哀求的冯晓东大吼一声:“是不是谢禾派你来的?”
呵呵,做贼心虚。
谢禾心里头的那团火顿时烧得更旺,照着冯晓东的胳膊高高举起木棍。
“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冯晓东缩在角落里,断断续续地说道,“不是谢禾派你来的,那是谁派你来的?我最近,最近没有惹到什么人啊。”
都被揍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力气思考分析,看来刚刚的几声惨叫都是装出来的。
谢禾活动活动胳膊,开始新一轮的“拷打”。
这一回,他贴心地多用了几分力道,揍得冯晓东惨叫连连,就差跪地求饶了。
“告诉你的老板,只要他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求求你了,不要再打我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十多分钟后,谢禾神清气爽地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出完心中的恶气后别提多痛快了。
他一手揽过兴奋的虞晚枫,说:“今晚请你吃大排档。”
“大排档的话要请我吃十顿哦。”
“没问题,你想吃几顿都行!”
两个人并肩走在大马路上,一手提着一个啤酒瓶,走起路来摇摇摆摆。
初秋的夜晚刮起凉风,一阵接着一阵,直往人衣服里头钻。
谢禾被吹得打了一个哆嗦,自动朝浑身散发着热气的虞晚枫身上贴了过去。
虞晚枫皮肤白,被刺眼的路灯一照,两边的脸颊看起来像是烧红了。而谢禾小麦色的皮肤上并没有浮现出多少醉意,即使他才是那个更不胜酒力的人。
谢禾用肩膀撞了虞晚枫一下,调侃道:“鱼鱼,你酒量真差。”
“谢禾,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怎么样,没有我拉着你,你还走得稳吗?”
谢禾下巴一抬,不服气地哼哼唧唧:“你家里开了一个大酒庄,这么大这么大的一个酒庄,你喝了这么点、这么一点的啤酒就醉了,不像话。”
“谁说有酒庄就要会喝酒了,你这是歪理。”
“哼。”
“谢禾,你少对我哼哼,只有猪才总是哼哼个不停。”
谢禾脸色一变,一胳膊搂住虞晚枫的脖子,威胁道:“你小子说谁是猪呢?”
“谢禾,你本来就属猪,我又没说错。”
“哼,我懒得和你计较。”
“你看看你,你又哼哼了。”
两个人吵吵闹闹走了一路,这一天经历下来,两个人都已经没了力气,随便往马路牙子上一坐,酒瓶子一碰,又开始谈天说地。
虞晚枫:“谢禾,你后面打算做什么?就这么放过冯晓东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谢禾靠在他肩膀上,含含糊糊地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冯家和我家还有生意上的来往,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了。”
“是哦,你哥哥和他算起来还是亲戚。”
“远房亲戚,很远很远的亲戚。”谢禾纠正道,他心底里十分不愿意自己的家人和冯晓东这种人有任何牵连。
“再远的亲戚你后面也免不了要和他接触,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你要提防着点。”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谢禾是谁,还能被他欺负了去。”谢禾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他现在可是开了上帝视角的人,什么魑魅魍魉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虞晚枫撇了撇嘴:“你都被冯晓东欺负得和陌生人滚床单了,还要怎么被他欺负。”
一头冷水从天而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禾挺直腰杆,嘴硬道:“不就是和一个大帅哥一夜情了嘛,我不吃亏。”
“一夜情,一夜情......一夜情!!!”
这三个字像是戳中了虞晚枫脑子里的某个开关,他激动地爬了起来,一把拽起谢禾,严肃地说:“走,我们现在赶紧去医院。”
“为啥啊?”谢禾脑袋发懵,眨着两只迷瞪瞪的眼睛,嘴皮子都不利索,“为什么要去医院?我又没病,我不去。”
“万一那个男的有病怎么办?谢禾,还没到48小时,现在吃阻断药还来得及!”
阻断药?!
谢禾迎了当头一棒,周围的凉风哗哗地往他心窝子上吹,顿时冷汗直冒。
“不会吧,他不会有艾......”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病?走,咱们赶紧去医院抽个血检查一下。”虞晚枫用力地拽了他两下,没拽动,催促道,“谢禾,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啊。”
谢禾脑袋嗡嗡响,想起书中作者用大段的笔墨描写男主如何受欢迎,身边的红颜知己不断,以此来突显男主的男性魅力。
想到这些描写,谢禾不由自主的喉头受压迫,弯下腰就是一阵干呕。
“谢禾,谢禾,你怎么了?”
谢禾仰起头,哑着嗓子喊:“走,我们去医院,马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谢禾蹲在地上骂骂咧咧:“这个杀千刀的脏男人。”
一个狂打喷嚏的男人从他面前经过,自言自语:“我有洁癖,一向洁身自好。”

谢禾和虞晚枫并肩走出门诊大楼,一阵疾风袭来,将他们身上的酒气冲淡了不少。
谢禾看着手里的一沓化验单,叹道:“鱼鱼,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出车祸穿进一本男频小说也就算了,居然还穿成了一个炮灰小反派。不仅如此,还在穿来的第一天被男主霸王硬上弓了。更要命的是,这个男主还很有可能是个病原携带者。
真是倒大霉了!
虞晚枫并不知道谢禾心中所想,大手一挥揽过他的肩膀,安慰道:“医生说你现在所有的指标都正常,没有被感染,别难过了,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我宁可被狗咬一口呢,”谢禾抱怨道,“被狗咬了只用打狂犬病毒疫苗和破伤风,我现在可是要吃这么五六七八种药,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副作用。”
虞晚枫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十分激动地说:“我现在就去酒吧查监控把这个人找出来,他要是没有病的话,你就不用遭这个罪了。”
谢禾摇了摇头:“不用找了,我知道他是谁。”
“你知道他是谁?!”一双漂亮的狗狗眼顿时瞪得如铜铃一般大,“你既然知道他是谁,直接找他问问不就行了。”
“可我不能去找他。”谢禾在医院的时候就有过这个念头,可是这样一来靳聿炎就会知道自己的存在,到时候他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在小说中,靳聿炎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无敌大直男。现在如果直接找上门去告诉他和一个男人滚床单了,说不定他会一气之下发动金手指对自己展开火力猛攻。
谢禾后背一凉,把这个主意咽回了肚子里。
虞晚枫不知道前因后果,自然十分不理解,当即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能去找他?谢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啊?”
“没有,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谢禾有些心虚,视线飘到了天上去。
虞晚枫撇了撇嘴,模仿着谢禾的腔调哼了一声:“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
两个人走出医院,正商量着今晚去谁家里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俩面前。
原主似乎对这辆车印象深刻,谢禾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直接躲到了虞晚枫身后。
黑色轿车里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身材瘦削高挑,看起来文质彬彬。
虞晚枫立马从身后拽出谢禾,笑呵呵地喊道:“宝琛哥,晚上好。”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谢宝琛走到二人面前,温柔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扫过,最终停在了谢禾手中的一大袋药上。
“鱼鱼他生病了,我陪他来医院看病。”谢禾说着把手中的药和检验单都塞进了虞晚枫手里,左眼用力地眨了两下,像是抽筋了一般。
虞晚枫僵硬地点了点头:“对,我生病了。”
谢宝琛朝他俩伸出手,平静地问道:“生了什么病?把化验单给我看看。”
“哥,这是鱼鱼的隐私,你怎么能看呢?”谢禾将面前的这只手推了回去,面不改色地说,“时候不早了,您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正好,爸这两天总在我面前念叨你,你今晚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谢禾下意识地往后退去,一点点抽回自己的手,笑意凝固在脸上。
“走吧,小兔崽子。”谢宝琛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压着他往车旁走去。
谢禾慌张极了,扭过头去大声呼救:“鱼鱼,救我!”这声音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虞晚枫却笑着朝他挥了挥手,说:“谢禾,你就安心回家吧,过几天我再联系你。”
谢禾耷拉着一张脸被塞进了车后座。
“你终于起来了。”
谢禾站在楼梯上,刚起床不到半个小时,脑袋还是懵的,突然听到这么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吓得一个踉跄赶忙握紧了扶手。
昨晚他被谢宝琛带回老宅后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不过冷静下来以后想明白了一件事。
小说作者把男主刻画得近乎完美,一个没有缺点只有优点的男主,就算再怎么风流多情也不会得病。
想通这一点后谢禾松了口气,不过很快他又不淡定了。
凭什么作为男主的靳聿炎能获得事业和爱情的双丰收,而原主和谢家却要成为他丰功伟绩上的一块基石,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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