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耳尖微红,小声训斥,“楚寒洲!”
楚寒洲却越过座椅抱住他,不着痕迹地观察姜念的表情,声音闷闷的:“哥,楚嘉许刚才又发消息嘲讽我了。”
姜念一愣,原本想训斥的话也被咽了回去。
发现姜念近乎无限地纵容后,楚寒洲唇角微勾,手便得寸进尺地滑入青年的裤子里。
果不其然,怀里的人闷哼了一声,攥紧了他的衣服。
“哥,自己把咬住衣服,就不会发出声音了。”?
第59章 肚子鼓鼓的,像是怀了宝宝
!姜念睁大眼睛,楚寒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他下意识想抬头,可楚寒洲已经把衣服塞进了他的嘴里。
指尖抵住他的唇瓣,楚寒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含着碎光。
姜念鬼使神差地,被这张脸,给吸引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咬紧了衣服。
姜念连忙吐出来:“我要上厕所。”
他有些急,姜念不是开玩笑,来的时候就在酒店喝了一瓶水,现在手边还有半杯可乐。
他的小腹都好像微微鼓了起来。
可没想到,楚寒洲非但没有松开他,反而眼眸变暗,甚至透露出一丝让姜念都隐隐害怕的兴奋。
但那只是一闪而过,快的像是错觉。
楚寒洲的手按在姜念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上,声音低沉,“圆圆的,像是怀了孩子。”
姜念握紧了拳头:“我他妈是男的!”
楚寒洲迅速收回脸上的得寸进尺,露出歉意:“抱歉。”
姜念看着楚寒洲一副做错事的模样,闭了闭眼睛,算了,楚寒洲本来就敏感,不然也不会五年都不敢靠近他。
如果他还有时间的话,姜念或许会慢慢引导楚寒洲,告诉楚寒洲你很棒。
但现在,他没时间了。
姜念忍住耳尖的热意,抿唇拉过楚寒洲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摸吧,摸完我就去上厕所。”
楚寒洲唇角浅淡勾了一下,指尖爱怜的抚摸姜念的肌肤,眼眸晦暗,哄着喘息的姜念,轻声撒娇,“哥别去厕所好吗。”
姜念:“?我真的憋不住了。”
楚寒洲幽幽开口:“可是你在游乐园也是这样骗我,我不相信。”
姜念:“……”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
不等他再开口,楚寒洲又堵住了他的嘴巴,他指尖的触碰对于姜念来说也是毒药,接触的一瞬间,姜念呼吸错乱。
也瞬间被浇灭了最后一点微弱的反抗。
最后一个念头时,姜念想起自己在游乐园耍楚寒洲的场景。
果然,报应会来的。
姜念一边承受楚寒洲作乱的指尖,还要忍到腿根打颤。
意识像是坐了云霄飞车忽上忽下,根本没注意到楚寒洲含着恶劣和疯狂的眼眸。
怀里人颤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太喜欢了,一想到姜念为了他忍耐,楚寒洲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好喜欢……
昏暗的角落里,最后一排传来隐秘的喘息。
姜念恍惚想到,电影院好像有很多摄像头,就连黑暗中也清晰无比。
可是,对上楚寒洲的眼睛。
这一点担忧又被忽视了。
他和楚寒洲应该是腐烂的玫瑰。
一起变烂好了。
“哥在走神,是不满意我的服务吗?”楚寒洲不满的声音骤然拉回了姜念飘散的思绪。
和脸庞潮红,一看就不正常的姜念比起来,楚寒洲浑身上下还是一丝不苟的,只有抱着姜念时,衣服微微褶皱。
他看着眼神涣散的姜念,眼底是再难隐藏的浓烈占有欲。
占有这个人,身体,心理,就连思想也要完全掌握在掌心。
想看这个人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楚寒洲一直知道自己有着变态到极端的掌控欲,所以他一直克制自己,害怕伤害到姜念。
楚寒洲看着姜念忽然咬紧了唇瓣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的模样。
露出满足到变态的喟叹。
姜念,你不知道,你的纵容,孕育了什么魔鬼。
楚寒洲忽然扭过姜念的脑袋,逼迫眼底都是水色的姜念看大屏幕,声音清冷的质问。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们难道不是看电影吗?”
姜念恍恍惚惚看向屏幕。
大荧幕上,两个主角正在躲避枪战,期间还掺杂着各种耍滑。
前排的观众时不时哈哈哈大笑,再看他,是衣衫不整,整个人都被楚寒洲抱在怀里。
——在电影院里做这样的事。
羞耻姜念终于回过神来,猛然推开楚寒洲,“放开。”
楚寒洲愈发恶劣,箍住他的手不放,“可是哥很兴奋,是因为在公众场合吗?”
姜念愈发觉得不对劲,他稍稍平复了呼吸,眼带一丝疑惑地看着楚寒洲。
这个模样真的是被嘲讽了?他怎么感觉楚寒洲是被夺舍了。
楚寒洲还没意识到姜念眼底的清明,一边看着大屏幕,一边继续诱哄。
姜念眯了眯眸子:“是啊,一想到有人看到就太爽了。”
这倒不会,楚寒洲早就联系过电影院的人,不过他不会说,只是唇角不易察觉地上扬,语气低哑:“念念也喜欢的……对吧?”
姜念:“喜欢啊,而且电影院还不够,我们去地铁吧,人还挤。”
楚寒洲:“更刺激?”
姜念:“现在就走?”
楚寒洲:“走!”
他刚要站起来,忽然被泼了一头的冷水。
此时此刻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起来。
姜念把自己的衣服扯回来,又把楚寒洲的手甩出去,抄起手,表情似笑非笑:“说啊,我看你还能说什么骚点子。”
他盯着楚寒洲来不及收回晦暗的脸庞,“楚寒洲,我是不是一直以来都看错你了?”
刚才那个人,他怎么都无法跟之前碰碰手都害羞的楚寒洲联系到一起。
或者……
姜念一旦脑袋转起来,也是十分快的,“还是说,楚家的事情对你其实根本没影响?”
楚寒洲顿了顿,语气染上失落,“我以为你会喜欢。”
“什么意思?”这个回答出乎姜念的反应。
楚寒洲抿抿唇,“楚家的事情还是很棘手,但刚才那些,是别人教我的,他说……这样爱人会爽。”
“谁?”姜念立刻搜了一圈脑袋,“林追白?”
他说完,便发现楚寒洲没开口了。
冷笑一声:“还真是林追白啊。”
一想到林追白那个狗中奸狗,居然把他那么大一个温柔的楚寒洲带坏了。
姜念皮笑肉不笑。
林追白,迟早给你脑袋打爆。
楚寒洲瞥见姜念这个目光,后背下意识一冷,但他很明智的没有说话。
他没说是林追白,这是姜念猜的。
念此,楚总毫无心理负担。
但一个巴掌拍不响,林追白教,楚寒洲为什么要学?
姜念忽然道:“你为什么学?”
年轻男人耳尖微微泛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吗?”
姜念闻言也愣了一下,顿时想起他之前各种口无禁忌,撩的天花乱坠,整天跟个变态一样摸人胸肌,还在地铁偷袭楚寒洲屁股。
姜念:“……”原来带坏楚寒洲的是他自己。
而对他的撩拨,楚寒洲一直都无动于衷。
说明楚寒洲本身是个清心寡欲的人。
哦,还纯情害羞。
虽然楚寒洲粗暴一点,他是挺——喜欢的。
但姜念不想楚寒洲为了他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楚寒洲就是楚寒洲,做自己就好了。
想起自己的计划,姜念表情也柔和下来,反握住楚寒洲的手。
楚寒洲眼睛一亮。
姜念:“以后那些东西你不用学了,我喜欢你温柔的模样,和以前一样就好。”
楚寒洲瞬间像是被一道雷击中。
姜念……不喜欢他现在的模样,原来姜念喜欢的,还是那个他伪装出来的楚寒洲?
楚寒洲指尖微紧,是他一时得意忘形。
楚寒洲低下头,再抬头时,便是惯性伪装,“我知道了。”
姜念点了点头,只是又有点遗憾。
那种小癖好真的很戳他。
但是为了照顾楚寒洲的小心思,姜念只能把可惜压回去。
并且决定洗心革面,跟楚寒洲走清心寡欲纯爱风。
“我去上厕所。”姜念拉好衣服,刚要站起来就发现腿软的和面条一样。
“我带你去。”楚寒洲极有眼色地扶着姜念。
姜念脸颊一红,但旋即又想起他腿软因为谁?还不是楚寒洲!
羞耻又愤怒下,姜念任由楚寒洲抱着去了厕所。
楚寒洲发现电影出来后姜念忽然变了。
变得好像……冷淡了许多。
难道是他那天在电影院做的太过分了,让姜念生气了?楚寒洲给江离发了消息后,扫了眼从阳台回来的姜念。
楚寒洲幽幽地叹了口气。
姜念果然抬起头,“怎么了?”
“秦玉涵要我无名无分地帮楚嘉许处理公司的事。”
姜念:!他都要惊呆了,把楚寒洲赶出来了,还想让楚寒洲帮楚嘉许办事?要不要脸?
姜念:“真够糟心的。”
楚寒洲面不改色地附和:“就是。”
见姜念过来,楚寒洲摆好了被亲亲的姿势。
可姜念只是沉重地拍了拍楚寒洲的肩膀,“同志,困难总会过去。”
姜念顿了顿,“乌拉!”
星星的火烧过第聂伯河,穿过喜马拉雅山脉,红星在闪闪发光。
楚寒洲:“……”
第二次。
楚寒洲状似无意地拉开衣领,“有点热。”
他把衣服脱下来,赤裸的上半身,肌肉和纹身成了最完美的搭配。
而楚寒洲果然发现姜念虽然还在看书,但目光却悄无声息地飘到了他的身上。
楚寒洲唇角微勾。
他知道,姜念喜欢他的身体。
楚寒洲拿过水杯,扬起脑袋,水珠瞬间顺着唇角往下颌滑落,流过锁骨,胸口的纹身,带起一片口干舌燥的轨迹。
楚寒洲余光发现姜念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
楚寒洲眼睫微动,忍不住了吗。
可姜念却拿起遥控器,“热就开空调呗。”
楚寒洲:“……”
姜念又有些犹豫,“还有,那杯水里刚才有只小虫子。”
楚寒洲:“……”
天知道姜念光顾着看楚寒洲美好的肉体,忘记提醒了。
姜念说完立刻去了厕所,再待下去他就要忍不住趴在楚寒洲身上到处乱啃。
姜念一手扣1一手默念清心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妈的狗屁纯爱就要瑟瑟色即是空就要瑟瑟。
等姜念整理好出来,却发现客厅没人,而大门却被微微打开。
他刚要喊,却听到了楚嘉许暴跳如雷的声音,“楚寒洲!”
姜念脸色一变,楚嘉许过来找麻烦了?一想到楚寒洲被欺负的模样,姜念立刻冲过去。
却没想到楚寒洲声音不咸不淡响起:“废物。”
简简单单两个字,配上楚寒洲矜贵清冷的脸,和脸色难看扭曲的楚嘉许相比。
嘲讽力瞬间拉满。
姜念:?他那么大一个小可怜呢??
他站在一个可以看到门外却不至于被人发现的角度。
楚嘉许瞬间因为楚寒洲这句话被点燃,他苍白阴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扭曲,“楚寒洲,你故意的是不是?是你让那些老狐狸给我使绊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交给我?”
楚寒洲挑起狭长的眼眸,“天工集团已经在你手上,你是董事长,来找我一个无所事事的人质问,不觉得丢人?”
“楚寒洲,你肯定有东西没交待,你就不怕爷爷发怒?”楚寒洲的姿态让楚嘉许认定了自己在天工集团到处碰壁就是因为楚寒洲。
可没想到楚寒洲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眼中的深意,让楚嘉许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话他不想听。
“三年前在我手里落败还不够让你认清楚一件事吗?”
“什么事。”
楚寒洲唇角勾起,恶劣又残忍:“楚嘉许,你以为我给你使绊子,殊不知我什么都没动,你只是太废物。”
“老公好帅啊。”
楚寒洲下意识一愣,老公?楚嘉许发什么疯叫他老公?
可旋即就察觉到不对劲,猛然转头,却发现姜念笑容灿烂地看着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楚嘉许就没再开口。
从‘什么事’三个字开始,就是姜念在说话。
楚寒洲对上姜念弯弯的眼睛,沉默了一下,后退一步,抿唇看向旁边,“楚嘉许,以后别再找我,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
楚嘉许:“?”
他看着眼前一瞬间变得隐忍的人,刚才那个一字一句都恶毒无比的人去哪里了?
“楚寒洲,你现在跟我回天工集团。”
楚寒洲偏过眸子,语气沙哑,“楚嘉许,你还要逼我到什么时候?”
楚嘉气极反笑,他甚至都忘记在姜念面前伪装什么,“逼你?我逼你?到底谁逼谁?”
“你逼我,”楚寒洲拉上门,“楚嘉许,你没必要来再来嘲讽我。”
楚寒洲扫了眼全身镜里姜念的表情。
站在他背后,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楚寒洲立刻加了一句,“我现在只想和念念在一起。”
“你神经病!”楚嘉许简直要被楚寒洲颠倒黑白的行径气到吐血,冲上去想要拉住楚寒洲,门却砰的一声被关上。
楚嘉许站在门外,咬牙切齿。
楚寒洲回过头,嗓音沙哑:“念念,楚嘉许为什么不放过我。”
姜念眯了眯眸子,看着一脸‘我好可怜’的楚寒洲,又看了眼他后面摇起来的大尾巴。
姜念反倒笑了,语气温柔,“我的乖宝,好可怜,怎么总是被哥哥欺负啊。”
楚寒洲察觉到姜念的声音温和,猜测应该是没再怀疑,他眼睛闪烁了一下,神色含上疲倦:“哥,我想睡一会儿。”
楚总在冒坏水。
他又被欺负了,姜念为了安慰他肯定会和他一起睡。
姜念:“去睡吧。”
楚寒洲眼睛一亮,走出几步,却发现姜念没跟上,他停下脚步,踌躇地看着姜念。
姜念抄着手,好像没接收到楚寒洲的目光,反而用眼神询问:“还不去睡?”
楚寒洲见他一点一起睡的意思都没有,可自己又说出了要睡觉,只能走向卧室。
在他背后,姜念冷笑一声。
他随手抽了一份杂志坐在沙发上,没过五分钟,就发现楚寒洲走了出来。
而且是没穿上衣,走线流畅富有荷尔蒙的肌肉顿时占据了所有视野。
姜念掀掀眼睛,“怎么了?”
楚寒洲漆黑的眸子定定看了眼姜念,“上厕所,房间的厕所坏了。”
“那去吧。”姜念说完又低下了头。
楚寒洲皱了皱眉,到底什么杂志,让姜念连他的身体都不敢兴趣了,楚寒洲故意靠姜念那边走过去。
然后发现了姜念手中的杂志。
“劲爆耶!某男士欺骗妻子,在外出轨三个情人,被怒火中烧的妻子没收作案工具!”
楚寒洲:“少看这些,影响心情。”
姜念幽幽抬眸:“我预习一下。”
楚寒洲眼神一变,预习?难道姜念要预习出轨?楚寒洲眼底下意识闪过一丝晦暗,但想到刚才门外的事情,这段时间他必须藏好尾巴。
楚寒洲笑了一声:“哥想出轨?”
姜念眼带怜悯:“不是啊,我在预习后面的。”
不是?楚寒洲松了口气,同时也看到了那个新闻后面的另一个小版块新闻。
“一对新婚夫夫的甜蜜结婚记录:爱的宣言。”
原来是在预习这个,楚寒洲心底化开一丝暖意的同时,也泛起了一丝酸涩,原来他有的时候真的想太多。
很多时候,只要他开口询问姜念,说不定会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见楚寒洲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对他温柔的笑。
姜念眼神古怪,傻了?
然而,没过五分钟,楚寒洲又走了出来,这次没穿裤子,只围着一条浴巾,并且浴巾围的极低,露出了人鱼线。
姜念:“干嘛。”
楚寒洲不着痕迹地伸出手搭在浴巾边,“上厕所。”
“哦,去吧。”姜念又低下了头。
楚寒洲眯了眯眸子。
十分钟后,楚寒洲再一次推开了门。
姜念抬头,“干嘛。”
楚寒洲微微颔首,“上厕所。”
他稍微侧身,展示了一下胸口的肌肉,姜念发现上面居然涩情的沾了几滴乳白色的奶液,顺着青黛色的纹身滑落,性张力爆棚。
见姜念的目光看来,楚寒洲唇角浅淡勾起,“刚才喝牛奶不小心沾上了。”
可惜,姜念点点头:“去擦干净吧。”
楚寒洲:“?”还无动于衷?
姜念真的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了?
楚寒洲直勾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度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等他回房间时,身后却响起一道声音:“等一下。”
楚寒洲眼睛微亮,下意识转过身,“怎么了?”
姜念幽幽道:“半小时上三次厕所,要不要去看一下是不是肾虚?”
楚寒洲:“……”
半晌,他才挤出几个字,“不用!”
看楚寒洲大步走进房间,这次过了一小时都没出来,姜念哼了一声。
江离正在打哈欠,忽然收到了消息。
老板:“我老婆很爱我。”
江离:??他就像是一只路过的狗,突然被踹了一跤。
狗不要尊严的吗?
“老板,我做错了什么直说,大可不必这么折磨我。”
楚寒洲:“算了,跟你这样没谈过恋爱的人说不清楚。”
江离:?
他反手点击自己的置顶:“无语死了,我老板没事就踹我一脚。”
赛赛的永动唧:“?你老板是谁,我把他做了。”
“不用了不用了。”江离只是开开玩笑,他看着对方不断发来的安慰消息,抿抿唇,“赛赛,我有件事,想跟你坦白。”
对方沉默了一下,也发了一条消息:“其实我也有事想跟你坦白。”
而楚寒洲一直干躺在床上,直到傍晚成了黑夜,他才察觉到房门被推开。
楚寒洲眸子微暗,立刻闭上了眼睛,那人凑近了他,轻声道:“夜深了,该做点晚上要做的事情。”
楚寒洲呼吸不自觉微敛。
十分钟后,楚寒洲看着姜念手里的蛇皮袋,艰难道:“真的要捡?”
姜念叹了口气:“没办法啊,我们现在没钱,只能来垃圾桶捡捡瓶子过活,这个点最好捡,老人家都熬不住睡着了,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楚寒洲看着空旷的公园,和草地上遗留的塑料瓶。
他想说,念念,我们倒也没有那么缺钱。
刚要开口。
姜念忽然亲了他一下,“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这段时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而且,我挺喜欢现在的日子,等你回去了,我们面对的就是冷冰冰的家,还有你繁重的工作了。”
楚寒洲捡的速度开了3.0。
老刘头是这片的塑料瓶旋风杀手,没有他捡不到的瓶子,他的速度令所有人望而生畏,是当之无愧的捡垃圾界圣皇。
这天,老刘头喝了口茶,准备上岗,却没想到。
一个年轻人左手蛇皮袋,右手火钳,举手投足间天雷勾动地火,不过片刻便将塑料瓶全部扫荡一空。
最后走到他身边:“茶喝完了?”
老刘头发现对方容貌俊美,气度不凡,下意识点头。
下一刻手中便空空如也。
茶杯被拿走了。
老刘头:“……”
姜念已经笑到内伤了,余光瞥见暗处角落有个红红绿绿的自助售卖机,他挑了挑眉。
“走吧。”
楚寒洲看着姜念手中的黑色袋子,蹙了蹙眉:“我不是说你不用捡吗,我一个人捡就行了。”
姜念无辜眨眼:“哦,我买的东西,回家玩。”
楚寒洲并没有问买什么,反正只要是姜念想要的,他都会买。
回了酒店姜念让他把瓶子放在门口,然后催促楚寒洲去洗澡。
等楚寒洲洗完澡,姜念也跟着去洗。
楚寒洲也趁机打字:“江离,你明天去购买一批水,送给附近的志愿协会,然后让他们把水瓶丢到云华公园。”
“在干什么?”
姜念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楚寒洲立刻关掉手机:“没什么。”
他发现姜念没穿衣服,而是穿着浴袍,雪白的小腿走动间若隐若现,玉白的脚趾个个小巧可爱,适合握在手里把玩。
楚寒洲下意识喉结滚动,口干舌燥。
姜念把一盒飞行棋扔到他面前:“来玩这个。”
飞行棋?楚寒洲刚想说没玩过,可一展开地图,他顿住了。
【亲吻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在对方身上做俯卧撑,不许接吻】
【互相摩擦,不能进入】
楚寒洲的眸子变得幽深,看姜念缓缓拉开浴袍……?
姜念的腹部十分平坦,细腻雪白,
楚寒洲立刻就能回想起触感,很软,和上好的丝绸没什么两样,区别就是姜念是滚烫的。
青年雪白的指尖绕着自己的肚脐打圈,慵懒而随意,“看这么认真,想把这里灌满?”
楚寒洲的眸子瞬间变得火热,他一步一步靠近姜念,却被姜念用脚尖抵住小腹。
“我要玩游戏。”姜念颔首看向飞行棋。
根根分明的眼睫下是黑白分明的眼睛。
被姜念踩住的那一瞬间,楚寒洲就停住了身体,他喉结微微滚动,想要捉住姜念的脚踝。
可姜念却收了回去,“剪刀石头布。”
见姜念态度认真不似玩笑,楚寒洲只好忍耐住。
第一盘。
是楚寒洲赢了。
他抛了抛骰子,看着姜念的目光像是狼看到了猎物,最后扔出一个5。
楚寒洲看向第五格。
【在对方身上做二十个俯卧撑】
楚寒洲发现姜念兴趣十足地看了过来。
“可以吗?”楚寒洲声音喑哑,直勾勾盯着姜念。
“有什么不可以的,游戏嘛。”姜念很干脆地躺了下来。
楚寒洲刚想撑在他上面,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把上衣都脱掉,这才翻身撑在姜念上方。
姜念这一次没有躲避,而是光明正大地看。
楚寒洲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因为他的目光而兴奋,他垂着头,眼神极具侵略性,“哥喜欢吗?给你摸摸。”
姜念却没伸手:“俯卧撑。”
见姜念不上当,楚寒洲眯了眯眸子,手臂骤然用力,身体下压。
楚寒洲的俯卧撑姿势很标准。
可压低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也几乎和姜念相贴。
唇瓣也擦过姜念。
几乎是瞬间的,楚寒洲就不想起来,而是咬住唇瓣,把身下的人狠狠蹂躏。
但姜念却偏过头,目光丝毫不乱:“一。”
楚寒洲只能起身,然后又下压。
每一次,姜念要不是偏开头,要么就是在楚寒洲下压时若有若无地擦过楚寒洲的唇瓣。
近到几乎在接吻,呼吸早就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明明只是二十个,放在以前根本不在话下,而现在楚寒洲却满头大汗。
而姜念的手也缓缓下滑,移动到楚寒洲的腰下,停住不动。
反倒像是做俯卧撑的楚寒洲不知羞耻,一下一下往姜念的手上撞。
故意的?楚寒洲呼吸微微错乱,黑眸盯着姜念的脸。
“动啊,还有三个。”姜念催促。
楚寒洲只有继续下压,等到倒数第二个时,姜念忽然伸出舌尖舔了舔楚寒洲的唇角,眼神仿佛含着小钩子。
钓的楚寒洲心痒难耐,此刻就算前面是刀山,他也要趟过去。
楚寒洲再也压制不住汹涌的欲望,一只手捏住姜念的下巴就要亲上去。
可姜念却抵住了他的唇瓣,“没看规则吗?不许亲。”
什么狗屁情侣升温游戏,都这样还不能亲?
楚寒洲脸色难看地从姜念的身上下去,整个人都像是临近爆发的野兽,肌肉紧绷,眼神晦暗。
姜念却气定神闲地坐起来。
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到我扔了。”姜念随手一抛。
【亲吻对方敏感之处】
楚寒洲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姜念唇角勾勾,撩起稍有些长的头发挂在耳边。
姜念之前为了造型就留着过耳的黑发,几个月没有打理,全部耸下来时甚至会遮住眼睛。
这个半长的发型让姜念看起来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他一点一点伏下身,像是雌伏的母兽,手肘撑着床,慢慢爬向楚寒洲。
目光毫不掩饰地撩过楚寒洲的腹肌,一路往下。
楚寒洲喉结滚动,眼神炙热,盯着姜念的黑发,和起伏漂亮的脖颈。
“最敏感的地方……”
姜念喃喃,身体越来越低,已经越过了人鱼线。
楚寒洲抓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起,即将迎接马上到来的快感浪潮。
就在他闭眼前,姜念忽然笑着抽出一把餐刀,“我看你每天心思挺多的啊,最敏感的应该是脑子吧,我给你开个颅?”
楚寒洲:“……”
他立刻夺走了刀,另只手捞过姜念,对着姜念的唇瓣亲了一口,“这里就可以了。”
姜念分开时笑了笑,擦了擦唇角,“我是真的挺好奇怎么开颅,其实我从小就有个愿望是当医生。”
楚寒洲顿时什么旖旎都消失,后背不知道为什么升起一股凉意,“玩游戏。”
这次轮到楚寒洲抛骰子。
楚寒洲又往前移动了三步,这次——
【五分钟内,把冰块和跳跳糖融化】
楚寒洲眸子幽深,叫来酒店的人拿了冰块,又拆出游戏自带的跳跳糖,然后看向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