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殊觉得没问题,毕竟他们?是朋友,在他的默许下,苏戎笑容更加甜蜜,后来朝殊陪着甜蜜一起去机场,苏妈妈热情地招呼朝殊。
“下次来南城,阿姨好好招待你。”
“好。”
苏戎的这件事情也终于落下帷幕,在朝殊回到公?寓后,就收到苏戎发过来的一张机场落地的照片,并且配文。
——我?到了,阿殊。
——嗯。
朝殊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下飞机,简单地跟苏戎聊了一会,他就进?入了公?寓,却发现陈柘野居然不在公?寓,看样子他是回去看了。
他这样想着,就收到柘野发过来的信息,非常及时,这让朝殊怀疑陈柘野是不是还在他身上安排了监视,这么巧?
——阿殊,我?有事,先回去了,这几天不打扰你了。
——对了,谢谢阿殊你这几天的照顾还有药,我?将药钱转给?你。
随着陈柘野这两?条信息,朝殊就收到一条转账通知。
【尊敬的赵先生:你的xx银行转进?5000000,更多信息请你……】
朝殊没有看下去,因为?他在数这个?金钱,发现是五百万。
只是给?他吃了几颗治疗感冒的药,居然给?他转这么多钱。
朝殊发信息询问陈柘野。
结果陈柘野只是简单地说。
——这笔钱很值得。
朝殊蹙眉,然后陈柘野还跟他先聊几句,由于刚回去太忙,他们?很快聊完。
张承也不知道从哪里鬼混回来,大白?天醉醺醺地从外面回来,朝殊见他这个?鬼样子,想扶他,可张承却自顾自地躺在沙发上,嘴里嘟囔着,“我?要喝水。”
朝殊没办法?,看在是室友的份上给?他倒水,可这货不肯喝,吵着闹着要喝粥,于是朝殊想去给?他点外卖。
结果张承突然大哭,这个?举动吓到了朝殊,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哭得那么伤心,没办法?,他只能耐心哄他,“你怎么了?大白?天的喝酒。”
张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一听朝殊的话,顿时哭得跟小?孩子,凄惨地说,“我?跟我?女神不可能了。”
原来是被?拒绝了,朝殊安慰他,“这很正常,人家不喜欢你这款,你别伤心。”
“呜呜呜呜,可是女神拒绝我?是因为?她哥哥。”
朝殊想起联谊会上的郑武,好奇地问,“是他哥哥不同意你追她?”
“不是,朝殊你还记得我?网恋对象吗?”
“我?记得怎么了?”朝殊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告诉我?,郑凝的哥哥就是你那个?网恋对象吗?”
张承闻言,哭得那个?伤心欲裂,可是朝殊想了想郑武那身腱子肉,再想想以前的记忆,狐疑地说,“看起来他跟之前一点都不像啊?”
“那时他因为?我?的拒绝,恨上了我?,自此?每天健身,也戒掉了爱穿女装的习惯。”张承一提起这个?眼?泪哗啦啦地流,好歹也曾经爱过,没想到昔日萌妹子变成这个?壮汉样子,而且还放狠话说敢追他妹妹就打断他的腿。
朝殊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自求多福。”
张承哭的更伤心,“明?明?是他骗我?,我?才跟他分手的,为?什么他还怪我?,还说要打断我?的腿。”朝殊也不想再听他哭泣的声音,转身回到房间,想要戴耳塞,可是张承想要接着酒精发泄自己的情绪,一把拉住朝殊的大腿,悲愤地说。
“你不要走,快给?我?出主意。”
朝殊认真?给?他提建议,“你先酒醒了再说。”
张承大哭,“是不是兄弟,你都不帮我?出主意。”
朝殊用手掰开他的手说,“你先清醒再说。”掰开他的手后,朝殊回卧室,留下张承在客厅里鬼哭狼嚎。
陈氏集团,第十层办公?室。
陈堂坐在办公?椅上,享受着久违的权利,享受着没有陈柘野的存在,要知道当年他根本不把陈柘野放在心上。
毕竟陈柘野年纪小?,虽然处事方法?得体,谦卑待人,一点错处都没有人能挑得出来,但陈堂在他这种表象下,迷惑了心智,同意让他开始掌管过公?司的事宜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是披着羊皮的狼,等到他回过神,陈柘野这只狼已经咬中?了他手上的很多股份资源,野心勃勃地朝他露出危险的笑容。
“父亲,我?管理我?们?陈家的公?司,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可是陈家是他的心血,按照道理,陈柘野应该不能这么快从他手里拿到这么多陈家的股份,陈堂感觉到危机,可惜他晚了一步,因为?名义上的陈柘野,已经真?正成为?陈家的继承人,而他只能提前退休。
可是陈堂不甘心,他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退休。
而且陈柘野居然将他后院里的“鸟”全部?放走,这加深了陈堂对陈柘野的不满,不过这份不满在知道陈柘野已经成长?得让他无法?掌控后,只能暗自忍耐,可是他无法?忍受,上次想要使用父亲的权威,陈柘野居然敢吓他,还找人关押他。
这下子陈堂越发对陈柘野愤怒不已,不就是他的儿子,敢这样对待他,这段时间,陈堂想办法?找到了曾经被?他遗弃的儿子,将他接过来,准备重新培养一个?手里的傀儡,也顺便“清洗掉不听话的人”。
陈堂将这些隐蔽的事情处理好,也顺便在陈柘野失踪的事件里懂了手脚,而陈家的股份,也慢慢重新被?他收回去。
只要再过一段时间,陈家又是他陈堂的。
陈堂想到这里,眼?尾的皱纹弯起来,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不过这份心情在陈柘云的闯入下,消失得荡然无存。
“爸,国外那边已经失去对陈柘野的监视,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回来。”陈柘云风风火火的性格一点都不够沉稳,这让陈堂很不满,一点都比不上陈柘野。
不过陈柘野没有他听话,一想到这里,陈堂忍住对他的不满,淡定地说,“你不是找人去调查陈柘野身边的那只‘鸟’的事情吗?”
陈柘云一听,脑袋耷拉下来,“我?查到他的室友,不过他的室友狮子大开口,贪得无厌,想要加钱,就没有聊成功。”
“我?觉得不就一个?消息,不值得我?们?花这么多钱。”况且只是一个?小?情人,万一消息不值这钱,不就是打水漂。
陈柘云越说越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还对陈堂说,“爸,我?觉得像陈柘野这种无情的人,肯定不在乎他这个?小?情人,要不……”
他还没有说完,陈堂被?他的愚蠢气?得将桌面上的办公?文件全部?甩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怒吼,“你是蠢货,这点钱算什么,哪怕他开价八千万,我?们?也出得起这个?钱,可你就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放弃了,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陈家的少爷,不是在小?镇买杂货的人。”
陈柘云被?批评得不敢抬头,羞恼得只能一直低着头,接受他的训斥。
“这些年,陈柘野身边一直都没有人,现在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甚至上次为?了他跟我?顶撞,你不觉得有问题吗?”陈堂无法?相信这么愚蠢的人,要不是亲子鉴定上显示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陈堂都以为?他是别人的孩子。
陈柘云被?说得只能一个?劲点头,然而在心里他不这么认为?,只是觉得陈柘野只是突然想玩,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是面临陈堂这么在乎的样子,他也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听着他的训斥,直到门外的秘书敲门。
“陈先生,董事长?他们?还在会议室等你。”
陈堂闻言,这才收起脾气?,整理了一下衣角,让陈柘云陪他过去。
陈柘云赶紧跟上,而陈堂走在会议室的路上,不自觉脊背挺直,这几年,他终于重新回到公?司,要不是陈柘野这个?小?子会演戏,他手头上的权利也不至于被?削弱这么多,导致现在要亲自收回来。
不过他有的是时间,只要陈柘野一天不回公?司。
陈堂想得很美好,以至于当他一进?会议室没发现其他董事用异样的眼?光看他,直到陈堂举行完会议,有人闯进?来。
是陈柘野手底下的人,也算是陈柘野手底的心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陈堂呵斥他们?,大声喊保安。
不知为?何,陈堂心里有股不安的想法?,而这不安的想法?,随着一道熟悉低沉的笑声,瞬间让他暗道不好。
“父亲,好久不见。”
陈柘野回来了。
陈氏集团大换血。
两?条消息传遍了北城,等到朝殊知道这件消息后,还是张承告诉他,还一脸神秘揣测地对他说。
“我?感觉陈柘野失踪是他故意安排的。”
“为?什么?”朝殊刚上完课,没想到张承就拉着他去校外的咖啡厅聊天。
“我?从小?道消息那边听到的,据说陈柘野一回去,按照他的父亲这些天的动静,陈柘野的人应该全部?被?他安排流放在其他公?司,还有董事长?那边应该重新都被?他父亲安排自己的人,结果随着陈柘野的回来,不到三天他就重新掌握了公?司,顺便大换血,将公?司的人大部?分全部?换掉。后来我?听说,这一出是他自导自演,目的就是为?了有理由进?行‘清理’。”
张承说到这里,不禁感叹陈柘野的手段。
可是朝殊问他,“你确定吗?”
张承:“我?其实也不太确定,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应该是这样的。”
“行吧,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朝殊对陈柘野这些生意上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只是想到如果自导自演,那么他身上的伤势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不过按照陈柘野能够伤害自身的行为?来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可张承听到他的疑问,低下嗓子说,“我?这不是提醒你,跟他交朋友,你还是要小?心点。”
张承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才继续说,”他的身份跟我?们?不一样。”
朝殊没想到他是为?了提醒自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你觉得我?这个?身份他能利用我?什么?”
张承一想,朝殊说的话也对,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太杞人忧天,刚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起来,才喝几口,他想起什么,眼?神示意朝殊看他们?对面。
朝殊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玻璃窗外,他们?所坐的位置是靠近吧台,而对面是一家正在装潢的店铺。
“怎么了?”朝殊回过头看张承,张承轻咳一声,“那家店是我?开的,准备开一家奶茶店,里面的钱有一半是你投资的。”
朝殊想起上次给?他的卡,惊讶地说,“这么快?”
张承骄傲地扬起头说,“当然,我?是谁,我?可是张承。”
“是的,你可是张承。”朝殊奉承他,这让张承不好意思下来,结果他刚低下头,余光注意到那熟悉的身影,像是耗子被?猫捉,吓得赶紧别过脸,试图看不到他。
朝殊觉得他很奇怪,眼?神往四周一扫,发现郑武出现在咖啡厅,身边是郑凝,心想应该是陪郑凝一起。
“你别担心,他们?只是来喝咖啡,你瞧,他们?坐在那边,而且他们?没注意你。”朝殊知道张承是不敢见郑武,于是好心提醒张承,张承一看,还真?的是在喝咖啡,而不是专门堵他,心里放松下来,下意识摸了摸腿,感叹他的腿还在。
朝殊见他这么害怕的样子,忍不住摇头,“网恋害死人。”
张承心里心有余悸地点头。
突然一阵低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亲爱的。”
这下子,轮到朝殊头痛起来,只因来的是霍成远,今天的霍成远穿着浅青色衬衫,下半身是西装裤,袖子系得死死,衣领口却大大方方地敞开,也不怕感冒。
“你怎么来这里。”朝殊蹙眉。
霍成远舔了舔下唇,暧昧地说,“我?这不是因为?很想你。”
朝殊:“……正常点说话。”
霍成远无辜地对他说,“这还不是因为?陈柘野给?你安排的保镖,一看见我?就不让我?进?来,可我?这个?人很喜欢迎难而上,所以就冲进?来找你,而你那群保镖正在后面瞪着我?,估摸我?要真?的对你做什么,他们?就冲上来把我?赶出去。”
朝殊顺着霍成远的抱怨,扫视他的身后,看到陈柘野安排的保镖,应该是担心咖啡厅人多,暂时隐忍正坐在咖啡厅的座位上,假装客人,实则眼?神一直落在他们?这个?位置,显然是在担心霍成远会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有前车之鉴。”朝殊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张承感觉他们?的气?氛不对劲,扯了扯朝殊的衣角。
朝殊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而霍成远挑眉,本来想坐在他们?身边,又怕那群保镖真?的冲上来,将他扔出去,没办法?,霍成远只能站在他们?面前,双手抱胸,一脸无辜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对你太感兴趣,毕竟陈柘野身边从来都没有任何人,除了你。“
“所以你是为?了陈柘野,才想接近我?的吗?”朝殊仰起头,面无表情地说。
霍成远尾音拖长?,有种慵懒的嗓音,“一半一半。”
朝殊将剩下的咖啡喝完,懒得跟他牵扯下去,拉着张承站起来,对着他说,“是吗?可惜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结果刚好有一位服务员手里端着托盘,一不小?心脚打滑,将咖啡撒在他的衣服上,雪白?的衬衫上,咖啡的余渍非常明?显。
霍成远假装惊讶地说,“你的衣服?”
服务员吓得赶紧向他道歉,朝殊摆摆手,身边的张承提议他赶紧回去,而服务员一边道歉,一边“有意无意”地说,咖啡厅旁边就是一家男装店。
张承:“要不我?带你去换一件。”
“亲爱的,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朝殊:“你就留在这里,我?不需要你。”
霍成远毫不意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朝殊和张承离开的背影,他也没有跟上去,只是坐在朝殊坐的位置上,眼?底浮现一丝幽暗,美艳的那张脸上,不知道想起什么,唇角上扬。
原本看到霍成远独自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想要上前询问霍成远,需不需要喝点什么的服务员,在往前走的时候,有个?人挡住他的全部?视线,等他回过神,却发现座位上空无一人。
而打翻咖啡的服务员在某个?角落,被?人塞了一笔钱。
朝殊跟张承来到隔壁的服装店,没想到这家服装店的装潢很精致,也很大,有两?层,他跟张承随便挑选了一件白?衬衫,然后就去二楼的换衣间更换。
二楼的换衣间布局很简约,只有一个?沙发还有布帘挡住的小?隔间。
空气?里充斥着橘子味的空气?清新剂。
朝殊拿着衬衫,刚进?去准备脱下衬衫,却没想到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朝殊打开手机发现是陈柘野。
他按下接听键,以为?他有急事,可是一接通,陈柘野只是约他下午有空吗?
朝殊蹙眉忍受湿掉的衣物紧贴身体的异样,声音冷静地说,“我?下午没空。”
“这样子,那什么时候有空。”陈柘野声音含笑,眉目愉悦,看起来心情不错。
朝殊刚要说话,身后异样的动静让他浑身紧绷,他回头一看,却被?人从后面紧紧搂住。
陈柘野发现朝殊不说话,语气?柔和地说,“阿殊,你在干什么?”
朝殊感受身后的异样,想要用胳膊肘推开他,可是对方却以强劲的姿态,一把抵住他的手腕,在一阵紧促的声音下,他被?压在冰冷的墙面上,对方恶劣张狂地在他耳边笑着说,“亲爱的,你被?我?抓到了。”
“阿殊,你怎么不说话?“
“阿殊,你?怎么不?说话??”对面陈柘野察觉到?什么,轻声地说。
朝殊刚想要开口,结果一张嘴咬住了霍成远的手掌,这令朝殊下意识张开嘴,怕不?小心咬伤他。
可是在松开嘴的瞬间,他又听到?霍成远的笑声,还有一句叫嚣的声音。
“你?猜我跟亲爱的在做什么。”
朝殊回过神,发现手机被霍成远拿在手心里,像是宣示主动权,说完就挂断电话?。
“你?——”朝殊想要用?脚踹他,可是霍成远早有准备,趁此机会?,用?脚抵住他的膝盖,顺势分?开。
霍成远的手指碰到?他的衣角,亲自帮他解开扣子,达到?了巅峰。
“你?给我放手。”朝殊恶狠狠地别过脸,瞪他,刚想要发力,结果鼻尖嗅到?一股清香的味道,令他四肢无?力,只?能依附在他怀里。
“这个药效还不?错。”霍成远将手里的小喷瓶扔在地上,欣赏着?朝殊孱弱的模样。
一向冰冷高高在上的美人,此刻像笼中鸟被他掌握在手心里,这让他心情极度愉悦。
特别是看到?朝殊不?甘心地瞪着?他,眼尾已经泛红,让他控制不?住地摩挲,试图让颜色变成深红,“亲爱的,你?这样子很漂亮,最好后面只?能哭着?看我。”
“滚——”朝殊咬住下唇,试图让疼痛恢复清醒,可是他这个举动被霍成远发现,他用?手捏住朝殊的下颌,轻轻地摩挲,“乖,亲爱的,你?要是弄伤自己,我可是很伤心。”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朝殊眼神冰冷地注视他,霍成远颤动睫毛,伸出空闲的手指,帮他解开被打湿的衬衫,很快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引得他瑟缩不?止,霍成远被他这个反应逗笑,“我能做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狠狠抽我一顿。”
“我真的很想被亲爱的打。”
“变态。”朝殊没?想到?霍成远这么锲而不?舍就是为了让他抽他。
这时候一直在外面的张承见他迟迟不?肯出来,担心地敲门问他,“你?怎么还没?换好。”
朝殊想要开口求救,结果霍成远的手指落在他的腰带上,胁迫地说,“亲爱的,你?也不?想被你?朋友看光吧?”
“我没?事,你?再等一下。”朝殊脸皮薄,咬着?牙说着?这话?。
张承闻言,心里总觉得怪怪,可是朝殊这样一说,他也只?能暂时在外面等着?。
换衣间内。
朝殊眼神凶狠地瞪着?他,“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很满意。”霍成远愉悦地凑在他的脖颈,像是汲取他身上的味道,这让朝殊感觉鸡皮疙瘩都爬起来。
“你?想让我抽你?打你?,但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力气。”朝殊忍住心里的厌恶,想要让他先放开自己。
霍成远却早有准备,从他的脖颈探出头,一脸幸福地说,“你?可以咬我。”
“我不?怕被咬。”他说着?,就将脖子露在朝殊的面前,想让他咬上一口,朝殊瞪大眼睛,没?想到?他玩真的,想要别过脸,可是他像是陷入某种臆想,疯狂地将他的脖子凑到?他的面前。
“亲爱的,你?咬一下。”
“我真的等这一天很久了,你?快咬一下。”霍成远喃喃自语,眼底泛起红血丝,手背上的青筋还有脖子上的青筋都狰狞的浮现在他面前,朝殊感觉到?他是不?是有病,特别是霍成远得不?到?朝殊的回应。
原本美艳的男人,眼眶里泛起雾气,从带毒的食人花转眼变成柔弱无?害的海棠花,这个变化?让朝殊蹙眉,不?理解他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像是嗑药了。
可霍从远迟迟没?有得到?朝殊的反应,迫不?及待地蹭他,声音渴望地说,“咬咬我。”
朝殊:“你?先松开我。”
原本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霍成远真的主动松开他,还朝他露出乖巧委屈的样子,“我松开了你?,你?能不?能咬我。”
朝殊被松开,哪里会?听他的话?,赶紧往外面走。
可是霍成远发现他的动作,立马追上来。
一把扑倒他,像是巨型大犬,不?停蹭着?他,魔障地说,“我是你?的小狗,我会?很听话?的,你?可以打我,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走。”
他的声音委屈得像个被抛弃的小孩,让朝殊想起他曾经被虐待的事情,是因为被虐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朝殊不?清楚,可是他不?能允许霍成远一直蹭他,朝殊一个用?力推开他,可才推开几下,他再度缠上,朝殊没?办法只?能不?停拉开他。
可在拉扯的途中,他们不?小心滚到?窗户边,刚好上面有个花瓶,在朝殊一个用?力推搡的过程中,花瓶居然?掉下来,眼见要砸在他身上。
他闭眼准备等待疼痛的到?来。
可是他没?有等到?疼痛的到?来,而是听到?一声闷声,还有类似欢愉的笑声。
“我保护了主人。”
一道笑声,让朝殊猛然?睁开双眼,而映入眼前的便是霍成远那?双黝黑的眼睛,正?带着?骄傲的意味看着?他。
恍惚间,朝殊感觉到?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可这份感觉在看到?霍成远的额头渗出血迹,一滴又一滴地滴在他的唇上。
朝殊瞬间回过神。
医院内。
朝殊坐在长椅上,张承欲言又止地看他,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而陈柘野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也看到?朝殊完好无?损,只?是脸色惨白地坐在长椅上,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坐在朝殊的身边,想要询问朝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朝殊只?是恍惚地摇头,这让陈柘野担心他是不?是被吓到?,还是被下药,于是拉着?朝殊去看医生。
但朝殊很快回过神,摇摇头说,“我没?事,张承你?先回去。”
张承看他的样子,又不?肯放心,可是陈柘野主动站出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阿殊。”,张承见阿殊没?有反对的样子,以为找朝殊默许陈柘野陪他,于是张承只?能点?了点?头,先回去。
医院走廊里也只?剩下他们。
陈柘野在听到?朝殊电话?声的异样,还有那?句话?,心里对我阴暗面被无?限放大,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保镖,可是保镖说朝殊在换衣服,陈柘野再度打电话?给朝殊,可是这次一直没?人接,他立马让助理备车去找朝殊。
车开到?一半,才得知朝殊在医院,而霍成远受伤了。
陈柘野以为是他们发生了争执,霍成远是被朝殊打伤,才魂不?守舍,他安慰朝殊,“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好。”
可是朝殊摇头,面无?表情地说“你?放心没?事。”
陈柘野皱眉,心里有种直觉,朝殊的反应很不?对劲。
不?过等到?霍成远做完手术后,医生说没?什么大碍需要住院休息一个月后。
陈柘野微笑:“是吗?不?过我不?太放心他,医生要不?你?让他住三个月,在医院里好好休息。”
医生还以为他是在担心病人,闻言便说,“也可以。”
陈柘野阴霾褪去不?少,随后就带着?朝殊去预约好的餐厅吃饭,这期间朝殊已经恢复正?常,当陈柘野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回想了一下,冷漠地阐述了事情的一些,只?是模糊掉了霍成远动手动脚。
“所以说,他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陈柘野说到?这里,表面依旧是温柔的样子,可是手背上的青筋浮现,若有若无?地说,“他这种人,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好心的样子,而且听说那?个占据他之前人生的人,已经被霍家接回来。”
朝殊很意外地看向陈柘野,从他这个角度,刚好看到?陈柘野优雅地进食,语气也不?紧不?慢地说。
“现在被送进了霍家的公司,据说是想培养他成为霍成远有力的助手。”
“霍家这不?是膈应人吗?一个占据多年身份的冒牌货居然?能被霍家继续养着?,甚至还接回来。”朝殊无?法理解霍家的行为。
陈柘野却十分?了解霍家的想法,“毕竟养了这么多年,反正?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况且那?个人被霍家养得很出色,他,霍家人当然?要留下这个孩子。”
“可是他们不?顾及霍成远的意见吗?”朝殊觉得很离谱。
陈柘野似笑非笑地说,“阿殊,你?怎么对他这么关注,还为他着?想。”
朝殊:“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很介意吗?”
“为什么不?介意?毕竟在我不?在的那?段时间,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打电话?给你?,你?别接。”陈柘野好奇地问他,可那?双乌黑的眼眸正?在死死盯着?朝殊,原本安静盘旋在他身边的毒蛇再度开始露出獠牙和蛇信子,“嘶嘶。”的声音像是在警告他。
朝殊面无?表情地说,“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我也跟你?说过我不?会?跟人谈恋爱,目前不?会?。”
陈柘野不?知不?觉中,已经放下筷子,双手合十的看他,朝殊琥珀色的眼眸刚好对上他,两?个人的视线交织,空气里似乎蔓延某种硝烟,最后还是陈柘野收回视线,继续用?餐,“我相信阿殊。”
话?是这么说,只?有陈柘野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在想从挂断电话?到?医院的一个小时,其中在换衣间里他们到?底发生什么。
果然?撤掉监视,只?会?让他无?法掌握朝殊,无?法预知朝殊的一举一动,他就像是踩在悬崖上,只?需要轻轻往前走一步,深不?见底的悬崖底在等着?他。
朝殊察觉他不?说话?,空气安静得过分?,抬眸看向陈柘野,见他低下眼眸,看不?出他的情绪。
“你?最近忙不?忙,我听张承说过你?父亲还有你?另一个兄弟。”朝殊斟酌用?词,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情绪,可陈柘野听到?这话?,立马抬起头,像是收获到?什么好消息,眉眼异常温柔,“阿殊你?是在关心我吗?”
朝殊蹙眉,也许是跟他相处太久,他能感觉到?陈柘野身上居然?多出一种岌岌可危的崩溃感,真奇怪,陈柘野怎么会?给他这种感觉,可随着?他的沉默,陈柘野的笑意渐渐退散,直到?要彻底消失,朝殊这才点?了点?头。
陈柘野轻笑,眼神里带着?某种病态的满足,“我就知道,阿殊肯定关心我。”
“嗯。”朝殊感觉他身上刚刚那?种危险气质已经褪去,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这次陈柘野定的餐厅是中餐厅,古色古香,装潢的木梁都是楠木雕刻成龙凤,内里的包间还放置着?掐丝珐琅凤凰香薰,放置在案板上,多出了几分?幽静空旷的意味,更别提隔着?层层门帘,隐隐约约传来的古筝声,让人觉得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