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绝症后我肆无忌惮—— by青山怜月
青山怜月  发于:2023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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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霜:“好疼,脖子要长脑袋了。”
她让赛斯住嘴:“好了不用说了,小情侣的事情我管不着,再见。”
赛斯叹了口气,又少了一个分享瓜的人啊。
第四天,姜念半夜起床喝水,正好撞见游完泳回来的楚寒洲。
姜念原本想走,但眼睛黏在楚寒洲的腹肌上移不开,于是面无表情地往冰箱缝隙藏了一下,直勾勾盯着楚寒洲。
可没想到,楚寒洲忽然冷声开口:“滚出来。”
姜念本以为在说他,可没想到是门口传来响动。
“寒洲。”?

姜念抬眸看去,一道清瘦的人影披着月色踱步出来。
对方有一张清俊的眉眼,只是眉宇间沾着一丝阴鸷,脸色苍白如纸,毫不掩饰地盯着楚寒洲赤裸的上半身,嫣红似血的唇瓣紧抿着,半晌扬起一个笑,“听说你结婚后,我爸强制让我去了国外,我刚才跑回来。”
姜念没发现楚寒洲的手微微一顿,立刻抬手扯过上衣不顾湿漉漉的身体穿好,冷冷地盯着男人,“文敏演,如果没记错,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文敏演……听到这个名字,姜念的脑中瞬间浮现一个记忆。
——文敏演,楚寒洲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事业有成的大董事长,为人嚣张跋扈,唯独对楚寒洲额外青眼。
而且,在楚寒洲跟他求婚的那天,这个名字给楚寒洲打了很多电话。
居然能随意进出楚寒洲的家?而且听起来两个人之前似乎还有合作。
文敏演闻言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你家别墅密码没改,试了一下就进来了,赛斯呢?”
他懒洋洋地扫了一圈四周,“它没提醒你?玩忽职守?第一次见。”
就连赛斯也知道?在姜念心底,这个文敏演和楚寒洲的关系又上了一层。
见两个人都没注意他,姜念心安理得地继续站在角落里嗦可乐。
没发现他,他就不算偷听。
姜念玩味儿的去观察楚寒洲的表情。
不过可惜的是,在外人面前,楚寒洲从来是喜怒不形于色,一双漆黑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就连姜念也看不穿什么。
就连语调也是如此,“自己离开还是我动手,选一个。”
文敏演却对楚寒洲的冷淡熟若无睹,十分熟悉的找到沙发坐下,“这么紧张干什么?怕你老婆发现?”
他双手展开,放松的搭在沙发上,忽然勾起嫣红到极其显眼的唇瓣,“发现又怎么样,你这么优秀的人,就甘心只守着一个人?楚寒洲,要知道你勾勾手指的,外面就有多少人想爬你的床?”
楚寒洲的脸庞沁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只有一双泛着寒意的眸子穿透夜色冷冷盯住文敏演。
危险的意味无声弥漫。
可文敏演不躲不避,挑衅地看着楚寒洲,“比如我,我就很想爬你的床。”
他最后一句话落下,黑暗中另一道声音就幽幽响起:“其实也有很多人爬我的床。”
这声音瞬间抽离了客厅里的冷意。
文敏演和楚寒洲同时看向冰箱一边。
姜念:吨吨吨。
见两个人看过来,他善解人意地往后退了一步:“没事,你们继续。”
楚寒洲却脸色一变,“姜念!你穿的什么?”
他抓过浴巾盖在姜念的头上。
在他们身后,文敏演哈哈哈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的老婆?真有意思,楚寒洲,我还是第一次在你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楚寒洲死死箍住挣扎的姜念,厉喝一声:“赛斯,给我滚出来。”
“在!”
“把他给我丢出去。”
楚寒洲话音刚落,两个安保机器人便冲了进来,不等它们架住文敏演,文敏演就自己站了起来。
“不用,我自己走。”
不过走到大门前,文敏演顿了顿,忽然唇角微勾,回头看向已经挣扎出半个脑袋的姜念,“你看起来跟我好像啊,楚寒洲不能和我在一起,就只能找你这个赝品了。”
姜念一愣,“你的意思是,你是楚寒洲的白月光,我是你的替代品?”
文敏演玩味儿地扫了眼姜念。“不错,反应很快——”
姜念:“不像。”
文敏演微愣。
姜念朝他面无表情地微微一笑,“你屁股没我翘。”
文敏演刚才还充满恶劣兴味儿的脸庞逐渐被晦暗爬满。
楚寒洲指骨紧攥着姜念,周身的温度就连赛斯也察觉到了危险,两个安保机器人这次直接不让文敏演自己走,而是提起文敏演就朝门外走。
偌大的客厅,便只剩下了姜念和楚寒洲。
楚寒洲这才松开浴巾,“你穿的是什么?”
月光下,姜念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真丝睡衣,只浅浅系了腰间的带子,掐出细瘦的腰,上面领口大敞着,露着一片雪白的胸膛。
往下看去,雪白丰腴的大腿隐隐若现。
眼角眉梢沾着睡熟后又醒的困倦,眼尾薄红。
容易让人想到半夜觅食的妖精。
其实是很正常的睡衣,但楚寒洲心里脏看什么都脏。
尤其是想到姜念这副模样被文敏演看得一清二楚,楚寒洲顿时脸色难看,“你大半夜就穿着这个出来?勾引你的新老公?妈的姜念,这是老子的别墅,你想勾引谁?”
楚寒洲没发现姜念听到这句话时的眉心动了动。
不过很快又归于无所谓,“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你管得着吗。”
楚寒洲:“我怎么不能——”
“楚先生,我们在离婚冷静期,请你自重。”姜念嗤了一声,直接从楚寒洲手中抽出自己的睡衣,然后把身上半披的浴巾扔到一旁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过刚走出几步,姜念猛然意识到什么,他震惊地转过头:“等一下,你头发怎么回事?”
眼前的楚寒洲头发茂密,湿漉漉地被捋到脑后,性感又撩人。
他那么大一颗卤蛋呢?
姜念顿了顿,脸上的震惊也被似笑非笑取代,“所以你根本没剃,哦,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是假发套了对吧。”
“让我猜猜,明明我主动摘了发套,你还继续骗我的意图是什么。”
姜念笑出声:“不会是想利用我的愧疚干点什么事吧?”
他忽然沉默,“楚寒洲!上次你也是这么做的?”
楚寒洲:“你说的上次是哪次?”
姜念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脑子里闪过一些类似的场面。
比如上次,他和楚寒洲去国外滑雪,他故意让楚寒洲坐着等他去换雪板,实际上绕到后面往楚寒洲后衣领塞了一捧雪,本以为楚寒洲会恼羞成怒。
却没想到楚寒洲真的傻呆呆的坐着不动,任由那捧雪在他的衣领滑开。
姜念不解地问他,楚寒洲却说,“因为哥哥让我乖乖等你。”
于是姜念心软,于是姜念愧疚,于是姜念被干。
又比如上上次,他买了把网上的假死小刀和血袋,在楚寒洲下班回来时,故意躺在地上装死。
本意是吓楚寒洲一跳,可没想到他还没开口,便听到了楚寒洲颤抖的嗓音,以及几乎要把他揉入骨头里的紧抱,冰凉散乱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眉心,“那个世界很黑对面,哥别怕,我现在就去陪你。”
姜念听着有刺啦的声音,睁眼一看,妈的楚寒洲刀都架在手腕上了。
吓得他魂飞魄散,连忙跳起来把楚寒洲拽回来。
姜念说他那么假楚寒洲怎么就相信了。
可楚寒洲忽然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可能哥觉得很假,可是哥,你知道吗,我太在乎了你了,看到你躺在血里的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于是才做出这种蠢事。
于是姜念心软,于是姜念愧疚,于是姜念被翻来覆去的干。
现在想来,姜念觉得自己简直脑壳有包。
按照楚寒洲这样的性子,有人往他脖子里塞雪球,楚寒洲能直接把人扔荒山野岭的冰天雪地里。
楚寒洲一直在监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装死?
有病!越想越有病!
他就说,为什么每次犯贱,结果下场都是被干的惨不忍睹,尤其还是他心甘情愿的。
如果不是这次他脑子走岔了路,就想跟楚寒洲置气。
恐怕又会和之前千千万万个过程一样,以为楚寒洲真剃了头,所以愧疚再次被干!
看姜念脸色变来变去,楚寒洲就知道他已经捋顺了,也恢复了面无表情,冷淡道:“下次买个质量好的发套。”
他看到姜念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姜念似笑非笑,“我当然比不过您天工集团老总的技术啊。”
他半夜还偷偷摸过楚寒洲的脑袋,根本找不到一丝缝隙。
却不想楚寒洲顿了顿,想起什么,眼底却闪过一丝浅淡笑意:“确实,你昨晚偷跑我房间摸了半个小时,什么都没摸出来,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姜念:!
他没想到楚寒洲居然是醒着的。
而他们吵架那天还说要离婚,结果他半夜跑人房间,这算什么?
姜念恼羞成怒到一不小心小学生,“绝交。”
楚寒洲唇角微勾,直勾勾盯着姜念脸庞绯红的艳丽模样。
先前要让姜念知错的想法全都被推翻,只想把人抱在怀里亲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
姜念有错吗?姜念什么错都没有。
错在他胡思乱想。
所以老婆没错,哄哄怎么了。
哄老婆而已,他不哄谁哄?
除了他还有谁能哄姜念?
全天下,只有他楚寒洲能宠得起姜念!
楚寒洲不自觉地放缓了周身的冷意,刚伸出手,想说别生气了,他想把哥哥继续当宝宝宠。
下一刻,姜念的话就让他黑了脸,“文敏演的联系方式给我。”
楚寒洲还来不及扬起的笑容微微一僵,“为什么?”
姜念朝他微微一笑:“当然是……”?

姜念唇角缓慢扬起,“楚董这么优秀,追求者应该也不差吧。”
楚寒洲眼底的笑意转瞬即逝,漆黑黑的眸子阴沉地盯着姜念,似乎在判断姜念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惜,他只在青年的脸上看到了挑衅。
“姜念,你最好再思考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楚寒洲语气中的寒意宛如冰山上的冷风,刮骨又狠毒。
这是在给姜念一个收回刚才话的机会。
但若是楚寒洲冷静下来,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说不在意是假的,文敏演到底和楚寒洲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能随意进出别墅,赛斯也不管,为什么他对别墅的摆设这么熟悉,甚至在没开灯的情况下就能找到沙发。
而且从只言片语中,还能听出楚寒洲和文敏演有过一段过往。
甚至楚寒洲跟他求婚那天,文敏演还被他父亲困在了国外。
到底发生了什么,还需要文敏演的父亲把文敏演困在国外?
而最主要的是,楚寒洲从未跟他提过文敏演。
姜念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转身朝大门走去,“哦,不给是吧,那我自己去追了,他应该没走远。”
在他背后,楚寒洲的脸蓦然在黑暗中显露出狰狞来,他忽然笑了一声,“不用追,我给你他的联系方式。”
姜念冷着一张脸,停下脚步,伸出手,“给我。”
楚寒洲似笑非笑,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边很快就响起了文敏演的声音,“怎么?姜念睡了,想找我了?”
他依旧是懒洋洋的语调,丝毫不知道电话那边的风雨欲来。
楚寒洲打开免提,看着姜念。
仿佛在说,电话已经给你了,你要怎么办?
对上他的目光,姜念浅淡的笑了,这是以为他不敢?
姜念直接开口,“不是楚寒洲,是我,姜念。”
文敏演稍稍沉默,旋即笑了起来,“这么快就迫不及待找我宣誓主权了?”
拿着楚寒洲的手机警告他,这不是宣示主权是什么?
姜念:“我不是来找你的麻烦。”
这下轮到文敏演愣住,“那你是……?”
姜念扫了楚寒洲一眼,唇角微勾,“我是来爬你的床。”
姜念不知道文敏演听到是什么心情,他只知道现在楚寒洲的脸色十分难看。
那边沉寂许久的文敏演突然问:“楚寒洲也在?”
姜念意味不明,“他拨的号咯。”
文敏演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忽然兴奋开口,“3p啊,我现在就来。”
姜念:“……”
“滚。”楚寒洲一把掐断了电话,直接拦腰把姜念拉过来,“姜念,你完了。”
他是真的生了气,连哥哥也不叫,而是连名带姓地喊姜念。
姜念眼前一花,就被人扛在了肩膀上,成了头朝下的姿势。
一米九的身高不是盖的,扛起来时离地的高度让姜念都有些眩晕。
姜念充/血的大脑缓慢地回过神,抓着楚寒洲的肩膀,“放我下来!”
楚寒洲语气冷淡:“不放。”
姜念眼睁睁看着楚寒洲往阁楼上,一些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上一次进阁楼,他直接被玩到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动一下就和死了一样。
姜念咬牙切齿,“楚寒洲,我告诉你,你知道只要我不愿意,也可以判你婚内强/奸知道吗!”
楚寒洲冷笑,“是吗,马上就让你心甘情愿变合/奸。”
简直神经病!姜念睁大眼睛,一时也没有思考,下意识道:“楚寒洲,你已经强/奸过我一次了,还想来第二次?”
楚寒洲忽然停住,嗓音逐渐于黑暗中变得沙哑莫名:“你说……什么?”
姜念么猛然回过神,长长的眼睫下,一丝异色被藏起来,冷哼一声,“我说,你上次故意说车子坏了,骗我去地铁,结果转头扮演陌生人把我拽到厕所,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姜念刚说完,楚寒洲身上那股阴森冷厉的寒意便缓缓消散。
姜念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楚寒洲此时哼笑一声,“是吗,我看哥哥除了最开始反抗,后面享受的很啊。”
“我还有视频,哥要看吗?”
姜念恼羞成怒,“天天拍,你他妈怎么不去当***导演,妈的迟早我要把你电脑里的视频发出去,让你这个董事长身败名裂!”
楚寒洲从善如流,“可以,记得标器大活好。”
“器大活好?”姜念哈哈哈笑了起来,“你想太多,楚寒洲,你知不知道,每次配合你的演出我真的很累啊。”
楚寒洲把人扔到了床上,看姜念陷在一堆柔软的被窝里。
这会儿反而压下了脸上的燥郁又恢复了人模狗样,人已经在床上了,再跑还能跑到哪里去?
他不紧不慢地扯下浴袍,“是吗。”
修长的身体直接压住姜念,捉住姜念到处乱抓的手按在肩膀上,张口就咬住了姜念的脖子。
人类的牙齿其实并不尖利,但被咬住时,还是会产生极致的危机感,尤其是堪称致命之处的地方被咬住,稍微有些尖利的犬牙几乎可以感觉到跳动的青黛色血管。
姜念瞬间不敢再动,楚寒洲便细密地亲吻他修长雪白的脖颈,到了喉结时又一口叼住。
姜念闷哼一声,喉结在牙齿的厮磨下细微地抖动着。
良久,楚寒洲才张口放开姜念的喉管,“再他妈惹老子试试看。”
姜念指尖发软,闻言也不看他,单薄的眼皮勾着红,半垂着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眸子,只从嘴里溢出两个字,“狗叫。”
又娇又没礼貌。
真是被宠坏了。
楚寒洲面无表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姜念掀掀眼皮,看他,忽然莞尔一笑,“干我啊。”
“这是你说的。”
记不清过去了多久,从意识模糊到清醒,从一个世界被送到另一个世界。
楚寒洲指骨分明的手滑入他的指缝,“哥哥,别吵架了,真的很难受。”
语调温柔,可动作却凶狠到粗暴。
姜念刚张开唇瓣,就被楚寒洲捂住了嘴。
“哥不说话,是赞同了。”
姜念:“……”
对上姜念愤怒的眼神,楚寒洲自顾自地低头亲吻他,“哥,你还是别说话了,你一脱裤子我就知道你要摆什么姿势,你说话,只会让我更生气而已。”
姜念眯了眯眸子,忽然散开了所有的冷意,朝他笑笑。
似乎接受了楚寒洲的提议。
楚寒洲若有所思地放开手。
下一刻,姜念咧嘴一笑:“我到现在都没晕过去,楚寒洲,你是不是不行了?去把文敏演叫来。”
楚寒洲眸色倏地加深。
最后,姜念浑身软绵绵的,只能任由楚寒洲把他洗干净然后抱在怀里迷迷糊糊半眯起眸子。
也就没发现,楚寒洲盯着他的墨色眸子里,有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楚寒洲缓缓凑近姜念的脸庞,盯着姜念根根分明的眼睫,忽然道:“哥,五年前那晚上,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比如那个最后从混混手中把你带走的人?他很高吗。”
姜念下意识嗯了一下,下一刻,猛然从困意中惊出一身冷汗,可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楚寒洲,我明天就告你,你就等着蹲局子。”
他翻了个身,后脑勺对着楚寒洲。
实际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姜念能感觉到后背有一道视线直勾勾盯着他。
直到过去了很久很久,温热的胸膛重新覆盖上他的后背,那股冰冷才消失。
姜念刚松了口气。
楚寒洲忽然道:“如果哥知道的话,你想怎么做?把那个人杀了?”
姜念顿了顿依旧没有开口。
而是垂下眸子。
怎么做?
他也不知道。
发现端倪时是一个很普通的下午,他无聊去翻楚寒洲的房间,结果又看到了那张被随意拼凑起来的杂志。
后来,他才发现那不是杂志,仔细观看,才发现是他五年前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眼神朦胧,校服凌乱不止。
周围还有许多绰绰影影的人影,从五颜六色的头发和乱七八糟的穿搭来看就是一些不入流的混混。
也就是这张照片,让他后来的生活直接坠入深渊。
楚寒洲为什么有这张照片,为什么照片被撕碎,又胡乱地拼凑在杂志上?
为什么楚寒洲总说欠了他很多,楚寒洲面对他时总是有一层无形的卑微。
一切的一切,就算姜念不去想,也无法控制住自己。
他努力告诉自己这些和楚寒洲没关系。
可楚寒洲身上那熟悉的抓痕,以及许琅曾经说过,楚寒洲其实一直在跟踪他。
虽然许琅说的委婉,是为了保护他才跟着他。
但当时的姜念完全不知道楚寒洲的存在,被一个不知道的人保护着,怎么看都十分诡异。
即便告诉自己,一张照片证明不了什么,但姜念的心底其实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
这个答案只需要一个证明。
而刚才被楚寒洲扛起来那句话完全是无心。
但楚寒洲那片刻停滞的反应,还是让姜念心脏微微一凉。
楚寒洲肯定和当时脱不了关系。
可是姜念发现,他知道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去质问楚寒洲。
姜念现在也很混乱。
假如质问的话,楚寒洲会变成什么样?
而且楚寒洲刚才的举动明显是开始怀疑。
所以第二天醒来,面对楚寒洲有些讨好的笑容,姜念下意识选择继续当做发脾气的模样,先转移一下楚寒洲的视线。?

他演技好,楚寒洲后面也打消了猜测,真以为他还在闹脾气。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吃了一顿大餐还什么。
楚寒洲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讨好姜念。
“我错了,别生气了?嗯?”楚寒洲眼底含着笑把姜念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双手撑着姜念身体两侧,把姜念困在桌子和他胸膛间。
然后很幼稚地亲姜念的脸。
姜念扭开头,他就亲鬓角。
鬓角也不让亲,那就亲脖子,亲耳尖。
反正就是要亲姜念。
细密的吻让姜念无处可躲,楚寒洲对付他,从来都有足够多的手段。
姜念被避无可避,最终忍无可忍,“这么爱亲,这个给你亲。”
他伸出脚踩在楚寒洲的大腿上,挑衅无比地扬起下巴看楚寒洲。
本以为会从楚寒洲脸上看出被冒犯的不悦,却不想楚寒洲居然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突兀变得沙哑:“可以吗?”
他盯着姜念白皙圆润的足尖,眼底居然透着诡异灼热的火光来。
姜念瞬间反应过来什么,绯红从脖颈蔓延到耳尖,眼底充满了不可置信,“楚寒洲!你变态!”
他连忙把脚抽出来。
可楚寒洲却捉住他两只腿合拢在了一起,姜念暗骂一声,谁知道楚寒洲还有这种癖好。
他才不会如初寒洲的愿,着急抽出来却不想挣扎间反而不小心重重踩了一下楚寒洲某个部位。
一瞬间,两个人都停住。
姜念也是男人,怎么不清楚这么踩的后果,顿时撇开眼睛,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不好意思……”
可他得来的不是楚寒洲盛怒,而是一声低沉喑哑的性感闷哼,“好爽。”
姜念:“?”
他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来,却发现楚寒洲清冷禁欲的脸上显露出神经病质的兴奋,直勾勾盯着姜念。
最后,姜念被压在桌子上,羞耻地用双手后撑着身体,一双白瓷般的足被用得彻彻底底。
又磨了两三天,姜念看楚寒洲好像完全不记得他那句质问后,就逐渐地放下了演戏。
只是偶尔,姜念会看着窗外发呆。
他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那些照片和流言蜚语,他是不是会有一个正常的人生,虽然他不是经商的料,但他学习成绩不错。
总能找一条路。
是不是也有机会去做那些他自己喜欢的东西。
比如赛车,比如跳伞,翼装飞行。
想着想着,姜念自己都笑了,没用的。
就算没有那些东西,他也不会活成现在这样,他被困在了姜家,困在了姜先旭的谎言里,会郁郁不得终一辈子。
姜念拧眉掐掉了这段思绪。
转移了注意力,他想到明赫。
他去看了一次明赫,他想问为什么明赫要找那群混混,可明赫就算坐在监狱里,也是一身的傲慢,他跟姜念说。
没有为什么,因为姜念拒绝了他,他不爽。
姜念从明赫的嘴里没有听出任何忏悔,有的只有满满的冷血。
不过,只是那群混混对吗。
楚寒洲应该没关系,一切都是明赫做的。
姜念这么想着,慢慢放下了呼吸,揉了揉眉心,或许是他想太多,太敏感。
楚寒洲神通广大,有一张照片什么的,不稀奇。
一双手突然从背后圈住他。
姜念微微一顿,“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楚寒洲从后面抱住姜念,惯例地亲了姜念的鬓角一下,才低声道:“哥,收拾一下,今晚是楚家曾外孙的满月酒,老爷子要我们回去。”
“曾外孙?哪个?”
“就是明源。”
坐车过去的路上,楚寒洲跟姜念顺便提了一下,自从姜念说明源就是误导他的那个园艺后,楚寒洲就派人观察过一段时间明源,前半段是十分普通的人生,只是在酒吧打工时遇见了楚嘉许。
不知怎么的,被楚嘉许看上了,楚嘉许强迫了一段时间明源,那个时候的明源似乎很缺钱,就算不喜欢男人,也和楚嘉许呆在了一起。
楚嘉许玩腻后,就用钱让明源来误导一下姜念。
做完这件事后,他就信守承诺放过了明源。
后来明源就遇到了楚寒洲的堂姐,结了婚后就一直相敬如宾,安安分分当透明人。
这次如果不是老爷子因为喜爱曾外孙,也不会摆出满月酒。
姜念啧了一声,说不清是什么。
“我记得你们这一辈结婚的不少吧,怎么只有一个曾外孙……”
姜念刚说完,楚寒洲就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有很多,但前提是,能活下来。”
后面,姜念才知道,老爷子一下子失去了四个儿子,正在悲痛之际,大房的曾孙子早产出生,老爷子便把所有的悲痛都给了这个曾孙子。
这位独一无二的宠爱引起了其他人的嫉妒。
很快,那名曾孙就因病去世了,而其他房看过那名曾孙的荣宠,于是一个个也拼了劲儿的想要生下第二个曾孙子,可惜的是,刚有动静,后面就会因为各种意外没了。
外面倒是很多私生子,但老爷子并不承认,老爷子只认曾家的血脉。
听得姜念真是目瞪口呆,什么世纪了,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楚寒洲倒是没什么波澜,他知道的这些大家族见不得人事数不胜数,甚至更离谱的也有。
“哥,这个世界上,你想象不到的事还有很多,就和冰山一角一样,每当你以为自己站在了权利的顶端,就会知道往上还有更令人瞠目结舌的繁华。”
姜念想了想,也是,那天楚寒洲跟他说天工集团被全网黑其实是背了黑锅,但楚寒洲始终没告诉他是背了什么黑锅。
但天工集团在国际比赛亮相后引起全世界轰动后,回来时其实在半路遇到了各种阻拦,甚至还有人偷袭他们。
如果不是姜念熟悉的,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引以为傲的空军出现保驾护航,他们还不一定能把盘古带回来。
而楚寒洲一回去,就收到了各国的合作,不过楚寒洲都拒绝了,甚至毫不避讳地开了发布会,“以为披上了礼貌的外衣谈合作就能掩盖强盗的本质,简直可笑。”
然后直接在发布会上宣布,天工集团会把所有的技术都捐给国家。
天工集团的名声升级到了更高的层次。
各大公家官方号经常和天工集团互动,网上关于反对天工集团的言论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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