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疯子爱人—— by作者:灯火明亮 完结
灯火明亮  发于:2023年0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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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殊跟陈柘野纠缠了一辈子。
上辈子朝殊第一次见到男人,是在开学典礼,对方温文尔雅的走过来向他打招呼。
那时候朝殊知道他叫陈柘野,相貌顶尖,是圈里有名的太子爷。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会跟陈柘野纠缠一辈子。
以至于被束缚一生,最后陈柘野为了让他记住他。
当着自己的面自杀。
朝殊彻底崩溃。
然后他重生了,重生到他们认识的第一天。
“同学,你好,我叫陈柘野,能认识你吗?”文质彬彬的青年向他打招呼。
而这次,精神崩溃的朝殊对他说。
“对不起,我不想认识你。”
陈柘野的眼神一下子阴郁下来。
陈柘野觉得自己病了,从见到那个低着头,黑头发的青年开始。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控制不了地走上前,伸出手打招呼。
出乎意料的拒绝了。
他不气馁,反而斗志昂扬,像斗兽场里的狮子,不停地围在他身边,伺机撕烂他脆弱的一面,再狠狠咀嚼。
“我只想跟你认识一下。”
可是对方并不想,甚至想要躲避自己。
陈柘野弯唇一笑,“没关系的。”
内心阴暗杂草丛生。
不就是,需要多点时间,还有其他手段。
——这世间有千万种爱恋人的方式。
我选择了无数方法,激烈、温和、撕碎。
请看看我,我的恋人。
阅读指南:
1,攻上辈子因为自己的错误已经选择买单
2,请大家树立正确的三观,不要效仿不良行为
3,本文重生后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4,封面是美工模板
内容标签:破镜重圆 爱情战争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朝殊,陈柘野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爱人是疯子
立意:请正确爱一个人

夜色很冷,法式蕾丝的窗帘被一缕晚风吹荡起,如果在白天,阳光,窗帘,飘起,钩织成温馨画卷,可在傍晚,只会让人觉得无尽冷意。
就像现在。
朝殊被逼得瑟缩起来,可身后之人却从容不迫,如同捉弄笼中鸟雀,手指也悄悄滑过一碰就抖个不停的肌肤。
珠玉碰撞在石板上,发出激烈的响声。
“你一晚上都不肯跟我说话,朝朝,为什么?”男人在他身后轻笑,语调轻松,像是老友谈话,可动作却带着几分戾气,带着绞杀的意图。
可朝殊只是禁闭牙关,死活不肯出声。
男人也不急,修长的手指落在他白瓷脆弱的脖颈,轻轻捏起,再慢慢摩挲。
“我们在一起十年。”
“你不爱我。”
“你昨天才跟我说三句话,可你跟佣人却说了六句话。”
“我想想,你们在聊什么?花园的蔷薇枯萎了,还是窗台上掉落很多枯叶,还是你想出去。”男人语调很轻,轻得宛如在跟心爱之人聊家常可是在说道最后,他声音
朝殊闭口不谈,可他不紧不慢,接着说,“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不喜欢。”
“你怎么还是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你知道吗?朝朝,我们可是有婚姻关系,所以朝朝你这个行为是在婚姻上冷暴力,身为丈夫的我。”
“够了!”朝殊终于发出今天唯一对他开口的话。
他的声音嘶哑,却掩不住的清冷,如初秋早晨的寒冷,就像他本人的长相,瘦削的身躯,冰冷的眼神,终年不会笑的面容,还有那双狭长,永远淬着冷意的琥珀色眸子。
一举一动,让人不敢接近。
可他身后的男人却非常有勇气,甚至将这块冰,摘下来,还想试图握住,可握住的结局不是化成水,而是逐渐削薄,不近人情。
“你对我好凶。”男人发出抱怨的声音,可他声音依旧浸染笑意,“可我好喜欢,因为这是今天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朝殊抿唇,不再言语。
可男人怎么会放过他,在他耳边轻语,“你怎么又不说话,我最近都没有逼你,还让你与外界联系,可你还是不肯对我说几句软话,你是在怪我,怪我爱你,怪我让你毕业,就让你嫁给我,甚至,还将你困在这个无人小岛,跟我做一对快活鸳鸯。”
朝殊闻言,神色愈发冷起来。
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他的人生从出生就注定,学习,毕业,工作,结婚。
却不想,会有人闯进来,以绝对的强迫,将他困在身边,如今还在自己耳边厮磨,一遍又一遍地说爱他。
可朝殊只觉得可笑。
因为男人根本不顾及自己的意愿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又以爱之名困住他,实在太讽刺。
可男人见朝殊不肯说话,自顾自地自语,妄图让朝殊回应自己。
但朝殊依旧不说话。
终于男人收起笑容,气氛也一瞬间剑拔弩张起来,“朝朝,我真的很生气。”
“不关我的事。”朝殊冷冷地说。
男人笑了,“对,不关朝朝的事,可是我这双腿,可是朝朝弄瘸的。”
这句话,让朝殊眼神闪躲,妄图推开他,男人注意到他的神色,伸手握住他的手,落在自己瘸的那条腿的膝盖上。
“还记得吗?朝朝,这条腿是被你打断,是你亲手毁了他,是你亲手创造了这个结果。”
一句话,让朝殊脸色骤然白起来。
男人还在一步步刺激他,“你还记得那天,雨很大,你跟我喝了好多酒,我向你告白,你不同意,我说我很爱你,你不信,我就说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然后……”
他的话就像是恶魔低语,让朝殊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男人不肯,禁锢他的四肢,在他耳边轻声地说,“朝朝,打断我的腿时,你什么心情。”
朝殊维持表面冷漠,“我不是故意的。”
“朝朝当然不是故意,是朝朝不小心。”
“不不不……”
朝殊拼命摇头,在男人不断的言语下,朝殊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他,眼神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崩溃,看向他,“我不是故意的。”
可男人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在乎,你看,你打断了我的腿,我都不会生气,哪怕你现在想杀了我,我更不会生气。”
朝殊被他的话给怔住,而男人帮他将剩下的衣物穿上去,薄薄的衣料贴在肌肤上,让他浑身颤抖了一下。
男人注意到,唇角弯起,带着笑容,似乎很享受这一切。
“朝朝,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话,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刚刚还强势的男人,转瞬又恢复往日温和的表面,取出放在角落里的拐杖,一步步往房间外走去。
朝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看到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变成一瘸一拐,需要拐杖支撑,朝殊说不上来的感受,特别是造成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人,是他本人。
可无论他心里多么愧疚,朝殊的眼神还是落在玻璃窗外,他知道每次男人一回来,这座小岛的安保人员将会离开,这座困住他的小岛,也只剩下他们。
所以这也是他离开的好时机,为了这一天,朝殊已经准备了好久,甚至为了不让男人防备自己,他安安分分待在这里五年。
朝殊不清楚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逃出这里,所以在男人去楼下给他倒水,他算计来回需要十分钟,所以他利用这十分钟的机会,快速地将床单扭成一团绑在窗户上,造成他跳下去的假象。
然后自己则是躲进衣柜里。
朝殊做得很好,以至于男人从楼下不紧不慢地走上来,发现窗户打开,还有朝殊所做的“杰作”后。
朝殊听到男人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轻不重,配合这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很快,男人离开屋内。
朝殊也顺势从衣柜里走出来,他并没有急着先离开,而是确定楼下有动静,男人在楼下后,他快速地躲进一间杂货间。
很快,整座小岛响起警报声。
朝殊垂下眼帘,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嘈杂声,也听到有人走进来搜查的声音。
“这里应该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被朝殊拿起花瓶敲晕,顺势拿走他的传呼声,换上安保的衣着后,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大摇大摆地从走廊走出去。
拖男人的占有欲,安保人员在这里待这么久,都不知道他的长相。
而朝殊压低帽檐,尽量躲着别墅里的摄像头,脚步轻快,一步一步往外走。
不知道为何,朝殊内心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距离上次出逃已经是五年前,这次他比上次更有经验,也更谨慎,可是朝殊总觉得身后有一条毒蛇,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
朝殊以为是男人带给他的恐惧太深,只能这么拼命地安慰自己,直到,他顺利地走向大门,那道让他通向自由的门。
正在他伸手要拉开,原本悄无声息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兴致勃勃的声音,“朝朝,你走得真快。”
朝殊瞳孔一缩,猛然后退,身后的风声急促起来,只见男人含笑拄着拐杖看他,而男人的脚边,那只专门豢养身边,凶猛的狮子,正在蠢蠢欲动地看他。
他毫不怀疑,只要男人一声令下,这只狮子很快就能冲上来将他撕碎,可是这一切并没有。
因为男人轻轻地拍打狮子,狮子瞬间安静下来,蛰伏在男人脚边,乖巧地看起来完全不像一只凶猛的野兽。
“朝朝,这只狮子你还记得吗?”
朝殊怎么可能不记得,第一次出逃,男人风轻云淡,只是带着他去看这只狮子进食的画面。
当天回来,朝殊吐了一整夜。
而这只狮子,在朝殊心里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同时男人也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想吓我。”朝殊紧张地绷紧情绪。
可男人只是笑出声,拐杖敲击地面,很快,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走出来,将狮子带回笼子。
而男人也步步靠近,朝殊下意识后退,男人见状,摩挲手心里的拐杖,温笑地说,“朝朝,你怕我。”
“你觉得呢?”朝殊推到门后,一只手悄悄落在门把手上,可男人一个凑近,高大的身躯很快将他困在怀里。
“可我不喜欢朝朝怕我。”
“所以呢?”朝殊掀起眼皮子看他,突然问他,“你是不是早知道我的位置,故意在这里等我。”
“朝朝真聪明。”男人赞许的声音,让朝殊极度不舒服,可男人却难得面容上闪现几分不愉,手指轻轻落在朝殊的脖颈处,轻轻的敲打,像是在敲打朝殊。
朝殊深呼吸,冷着眼看他,“所以这次我出逃,你又想惩罚我?带我看狮子进食,还是别的画面?”
“这次当然不一样。”男人凑近他的面颊,狭长的桃花眼浮现几分笑意,可那卓越的骨相,是圈内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外加那优越的出身。
这无一不表明男人多么出色。
可这样的男人,却在朝殊心里是个非常恐惧的存在。
这不,男人这次说出的话,让朝殊突然维持不了表面冷漠,因为男人说。
“这次,不用朝朝打断我的腿。”男人低语,而话里的一缕缕笑意让朝殊打了一个冷颤。
“你什么意思?”朝殊神情紧绷看他。
陈柘野伸出手抚摸他的脸,温热的触感此刻像冰块让朝殊冷得发抖。
“因为上次是我故意让你打断我的腿。”
这句话让朝殊无法置信地看着他,声音猛然拔高,“你什么意思?”
陈柘野饶有兴趣地欣赏他失控的一面,在他耳边提醒着。
“因为我想让你产生愧疚,想让你记住我,毕竟比起第一眼就想把你囚禁让你越来越讨厌我的这种低级手段,我更愿意让你因为愧疚,然后眼里有我。”
“你你你——”朝殊听到这些话,呼吸瞬间紊乱起来,眼神带着恐惧看着他。
而这次,陈柘野牵住他的手,亲了一下他的手背,亲昵地看向他,“可是这份愧疚产生期限不够久,太短了,短得让你还是想离开我。”
“所以我想带一个新主意,一个可以延长你愧疚,在意我的主意。”
“所以这次,朝朝,杀了我。”
“你疯了——”朝殊无法理解,瞳孔一缩,想要推开他,可是根本架不住陈柘野的强势力道。
以至于,当看到陈柘野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匕首,交给他,甚至还握住他的手,对准自己的胸口方向,轻笑地说。
“我这是延长让我被你在意的期限,朝朝。”
朝殊瞬间崩溃。
【许柘野日记:
如何让朝朝爱我。
我设计让他打断我的腿,让他愧疚。
可这次,我要让他永远的愧疚。
毕竟,愧疚是操纵心理的最佳手段。】

全身都是血。
朝殊咬紧牙关,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已经被血浸染,他被陈柘野抱紧,浑身颤抖个不停。
“疯子,疯子。”朝殊吓得理智彻底崩溃。
陈柘野笑了起来,伸手抚摸朝殊满是血迹的脸,轻轻地用唇碰了一下,“朝朝,你会一辈子都忘不了。”
恶魔低语。
让朝殊崩溃地捂住自己的脑袋,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发生,也不知道陈柘野居然能这么狠,借着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杀了自己。
这一切的结果,就是为了让他无法忘记。
朝殊眼底闪现惧怕,牙关不停打颤。
陈柘野还在他耳边说,不断提醒,“朝朝,你是杀人凶手,你是杀了我的凶手。”
一句又一句。
“你就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让我无法忘记你是不是。”朝殊失控地冲他大喊。
陈柘野轻笑:“朝朝真聪明,因为你以后将永远都无法忘记我,毕竟谁会为了朝朝,甘愿废掉自己的腿,谁会为你,杀了自己。”
“这一切,只有我能做到,朝朝。”
陈柘野这一句句话,让朝殊彻底陷入了崩溃,只能无助地抱住自己的脑袋,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倏然,一道急促的声音打破浓重的黑色,光芒划破他的世界。
“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今天是开学典礼。”
这句话冲破了朝殊脑海血腥的一面,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紧迫起来,等到朝殊从崩溃边缘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拉进礼堂,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
人群汹涌的席位,嘈杂的小声低语,视线透过前方,看到穿着整洁,精神满满的中年男人拿着麦克风再说什么。
一切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朝殊神色迷惘,便听到身旁的人说。
“朝殊,我告诉你,今年新生的开业庆祝词是陈柘野学长祝词。”
陈柘野?
开学典礼?
这一道道声音,让朝殊记忆拉开阀门,那是他跟陈柘野第一次见面,也是纠缠的开端。
这个时候他大二。
陈柘野大三,因为继承家族企业,所以他很少在学校。
朝殊一想到这里,心脏被狠狠攥紧,就连身边的人看他脸色不对劲,小心翼翼地喊他,他都没有任何回应,弓着身体,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脆弱的一面。
这让对方一愣,因为朝殊长得很好看,可惜性子太冷,也很孤僻,不过这些张承都能理解,毕竟朝殊跟他是同一个圈子,而且他们都是私生子。
这年头越有钱的人,越喜欢养女人,搞个私生子,在圈内也不是稀奇的事,可是他们这种私生子在圈内也是遭人嫌弃,这不他们进的大学,里面有不少达官贵人的给少爷和小姐。
像他们这种私生子也是学校里的底层人物,不过他们底层可以去抱上面的大腿,结交人脉,脱离私生子的身份,还能进入家族企业,都可以,只要你有本事。
这不张承一早打听陈柘野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赶紧拉着跟他同寝室的朝殊过来,想看看能不能抱大腿,让人家注意他们,毕竟陈柘野可是他们这个圈子的顶尖人物,外加他的陈家的背景,是所有圈内最有名的家族,而陈柘野又是陈家的继承人,是圈内的太子爷,多少人都想凑他跟前献殷勤。
可朝殊平常独来独往惯了,要不是被张承拉着过来,估计现在还在图书馆看书。
但张承看到朝殊现在脆弱的一面,特别是狭长是眼尾浮现红晕,而原本琥珀色的眼珠子像被人击碎,流露缝隙,暴露脆弱不安的一面,让朝殊原本冷清的人,身上多了一种破碎感。
可这个想法也只是一瞬即逝,因为他听到朝殊在问他,那清冷如玉石的声音,打消了张承刚刚的想法。
“现在是什么时候。”
“今天九月九,刚开学。”
九月九。
朝殊眼帘微垂,那种破碎感让张承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朝殊怎么感觉跟自己不一样,倒是挺引人注目。
张承刚出现这个想法,突然席位上爆发激烈的鼓掌声。
他抬头望去,居然错过了陈柘野的发了他正在懊恼就看到朝殊站起来,这让张承一惊,“你怎么了?”
“头晕,出去。”朝殊的脸色很苍白,眉眼低垂望着张承的一瞬间,张承突然产生一种,眼前的朝殊,看起来像透明玻璃,已经在分崩离析。
“行吧!要不我陪你一起。”张承难得热心肠,不过他跟朝殊的关系算是一般,是室友关系,要不是找不到人陪他一起来,他估计都不到朝殊。
可朝殊拒绝,声音冰冷地说,“不需要。”
冷漠的态度,看起来刚刚的臆想都是幻觉。
张承呆愣地想着,然后他就看到朝殊单薄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怎么走这么快。”张承小声嘟囔,不过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他还是抛弃刚刚莫名的错觉,想要用眼神去搜寻陈柘野的存在,可扫视一圈,没发现人。
另一边,朝殊刚走出礼堂。
原本紧绷的心脏,瞬间归位。
朝殊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想到现在发生的一切,还有即将要面临什么,朝殊的第一反应是逃。
逃得越远越好,离那个人越来越远。
这样,他就不会遭遇后面发生的事情。
朝殊一想到记忆力血腥的一幕幕,生理性地弓着腰,想要呕吐,还好他今天没有进食,所以吐不出来。
可当他弯着腰,上方传来一丝关切的问话。
“同学,你身体不舒服吗?”
这道声音,像是风平浪静里突兀出现的一道闪电,让朝殊止不住的身体瑟缩起来。
对方却觉得有趣起来,刚想凑近,却没想到朝殊站直了身,眼神地不敢直视他,低着头说,“我没事。”
“可是刚刚看你的样子,看起来不舒服,要不……”陈柘野还没有说完,被朝殊拒绝。
“我不需要。”
男人也不气馁,反而含笑地问他,“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认识一下你吗?”
“对不起,我不想认识你。”朝殊此刻已经深陷记忆中,特别是他的声音,与大脑里的声音重合,“朝朝。”
朝殊被陈柘野带来的恐惧,导致他快要崩溃,在说完这句话后,朝殊再也忍受不了的离开这里。
站在原地方的陈柘野,温笑地看着朝殊离去,若有若无地说,“同学,你看起来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朝殊脚步急匆匆。
身后那道声音,饶有兴趣地说,“可是你好像很害怕我,都不敢看我。”
朝殊瞬间僵住身体,冷冷地说,“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我长得很吓人吗?”陈柘野无奈地说。
朝殊攥紧了手,眼皮子稍稍抬起来,而映入眼帘的便是含笑的桃花眼,五官深邃,唇角常年挂着笑意,温文尔雅,可在这份温柔皮囊下,朝殊窥见一条漂亮的毒蛇,用自己温和的表面,欺骗看中的猎物,再用温柔的假象,绞杀猎物。
刚好此刻秋风瑟瑟,学院内靠在河边的杨柳簌簌作响,这声音也打断了朝殊的崩溃,让他恍惚想起来,自己现在在河岸边。
陈柘野也终于看见朝殊的长相,五官端正,狭长的眉眼很冷,整个人宛若白色青花瓷中的一枝红梅,在木质窗台上,享受冷风肃静。
可陈柘野却又察觉到,这份冷清下,更像是隐约察觉暴雨来临,脆弱不安的玻璃,只能靠着表面冷清,隐藏所有情绪。
陈柘野莫名的蠢蠢欲动起来,心脏也激烈地鼓动起来,他伸出自己修长的手,向他介绍自己。
“你好,我叫陈柘野。”
按照道理来说,人家这么主动介绍自己,他应该也要介绍自己。
可朝殊无视他的主动,低垂眼帘,淡漠地说,“哦。”
陈柘野轻笑,“你看起来真的一点都不想跟我认识。”
“嗯,我还有事。”朝殊冷漠地说完这句话,脚步飞快地离开这里。
陈柘野眼神一下子阴郁起来。
这是陈柘野第一次遇到对他避之不及的人。
也是第一次,非常烦躁。
【陈柘野日记:
遇到了,特别的人
像玻璃,很想敲碎。】

回到寝室里的朝殊,捂着疯狂跳动不安的心脏,过了好久,他苍白的脸色这才恢复正常,他也渐渐回过神。
抬起头,他打量寝室里的环境。
寝室是两人寝室,公寓装潢。
这是他大学的寝室,所以他是回来了。
朝殊想到这里,心脏猛不丁又跳动一下,这次不是害怕,而是雀跃,想到刚刚自己拒绝跟陈柘野打招呼,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自己不会在再跟上辈子一样。
他联想到这里,神色也有了一丝亮光。
张承这时候也从礼堂回来,对着朝殊一顿吐槽,“我今天拉着你过去,结果跟你说话,导致我找不到陈柘野,后来我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朝殊:“你找他?”
“当然要找他,不找他,我只能混吃等死,当个安安分分的私生子。”
可张承不想安安分分,他想要奋起,这不他刚在网上看到新的投资,他觉得这投资很有前途,到处拉人去投资,可惜投资太大,外加投资风险很大,没人看好,而且张承的人脉圈都是跟他一样的私生子,钱再多也就那一点。
所以这几天张承很愁,这不他打听陈柘野最近会在学校出现,胆子一下大起来,想要接近陈柘野,拉到赞助。
不过朝殊听张承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上辈子有过这一段,不过张承好像是找别人拉到了投资,赚得盆满钵满。
这一点,朝殊有点印象。
不过是谁朝殊就不知道。
朝殊想到这里,任由张承在那边唉声叹气,自己则是找到自己的手机,通过记忆里,找到自己的老师。
张承恰好看到,随意一问,“你在跟谁聊天。”
“我在跟老师聊天。”
“你找老师干什么?”张承意外看他。
可朝殊没有解释,低着头,打着字,因为他要办理出国留学。
朝殊觉得跟陈柘野在同一个学校还是会出事,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朝殊决定出国,再加上因为他名义上的父亲每个月都会打钱给他,他本身不爱用钱,身上存的钱够他出国留学,如果不够用他也可以兼职打工,总之。
朝殊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对面老师很快给了他答复,得知需要准备一些材料,朝殊立马准备留学的证件还有去办护照。
朝殊的行动很快,他已经想好留学后的生活,也想到这辈子没有陈柘野的生活,自己的生活将会顺着自己一开始的目标进行。
这辈子,他不会跟陈柘野有任何交集。
朝殊想得很好,可是今天他那个素不谋面的父亲,突然打来电话,打断他今天的计划,说是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上,是由陈家举办。
朝殊一听陈家,脸色骤然苍白。
“我不去。”
朝殊冷冷的拒绝,可是对面的朝父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胆子敢拒绝我?我肯让你一个私生子去参加这种宴会,是你的福气,别人想来都不来,晚上八点,我让管家接你。”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朝殊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旁的张承看他脸色不太好,问他怎么了?
“没事,你要出去。”朝殊看他穿着皮克夹,戴上最近新上市的mg最新款手表,这款手表价值三百万,平常张承都舍不得戴,这次戴上,肯定是要参加什么重要宴会。
“今天陈家举办慈善晚会,你也知道我这种身份进不了,所以我偷偷托人要了一张邀请函。”
显然,张承还不肯放弃这个念头。
朝殊只是冷漠地点头,“好。”
而到了八点钟,朝家安排的管家上门,却发现朝殊根本不在学校,知道这件事朝父冷哼一声,“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他被陈家少爷提了一下,他以为他能进来,这次失去这个机会,下次别哭着找我。”
朝父这次没想到以自己的身家会收到邀请函,正得意,结果送邀请函的人说,让朝父带上他的儿子们,人多热闹点。
朝父虽然觉得奇怪,但他还是以为自己入了陈家少爷的眼,只不过在打电话给他们自己的儿子时,他思索这个用意,要全部吗?
一想到这里,他还是通知了自己的那几个儿子们,包括朝殊。
不出意料,所有人都很惊喜,都激动得不行。
可偏偏朝殊却不知好歹,朝父冷笑一声,到了时间点带着自己的儿子们准备赴宴会,结果到了门口,却被保安拦下来。
朝父脸色阴沉,“你一个保安有什么资格拦我们。”
保安秉持着职业微笑,毕恭毕敬地说,“不好意思朝先生,你带的人少了一位,所以不能进。”
朝父气得瞪大眼睛,“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是,你没有听从我们少爷的话。”
保安微笑地说完这句话,然后迎接着下一位客人,下一位客人是最近跟朝家合作的江家,江家人没想到在这个场合,朝家居然被拦在外面,甚至听保安的那句话,是因为来参加宴会,没有按照规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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