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没有思想新潮到“恋爱”“追求”这方面,就那次见了一面,心心念念的想着、想和奚容更亲近一些。
没想到突然栽了个大跟头!
“我我我我、我不是,我没有欺负他……”
手足无措的解释,嘴瓢似的,同时又暗暗嫉妒,凭什么肖坤的命这么好。
那漂漂亮亮的城里的青年柔柔弱弱的样子,居然护着他。
漂亮小青年摔筷子都轻轻的、骂人的时候气鼓鼓的,又可爱又善良。
肖坤那么个大块头闷头闷脑的比平日里更好欺负、他还逆来顺受?是不是故意招惹奚容给他出头的!
他上当了。
这下奚容完全讨厌他了。
作者有话说:
说一下下个世界的人设。
攻是那种气场八米开外的都市龙傲天,各种牛逼buff,扮猪吃老虎打脸路线,容容就是标准的漂亮小娇花退婚未婚妻。
来一段小剧场。
某小弟(单膝跪地):“启禀界主,奚家的靠山就在xxx城,您的未婚妻奚容就在神学院上学。”
攻(冷笑):“未婚妻?早就退婚了,他也配当本座的未婚妻?”
小弟(同仇敌忾脸):“属下打听到他还和轩辕家的二公子、王家的小少爷、慕容家的家主、神学院院长的嫡子巴拉巴拉巴拉……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攻(毫不在意、饶有兴趣):“哦?有趣,本座对男人根本没有兴趣,但是那奚容这么有趣,我先好好折磨他,把他那些姘头靠山全部玩弄于股掌之中,夺去他们的权利,到时候看他如何……”
小弟(星星眼):“到时候拿奚容肯定巴着您要抱您大腿。”
攻(不屑):“没兴趣,灭了奚家便可。”
小弟兴高采烈收拾行囊跟着攻取神学院扮猪吃老虎:“界主,那、那奚家小少爷就在宿舍外了……”
攻:汪汪汪!
第260章 漂亮知青20
张凡夹在碗里的荷包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这会儿脸都红透了,想解释一二,可向来能耍嘴皮子的他这会儿支支吾吾半个字都憋不出来。
奚容说完了又觉得自己不太地道, 这饭可是张凡做的,他吃一个荷包蛋没什么, 千不该万不该阴阳怪气肖坤,这东西好歹是肖坤的。
奚容不吃倒是合情合理, 他什么力也没有出,如果张凡说的是他他倒是无话可说,可是说肖坤他就意见很大了。
肖坤心里开心得不得了。
他以前, 村里的人的确欺负他闷头闷脑没脑子只会干活,家里的东西东借一点西借一点,好多东西都没还回来, 他猎了野猪也会被村里分走。
因为麻木的活着, 从来觉得没什么, 如今奚容来了, 他便过得“自私”了许多。
甚至, 奚容在为他打抱不平.
他浑身热乎乎的,心都是化了,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光明, 他拥有了携手相伴的爱人,他的爱人在维护他和切身体会他的感受。
好喜欢他。
喜欢得快疯了。
但是有个家伙在碍手碍脚。
好想让他快点消失。
于是他连忙给张凡夹了好几次菜,让他快点吃完回去。
奚容心里默默的为肖坤的大度感动, 果然是个好欺负的老实人,别人都骑上头了, 他还给他夹菜, 这样以来更显得张凡不少了。
张凡连扒了两口饭, 狠狠的瞪了肖坤一眼,每每他要出口和奚容搭话的时候肖坤都要做妖,如此没有了任何机会和奚容再交流,再加上刚才被奚容狠狠说了一顿,他现在已经羞愧难当,于是吃完饭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临走前奚容还喊住了他,给他包了两包糖,张凡眼睛亮了起来,刚想说话肖坤又出来了,他拿了一瓶酒,用红绳捆住,“这个是给姐夫拿回去的,天黑了,早点回去。”
如此再也没有机会和奚容说话,提着糖和酒就这么回去了。
送走了张凡,肖坤把门一关,迫不及待的搂着奚容亲了起来。
“我的乖宝贝,爱死我了,好喜欢你啊!”
刚才洗了碗之后,顺带洗了把脸簌了口,简单擦了擦身子,换了身干净的居家服。
他怕抱奚容是时候身上脏脏的,早就把自己打理干净了。
搂起来一顿猛亲,直把奚容亲得气喘吁吁,“干什么呀,总是亲来亲去的。”
肖坤弯着眼睛笑,“好喜欢容容呀,忍不住亲了。”他又说,“我还买了好多书呢,老板说书上有教夫妻之间亲热,我特意买的。”
奚容笑骂道:“敢情你跟我学认字原来是要看这种书,亏你还好意思说。”
肖坤乐呵呵的去卸马上的东西。
日用品和书搬了下来,把马牵去马厩里喂粮草。
日用品摆在大桌子上,一件一件放好,那将好生包好的衣服打开来,“容容,这是给你买的衣服。”
是一件厚实的羽绒服。
那件衣服足足花了四块五钱。
黄土凹就算是村长也舍不得买这样的衣服,肖坤一看见这件衣服就觉得和奚容适合极力,当下没有犹豫,和人杀了价就买了下来。
宝蓝色的羽绒服,在雪地里鲜艳得像是天地间唯一是色彩,奚容穿起来特别显白。
羽绒服比棉衣要轻巧好多,穿上一件已经是不冷了。
奚容在上海穿的都是呢子大衣,第一次穿羽绒服,没想到特别舒服,但这个颜色不耐脏,要重要节日才能穿。
奚容小心翼翼的收好,他知道这衣服一定很贵。
没想到肖坤又拿出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容容试试。”
奚容原以为这件是肖坤的了,没想到还是他的。
肖坤说:“这衣服耐脏,容容大冬天的在房间里看书写字,穿着暖和。”
奚容摸了摸衣服,“怎么不给自己买一件?”
肖坤笑着挠了挠头,“我衣服多得是,买也是浪费钱。”
买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自己,只想把奚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得暖烘烘的。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是书房温存了一会儿,奚容看了会儿报纸和文学书,肖坤开始研究电力发动机了。
他字还认不全呢,这对于他来说相当于天书,一边看一边问奚容字怎么读、什么意思,还向奚容学了些数学。
磕磕碰碰好几日,竟然像模像样的。
奚容那间房子在冬天里完全成了书房,奚容在写文章肖坤也没闲着,趁着这时候多看看书,他想把发电机搞出来,奚容有时候晚上看书点着蜡烛或者煤油灯很伤眼睛。
那书密密麻麻一大本,他竟然学得津津有味,有时候还会去卖货。
这天,刚卖了货回来,吃了饭洗了照,肖坤在房间里将书一本本摆放整齐,大袋子一翻,居然翻出了十几本旧书。
他想起来了。
那时候还买了这些书,说是有夫妻之间怎么亲密的方法。
肖坤一翻,吓得脸都红了!
难怪这种书正经书店没人卖!
这不止又亲亲贴贴。
肖坤屏住呼吸翻了又翻。
这夫妻之全是讲的是男人和女人。
他翻翻找找,在一个小角落里翻到了男人和男人的亲密描述。
不止有描述,还配有绘图,那绘图栩栩如生,肖坤研习了一个晚上,终于得了些要领。
第二日洗得干干净净,大白天的搂着奚容亲来亲去。
他兴奋不已,抱着奚容放在炕上又亲又舔,把奚容亲得晕晕乎乎眼睛水润蒙蒙的,又漂亮又可爱,迷人得要命。
“宝贝容容,哥哥这几天找到了更舒服的亲热方式,今天一定让你比上回要舒服得多。”
奚容轻轻的喘了一会儿,心痒痒的,想知道是多么的舒服。
他有点跃跃欲试。
他又年轻又有精力,原本在上海还没这么贪图享乐,如今全学坏了。
只是每日被那男人亲久了、亲得头发都湿了眼泪汪汪的有些抗拒,其他什么的完全是把他伺候服帖了。
只想软乎乎的躺在床上被男人搂抱着造作玩乐。
奚容说:“那你弄好点儿。”
从小到大都没看过过分一点的书,只知道男女大防和听过一些戏子姨太太的故事,具体夫妻之间要做什么他一概不知,但见肖坤那兴奋卖乖样,就很心动。
肖坤才把本事学成了,那本事是能和奚容贴的更近的、几乎融为一体的办法,他仔仔细细研读了,还注意了舒服、和疼等等,学好之后就特别想和奚容试试。
“我的好乖乖宝贝容容,一开始可能会有点儿疼,但是很快就好了。”
大白天,今天是下着雨,外面噼里啪啦的响着,再过几天就立春了,但依旧很冷。
炕上温暖无比,就算没穿衣服,滚着被子都是很舒服的。
天光从窗户外透了进来,雨那么响,就算的大白天也没人会听见。
奚容也有点儿兴奋,期待肖坤能搞出什么花样,一点点疼算什么,他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也不是没受过疼。
他只是没想到疼得那么厉害。
那法子根本就是离谱。
肖坤长得高高大大的,手长脚长,什么都大,力气也大。
奚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他手里,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交代了。
幸好肖坤仔仔细细研习了一夜,在心里模拟了好多遍,考虑到了各种环节,但是实际发生的时候还是紧张得满头是汗。
奚容好像很难受,他差点而就要搂着人好好哄着不试了。
但是书上说不能停,一会儿就好了。
如此才是一边哄一般按照昨夜学到的实践。
…………
奚容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他们昨天白天就开始一直到了晚上才消停。
奚容是一根头发丝都累得透支了。
那感觉……无法描述。
比之前的亲亲贴贴还妙。
只是一开始特别的疼,奚容根本不知道能这样疼,又羞耻又疼。
好在后来乐得上天了。
到了后来,他根本无法控制,因为肖坤的失控了。
记忆里自己好几次求饶,肖坤听不见似的,对他又搂又抱又亲又舔,奚容只觉得身体都坏掉了,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当时肖坤吓得脸色都白了,搂着奚容浑身都在抖,连忙烧了热水带着奚容小心翼翼的去洗,又煮了粥喂了水,好生暖着抱着,后来发现奚容心跳和脸色没什么大碍,那样子甚至像是吸足了水分的花瓣似的美艳动人。
肖坤小心翼翼喂了点粥,搂着人睡了一觉。
两个人睡一个被窝里,盖一个被子。
肖坤心满意足,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如此试了回鲜,第二回 奚容半推半就又来了一次,这一次比上一次更舒服,甚至还没那么疼。
如此一来二去两个人上了瘾。
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偷欢般的,奚容唯一有微词的是肖坤的体力太好了,如是牛马一般的根本不知道累,他真是又痛苦又快乐,每每都觉得自己身体坏掉了。
如此荒唐了一阵子,奚容总算是没那么热衷,但肖坤兴致更甚,几乎只想和奚容待在一块,根本不想做其他事。
奚容说话软软的又很柔和,每次说都被肖坤当做欲拒还迎、口是心非,如此又是一番作弄。
奚容只能冷着脸说:“你看看你家里成什么样了,事情也不做也不干活,成天在我身上厮混,你这样我可不跟你一直过的。”
肖坤吓得要命,于是奋发图强,又是修房子又是出去挖地干农活,还在外面卖货卖得响当当的,一下子赚了不少钱。
每日的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奚容生气。
奚容又软了下来,“你要是表现得好,一周可行两三次……”
如此像个奖励一般.
那年春天刚好雨水充沛,肖坤竟然把发电机弄好了。
这还是水力发电,家里不能用,但是他们在小兴安岭去修了间幽静的小农舍,院子正好圈着一股泉水,那发电机一冲,整个家里都亮堂起来。
他还想办法弄火力发电,柴火是划不来的,需要购买煤炭。
两个人在小兴安岭好好玩了几天,肖坤一手烤肉烤的出神入化,小兴安岭猎到的鹿和兔子不计其数,他们还偷偷养了一窝。
但是春天正值农忙时期,小兴安岭的小木屋只能隔三差五来,肖坤比去年还要勤快得多。
他得好好干活,到时候和奚容在一起的时间会多得多。
有时候奚容会在十里湾的小屋子里写东西,有时候会在家里温温饭菜给肖坤送过去。
日子过得又甜又腻,肖坤要是在地里干了活,中场休息恨不得把一身的汗臭味洗干净,冲进屋子就按住奚容亲。
要是回到家,对着人又亲又抱还举高高,浑身像是有无限精力似的,干完活恨不得全程伺候奚容,里里外外头发丝都好生伺候。
如此快活的过了一两年,那日肖坤去县城进货,去报刊买报纸的时候,突然听有人说。
如今政策开放,下乡的青年有的可以回去了。
第261章 漂亮知青21
一路上肖坤魂不守舍, 过一道险要的河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幸好他眼疾手快抓住了马鞍,这才幸免于难。
这两年几乎像偷来的欢愉一般, 他几乎没有思考过,如果奚容回去怎么办。
他知道的, 政策是让知识青年下乡再教育,意思是教育好了可以回去。
可这么多年了, 十年前还有青年没回去,在村里结婚生子的。
他以为奚容也是一样。
他恍然记得两年前奚容是那么想回去,因此他和他们宿舍那个叫杨胜的男人好了一阵子。
那段时间奚容过得十分不好, 还生着病,那个男人照顾人照顾得不好,他的哥哥是个大官, 惹得奚容心灰意冷好一阵子。
这才让他钻了点空子。
肖坤想, 倘若当时那男人再硬气一点, 把奚容带回去了, 根本是没有他的份。
如果奚容得知这个消息该怎么办?
肖坤慕然间恐慌起来了。
他无法想象没有奚容的日子该怎么活下去, 奚容已经成为了他的精神支柱、是他的全世界,是他心爱的宝贝,如果失去了奚容, 他根本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当时只有一个想法。
绝对不能让奚容知道。
他再回了县里仔仔细细打听了。
那消息也没个准。
只是传出来而已。
他怕极了奚容知道,于是带着奚容去小兴安岭过了好一阵子。
奚容自打来那回同意在他家里住下了,几乎没去过村里, 他是个文静人,也不喜欢走十来里路, 要什么肖坤都给他弄上, 什么都不用他亲自去买去做, 邮箱里的信都是肖坤去拿的。
他拿的时候机灵得很,他当初识字不多的时候就第一个认识了奚容的名字,和他投稿的报社。
只要是姓“奚”的寄件人,或者是报社的他会拿,其他的一律不接。
不知道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家伙写来的,肖坤后来认的字多了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姓杨的男人经常写信,好在他从来没让这些信件进过门。
那万里迢迢鸿雁传书算什么,要是真把奚容放在心上,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肖坤心中一片冷意,只觉得那男人是个懦夫倒也好,奚容最好只是他一个人的,奚容要什么他都能办到,只要不离开他。
奚容这段时间发现肖坤稍微有点不对劲,他比以前更热情了。
像是吃了什么猛药似的,奚容有时候真受不了他。
有时候走在路上搂着他就边走边亲了起来。
那一大片玉米地成了他的荒淫无度的屏障。
太阳刚下山的那会儿,明艳的天光刚刚收起,天还很亮,肖坤就搂着奚容在海一边高高的玉米地里贴着亲起来。
直到天完全黑了起来,奚容细雨一边的软声抽泣,夹杂着男人低哑温柔的轻哄。
搂着人回了家,大夏天的在新建的屋子里铺好了木地板,男人亲手编制的凉席平铺好,将娇滴滴的小美人放在上面又是一阵温存,低低哄了几句,肖坤就去烧热水。
烧热水的同时淘米煮饭,夏天的热水不需要冬天那么热,家里的柴火烧得旺,一会儿就烧好了水,搂着奚容去清洗。
浴桶大大的,肖坤一并脱脱了衣服进行洗澡,好好搂着奚容,一寸一寸的伺候他,他干了重活,身上的汗气重,早在干完活碰奚容之前已经洗过一次。
如此便搂着奚容一起洗了。
他身上的茧子多,粗粝的茧子碰上奚容娇嫩雪白的皮肤都能引起奚容一阵战栗,肖坤搂着他一边吻他一边帮他清洗。
从他的下巴一路吻上去,在奚容唇角流连忘返,又在他软软的耳垂亲了又亲。
“容容,可以给我一个名分吗?”
奚容被伺候得正是舒服,突然听肖坤这么一说,又清醒了些。
“什么名分?”他有点懵。
肖坤说:“我们亲密了这么多回,我想和容容成亲。”
即使奚容以前不懂,现在这么多次了怎么可能还不懂?他那一年答应了肖坤和他谈恋爱,伺候亲亲抱抱贴贴皆是闺房之乐。
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只是没有夫妻之名。
男人和男人不仅不被法律认可,也不被世人接受,他要是和肖坤成亲,一定回遭受世人骂名。
就是在村里才更可怕,他和肖坤不止回被排挤,还会被当做怪物。
肖坤连忙又说:“我们不请村里的人作证,上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还有观音菩萨,下有土地神,家里有灶王爷,我们就在家里成亲,好不好,容容?”
他说话的时候特别的温柔,轻轻地像是这狭窄的洗澡房氤氲的水汽和香醇的酒一样。
偷偷的办婚礼就像过家家的一样没有人知道。
…………
很早之前肖坤给奚容买了一套西装,那年他还很穷,咬着牙花了大价钱给奚容买了一套。
那年奚容还和他并不亲密,奚容冷冷清清的不可高攀,碰一下都像是在亵渎,肖坤的眼睛像一把精准的尺子,那身西装穿起来竟然意外的合身。
肖坤自己也买了一套。
这场婚礼几乎花了他从倒卖东西以来赚的所有的钱,买了一对金戒指、再给奚容买了一个昂贵的漂亮胸针。
他甚至自己买了个照相机。
所有的东西都是奢侈品。
两个人在门口坐着,肖坤把照相机放架起来定好时间,连忙跑过去和奚容站在一块。
端端正正的站着,那相机“咔嚓”一声,拍了了一张照片。
家里的糖酒、瓜子、柚子、苹果都没有少。
水果很奢侈,肖坤不要钱似的买了各种寓意好的种类,红枣桂圆之类的更不用说。
被子都成了大红的,红布系成了漂亮的花,肖坤亲自剪了几个大大的喜字,没在外边贴着。
房间里面倒是贴满了,他们俩自己看。
“一拜天地——”
没有司仪,肖坤都是自己喊的。
他穿着西装倒是人模人样的,像是一名极为俊美的将军,衣架子似的将那西装都提高了档次。
一般人黑、穿起来是不好看的,他倒是穿得很好看。
“二拜高堂。”
父母早就死了,奚容的母亲在上海,灶王爷就成了高堂。
“夫妻对拜!”
穿着时髦的西装,仪式倒是传统得很,肖坤深深的鞠了一躬,他余光瞥见奚容也在鞠躬,顿时心理高兴得不得了。
“送入洞房——”
洞房花烛。
肖坤一把将奚容打横抱了起来。
过家家一般的那仪式有些趣味,相互看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肖坤搂着奚容进了装好的东厢房里。
和奚容当年所想得一样,这儿果然是他的婚房。
日子黏黏腻腻的过着,奚容记得那年肖坤给他买了好多东西,也不知道钱是哪里来的,奚容问了好几次,肖坤不说。
刚进入秋天,有一天,肖坤兴奋的说:“外边传出来说可以往后可以搞家庭承包制了,以后咱们可以去小兴安岭养羊,我打听到了,羊肉很贵。”
小兴安岭养的那头羊年前产了三只小羊,如今个个都长得壮实极了,今年过年可能宰一头羊吃。
秋收的时候正值农忙,在小兴安岭避暑了几日,奚容又回去了。
十里湾的小房子虽然是可以避阳,但是热,肖坤一般都不让奚容去,就让他在家里看书写东西,或者自己玩玩散散步。
家里还种了些花草树木,奚容没事可以浇浇水。
那日上午,因昨夜肖坤弄得狠了些,奚容日上三竿还没起床,在床上赖了好久。
洗漱完毕,刚吃了两口粥,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
这半年来,杨克突然失去了斗志。
那年惊鸿一瞥,雨天报社里的少年郎成了他的心魔。
这几年一直在找人,找了许久。
陆君兰是名笔者,报社里的人说平日里不怎么打眼,因家里的弟弟和他二选一,他便下乡再教育。
北大荒需要许许多多的人,杨克一直以来都在这边找。
年前的时候才知道,陆君兰居然去了西部。
杨克一路奔走,到了西边,却得知陆君兰居然出国了。
“上面有了她的调令,她的未婚夫在英国,这两年政策开放,很多知识青年都得以回去,陆君兰的未婚夫在这边等了她许久,就在一个月前走的。”
西边的确比北大荒宽松一些。
有些情况是可以放人的。
杨克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有未婚夫。
男人和男人在国内并不能放在明面上,但在外国开放许多。
他那么漂亮那么好,他的未婚夫一定很爱他吧。
如果能早点找到他,是不是结局不一样呢?
可木已成舟,杨克已经是心灰意冷。
弟弟还在嚷嚷的要去找那个叫奚容的,杨胜早被他扔去了封闭式军营里,这两年每每回来两兄弟都是吵架,两兄弟跟仇人似的。
最近上头有些松动,也许明年知识青年大部分可以回家了。
杨克手里拿名额一直没用,也许是和弟弟关系越发的坏,也许的当年隔着门对着奚容说了不好的话,便想着索性将名额给奚容算了。
就当是补偿。
和那年一样,黄土凹的路一点也不好,他开着车带着人去了县里和乡里,左右是无事,干脆想去看看那奚容。
两年过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心心念念着这人,他在军营里咬着牙的努力,就想拿个有权利的官,以后不必靠着他。
他一下子就想通了,自己没了盼头,就想着杨胜要是喜欢,就好言说几句,让那奚容回去和杨胜好好地。
过去一问,宿舍里其他知青说:“两年前就没回来过。”
杨克愣了一下,“去哪儿了?”
一名知青防备的盯着他,“你是谁?”
杨克想了想,说:“我是他亲戚,是来接他回家的。”
那名知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对,你那杨胜的哥哥,你找奚容干什么?”
杨克实话实说:“我手里有一个名额,奚容符合上调要求,我来带他回去。”
那知青冷笑了一声,“明年应该有政策大伙儿都会回去的,前几年怎么不来,把人戏耍来去的,听说他如今过得挺好的,你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了,到时候还得他欠你个人情。”
这边的几名知青知道点当年的事。
那杨胜好像很有关系,说要带奚容回去,结果食言了,还说了不好的话,那几天把人搞得病恹恹的。
那天奚容出工显然状态不太好,几个人都有点担心,但后来他又搬去了村里十里湾附近肖坤家里了。
听说肖坤是个老实人,一直待人挺好了。
现在这姓杨了又来做什么?
杨克皱了皱眉头,这边问不出什么就去村长那边问了问,才问得了奚容的去向。
村长对奚容赞不绝口,“那十里湾可难开垦了,奚容同志每天都能拿满勤,工分都没少过,如今十里湾那一大片农作物少不了他的功劳,我们知道他这些年辛苦,正想给他颁发光荣勋章!”
杨克知道奚容是个读书人。
那十里湾这么难开垦,他居然受住了,想来吃了不少苦。
稍微有了一丝愧疚,他想,也许当年他真的是想错了,奚容可能真的是个正直好青年,他弟弟可能是喜欢他,才一直写信往家里要名额。
路很难走,但杨克是吃过苦的、也练过,这些路途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方向感很强,村长一指路他就知道往哪儿走了,他脚程快,一下子就把副手和村里的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远远的竟然看见一座修葺得整整齐齐的农家小院子。
比村里好多人的院子都修得好。
院子门是虚掩着的。
他将门一推,进了院子,眼皮突然跳了起来。
他往前走,敲了敲正屋的门。
第262章 漂亮知青22
因奚容睡很晚起来, 吃早餐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听见有人敲门,奚容以为是肖坤。
肖坤回来得早也有这种时候敲门的。
奚容一个人在家里, 肖坤总是叫他把栓好门。
肖坤出去的时候,门是紧紧掩着, 大约是习惯了,奚容起床就去栓门, 因此肖坤回家是需要奚容来开门的。
奚容把碗放下,喊了一声“来了”,他穿着拖鞋哒哒哒的跑过去。
门一开。
竟见是名不认识的男人。
高高大大的穿着制服, 生得十分俊美,身上自带一种凌然不可亲近的冰冷。
奚容愣了一下,问:“请问, 您找谁?”
衣服的料子极好, 打理得干干净净, 一看就不是村里的、甚至不是县里的人。
应该是个大官。
大白天的找上门, 是不是肖坤犯了什么事?
奚容仔细一想, 越想越觉得是,肖坤的钱越来越多了,给他买这样、买那样的, 特别奢侈,对于奚容来说钱是不好赚的,肖坤突然赚这么多钱, 让他不得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