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宿敌病危后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裴无厌
裴无厌  发于:2022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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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是真的公主,也不可以浪费食物。”
  alpha批评完,便昂头一口干掉陈钺的“剩饭”。
  “陈钺,下次不能给你脸,一口一口喂了。时间一长,这汤味都变了。”
  闻辛拧了拧英气十足的浓眉,放下保温桶,抱起一言不发的陈钺去刷牙。
  陈钺被闻辛放倒,被迫坐在垫着浴巾的洗手台上。唇红齿白的男人背倚防雾镜:“闻辛,疼。”
  闻辛动作迅速地刷完牙。
  可是,没伺候成年人经验的alpha三两下就捅破了陈钺健康的牙龈。
  见了陈钺的血,闻辛满脑子坏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晃。
  他从双肩包里翻出婴儿专用的清洁硅胶指套,拆开一枚新的,重新挤好牙膏。
  闻辛右手虎口掐着陈钺下颚,拇指用力顶住他的唇,一点一点碾开了。
  “宝贝儿,听话。舌头伸出来。哥哥帮你弄干净。”
  alpha戴着指套的左手食中二指微微拓张,抽插探寻的动作非常缓慢。
  它们仿佛冬眠复苏的小蛇,争先恐后地爬行挪移于陈钺口腔中。
  唰——唰——
  如鳞片,或者兽舌倒刺般粗糙的清洁指套外层面来回搓磨enigma坚硬的牙齿和湿润的内壁,摩擦往复,进进又出出。
  唰——唰——
  直到闻辛的指根完全没入,长久停驻在陈钺舌面。
  耐心有限的enigma不负期望地咬住了闻辛作祟的手指。
  成年alpha的咬颌力可以达到100kg左右。上下牙一切一碰,既可以轻松讲出遗患无穷的谎言,也可以尝到特别甜的血。
  一秒,两秒,三秒。
  唾液淌过下颌,仿佛回到了没有终结的口欲期,陈钺贪婪地裹含闻辛的手指,吸食他的血。
  嗒,嗒,嗒。
  一滴,两滴,三滴。
  骨头很硬的闻辛感觉不到痛。
  热汗滑落鼻梁,alpha瞳心一点波动都无。
  闻辛指腹蘸了自己的血,一道一道细细抹开,别有耐心地涂满陈钺的唇间。
  闻辛托起陈钺的脸打量,用每时每刻含着笑意的声音亲昵地询问沉默的enigma:“公主,好吃吗?把我当小狗,欺负我,欺负得开心吗?”
  “这样的话,你的身体会很快好起来吗?”
  两人独处的盥洗室中,温度正在不断攀升。
  闻辛摘掉脏透的清洁指套。他观察自己中指指根翻开的伤口,像一张殷红的小嘴:“艹,喝个汤都不老实安分,勾引老子?陈钺,我问你,你整天对着我发什么春。我告诉你,就算老子真的变成街边没廉耻的狗,也不可能——”
  愤恨古怪羞燥的话语戛然而止。
  一种诡异的陌生的极具压迫感的热潮发动闪电突袭,直击alpha的腺体和脊椎。
  辛辣的木质香瞬间充斥满室。
  表情凝滞的闻辛连着他的酒窝,齐齐栽进陈钺膝间。
  “药剂师提前帮我配好了。”
  “是用蓝色玻璃瓶装着的口服溶液。”
  “汤味都变了。”
  便携仪器显示心率加速的陈钺想,终于发作了。科学院的人说得有理,比起腺体标记,口服虽然隐蔽,但效果来得的确更慢。
  听见闻辛骄傲的单膝跪地,听见闻辛拼命压抑的喘息,暂时盲眼的enigma困惑地低头,仿佛是居高临下,睥睨一切,仿佛是虚伪至极地垂怜,仿佛是在冷酷无情地等待,在心怀不顾地期盼。
  陈钺慢慢抚上闻辛后颈,舔了舔血色弥漫的唇角。
  单纯想试试效果的坏公主体贴地关怀,这只“误服”enigma信息素提取液,总是心盲的alpha:“你怎么了?”
  陈钺语气无辜。他撩拨着闻辛刺猬似的发尾:
  “小狗。”


第28章 二十八
  药效,或者说模拟enigma标记效果发作的第一阶段是痛,前所未有的痛。
  体内仿佛有无数齿轮在飞速旋转,将强悍无比的alpha从头到尾打透了,摊开来,供旁人观赏他的骨碴和肉沫。
  干燥的焚风灌进天灵盖。闻辛眉头紧蹙,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不时牵引、收紧。
  alpha抵在陈钺膝间的前额逐渐沁出许多颗汗,呼吸愈发深重,辛热刺激的信息素狂躁地挣扎着,最终无法挽回地溢散开来。
  将类似易感期的症状——烦躁不安和……生殖欲望,归咎于陈钺咬过自己的腺体和陈钺撩拨人心的唇舌。
  熬过最初的迅猛突袭,稍微适应一些的闻辛反复张握微微发颤的五指。
  他沉沉地闭起那双情绪泛滥的桃花眼,甩了甩头,短暂地拨开了陈钺的手。
  几秒钟后,再次伏进陈钺掌心里的alpha扣紧止咬器绑带。
  闻辛撑起膝盖,改成更像野兽的半蹲姿势。
  alpha动作熟练地摁下依照相关规定安装在大理石洗漱台底的信息素屏蔽阀。
  “幸好提前把婴儿床的防护罩放下来了。”闻辛舔了舔中指指根的咬伤,长吁一口气,强调,“艹……陈钺,我真想把你那张嘴撕烂…谁让你勾引老子…你,老老实实待在这儿……我得先去打一针抑制剂缓缓。”
  alpha危险级别越高,信息素影响力和破坏力越强。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的抵抗力和自制力也不可小觑。
  ——当然,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
  听见alpha滚动的喉结,粗糙的喘息,威慑性的齿关响动,不属于绝大多数的enigma指腹轻轻剐蹭着闻辛后颈的纱布。
  陈钺扬着下颏,红唇轻泛:“闻辛,你扪心自问,我真的在抑制剂能管辖的范围内吗?”
  闻辛闷闷地笑了一声。大脑稍觉混沌的alpha用头轻轻顶撞陈钺垂下的长腿:“…太久没闻到你的信息素,都忘了你这个混蛋也是alpha了。那行,公主,我…后天晚上喂饱你,能不能请个假…我要去找我对象,我……很久没做爱了。”
  陈钺手下一顿。片刻后,他抬起光裸的脚蹬住alpha挺阔饱满的胸肌。
  伴随着闻辛的胸膛起伏和alpha信息素的潮涌,陈钺的脚正在从闻辛左边乳粒的位置慢慢向下滑落。
  直到它停驻步伐,摸索着撩起闻辛的连帽衫衣摆,探了进去,完完全全地踩在alpha炙热微湿的腹肌上。
  enigma绷着足尖,细细描摹闻辛加倍明显的肌肉纹路:
  “你总是喜欢盯着我的靴子和嘴唇……怪我发现得太迟了。”
  “你的性癖算是特别。你那些包养对象,尤其是我的omega,还有那位只有一点点像我的beta,能百分之百满足你的生理需求吗。”
  陈钺提起膝盖,脚趾随心所欲地挑拣着肚脐附近的地方绕圈,刮磨,轻轻戳弄。enigma低声说,“闻辛,你自己看,我猜小狗现在一定很兴奋吧。”
  早把抑制剂和新任床伴抛到九霄云外的alpha难忍目光投向:“陈钺…我操你大爷……”
  这个问题困扰了闻辛很久。
  为什么?
  陈钺连脚都那么好看。动态静态,皆是独一无二的好看,标准到可以作为雕刻和素描的参照。
  不穿军靴不穿袜子,站在湿润的草坪里,躺在昏暗的大床上,修长白皙,骨肉匀停,莹润透青,弧度优美。像霜,像月亮一样,半点瑕疵都没有,又娇又嫩,好看。
  可这样的它偏偏能凶狠地踹断我的骨头,能被我徒手卸脱,被我纳入掌中。当它虚弱地依靠粗糙的我,乖顺地磨蹭我丑陋的性器的时候……更好看。
  想着,看着,alpha的呼吸急促得令enigma心满意足。
  陈钺一贯冷淡的音色忽然掺进少许惹人多思的愉悦:“愿者上钩。闻辛,你居心不良,凭什么怪我勾引你?”
  “……不怪你。”
  一只沾满热汗的大手,从欲望的深渊中窜出来,死死握住了陈钺的踝骨。
  止咬器应声而落,闻辛干脆地,响亮地,温柔地亲了亲陈钺的脚面:“那咱俩有来有往,总是可以的吧。”
  闻辛力道极重,一抻一拽,就轻易夺走了陈钺的平衡。
  如玉山倒颓,分神的enigma身体偏移,不慎栽进alpha滚烫结实的臂弯中,好像有个拥抱即将发生。
  前倾的一秒。陈钺便已用左手撑住身侧的大理石台,右手本能成拳,抡向alpha的呼吸来路。
  然而这一次,胜之不武的闻辛选择张弛利爪般的五指,截散拳风,牢牢包裹陈钺的攻击。
  alpha力量爆发。猝然相逢,陈钺竟没能立刻挣脱闻辛的钳制,被欺身而上的男人压回原位,迫开大腿,禁锢在单薄的镜面与无限宽阔的胸膛之间。
  闻辛回忆陈钺的伤情,变换了好几个姿势才揽住他的背,宽大的手掌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向上,最终扣住enigma的脑后,不允许他有半点儿闪避防御的可能。
  辛辣的信息素持续逸散。alpha喉间热息涌起,裹满陈钺的耳廓:
  “宝贝儿,先说好。老子长这么大没学过怎么勾引人,因为没必要。我喜欢直接办事,包括办你。”
  血气和邪性弥漫到alpha英挺的五官,闻辛舔了舔犬齿。
  看见镜中自己满载情欲的眼睛和陈钺青筋暴起的脖颈,他挪开压制enigma手腕的爪子,别有深意地撸起裤管,来回抚摩陈钺的小腿。笑着说:
  “陈钺,以此类推,你觉得我会对你这张可恶的嘴做什么?”
  厚重纱布之下,陈钺的眼睫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你看不到,我就先替你看看。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小可怜,和alpha接吻可是很痛的。”
  没等陈钺有所反应,闻辛再次拧紧陈钺的脖子,掰正陈钺的头颅,咬上陈钺的嘴唇,极尽暴戾地侵犯了陈钺的口腔。
  四片薄唇胶合,贯通成一条湿热紧窒的甬道。alpha滚烫的舌头撬开enigma的齿关,闻辛拖着两人淋漓的鲜血和唾液疯狂地剜进咽喉深处,探拓舔弄,逼得毫无准备的陈钺不住地发出微弱的呕音。
  富含信息素的腥水顺着无法闭拢的唇角溢出,淌下,把闻辛颈间的纱布和陈钺的病号服衣领都染成淡红色。
  闻辛时而不管不顾地叼住陈钺舌头咂咂吸吮,时而将enigma的脸颊从内到外顶出自己舌头的形状。
  他说到做到,今晚一定要勾出陈钺那颗坏心,看个分明。
  月影偏移,浴室中,萦绕耳畔的水声,鼻音,心跳,犬齿磕碰,从未停止过一秒。
  两只天生不合的alpha,就这么痴狂地,野蛮地,残酷地,融成一体,啃在一处。
  ——可镜子里,他们翻涌的气血,他们的脸红又是那样纯情,生动而真实。
  仿佛是一触即发,又仿佛积怨已久。他们都被这个临时起意的舌吻,命中注定的走火弄得严重缺氧,但谁也不肯先认输。
  两条舌头代替各自的主人,在彼此的口中绞缠推搡,噬咬裹含,撞击搏斗,势均力敌地抢夺还没有彻底沦陷于官能快感的每一块黏膜,每一颗细胞,每一根神经。
  远胜此前任何一个吻,与他人的吻,奇异畅爽蔓延至四肢百骸。
  不知是谁先,或许是同时色情地喘了一声。闻辛掐住陈钺脖子的手缓缓放松。陈钺的双臂渐渐攀上alpha弓起的脊背,犁出深痕。
  浑然未觉危险逼近的闻辛一边剐着陈钺伤势惨烈的嘴唇,一边将手伸进宽松的病号服长裤里。
  alpha成瘾似的舔吻陈钺下唇,翻出enigma色泽漂亮的性器爱不释手地撸动:“……艹,陈钺,你硬了。你用脚玩我的时候,我会硬。你和我接吻的时候,也会硬吗?”
  大脑被enigma信息素提取液和陈钺的嘴唇烧得很不清醒,alpha挺动有力的腰胯在enigma腹部胡乱磨蹭,把陈钺的衣襟都弄散了。
  “有你这么浪的公主吗?对一条几次差点死在你手里的狗有欲望?嗯?说话啊。”
  闻辛顶了又顶,看了又看。
  实在没忍住,alpha用力亲了亲陈钺开裂渗血的唇角,含笑的烟嗓又热又恨,“有的。你再坏再浪再不做人,你都是独一无二的公主。如果有必须杀了你的那天,我希望我能把你操死……嗯…”
  脸颊飞红的陈钺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然后默不作声地伸出手,敞开腿。被好生蹂躏一番的enigma笨拙懵懂地摸到闻辛的牛仔裤裤腰,往下扯了扯。
  急促粗重的喘息从闻辛喉咙里一道一道地泄出来。alpha捉住陈钺的手:“我可能等不到那天了。宝贝儿,等你眼睛好了,我——”
  “有你这样的alpha吗?”
  陈钺的脸深深枕在闻辛肩头。
  他们靠得很紧,叠得很近。
  enigma的指尖划过alpha粗硕的性器,敏感的腿根,以及微润的股间。
  陈钺把如爱语一般隐秘的诅咒吹进闻辛耳中:“虽然不多…但是为什么?闻辛,为什么你的前面和后面都会流水。小狗的后面,也很想我吗?”
  enigma标记效果发作的第二阶段是痒。
  摇魂摄魄,颠覆认知,令alpha狼狈不堪的痒。
  想亲眼见证那一切的enigma只好遗憾地高举手臂,侧掌成刀,狠狠劈落在闻辛后颈。
  ——闻辛进入这间病房的前一天,陈钺在护工和孟珂的帮助下,记住了房间结构,记住了每件家具每台医疗设备的位置,保证不会在他移动闻辛的过程中对他们两个人高马大的“alpha”造成不必要的外伤。
  听见沉重的倒地声,陈钺迈下洗手台。
  他单膝跪倒在闻辛身边,摸到他的脸,摸到alpha同样狼藉的嘴唇,慢慢低头,试探着添了一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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