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草原:图片,我人没了。】
【青青草原:别管我,已经甜晕了。】
那边秒回。
【枣泥:我正在给别人补课,你能理解那种嘴角不听使唤,但又不得不忍住,最后表情狰狞的感受吗?】
【枣泥:刚才我的学生问我是不是脸抽筋了........】
【枣泥:三百六十度欢呼旋转,沈蕴的盛世美颜对我造成了人身攻击,我也没了。】
【青青草原:啊啊啊啊啊啊,我像是一只只会尖叫的土拨鼠。】
【枣泥:啊哈哈哈哈哈哈,不得不说沈大美人和陆泽上将配我一脸。】
【青青草原:据说晚上还有烟花秀,应该会很好看。】
【枣泥:真好啊,不过你们也辛苦。】
苏青青看到这句话回复道:“也还行,就是李泽书他们要去挡酒,酒量好的都被捉去当伴郎了。”
【枣泥:哇,那不得好多伴郎。】
【青青草原:你是对的,两队人,就等着晚上轮流被灌。】
【枣泥:笑得我。】
“泽哥你玩不起!”陆姀满脸指控,她扫一眼席位上的陆家子弟,转而笑道:“今天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你们该敬酒敬酒,千万别手下留情啊!泽哥说了,他今天高兴,来者不拒!!!”
“哈哈哈哈哈哈,知道了姀丫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
“领个号,待会儿我先来啊,都别跟我抢!”
“去你的,怎么也得我陆清宴先来!”
“要不你两比试比试,看看谁先来,哈哈哈哈哈......”
尽管各位小辈们回应的态度十分积极,但午宴还是没人敢去闹的,毕竟陆泽要陪着沈蕴去敬长辈们的酒。
招待客人的浮山堂极为宽阔,大型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透亮。
陆家本性的长辈就不消说了,沈蕴敬酒的都是那些和陆家深交多年,利益关系非常的大人物,历来家主有了伴侣都会如此,目的是为了告知别人,陆家已经添了新成员。
陆泽寸步不离地站在沈蕴旁边,握着红酒杯不紧不慢为他介绍。
“这位是曾伯父,曾经和父亲一起在政界共事多年。”
“这位是曲奶奶,父亲的老师。”
“旁边那位是和陆家一直有往来的郝先生,五大世家之一的家主。”
......
沈蕴凭借自己的记忆力一一招呼,那些长辈们性情随和,笑容亲切回应。
曾远道站起身来,一点架子都没有,他开口说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少年了陆泽,你没辜负你父亲的期望,是兰溪的好上将。”说完他举起酒杯看着沈蕴:“兰溪世家权贵的omega那么多,但你确实最合适。”
沈蕴抿了一口酒,笑意浅淡:“谢谢。”
曾远道拍拍陆泽的肩膀:“有家就有挂念,这杯酒祝你平安顺遂。”
陆泽知晓曾远道的用意,微微颔首回应:“嗯,我会顾虑的。”
一番酒敬下来,沈蕴觉得热,他放下酒杯对陆泽说道:“你父亲生前肯定热爱交友。”
里面起码有四分之一的人是陆沉裕的朋友。
陆泽应了一声:“父亲的处世之道连爷爷都不及,不然也不会让母亲高看一眼。”
沈蕴伸展几下筋骨,整个人姿态变得颇为放松:“酒水撑人,但不顶饱,早上起床被母亲一直折腾,直到现在。”
陆泽了然问道:“想吃什么,我去拿。”
既然这样沈蕴也就不客气了,他报上名字:“我刚才看见有红糖糯米圆子。”
陆泽轻笑一声:“好。”
沈蕴看着陆泽的背影,思绪不由飘散,那本书好像没什么用了,因为他已经提前达到目标,尽管还剩零星半点任务没完成。
不过剩余的任务也不是完成不了,只是需要时间,他做事情向来有始有终,于是他很快决定等什么时候弄清自己的疑惑,什么时候就把书解放出来。
过了一会儿,陆泽把瓷碗递给沈蕴,语气含了几分头疼的无奈:“陆清宴和陆姀从小就是顽劣二人组,一唱一和。”
沈蕴尝了一口,软糯清甜,闻言问道:“他们两又怎么了?”
陆泽恰逢在转角处遇见两个小辈,两位陆泽口中的顽劣扬言已经商量好晚上要一较高下,谁先倒谁就得跟着爷爷去秋阁听一个月的经诵。
这个赌注带来的风险实在太大,陆泽当场拒绝。
但哪料陆清宴使出杀手锏,说什么那就告诉沈蕴堂哥你怕了,在外呼风唤雨的上将竟然怕一个小小的赌注。
陆姀接着补充让沈蕴堂哥和我们一起玩也可以。
最后陆泽撂下两个字:“等着。”
其实他后来思索两秒,根本没必要,沈蕴肯定站在自己这边。
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这样被陆清宴和陆姀得逞了。
陆泽神情微妙:“晚上有安排。”
“什么安排?喝酒安排?”根据沈蕴敏锐的洞察力,顿时猜到重点。
陆泽很有撇脱关系的嫌疑,他低沉着嗓音:“这里做一下澄清,我是受害者。”
受害者这个词从陆泽嘴里说出来,要是被陆姀听到,肯定不屑值会拉满。
何止,沈蕴心想,估计陆家一半以上的人都会心生扭曲。
他好笑道:“适量,别喝伤胃。”
陆泽点头表示明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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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民国的结婚证词~
第62章 热吻
傍晚九点,上了年纪的客人们陆续告别回家,剩余的几乎都是对烟花秀感兴趣或者还没玩够的小年轻。
沈蕴在晚宴后回房间洗漱了一番,然后又补了个觉,醒来的时候刚好有女侍敲门,跟他说陆夫人让她来送熏香,对缓解疲劳有很大效果。
沈蕴道了一声谢,随口问道宴席是不是还没结束。
女侍低下眼答道:“陆泽上将和他的兄弟姐妹们还在浮山堂。”
“嗯,你先出去吧。”
“好的沈先生。”
沈蕴将熏香搁置在案台,想了想,披上外套往外走去。
宾客的欢声笑语络绎不绝,他穿过近道,人还没进厅堂,陆清宴那独一无二的嗓门就先跟他的耳朵打了个照面。
起初陆泽还有伴郎团替他挡酒,但在众多陆家小辈的齐心协力下,伴郎团全军覆没,喝得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最后让管家叫人给抬去客房了。
罪魁祸首之一陆姀半路被陆深劫走,找了个借口说什么陆秋要听妈妈讲睡前故事。
唯一存活下来的一根独苗,杨若,现在正处于醉酒边缘。
而今天的主角陆泽还算清醒,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他正襟危坐,面色沉着,似乎根本不受酒精影响。
如果不是能看出他在走神的话。
陆清宴已经十分不清醒,早就把赌约忘得一干二净,他趴在桌上断断续续说胡话。
“泽哥,你知道么?这么多年我看着你长大,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他声音突然变大,晃悠悠直起身,想把手搭在陆泽的肩膀上,但奈何眼里全是重影,搭了两次还没搭上,索性放弃,用手指着自己说道:“我,今天,很高兴。”
“因为,今天是你的人生高光时刻!”陆清宴拍桌强调:“大喜的日子!我真心为你高兴!”
陆泽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撩起眼给了陆清宴一个眼神,好像是在嫌弃他聒噪。
杨若艰难地拉了一下陆清宴,指了指凳子,示意让他别激动。
哪料陆清宴更上头了,不知演的是哪一出,竟然开始伤春悲秋。
他身形不稳,扶了一下杨若哽咽道:“都说alpha有了伴侣就不顾家人了。”
“但是,但是!”他盯着陆泽,语气坚定:“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我堂哥!”
陆泽开了口,平淡的语气掺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少了距离感:“你喝醉了。 ”
当测试一个人醉没醉的时候,醉鬼通常会说我没醉,陆清宴举起酒杯嘟囔道:“我还能再喝!”
“泽哥!这杯酒敬你终于找到心爱的人。”
陆清宴就跟喝断头酒一样,仰起头一口闷了下去。
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地上坐。
沈蕴看到的画面,就是陆清宴坐在红毯上,抱着陆泽的一只腿,嘴里哼着跑调的歌词,气氛悲伤且喜剧:“你要问我谁最亲~肯定是咱哥,从小把我带到大~,把伞给我打~,啊,这就是我的哥!这就是我的家!”
沈蕴当即揉了揉太阳穴,要是再迟来一会儿,估计都能开演唱会。
他上前停止这场闹剧,叫人来把醉鬼们请回去睡觉。
这时候陆泽忽然打了个手势,沈蕴挑起眉看着他。
只见对方堪称严肃地从正装里摸出通讯器。
紧接着从各个角度记录了陆清宴好几张照片。
随后他说了一句:“你输了陆清宴,轮到你去和爷爷一起去听经诵。”
沈蕴被陆泽的举动气笑了,他有九分确定,陆泽现在起码有五分醉意。
被叫来的两个人想要扶起地上的陆清宴,结果对方死死不撒手,还叫着我不要和我堂哥分开。
陆泽的裤子都快被扯变形了,那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杨若是个称职的副官,他跌跌撞撞靠近陆清宴,加入歌唱团队:“啊!这就是我的哥!”
陆清宴瞬间找到了知音似的和杨若勾肩搭背:“啊!这个人就是家!”
那做派就差没和失散多年的兄弟相认了,杨若顺势扶他站起身,转头示意管家带路。
陆清宴一路靠着杨若,放飞自我得没边,情到浓处还和杨若深深对望,后者只好假装应和。
好不容易终于把这尊佛送到房间,管家可能是觉得自己心脏不好,处理不了这场面,落下一句劳烦杨副官照顾一下少爷,我去让厨房熬醒酒汤就匆匆跑路了。
这回是真的两两对望,大眼瞪小眼的那种。
陆清宴有个坏毛病,喜欢裸睡,所以他买的床一定要柔软舒服,这样才能睡得香。
他看见自己的大床,丢下杨若摇摇晃晃朝那边走,边走还边解下领结,解开上装的扣子,外套被扔在地上,不到半分钟时间,他裸着上半身倒在床上。
杨若虽然替陆泽挡了不少酒,但好在还存有一丝理智,他吐出我去两个字,走去床边扯了被子的一角给某人盖上。
哪知不消停的陆清宴拉住他的手一扯,他被迫倒在陆清宴旁边,并且被迫尝试了一把当抱枕的滋味。
陆清宴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喃喃道:“小熊...睡觉....”
.........
杨若脸色怪异,他堂堂一个alpha竟然被当做小熊。
可是不等他细想,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
“嗯?”陆清宴似乎有点疑惑,伸手摸了摸小熊,触感硬朗,他扬起语调:“小熊.....怎么是硬的...”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陆清宴脸上浮了一层红晕,他的肤色偏白,这样就衬得他像个煮熟的虾。
杨若快要炸了,他阻止那只作乱的手,想要掀开陆清宴直起身,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对方一个alpha皮肤竟然这么顺滑细腻,他仿佛触了电一般收手,最后的结局就是双双躺倒。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被管家叫来送醒酒汤的女侍直接闯入,没想到会看见这一幕。
她目瞪口呆,大脑立即当机。
杨若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抬起头和女侍对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打扰了!”
女侍慌里慌张放下托盘,然后跑了出去,顺便帮忙把门带上。
速度快得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操。”
杨若冷静下来,把这一生做的缺德事都回顾了一下,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他这些年为陆泽付出了太多。
挣扎许久,他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其中一碗醒酒汤,下一秒他回到原地,居高临下,捏住陆清宴的下颚就往对方嘴里灌。
陆清宴当然是拒绝的,他摇着头想要摆脱那抹禁锢他的力道,汤沿着下颚流向锁骨。
眼见整碗醒酒汤就要废了,杨若只好头疼地说道:“乖一点,喝了它。”
果然,陆清宴吃软不吃硬,听到这话还真就乖巧地不动了。
喝完汤,陆清宴咂了两下嘴巴,迷糊道:“还要。”
杨若毫不犹豫:“没了。”
陆清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睫毛微颤,呼吸变长,睡了过去。
“喂,陆清宴?”
杨若叫了好几声,半点回应都没有,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回应,至少陆清宴开始打呼噜了。
于是乎,留下的烂摊子全等着杨若去收拾。
他一个在军队里生活惯了的alpha,显然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再加上他本人也处在醉酒边缘,没什么耐心地去盥洗室拧了毛巾,在陆清宴身上胡乱抹一通,然后把人捋正。
一番举动下来,他累得不行。
房间里除了床还有沙发,杨若不想再折腾,随手从床上拿了一方薄被,躺在沙发上就睡。
人影散完,厅堂陷入安静。
陆泽不像陆清宴,即使喝了很多酒他也不会失态,端着一副高冷的模样,仿若周围没有什么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沈蕴看着坐得安稳的某人,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陆泽,三只鸭子有几条腿?”
陆泽抿起嘴角,隔了几秒后启唇道:“六条。”
看来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沈蕴又问道:“你能走回去么?”
陆泽没答可以还是不可以,而是用行动证明他比陆清宴能耐多了。
他走到沈蕴身前,轻声道:“回去。”
沈蕴稍微放下心。
两人顺利回到房间,陆泽喝完醒酒汤闭目养神了半个小时,等缓过那股酒劲,他拿起睡衣进了浴室。
水壶里的热水被喝光,沈蕴去了一趟厨房,装水的时候那里的阿姨跟他聊了几句。
他提着水壶返回,陆泽正好从浴室出来。
“好点了?”
陆泽应道:“嗯。”
沈蕴把水壶搁在桌上,笑了笑:“陆清宴明天醒来肯定会哀嚎。”
输了赌约不说,还丢了形象。
陆泽眸光微闪,事不关己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这话听起来颇有故事,沈蕴喝口热水,随意问道:“你们究竟喝了多少?”
陆泽有点闭口不谈的意思,他并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沈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沈蕴闻言神色有些好奇:“什么礼物?”
尽管已经知道陆泽要送他十八岁生日礼物,但他依旧觉得充满惊喜,毕竟确实想象不到陆泽会为他挑选什么样的礼物。
陆泽打开床边柜的抽屉,取出一个黑色丝绒盒,那盒子尺寸有些大,方形的,光看外表会让人下意识认为里面装的是首饰。
他将盒子往前一递,抬了抬下颚:“打开看看。”
沈蕴伸手接过,盒子分量不轻,甚至可以算得上重,他压下心中疑惑,缓缓打开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层白色的裹布,掀开裹布,他看见了那礼物的全部面貌。
一把银色的□□。
很漂亮,做工精致,线条流畅,侧壁纹路繁复,点缀了几颗紫色的琉璃珠,让人爱不释手,他几乎是一眼就很感兴趣。
他的表情都落在陆泽眼里,陆泽缓缓道:“我觉得很适合你,所以就找人打造了它。”
沈蕴右手握着枪把玩两下,然后抬起头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不难听出语气里的高兴。
陆泽点点头,这把枪是请了最专业的师傅,花下重金,耗时很长一段时间才完成的,能够得到沈蕴的喜欢也算是发挥它的价值了。
他盯着沈蕴看了一会儿,光晕下对方眉眼缱绻,浓密深长的睫毛掩盖住那双含了情的眼眸,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失了理智,他开口问道:“我能问你索要一个东西么?”
沈蕴反应一瞬,轻笑反问:“哪里有人问寿星要东西的?”
话虽这样说,但他还是很给面子:“你想要什么?”他撩起眼,高大的alpha正逼近自己,陆泽身上总是围绕着沉稳与上位者的气势。
沈蕴慢慢后退到墙角,直到退无可退,陆泽在他耳边低语,朦胧暧昧。
他扬起头和陆泽对视,陈述道:“你的酒还没醒。”
陆泽把人围堵在一角,微微低下眼解释:“人没醉,心醉。”
其实在今早见到沈蕴的那一刻就醉了。
酒精害人不浅,沈蕴觉得要不是酒精的作用,陆泽肯定不会这样。
他被逼得退无可退,这个距离很危险,偏生陆泽继续追问:“你给么?”
湿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惹得人心烦意乱,陆泽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带了点神秘的色彩,像是在哄猎物掉入已经布置好的陷阱。
沈蕴默不作声,手下却在动作,那把枪刚见世面就派上用场,抵住陆泽的腰腹缓缓往上移,最后停在胸膛。
他神色漫不经心:“我要是说不呢?”
陆泽身形顿了顿,抬手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但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反而压到枪口上,眼眸深邃:“没关系,我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沈蕴的视线一寸一寸巡视对方那张刀斧神功的脸,浅蓝色眸子,英挺的鼻梁,然后是淡色的薄唇。
呼吸交缠,他若即若离触碰陆泽的下唇,每当要接触的时候又避开些许,故意撩拨人的心弦。
陆泽眸色渐深,妄图靠近沈蕴,可那把抵住他的枪会增大力气,提醒他不能越过界限。
沈蕴声音很轻,没什么情绪:“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
现在就是要月亮陆泽也愿意去摘,他咬字清晰,低声道:“生日快乐,沈蕴。”
抵住他的那把枪有松懈的痕迹。
他收敛气势,趁机轻轻吻了一下沈蕴的嘴角。
没有被推开,沈蕴只是用那双欲语还休的眼睛凝视着他。
脑海中有数根弦崩断,他顺势搂着沈蕴的腰,从容地朝觊觎已久的地方俯下身。
唇齿相交,滚烫的鼻息游离在彼此脸上。
刚开始吻是温柔的,有种安抚的意味,但随着沈蕴不落下风回吻,陆泽便压制不住那把被勾起的旺火,勾住沈蕴的舌尖大肆交缠。
沈蕴被迫抬起下颚跟随陆泽的节奏,没过一会儿生出呼吸不畅的感觉。
室内湿热模糊的水声漫延,温度持续上升,沈蕴的脸浮起浅红,外套掉落在地上,没人在意,直到陆泽宽大的手掌探进衬衣里摸索时,沈蕴才及时制止。
喘息未定,沈蕴靠着陆泽的肩膀缓了缓。
此时落地窗外响起烟花绽放的声音,朵朵璀璨夺目,绚丽纷呈,光华照亮了整个夜空,十分美丽。
陆泽垂下眼帘,他抱着沈蕴,在看不见的角度下,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
追捕猎物需要极大的耐心。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第63章 明园
清晨,陆清宴被刺眼的阳光晃醒,他皱起眉头翻了个身,脑袋埋进被子里,温存地蹭了蹭。
大概在十几秒钟之后,他开始察觉到不对劲,安静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这回人是彻底清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昨晚发生的事情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里放映。
重复最多的是他抱着泽哥的大腿,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画面。
“啊,这个人就是哥!啊这个人就是家!”
陆清宴捶打了一下床。
死了算了。
然而没等他从惊天霹雳中回过神,另一道闪电又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力。
他昨晚是怎么回到房间来的?
哦,是杨若把他送回来的。
他不仅和杨若勾肩搭背,还在进门的时候给对方表演了一场脱衣秀,还抱着对方叫小熊。
他整个人都石化了,如果前者勉强还能接受,那么后者就是这辈子都不能释怀的耻辱。
干脆毁尸灭迹吧。
累了,他心想。
“你在那演话剧呢?”
慢悠悠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语调里面包含了无尽的调侃。
陆清宴就像被踩住了尾巴似的炸起毛,他转过头一脸惊悚地看着沙发上的人,质问道:“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杨若比陆清宴就早醒那么一会儿,他本来是想离开,去找管家帮忙找间客房,洗去一身酒味的,哪知陆清宴在那一下又是捶床,一下又是捂脸的,那举动实在有意思。
他也猜到对方肯定回想起昨天的事,所以有那么一瞬间又改变想法,不想现在就走了。
至少得见识一下陆家的小少爷是怎么恼怒的。
某个方面来讲,杨若比陆泽还要混账一些。
杨若靠在沙发上,无辜解释道:“管家让我照顾你,我一个挡了那么多酒的人,又是给你喂汤,又是给你擦洗,又是给你盖被子,最后累得没力气了,索性借你的沙发歇一歇,不过分吧?”
不过分,当然不过分。
这番话听起来让陆清宴的质问有些没道理,人家好心好意照顾你,还是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照顾你,结果你非但不领情,反而还不情不愿的,好像人家不该待在这,这是什么意思?
陆清宴哽了哽,自知理亏,但是他不打算服软,语气僵硬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昨天晚上的事......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杨若挑起下颚若有所思:“请问你是指....哪件?”他不耻下问道:“是当众唱歌跑调?喜欢裸睡?还是把我当成抱枕?”
杨若绝对是故意的,陆清宴恶狠狠道:“都不许提,全都给我忘记。”
“哦,好啊。”杨若淡定应答。
嗯?答应得这么快,又想耍什么花招?陆清宴不敢置信。
只听杨若补充道:“我原来不知道,陆家的小少爷都是这么霸道的吗?”
陆清宴想摔门而去的心都有了,他深呼吸一口气,不断提示自己要保持理智。
杨若似有若无勾起唇角,没再继续犯浑,他自然说道:“喂,陆清宴,有没有没穿过的衣服,我想冲个澡。”
陆清宴:谁跟你这么熟了,还借衣服给你穿。
他内心腹诽,表面不显道:“有啊,借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发誓你不会把昨天的事说出去。”
杨若笑了几声:“你怎么还纠结这个。”他爽快点头道:“行,我发誓,绝对不向外透露陆清宴当众唱歌跑调,喜欢裸睡,把我当成抱枕的事情。”
“杨若,你.......”陆清宴眼睛一瞪。
杨若欸了一声:“我已经发誓了少爷。”
我靠,绝了。
陆清宴忍住情绪,伸手往衣橱那个方向随意一指,用沉默以示不想再搭理杨若。
杨若道了声谢。
他比陆清宴就高那么几厘米,身材比例还是差不多的,他从偌大的衣橱里挑选了一套崭新的衣物,搭在肩膀上进了浴室,还很愉快地哼起了调子。
陆清宴捏了捏眉心。
这都什么事。
“嘟嘟嘟。”
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您起了吗?大家准备在汀阁用早餐。”
陆清宴扬起语调回应:“嗯,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
当然,最后去汀阁的不是陆清宴一个人,杨若声称自己太饿,并且还有要事和陆泽汇报,所以陆清宴勉为其难捎上了他,毕竟也不能妨碍陆泽办公。
但两个人一同出现在用早餐的地方,怎么看怎么怪异。
凌玥熙让女侍给杨若添了一副碗筷,顺便开口道:“快来坐,昨晚休息得好么?”
杨若在长辈面前还是很有礼节,他点了点头:“还不错,夫人。”
这副样子跟在陆清宴面前展现的完全不同,陆清宴在心里吐槽杨若装模作样。
坐在餐桌旁边的陆泽忽然抬起头看了陆清宴一眼。
陆清宴霎时就冻住了,此时此刻恨不得钻进地缝。
陆姀昨晚离场离得早,不清楚战况如何,泽哥没提她也不好直接问,因为沈蕴堂哥还在这,所以她只好逮住帮凶陆清宴。
她含蓄道:“咳咳,陆清宴,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迟早要完。
陆清宴觉得他现在哪都不舒服,他用眼神示意陆姀别说话了,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么?
陆泽挑起眉,替某人答话:“就是喝多了情难自控而已,不妨事。”
情难自控?
难道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陆姀还想再问。
陆清宴及时打断,绝对不能把自己丢的丑泄露出去,他看向陆雁,煞有其事:“爷爷,我这几天思考了很久,觉得我应该跟着您多学习学习,长长见识,不能再这样荒废时间,轻松度日了!”
陆清宴的父亲表情诧异,儿子这是转性了?
陆雁停下用饭的动作,不知道陆清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清了清嗓子,睨了一眼陆清宴的父亲,沉声道:“很好,你有这样的觉悟,很不错。”
他思索一会儿:“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陆清宴开始睁眼说瞎话:“我打算跟着您一起去祠堂听一个月的经诵,修身养性。”
他说完这话,集体沉默半晌。
陆姀:啊哦,赌约输了。
沈蕴:真惨。
陆清宴的父亲:他没事吧?把脑子喝坏了?
凌玥熙:有趣。
陆雁:肯定有猫腻。
陆泽:看来不需要他提醒了。
厅堂里的人心思各异。
曾经有陆家子弟扬言他就是绝食四天,也不愿意陪着陆雁去听一个小时的经诵,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毫无夸张的成分,就连陆清宴的父亲也对此表示拒绝。
现在别说半小时,就是半个小时的半个小时陆清宴也是待不住的,怎么有人会想着去为难自己?
陆泽打破沉默,替陆清宴圆场:“爷爷,既然清宴这么有觉悟,也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不如就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