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疯子爱人—— by作者:灯火明亮 完结
灯火明亮  发于:2023年0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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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变成他。”
笃定的话让陈柘野皱眉。
“我不?会。”
“你会。”
“我不?会”。
无论朝殊怎么笃定,陈柘野永远坚定地表示不?会变成他,可是朝殊不?信任陈柘野。
就像是隔绝他们的一堵墙,无法横穿,这是从上辈子延续到这辈子的隔阂,是一团毛线被缠绕在一起打结,无法找出结果的绝境。
可陈柘野却试图用偏执化剪刀,剪开毛线,用偏执化成以一把锤子,试图砸烂那堵墙。
陈柘野认真凝视他:“阿殊,告诉我,你要怎么才相信我。”
朝殊摇头?,“你就是他。”
陈柘野握紧他的手腕,耐心地重复一遍,“我不?是他。”
然后陈柘野让司机转道,可惜他们戴着耳机没有听到,陈柘野直接打电话,他们这才转道。
朝殊还没有过神?,目的地已经到达,外面已经下雨,陈柘野冒着雨下车。
不?到半小时,陈柘野重新?回到车上,肩膀上还沾染水汽。
朝殊看到他温柔一笑,握住他的手,将手放在耳根处。
“阿殊,你看,这样我还像他吗?”
只见陈柘野原本?完好无损的耳垂,已经红肿,上面还挂着一个耳坠,耳坠很简单是一个字。
“殊”。

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打上了耳洞,堂而皇之地宣告朝殊是他的,也同时?在宣告朝殊。
陈柘野跟那个人不一样。
朝殊的眼神?被触碰到,指尖试图摩挲想确认眼前是不是假象。
是不是陈柘野故意的。
可偏偏朝殊看到他微微红肿的耳根,还有那双坚定的眼眸,让他生出恍惚感,是的陈柘野不是他,不是上辈子的他,可是陈柘野真的不会变成那个鬼样子吗?
朝殊不断质疑,可是现在陈柘野明晃晃地为了他打耳洞,上面还挂着他的“名”。
这让朝殊别?过脸,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重?新整理思绪。
陈柘野见他没有理会自己,他也没有失望,只是眼眸一直盯着朝殊。
终于朝殊开口?,“耳坠太?招摇了。”
“阿殊觉得太?招摇,那你能不能帮我挑。”陈柘野露出温柔的笑意。
朝殊已经从所有的情绪里恢复过来,恢复往日的面无表情,“你让刘助理帮你挑。”
面对朝殊的拒绝,陈柘野并没有意外,只是含笑看他,并没有作出决定。
空气再度静谧,谁也没有提刚刚的小插曲。
等?到朝殊他们来到医院,刚好张承躺在病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估计他都不知道还有一天,他是因为这种理由进?医院。
不过还好这件事,除了朝殊,其余人都不知道,不然他的面子丢大发了。
张承越想越憋屈,刚好朝殊和?陈柘野一起来看他,朝殊还好,一看到陈柘野也知道的表情,张承脸绿的那个叫难看。
还好陈柘野体贴,主动寒暄几句,就将场地留给他们。
朝殊等?陈柘野出去后,这才坐在病床边,手里将刘助理让厨师炖好的补汤放在床头柜上。
“张承,你身体怎么养?”朝殊欲言又止的打量了他的身体。
张承见没有外人,也不瞒着他,痛哭流涕地说,“我这次面子真的丢大了,还好这里的医生跟我是旧相识,不然传出去,我这个脸面往哪里丢。”
“谁叫你们玩得这么上火。”
张承闻言,语重?心长地说,“朝殊,你不懂。”
朝殊冷漠地说,“还好我不懂,不然住进?医院的就是我了。”
张承被噎住,只能含泪地说,“还不是他太?饥.渴,我每次跟他说要?不咱们就算了,可是他都会勾引我,谁能拒绝大胸汉子。”
“你自己重?口?味别?带上我。”朝殊嫌弃地看他。
张承又开始“嘤嘤嘤”地哭起来,朝殊怀疑地看他,“我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上面的。”
“朝殊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你不能质疑我没能力。”张承一听朝殊居然怀疑他的能力,当即恼羞成怒,“你见过哪个男人能一夜七次。”
“……行吧,没见过。”看他这么愤慨的样子,朝殊只能恭维他,然后问他要?不要?先喝汤,他可以帮他打开盖子。
一看到朝殊带来的汤,张承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样子。
朝殊知道是他的自尊心作祟,倒也没有继续下去,不过朝殊不太?明白他们现在的关系。
“你跟郑武现在发展成什么关系?”
一提起这个,张承装鸵鸟,硬着头皮磕磕绊绊地说,“炮.友关系。”
朝殊揭穿他的小心思,“你这个吞吞吐吐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炮友关系。”
张承闻言泄气,知道瞒不过他,只能抓了抓头发,一脸纠结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不过朝殊,你要?不先告诉我,你跟陈柘野是什么关系,之前我可是看不出来,但?这几天,我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张承骄傲地说。
朝殊该说不说,直男弯了性取向,看东西也看得比之前透彻。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张承刚刚还被朝殊问得吞吞吐吐,现在他倒是嘴皮子利索起来,“我跟郑武的关系虽然很复杂,但?我们也是有关系。陈柘野他可不是随随便便交朋友,甚至你见我,他都要?陪着你过来。”
“最重?要?的是,我注意到他耳垂上那明晃晃的耳坠,是当我瞎了不成。”
朝殊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见张承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不放,朝殊犹豫了一下说。
“我也不知道。”
张承:“你喜欢他吗?”
朝殊:“不喜欢。”
“可是你对待不喜欢的人,拒绝的态度都干净利落。”
“陈柘野不一样,他的性格一言难尽。”朝殊委婉地说,张承想到陈柘野的家世,想到像他们这种人,等?到的东西万一得不到,确实?会出事。
张承想到这里,叹息一声,“我们真是难兄难弟。”
“你也别?多想,赶紧休息好身体,至于郑武那边,要?不我去委婉提醒他,不让他榨干你。”朝殊看他身体都比之前瘦了很多,难得善良地去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可是张承死活不肯,非要?面子,嚷嚷着,“万一他是觉得我不行,让你去当说客,那我在他的面前就没有面子了。”
“身体重?要?还是面子重?要?。”朝殊劝他以大局为重?。
可谁知道张承倔强地说,“当然是面子重?要?。”
朝殊:……
算了,随他。
朝殊见他这么坚持,也就不劝他,跟他聊得差不多,也不打搅他休息。
将病房的门关上,朝殊想要?回去,却注意到陈柘野正?在跟郑武说什么,两人走在医院的走廊,由于距离太?远,朝殊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陈柘野注意到不远处的视线,转过头,发现是朝殊,弯唇一笑,“阿殊。”
郑武的视线也落在他这里,没办法,朝殊只能上前跟他们打招呼。
不过朝殊没想到陈柘野跟郑武是高中同学,也是朋友。
郑武似乎没料到他跟陈柘野有关系,那双锐利的眼眸盯着他们两,然后落在陈柘野特别?明显的耳坠上,夸赞地说了句,“很不错。”
陈柘野轻笑:“我也觉得很不错。”
“改天我让张承也去打,不过打一只不行,让他多打几个。”
朝殊一听,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张承,默默同情他一秒。
不过郑武想起什么,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惜,他怕疼。”
陈柘野含笑,“你跟张承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
面对陈柘野的询问,郑武大大方方地说,“嗯。”
“不过你们玩的太?过火,万一他后面不中用?怎么办?”陈柘野友好建议,朝殊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在旁边点头。
郑武拧起眉头,“他这么废物吗?”
朝殊差点站不稳,陈柘野倒是见怪不怪地说,“你以为他身体素质有你这么好吗?”
郑武想着他都已经好了可以下床,结果张承还虚弱地躺在床上。
他觉得有道理,询问陈柘野,“那我该怎么办?”
“你让他多锻炼,你可以拉着他去健身房,或者让他陪你打拳。”郑武热衷打拳,可以让张承陪他一起打拳,还能锻炼身体。
郑武觉得很有道理,朝他露出满意的神?色,“还是你聪明,改天要?不要?带朝殊一起来我拳击馆看我打比赛。”
朝殊没想到郑武会打拳,陈柘野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主动跟朝殊介绍,“郑武他家里是开武馆的,不过郑武喜欢打拳,所以开了拳击馆。”
“原来是这样。”可是当年第?一次见郑武,他还是个刚成年的软萌妹子,除了身高不太?符合,但?那也是实?打实?的女?装大佬,也不知道这几年经历什么,去开拳馆,身上还有腱子肉。
不过朝殊也不敢冒昧地问郑武,而郑武邀约他们中午一起吃顿饭。
陈柘野说中午还有事,郑武知道他的性格,没有强求。
回去的路上,朝殊好奇地问他,“你跟郑武认识,你都没有告诉我。”
“是阿殊你从来没有问过,而且阿殊,你从来都不会过问我的一切。”
朝殊别?过脸,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陈柘野也不揭穿他的小动作,因为他明白朝殊心里有秘密。
一个到现在他都无法探查到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应该是跟他有关系。
所以在察觉朝殊做噩梦,他就开始心慌,那种即将失去什么的绝望,让陈柘野第?一次产生这种情绪。
就连母亲的离去,他也从来没有感觉到过。
所以在看到朝殊因为噩梦失态,因为噩梦无助的那刻,他选择了让朝殊分清现实?。
而他耳垂上瞩目的耳坠,也似乎在预告什么,原本透过窗户看向窗外风景的朝殊,也看到男人耳垂上的耳坠,心绪不宁。
不过,他们都没有将各自真实?的表情透露出来。
朝殊担心陈柘野真的一直戴着这个耳坠,为了不引人瞩目,给他挑了蛇形耳环,缠绕在耳垂。
可朝殊不喜欢蛇,却在挑选饰品上,又不惧怕,甚至觉得蛇很配陈柘野。
原本温柔如玉的男人,耳垂戴上代表邪恶象征的蛇,令他身上多了几分诡谲莫测的温柔,人还是那么无害,可依附耳垂上的蛇,栩栩如生,一双红色竖瞳,像是随时?随地能冲上去咬一口?。
陈柘野光明正?大的戴着蛇环进?入宴会和?各种会议场所,起初他们还在好奇陈柘野怎么会喜欢这种邪恶的饰品,不过陈柘野对此?笑得很温柔,“是朋友送我的。”
可是陈柘野对于这个“朋友”笑得太?过温柔。
一时?之间,大家都在猜测这个“朋友”的特殊性。
朝家那边也知晓这件事,距离上次朝涔找朝殊已经距离快一个月。
朝涔想到最近公司的项目和?运营,于是做主邀请家里的所有兄弟一起去会所聚一聚吃顿饭。
朝殊原本想要?拒绝,可是朝涔亲自打电话过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不容他拒绝。
没办法朝殊只能同意,等?他到了后几个兄弟也早早到了,不过这次朝明没在,估计人还在拘留所,或者朝涔没有邀请他。
朝殊不得而知,不过几个兄弟向来感情淡薄,都是互相做表面功夫,不过朝慕跟其他兄弟不一样,一见到朝殊就热情地搭着他的肩膀。
其余几个兄弟一看,也只是在心里说,没想到朝殊表面高冷的样子,私底下还会奉承朝慕。
毕竟朝慕跟大哥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比他们这种私生子的出身好太?多。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腹诽,大家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朝涔也在最后赶过来。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朝涔抱歉地说。
“大哥不用?跟我们这么谦虚。”
“这么久没见大哥,我们也挺想大哥的。”
这顿饭是在恭维下举行,而这饭局在吃得差不多后,朝涔也说出来的目的。
“我们都是兄弟,这次我把大家叫过来,也是因为爸最近身体不太?好,公司目前也是由我管理,不过我这段时?间也忙不过来,想着大家都是兄弟,想问下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进?公司,来帮帮我。”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毕竟能进?入朝家的内部公司,这个好处可是很多。
几个兄弟心思涌动,蠢蠢欲动。
反观朝殊和?朝慕,对于进?入公司都不太?感兴趣。
朝殊是因为要?留学,不打算留在北城。
而朝慕对公司不感兴趣。
坐在主人位的朝涔注意到朝殊不感兴趣的样子,暗自猜测是嫌弃太?少,还是眼界太?低居然对这个不动心。
原本朝涔打的主意是让朝殊进?入公司,刚好他们有一个项目是跟陈家进?行,不过陈家那边的人一直不同意,而朝涔听说过朝殊跟陈柘野有关系,他打算让朝殊进?入公司,事情办好后给他随便找个清闲工作打发。
不过见朝殊不为所动的样子,朝涔皱眉,在几个兄弟蠢蠢欲动的时?候,他主动询问朝殊的意见。
刹那间,朝殊感受到那几道目光,有不善,有好奇。
“对不起大哥,我对这种没有兴趣,而且我也没有能力。”朝殊露出歉意。
几个兄弟一听,心想算朝殊有自知之明。
朝涔闻言,露出和?善的表情,“这倒没关系,毕竟你也是朝家的一份子,可以当作积累经验。”
“不了,我学的是金融,跟公司的职位都不太?匹配。”朝殊进?退有度,让朝涔一时?之间觉得很难下手。
接下来的对话也充满了各种试探和?步步紧逼,可朝殊从容不迫。
朝涔感觉到头疼,只是一个没有出过社会的毛头小子,居然让他这种在商场游刃有余的人都难以找到任何破绽。
不过这顿用?餐很快结束,朝殊率先离场,朝涔也借机公司有事先离开,然后一回到车上,原本和?善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朝殊在饭桌上早就感觉他的目的不单纯,虽然不确定他到底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淡定地应对。
等?他好不容易从饭局脱身,回学校的路上没想到会遇到霍成远,距离上次遇见霍成远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面,这次没想到会遇到他。
不过霍成远似乎没有看到他,正?在街头跟谁起了争执,好像是个女?人,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朝殊坐在车上,司机往他们身边开过去,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霍成远,你疯了不成,我知道你不喜欢成云哥哥,但?你也不能诬陷他。”
“我诬陷他,你是说公司里的机密文件是我泄密的。”
“谁不知道你一心想要?报复我们霍家。”
听起来是他们的家事。
朝殊漫不经心地思考,等?他回到公寓后。
陈柘野又来他公寓,像是每天打卡,到了晚上九点钟就回过来。
这令朝殊一度质疑,他怎么这么有空。
不过再怎么质疑,还是默许了陈柘野进?出他的公寓。
这次也不例外,陈柘野熟门熟路地坐在沙发上,朝殊客气地给他倒水。
“阿殊,你怎么每次都是倒水。”
“那你下次来,我也不倒水了。”朝殊将玻璃杯放在他的面前茶几上。
陈柘野轻笑:“我只是开玩笑。”
“阿殊晚上吃过饭了吗?”
“吃过。”
“味道怎么样?”
朝殊思考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说,“不好吃。”然后就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最近天气很冷,他都不爱喝冷饮,不过才倒了一杯,他就收到一条信息。
——学长,晚上好,我今天又不开心,想找学长安慰我。
朝殊看到是“黎南”的消息,慢悠悠地回复。
——为什么每次找我,心情都不好。
——因为每次跟学长聊,都会开心起来。
——那这次遇到了什么?
——被愚蠢的家伙摆了一道。
——是吗?你居然被愚蠢的家伙摆了一道,说明学弟智商也不高。
朝殊发出这句话,本来想撤回,怕他误会认为是在说他。
可陈柘野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阿殊?”
他很疑惑朝殊为什么在厨房这么久,因为厨房是开放式,朝殊又是背对着他发短信,所以陈柘野并不清楚朝殊具体在做什么。
朝殊闻言,转过身,将手机关上,来到客厅说,“我在喝水。”
陈柘野:“原来是这样。”
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不过今夜的陈柘野像是从某个宴会回来,身上有红酒的芬芳,还穿着得体的黑西服,而原本出色的那张无害的侧脸,也就是耳垂的蛇环像是活过来,正?用?那双猩红的眼眸盯着他不放。
朝殊感觉给他挑的耳环有点吓人。
陈柘野倒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只是浅笑地说,“这几天老是有人打听你跟我的事情。”
朝殊蹙眉,坐在他的对面,而陈柘野淡笑,让他放松下来,“你放心,我知道阿殊担心什么,我不会说出我们的关系。”
“可是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朋友都不算吗?”陈柘野没有将关系往暧昧的方向发展,只是退而求次。
朝殊倒是没有反对朋友这一词。
“是的,我们是朋友。”
“不过你的大哥也在打探我们的关系。”
朝殊蹙眉,想到今晚的那顿饭局,陈柘野看他的表情,看透他的心思,“因为他们最近有个项目想要?跟我们陈家一起。”
“如果是阿殊想要?合作的话,我很乐意。”陈柘野将这次的生意交给朝殊作出抉择。
可朝殊知道一旦同意,他跟陈柘野的纠缠会越来越深,况且想起上次失控,导致陈柘野打耳洞,这件事已经在他心里留下印象。
出于本能,朝殊说:“公事公办,你不用?顾忌我。”
陈柘野往后靠了一下,原本在灯光照耀下的蛇环的瞳孔没有那么可怕,像是蛰伏。
“我还以为阿殊会让我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我。”朝殊让你以后少问他这种话题。
陈柘野也不生气,只要?朝殊不会说出离开的话题,他对朝殊的脾气一向温柔得可怕。
“我知道阿殊不需要?我的帮助,但?是阿殊你会帮我吗?”
朝殊看他戏谑的神?情,知道他肯定说不出任何好事,也就没有搭理他。
陈柘野微微俯身,解开了袖口?,像是放松一般,“阿殊,你总是对我没有任何耐心,不过没关系,我对阿殊一样耐心就好了。”
朝殊:“那你继续保持耐心,我要?洗澡了。”表示他可以离开。
可这次陈柘野假装没有听懂,一脸无辜地看向他,“阿殊,你去洗澡。”
摆明了暂时?不想离开。
朝殊发现他的脸皮越来越厚,不想理会他,独自去卧室找翻找的衣服。
可是他没想到陈柘野会跟了上来,并且在他身后用?那种低沉的嗓音发出意味不明的话。
“学长我明白了,真的好爱学长。”
“嗯?”低哑的声线,性感却又透露某种危险。
朝殊心中不安,这才发现手机留在客厅,估计被陈柘野发现,想要?将手机还给他,结果没想到会看到这条信息。
还当着他的面读出来。
“阿殊,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还给我。”朝殊想要?将手机抢过来,可是陈柘野似笑非笑地往后一退,朝殊下意识往前,可腰间被陈柘野搂住,白松香的味道再度侵入他的鼻尖。
这次朝殊发现他并没有厌恶。
也许是因为担心手机里的信息。
也许是陈柘野耳垂的蛇形耳环,猩红的眼珠子似乎正?在看热闹般,紧闭的獠牙隐隐约约张开。
“是一个学弟的信息,你不相信我。”朝殊抢回主动权,往后退了一步,下颌微微上扬,面无表情地说。
窗外刚好下起大雨,电闪雷鸣,轰隆隆的声音浮现在在场的人心里。
“陈柘野,你信我吗?”

陈柘野眼神没有任何波澜,只?是似笑?非笑?地说,“是吗?”
“只?是朋友的聊天,而且你别误会。”朝殊解释。
原以为陈柘野会不依不饶,可是陈柘野却将手?机主动递给他,朝殊惊讶之余,也不管其他,将手?机拿到?手?就发现是消息栏上面的文字暴露了他们?的对话,不过还好手?机有设置密码锁。
不过他为什?么会怕暴露聊天?
朝殊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抬起头想要解释,却发现陈柘野那双桃花眼里,有种浓黑的物质,几乎是本?能,朝殊喊住他,“陈柘野,我没骗你。”
陈柘野轻笑?:“阿殊,你在担心什?么?”他俯下?身子,眼神的恶意和耳垂的蛇环交织,像是罪与恶在交缠。
“阿殊,你要给我一个交代,我总是因为你在隐忍,也因为你我变成了我讨厌的人?。”陈柘野站在朝殊的面前,相貌出色的男人?说着最温柔的话,用异常诡谲的眼神望向他,像是在释放心中的罪恶。
“阿殊如果跟他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担心我看到?了全部聊天内容。”陈柘野逼近他,耳垂的蛇似乎在“嘶嘶”作响。
“还有上次陪阿殊去医院,阿殊看起来被那个人?伤得很深,很害怕他,甚至把我当成他。”陈柘野声?音停顿,笑?容里也带着极致的冷意,“但我一直哄着你,我努力当成一个正常人?,努力让阿殊相信我,我甚至都跟你签合同。”
“阿殊,为什?么你还在提防我。”陈柘野生气的并不是一个男人?给朝殊发信息。
生气的点是在于朝殊对他的防备动作。
朝殊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问题,抬眸冷眼对视他说,“因为我怕你多想,做出不可控的事情?。”
陈柘野唇角弯起,眼里毫无温情?,“所以你又把我当成那个人?吗?”
朝殊心头一悸,别过脸,下?颌却被陈柘野用指尖捏住,转回来。
不知不觉中,他们?靠得很近,气息相互交织,焦灼的氛围连带空气都像是带着暖气。
“阿殊,我说过我不是他。”陈柘野耳垂的蛇环再度提醒朝殊。
是,陈柘野不是上辈子的他,但是他不会变成上辈子的那种人?吗?
朝殊冷着脸,用一种极为冰冷的语气问他,“陈柘野,我问你,你是不是从一开始跟我见面,你就想监视,掌握的一切。那天晚上,如果我没有醒过来,你是不是想让我打断你的腿,然后利用我的愧疚来操控我。”
陈柘野的眼神阴郁下?去,朝殊也懒得跟他装下?去,声?音里的质问是他从重生回来到?现在,一直很想问他的事实。
“可是阿殊,我是喜欢,才会选择这个方法。”
“可是爱一个人?有很多方法,你为什?么选择激烈的手?段。”朝殊的目光里是陈柘野读不懂的情?绪。
这份情?绪也一直蔓延在他们?之前,如白?雾形成屏障。
直到?朝殊带着一股无名?的愤怒抬头看向他,“你这样跟夏驹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戳到?陈柘野的心里,他几乎下?意识反驳,“我跟夏驹那蠢货不一样,他的那点爱一点都不够我爱你。”
朝殊:“那你的行为跟他有什?么区别。”
可陈柘野无法理解,他的大脑仅存关于“爱”的理解很稀薄。
“所以,阿殊你是不是认为我不爱你。”陈柘野最终得出这个理论,这个理论也让朝殊无法理解。
“不是,你不要多想。”
可陈柘野陷入牛角尖,他认为一定是自己不够爱朝殊,朝殊才这么不信任他的爱意。
一瞬间,陈柘野的大脑里产生了一个让他“满意”的念头。
“没关系,阿殊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会向你验证这一点。”陈柘野想到?这里,眼里迸发的极致欢愉让朝殊心生不安。
“你要去做什?么?”朝殊拉住他的衣角,企图了解他现在的思?想。
陈柘野陷入了某种臆想,他像走进教堂里的新?信徒,对着他唯一的“神父”说,“阿殊,死亡的悲剧才能让人?记住爱情?。”
“你疯了。”一听这句话,朝殊想起上辈子的悲剧,也想到?上辈子陈柘野浑身是血地抱住他。
那种绝望害怕的情?绪让他现在一回想,全身都忍不住打颤。
可如今陈柘野却再度说出这种话,朝殊无法承受,强制性地拦住他,“我知道你爱我,你不需要去验证。”
“可是阿殊,你不爱我。”陈柘野类似呢喃的话语让朝殊咬住下?唇。
“我……爱你……。”
陈柘野笑?了,眼神里的阴郁一直没散去,“阿殊连这种话都会骗人?吗?如果你真的爱我,刚刚也不会防备我。”
“我只?是本?能。”
陈柘野听着朝殊的解释,看起来已?经从刚刚的臆想里挣脱出来,可是那双桃花眼的阴郁,一直没有消散,像一座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他可以不用管陈柘野的死活,毕竟他上辈子那样伤害自己。
可是朝殊心底的声?音却让他不要重蹈覆辙,不要眼睁睁再去看着陈柘野又用死亡限制他。
朝殊想到?这里屏住呼吸,将手?机交给他。
陈柘野含笑?的眼眸看向他,而朝殊努力恢复情?绪,冷静地说,“我虽然提防你,但是我现在可以尝试相信你。”
“阿殊对我这么好吗?”陈柘野话是这么说的,但他没有接过手?机,眼眸低垂,空气再度紧迫。
半响,陈柘野发出轻笑?,莫名?地让朝殊心情?放松下?来。
“既然阿殊说愿意尝试信任我,那我也愿意相信阿殊一次。”陈柘野说完,刚刚阴鸷的画风已?经消失得荡然无存。
朝殊心里却还有顾忌,那份顾忌让他都不能彻底放松,陈柘野则是看他紧绷的情?绪,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说。
“看起来阿殊很怕我死,可是我死了,阿殊会自由。”蛊惑的口吻像是要煽动朝殊做出某些“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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