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迈开长腿,把阿瑾放到了沙发上,解开小背包,原来包包还有保温的功能。
“阿瑾吃了吗?”
林薄雪眼眸干净,他没回答,只是身体依了过去,等人靠在楚渊的肩膀上,才说:“我们都吃了呢。”
楚渊目光晦涩,他凑过去在额头上亲了亲,很是克制的转头,拆开保温盒,找个话题聊,“我哥把苏州的宅子给我了,我们可以去玩了。”
“等你有空。”
林薄雪没有耽误他吃饭,懒洋洋的坐起来,手背撑着白皙光洁的下巴,坐在他旁边观察他,“好吃吗?”
楚渊道:“好吃。”
林薄雪:“我可以给你做一辈子。”
楚渊:“我也可以。”
林薄雪抿唇,看着小阿瑾跑到办公桌去玩,捧着自己的脸,靠近楚渊,指尖戳着人家的手背,“楚渊,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楚渊筷子都拿不稳了,他道:“明天?”
林薄雪撇到他身上的白衬衣,神色一冷。
“不,下午就去。”
小兔子冷冷的:“啊?不可以吗?”
楚渊俯身凑了过来,遮住了小阿瑾的视角,“当然可以,阿雪做什么我都答应。”
他说:“因为我爱你。”
他回答:“因为我也爱你。”
我们以一样坚定的爱,走到了一起。
这不仅是命中注定,更是源自我们本身的力量。
番外1:“喊我名字。”(替身自己影帝钟书白??c位爱豆谢州)
摄影棚里,谢州眼眸沾着泪滴,眼尾泛红,身上披着毯子,可惜,里面只是一件单薄的T恤,靠在帐篷里的床铺上,手里抱着一杯热水,等待回温。
冷不丁的声音响起,“很冷。”
钟书白黑发低垂,伸手递过去一个暖手袋,俊美的脸上,神情安静,“暖一暖。”
“谢谢。”谢州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鼻子冻得红红的,也可能是刚才哭的,他把热水袋抱在了怀里,暖暖的贴着身体传递温度,没有拒绝钟书白的好意。
深夜的温度很低,尤其是在秋冬季节,一降温,冷到人的骨子里,冻得身体打颤。
他没有助理,凡事靠自己。
之前还好,现在换了拍摄地快抗不过来了,不过还好明天就是杀青戏。
导演站在面前讲戏,就是情感爆发最大的一场,两个人对未来的观念不合,彼此之间开始争吵。
情侣之间的争吵,需要足够能接上的演技,彼此之间要契合,而且在这里面,谢州是台词数量最多的一个人。
导演停了嘴,看了看他们两个,披着厚羽绒服搓了搓手,扔下稿子,一锤定音,“你们两个先对对戏,半个小时后咱们再拍。”
帐篷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谢州吸了吸鼻子,有些难堪的低下头看台词本,他想要缩起来,“我是不是很笨。”
钟书白却对他摇头,“不,你很有天分。”
谢州闷闷的,眼圈红红的在台词上做标记,刚才哭了几次,都不行,现在眼睛有些酸痛:“你只是在安慰我。”
“没有安慰你。”钟书白掏出一个小瓶子,他坐在了谢州的旁边,伸出手,抬起谢州的下巴,修长冰凉的指尖按在脖子的皮肤上,温凉感,“闭眼,给你点眼药水。”
谢州哦了一下,他闭上眼,由着钟书白的手指挑开眼皮,滴了两滴眼药水,舒缓眼部的疲惫感。
钟书白俯身看着他的时候,漆黑的眸子带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白皙的指尖捏着下巴,缓缓松开,像是猎人松开了他的猎物。
再给对方一点逃生的机会。
这些,全然都被他隐藏的完整。
谢州面前是一个演技精湛的少年成名的影帝,他的能力,无法能从细枝末节的表情里窥探到不同的东西。
比如,为什么要递给他热水袋。
为什么又要答应他的要求,做一个只用脸拿钱的偶像替身,模糊位置的亲密关系。
可能,这些只是钟书白来了兴趣的游戏。
谢州睁开眼,“谢谢你哦,眼睛好了一点。”
钟书白把眼药水递给他,“给,回去做一个冷敷。”
“给我了,你用什么。”谢州摆摆手,又开始客气了。
钟书白把药塞到他的手心里,若无其事道:“我又不哭,拿着吧,我买的还有。”
谢州塞到了自己的衣服里,他抬眸,抱着剧本说,“钟书白,你为什么这么懂住剧组啊,你带的东西都好全。”
暖黄色的光正好照在谢州的半张脸上,他唇瓣微抿,透着一丝稚气,还有浓烈的美感。
他的身上,永远有一种能在舞台上燃烧的力量。
让人们会为他鼓掌,吸引。
明明二十岁的年龄,比娱乐圈的其他人要真诚的多,也比他二十岁的时候,艰难的多。
没有好的公司,没有好的环境,他有的只是自己的坚持,坚持要做完,要努力做好。
钟书白喉结微动,拿起剧本转移话题,“多了,就习惯了,赶快对剧本,一会儿就要开拍了。”
谢州嘟了嘟嘴巴,抱着剧本振振有词,“不愿意说就不说嘛。”
钟书白拿起剧本,敲了敲面前这个小脑袋,“你老实一点,保证你一会儿一次过。”
谢州瞬间开心了,身体在床边移了移,坐在钟书白的旁边,小爱豆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有多么粘人,只是一心想要演过去,“呜,那赶快开始吧。”
钟书白微微侧了侧身,不着痕迹的靠近谢州,视线凝固,低哑的声音传出来,“现在,听我的。”
谢州微仰着头,完全的被吸引了,“好。”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在沙漠里走了很久之后,遇到了水源,比心动更深刻十分。
“你在刚开始进入情绪的时候,带入你…”
钟书白眉眼低垂,一点点给他拆开讲错处。
谢州悟性很好,只是缺乏实际经验面对这样的大场面。
谢州耳朵有些热,他往后坐了一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如果我找不到带入的回忆呢,我不太吵架的,父母也很支持我。”
钟书白微微蹙眉,他说:“那就把他当成自己,当成你和我吵架,我接的住。”
谢州看着钟书白的俊脸,默默的点头。
对上偶像这张脸,我也要吵的起来啊。
…
时间到了之后,导演按时的掀开帘子过来,带着补妆的工作人员,还有摄影人员。
谢州闭上了眼,由着补妆。
钟书白扑了几下散粉,拿着剧本去导演旁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换来导演的点头。
“123、第100场3镜开拍。”
谢州坐在床铺上,他们都穿着单薄的衣服,白皙的手垂在床边,声音越来越低,脸色惨白难看,“因为我们未来不能在一起,现在你要和我分手吗?你说喜欢我,都是骗我的。”
他的眼泪一滴滴的掉下去,从忍耐着,到无法维持镇定,漂亮的人哭起来,会很让人心疼。
他倔强又伤心的重复,“你说喜欢我的,你骗我。”
钟书白站在他的一米外,英俊的面孔上,情绪泛着不忍,“小州,我们分开吧,现在对你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到了以后,他就走不掉了。
小州很爱家人,他没办法说出来,是小州的父母以死相逼,如果可以一直在一起,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谢州眼圈红红的,他扑过来,光脚站在冰凉的地上,抱住了他的手,模样可怜兮兮的,说出来的话也是上句不接下句。
“我不要,你不爱我了吗,你说要一直在一起的,我…现在已经准备和父母说了,我会争取家里面的同意的,你也带我见过家人了,你不能反悔。”
谢州很慌乱,脸上湿湿的,沾满了眼泪,说话时还打着哭嗝,一直是一个骄傲的小朋友,哪里受过这种苦,“我们不分开。”
钟书白眉眼微蹙,直接弯下腰,把他从冰凉的地上抱了起来,放回之前的位置上,无奈的喊:“小州,我…”
没料到小家伙真是受了惊,听不得别的话,哀求的看向他,眼泪刷刷的流,“你说,不分手。”
谢州扯着钟书白的衣角,压住了他的手腕,本来是温情的时刻,显得如此的令人心碎,“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
就算是再心硬的人,也舍不得对他狠下心肠,钟书白抱他入怀,唇瓣贴在额头上,一句关于一辈子的承诺。
“乖,我们不分手。”
被子一盖,停止了拍摄。
谢州埋在被子里,哭的停不下来,情绪沉浸在里面,难过的要死,他比故事里面的人更知道事情的另一面。
来自于父母的威胁,来自于朋友的不认可,还有最难过的,本来要一起走的人,说要分开。
钟书白无声的从背后抱紧了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人不要害怕,酷哥哄起人来也是温柔的要命。
很长一段时间里,谢州靠在他的怀里,从哭泣变得平静,再到双耳发烫,慌乱的推开,“对不…起。”
钟书白微微扬唇,揉了揉他的脑袋,漫不经心道:“没事儿,你第一次拍戏,不好出戏很正常。”
谢州怔怔的点头,不敢再直视他第二眼,巴巴的说:“我们回去休息吧。”
手边正好有工作人员刚拿过来的东西,是钟书白的袋子,他掏出了一个卸妆湿巾,不容质疑的招手,“过来。”
谢州披着被子,只感觉他的动作像是在逗猫。
但他没有拒绝的机会,钟书白把他按在了腿上,脑袋枕着大腿,享受一对一的卸妆服务。
“反正回去也没事。”
谢州闭上眼,捂着小心口想,他一定是看我哭的太可怜了,所以才想要帮我的。
一定是这样。
好正直的钟书白。
钟书白没有听到他的内心想法,他低下头,把谢州脸上的淡妆卸了,细节的擦掉睫毛膏和眼线。
太久没有拍戏,动作说不上多么熟练。
一片阴影照在谢州的脸上,钟书白像是在探究一样,手迟迟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
谢州睁开眼,“我哭的很丑吗?”
钟书白嗓音淡淡道:“没有,很漂亮。”
从钟书白嘴里面听到夸奖,真是难得,谢州坐起来,哥俩好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兄弟呀。”
钟书白环住了他的腰,把他按倒在了床上,神色间带着不悦,又很浅显的褪掉了,“不要这样喊我。”
“应该怎么样喊?”
“喊我名字。”
钟书白松开了他。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米外的花絮摄像头,记录下了一切。
谢州懵懵的喊,“钟书白。”
一个称呼,至于吗?
番外2:替身被开除了?(替身自己影帝钟书白??c位爱豆谢州)
钟书白起身,忽略指尖微微发烫的感觉,他若无其事道:“走吧,要回去了。”
谢州垂着眼,睫毛柔顺,慢吞吞的跟在钟书白身后,像个小跟班一样,哭的太急,有些不好意思,悄悄拿着小镜子对着看自己脸上的惨样。
不仅他鼻尖红红的,整双眼睛都有一点肿肿的,好久没有哭的这么难看了,就算两年前的出道夜,他也是意气风发的,没有哭过。
虽然回去自己偷偷躲着哭了一场。
嗯,只有自己看到的就不算。
谢州揉了揉自己的脸,下巴刚才又被捏了,还有点疼。
快到门口,他停下脚步,使劲从裤子口袋里面找口罩,不知道今天外面有没有粉丝,被拍到就不好看了。
他埋着头,耳朵红彤彤的,在不大的裤袋里面找,翻完前面翻后面,十足一个小可爱。
完了,今天没带。
钟书白从门口拿过来谢州的厚外套,发现谢州还站在原地,走过来披在他的肩膀上, “愣着做什么?”
谢州裹了裹衣服,自己居然穿了一个没帽子的过来,小声说:“钟先…钟书白,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外面有没有我的粉丝啊。”
钟书白微微蹙眉,“原因?”
只看到眼前的小家伙扭扭捏捏的说:“我没带口罩,哭的不好看,不想被拍到。”
很在意形象,钟书白很快点头:“等着。”
他走开,谢州才感觉到吹在身上的冷风,“好冷,呼。”
钟书白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冷峻的面容只出现了一瞬,但被架好机器的站姐捕捉到了。
“哇,他终于出来了。”
“州州还没出来呢。”
钟书白发现外面不远处的确有举着器材等待的站姐,自从上次热搜澄清事件之后,谢州的热度回来了一些,每场外面都有粉丝在等。
他快速合上帘子,看着谢州摇了摇头,“有四五个不止。”
谢州脸颊微鼓,往后面缩了缩,抱紧热水袋,“那我等一下再走吧。”
钟书白只是思考了一下,就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了下来,“我们换一下,我的有帽子。”
谢州红着耳尖和钟书白换了,自己披上果然像个大被子,罩到小腿肚上,而钟书白穿着他的羽绒服刚刚好,他穿着小小的,带上帽子,又把拉链拉上,盖住半张脸。
幸亏自己喜欢买大一码。
还没反应过来,钟书白提着自己的袋子,拽着他的手,直接出去了,谢州睁大眼睛,要这样帮自己吗?
有点逾矩了吧?
钟书白拉着他出现的一瞬间,拍照声此起彼伏,谢州埋起脑袋,吭吭吭的往前走,快速钻进了剧组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