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皇帝的掌心狐—— by不识朝朝
不识朝朝  发于:2023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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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绵:“不愧是珍品,画的真不错。”
侍卫一想到面前这小祖宗夸不错的是什么,就有一种带坏孩子的罪恶感,他真该死啊!
“也没什么好看的,小主子要是看完了,就还给属下吧。”
黎绵:“刚把图给看完,一会回去就看文字的,看完一定还你,你放心,我小狐狸有借有还的。”
侍卫动了动嘴,没将下面的话说出来,那些文字的话本,描写地更是肆无忌惮,他当时怎么就那么实诚全拿过来了?
黎绵丝毫不知它这三号小弟内心的煎熬自责,晃着尾巴施施然进了屋。
小青迎了上去:“小主子,晌午的时候,孙公公来找过您,让您若是回来了,就去御书房,陛下召见你。”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太医院过来禀报它去要脂膏的事。
黎绵坐在窝里,一边脱鞋,一边擦拭着小肉垫:“知道了。”
它在宫里晃荡了这么久,才懒得去御书房,没准还要给狗皇帝干活,小狐狸如今银票攒的挺多了,于是躺到了自己的金窝里,抽出话本开始看起来。
小青见状并不敢打扰,退到一旁给小主子的两个小弟,添水喂食。
这话本写的实在是……饶是小狐狸觉得自己已经够大胆了,够懂得多了,面对着这些直白的文字,也不由得害羞起来,幸好毛发多看不出它脸红,上次小狐狸还能对着那些图发出惊叹,这会儿却恨不得把这话本给藏起来,免得叫人看到上面令人羞耻的句子。
偏偏小灰极黏它,喝完水后扑棱着翅膀凑过来,不识字还看的特别认真,小黑眼豆一眨不眨,仿佛能看懂似,小狐狸心虚地阖上了书,对上小灰探过来的疑惑目光,含糊道:“没什么好看的。”
说完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好困,我去睡会。”
小灰见它将包袱一并背着走向内殿,很是不解,睡觉怎么还把书带上啦?
黎绵背着包袱爬上龙床,往屏风外瞧了瞧,这才鬼鬼祟祟打开了包袱,将那本令它都不好意思多瞧的话本取了出来,看一眼要偷瞄一下外面。
萧最一天未见到这只小狐狸,忙完回来一看,寝殿静悄悄地。
孙公公:“小主子呢?”
小青躬身禀道:“小主子困了,在歇息。”
萧最抬脚往内室去,只见龙床上的被子鼓出一座小山丘,萧最以为小狐狸在睡觉,不由得脚步放轻,只是走近一看又觉得不对劲,被子下的小东西动来动去的,他伸手掀开被子。
小狐狸正瞧的面红心跳,被头顶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弄得有些懵,仰起头一脸无辜地和萧最对视。
如果不是它小肉垫下还按着话本,萧最眼力极佳,视线落在那一行的污言秽语的描写上,还真以为这家伙在学习。
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帝王哪里见过这般粗鄙的描写。
视线迅速移开,只见小狐狸也不知从哪里扒拉出来的夜明珠没了支撑,骨碌碌从话本上滚到龙床上,藏在被子里偷看,还知道用夜明珠照亮,一时之间萧最都不知道是该夸它聪明还是夸它真聪明。
萧最沉默良久。
黎绵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将书全部收拾到包袱里,这会功夫它都看了六本了,现在整个脑袋都被那淫-秽-色-情的画面污染着,实在有点恍惚,老老实实下了床,还不等迈开四肢就被萧最给拎了回去。
萧最:“去哪?”
黎绵诚实道:“出去吹吹风,今日学习的东西有些多,需要冷静冷静。”
一想到这家伙今日都做了什么,萧最就没好脸色,“你去太医院要脂膏做什么?”
黎绵:“我好奇嘛,要来看看。”
萧最:“脂膏呢?”
黎绵:“我的。”
萧最:“你的,你能用得上?”
说完没好气搓了搓它的脑袋,训斥道:“你这只不正经的小狐狸,真不知羞。”
小狐狸四肢无措地蹬腿,被暴君按在龙床上一顿揉圆搓扁招呼着,它挣扎着嚷嚷道:“你不要这样,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不正经的画面,你让我先出去冷静冷静。”
萧最:“……”
黎绵:“你再这样,我喊非礼了!”
萧最:“?”
作者有话说:
小狐狸脑袋里现在装的都是马赛克。
姐妹们快点热情起来,别沉默了,我想明天开始努力双更,没有你们的活跃,我怕我没有干劲!!!

◎“人兽有别,朕爱莫能助。”◎
察觉到小狐狸的异样, 暴君顿了顿松开了对它的桎梏,只见小狐狸倏地窜下床,急匆匆就往外面跑, 尾巴高高竖起,僵直着保持不动,丝毫不像平日里一晃一晃的。
孙公公见小主子如一阵风似,只留下一道白影, 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待跟上去照看着, 就见陛下从内殿缓步走出来, 交代道:“把那些话本给处理掉。”
孙公公:“……是。”
他真的很难做, 陛下的意思是让他烧掉, 要真照做了小主子不得找他麻烦?只是陛下的命令又不敢不遵, 心里忍不住叹气。
孙公公进内室将地上丢的包袱拎起来,出了宫门就见不远处小主子一头扎进雪堆里,今年的雪格外多, 断断续续下个不停,殿前和台阶上的雪每日被清扫, 只台阶下的院中雪覆盖了一层又一层。
黎绵昨日还自诩只是学习而已,作为一只小狐狸,它定力极强,今日就被打脸,心头火急火燎,尾巴跟有电流似。
呜呜呜,主要还是蛋-蛋难受。
靴子踩在这洁白的雪上,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萧最很快来到小狐狸身后, 表情复杂,“冷静如何?”
黎绵的声音从雪堆里闷声传出,“你离我远点,你在跟前,我冷静不了。”
暴君身上那冷香像是诱导剂,小狐狸都怕自己上头了,做出一些天理难容的混账事!
可它现在是一只狐狸啊!
萧最:“……”
话虽如此,今日殿外冷风阵阵,萧最到底不忍它冻着,俯.身将小狐狸从雪堆里抱了出来,小狐狸在他怀里挣扎,还颠倒黑白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对你做出一些有违伦常之事。”
萧最沉着脸,摆驾去御池宫。
小狐狸坐在萧最的怀里也不老实,一个劲地蹭来蹭去,看到孙公公手中的包袱,还不忘眯着眼睛凝视他,“孙公公,你拿着我的话本要做什么?”
孙公公:“奴才——”
萧最:“朕让他拿去烧掉。”
黎绵一听坐不住了,要从龙辇上跳下去,被萧最制止将它按回怀里,“不烧,以后莫要再看。”
小狐狸这才老实,保证道:“不看了不看了。”
这话本威力太足,它这么强的定力都有些遭不住。
黎绵感慨:“幸好你没看,不然难受的就是你了。”
萧最一声冷呵,尽数体现了对它这话的不屑。
黎绵哼了哼也没做反驳,暴君面对着他绝美人形投怀送抱都巍然不动,怕不是个性-冷淡,想来也不会对着话本如何。
小狐狸默不作声继续在暴君腿上偷偷摸摸动来动去,萧最见它难受,倒也装作不知,由着它去了。
行至御池殿前,萧最将小狐狸从腿上抱起,听它发出不满的声音,毫不留情:“该。”
一只狐狸整日看此等淫-秽之书,竟还起反应,当真是自作自受。
小狐狸的尾巴极长,有些舍不得地挽留着,竟下意识钻进暴君衣袍,缠上他的大腿。
萧最:“……?”
黎绵没工夫多想自己尾巴什么时候这么灵活了,哼哼唧唧道:“好难受。”
萧最努力忽略腿上异样,冷漠道:“人兽有别,朕爱莫能助。”
小狐狸开始呜呜呜,早知道就不看了,它不会提前进去发-情-期了吧?吓得它尾巴一松又翘了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周见不是太医院,这才放心。
萧最将它抱进殿内,温泉池旁不知何时还建了方小水池,极小,来之前,萧最已命人将池子注入冷水,小狐狸被放进木盆下了水,就听到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暴君毫不温情道:“冷静冷静,实在难受就拿帕子冰一冰。”
黎绵:“………”什么人啊?
小狐狸趴在盆里,心酸地拿湿帕子擦了擦脸,眼神幽怨地看着暴君。
萧最不为所动,撩开袍摆坐下。
这小方池寒意十足,只不过隔着一盆减缓寒气入体,小狐狸置身其中倒能缓解一二,且殿内暖意融融,比它一头扎雪堆吹冷风要好。
不知过了多久,黎绵总算静下心来,小尾巴耷拉下,心头火也灭了,朝着岸上的暴君张开小肉垫。
萧最将它从盆里抱起,整只狐狸都透着寒气,黎绵恨不得钻进暴君衣袍里,埋怨道:“冻死了。”
萧最大手摸了摸它脑袋,“下次还敢不敢再看?”
黎绵有气无力道:“不看了,再也不看了!”
萧最方才满意,用披风将它裹好这才带它离开。
经此一遭,小狐狸眼皮子都重了,又担心自己睡了做梦,暴君不睡就留它自己在梦中,独自做梦它才不要。
萧最将小狐狸放到龙床上。
小狐狸黏糊糊地缠着暴君,“你陪我一起睡。”
萧最本来还要处理一些事,见它可怜巴巴的,便脱了衣袍上了床:“睡吧。”
小狐狸手脚并用地扒着暴君,又开始在心里默念一起做梦一起做梦。
黎绵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浑身上下就没有舒服的,喉咙更是痒意难-耐,好想喝水啊。
门咯吱一声从外面打开。
陈妈妈那带着婉转笑调的声音独树一帜响起:“爷,自从您上次来过后,小黎就惦记着您,这几日茶饭不思,害了相思,一会儿见了您保准就药到病除。”
“小黎,你快看谁来了?”
黎绵:“……”怎么还接着这个梦?
他喉咙难受,浑身不得劲,就这状态怎么勾-引暴君上床啊?!
黎绵实在没力气,左右也是在梦里,便耍起小性子,翻了个身后脑勺对着珠帘,不想搭理他们。
没得到回应,陈妈妈也不恼,朝着至始至终都未曾发一言的萧最笑道:“许是闹脾气,妈妈我就退下不打扰你们了。”
房门再度关上。
屋子里静悄悄地,黎绵听不到动静,只以为暴君也离开了,有些不高兴地转过身子就看到他不知何时立在床头,依旧是那冷漠的姿态,一言不发。
黎绵很不满。
萧最垂眸落在他那布满红潮的面上,衬得那张脸秾艳靡靡。
黎绵想喝水,便坐了起来,被子滑落肩膀露出大片的肌肤,也不搭理暴君,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今日梦里不伺候了!
对着小狐狸关爱有加,对他就冷着一张脸,拽什么啊!
黎绵生了病脾气极大,气呼呼地下了床,无奈浑身没有力气,直接往暴君身上跌,倒显得像故意投怀送抱了,黎绵很有骨气不去攀暴君的肩膀,将脸撇开,发誓不和暴君的胸膛贴贴。
萧最伸手抱住他。
黎绵感受到大手放在他腰侧,作为睡前阅读了六本不正经话本,直接就浮想联翩了,这么亲密的拥抱!很适合发生点什么!
呜呜呜,倒霉的他,梦里却病了,毫无用武之地。
萧最将他横抱起来,放回了床上。
黎绵默默拉回被子,这会倒是没对暴君横眉冷对了,眨着眼睛看着萧最,眼神传递着他想喝水。
萧最转身去了桌前,倒了一杯水,行到床前坐下,将杯子递了过去,黎绵也不接,红唇凑了过去,小口小口地润着喉咙。
灿亮的眸子眨着,还要!
萧最起身又去倒了杯水过来。
黎绵有些惊讶,今日怎么这么好态度?难不成是因为上次做梦替他挡了一刀?一时之间有些复杂,要是这样的话?别人以后也替他挡刀,暴君岂不是对别人也这么关怀?
萧最见这么一会功夫,床上之人又不高兴地瞪着自己,这多变的性格也像极了某个小家伙,只觉得怪异,开口道:“不喝了?”
黎绵当即张嘴,气恼归气恼,水还是要喝的,嗓子真的好难受。
萧最又喂了他一杯,视线从他那湿淋淋的红唇上移开,“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黎绵张嘴没发音,嘴型说的头痛。
萧最闻言正打算起身帮他叫个大夫,手就被黎绵给抓住了,感受着那柔软不属于自己手上的触感,萧最没甩开。
都做梦了,还不胆大什么时候胆大?好歹他也替暴君挡刀了!这么勇敢值得奖励暴君伺候自己!
黎绵软绵绵拉着暴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睁着那双水意潋滟的狐狸眼瞧着他。
萧最:“……”
黎绵心里哼了哼,小狐狸可以,他不可以是吧?
看着暴君极冷漠高高在上的表情就来气,黎绵松手阖上了眼不愿意看他,很快额上的大手动了动,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黎绵又睁开了眼睛,直直撞进了暴君那深黑的眸子里,心蓦地一跳,只觉得面上有点热。
萧最见他颤着睫毛眼神闪烁,缓和了表情:“要不要叫大夫?”
黎绵摇了摇头。
萧最手没从黎绵的额头挪开,黎绵虽不能做其他的,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折腾试探一下,手从被子下钻了出来,扌莫上了暴君的大腿。
萧最:“?”
作者有话说:
绵绵经典语录:小狐狸可以,他不可以是吧?
感受到大家的热情了,继续保持哈,晚上还有!
谢谢投雷和灌溉的宝宝。

◎难不成这后宫要迎来新主子了◎
黎绵学着话本里描写的, 顺着暴君的大腿往上探,还未等他有所行动,手就被握住。
萧最垂眸平静看他:“想做什么?”
黎绵心说这看不出来吗?他是在撩拨啊!
萧最当然能看得出, 一时无言,病着还在想着有的没有的,和某只不正经的小狐狸简直一模一样,心头那点怀疑又冒了出来。
黎绵被制止住, 没法顺着自己的想法来,有些不服气, 想将手抽回来, 无奈力气不足, 横了一眼不为所动的暴君, 心里吐槽着, 就没见过这般不解风情之人,不知道还以为他面对的是一个即将入定的僧人。
哪里像是很容易就激动起立的年龄啊?
萧最掌心感受着那不规矩的手,下意识把玩着, 只觉得扌莫着格外柔软,对自己三番两次梦到这小太监已然起疑, 更遑论他一举一动中透着莫名的熟悉感。
置身梦中一切都是真实的,萧最可以确定他是进入了梦里,而不是自己在做梦,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他若是对一人生出谷欠念,不会只在梦里对其行下流的手段,而是光明正大的占有。
黎绵哪里知道暴君此时的想法,仅是被扌莫手都觉得一阵燥, 踢开了被子玉体横陈, 丝毫不觉羞涩, 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暴君,视线若有似无落在暴君的大手上,只觉得脑门要冒烟了,手指戳了戳暴君的掌心。
萧最面上并无波澜,淡声道:“你到底是谁?”
黎绵装听不懂,怀疑也没用,他死不认账,暴君能拿他如何?
萧最见他又露出颇为无辜的表情,大手顺着黎绵的额头往下,手指摩挲着他的睫毛,黎绵咽了一下口水,睫毛颤的厉害,连带着身子都不由颤-栗。
不是,这是什么走向?他还在病着呢?
暴君不会丧心病狂此刻动他吧?关键暴君什么经验都没有啊,没他这个老师指点怎么能行?
仅仅只是被轻扫了睫毛,黎绵大脑已经风暴起来,逐渐想到两人滚到床上,只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虚弱了,为了双修!他可以!
旋即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萧最收了手,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无论你是谁,朕都对你并无兴趣。”
黎绵一口气没上来,抬手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张嘴骂出声。
眼睛也随即阖上,眼不见心干净,心里安慰自己,暴君就是个性-冷淡,该死的狗男人,可能只对毛绒绒感兴趣吧!
萧最起身立在床边,目光紧紧锁在黎绵的身上,游有所思。
这破梦黎绵是一点也不想进行下去了,暴君这句话机具杀伤力,令他这么乐观豁达的性子也不免受挫,又有点委屈,他都这样那样了,暴君竟然依旧没什么兴趣,他不要面子的吗?
黎绵只想赶紧醒过来,可惜这回没有刺客,也没其他意外,生病之人情绪无限放大,越想越郁闷,越想越委屈,抬手擦了一下眼角沁出的泪,毫不掩饰地抽泣了一下。
萧最:“……”
越哭越伤心,从好好地变成一只狐狸,到还要面临噶蛋蛋的危险,再从提心吊胆怕被暴君发现能变成人,到要勾-引暴君双修才能形体稳固。
最后人竟然不如狐狸,他不会一辈子都没法化形了吧?
呜呜呜,想到这,黎绵眼泪肆无忌惮地落下,擦都懒得擦了。
萧最又默默坐了回来,刚伸手过去,就见黎绵睁开了眼睛,泪眼婆娑瞪着他,萧最的手一时之间停顿在他跟前,黎绵想都不想直接抱住对着萧最的手就是一口,很是用力。
小狐狸梦里泄了愤,这才满意地睁开眼睛。
萧最比它还先醒,正盯着自己的手,小狐狸有些心虚地凑过去瞧了瞧,旋即睁大了眼睛,只见暴君拇指那处留下一排很深的牙印,还泛着青紫,在那冷白如玉的手上格外扎眼。
可不就是它在梦里狠狠咬的,小狐狸头又有点晕沉了,这么玄乎吗?
如果梦与现实相通,岂不是在梦中双修,就能稳固化形?那对于黎绵来说就更方便了。
黎绵刚激动就想到梦里暴君对他毫无兴趣,瞬间就兴致缺缺,摊煎饼似瘫了回去,梦里双修也很难的好吗?
萧最从未遇到过此事,梦里被咬,现实中也留印子,且痛感犹在,可见咬他的人有多用力,萧最视线落在小狐狸身上,见它一反常态,“怎也不关心朕?”
小狐狸翻了身子,梦里的打击延伸到现实,它才懒得关心。
该!这是狗皇帝应得的!
萧最见它满不在乎,顺手拍了一下它的屁-股,被烫着了,不禁蹙眉:“身子怎么这么热?”
很快孙公公就进来了:“陛下。”
萧最:“去传太医。”
孙公公:“是。”
小狐狸翻了个白眼,瞧瞧不过是一只狐狸,就紧张成这样,真是人不如狐,梦里他病着也不见这么关心!小狐狸越想越气。
孙公公差宫人去传刘太医,而后又进来等待陛下吩咐,看着陛下的手上的牙印,有些诧异,把视线落在小主子身上,这是又闹矛盾了?看着也不像啊?
萧最视线在小狐狸和手上的牙印逡巡,而后当着小狐狸面,开口道:“上次那个小太监,查的如何了?”
孙公公下意识看向躺龙床上毫无动静的小主子,什么查的如何了,压根就没让查了啊?
不过陛下都这般问了,孙公公只好禀道:“回陛下,马上就有结果了。”
萧最见小东西一点反应都没有,摸不清它到底如何,将起抱起,大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关心道:“很难受?”
小狐狸冷呵了一声。
萧最:“……?”
小狐狸对着暴君爱答不理。
萧最:“朕又哪里惹你了?”
心里虽然有气,但戏还是得继续演,它爱吃醋霸道的人设不能崩,可不能露馅了,就算暴君怀疑也找不到证据,小狐狸冷哼道:“你手上牙印怎么来的?你趁着我睡觉这个功夫做了什么?你还要孙公公去查什么小太监!”
孙公公震惊:“……”这牙印不是小主子咬的吗?视线不由落在陛下手上,这才发现好像是人的牙印!
谁?难不成这后宫将迎来新主子了?
萧最见小狐狸一副气炸了的模样,又有些不确定起来,不禁思忖难不成他太喜爱这只小狐狸,忍不住将它往人身上带?
这个念头一起,萧最就沉了脸,简直荒谬。
黎绵一想到自己还不如一只狐狸,忍不住呜呜呜起来,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
萧最听到它的哭声,“……”
孙公公在一旁话都不敢接了,实在想不通陛下怎么回事,偏要在小主子跟前提那小太监作甚?真起了兴趣就不能私下命他去查吗?还有这牙印难不成真是那小哑巴咬的?陛下做了什么,竟然被咬,关键他整日跟在陛下身前,也没见到人啊?
刘太医匆匆赶过来,只觉得寝宫内气氛异常,他下意识擦了擦额上的汗,总觉得再这样折腾下去,自己怕是干不到顺利退休了,“陛下。”
刘太医视线落在陛下手上,见牙印极深,心下大惊,看着也不像小狐狸咬的,只是在这宫里还有谁这么大胆能这般对待陛下,刘太医只以为自己过来是给陛下包扎的。
就见陛下视线是在自己怀里的小狐狸身上,问他:“为何发热了。”
小狐狸在池子里冷静那么久,染上寒气,受了冻发热也是正常。
刘太医差不多已经把关于所有狐狸记载的医书症状都记下,也知其如何诊断,见小狐狸蔫巴巴,“小主子除了受冻,情绪也有影响,瞧着忧思过重,陛下还需好好开导,微臣先去抓几副药送过来。”
萧最抬手,刘太医躬身退下心里不免纳闷小狐狸在这宫里说一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都不为过,还有何忧思?实在想不通。
萧最和孙公公的视线一并落在小狐狸身上。
孙公公替陛下询问道:“小主子可是有什么忧思?说出来好让陛下为为您解决啊,太医刚刚说了,可不能憋在心里,容易生病的。”
黎绵:“……”再次感慨人不如狐。
做狐狸做到它这个地步,真是不错啊,呜呜呜,可惜他想做人!
萧最摸上它的脑袋,“心里在想什么?”
黎绵将脑袋埋进暴君怀里,伤感道:“你帮不了我的。”
萧最:“……”
孙公公在一旁着急道:“陛下是天子,无所不能,怎会帮不了您,您不说出来,陛下怎能为您解忧。”
黎绵一个劲往暴君身上钻,重复着:“反正就是帮不了我。”
萧最用眼神制止了孙公公还欲开口的举动,让他退下。
孙公公只好照做,临走之前还不忘关心地看了一眼小狐狸,到底是何忧思?难不成是因为陛下要有人了?吃醋了?
什么忧思不忧思,其实也没太医说的那么严重,黎绵就是燥急,想赶紧化形,但因着梦里暴君那句话受了打击,总觉得没什么指望了,不免情绪低落。
若是暴君没那么厉害,他为达目的,还能强-迫,关键是暴君一脚能把人踹飞,他哪里是对手啊?
呜呜呜,不免悲从心来。
萧最哪里知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这么重创某只小狐狸,见它又开始吧嗒吧嗒掉金豆豆,捏着它的下巴,给它擦了擦眼泪,语气不由严厉起来,“到底怎么了?”
黎绵说不了实话,只能委婉表述:“呜呜呜,我只是一只小狐狸,做不了人,难受罢了。”
萧最:“……”
黎绵:“都说了你帮不了我,还非要问!”
萧最给它擦着眼泪,审视道:“真的做不了人?”
一想到都怪眼前这人对他不感兴趣,黎绵就气到不行,毛都要炸开了:“做不了!你满意了吧!”
萧最:“……朕满意什么?”
作者有话说:
美人不可能不如狐,以后这事将会一直被拿出来翻旧账的!
马上了,马不停蹄,快了,快了,我也恨不得让他俩立即双修,我也特别想写人和人谈恋爱!!!

◎晕了好,喝晕了好上床◎
提到这个小狐狸就来气, 暴君曾说过就喜欢它蠢头蠢脑的小模样,威胁它若是敢变成人就摘他脑袋!
且不说面对他人形无动于衷,对着小狐狸就关爱有加。
还不够说明一切吗?它若化形不了, 暴君可不就最满意,没准心里巴不得自己一辈子给他当毛绒绒的宠物呢!
黎绵越想越郁闷,伤心道:“不想和你说话。”
萧最:“……无理取闹。”
黎绵被训也不反驳,翻了个身躺床上, 一句话也不说,无理取闹又怎么样?只要它当一只小狐狸, 怎么恃宠而骄都没关系, 暴君也不会拿它如何, 反而还会哄着它。
萧最见它一副伤心坏了的模样, 整只狐狸都透着说不出可怜, 念着它还在生病,缓了神色:“真那么想化形?”
黎绵不搭理他,呵, 瞧!
萧最:“你若想,朕给你寻术士便是。”
黎绵:“……?”
小狐狸立即爬了起来, 歪着头瞧他:“真的吗?”
萧最瞥它:“朕何时骗过你?”
黎绵试探道:“可我是一只公狐狸,若是真的化形,那就是男人,化形以后就再也变不成陛下喜欢的小狐狸了,陛下从此以后就摸不到小狐狸,也没法抱着小狐狸睡觉了。”
萧最:“………”
黎绵见他不作声,虽然面上瞧不出来, 指不定心里已经反悔说这话了, 嘁了一声, 瞧瞧,还是小狐狸最重要,一听变不成狐狸,瞬间连哄哄它都不愿意了。
无所谓,等它真的化形就跑路,这宫里他当人还不愿意待呢,动不动就是规矩,做狐狸有暴君宠,可以为所欲为,做人可没这个待遇,还得当太监,时刻担心脑袋掉了!
他才不稀罕!
小狐狸又重新躺了回去,“不用为难,陛下先前不还说动物化形不过是无稽之谈,术士都是骗钱罢了。”
萧最一时无言。
黎绵也未再像平日里那般聒噪,阖上眼睛时,心里默念不要做梦,不要做梦。
它现在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面对梦里对他不感兴趣的暴君。
梦仿佛能被它的想法控制,不愿意做梦,还真就一觉无梦到天明。
太医院送来的药早就凉了,萧最夜里见它睡了,便没叫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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