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绝症后我肆无忌惮—— by青山怜月
青山怜月  发于:2023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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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后我肆无忌惮,放飞自我,疯狂撩冷酷老公,结果医生说我误诊了。
姜念和楚寒洲是一对联姻夫妻,为了家人,姜念一直温柔隐忍。
楚寒洲似乎也对这婚姻并不放在心上,两个人一直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姜念拿了脑瘤的报告单,还被告知只剩下了一年的时间。
姜念:“……去你妈的世界,去你妈的一年。”
从此他开启了放飞自我,肆无忌惮发疯的日子。
父母再来要生活费,姜念当着他们的面花去买豪车。
弟弟妹妹再讥讽他为了钱出卖身体,姜念直接收回他们的银行卡,给他们开直播,他在游艇上和十几个男人热舞。
黑粉怼他,p他冥照,姜念直接开直播:“直播间门槛50块,别问,问就是我想吃疯狂星期四。”
狗仔开车撞他追尾,姜念直接开车门先摆poss,“喜欢就多拍点。”
面对他的合约丈夫楚寒洲,姜念更是再也不掩饰本性。
楚寒洲似乎一直不喜欢他,但姜念馋楚寒洲的脸很久了。
反正也快死了,姜念决定……
“老公,胸肌好大,给我摸摸。”又是一个晚上,楚寒洲回了家就准备上楼,姜念却直接抱住了他。
一直以为合约妻子不喜欢自己,隐忍保持距离的楚寒洲默默冒出一个:?
楚寒洲心底有个秘密,他喜欢一个人很久,那人宛如云边月一般高冷矜贵。
楚寒洲能摘下这弯月亮,是趁人之危。
他趁对方家道中落需要联姻,主动找上了门。
楚寒洲知道姜念就算成了他的妻子也不喜欢他,但楚寒洲却十分满足,他只要每天下班能看到姜念就足够了。
从此楚寒洲收敛本性,克制禁欲的呆在姜念身边。
可没想到,有一天,姜念会突然抱着他,把手伸进他的胸口。
“老公,给我摸摸。”
楚寒洲浑身颤栗,克制地箍住姜念的手,嗓音沙哑:“念念,别闹。”
姜念却以为对方还是不喜欢他,可他不想再忍了,眼泪吧嗒吧嗒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我真的很讨人厌吗?”
他没注意到楚寒洲的慌乱:“我告诉你,我要定你了!”
楚寒洲怔住,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白月光兼小妻子变了一个人。
成了小粘人包,他走到哪里姜念就要跟在屁股后面。
“我的老公,跟跟怎么啦?”
还成了小醋包,别的女人多看楚寒洲一眼。
姜念就要跺跺脚,拿面条上吊:“呜呜呜,今天敢多看你,明天你就敢跟我离婚,我洗了蒜啦!”
楚寒洲受宠若惊,小心翼翼把珍宝圈在怀里,满足地发出喟叹。
就在姜念脚踢渣爹妈,拳打狗弟妹,还成功勾搭上自己的老公,彻底放飞自我开挂后。
医生忽然来电话了,“不好意思,您拿错诊疗单了。”
姜念回想起自己之前的胡搅蛮缠……
从校园到婚纱,白月光是你,朱砂痣是你,我的爱或许拿不出手,但我会是一颗种子,守着你发芽,成为一颗默默为你遮凉的树。
狠辣强悍伪装禁欲克制攻*以为绝症后放飞自我无时无刻都在发疯的受。?

医生斟酌开口,看向桌子对面的青年。
青年长得很漂亮,温柔的眉眼,眼尾一点黑痣,像是点睛一般让他的眉眼都活泛起来。
脸庞尖细,却不刻薄,只是平添几分惹人怜惜的脆弱之色。
姜念盯着医生电脑里的图片,那里显示他的脑袋里长了一个不算友好的东西。
“姜先生?”
他发呆的时间有些长,医生小声提醒了一下。
姜念的眼睫才颤动了一下,嗓音嘶哑的不可思议:“知道了。”
姜念起身,走出医院,他茫然地看着医院里进进出出的人,又茫然地看了眼医生塞给他的纸巾,已经被他无意识攥成了一团。
该做什么。
得到这个消息,姜念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告诉谁。
他只是家族联姻的一颗棋子,丈夫因为联姻对他相敬如宾,并不关注他。
爸妈只会跟他要钱。
他还有一个弟弟妹妹,不过会骂他是个卖屁股的丢人玩意,而这两个人,却会一次又一次的从他这个丢人玩意手里拿钱。
姜念拿出手机,一开机,便震动个不停。
密密麻麻的都是消息。
——小念,家里没钱了,你什么时候可以打钱?
——哥,我同学已经买了最新款的电脑,我也要!还有小言,他的鞋子也坏了,再给我八千吧。
——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今天要面试啊,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的角色,你就这么浪费了?
还有其他软件的消息。
[@姜念:你就是一个靠屁股上位的答辩!]
[@姜念:有一天,大家都从前门进去,却始终没发现姜念,姜念,姜念你在哪里?哦,姜念走了后门呀。]
[@姜念:滚出娱乐圈!]
姜念看着一连串几乎望不到头的评论,夹杂着各种人身辱骂和污言秽语。
从前的姜念一心扑在演戏上,不会在意,现在的他就更不会在意了。
因为他要死了啊。
姜念不知道是怎么坐上了车,他攥着方向盘,脑子里不断回想起这句话。
他要死了啊。
他要死了啊哈哈哈哈。
姜念忽然笑了起来,余光看到近乎光明正大跟在他车后的狗仔车,无数的长枪短炮从那车窗里探了出来,对准了他。
似乎要隔着一层防窥膜,窥探他的一生。
最好是赤裸裸的全都扒光,放在大众面前一层层鞭挞。
尤其是他姜念刚才医院出来,想必现在营销号已经写好了各种通稿吧。
姜念几乎可以想象出标题。
[金/主玩太狠,竟把姜念玩进了医院。]
姜念脑子里又回想起那句话。
他要死了。
他狗屁的一生就这样到头了。
哈哈哈哈,姜念攥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忽然猛打方向盘拐到狗仔车前。
狗仔大概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猛然踩了一下刹车,甚至有狗仔差点没能抓住手中的摄像机,怒骂了一句:“靠,这小糊咖做什么!”
姜念唇角慢慢扬起笑,猛然踩下刹车。
后车刹车不及,狠狠撞上了他。
剧烈的一声响,姜念被巨大的推力撞到了路边灯柱上。安全气囊挤压着他的呼吸空间。
额头传来湿濡温热的感觉。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还有狗仔们愤怒和惊恐交加扛着摄像机冲下来的脸都映入他眼底。
姜念眼底有疯狂的笑意,他一脚踹开车门。
正准备撬车门的狗仔们一愣,没想到车门自己打开了。
而里面的人懒散地抽出一根烟,淡漠地掀了掀眼皮:“愣什么,拍啊,喜欢就多拍点。”
他甚至把自己的腿从驾驶座拔了出来,交叠起来翘着二郎腿,成了一个漂亮的姿势。
姜念长得极美,纵观娱乐圈,能用极美形容的都少之又少,所以姜念虽然不火,但也偶尔因为美貌能冒冒头。
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人拿姜念明明是素人,却能在选秀里拿了冠军做文章。
人们总爱用美貌揣测一个人。
渐渐的,姜念就和各种金/主新闻挂钩,谁都唾弃他,谁都想从他身上扒下一块肉来。
而现在只是一个点烟的动作,姜念举手投足之间都仿佛融合了万种风情,他打了几下火机,都没能擦出火花。
脸上毫不掩饰地在镜头前出现了烦躁,秀美的眉拧了拧,随意挑了个男人,“有火没?”
失神的狗仔们一瞬间忘记了拿起摄像机,而是纷纷摸出火机。
总有人是第一个。
一个男人废力地挤到前面,小心翼翼点燃火机递给姜念,“火。”
被抢先了,刚摸出打火机的人攥在掌心,心底是说不出的失落。
他们看着姜念半垂着眸子,猩红的火光在一片硝烟中渐渐燃起。
鲜血自姜念的头顶蜿蜒落下,貌美清冷的青年猝不及防就这么抬眸,眼底有冷漠和疯狂。
他看着狗仔们,唇角慢慢勾起一个笑。
这张照片,瞬间被传到了网上。
但没人能知道这个笑的含义。
姜念点了烟之后,就从车里出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至于车祸,他不用管。
对于他的丈夫来说,这种小事轻的不能再轻。
姜念沿着河边一路走,狗仔们始终没能离开,快门声和闪光灯来回交错。
路上行人都好奇地看着这一群人。
姜念忽然站住脚步,看向狗仔们:“觉得我会跳河?”
狗仔们没开口,半晌,才有一个男人小心翼翼道:“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不好?”姜念顺手抹了把自己脑门的血,唇角勾笑,他把鲜血抹在唇瓣上,舌尖舔了一圈,瞬间,血色氤氲开,衬得他漂亮的眉眼愈发昳丽又妖冶。
“这样呢?”
狗仔们静默无言,毕竟现在的姜念实在不对劲,正常人能在车祸发生后先摆poss吗?还顶着满脑袋的血到处晃。
姜念也不在乎他们。
真正面对死亡后,姜念忽然想通了。
既然没什么事情比死亡更大,那他还有什么畏惧?以前为了躲狗仔们,他每天裹的严严实实,但这群人无孔不入,若非他丈夫的别墅守卫森严,他说不定连上厕所都没有隐私。
现在躲个屁。
姜念甚至找了个椅子,扭头看向他们:“这里风景不错,拍。”
狗仔们面面相觑,“你还好吗?”
姜念微微一笑:“你们是一群傻/逼吗?”
“你!”
姜念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听不懂人话?我让你们拍啊,平常不是拍的很起劲吗?怎么,怕给我拍成了遗照,半夜我去找你们?”
他语气明明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越来越疯狂。
“疯子!”
先前被姜念吸引,还想看看他会做什么的狗仔们后背都生出一股寒凉。
现在的姜念,就连他们这群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感到一丝惧怕。
更是有人忍受不住,悄无声息地离开。?

也有人不想放弃姜念,还想从他身上挖出什么,于是开着直播,看着他。
一行黑衣保镖却悄无声息出现,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护着姜念上了车。
一个高瘦的男人温声道:“夫人,我扶您上车,先生说了,这些事他会解决。”
姜念认出他是楚寒洲的特助江离,掐了烟,没说话走上车。
他很少坐这辆车,也很少仔细观察这辆车,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乐意花时间了解。
“楚寒洲经常坐这辆车吗?”
姜念猝不及防的开口,让江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恭敬回答:“是的。”
“多少钱。”姜念随手摸了一把车座,很舒服。
“一千八百万。”
姜念手一顿,哦了一声,比起来,他那辆被撞报废的车才十几万。
其实他好像一直都不了解自己的结婚对象。
原本他家庭也算不错,不算大富大贵,却也有个小公司运转,两个弟弟妹妹是后妈带来的孩子,和他不算亲但也不会惹事。
直到有一天,他家公司出现了漏洞,欠了天价债务。
他父亲不知道怎么和楚寒洲牵上了线。
告诉姜念只要他和楚寒洲联姻,楚寒洲就会帮他们还债。
姜念看着这个眼神闪躲的父亲,那张一夜苍老的脸上又是痛苦又是复杂愧疚。
便知道多半是他那个后妈在后面推波助澜了。
姜念觉得无趣,不过他爹养了他二十几年丰衣足食,还了也是理所应当。
“我嫁没问题,但他真的能还债?”
姜念可没听过楚寒洲的名字。
姜先旭连忙点头,“我保证,他说到做到。”
“哦。”
和楚寒洲联姻后,楚寒洲果然履行了承诺。
但他父母也没再开公司,而是开了一家小卖部维持生活。
姜念起初很明确自己是出卖身体的,也做好了准备,可没想到楚寒洲从头到尾都没碰过他,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早出晚归,吃一顿晚饭的相敬如宾日子。
除此之外,姜念对楚寒洲一无所知,又娶了他,又不碰他。
姜念原本以为楚寒洲是绅士,后来和一个小佣人混熟了,才知道,楚寒洲心底其实有个白月光。
他和白月光长得很像,所以是替身。
不管怎么样,楚寒洲替他们还了债,这点姜念十分感谢。
至于他爸妈每月要的钱,那都是姜念自己赚来的,楚寒洲给了他一张卡,可他从未用过。
他不想再欠楚寒洲,姜念想,迟早有一天楚寒洲会和他离婚,那样他可以走的毫无负担。
所以姜念偶然被星探发现后,听说能赚钱就去了,只是他没想到,娱乐圈这样的名利场,并不是他能玩得起的。
而现在,姜念轻轻松松就坐在一千八百万的车子里。
而当初,他爸妈欠下的也不过是四百万。
真是可笑。
姜念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江离带他处理了脑袋的伤口,便回到了别墅。
别墅里依旧空荡荡,只有一个做饭的阿姨端着菜,见到姜念进来,连忙恭敬道:“夫人。”
她微微躬身,摆完饭菜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
姜念看了眼时间,六点五十,而楚寒洲会在七点准时回来和他一起用餐。
一年里雷打不动。
六点五十五分时,外面响起了车声,大门被推开,高挺修长的身影映入姜念的眼底。
楚寒洲走进门,把大衣递给江离后,便垂眸松下手表。
姜念直勾勾盯着楚寒洲。
他觉得和楚寒洲联姻不亏的一点就是。
楚寒洲很帅,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肌肉流畅却不夸张,脸庞冷酷俊美,含着极强的压迫感和侵略性。
长腿经常被包裹在裁剪得体的西装裤里,显得笔挺又修长,禁欲又克制。
男人只是做着松手表的动作,便轻而易举荷尔蒙爆棚。
姜念对这张脸很心动,可惜对方不喜欢他,他也不会自取其辱,偶尔短暂对视后便会飞快移开目光。
现在却不一样了,他要死咯,看看怎么了?
姜念不仅光明正大的看,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盯着看。
这般灼热的目光,江离都忍不住挑了挑眉心,夫人今日,怎么有些不对劲?不过他不敢多想,放置好外套后便离开。
楚寒洲就更不可能忽视,他放表的手微微一顿,半晌微不可察地恢复平静,淡淡朝姜念点点头。
这是他回来的打招呼方式。
可姜念没和以往一样,同样点点头然后飞快的避开目光。
而是歪头,朝他露出个笑容。
楚寒洲的脚步再次一顿,半晌,他抿唇迟疑道:“我脸上……有东西?”
姜念撑着脸:“没有啊。”
楚寒洲目光滑过他的脸,确定没看到任何的异样后,才浅浅松开一丝眉心,走向餐桌。
按照以往,他一落座,两个人便会默契的开始用餐。
可今日,楚寒洲拿起了筷子,姜念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他不由得抬眸,“饭菜不合口吗?”
话音一落,却听一声刺啦响,姜念居然直接拖着椅子,坐在了他身边。
两个人挨的极近,楚寒洲几乎能嗅到他身上浅淡的药味。
楚寒洲呼吸微不可察加重,袖子下的手微微开合又卷曲,最后被他轻轻压平。
今晚的姜念实在不对劲,楚寒洲仔细回想了江离汇报的姜念行程,嗓音低沉沙哑,“那群狗仔让你烦了?抱歉,是我没考虑,我会解决。”
姜念懒洋洋道:“不用。”
反正他也要死了。
楚寒洲也抬眸,漆黑的眸子落在他身上:“那你为什么,如此反常?”
姜念歪了歪头:“没有呀。”
他低下头,扒拉自己的小碗,开始吃饭。
青年的脸颊很软,很小,塞一点东西就会微微鼓起来,低头嚼东西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仓鼠。
楚寒洲忍不住唇角浅淡勾起,可很快就发现姜念只吃肉,丝毫不动蔬菜。
楚寒洲眉心微蹙,给姜念夹了一筷子胡萝卜。
可没想到,姜念居然当着他的面地又挑了出去。
楚寒洲微顿,以前他也会夹,可姜念也不会拒绝,谢谢之后就默默吃完。
楚寒洲声音忍不住含上一丝训斥:“姜念,不要挑食,胡萝卜也要吃。”
姜念微微一顿,“我就不想吃。”
“怎么了?”他扬起下巴,“我很讨厌胡萝卜。”?

楚寒洲还没给出什么反应。
姜念先看着楚寒洲的脸流口水了,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楚寒洲的脸。
只能说……
妈的,楚寒洲有这张脸,就算是不是总裁,当个鸭子少说也得是鸭王,少年是奶狗,稍微大一点是狼狗,中年了能走叔线,老了也是帅老头。
这人就连微微蹙起眉的弧度也禁欲克制到爆棚。
这么好的东西,他怎么到现在都没玷污?
姜念舌尖抵了抵牙齿,面无表情,“你胸肌好大。”
楚寒洲:“讨厌吃也不能挑食……什么?”
他冷沉的声音不可遏制地带上了一丝怔愣,甚至那张冷厉俊美的脸上都破天荒出现了一丝惊愕。
姜念也没想到自己真说出来了,他那丈夫反应也破有趣,可能身居高位的楚寒洲听的大多是奉承,谁敢这么调戏他呀。
不过既然都发疯了,那就发疯到底,姜念挪了挪屁股。
又往楚寒洲身边靠近几分,他们几乎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贴在了一起。
姜念面不改色把手拍在楚寒洲的胸口上,抬起漂亮的狐狸眼看着楚寒洲,脸不红气不喘:“练这么大,不就是给我摸的吗?”
他知道楚寒洲有健身的习惯。
家里有健身房,还是玻璃制造的墙面,天知道姜念每次路过看到里面锻炼的楚寒洲,口水都要流出来。
可惜,这人不喜欢他。
姜念只好欣赏两眼就走开。
现在,姜念不仅摸,还掐,面无表情地想,嗯,果然跟他想象中一样,手感很好,跳动时,几乎能感觉到那爆炸的力量。
“姜念!”楚寒洲反应过来,一把握住姜念的手,声音克制而沙哑,矜贵而淡漠的眼底闪过疑惑,“你今天……”
姜念扬着脖子,一脸的无所畏惧,“我怎么了?”
很不对劲,楚寒洲想这么说,余光忽然瞥到不远处客厅上的酒上。
他顿住,果然在姜念身上嗅到了酒味。
所有的疑虑瞬间得到了答案。
姜念喝醉了,把他认成了楚嘉许。
他抿住唇,脸色冷厉,握住姜念的手:“手拿出来,吃饭,不要挑食。”
姜念眨眨眸子,总感觉比起刚才,楚寒洲的表情冷了许多,看来金/主是完全没有碰他的意思。
他很想说,楚寒洲还守着你的白月光做什么?一年了,该回来的也该回来,不回来的永远不会回来。
再说了,如果你能娶到白月光,还会娶他一个替身吗?
姜念也无趣地抽回手,那就不勉强了。
只是低下头戳饭时又顿了顿,夹了一筷子胡萝卜塞到自己碗里。
他的反应有些过激,他的确不爱吃胡萝卜,不过楚寒洲也是为了他好。
虽然他要死了,但也不至于对所有人都刻薄,楚寒洲没惹过他。
一顿饭又以沉默结尾。
姜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份报告单的缘故,嘴里原本就没有滋味的食物也变得更加难以下咽。
他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朝楚寒洲点点头,然后起身上了楼。
便没发现身后人缓缓抬起了眸子,直直注视着他的背影。
姜念推开门。
说起来可笑,两个人明明结了婚,可还是一人一个房间。
八点进的房间,姜念躺在床上发呆发到一点,直到眼球变得干涩,他才扭头看了眼散落的报告单。
姜念忽然面无表情地起身,把报告单撕碎冲下马桶,在房间里翻出了一卷包装礼物的绳子。
然后穿着睡衣,面无表情拉开房间门。
可没想到,他一拉开门,便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张脸。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开门,冷厉的脸有轻微的弧度变化,漆黑的瞳孔在骤然接触他房间的灯光,微微骤缩起来。
这是生理反应。
若非还有呼吸,站在他门口的楚寒洲就像是一尊雕像。
不知道是不是姜念的错觉,这场景像是楚寒洲偷偷站在他房门口,然后被他抓包了。
这个念头一浮现就被姜念扔了出去,楚寒洲跟他除了有一张结婚证,其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两个人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他宁愿相信楚寒洲大半夜口渴了出来喝水。
不过既然见面了,姜念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问楚寒洲为什么在他门口,也没没打算告诉楚寒洲他准备找个地方上吊。
姜念选择直接关上门掠过楚寒洲。
只是,楚寒洲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你要做什么?凌晨一点了。”
楚寒洲伫立在门口,宛如一座山挡住了姜念。
姜念没想到楚寒洲会叫住他,他动了动唇瓣,“我要看月亮。”
只有神经病才会凌晨一点起床看月亮,姜念本以为会看到楚寒洲异样的表情。
可没想到,男人只是微微偏头看了眼窗户,“外面在下雨,没有月亮。”
姜念的耳朵这才接收到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并不大,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窗外路灯映照的辉光里,针尖大的毛毛雨在飞舞。
“那我要去淋雨。”姜念不管什么月亮淋雨,反正他吊完都是死鬼。
说完也不等楚寒洲回答,姜念扭头就哒哒哒跑向楼梯,可没想到,半路就被拦腰抱起来。
姜念还没反应过来,就双脚腾空。
他低头一看:“……”
居然被楚寒洲一只手就拦腰抱了起来,比起一米九的楚寒洲,一米七六的他就和小鸡崽一样。
他的后背贴着楚寒洲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能听到楚寒洲有规律的心跳声。
“为什么不穿鞋?”楚寒洲声音不咸不淡,可姜念就是听出了一股训斥的意味儿。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这关心是不能细品的。
姜念这几日的压抑和无措一下子因为这句关心而变得崩溃。
姜念有些唾弃他这种对一个陌生人都十分依赖的举动。
可眼睛却忍不住一酸,他闷闷不乐道:“不想穿,既然你抱了,你就抱我到外面去。”
他无理取闹地挑战楚寒洲的底线,可没想到身后人只是抱着他下楼,低沉的嗓音性感喑哑,却又带着安定人心的魔力,“不行,会着凉。”?

还有什么比起他脑子里的东西更恐怖?
楚寒洲漆黑的眸直直盯着他,其中的审视一瞬间让姜念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
姜念不知道为什么,又抽疯了,“楚寒洲,你是不是什么都能做到?”
“你可以说说。”楚寒洲没有给肯定的答复,但他的姿态不紧不慢,总能给姜念一种错觉,楚寒洲什么都能做到。
姜念沉默,“算了。”
他扭开头,“我还是去淋雨了。”
可楚寒洲并不打算让姜念岔开话题,把姜念放在了沙发上,坐在姜念对面,恢复了禁欲矜贵的模样。
“姜念,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说,我是你的丈夫,会尽该有的责任。”
姜念听着楚寒洲的话,自动翻译了一遍。
——我是你合约老公,有什么事直说,出于我们的联姻关系,我给你解决了,别再给我惹其他麻烦丢人。
之所以这么联想,是有前例的。
上次楚寒洲的妹妹来求他帮忙。
楚寒洲就是这句话,不过上次更简洁,面都没见,只让江离捎了一句话。
我你哥,有事说,解决后别烦我。
姜念沉默的时候,楚寒洲漆黑的眸也盯着他。
青年脸颊明显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微微垂着眸,苍白的灯光让他细密的眼睫都沾染了几分脆弱,细细软软的宛若初生海棠。
下一刻这柔软的初生海棠:“想上你。”
楚寒洲觉得自己听错了,他稍稍调整了坐姿,正襟危坐,准备再听一遍,“姜念,你说什么?”
而他那一向清冷淡漠的小妻子:“想上你,每次看到你扭着大屁股在我面前走,就想把你按在沙发厨房浴室落地窗前玩哭你。”
姜念抬抬眼,嘴里说着骚话,脸上却面无表情。
楚寒洲的脸有了一丝轻微的变化,不过片刻又恢复了正常,“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姜念扬起下巴,“你管我,喝你家酒啦?”
楚寒洲微微一顿,还真是他家酒。
“难道不是?”楚寒洲唇角浅淡的勾起来,在姜念察觉时又悄无声息的压下,“整个别墅都是我的。”
包括姜念,都是他的。
姜念拉开自己的裤子低头看了一眼,“那我的内裤也是你的吗?”
即便是习惯掌控全局的楚寒洲思维都猝不及防凝滞,额头再次跳动了一下,不过这次他能极快的跟上姜念的话题跳跃。
“是。”
“今天是什么颜色?”
楚寒洲不假思索,“白色。”
等他反应过来时,脸色微微一变。
可姜念没露出任何异样,而是松开手,松紧带发出啪的一声。
姜念抄起手站起身,在他不解的眼神里一屁股坐在自己身边。
伸手拉楚寒洲裤子,探头,全套动作一气呵成。
姜念手指还勾着腰带,“好巧,你也是白色。”
看还不够,又伸出手摸进去掂量了一下,“不错啊,分量挺足。”
楚寒洲清冷禁欲的脸终于有了丝裂痕,一把握住他的手,咬牙切齿,“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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