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双重生之庶子天下—— by作者:片马天空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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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人称玉面郎君的龙啸天?”秋浦听到《龙阳洗髓经》的名字,顿时来了兴趣。
  “正是此人,我和霂然趁他不在玉垒山庄的时候,猝然发动奇袭,本来已经夺了那本武功秘笈,谁知半路来了个叫花子,将经书给盗走了。我们一路尾随着他进了帝都,那人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郁蔚然想起那人的武功,仍然心有余悸。
  “那你们又怎么断定秘笈落到了灏然手中?”秋浦扬眉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三天前,在下的心腹慧可亲眼看见那个叫花子进了小贼的听松阁。”
  “人没搜到,书也没搜到?”秋浦嘴角微微一扬,脸上隐现讥诮。
  “所以咱们只好动手了。”
  “亏你们自小在一块长大,对他的脾气一点都不了解。”秋浦摇摇头,出了个点子,“明的肯定不行,你们就不会来暗的吗?”
  “小贼差点死在荷塘里,祖父知道了很生气,下令谁都不许靠近听松阁,所以……”
  “你不是照样跟来了吗?”眸子里泛起一股杀气。
  郁蔚然连忙解释,“在下实在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在听松阁出现,否则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
  秋浦故作大方的笑笑,“今日本宫拜会了老王爷,听说灏然落水之后,一直昏睡在床,便特意替老王爷过来看看,你可别想多了。”
  “属下不敢。”郁蔚然低眉顺眼的鞠了一躬。
  “那就好,我还得给老王爷回话去,他要得知灏然已经醒了不知会有多开心呢。”秋浦打开折扇,施施然走了。
  听松阁内,秋浦前脚刚跨出门,夏目就赶紧将门从里面杠上了。
  郁灏然本来饿得不行,一见到秋浦,食欲顿时全没了,从被窝里拿出那本《龙阳洗髓经》,凑在油灯下看了一阵,然后对夏目说,“拿个火盆来,把它给烧了。”
  “为了它,爷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怎么舍得一把火将它烧掉?”夏目总感觉主子的脑袋除了问题。
  郁灏然支起身子,“爷记性好,闭上眼睛也能想象出书中所画的那些人形来,还是烧了干净,免得落在他们手上。”
  夏目依言端过炭火盆,郁灏然用手撕了一下,谁知秘笈看上去很破旧,却很有韧性,半天也没将书页撕下来,便将它整本的投进火盆里。
  “爷,你看,里面好像有东西。”熊熊的火光映着夏目的脸,红彤彤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郁灏然勾起头往下一看,火盆里隐约出现一幅图像,竟然是他以前从未见到过的,急忙叫道,“赶紧把书拿出来。”
  “烧也是你,不烧也是你。”夏目抱怨着,用火钳将剩下的半本书夹了出来。
  郁灏然一下纵下床,拍打着经书上的火,忽然惊喜道,“经书里有夹层,幸好没有烧坏。”
  那个夹层用冰蚕丝织成,既能防火,又能防水。平时郁灏然翻看的时候,虽然察觉书中有的地方特别厚一些,但怕破坏了秘笈,因此也没想过弄开来看个究竟,今日他怕秘笈被秋浦和两个堂哥发现,反正自己已经记得烂熟,因此才想着将它毁了,谁知不经意中却发现书中另有秘密。
  “双修功法。”夏目对着封面念出声来,“爷,啥叫双修功啊?”
  郁灏然一脸坏笑,“翻开里面看看你就知道了。”
  夏目将冰蚕书表皮上的灰烬吹干净,打开来一看,顿时耳根都红了,里面绣着的还是赤身裸体的和尚,与原来的书不同的是,和尚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全都紧紧抱在一起,或站、或跪、或坐,各种各样的姿势,让人看了不禁浮想联翩。
  “呸,两个淫和尚!”
  郁灏然大模大样的捡起夏目掉在地上冰蚕织锦,“你不是男人吗?这有什么可吃惊的,人家是在练习最上乘的内功。”
  夏目胸口砰砰直跳,忍不住又瞥了几眼,“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子。”
  难怪上辈子不管怎么勤加练习,《龙阳洗髓经》上面的内功只练成了第三重,便止步不前,原来里面还隐藏了这样一门功法。
  郁灏然显得云淡风轻,“双修嘛,当然得两个人一起做才行,你脑袋里别想歪了。”
  “爷的意思是以后要找一个男子脱光了,跟他一起练习这门内功?”夏目连连摆手,“拜托,这种事可千万别摊上我。”
  “练双修功的前提,一定要两个有非凡定力的人,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夏目,你觉得自己是这块料吗?”郁灏然笑着将织锦贴身藏好。
  “我是没有,难倒太子爷就有?”夏目不服气地反唇相讥。
  “他?他有没有跟我有啥关系?”不错,上辈子他是跟太子秋浦上过床,不过重活一世,他可不会再喜欢上任何男人。
  夏目心中一喜,原来主子真的不喜欢太子呀,拍了拍胸口,“爷要是真的需要人陪你练功,夏目就算牺牲点也没什么。”
  郁灏然忽然抡起拳头,朝夏目的面门砸了过去。
  拳头带着风声,夏目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爷!”
  “瞧你这幅德行,还没开始练习,早就想入非非了,一定会落得个精尽人亡的下场。”
  夏目吐了吐舌头,真要能跟主子这样,死也值得了。
  郁灏然没有想到他又在动着歪主意,“爷虽然有这个定力,却不想跟任何男人有肌肤之亲,所以这辈子也不会再练习它了。”他心里琢磨着,只要将练功的药物配齐了,就算不练双修功,假以时日,照样也能练成《龙阳洗髓经》。
  “爷,那你就赶快取个媳妇,开枝散叶,将老爷这一房发扬光大吧。”只要郁灏然不跟其他男子有那种关系,至于他娶妻生子,夏目都可以接受。
  “皇帝不急太监急。”郁灏然弹了他脑门一指头,“咱们还有多少银子?”
  “一年到头不吃不喝,例银也攒不够三十两,办彩礼恐怕是差得远了。”夏目将腰间的钱袋取出来放在桌上,“全在里面了,八两碎银子。”
  “木香、桂香、檀香、沉香、鸡舌香各买一斤,这些银子倒也够了。”郁灏然挑了挑眉,“只是龙涎香不知要多少钱,大概很贵吧?”
  “爷,你这不是要开香料铺吧?”夏目吐了吐舌头,真为郁灏然天马行空的思维担心起来。
  “练功。”郁灏然简单的回了两个字,上辈子他懂得用香料浸泡身子练习《龙阳洗髓经》是在五年之后,他已经十九岁了,骨骼都有发育成型,洗髓自然是不成的了,所以再怎么下苦功,也只能将内功练到第三重。
  “这功夫还真邪门,身上弄得香喷喷的,我看招蜂引蝶才是真的。”夏目吸了吸鼻子,想象着郁灏然身上散发出的各种香气。
  “这你就又不懂了,让香料浸入体内的目的,是为了更快的打通身上的任督二脉,只有任脉和督脉的经脉相通了,才能真正进入超一流高手的境界。”为了不让夏目老是胡思乱想,郁灏然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可是我听说龙涎香很贵的,咱们如何买得起呀?”
  “把你给卖了,估计够买个几十两,足够我用上半年了。”郁灏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爷,亏你想得出这种法子来。要不是我夏目,哼,你现在还在荷塘里躺着呢。”夏目翻了个白眼,想弄走我,你好跟太子在一起快活,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好吧,看在你一片忠心的面子,爷就另想他法。”郁灏然见他蹬鼻子上脸,眼泪都快下来了,倒真不忍心捉弄他了。
  “要不咱们偷偷去跟太老爷要些银两,太老爷还是疼你的。”夏目很快收了眼泪,帮着出了个点子。
  郁灏然自信满满地道,“不用,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双手将龙涎香送上门来的,时候不早了,睡觉。”


第6章 盘算未来
  守了郁灏然三天三夜,夏目身子刚一碰到被子就睡着了。
  郁灏然听着隔壁细微的鼾声,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闭上眼,便是身陷重围,兵败被俘,然后莫名死于哥舒义的政变中……风雷军一万条活生生的生命,还有为搭救他而惨死在黑水河的燕南飞,一桩桩,一件件,不停啃噬着他的心,他怎么睡得着!
  浑遒说到了袭月都城,会为他揭开出卖风雷军的内奸,可是还没来得及探知真相,他便已经死于乱军之中。
  这个内奸究竟是谁?叔父起初不过是见死不救,后来明知小舟上人是他也燕南飞,为何还要对他们下毒手?
  他哪一点对不起郁涛,要不是他冒死抄了联军的后路,解了飞狐峪之围,郁涛早就葬身在飞狐峪了,就算不肯知恩图报,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吧?何况他们毕竟还是一家人。都说血浓于水,谁知却是骨肉相残!
  风雷军的进军路线,那是曜辰的绝密,除了皇上和兵部尚书上官瑾,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为皇上卖命,皇上自然是不会害他,难道是上官瑾?可是自己输了,他作为兵部的首脑,也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更何况退军是他临时起意,为了保住风雷军而做出的决定,连皇上也不知道他会在何时何地撤军,敌人却是如何事先布置好口袋等他钻进去的?
  该死的粮草!要不是因为断粮,以风雷军狂飙般的闪击战术,又怎会让敌军咬住自己的尾巴,就算被咬住,也会断尾求生,又怎至于全军覆没?
  哥舒义害死秋枫的时候,似乎暗示过秋浦要在曜辰国内掀起一场叛乱,一旦兵变失败,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他就这么等不及吗?
  这些事,上辈子郁灏然还没来得及认真思索过,便已经死了,而事件的线索,也由于他的重生而消失了。
  上天安排他重生了,这一万人的血海深仇怎能不报!
  可一切便如同一团乱麻,千头万绪,他试图要解开它,却发现这不过是徒劳,因为他根本无从下手。
  头疼,头疼欲裂。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抓紧时间练成《龙阳洗髓经》上面的内功,重生之后,他虽然还带着前世的记忆,但身体却是这辈子的,刚才他曾经试着运功,发现他身上的武功已经完全消失了。
  说到这《龙阳洗髓经》,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内功绝学,武林中人无不对它垂涎三尺。前些日子,那个乞丐莫名的闯进听松阁,将秘笈交给他,嘱咐他好好练功。
  郁灏然当时并不以为意,只是看他可怜,赏了他一碗饭,打发他走了。
  后来郁蔚然和郁霂然兄弟俩逼他说出乞丐的下落时,他才意识到那本书不简单,他当然不会说,所以被他们扔进了荷塘。
  所幸一切还可以重头再来,他已经掌握了《龙阳洗髓经》里面的所有秘密,修炼起来一定会事半功倍的,这一点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前一世,两年后,也就是十六岁的时候,他选择了到泗水关去投军,在那里遇到了燕南飞。
  燕南飞大了他五六岁,话不多,对他一直跟亲兄弟似的,要不是后来在黑水河相遇,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沉默寡言,有些木讷的男子,竟然对他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
  但是今生决不能再走投军这条老路了,因为三皇子秋枫将要成为袭月国的质子,如果能够阻止这件事,必然会得到他的另眼相看,看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一切还得从他身上入手。至于燕南飞,如果他们迟一点相遇,不会那么深处,相信他决不会生出那方面的情愫来。他是一个复仇者,不可以受感情羁绊,否则只会害人害己。
  出门前,郁灏然还是决定先去见见自己的祖父郁山。
  老侯爷郁山打了一辈子的仗,在朝廷可是威名赫赫,人人惧他三分,可是老天爷好像要惩罚他造了太多杀孽似的,在他刚刚过了六十大寿那年,便瘫痪了,只好歇息在家,每天躺在床上等待死神召唤的那一天。
  “海子呀,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夏目听了这话,躲在郁灏然身后抿着嘴巴偷笑,知道老侯爷又犯糊涂了,将孙子当成了儿子。
  郁灏然坐在床边,跟吵架似的贴近郁山的耳朵,“祖父,我是灏然。”
  对于郁灏然来说,父亲郁海只是一个传说,听说他作战勇猛,听说他武艺超群,听说他很帅,还听说自己长得跟他一模一样,以致祖父卧床以来,每次祖父都会叫错名字。
  “哦,对对对,灏然,海子的遗腹子。”老人的眼珠子动了动,怎么看怎么像当年的郁海。
  对于郁海的死,郁山是怀着十二分的内疚的,因此也就特别宠着孙儿郁灏然。
  那一年,郁山带着郁海和郁涛两兄弟与流火军队在沙漠里对峙了整整一个月,最后不得不撤退。
  每次撤退,负责断后的总是郁海,这一次也不例外,谁叫他是庶子呢,又是做大哥的,逃命的机会自然是要留给父亲和那个嫡子弟弟的。但这一次他还是犹豫了很久,才不得不接了父亲的军令。倒不是因为怕死,马革裹尸,本来就是军人的宿命,而是他有了牵挂,他的妻子已经怀了几个月的身孕,他想活着回去见到妻子和未来的宝宝。别人家都喜欢要儿子,他却希望能有一个女儿,这样就不用像他一样,注定要过一辈子的军旅生涯。
  这次没有以往的好运,郁涛带着一千名将士,与数十倍与自己的敌军展开了白刃战,弟兄们全部战死了,他也葬身在了那荒凉的大漠戈壁之中。
  郁山还是想办法让人把他的尸首给运回来了,郁海的脸上中了几刀,血肉都翻了起来,早已经面目全非,之所以能够认出是他,全靠他手上牢牢抓着他那个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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