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马甲开娱乐公司—— by柚子好好吃
柚子好好吃  发于:2023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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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水,哪怕是脸盆里的也不敢接近。他怕做梦,半夜起来起夜的孩子几度被他睁着眼睛的样子吓哭。
眼看着人越来越憔悴和阴森,刘姨尝试强制逼他入睡,但她发现,明余渡竟然会在睡梦中不自觉地窒息。
当时国内还很落后,在别人眼里,会去看心理医生的都是精神病。刘姨拿了自己的积蓄带明余渡偷偷去,本就背负了很重的压力,听见医生说孩子心理创伤很严重,人又太小,要么进行长时间的心理疏导,要么就直接用催眠的方式,让他暂时忘掉那部分记忆。她咬咬牙,选了第二种。
之后就是循序渐进的催眠疗程。
明余渡看起来好了,不会再睡不着,甚至连怕水的毛病也克服了,但他同时又有一些诡异的“后遗症”。比如说,他不会记得同龄的小孩欺负他,被打了手心,没多久就会疑惑自己手上哪里来的伤。
一次两次还是忘性大,多了怎么可能?
刘姨差点像个泼妇一样去那个康医生那里闹,她是想孩子好起来,不是想孩子变成另外一个极端!
对此,康医生的解释是,他对那部分记忆实在太深刻了,催眠时前几次都不成功,所以他进行了一些“特殊训练”,让他想到那部分记忆时,脑海中会自动将痛苦的部分稀释、过滤。
没想到这让明余渡形成了一种反射性的行为,导致他失去了储存记忆中痛苦部分的能力。
后续又进行了两个疗程的治疗,这种情况好转了一些,但要想彻底恢复如常,除非直接解除催眠。康医生建议等二十四岁后再说,那时候人格已经成熟,也有了承受能力。
假如没有选择,刘姨不会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孩子,但本来是有的。她只是碍于压力,选了一种对自己来说更合适的方式,却害得孩子变成这样。
在得知明余渡连福利院的记忆都没了后,她既愧疚又心疼,要明余渡答应自己,早点去解除催眠,变回正常人。
但正常人这三个字,明余渡莫名有些恐惧。
或者说,他对于母亲这个词,好像本能的有些恐惧。
明余渡躺在床上,眼睛睁了很久,闭上后,脑子里还是一团乱。他忍不住去回想家里那个包裹里,那个带锁的日记本里写了什么,那件不能从样式判断出性别的旧衣服,还有其它零碎的东西。
收到东西后他其实有些逃避,只粗略扫了一眼。现在来了福利院这边,刘姨说了那么多,他想到的也不是自己被催眠带来的后遗症,而是母亲。
所有纷纷扰扰的思绪,如同在旧线团里一点点梳理出线头,相互串联,相互依存。随着扯出的线头越多,也越来越高度的和母亲这两个字关联。
他的母亲,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抱着这样的疑问,明余渡慢慢沉入到了梦中。
他梦见了那个地方。
黑色的,踩上去会吱呀作响的独木桥,清澈的淡绿色的河水,还有光洁的鹅卵石。
溪边盥洗衣物的妇人,远处拿着藤条赶牛的小孩,四处奔跑撒欢的黄白田园犬。
一切都很安谧,舒适,但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风好像很冷,在往他的脖子里灌,水好像也很冰。
眼前的画面朦胧模糊起来,他试图细看,口鼻处却传来冰水浸入的窒息。
一只手按在他的后颈,力道大到完全无法反抗,视线里的画面成了水面中破碎的倒影,耳边的水声混合着不真切的、仿佛恨到了极致的女声:“去死、去死、去死!!!”
作者有话说:
有宝问下本马甲贴贴的事,会有爱情线,都搞马甲了,肯定不会和别人,所以是真水仙。占有欲拉满,还没确定心意就无意识修罗场的真水仙(震声)
昨天码字时间太长,评论都没看完,今天才看到好多宝贝从潜水的状态出来说话。一键全订的,之前默默看,现在出来肯定我的,还有认真分析剧情的,还有好多好多,嘿嘿嘿,好爱你们,好想让你们都做我老婆(暴言)(挨敲)
宝贝们居然喜欢坐车头上我是没想到的,还有要坐副驾驶的,都行,都行,系好安全带啊,水泥车开始二度冲锋~

“明余渡, 呼吸!”
黑暗中他猛地睁眼,冷冽的空气争先恐后涌进腹腔,这种本能大口吸气的动作过于急促, 让明余渡呛咳了起来。狄埃斯给他拍背,察觉到人还在抖, 他从背后拥住他, 语调和缓:“没关系,明余渡,没关系……”
没关系。
这三个字像是有什么魔力,明余渡慢慢平静下来。
光线昏暗的室内,隐隐可见他濡湿的睫毛, 明余渡努力眨了眨眼, 睡意的困倦再次涌上来, 再次睡过去时,他抓着狄埃斯的一点衣袖。
第二天是回程。刘姨知道秦秘书晕车,来送行的时候, 也不知是从哪弄来的青皮柚子,硬塞到人怀里说闻到这个味道就不会晕了。
或许是这土法子真的管用,秦秘书回去的时候还真的状态不错。车开回城市后,他还精神奕奕地说起福利院基金的事, 刘姨年纪已经大了, 之后的管理肯定需要聘请专用人员。
“之前在调查中, 发现基金会内部也容易出现公款私用等行为, 为了约束这些管理人员, 还得进一步和法务部那边……”秦秘书在副驾驶抱着柚子说了一会儿, 没听见自家老板应声, 声音略带一点疑惑:“明总?”
“啊, 抱歉。”明余渡略坐正了一点:“我有点走神。”
秦秘书声音顿了一下:“不管是新剧的事,还是基金会方面,我都会及时和您汇报进度,您回去后,干脆休息一段时间吧。”他也看出来明余渡现在状态不好。
后座的狄埃斯抓着本体的手腕,力道稍微有点重,像是在担忧,又像是在给予力量。明余渡眼皮半阖,唇线试图上挑,终究又垂下来:“谢谢,辛苦你了。”
之后便一路无话。
下车时,明余渡看着只是短短一天多不见的别墅,眼前竟然有点陌生。昨晚的梦境他已经记不清楚,但心中那种隐隐的不安,却滋生得更加浓重。就连脚下踩着坚硬的地板,也像是踩在海面上,一脚是波涛的高峰,一脚是无尽的深渊。
弗拉德,时钰,严昼,今天他们都在,狄埃斯还揽着他的肩,像是怕他一头栽倒。
但明余渡走过庭院,走进大门,却好像感知不到他们的存在。
他慢慢走向放置母亲遗物的房间,身边看不到其他任何的事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随着步伐的靠近一点点缩小,从一米八的成年男性,慢慢变成当初那个拿着狗尾巴草的孩子。
他用小小的手,按在了门把手上。
门开了。
人们总说,没有父母是不爱孩子的。所以他们的打骂,是为了给你教训。他们恶毒的咒骂,也是为了让你成长。小小的明余渡在日记上,用七扭八歪、夹杂着拼音的字写下:那妈妈想我去死,也是爱我吗?
这页纸被揉皱,被撕碎,最后又粘贴到了一起。下面用字迹更工整了一点、换了颜色的笔写下了一段话。
不是,那是因为你真的该死。
你毁了妈妈的一生。
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为什么要喊她!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那么不懂事,为什么妈妈说了那么多次,就是不听话!
是你害死了妈妈。
是你害死了妈妈!!
我该死,是我该死,我才该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纸页被二次划烂,笔记被水迹晕湿。明余渡翻到这页,感觉薄薄纸像是有千斤重。
这本破旧的日记里,夹着一些裁剪下来的零散碎布。幼年的明余渡,将每块碎布都平整的、完好的,用透明的胶布贴在自己的日记上。两相映照,通过这些,他见到了自己母亲,明姝,属于她悲惨的一生。
【以为我会死,没想到竟然没有。清醒过来的一刻,我甚至没反应过来,像之前一样下意识叫出了你的名字,想问我们芯片的开发进度,公司融资顺不顺利。
但你真狠啊,真狠啊!我和你说我怀孕了,你竟然想也不想就把我推下来,跌落悬崖的一刻,我简直不可置信,你还是那个和我同窗多年,婚后爱护我,尊重我的丈夫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我要回去,我要亲口问你。】
【我的腿骨折了,很感谢这几个热心的大哥大嫂,她们因为没钱,没带我去医院治疗,但还是请来了附近的赤脚医生给我包扎。我觉得好多了,等我休养一段时间,回去后,我一定提着礼物回来看他们。】
【来了好多陌生人看望我,很感谢,但是他们眼神有点奇怪,指指点点的,我不喜欢。我全身上下只有这只圆珠笔还在兜里,大嫂看见我在衣服上写字,问我写什么,我说无聊,随便写的。她好像很高兴,问我是不是大学生。】
【又来了一个陌生大娘,眼神非常奇怪,看了我后,不知道在门外压低了声音说什么。我感觉很不好,我想回家。腿还没完全好,晚上再问问大嫂,去城里的车能不能带我吧。】
【太高兴了,说要送我回家了,我单腿起来洗了澡和头,大嫂第一次不说我浪费水,给我烧了好大一锅,她也在为我高兴吧。】
【不对,这路不对!】
【这不是我家,这不是我家!!】
【他们把我卖了,他们竟然把我卖了!这几个畜生,人渣,我好痛,我好痛啊,我一定要报警抓你们!】
【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要逃,我要逃】
【怎么才能逃走,我要疯了,逃走,逃走】
【我肚子显怀了,他们以为我怀的是他们的孩子,看守明显弱了些。是机会,我要逃。】
【我要疯了,为什么啊,你们不想回家吗,为什么要自己逃不出去,也不许我逃出去,我明明会回来救你们的,啊,我要疯了,我要疯了】
【我在电视里看见你了,哈,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你要杀我,原来是腾位置】
【这个孩子为什么打不掉,我用力捶了自己的肚子,为什么就是打不掉!他们还以为是他们的,哈?难道是你们的我就会生,都是凶手,都是凶手,我不要生下凶手的孩子,我不要生下来!!(笔记凌乱,脏污,后面字迹无法辨认,转为血迹)】
1月1日,元旦,天气:晴
生日快到了,妈妈今年会给我礼物吗?
【碎片(血迹):孩子竟然有病,哈哈哈,报应,你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健康,我不会想办法给他买药的,让他去死】
下方字迹:对不起,妈妈,这是我应得的,我会努力病死的。
1月25日,生日(星星记号),天气:阴
很开心的去和妈妈说话,但她又笑着让我去死了。剁猪草的时候,她试图把我的头按在案板上。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我没有躲,我也没哭,但妈妈哭了,她好伤心啊,我要抱抱她。
【碎片(血迹):清醒一点,清醒一点!他是凶手的孩子,他的血是冷的,他怎么会抱你,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下方字迹:妈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哭。
4月16日,周末,天气:小雨
大人们都说我要有弟弟了,但我不想要弟弟。我知道妈妈也不想,她腿上的链子还没取下来,看起来很痛,我不想他们打妈妈,我抱着她。他们叫我小畜生,连我一起打,这是妈妈第一次主动抱我,但我并不觉得开心。
【碎片(血迹):他们看出这不是他们的孩子了,他们在打他,我为什么会觉得心痛,人渣的孩子,我为什么会心痛】
下方字迹:没事的,我不疼,妈妈不要心痛,你已经够痛了。
6月8日,星期一,天气:雨
好多血,好多血,我好怕,妈妈,我不要你死。为什么你还在笑,你别笑了,妈妈,我真的怕……
【碎片(血迹):哈哈哈,流产了,真好,真好,我才不要生下畜生的孩子】
下方字迹:我也不该被生下来的。
7月7日,星期六,天气:雨
我发病的样子很丑,他们都在拿石头丢我,好疼。我看见妈妈了,我以为她会救我,但是没有。她还是想我死。我肯定做错了什么。
【碎片(血迹):今天再次尝试将他溺死,他竟然只是抓着我的手,一点也不反抗。为什么不反抗?我可能真的疯了】
下方字迹:我应该被淹死在那一刻。
11月25日,星期三,天气:雷雨
妈妈今天特地给我煮了红薯,很甜,她很少抱我,今天主动抱着我和我说话,说了很多,最多的一句话,是让我等他。我会乖乖等她的。
【碎片(血迹):我唯一的机会,我唯一的机会啊,为什么要出声,为什么要喊我妈,我好恨啊,我为什么生了你下来,去死,求求你去死,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下方字迹: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为什么这么没用,我为什么不听话,该死的明明是我。妈妈对不起。
对不起。
透明的水滴落下来,形成了一个浅浅的水痕。
明余渡的手指放在这页上,泪水一滴一滴往下砸。他身体开始不自觉地抖,心脏毫无预兆的猛烈跳动起来,强烈的疼痛伴随着呼吸不过来的急促,身体一歪,摔在了地板上。
尖锐的声响后,是强烈的耳鸣,明余渡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在室温适宜的室内,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冷,甚至齿间都在打颤。

◎这狗屁国家早就该破了!◎
【我知道我疯了。好几次意识清醒的时候, 都是在溺死孩子的最后一秒。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真的失控,我已经忘了我家在哪,忘了我父母的名字, 甚至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不可以,不可以, 我得记下来。】
【我叫明姝, 我叫明姝,我叫明姝】
【我孩子叫明余渡,是我清醒的时候给他取的。我不许他和任何凶手一个姓,他的名字,是代表我要渡过山前的这条河】
【他的父亲是江以胜】
江云科技的高层内斗, 在这段时间被业内人士津津乐道。父子离心, 儿子是个狼崽子, 伙同外公一起,眼看着要把自己爹票出去了,没想到江以胜竟然在关键时刻也拉到了帮手, 也就是最近名气很大的那位——西蒙·戴维森。
之前还传出他和弗拉德有意联手的消息,两人联系密切了一段时间,谁知道最后定的人竟然是弗拉德的对头。
不过,该说不说, 这位西蒙·戴维森资金能力也委实雄厚, 一来就将江云科技的股份收购到了24%, 现在两边对垒, 谁都在等, 看这场内斗的结果, 到底谁是赢家。
高层的事, 底下的员工们也就八卦几句, 这事对他们最大的影响,就是自己的饭碗问题。
江云科技大厦,一楼前台的值班的女生,正装作满脸正经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和同事八卦某个经理前天还气势汹汹,第二天就卷铺盖走人,说到兴头处,打字打得正畅快,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她立马摆出营业的笑容:“您好,有什么可以……啊,是您!今天有和江总预约吗?我没收到消息,抱歉,我马上……”
弗拉德穿着西装,身上带着若无若有的煞气,令人欲退避三舍:“没有预约,我知道江以胜在,帮我打个电话,谢谢。”
他看着凶,但说话还是很客气。这种大总裁,前台也不敢让他等,就想安排他先坐一下,喝杯咖啡。弗拉德正想拒绝,不远处的电梯门“叮”了一声,江以胜带着秘书,和西蒙·戴维森一起从里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江以胜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您怎么过来了?”
弗拉德也不管他说什么场面话,直接气势汹汹地冲上去给江以胜来了一拳。
拳头重击皮肉的闷响声后,现场才像是反应过来,外面的保安赶紧跑来制止,江以胜的秘书也出手去拉,但弗拉德动作太快,下手也太狠,将人撂倒在地上,对着脸一拳一拳地狠揍,现场甚至能看到从江以胜嘴角溅出的血沫。
保安想把他拉开,但完全架不住弗拉德的劲,他看起来火大得很,几个人合力一起将人往回拖,这位总裁依旧紧紧揪着江以胜的领子,声音里的怒气浓重:“江以胜,杀妻杀子还活得心安理得是吧?你夜里就不做噩梦的吗!”
众人七手八脚,终于将两人分开。弗拉德被几个保安用力箍着手臂,勉强往后拖了一截,江以胜被秘书扶起来,唾了口血沫,又用手背去按了按嘴角。
到了此时,他脸上仍旧不见什么怒意,轻微“嘶”了一声,又抬手制止了手下报警的举动。对于弗拉德的指控,他只是笑笑:“都是文明人了,说话都要讲证据,您这种诽谤,我有权进行起诉。”
“诽谤?”弗拉德从保安中挣脱出来,随手正了正身上凌乱的西装外套,倨傲的面孔上,猩红的眼珠里怒火未熄:“假如明余渡和你无关,你的好儿子会买/凶/杀/人?”
江以胜脸色变了:“什么?”
无理由的凶杀,模糊态度更换合作者,随着明姝这个名字出来以后,很多违和点都慢慢串联在了一起。
那本日记的刺激太大,明余渡这几天几乎都是呆坐在别墅里,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坐着。脑海中那种过滤痛苦的反射性反应好像也已经不起作用,他觉得心脏处很疼,还升起了一种无法忽视的自我厌弃。
他竟然是压倒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明姝那么想逃离那个地方,后面已经崩溃了,她还是努力的想要逃出去,却因为他的存在没能成功。
不敢想象,她该有多绝望。
明余渡就那么坐着,手指已经无意识地抓破了皮肤。等嗡嗡的振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到自己手背上的伤后,疼痛才传回脑海,手指颤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接起来。
来电的是约好的心理医生。
咨询过专业人士后,解除催眠的事,明余渡决定不找那个康医生,将刘姨给的纸条搁置在了一边。今天约好的这个,是业内目前很有名的一位,姓安。在电话里简单说了几句后,安医生让明余渡先不要沉溺在情绪中,看看电视,刷刷视频都好,先转移注意力,他晚些时间就到。
明余渡很听劝,他打开电视后,看到灵鱼视频的界面,随性的点开首页推荐播放。
正好是《昏君游戏》新的剧集。
在上一集的末尾,摄政王傅百川和起兵造反的陈胜终于对上,新的剧集中,他们之间将争斗摆在了明面。陈胜打着队友之间互相配合的旗号,将张凡带回了自己的领地,作为主角,他也是心大,还和陈胜梳理怎么去打天下。
怎么打?历史课本有教:广积粮,缓称王。
张凡历史成绩不高,在陈胜面前就像个搭头,说了几句就放弃了,别人开始在沙盘上摸索着战事怎么去打,他偷偷摸摸把这些当成另类的乐高,玩得不亦乐乎。
现在的情况是,陈胜不想开战,除了地盘太小,兵力也是很大的问题,不然他不会直接烧对方的粮草。但摄政王是想打的,他带的都是精锐,数量虽然不多,但兵甲齐全,当初说是皇帝御驾亲征,就是他想平叛。
两军对峙,张凡像是个缩头乌龟一样,明明察觉到了不对,却装作没发现,蒙头过自己的小日子。
直到局面赢来了新的变化,罂粟。
摄政王那边越逼越紧,想尝试速战速决,但军民之间,却忽然流行起来了一种新型的“大烟”。吸一口,都道是飘飘欲仙,甚至浑身都有劲儿,但一放下,就开始各种不对。
等张凡察觉到的时候,罂粟已经种到了漫山遍野。
出生华夏的人,都学过那段丧权辱国的屈辱历史,即使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悲哀和痛恨,那种切肤之痛,也铭刻在了基因里。因为这段历史,华夏对du品的打击力度极大,在利益冲突下,无数警察隐姓埋名,连家都不敢回,他陈胜,竟然自己种起了罂粟?!
张凡第一次露出了愤恨的目光,他抓住了陈胜的领口,厉声质问:“你还是人吗!那是罂粟,罂粟!”
他将人揪到城外,指着满山的花朵,指着懵懂的,和父母一起除草施肥的孩子:“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东西是罂粟,你卖出去的东西叫大烟!陈胜,你疯了是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康乐饰演的陈胜吸了口气,用力将张凡揪在自己身上的手撇下。镜头给到了他脸上的近景,之前那种虚浮在面上的面具感没了。此时的他眼里同样有泪花:“当然是因为我想回家。”
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张凡,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那么幸运,混吃等死,什么都不用做,就好了?”
“你在皇宫里锦衣玉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我刚穿过来就差点死了知不知道!你看看你穿的什么?你再看看我。哈。”
“我刚来的时候,别说衣服,连口热饭都吃不上。睡在马粪里,连那些道貌岸然的东西扔个馒头,落到地上滚了几圈灰,我都要像狗一样跪到地上去抢。”
“凭什么?你说啊,凭什么!”
“你当然不急了,你舒舒服服的当你的昏君,前呼后拥,那么多人伺候你。你当然不急了!”陈胜撇过脸,用衣袖擦了把脸上的泪:“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就是要回去,谁都不能阻止我回去。”
“反正这狗屁国家早就该破了,我就是加速一下进程而已。”
弹幕上很安静。到了此时才飘过一条:“他确实是坏人,但他也只是想回家啊……”
明余渡看着这行字,鼻尖一酸,无意识地滑落了两行泪。
对啊,她只是想回家啊。

◎陈胜丧失的本心,希望我们都能坚守◎
“你的家是家, 别人的家不是家?!”张凡克制不住怒气,拽着他的领子将人撂倒在了地上:“竟然这么理直气壮,你哪里来的脸!”
眼看着两人要在泥地里打起来, 旁边的民众都吓坏了:“军爷,军爷, 别打……”
“都走开!”张凡用力挥去身后那些乱七八糟的手, 他情绪激动,抓着满脸写着“无所谓”的陈胜的领子猛烈摇晃:“历史书上写着的,近代史上第一个不平等条约,我们学过的!昔日人为刀狙我为鱼肉的历史刻在那里,你竟然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做刽子手!”
陈胜眼里的泪花已经没了, 他嘲弄地“哈”了一声, 支着脑袋和张凡对视:“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不记得自己系统的名字了吗?昏君游戏。游戏而已张凡。”
“我去你妈的游戏!”
张凡再也忍不住,用力一拳砸到他脸上:“别人欺辱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游戏,你吃不上饭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游戏!”
原本陈胜一直没还手, 听了这话后也彻底火了,和张凡厮打在一起:“那你要我怎么办?!你是能舒舒服服当昏君,我呢?我凭什么在这受罪!现在我每天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这艹蛋的国家赶紧灭亡, 我要回去!我就是要回去!!”
画面静默了两秒, 只有两人的呼吸。
他们因为厮打靠得很近, 看起来都有些狼狈, 张凡的头发散了一缕, 眼皮已经微微肿了, 陈胜脸上比他更惨。两人对视, 眼神里都有对彼此深深的不忿。
旁边的人终于将两人彻底拉开。张凡甩掉了路人的手, 自顾自地慢腾腾地站起来。他眼睛里情绪很多,血丝混合着一点泪花,说话时,声音还哽了一下:“都是人,陈胜,你不比他们高贵。”
镜头拉远,张凡说完这句就独自转身,向着城楼走去。而留在原地的陈胜呆坐了会儿,撒气一般抓起一把土扔到地上。
这次争吵,让他们两人彻底决裂,虽是队友,却背道而驰。
主角张凡投入沄国的阵营,一改之前的咸鱼姿态,强硬要求摄政王将罂粟的种植扼制下来。而陈胜因为罂粟投放时机极佳,加上烧粮草的战略,两相重合,不战而屈人之兵。发现摄政王退兵后,下令对周边大力收购罂粟,要开始进行“经济战争”。
新的剧集结束后,《昏君游戏》迎来了又一次讨论的高峰。
【萨菲又在欺负云片:靠,一开始那个陈胜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后面张凡质问他我才醍醐灌顶。对啊,你想回家,就可以肆意摧毁别人的家了?】
【玉玉章鱼烧:但他真的就是想回家啊……】
【限定式温柔:别的不说,种罂粟搞du品的必死!/冒火.jpg】
【一只路人A:之前看,觉得陈胜这个角色浮于表面,两面三刀,现在不了。他从小人变成了彻底的恶人。明知道这么做的危害,但还是去做,回家其实就是他扯出来说服张凡的借口吧,还好张凡不吃这套/白眼.jpg】
【6水过且留痕:大家之前都说张凡大大咧咧,傻呵呵的,喜欢他。我当时没说话,因为我很讨厌这种人,觉得他很没用,摄政王和陈胜两个对垒,他算个啥?吉祥物?新剧集出来我算是舒了一口气,他终于像个主角了】
【冬瓜王的救赎546:他陈胜要是个男人,就真刀真qiang和人家摄政王两个干!弄这种下作手段是什么意思?MD看得我火大,种罂粟的人都是百姓,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样的灭顶之灾】
良辰美景转发了上面这条,回复道:种植罂粟这个手段,我觉得陈胜应该是为了确保沄国能快速灭亡,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已经看了几集的剧了,提一个之前未被大家注意的细节吧——满朝文武皆忠臣。
沄国设定是内忧外患,领土大,但边界受豪强侵略,内部时不时有人举旗造反。什么样的国家会面临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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