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双重生之庶子天下—— by作者:片马天空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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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霂然自觉没有大哥郁蔚然的手段,攀不上皇子,攀个太傅的儿子也不错,平日里少不了与连横眉来眼去,等他高中状元之后,更觉得他前途无量,便想法设法跟他好在了一起。
  郁灏然上前几步,热络的套近乎,“连公子知识渊博,在下受教了。”
  连横奇怪,印象中他并不认识此人,怎么会一口说出他的名字,“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咱们在哪儿见过?”
  “在下郁灏然,连公子才华横溢,风流倜傥,帝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敬呀。看样子来年的殿试,状元郎非公子莫属呀。”
  “不敢当,不敢当。敢问郁霂然与郁公子可曾相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连横得意的抖了抖衣袖。
  “正是家兄。”郁灏然一张脸俊秀无比,唇红齿白,眉目间都含着笑意。
  “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霂然兄你们是兄弟。”连横看在眼里,不觉怦然心动,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怎么以前在威远侯府里从没见过他呀。
  “连公子请。”郁灏然盘算着如何离间他与郁霂然的关系。
  连横的双眼正盯着郁灏然瞧呢,这时愣了愣,赶紧抬手,做了个礼让的动作,“郁公子请。”


第8章 焚香论剑
  夏目看见他那副色迷迷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把银子当头砸在他脸上。
  郁灏然察觉了他的不满,怕他在场会坏了自己的事,有心把他支开,立刻回头道,“夏目,你先把肩上的东西放回听松阁吧。”
  夏目极度地不情愿,“我走了,万一爷被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有连公子在我身边,谁还敢欺负我,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抛了顶高帽给连横,连同那眼底的秋波。
  连横的心就被搅得荡漾了起来,嫌夏目在旁边碍手碍脚的,连声附和,“赶紧去吧,有扛着个大袋子来赏香的吗?”
  夏目正要反唇相讥,郁灏然使了个眼色,抬高了声调,“夏目。”
  夏目一听主子这口气,顿时蔫了,“走就走,掉进荷塘里别让我来救你。”
  连横看着夏目的背影,“灏然兄啊,这主仆之别还是要注意的,否则主人没了主人的样,仆人就骑到主人身上来了。”
  要不是因为此人还有利用价值,郁灏然当场就会在他面门上来一拳,让他长长记性,谁都不可以说夏目的不是,除了他本人。
  “咳咳。”郁灏然假意的咳了几嗓子,“我和他不是主仆,是兄弟,亲如一家人。”
  连横脸上现出醋意,“这么说他是灏然兄的房里人了。”不过也好,起码确证他喜欢男人。
  “他不是房里人,也不是房外人,是一家人。”郁灏然甩开他,大步进了门。
  “哎,等等,等等。”连横的身子是他名字的最佳注解,专门横向发展,稍微走得快一点,就变得气喘吁吁地。
  郁灏然道,“今个我也不是来赏香的,买些香还要赶回府里去。”
  连横见他生气的样子也说不出的好看,立刻答道,“初次相识,灏然需要什么香,直接跟我说好了,我让这里的主人将它包好,直接送到侯府里去。”
  郁灏然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却假意推辞道,“初次相识,怎么好意思让连公子破费。”
  “这有什么,咱们有幸相识,便是一种缘分,何况我同你二哥还是同窗,算不得外人,你就不用客气了。”
  “这么说我该叫一声连哥才对。”郁灏然说完这话,差点恶心到了自己,深吸了几口气,才没吐出来。
  “这就对了,不枉哥疼你。”连横眼珠子滴溜溜直往郁灏然腰间瞅。
  郁灏然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便从身上掏出要买的香料,“连哥你看,就是这些,每样都要个三五斤。”
  连横正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把郁灏然勾搭上床,瞅也没瞅,立刻将清单递给香坊的伙计,“照着单子来双份,送到威远侯府上去,银子算在我头上。”
  郁灏然粗略一算,合起来大概要五百两银子吧,倒不是贪这几个银子,他要的是让侯府里的人都知道,太傅连名的儿子连横给他送了很多香料。只要能达到阻止郁霂然和连横的进一步接近,这点代价还是值得的,至于他们爱怎么想,就随他们好了。
  赏香大会很快就开始了,香坊里里外外都是人,外面大都是普通的香料,真正密不外传的极品,在香坊最里面的品香阁才能见到,一般的人根本就进不去,只有帝都里为数不多达官贵人,才能有机会被邀请到品香阁里去。
  连横是夜染衣香坊的常客,郁灏然沾了他的光,伙计连问都没问,便将他们一同放了进去。
  曜辰贵族阶层为了彰显自己门第显赫,品味超凡脱俗,将目光转向了焚香这种古老的活动中来,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已经玩了几千年,很难再有超越前人的天才出现,曜辰开国以来,焚香渐渐成了一种高雅的时尚,每一个豪门世家,为了彰显自己门第的与众不同,便请来制香师,为自己的家族创制一种独门的香料,用这种香气来代表自己的家族,世世代代延续下去。
  曜辰开国近一百年,到了元鼎年间,上至皇族,下至老百姓,焚香都成了日常的一件必不可少的仪式了。
  上一世,郁灏然的天地在边关大漠,从来没有关注过香料方面的知识。可他后来发现,要练成《龙阳洗髓经》,首先就得跟香料打交道,今天有机会进入夜染衣香坊的品香阁,自然不会放弃这种学习的大好机会。
  离小院正中的阁楼还有几丈远的地方,郁灏然便隐约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淡淡的散发在空气中,令人心气无比清爽。
  连横见他满脸疑惑,笑道,“这是兰香,但又不是单纯的兰花的香味,你再仔细吸几口气,就会发现,兰香里面其实还夹杂着淡淡的樟香。”
  连横的形象长得虽然对不起观众,但对香料的研究,起码甩了郁灏然十条街,他听后更觉奇怪,“按理说兰香幽,樟香较为浓郁,兰香应该比樟香更不易察觉,为何主人却能将樟香隐在了兰香之内?”
  “这就是林家比其他香坊高明的地方了。我虽然很多次套过林白羽的话,但每次都他都笑而不答,所以迄今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这关系到人家的饭碗,当然不会轻易的让外人得知。”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品香阁的楼下。
  连横带头走了进去,郁灏然抬眼瞧去,阁楼的首层全是密闭的小隔间。
  “咱们上二楼。”连横见他定定的站着不动。
  “好像每间密室都有不同的香味传出来。”郁灏然仔细辨别着混在在一块的各种香味,大有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
  “有点天分,兄弟要是对这个感兴趣,将来为兄一定倾囊相授,保你从我这里学到许多别人家的不传之秘。”连横的笑脸中夹杂着某种说不出的猥琐。
  郁灏然不禁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心想要是跟这种不男不女的人学东西,他宁可一头在墙上撞死算了。
  上了阁楼的第二层,里面只有一间空旷的房间,四周摆放了些台案,墙壁上涂了洁白的石灰。
  天天在里面焚香,却不将墙壁染黑,不知道这位林白羽是怎么做到的。自打进入这阁楼里,郁灏然心底就装了许多个为什么。
  童子见了他们,便引着两人在左边的座位上坐下。
  “刚才的兰香和樟香好像就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郁灏然再次问道。
  “没错。”连横点头表示认可。
  “可为何身处阁楼里面反而比外面的味道更淡呢?”郁灏然实在弄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连横又给问住了,“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等我请教过林坊主以后再回答你吧。”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着林白羽的声音,“太子殿下,楼上请。”
  郁灏然顿时愣住,上辈子的赏香大会,他屁颠屁颠的跟在郁蔚然和郁霂然身后,做着他们跟班,他连香坊的大门都没有机会进来过,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太子秋浦并没有参加这次飞赏香,怎么现在情况完全变了呢,难倒是因为他的重生,将过去的历史重新改写了?
  秋浦已经在香坊主人林白羽的引导下进了第二层的阁楼,郁灏然有心想要回避,也已经来不及了。上辈子,秋浦是出卖他的最大嫌疑人,在没有弄清事实之前,他是不会再跟这位太子爷有任何交集的。
  另一件让他吃惊的事便是,他一直以为夜染衣香坊的主人一定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谁知一见之下,竟然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俊美青年。与连横人丑名字也丑的恰恰相反,林白羽不但名字好听,长得像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虽然没有太子秋浦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但举手投足之间,有种优雅的气质,令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莫名的好感,这大概正是他的香坊几乎垄断了曜辰顶级的香料市场的原因之一吧。
  连横见到秋浦,立刻收起那副一贯的老大模样,热情的给想要把郁灏然介绍给他。
  谁知秋浦却没朝他看,径直走到郁灏然面前,“灏然,你也来了。怎么不事先告诉一声,本宫好派人去接你。”
  秋浦知道连横一向男女通吃,他这算是想连横挑明了,郁灏然是他的人,请不要随便打主意。
  无奈连横似乎并没有体会到他的暗示,堆着笑脸道,“想不到太子爷你们认识,真是太好了,灏然是霂然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
  秋浦本来就绷着脸,此时脸上的寒意更甚,牢牢盯住连横,“你说什么!我警告你,灏然是我的朋友,你要敢打他的主意,小心我收拾你!”
  连横仗着有个做太傅的老子,向来不把别的人放在眼里,但秋浦毕竟是太子,他还是不敢太放肆,“太子爷,我跟灏然不过是普通朋友。”
  秋浦眼里立刻泛出几股杀气,将脸贴近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
  连横感觉到他暖暖的鼻息和冰冷的目光,以为他要向自己动手,不禁心生怯意,向后连退了几步,这才答道,“太子爷,难倒咱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交情,竟然连一个陌生人也比不过?”
  “你知道他是陌生人,那最好不过!否则,咱们就用各自的剑来说话!”秋浦慢慢松开握紧的拳头。
  郁灏然冷眼看着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好像他们之间的争执根本就与他无关。他注意到,秋浦刚才紧握着的拳头,因为愤怒而青筋暴露,此刻也立刻恢复了常态。
  难道之前的判断错了不成?


第9章 焚香论剑(2)
  “太子殿下,请上座。”林白羽作为主人,见两位贵客为了一个郁灏然竟然要撕破脸皮,赶紧出来打圆场。
  秋浦的剑法,在帝都的贵公子当中,可是出类拔萃的,比剑从没失过手,真要动起手来,十个自己也不人家的对手,此时看他准备拔剑,先就软了。
  连横性子虽然横,但秋浦比他更横,人家是太子,将来的皇帝,这口气今天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于是他借机退后了几步,让开一条道来。
  秋浦缓缓坐下,又朝郁灏然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
  郁灏然一脸木然,假装没有看见他的手势,在连横身后坐了下来。
  秋浦没想到郁灏然胆敢三番五次的违拗自己,顿时眉间乌云密布,郁灏然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索性将头拧过一边,不去看他的脸,意思是说,你爱咋地咋地,我不在乎。
  林白羽察言观色,早已看出太子与眼前这个少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急令几个妙龄少女敬上香茶,以缓和紧张的气氛。
  秋浦阴着脸,将茶水连同燃到眉间的怒火一起喝了下去。
  “大哥,还是林老板这里好,跟琼海仙山似的,哪像咱们这些俗人。”说话间郁蔚然和郁霂然一同走了进来。
  林白羽忙起身招呼客人。
  郁氏兄弟上前跟秋浦见了礼,又跟连横说了会话。这才将目光转向连横身后的郁灏然,“谁允许你来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两位哥哥,怎么你们来得,我就来不得吗?太子殿下都没有发话,香坊的主人林老板也没有说不行,偏偏到了自家兄弟头上,反而是我错了。实话说,今天是连大哥请我到此的,你们真要怪,就怪他好了。”
  一番话将两人呛得直翻白眼。
  郁霂然还是不信,问连横道,“连兄,果然如此吗?”
  连横没料到他们兄弟一见面,就先杠上了,刚才跟秋浦较劲,已经输了一场,这回如果再丢了面子,今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当即答道,“是我约他来的。”
  “连兄真是……”郁霂然一口噎住,差点没吐出血来,他这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吗,真是岂有此理,仗着一个当太傅的老爹,就可以不把威远侯里的人放在眼里吗?今天太子殿下在场,这笔账留着以后慢慢再算!
  二弟一向与连横交好,两人关系暧昧,郁蔚然是知道的,见亲弟弟吃了哑巴亏,便摆起了郁家嫡长孙的架子来,“灏然,你虽然是咱们郁家的人,但是你要明白,什么是尊卑长幼,否则坏了规矩,让太子殿下,连公子和林老板笑话。”
  “连哥,你给我买的香都送过去了吧?”郁灏然不搭理郁蔚然,故意将连横为他买香料的事当众抖落出来。
  “应该差不多了吧?”连横将脸转向林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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