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到我眼睛好了。”
“找操的人,找死的人,招惹我的人,从来都是你。闻辛。”
把闻辛扛回病房拖上病床的陈钺想法很简单:他不止要用信息素获得闻辛绝对的臣服和淫浪的温驯,还要用他本人占领闻辛根本不存在的真心和独一无二的笑容。
第29章 二十九
闻辛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陈钺结了血痂的嘴唇。
凌晨四点左右,窗帘紧闭,幼崽熟睡,病房内异常安静昏暗。
唯独陈钺轻轻呼入闻辛耳道中的痒意重得厉害,热得可怕。
不过夜,不留宿,不茹素的alpha从未和他人有过如此亲密的同床经历。
后颈发麻,心脏狂跳的闻辛试图掀翻完全覆在自己身上的enigma,可迅速恢复大脑功能的alpha只稍稍一动,便发现了这个令他恨不得立刻与陈钺同归于尽的事实。
即,如果闻辛想离开陈钺,要做的第一步不是把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腰腿的男人甩开,而是把陈钺的性器从自己又酸又涨又有点湿的屁股里拔出来。
怎么插进去的?什么时候插进去的?
一直在吗?
为什么又被陈钺这个天杀的混蛋插进去,操得……出血了?
屡次翻船,一丝不挂的闻辛两眼直发黑,浑忘了陈钺说的那些废话,什么后面也出水。
alpha脑海中的恶龙一边喷火,一边抡起尾巴,绕着沉睡的公主急吼吼地转了四五圈。
打不得,陈钺的脑子和眼睛全有伤。
骂不得,崽在睡觉。陈钺脸都不要。
最后,放弃头槌攻击的alpha扼紧enigma的脖子,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鲜血滴滴答答敲落一串,陈钺的脸顺着闻辛的嘴唇微微偏移。
enigma梦呓似的唔了一声:“醒了?”
一起醒转的还有睡在alpha腹中那根精神奕奕的大祸害。闻辛十指发力,把血吐到陈钺脸上,哑着嗓子磨着牙骂:“叫你爹。我操你大爷,陈钺,你立马给我滚出去,我…唔!”
包容两具男躯的薄毯滑落至enigma线条流畅的腰际。
像某种体型庞大的爬行冷血生物出洞后的第一次进食,它必须抢先用柔韧的力量束缚这头极易失控的alpha。
重获呼吸和血运的陈钺收回在alpha嘴里扫过一圈的舌叶。他又亲了几下闻辛挺直的鼻梁:“嗯,这是小狗的鼻子吗?”
一点点一寸寸,陈钺用手,用鼻尖,用性器,用唇舌“摸了”闻辛大半宿。
“闻辛,我昨晚没动,只是在给你扩张。”对alpha身体有更加充分了解的的enigma眷恋地拖出半截居住在温暖巢穴中的“长尾”,语调冷淡地低喃着狎昵的话语,“因为,虽然你睡着的时候比较听话。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些反馈。”
肩颈再添新鲜淤痕的enigma随手扯开病号服纽扣,袒露布满手术缝合伤,白玉盔甲似的肌肉。
抓住alpha动作迟疑的片刻,陈钺双膝一撑,轻松将闻辛敞露整夜的强健大腿迫开至极限。
“…陈钺,扩张一整夜?我艹你……啊!”
紧随一记精囊夯砸腿根的脆响,深深钉进alpha体内,仿佛不死不灭,永远不知疲倦的妖孽又开始在这能夺人性命教人销魂的险恶地段里兴风作浪。
潮灼血气瞬间从陈钺的胸膛涌进闻辛的颧骨和眼底。
脸颊微红的陈钺一手揉压alpha质感绝妙的胸肌,一手掩唇,呵出一个小小的哈欠:“里外上下,各凭本事。谁让闻先生技不如人,沦落到被我这个普通公务员用来醒神的地步。”
政客最擅长谎言和狡辩。双眼蒙纱的陈钺没给闻辛多余适应的过程。
enigma对准重新迎接他的敏感带全力抽顶,连续操干闻辛数十次,操得在床外说一不二,势力通天的恶鬼alpha汗流浃背,腰臀酥软,只能箍住他的肩膀一边抵挡掳掠,一边发出掺杂微弱爽利的痛喘,操得少许血丝和淫水反复浇淋在贪婪翕张的马眼上,再度淌湿了床单。
陈钺眼睛看不见。所以其他器官收获的快乐和“痛苦”成千百倍递增,enigma的统治欲望更是得到极大满足。
折辱宿敌。
侵犯一个无比骄傲,无比恶劣alpha,
浸泡在熟悉的丰沛鲜血和新奇的青涩水流中,挞伐着独属于他的隐秘领地。
陈钺能清楚地感觉到闻辛灼热的呼吸,滚烫的肌肉,强烈的心跳,紊乱的信息素,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变化。
enigma抽拔出大半青筋鼓动的性器,故意把圆硕龟头停在肉穴边缘和敏感点附近磋磨碾动。陈钺听见闻辛没能压抑住的喑哑呻吟,舒爽地轻叹:“闻辛哥哥咬得这么凶,叫得这么浪,不怕把你的宝宝吵醒了吗?”
——快到六点半,程十亿惯例的起床时间。
残留的enigma信息素提取液贡献了最后的力量。
陈钺次次把握力度,找准角度,狠撞alpha的前列腺,加上穴道内离奇的,渴望…那根火热坚硬的凶器继续往更深更热更隐蔽处挺进捅刺的痒意,闻辛的魂都快被气炸了,冲散了。
似乎有血要透过alpha的厚脸皮喷出来。闻辛愤恨地张口咬住enigma的脖子,犬齿钩穿皮肉,肌理丰实的麦色大腿勾住精悍劲窄的白皙腰胯。
一个往里深入,一个往下压迫,以此加剧一轮又一轮的快感,反抗一波强似一波的攻击。
活力四射的复合辛香,与浓郁的腥膻味道不知不觉盈满病房。
情热弥漫,体温急剧攀升,黏腻的汗水和血液不停滑落下去,将赤裸的男人们安静地融为一体。
你来我往间,alpha粗大的性器早就勃起了。填满弹药的枪管上了膛,直挺挺的一柄迫切急躁地蹭顶着陈钺汗湿的小腹,一拖一滑,磨得马眼不断吐露透明的前列腺液。
灭顶的高潮将至,enigma手握alpha不安分的性器爱抚,伴着发生在湿泞不堪的肠壁内部,那些又沉又稳的持续顶撞,两人竟同步同频地泄出一道道性感的喘息。
当那两片微微张启的红唇,像没断奶的幼犬一样寻来时,闻辛慢慢松口。
alpha舔过陈钺颈间的血洞,不屑地笑了一声。
下一秒,闻辛用力推开enigma的脸,拆分紧密相连的姿势,alpha双臂双腿绞缠陈钺的腰和脖颈,翻身而动,跃居上位。
骑跨在enigma腹间的闻辛用一种狂热而危险的眼神盯着情动难耐,仿佛快要从冰雪融化成水的陈钺,全身肌肉急促地起伏收缩着,扬起许多汗颗。
alpha双膝撑床,悬抬腰臀,温热的鲜血和淫液顺着被陈钺捅穿的肉穴不断滴淌,途径饱满圆翘触手可及的臀峰,降在直欲迎头痛击的性器顶端。
乍然遇冷的陈钺喉结滚动:“闻辛。”
enigma抿着下唇,炙热的手掌缓缓缚向闻辛大腿:“……回来。”
腹肌恢复原状。跪立在陈钺面前的闻辛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难堪的稠液从臀根淌到大腿,失禁似的。
理智丧灭的alpha格挡陈钺的手:“精虫上脑的狗东西。回个屁!”
骂完,他扣牢enigma后颈就往前压,往自己愤恨满满,精神抖擞的性器上用力压。
闻辛视线锋利,嗓音沙哑:“陈钺,老子再也不想惯着你这些臭毛病了。”
alpha残忍地捏开陈钺咬合的齿列,透青的指骨与惨白的颌骨关节同时发出危险的轻响:“你乖,别等我废了你这张漂亮脸蛋。”
陈钺婚后第一次,闻辛说到做到,践行了他对陈钺的人身威胁。
alpha的指力未褪分毫。
闻辛充血的眼睛和性器都在等待陈钺:
“舔。”
陈钺此生第一次,没有在闻辛的声音里听出半点不正经的笑意,没有在三句话以内听见自己的昵称。
无所谓此时真实而强横的肉体痛楚,坐在床上的enigma揽过alpha的腰臀,像失灵的人偶,机械性地说:“好。”
——陈钺庆幸,闻辛看不见自己的眼睛。
牵动的洇红嘴角触碰到怒张的阴茎冠头。骄傲的公主低下头,脖颈和背脊向上弓成一道润白的月弧。
陈钺缓缓张开形状完美的唇,将丑陋的恶龙浅浅含入口中。
陈钺明显没给alpha做过口交。闻辛的性器尺寸更是不容小觑。
陈钺的舌尖和齿尖稍稍滑过、划过闻辛完全勃起的阴茎,要命的刺痛激得alpha险些拧断enigma天鹅似的脖颈。
蒙眼的enigma停驻片刻。他一边扶稳alpha左侧胯骨,一边握拢又涨了几分的性器,脸贴着,舌面一点点蘸取、剐摩闻辛的马眼:
“这里是哪里。腥。”
陈钺红唇小幅开合,轻飘飘地截断了一根从那里牵引出来的水丝。
闻辛顾不得思考陈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般乖顺。
他的脑沟回全被陈钺此刻病恹恹的嗓音,委屈的模样填平了。
蹙起的眉,垂落的眼尾,颤簌的睫毛,黯淡的泪痣,每一笔该如何走势,心肝脾肺齐齐发烫的闻辛都能分毫不差地想象到。
alpha左手虎口卡住陈钺浮现深红色指印的脸一抬,右手探下去摸他那根生机勃勃的孽物。闻辛用指腹粗鲁地研磨enigma脆弱的冠状沟:“你说呢。咱俩什么没干过?你跟我还装什么纯啊。”
屈辱的、使人情热引人犯罪的红晕从胸膛蔓延至陈钺脖颈。他不言不语地躲开闻辛的手,再次低下头——
惊叹的倒吸气声,近似插入肉穴的濡湿黏响,同时从闻辛的喉底和腿间传出。
enigma用他的咽喉,用另一段隐秘幽深的甬道,用无法描述的紧窒和湿热裹住了alpha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阴茎。
陈钺在为我深喉。
对这一事实的反复确认,使得本想教授陈钺几招的闻辛眼前晕眩,大腿肌肉搐动着隆起。
纵容本能肆意驰骋的alpha难耐地扣紧陈钺的后脑,像护食的野兽那样,发出嘶声警告。
越含越深,越深越硬。陈钺的下唇几乎要触到闻辛的精囊。
咽喉内壁的嫩肉层层压榨,蕴满辛香的汗水持续蒸发。
沿着闻辛腹肌棱纹和人鱼线滑下的热滴沾湿了遮蔽眼睫的纱布,淌过陈钺的口鼻。
换作普通床伴,如果没用嘴唇包住牙齿给闻辛做深喉,肯定会被笑容无奈的alpha压翻在床操到哭。
可笨拙娇气坏心眼的陈钺把闻辛咬得爽极了。
着魔般的,钝重的龟头一遍遍搅扰舌叶,碾踏牙膛,戳透最敏感的喉口,连断断续续磕碰到筋脉的齿尖都逐渐转化为引发刺激快感的小猫舌头。
闻辛享受这种发泄,这种反差,这种驯服。
这种亵渎,无与伦比的。
他非要陈钺和他一同享受。
餍足爽利的alpha奖赏似揉了揉陈钺微湿的鼻尖:“吃得很开心啊,就这么喜欢吃我的东西吗?”
说着,闻辛愈发殷切地爱抚enigma欲射的性器——茎身青筋搏动,早就挂满了忍耐到极限的前精,包层硬茧的指腹则恶意地反复拨弄根本经不起多少刺激和考验的尿道。
可一察觉到陈钺依然执着地掰弄自己的臀瓣,想把手指挤进酸胀的穴口,alpha便故意加速挺动腰胯,让阴茎抽插口腔的力道彻底失控。
闻辛撞得很用力,病房中尽是黏稠激烈的淫响。
伴随着enigma微弱的鼻音,白精一股股喷溅到闻辛麦色的手背和腹肌上。
抛弃唇舌的赤热性器也“啪”地一声抽到陈钺脸侧,拖出掺着血丝的唾液,射落比纱布更白的浓精,淌过陈钺下颌,坠进冰棱似的锁骨窝。
自觉多少在床上挽回点颜面的闻辛看着陈钺唇齿间拉扯开的腻白丝网,脑子一热,屁股也不太疼了。
alpha双手捧起陈钺脏兮兮的脸,一下一下地舔他磨破了的唇珠,又笑着拍了拍呛咳干呕的enigma,同时直面反扑的撕咬。
红白相融的唇齿纠缠着。污浊的呼吸交错间。一颗又一颗透明的水珠洇陷了纱布边缘,从陈钺眼底滑进闻辛口中时只剩一道与精液相比,几无存在感的湿痕。
摁着陈钺啃的闻辛尝了尝咸淡:“……喂,陈钺,公主,大小姐,宝贝儿?”
enigma把被糟蹋透彻的脸颊埋进闻辛颈窝,继续静默矜贵地掉眼泪,一滴一滴凿穿了alpha那颗狠心。
吃一堑长一智。
呼吸困难,胸闷心悸,头皮发麻的闻辛一边给陈钺摸背顺气,一边在心底反复告诫自己。
莫慌莫急莫伸手,请务必克制你对陈钺尤其旺盛的好奇心,不能再轻信这位总爱装可怜博同情的坏公主。
可是,
蒸笼里的闻辛撩起陈钺微蜷的鬓发,亲了亲enigma额角。
他究竟为什么哭?
晨光熹微。隐约听见防护罩里程十亿的奶音,alpha镇定自若地放下双臂,像个24k纯渣男一样挪开鼻尖都哭红了的陈钺。
闻辛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把自己的换洗衣物给陈钺穿上,裹被,抱走“春卷”,撤掉惨不忍睹的床单:
“我去帮你叫护士换药,预约清洁机器人,再麻烦医生检查一下。天亮了,我先走了。”
在心跳和眼泪都清晰可闻的恐怖电影式寂静中,闻辛屏住呼吸,套好皱巴巴的连帽衫牛仔裤,收拾“行李”,捂住幼崽懵懂纯洁的眼睛,带他一起脚步轻缓地离开病房。
——闻辛庆幸,陈钺看不见自己的眼睛。
一小时二十五分钟后。
早九点多,直属科学院的空军医院住院楼,五层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