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没人会喜欢一个不干不净的人。
就算我是男的。
但是男的那个好像会更痛。
眼看着那人已经开始顺着我的腰往下摸,我跟爆发了一样直接往下一蹲,一脚踹开一个,举起手掐着他的脖子——往后面摁。
小瘪三还想跟另外两个人一块来拉我,但被我张嘴就咬的动作吓到。
我掐着他的脖子摁地上,狠狠踹了一下他的下·身才站起来对另外两个人。
“要上我是吧。”
我一拳一个。
我太拽啦!!
主任来了。
我一听到陈静欣的声音就往下躺,然后抬脚踹开跑过来要打我的小瘪三。
小瘪三虽然力气大,但打架没有技巧,跟我打起来完全比不过。
这不,被我踹了一脚就躺到地上哎哎叫了。
主任着急地跑过来,拉起我,担心的语气让我非常感动:“怎么样?蓝已,受伤了没?”
我跟家长来了似的嚎啕大哭,扯着主任的袖子:“他,他说要另外三个人,上我!”
我的声音在最后一刻转了个弯,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我的迷茫。
主任脸立刻黑下来了,看着那四个人,怒喝的声音特别大:“你们全都给我来校长办公室说话!!!!!”
我到了校长办公室里,主任站在我旁边扯着小瘪三指指点点,还对校长也指指点点了几下,那个样子活像我之前看邻居吵架添油加醋的那个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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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早也急急忙忙跑来校长办公室找我,一看到我就跑过来扯着我到处看:“你被人玷污了还被捅了??!”
越传越离谱。
钢蛋也跑过来:“我次......”
他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看了眼校长,努力平和着语气问我:“你被人打了?”
我眼角噙泪,眼眶红红,是我看了都得可怜的程度,其他领导和校长看了凭什么不觉得我可怜?
主任还在连炮竹校长:“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说的好学生?现在对我的年级第一说出这种话啊!!”
“你说你,你是个校长吗你?”
校长很头疼,问:“有没有实证。”
主任噎了。
我揉着眼睛,带着哭腔出声:“我有录音。”
这回到校长噎住了。
刚刚我让陈静欣把录音给掐掉带有谢早的那两句话,还掐去了后头我反抗的那段,现在她拿着录音笔,好似拿着一个菩萨。
校长听完录音脸都黑成锅底了,再加上我找到的监控视频,现在他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他咬牙切齿:“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谢早问他:“能不说受害人吗?”
校长问他:“你被人打了还不肯说?”
“......我说的是蓝已。”
校长顿悟。
我是被玷污的,如果传出去,指不定会传成我3v1,然后大传特传,传成我不自爱,勾引同性什么的。
以前发生过的事例太多了,几乎每个城市每个学校每一届都有个心理变态的人去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出来,甚至有些直接杀了人,但因为是精神病,无法判刑。
对于这些事我的评价全是不公平。
那些杀人的说是控制不了自己,但他们条理清晰,知道什么刀最痛,什么方法最痛苦,捅人的时候一有人来就拉进隐蔽的地方,有主任老师来了就停下。
这些说是控制不了自己,我不信。
但奈何公平这个词就是说给正常人听的。
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小瘪三被劝退,因为是心理被家长逼出问题,对于很多看不惯的人都是直接用违反法律的手段解决,但因为是心理问题,也没有上新闻,更没有被传出去。
钢蛋他们被警告一次,说下次遇到这种事要找主任解决。
知道了是家长逼出来的时候,我其实有些可怜他。
其实很多人在某种意义上都成为了他,但因为有理智,没有做的那么像他。
另外的年级前十都被记了个小处分。
陈静欣被称为模范好学生,主动帮忙处理这件事。
我的名字没有传出去,只是成为了相关人员。
小瘪三走之前问我:“蓝已,你为什么就是看不惯我?”
他还是没有醒悟,我点醒他:“我从来没有看不惯你。”
“你也不应该曲折别人对你的真实看法。”
“去接受治疗是对你最好的结果,如果我真的看不惯你的话,我应该是要告你,让你人尽皆知,让你名声败坏。”
“你处理事的方法,全都不正确。”
虽然这个事完了,但校长还是把我说的话保留了。
也就是说,我需要考多个满分,并且帮钢蛋他们成绩上到前一百名。
虽然可以不答应,但出于某些方面,我答应下来了。
快到高三了,我不想他们考不上大学。我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够像我一样,能够有完美的未来,而且我和钢蛋他们也因为这件事成为了较好的朋友。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我为了证明他们付出了那么多,还不跟我交朋友我就不行了。
虽然钢蛋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说我不是他的朋友。
他们准备这学期考完试就去爬山。
带上我的那种。
我特别期待。
不过等这学期考完试还得好几个月,现在就开始期待太早了。
不过能够给我转移点注意力。
我们这星期还有运动会,也是为了让我转移注意力,不要被这个留下阴影补办的。
本应该是上学期就开始的,但因为上学期的时候下了雨,只能取消,校方说的是过几天再重新开,但一直拖到了现在才通知重新补上。
原来校方还会补上呢,我还以为他们不打算给我们开最后一个校运会了。
谢早参加了一个长跑的比赛,到时候我负责给他送水。
他打篮球的时候我也不是没被勒令给他送过水,但在有那么多男生跟女生的情况下送水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所以我问主任,也就是我的恩师班主任:“我能不送吗?”
主任说:“你不送他说他就不跑了。”
妈的,油腻男。
这是我第二次骂他油腻男了吧。
第二天就是校运会,我一大早起来就能看到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也就是小白人堵塞整个校园。
我因为不用参加校运会,起多晚都不是问题,主任也说如果太累了也可以迟到。
但我不想迟到,谢早给我把闹钟关了,导致了我第二天早上起来只能看到一群小白人。
我趴在宿舍的窗台上找谢早。
谢早其实很容易认出来,最高的那一个就是他。
他还站在队伍的最后面,跟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往我这边看来,我往下缩了缩,但只一秒就坦坦荡荡回视过去。
他给我做口型:“要不要吃早餐?”
还给我比了个Wink。
我回复他:“不要!”
他悻悻然低下头,左手搬着我的椅子,力气应该挺大的。
那么大力气,就帮我直接搬到操场上去吧。
我慢吞吞走楼梯下去,刚好撞上上来揪人的主任,主任刚看到我还有些要发怒的倾向,看到是我后瞬间熄火,笑着对我说:“蓝已,昨天晚上休息好没呀?”
对主任我一向耐心温柔:“嗯。”
等我下去后运动会的开幕式已经开始了,校长在上面说话,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提到了好几个我。
我打着哈欠走到谢早旁边,一路上收获了很多眼神,有仰慕的、嫉妒的、坦然的。
仰慕最多。
我坐到椅子上,椅子上垫着个坐垫,柔软的不像话,一看就跟谢早家里那个沙发的一个棉花。
在冬天冷冰冰的椅子最闹人。
但我没有这个烦恼,嘿。
校长说的话特别多,还长,说话的时候还一会说一下一会停一下,听的人就犯困,更别说坐在这半小时了。
我这个有坐垫的人赢了所有人。
校长说下开幕式结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站起来跟个猿猴一样到处呀呀呀的跑,看得我都想捧他去演孙悟空。
谢早要去参加长跑比赛,钢蛋要去参加一百米冲刺,青草要参加四乘一百接力赛。
就我闲着。
我也乐得清闲。
但主任要求我去拉拉队给钢蛋加油,去横幅那用喇叭大喊口号,鼓励队员。
谢早没什么问题,我本来就是给他送水的。
感谢主任,让我不再清闲。
钢蛋跑的格外快。
我看着他刚开始小小的踉跄一下,后来越跑越快,超越过一个个人,甚至比隔壁班的一个体育生还要快。
我看了眼隔壁班。
他们下巴都脱臼了。
我拿着彩带球,面无表情,钢蛋一跑完就不停大笑着跑上楼梯,坐到我旁边,抽走了拉拉队准备的一箱水中的一瓶,越笑越大声,直到隔壁班的体育生看来后才停止。
他用力拍了好几下我的肩膀:“蓝已,等会你跟谢哥解释吧,我怕谢哥把我杀了。”
“......”
特么的杀什么杀,我杀了你们所有人。
这才刚甩完被拉拉队塞的彩带球,现在又被主任拉去横幅那拿起喇叭,打开播音。
主任让我觉得这个运动会,不是他们比赛,是我比赛舞的够不够用力。
面对着下面接力赛同学迷茫且哑然的眼神,我清了清嗓子,把喇叭放到嘴边,开始读手里的稿子:“七班七班,不争第七...这啥字...只争第一!我年级第一在此对所有队员说,加油孩子们!拿了这个第一,干了我这个年级第一的鸡汤...”
“............”
写这个稿子的人跟我有仇?
“这个稿子谁写的?”我问钢蛋。
钢蛋憋着笑,指向陈静欣,后者惊讶了下,戳着两根食指:“我只是觉得,这个很适合你。”
我:“不适合。”
青草却是满脸触动,捂着自己的右胸口,看着我,含情脉脉,对我大喊:“今晚晚餐我带!!!”
太棒了,我可太爱青草了。
青草也很给力,在一众跑的很快的同学们中更是脱颖而出,跑的飞快,我看着他腿感觉他腿都要三百六十度旋转跑步了,在他跑到终点夺得第一的那一刻我还没反应过来,别人就欢呼着举着横幅,跑过去:“年级第一果然好使!!!”
什么叫好使?我是工具?
幸好谢早把我当做人。
我转头看向谢早,发现谢早好像不太高兴,就这样扁着嘴看我,跟我以前看到的一只猫一模一样。
我难得的呆在原地几秒,然后才走上去摸了好几下他的头,想起来钢蛋说的跟他解释,对他说:“主任让我鼓励鼓励他们,拉拉队那边也没穿裙子。”
草,我解释我没穿裙子干嘛。
但嘴已经跑了。
我的脑子跑的再快也追不上了。
谢早笑了下。
我这才知道他是在演戏,立马移开在他脑袋上的头,问他:“你演戏??”
他说:“你在校长办公室演的不也是这样吗?”
我捏住他的嘴:“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闭嘴了。
已经到他的长跑比赛了,我被主任塞了一瓶水,已经开始木讷,毫无感情的举起手,喊了句:“加油。”
谢早用两根手指勾起我的嘴角:“笑一下嘛。”
旁边的姑娘尖叫起来。
跟我的尖叫鸡还挺像。
我掐了一把手里谢早送给我的尖叫鸡,回应她们的尖叫,假笑着帮谢早把号码用别针别到校服胸前。
现在还是很冷,但谢早为了方便把校服脱了下来。
我捧着他的校服,握着矿泉水,看他到自己的跑道耍酷做准备运动。
校服被我塞到了钢蛋手里,钢蛋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立即把校服塞回我怀里,还对我说:“谢哥要你帮他拿。”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想到身高这个硬伤,强硬的对他说:“你和青草,给我蹲下来。”
“你们谢哥要的。”
钢蛋蹲下来了,青草也跟在他旁边,因为动作看着像在操场上蹲坑。
我没有眼去看他们,指使他们去终点那等,自己在起点看着谢早解开一颗纽扣,我看着他,他转头看到了我。
我说:“扣上。”
他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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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完之后还傻傻回过头来对我笑一下,好像扣上了个扣子是什么艰难并且特别光荣的事。
围在起点周围的一些女生张大嘴回头看了我一眼,应该是想骂脏,但奈何自己的男神还在,没好意思说。
下一秒,我听到她们说:“你看,我就说蓝已是谢早他继哥吧。”
什么东西。
开始跑了。
谢早一开始跑的挺慢的,排在最后面,跑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提速,慢慢的越跑越快,到最后连我头都跟不上转过去看他。
这简直就是个豹子。
比青草那风火轮还要快。
我就这样看着他跑完了一圈又一圈,剩下最后一圈的时候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他头发全被汗浸湿了,但依然帅。
帅,太帅了。
我忍不住比划了一下我的心。
他明显愣了一下,但好在他早就甩开后面的人一大半,只剩前面的体育生没有超过去,愣完之后他抬起手,给我抛了个飞吻。
我这片的女生‘啊’声一片,而我又捏了一下手里的尖叫鸡,和她们一块尖叫。
随后我身边人高马大的体委锤了我一拳,差点把我血都给锤出来,他娇羞晃了几下身子:“谢早肯定是抛给你的。”
“......”不必。
不过谢早到底知不知道要保持呼吸顺序,给我抛飞吻的话这样呼吸不就乱了?
我打算在他跑完后看看他的肺里是不是全灌满了风。
但我还不能那么缺德。
在他跑完后我需要快点去给他送水,送完水后扛着他去休息,然后再回到班级放书包的石墩那边看书包。
看吧,我事业繁忙。
但主任看不到。
见他跑完后我握着矿泉水加速跑过去给他送水,但因为谢早的身份原因,他一跑完就有许多女生蜂拥而上,搞得我都没地方进去。
体育老师不耐烦赶了赶那一群女生:“别挡着后面的。”
我看了一眼后面的几个人,只想说,后面那些人要赶上来还需要很多时间呢。
谢早推开了最后一个女生,看着我,向我伸出求助的手。
我握着水走过去,在一群女生的眼神中把矿泉水给了他,然后顶着一众女生嫉妒的眼神扛着谢早离开。
幸好,有谢早这个佛在,不然我早被她们举起来全部撕烂。
不过还有体育老师,不会撕的那么彻底。
现在后面的那些人追上来了,每一个一到终点就撑着膝盖蹲下来,喘的特别厉害,比第一的体育生还要厉害。
谢早没有怎么喘,就是趴在我身上轻轻的一下一下喘着气。
我耳朵被他喷的全是酥麻,推开他后我使劲揉了好几下耳朵:“你跑步动什么动?不知道要保持呼吸?”
找茬我很擅长的。
“不知道,下次不会了。”
接茬谢早也很擅长。
钢蛋他们两个聚过来,把我坐着看书包的位置坐了。
我站起来抬起脚把他们踹开,狠狠坐到了石墩子上:“我留在这看书包的。”
谢早跟着钢蛋去看其它比赛了,留下我这个孤寡老人在这寂寞的看书包,但谢早给我留下了一个俄罗斯方块游戏机,我玩的不亦乐乎。
这种游戏就是要用经典游戏机才好玩。
主任在中途回来了一趟,一屁股坐在放书包那边的石墩上,拿起一袋奶糖,问我:“这是谁的?”
我看也没看,低着头,只看了一眼那个书包:“陈静欣的,她说分给班里人的。”
主任毫不犹豫的拿出来一颗吃了。
如果陈静欣知道了的话也不会追究,毕竟她本来就是要分给班里的人的,连带着主任一块给。
相比起班主任、老师我更习惯叫他主任,班主任老师这些叫着太生疏,叫主任既气派又大点。
一个小胖胖吨吨吨跑回来,凑到主任旁边说:“谢早跟人吵起来了!”
主任立即蹦起来,看上去跟我看过的地鼠差不多...什么谢早跟人打起来了?
我也地鼠蹦起来。
小胖胖小心看我一眼:“您干嘛?”
他甚至因为我的成绩尊称我。
太礼貌了。
我问他:“跟谁吵起来了?”
他说:“跟隔壁班的大橘!”
这个我认识,隔壁班染了橘毛的小混混,被主任说了好几次要把头发染回去都不听。
比钢蛋还不听说。
肯定不是谢早的错。
我跟着主任一块走到操场上,到的时候谢早一脸激动,钢蛋和青草拦着他,嘴里拼命喊着:“谢哥别冲动!小心蓝已对你的印象一落千丈啊!!”
谢早根本不顾:“那到时候你们别跟他说。”
好啊,什么不说。
我比主任早一步走到谢早后面,撸起校服长袖的袖子——掐住了他的袖子。
他往后看一眼,原本只是一眼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应,随后再看一眼,立马往后退了一步,钢蛋和青草还在用力拉住他,被他后退这一步差点搞的摔地上。
我问他:“什么不说?”
他无助的抱住我的手臂,委屈巴巴,眼睛都要冒眼泪了:“不说我被人欺负了。”
主任站到我身边来,看着现在的情形,又往中间站去。
我抬眼看向隔壁班的大橘,眼神里全是质问,大橘被我看的顿了一下,大声对我说:“看我干什么?!!要不你自己问问他做什么?”
我大喝:“闭嘴!”
大橘闭上了嘴,一脸惊恐看着我,我又开口:“他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每天都这样盯着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没有不在看着他的,只要是他身边没有一个人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你说他做了什么!”
“还有他这么弱小的样子!哪像能惹事的人!”
我生气极了,看着大橘,简直想拿他的头来磨牙,狠狠的咬碎他的头骨,如果能的话。
“怎么个事儿吧!”我继续喊。
我是个温顺柔和的人,这点我知道,所以我从来都不会吼别人,除了忍不住。
大橘成功的成为了被我怒吼的那个人。
这样虽失态,但有用,周围还在恐吓其他人的小混混全部轰的一下聚回大橘身边。
我转头看向谢早:“怎么个事?”
谢早可怜的很,抱着我的手臂,一米八五的大个却能彰显出这种可怜的态度,明摆着就是受了特别大的委屈,大橘还有这个脸说他?
他回答我:“他说你。”
我轻轻拍了几下他的手,转身去看主任,主任也眉头紧皱,替我说:“只要你不惹事,谢早就不会对你有什么恶意,如果这件事是你挑起的,那么我会给你个警告。”
主任转身去问其他同学:“这件事是谢早挑起的还是......”
同学抢答:“是大橘!他刚刚还把我们全部拉过来围观,说什么谢早堵他女朋友,他女朋友是在外面榜上了更厉害的混混的!谢早根本不喜欢惹这种人!!”
大橘慌了。
这件事过后我也仔细的问了谢早,谢早的版本添油加醋:“他污蔑我打了他女朋友,还说我还打了他兄弟,不仅打女人,还抢他女人。”
谢早捂着眼睛嘤嘤嘤:“我明明不喜欢那个鬼脸。”
这孩子怎么从高冷的木头变成这幅样子的。
“之后就来找我,还骂我,他还骂你,说你好不到哪去,拿了个年级第一狗眼看人低,还说我是你的小白脸。”
我对于大橘骂我的话不太在意,毕竟我这个年级第一收到这种话根本不算少,只多不少的那种,不过对于大橘骂谢早的话我一定在意。
我发了条消息给主任。
之后我看着他,算账:“我没来的时候不还想打架?怎么我来了就不打了?”
我看着谢早愤恨看了一眼钢蛋和青草,虽然看的一清二楚,但不妨碍我装一下眼瞎。
谢早努着嘴,扯我的衣袖:“我当时太生气了,但看到你之后想起来你不喜欢我打架,就不打了。”
我的错,对他的委屈太受用了。
运动会的一天时间我从来都是对它不满的,别的学校都是两天,就算有坏天气也会推迟一两天举办,我们学校却是推迟了半个学期。
时间还只有一天。
是因为我们学校班级少,高三不参加运动会吗?
好吧,也许真的是。
回到教室以后,我也正式开始给谢早跟钢蛋他俩补习。
谢早被老师安排到我旁边坐着,但我们是单人座位,所以他要跟我说话只能上课跟我传纸条。
现在他给我传过来一张纸条,上面的字写的很好看,比我的好。
他问我中午想吃什么。
我拿起笔写下肉松面包。
他抬起头看着我,小声说,好吧。
我怀疑他是想我吃多点,然后比他胖特别多,以此衬托我的易胖性。
因为这个我从来都不敢多吃东西,但我又喜欢吃特别多东西。
谢早不顾我胖不胖,就是使劲投喂我。
在寒假称体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胖了三斤。
等到中午放学,我留在教室里自习,收到他投喂给我的肉松面包时我才知道他那句好吧是什么位置。
我用极其恐惧的眼神盯着谢早给我的巨无霸、有我的语文书那么大的肉松面包,说:“你终于承认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找到什么机会把我干掉了?”
谢早低下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普通包装的。”
让他买到那么大的肉松面包是食堂小卖铺的失职,也是主任对于学生饭量估算的失策,更是我语言不严谨的一个教训。
钢蛋他们回来之后我直接掰了一半给他俩,他俩受宠若惊,看了一眼谢早,问我:“谢哥不生气?”
我面无表情说:“我不吃完还硬说自己饱了他才生气。”
多谢谢早,让我认识到小卖铺的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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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的星期三就要开始考试,为了能够保持良好心情,在周末我带谢早他们三个去海边乱逛,钢蛋单方面带青草下去捡贝壳,我和谢早在上面沙滩走,活像带小孩。
继上次那个超大款肉松面包后,我再也没敢让谢早去买些不正常的东西给我吃,就连这次出来买的零食都是我精挑细选选出来的。
我很无奈也很无助。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谢早认识到我其实吃不下那么大个。
之前一直吃的都很少,有时候只能吃一餐,再加上我易胖,吃的也没多少,搞得我现在吃什么都吃的特别少,食量也是特别少。
最近被谢早投喂的大了点。
我看着谢早用手盛起水,然后抛到空中,那水珠老好看了,看着他那乐此不彼的样子,我也下去试了下。
结果是我被打湿了。
看着他那轻松的样子,我不受控制地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那么照顾我?”
他说:“你猜。”
猜什么猜,我又不是那群喜欢猜别人恋爱的傻der。
我气急败坏,盛起水直接扔向谢早,踩着沙子逃跑。
他没有追我,向钢蛋借了个水枪。
他玩诈。
回去后我给他们三个每人发了一本我常做的习题册,按了计时器看他们做。
这是报复。
我只让他们做一张习题,正面和背面,写完之后我给他们计分。
对于谢早我不太担心。
他平时虽然追我,是个恋爱脑,但学习还是顾的,每次上课都能看到他认真记笔记,认真听课。
况且他上次期末考试已经进了前五十了。
我担心的是钢蛋和青草,他们的成绩平均在五百名开外,进前一百五十有点困难。
但他们的排名靠后,往前挤还是有可能的。
我主要看的还是他们的成绩。
谢早给我折了一个青蛙,被他按着跳过来,我毫无感情的拍扁了青蛙:“别分心,不然给你零分。”
谢早还有心给我折跳蛙,钢蛋却因为解不出来题抓耳挠腮,他在那嘟嘟囔囔:“我怎么知道答案却不知道过程咋写。”
青草一样。
我认为我在他们旁边吃东西玩手机有点刺激他们,就拿着手机和零食坐椅子去了谢早那边看他写。
谢早写试卷比钢蛋流畅的多,看着他那流畅无比的动作,我感慨:幸好谢早初中那时候开了窍。
他们写完了。
我趴下来休息了会,之后才拿过他们的习题册,把每一个科目的考试会有的试题都给他们勾出来,并把综合素质训练那一页给折了页,让他们写。
钢蛋和青草哀嚎起来。
谢早兴致很高,还问我:“有奖励吗?”
我:“大嘴巴子。”
谢早委屈的低下头写习题了,还看我一眼。
真是委屈死他了嗷。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脑袋:“我给你们定了外卖,现在应该到了。”
虽然我们学校很不做人,但对学生吃的这方面还是很宽容的,允许点外卖,就是怕假期有些学生留校,食堂关了没办法吃饭。
我们这虽然是普高,但很好,学费一年平均一千,很多贫穷学生因为去工厂打工的原因学习没有顾好,成绩也没有上去,就来到了这个普高,在假期很多学生因为家庭没办法回去,就留校。
我还没留过。
我虽然讨厌家里的那个老头,但还不至于到不回家的地步。
我拿了外卖,在原地给外卖小哥和商家打好评,余角看见一闪而过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