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赐婚—— by夏云云者
夏云云者  发于:2023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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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问挑了挑眉,竟是如此吗,是他自己想多了?
苏问想了想,的确也没有什么确切证据,他也只是感觉罢了,也许是错觉,再看看季拂衣,今日想来是不会再从他这里套得消息了,便道,“那今日便先到这里,我先告辞了。”
“嗯,我让人送送你。”季拂衣忙起身相送。
待送走苏问,季拂衣才松了一口气。
“我这可是全按照你说的做了。”季拂衣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
突然侧面的墙动了起来,走出门来的人,赫然正是楚涵渊。
本来季拂衣应该在四楼睡觉的,忽然楚涵渊出现,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还让他跟苏问撒谎,说他们两个有通信。
天知道,季拂衣有多无奈,别说跟楚涵渊通信了,他根本没留给楚涵渊任何找自己的方法。
今早他睁开眼看到楚涵渊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然楚涵渊怎么会找得到他,还直接找到听雪阁里面来了,阁里那些人更是连察觉都没有察觉。
跟楚涵渊谈妥后,他才赶紧安排了二楼的房间等着苏问。
“不要多嘴。”楚涵渊走到窗边,侧着身子看向苏问离开的方向,那是回客栈的方向。
季拂衣见楚涵渊这副根本离不开苏问的样子就咋舌,之前塞上见到他们的时候,他就觉得楚涵渊有些不对劲,现在更是直接懒得遮挡了呗。
不过说来也是,他们都成夫夫了,也用不着遮遮掩掩。
不过,这两人是在玩什么情趣吗?
一个觉得另外一个人有问题,一个人还专门来找他,让他证明没问题。
“你的天象之术学得不错。”
楚涵渊突然冒出来一句夸奖,倒是把季拂衣惊到了。
难得啊,这位翼王会夸他季拂衣,他还以为楚涵渊只会夸苏问一人。
“谢谢……翼王赏识。”季拂衣心里对楚涵渊也好奇得很,他到底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的。
“嗯,我来过此处的事情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楚涵渊把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再次对季拂衣重申,神色间有些沉重。
“这是当然。”季拂衣忙低下头行礼应道,有再多的疑问也只能往肚子里放,现在的楚涵渊可比当初厉害多了,想取他性命也容易得很。
季拂衣再抬起头时,屋内已没有了楚涵渊的身影。
这翼王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季拂衣叹了口气,枉费他疯癫半生,自誉世间半仙,现今竟还看不透一个后辈,真是白活了。

结果刚走到半道上,就看到了钱永荐。
“钱永荐。你在这里干什么?”苏问追上前面正东看西瞧的钱永荐。
钱永荐转身见是苏问,脸上立马带上了笑意,“苏问!我这,哎,我现在在找一个人。”
“谁?”苏问回想了一下刚刚钱永荐的动作,似是在低头寻人,还专门往大道和巷子里看,电石火光间有了一个猜想。
“我在找一个乞丐。”钱永荐侧着头望旁边一条巷子探了探,空无一人,眼里有些失望。
苏问心道果然如此,继续问道,“可是杨晓天?”
“你怎么知道?”钱永荐一脸诧异地看着苏月,“我没记错,你昨天才到江南,怎么会知道他,莫非是他又犯了什么事?”
苏问思忖,又?看来这杨晓天经常干这样的事情,惹出的祸还不少。
“没有,只是今早看到他偷姑娘荷包,离着太远,没来来得及阻止……”
钱永荐悸动地抓住了苏问的手,双眼放光,“就是他!他偷的那荷包里有我母亲首饰,我得想办法找回来。”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把手松开。”
钱永荐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两,自己的手还抓着苏问的手,他们两个人还靠的很近……
钱永荐蹭的一下,松开苏问的手,往旁边走了一步,拉开距离,才觉得安全了不少。
“咳,我已经找那小子一早上了,你可有线索寻到他?”
苏问看这路中间不是说话的地方,拉着他进了一间茶馆,要了间包厢,坐下才开口道,“那贺彩衣怎么会有你娘的东西?”
钱永荐眼一下睁得可大了,嘴巴张开得恐怕塞得下两个鸡蛋,“你,你怎么连人家姑娘是谁也知道?你这去京城一趟,练了什么本事,看一眼别人就知道别人叫什么了?”
“……不是,偶然得知。”苏问撇了他一眼,心里叹了口气,钱永荐过了这么久,还是这么天真,想必钱母肯定花了很多心思来保护他。
“哦哦,吓死我。我还想说,如果你去当个神棍,没准也能发财。”钱永荐拿过小二送上来的茶水,到了一杯,恭敬地递给苏问。
苏问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他又不是季拂衣,当什么神棍。抬手挡住茶杯,“不喝了。”早上用了早饭,又在听雪阁跟季拂衣喝了一壶,这会已经不想再喝了。
“哦……”钱永荐又悻悻收回手,自己喝了起来。
“其实,贺彩衣挺可怜的。你也知道吧,我们钱家和贺家在江南都是经商世家,而且世代交好,那时候我们钱家到凉州,他们贺家也去了,贺彩衣以前跟我们一起玩过,不知道你还有印象吗……”
“嗯?”苏问一听这话,好像隐约有点印象了,“是不是以前喜欢跟在你屁股后面的那个小姑娘?”
“对。”钱永荐见苏问想起来,话也多了起来,“其实她不是喜欢跟着我,她是喜欢跟着我们,她觉得我们总能找到好玩的,所以总是缠着我一起去找你们……”
苏问了然地点了点头,怪不得早上看到的时候觉得眼熟,原来竟是认识的。
“她那时还不叫贺彩衣,叫贺绣合,因为她娘是个绣娘,所以给她娶了这个名字……”钱永荐说到这不知怎么哽咽了一下,眼里有水雾,过了一会又消失不见,见苏问还在等他说话,才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
“她娘知道她以后保护不了她,便希望她能练好绣艺。如果贺彩衣当时能绣出让人惊艳的作品,让绣坊老板看上,那她以后必然不怕没地方安身。”
“但是,她没有做到。”苏问斩钉截铁说道。
如果她做到了,断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钱永荐闭上了眼,“是……她没有得到赏识,因为她的作品被人窃取了。三年一度的选秀,贺家长女偷了她的作品……”
后面钱永荐没有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就是皇家秘辛了,他一介平民不可犯忌。
苏问拍了拍他的手,“我知道了。”
贺春玉,贤妃,如今宫中最没有存在感的妃子,明明传闻其入宫前绣得一手好花,凭借一副作品直接入了皇帝的眼,却自入宫后再没有绣出一副作品。
这就是真相。
钱永荐压低声音,“她现在……是个傻子。”
苏问对此毫不意外,贺家作出如此事情,还留着贺彩衣一条命,肯定是想利用完她的全部价值,再把她丢弃。
“我娘看她可怜,就给她送了些东西,谁知道今日她突然哭着找到我娘,说东西丢了,我这才出来找人。”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和贺家也不复当初那么和睦,贺家也不愿意再跟我们钱家平分生意,反而是跟朱县令合谋想彻底吞并我们。”
“你也知道,我不是经商的料子,现在家里全靠母亲撑着,当初人人都觉得我母亲选对了人,如今看来……雪上加霜罢了。”
钱永荐脸上流露出了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沧桑感。
苏问一时竟想不到该怎么安慰他。
他没有错过钱永荐刚刚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也许这个少年也曾在某个时刻喜欢过那个少女。
偏生造化弄人。
如今郎见妾,妾非妾。
“好了,我其实感觉运气还不错,最差的时候,”钱永荐心里斟酌了用词,“我还能遇到你,说明老天待我还不算薄。”
苏问闻言笑了起来,“嗯,放心,今日必替你拿回钱府。”
“苏问,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钱永荐其实也挺不好意思,感觉苏问以前就帮过他许多,现在还这么帮他,他真的无以为报。
苏问摆了摆手,让他别来这一套,“好了,你要是真的想报答,就跟着伯母好好学经商。实在不行我让我朋友给你找个能替你打理家产的人。”
他也不会做生意,不过红俏肯定不介意手上多一份可以控制的产业。
钱永荐真的感激地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说再多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敲了两下。
苏问第一时间站起身来,作出了戒备的姿势。
刚刚小二才下去,应该不会有人这个时候来敲门,别是什么敌人刚刚窃听了他们的谈话才好。
钱永荐没想那么多,看苏问那么紧张,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苏问低声问道,“谁?”
门缓缓打开了。
苏问见到来人,顿时放松警惕,笑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原来在客栈等你,见你还没回,就找了出来,另外……还给你抓了个人。”楚涵渊淡淡地笑了,侧过身,箫骐拎着一乞丐出现在苏问眼前。
钱永荐一见杨晓天,就冲上去问道,“那荷包呢?”
杨晓天嘴巴被堵着,也没法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瞪着他。
箫骐扔给钱永荐一荷包,“是这个吗?”
钱永荐接过荷包打开,里面装得是他母亲的饰品,清点了一下没少,顿时乐开了花,“是是是,多谢这位兄弟,多谢翼王!”
苏问见况,挑了挑眉,没说话,他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楚涵渊掏出两张纸递给了钱永荐,“这是钱府的地契和其他宅子的凭据。”
钱永荐一听楚涵渊的话,两眼直放光,接过纸就看了起来,发现真是钱家的所有家产,楚涵渊竟然都给他拿来了,激动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苏问扶额,自己想做的事,楚涵渊好像都帮自己做了。
楚涵渊走到苏问旁边坐下,轻声道,“这样,你今日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苏问笑了,“你是怕我累着吗?”
“嗯。”楚涵渊点了点头,昨日坐了一天的船,昨夜遇上刺客都没有好好休息,今日又为了钱永荐奔波……
苏问脑海中的疑问瞬间消散了,对着楚涵渊释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楚涵渊就算背着他跟季拂衣有往来又如何,他肯定不会害自己,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钱永荐本来准备跟苏问道别,先把这个好消息跟他娘说一声,结果翼王走了过去,他都不敢插话,看着眼前这一幕牙酸得很。
只能给苏问打了个眼神,就溜走了。
“殿下,这人如何处置?”箫骐举了举手中的杨晓天。
楚涵渊看向了苏问,摆明就是听苏问处置的意思。
“把他放下来吧,我有些事想问问他。”
苏问虽然相信钱永荐说的,但有些事情还有待商榷……
杨晓天看这三人一眼,就知道这都是高手,自己肯定逃不掉,丧气地说道,“你问吧。”
“你恨贺彩衣?”
“不恨。”
“那你为何偷她的荷包?”
“想让她跟我逃跑……谁知道她真的那么傻!竟然哭着回去找钱傻蛋。她干嘛不来追我!”说到这,这看着十二三岁的乞丐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苏问感叹,这人跟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他十二三岁的时候早就不会哭鼻子了,现在看这杨晓天哭的一脸凄惨,他还有点想笑。
“你笑什么……”杨晓天擦得一手鼻涕,一手泪的,好不狼狈。
“没什么。”苏问摇了摇头,“你觉得她不喜欢待在这里?可我听钱永荐说她是个傻子,你一个乞丐带着傻子要怎么生活?更何况,你是男子,她是女子,你就不怕毁了人家声誉?”
“哼,她哪里还有什么声誉,那不是早被贺家人败光了吗!他们贺家人根本不把她当人,让她一个傻子日夜不休地绣个什么凤,十指都是血也不让她停下来!我每次见到她,她都是这样,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变成瞎子!”杨晓天说着说着,眼泪和鼻涕就往下流,真的让人看着……
“好了。”苏问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也是好久没见过这么脏的人了,对着箫骐吩咐道,“箫骐,你带他下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
紧接着苏问对着杨晓天笑道,“别哭了,下去休息下,待我查明真相,会还你和她一个公道的。”
杨晓天惊了,他没想到这位长得如此好看的公子竟然还有一副菩萨心肠,连声道谢。
箫骐抬手,示意杨晓天跟自己走。
两人走后,楚涵渊刚想叹口气,苏问怎么又给自己找事做了,这要什么时候才有得闲。
结果他这口气叹道一半,被苏问用嘴堵了回去。
苏问冲他笑得一脸快意,“这是,奖励。”卩火示╳
楚涵渊突然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
只要苏问喜欢,做就是了,他总不会拘着他。

第24章 夜色
苏问和楚涵渊在茶馆随便吃了点东西,走出茶馆才发现天色不早了,已经快到徬晚了。
这的人家大多临水而居,出门便可窥见细波漫流。
金色的黄昏映着江水,穿过岸边垂柳的缝隙,落到了这江南路上。这青砖绿瓦都染上了一层厚重的暗金色,人影变得很长很长,慢慢地融入屋檐下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不愧是江南。”苏问牵着楚涵渊的手走上一座白石小桥,看着远处快要落入水中的落日,发出了一声感叹。
苏问下了桥以后,用手轻轻摸了摸飘过来的柳条,“这的景色跟京城真的不一样。”这会都已经秋天了,还有嫩绿的柳条。
楚涵渊看着金光笼罩下的苏问,一时入了迷,过了一会才应道,“嗯。”
苏问都习惯他一直盯着自己了,这时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笑着看回去。
楚涵渊先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紧了紧握着苏问的手,“我们回客栈吗?”
“你不想看看这江南的夜景吗?”苏问眼底有些蠢蠢欲动。
“不急在这一时。”楚涵渊有些不赞同,他还会在江南待些日子,不用急于这一天。
苏问说不累,但是眼底都有些发青了。
“啊……我想今天嘛。”苏问凑近楚涵渊的耳旁呼气道,“夫君,不如就从了我吧,嗯?”
楚涵渊只觉得那声嗯把他半边身子都叫麻了,下意识就说了声好。
苏问听到好就高兴地拽着楚涵渊往前走去。
楚涵渊看着他弯弯的眼睛,也勾起了唇角,抬脚跟着。
江南的夜晚算不上多热闹,但是人却是很多的。
好在苏问和楚涵渊都是有经验的人,他们尽量贴着墙走,或者是往靠河小径走,这一路上也没挤着什么人。
他们两个人也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只是这样两个人牵着手走在绿柳之下,也别有一番滋味。
夜色的掩护下,也不用担心有人认出他们,他们也不用去理会那些世俗,就像是一对被关了许久的鸟儿,终于飞出了笼子,心情很是轻松愉悦。
突然,几个孩童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眼看就要撞到苏问。
楚涵渊忙把人护在身后,那几个孩子直接撞到了楚涵渊的大腿上,这一撞,他们真的撞到了铁板,全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楚涵渊冷冷地瞥了一眼他们,吓得他们连滚带爬地就跑了。
苏问看着这一幕躲在楚涵渊后面笑得直不起腰,手不停地拍着楚涵渊后背。
楚涵渊转过身,宠溺地看着他,“有这么好笑吗?不过是群不好好看路的孩童。”
“不,不是他们好笑,是你太好笑了哈哈哈哈。”苏问笑得不行,努力让楚涵渊听得清自己在说什么,“你怎么那么凶哈哈哈……”
楚涵渊脸上表情有些僵硬,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真的很凶吗?”
苏问看楚涵渊这副紧张模样,笑得更欢了,“凶,可凶了,你没看见刚刚那些孩子被你吓得屁滚尿流的哈哈哈哈。”
楚涵渊眼里黯淡了不少,他原来在苏问心目中那么面目可憎吗……
苏问刚刚平复下来,抬眼就撞进了楚涵渊深深的眼瞳中。
“涵渊。”苏问开口叫道。
楚涵渊没动,他不知道苏问想对他说什么。
苏问的手抚上了他的眼,“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
楚涵渊愣住了,看着笑盈盈的苏问,他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你不觉得……我的眼睛很凶吗……”连御天府的人都说他目含凶意,生来克亲。
“凶啊,但是我喜欢!”苏问放下手,握住了楚涵渊的手,“不凶的话,我当初可能还不会同意做你的伴读呢。”
二皇子楚涵才和三皇子楚涵渊,他最后选了楚涵渊,就是因为楚涵渊的这双眼睛,即使身处逆境而不屈,即使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也没有放弃去争取选择的机会。
这是楚涵渊,也是他。
他当时只是想选个伙伴,能够和他一起活下去的伙伴。
所幸的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后悔过这个选择。
楚涵渊这才明白自己会错意了,苏问从来都没有嫌弃自己,全赖自己想多了。
他看着眼前,灯火阑珊处的苏问,恍若隔世。
就这一会,他就误会了苏问一次,那他前世又当错过了多少次机会……
他不敢想。
前世像一块刀横在心上,永远也不会愈合了。
他真的有资格去触碰现在的幸福吗。
“花船那好像要放烟火,我们走过去点吧。”苏问拉着楚涵渊就要往前走。
楚涵渊这下没动,立在原地一步未动。
苏问疑惑地转过头,正欲问他。
楚涵渊就在这时猛地将苏问拉入怀中,力气之大仿佛要把苏问融入血肉。
苏问想让他松开一些,他快要喘不过气了,这人怎么突然发起了疯。
楚涵渊没理会苏问的挣扎,低下头狠狠撞上了苏问的唇,一手死死地禁锢住苏问的腰肢,一只手攀上了苏问的后脑勺。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吻,这是一个纯纯带着情欲的吻,是楚涵渊放纵自己的结果。
他不想再犹豫寡断,再错过。
他从心而为,只惜此时。
他要吻他所爱。
苏问感觉这人和脱缰野马一样,横冲直撞,唇肯定都出血了,挣扎半天见他都没反应,直得咬破了他的舌头,这下楚涵渊才停了下来,但是很快,楚涵渊又像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继续了他的动作。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像极了楚涵渊此时的状态,霸道而蛮横,让人有些发苦,又让人有些上瘾。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问感觉自己都要窒息晕倒了,楚涵渊才缓缓恢复了理智……
最后的时候楚涵渊还舔了舔苏问的唇破的地方,像是讨好一样。
苏问本来刚想上来的火气,瞬间就下去了,罢了罢了,就让他疯这一次吧。
“好了吗?楚涵渊。”苏问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嗯……”楚涵渊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乖乖地低下了头。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苏问率先往前走了几步,见楚涵渊还愣在原地。
“喂,还不走,你要在那里发芽吗?”苏问打趣道。
楚涵渊这才忙跟了上去,亦步亦趋地跟着。
苏问还以为这人应该脸皮挺厚的,现在却像个小媳妇似地跟在身后,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他怎么着他了。
于是悠然停了下来,举起了一只手,用眼神示意他,手呢?
楚涵渊眼神亮了,忙上前抓住了苏问的手。
十指交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是你我回答彼此最好的答案。
江南,贺家。
江南贺家名不虚传,富可敌国,这一眼望去,议事堂中一切都是精贵物,随便一样拿出去都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吃穿住行。
“你说什么!钱家那小儿把地契什么的都拿回去了?”贺家家主贺等闲不敢相信,他计划了这么久,眼看就要完全把钱家拿到手了,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功亏一篑!
“他怎么拿回去的?朱县令干什么吃的,我让他当县令,他怎么当的!”贺等闲满是皱纹又干枯瘦瘪的脸上此时狰狞得像是从地底爬上来的骷髅人。
“父亲,冷静,此事不怪他。是翼王取走的。”他面前站着的年轻人是贺家长子贺信之。
贺信之长得跟他父亲一样,高高的颧骨,凹陷的眼窝,一看就是奸人之相。
贺等闲闻言,镇静了下来,“翼王?他就到江南了?贺春玉不是说后日吗,她可真是个白眼狼。我把她养这么大,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个废物。”
贺信之脸上露出了赞同,“父亲说的是,不过一个小小的贤妃,她也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这翼王为什么会搭理钱家小儿?翼王是这么管闲事的人吗?”贺等闲想不通,这钱家小儿怎么就突然被翼王青睐了。
贺信之提醒道,“父亲是忘记了吗?我们在凉州那会,那钱永荐跟翼王妃可是好友。”
“哼,不过是几个乳臭未干的小童,到底是钱家小儿手段多。”说到这,贺等闲扫了贺信之一眼,“你也是个废物,我那时候让你多跟苏家的人来往,你跑去哪里去了?不然这会还轮得到他钱家翻身!”
贺信之低下头,勾起了唇角,“父亲教训的是,是我过于愚蠢了,那时候竟然没有领会父亲的意思,以致于错失了良机,我现在真是悔恨非常。”
贺等闲指着贺信之就骂,“你知道就好,你那些弟弟们比你还要靠不住,这贺家我怎么放心交给你们?你们难道想让我百年后都不得安眠吗?”
贺信之头再往下低了低,看样子完全承认自己的错误,接受贺等闲的指责。
但是他的笑容其实更深了。
他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摆脱这个老东西了。这老东西还等着他那个妹妹在宫中生个皇子,好来争抢皇位。
真是痴人说梦。
这翼王来的正好。
他和太子所布下的这盘棋的棋子,算是都到位了。

坐在床边的苏问摇了摇手中的请帖,“钱永荐邀请我和你去钱府,去吗?”
那是一封红底银边,上面题有黑字,一看造价不菲。
楚涵渊头都没抬,回了一句,“你去我就去。”
苏问满意地笑了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你那日见到那些官员,感觉如何?”苏问走到桌前,见他看这些文书这么认真,以为是遇到大问题了。
楚涵渊顿了顿,回答道,“还好。”
那些人一见到他,又是送黄金又是送美人,手段熟练,一看就是没少做。
这江南油水的确值得各方势力抢夺,如若他能趁此机会,暗中操作一番……
楚涵渊正想着,苏问也在打量着他,见他眉间还隐隐有些喜色,知道他是没有问题了,放下心来。
本来按照惯例,他们应该让那些官吏安排住处的,那些人可能会给他们安排好一些的宅子,甚至可能直接让他们住进自己家宅子。
不过,现在这个要紧关头,他和楚涵渊是万不可跟那些人沾上什么关系,免得被无辜受累。
派楚涵渊出来一事本就有些诡异,有救急的味道,但又没分派任何可用的人,连个钦差大臣名头也没给,名不正言不顺,完全就是想让楚涵渊用一人之力解决事情。
说是平定流民之乱,可这待了半个月了,流民在哪里,他都没看着。
真是怪异。
别是谁专门做局匡他们前来的才好。
苏问这么想着就有些好奇楚涵渊在看什么,探过去一看。
竟然是京城的事情。
“闫绍宽报名武举了!”苏问惊喜念道,这人总算是想通了,之前还磨磨唧唧说不听来着。
“嗯。”楚涵渊嘴角微微上扬,想来他之前跟闫绍宽说的,他确实听进去了。
“这可是件大事,他竟然都没跟我说起过……”苏问怔住了,闫绍宽竟然没跟他说过,他再看楚涵渊了然于胸的样子,“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没有,跟你一样,刚刚知道。”楚涵渊指了指信件。
“……”好吧,看来就是闫绍宽想闷头干大事了。
苏问转念一想,“你说是不是苏宁泊发现闫绍宽是个不经文的脑袋,劝他干脆别学了,他才选武举的?”
苏问越想越有可能,之前苏宁泊跟他提过一嘴,说闫大人想让他教闫绍宽功课。就他对闫绍宽的了解,闫绍宽肯定不会好好学,没准还是挂羊头卖狗肉呢……
楚涵渊闻言,面色有些奇怪,但只道,“有可能。”
苏问觉得楚涵渊在敷衍他,眯着眼看着楚涵渊。
楚涵渊任他看,神情也没有不自然。
苏问这时灵光一闪,把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系到了楚涵渊腰间,“听闫绍宽说,你觊觎这块玉佩很久了。我现在把他给你了哦。”
楚涵渊没敢动,嘴上反驳道,“我没有。”
苏问用手摸了摸挂在楚涵渊腰间的玉佩,“听我爹说,我娘当初留下这个就走了。所以,这个对我而言是离别的礼物。”
楚涵渊想说话,苏问用眼神阻止了。
“但是,我当初离开凉州到皇宫,再到现在,只有这个还在我身边……所以,你明白吗?”
苏问狡黠一笑,“这就当作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了。”
楚涵渊一把抱住了苏问的腰肢,头深深地埋进了苏问的怀中,闷声道,“你怎么这么好。”
“我一直这么好,你才知道吗哈哈。”苏问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其实苏问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楚涵渊突然情绪波动这么大,他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惹的楚涵渊伤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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