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副最锋利最带劲的捕兽夹,闻辛用劈开到极限,甘愿违背alpha天性不做太多抵抗的胯骨,用汗津津的,肌肉紧绷的大腿,用强健有力的身体牢牢圈套住enigma,把他一寸寸吞进自己腹中,允许他钉在自己心上。
——我再也不要和陈钺分开。
信息素肆虐,他们在热辣刺激的辛香中熔成一体。
又挨了许多轮富有技巧的深顶与拓张。闻辛重重地倒喘几口气,张嘴咬了陈钺的侧颈。
于是,忍着没释出大量信息素的陈钺缓缓停在闻辛体内,伸手安抚alpha不屈不挠地骚扰,顶撞enigma腹肌的勃发性器,食中二指来回摩挲会阴处,其他手指则是轻重有致地揉捏其后两侧的囊袋。
前后四处受敌的alpha拔出稍稍没了个尖的犬齿,继续对着陈钺湿润细腻的皮肤又亲又舔又吸吮,似乎发现自己从未品尝过这般美味的肉食:
“你大爷的…你…明知故问…啊…都喜欢…”
“陈钺…老子…有什么不敢的…”
“再说了…小公主…这些是你一个人的东西吗…嗯…是我和你的,我和我老婆的…”
闻辛合拢牙齿,兴奋不已地空咬了几口。
陈钺的每个部位总能让闻辛产生亢奋的饥饿感,渴望把他从头啃到尾。
他的脚踝,他的胸,他的手指,他的腰。
他的眼睛,他的耳垂,他的嘴唇。
曾经的alpha不理解,甚至……畏惧,恼怒这种异常的痴迷。白日里,或者直面陈钺时,他需要用痛感和对立保持清醒。
待到夜深人静,独居在此的alpha倒是可以尽情幻想审讯桌对面的陈钺,幻想着监视车里的陈钺,狠辣的陈钺,偏执的陈钺,冷漠的陈钺,孤独的陈钺,不爱笑的陈钺。
能抓住他行事疏漏的陈钺,能与他对抗角力的陈钺,毫不掩饰恨意和怨怪的陈钺,几次差点把他送进监狱或者地狱的陈钺,只对他流露鲜活气息,只为他撕掉伪装的陈钺。
不知何时,彻底厌倦了两三个月或者小半年一次的发泄性欲,向来坚持“谁都不爱才最自由”的闻辛突然就理解了诗人,理解了画家,理解了太阳和夜晚,地球和天狗。
被他吸引,被他激发斗志和活力,偏爱他眷恋他。不希望让明面上摆脱不了黑历史的自己弄“脏”他,祸害他,就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敌不过他,追不上他,特别想吃掉他,觉得把他藏进自己的肚子里才最安心。
alpha唇间那喀喀地撞响简直能令除了陈钺之外的任何人类毛骨悚然。
“我就是…太…喜…惯着你了…啊…不舍得…嗯…对你用…强…没想到啊…没想到…艹…”
闻辛沙哑地笑了一声:“…后下手遭…也不算是遭殃吧…哈。”
当初,alpha 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跟为他操碎心的医生们撂下狠话,拍胸脯保证说不把陈钺身边那个菟丝花一样的omega抢回家不罢休。
结果,他出门晃了一圈,一见到那个omega身边的陈钺,魂儿和注意力又全被他这老对头给勾搭走了,没几天就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说过什么干过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alpha克服了AO吸引力法则,克服了同性相斥的规律,克服了趋利避害的本能,完完全全遵从自由意志,宛如中了什么无解的毒。
——也对,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做题解答,哪有什么理由,又有什么办法。
相似的,生命力顽强的闻辛正在逐渐适应EA的信息素压迫。
今晚只流了少量鼻血的alpha挣破衬衫,挺身撞开金属桌。他双臂抱住enigma的肩背,双腿绞住陈钺的腰,把顺势擎托alpha大腿的enigma推倒进审讯桌旁,那张佩束缚带的扶手椅里。
这一下可太狠了,太深了,激得身体紧密相连相契合的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燥热的喘息。
天花板在旋转,他们也在游荡。
身心俱畅,窒息的快感如旋刀一般直窜enigma的颅顶。越发热烈的入侵和反抗让alpha肌肉偾张,线条毕露。
闻辛再度居于上位,alpha用脸蹭了蹭enigma猝然后仰的脖颈,滚烫的大手放肆而沉稳地游走遍陈钺全身。
闻辛笑着扯开束缚带绑了陈钺,伏颈堵了陈钺的嘴唇。
alpha像一头甩干湿润皮毛的野狼那样,自由自在地动了起来。
闻辛夹住enigma的腰腹,撑着他的胸肩,挑衅般的加快了节奏,加重了力道,加强了攻势。
扶手椅几次险些翻倒。
听见enigma可怜可爱的轻喘,感知到他越来越丰沛的欲望,alpha双手捧起陈钺的脸,让自己的血和汗欢快地雀跃地,一滴滴落在enigma愈加冶艳鲜活的脸庞,连成一根拆剪不断的红线。
快要戒烟成功的闻辛舔掉最后一口血:
“…我烟瘾犯了,有火吗?”
陈钺眼眶泛粉。enigma的信息素稍显迟疑地吐出湿红黏腻的蛇信,混着一点苦艾酒味的烟草徐徐燃起。
“真是聪明的小猫。”
闻辛平复呼吸,眼尾飞扬的桃花眼熠熠生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即便我从一出生起就是omega,我也不会真心爱上我不爱的alpha,不会对他言听计从,腿软脸红。哪怕他长得再好看,哪怕我被他操了,哪怕我们信息素匹配度百分之百,都没有用。”
闻辛用拇指和习惯扣动扳机的食指捏住enigma后颈,粗糙的拇指指腹沿着脆弱的椎骨,摩挲若干个来回,又略微施力按压腺体边缘。
“慢慢来,有了这个标记,不过是锦上添花。唯一发生变化的大概是,小公主,对世界上的其他人而言,我是个比较危险的alpha;对你而言,我是个比较安全的alpha。虽然我可能会在床上对你更凶,更疼你。“
温暖而隐秘的黑暗中,陈钺用前额贴住闻辛的前额,像是发了一场不会退热的高烧:“嗯。”
alpha揉了揉陈钺的黑发,笑着去吻enigma锁骨下方玫瑰色的“my heart”。
“我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人正常人。但我对你,你对我,都是最特别的。我是什么玩意儿,你是什么宝贝儿。我都喜欢你,我觉得你也是。我们不相信信息素依赖,小月亮,你相信我,我相信你就够了。”
闻辛舔了舔陈钺的犬齿:
“小玫瑰,烧得再烈一点。继续……为了我失控吧。”
“陈钺,我以后想和你一起,度过每一个平平安安的易感期。”
记忆慢慢恢复的alpha稳住情绪,直言推测:
“因为我是真怕了。老婆,我就怕我一边说爱你,和你谈恋爱,一边又像个畜生似的…再害你伤身伤心。”
enigma异色眼瞳瞳心微缩,皮质束缚带应声崩裂。
——怕?闻辛也会有怕的事物吗?
我居然可以成为他的弱点吗?
alpha那接纳两根手指都相当勉强,却非常贪婪非常迷恋陈钺的窒热甬道被不可名状的性器骤然扩张到极限。
alpha攥紧五指,掌骨如鹰隼利爪般支隆,竭力承受的座椅把手瞬间变形。
一颗颗汗水滑过闻辛肩胛骨上的满月,顺着脊柱沟滚入臀缝。
可偏偏陈钺的嘴唇和手臂又是温柔而谨慎的,抚慰了闻辛波动的情绪和震颤的咽喉。
enigma的犬齿浅浅地刺破alpha的脖颈:
“别太过分了。闻辛,我就是被你彻底宠坏的。”
透明的眼泪剧烈地腐蚀着闻辛的胸膛:
“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早就败给你了。”
第60章 五十二(5)
像一条结束冬眠的蛇,enigma冷静的兽性不安又鲜活地沿着包裹alpha腺体的皮肤与神经一路向下,从脊椎到尾骨,所达之处,无一不短暂沦陷于能解渴的毒液和细密鳞片引发的麻、痒。
陈钺摩挲着闻辛肌肉绷紧的肩背,手指滑过凹陷的脊柱沟和腰窝。
忽然,他勒住闻辛绷成两柄钢刃的窄腰,把同alpha本能作斗争的闻辛往自己性器根部拖拽,固定。
侵略性十足的冠头立刻挤着alpha尾巴根,卡住狼藉不堪的结合处,好让enigma不容辩驳地一点一点向肉穴内里磨。
闻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侵犯。
但他不可能推开“主动认输”的陈钺,与自己紧密相连休戚与共的陈钺。
他只能一手抱紧陈钺,一拳砸凹了身侧的桌面。
alpha深吸一口萦绕他的烟草味道,再接再厉,越发狠辣地将enigma躁动的性器吞至更窄更热的危险地带。
enigma慢慢拔出插入的齿尖,一边舔着alpha鼓动的喉结,一边轻声诱惑闻辛:“小狼,不咬我吗?”
哐地一声。
沉重的金属桌被血液骤然沸腾的alpha撞翻在地。
同时仰倒在地板上,被alpha用手掌护好后脑,被alpha用腰臀,用全身,用大方袒露的柔软肆意顶撞的还有眼眶洇红,唇间带血的enigma。
不止于此,双眼布满血丝的alpha张口含住觊觎许久的淡粉色乳尖轻轻一吮,又舔又吻,还不时用犬齿和舌头啃咬磨蹭enigma的胸膛。
陈钺的反应极其明显,霜雪般的脸颊上陡然漫开一阵煽情的潮红,呼吸也更色情了些。
陈钺捂了捂脸,半咬下唇,一边看着在他身上茁壮生长的alpha,一边伸手握住alpha硬挺的性器,拇指反复拨开吐出前液的马眼再合拢,其余四指绕着闻辛粗长的茎身一寸接一寸抚弄,一遍又一遍地撸动。
一旦陈钺沉浸在闻辛中,就像翻开一本外包冷肃经文封皮,内容用词大胆直白的情爱小说。
没有任何一个闻辛能受得住。
撞着,吃着,掠夺着enigma的呼吸,感受着enigma的柔软,与陈钺一直一直对视的闻辛实在没忍住,兴奋得发出了一记喘叫。
很低很哑,非常性感,不太像人类享受性的呻吟,反而更接近难驯野兽最原始的满足声,刺激得陈钺浑身都热了。
生涩融合的EA信息素再次被熊熊燃烧的辛热香气冲破。
白精带着浓郁的,属于闻辛的信息素味道。沿着陈钺的眼睫滑到唇珠,消失在enigma的咽喉深处。
闻辛重重地亲住陈钺,舔净他,快乐地压榨他,死死地含着他夹紧放松,上下吞吐。
可因为闻辛实在太凶,太暴躁,所以他还是无法克制地把enigma的腹肌弄得一塌糊涂。分不清是早就应该流尽了的润滑剂,是积蓄的精液,还是磨出来的黏水。
体内仿佛存着岩浆的闻辛笑声沙哑:“…发情?就这?小公主,你努努力好吧。别到咱俩结婚十周年的时候,你还没能完全标记我。”
alpha抹开流到颈窝的残血,擦在陈钺浮现胭脂晕的颊边。
“我以为我早就嫁给你了。”至少被眼前这个男人求婚过四五十次的enigma忍掉成分复杂的眼泪。
陈钺微微挑起嘴角,抬臂缠住alpha的肩膀:“至于标记,来日方长。滴水穿石。”
他像一只躲到闻辛身下避雨的波斯猫,一蓝一绿一双鸳鸯瞳亮晶晶,湿漉漉的。
陈钺蹭了蹭闻辛滴淌热汗的脸:
“既然今晚是我输了,闻辛,那我就是你的战利品。”
陈钺在笑,在撒娇,并没有拒绝一个很不像话的偷偷求婚。
闻辛握住enigma的脖颈,俯身咬穿了自己的猎物:“宝贝儿,明天你要是能在我嘴里这身肉上找到一块没我牙印的地方,就算我输。”
如同发情的野兽,他们在地板上滚过一轮,倚着窗台射了一次。哪怕是糟蹋完校医院的被褥,他们仍旧沉溺于渐渐消退的夜色中,纵情任性地表达着最原始最真实的渴求,撕咬,缠斗,挺动,压迫,完完全全将身心交给对方支配。
大多数精液从两人胶合的缝隙或者绞缠的舌间溢出,丝丝缕缕地顺着他们的大腿或者嘴角淌落到地上,小小的房间像是经历过一场暴风雪。
天空擦亮,连手指和耳垂都布满alpha齿印的陈钺再次把整晚没消停的闻辛钉到墙上——这面墙只剩一半照片尚在原位。
联合重力,大腿小腹胯骨全被撞红了的enigma挽开闻辛双腿,顶住alpha的前列腺轻磨缓顶,来来回回,慢条斯理地把他送到波澜起伏的浪潮里。
被陈钺吻到窒息,被陈钺操到射精的alpha的腹肌时起时落。
被同一个人包围的闻辛突然产生了一个令他愤怒、痛苦、懊恼、悔恨的错觉:我本该拥有许许多多个陈钺。我本该始终拥有陈钺。我本该拥有陈钺的时时刻刻。
——我们本来应该毫无浪费地厮守终生。
新的白昼即将重临。新的妄想唤醒了alpha,使得精力旺盛的闻辛疯迷了似的攫取、占有陈钺的一切。
就像他曾经在某个易感期彻底暴露本性与本心那样。
情绪积累的极点,难免一触即发。
一楼大门口的信息素安全阀响起警报。
无比热爱筑巢的alpha猛地将陈钺扑倒在脏兮兮乱糟糟但非常温暖的被褥中。
闻辛反反复复地咀嚼着这些时日里,那些越发清晰的记忆碎片:
“公主,是你先抱的我。”
alpha眼神锋利、滚烫。他抓着陈钺的手,抚摸陈钺每次和他做爱都会刻意避开视线,鲜少触碰的右胸枪疤:
“小月亮,你一直都不讨厌我。”
“老婆,我给你做的…那个窝…那个床和…那只小狗,还在吗?”
此刻,陈钺的表情已经无法用人类的语言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