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日记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顾轻野
顾轻野  发于:2022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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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不是嫁到了狮城去了么,是不回来的吧,那舜华路的那间店铺,总不能空下来吧?这多可惜啊!不如给我整改整改,倩倩想开个婚纱店,我看那地段还真没有一家婚纱店,开在哪儿一定生意兴隆,准比你卖电子琴啊吉他啊什么的还要赚钱!”
  老八越说越高兴,我越听越生气,手都在微微颤抖。
  舜华路的店铺,就是我的乐器坊。
  王姨和他,还有他的未婚妻陈倩倩,齐齐的将主意打到了我的乐器坊上来了!
  “不行!”我狠狠地捏住拳头,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
  老八似乎也料到事情不可能进展得太顺畅,他吊了一根眉毛,有点无赖的模样,毫不客气的说道:“怎么就不行了?你都不再回来了,还霸占着那店铺想干嘛?难不成你狮城的男人会跟着你回来吃咱家的软饭?!”
  我哆嗦着唇,气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老八以为我理亏,更加的咄咄逼人起来:“虞望笙!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流着韦家的血脉,我也流着韦家的血脉,那店是咱爸花大钱买下来的,你好歹已经占了四五年的便宜了,还不够吗?想让你狮城的男人分一羹?没门!几兄妹轮流着来的话,也该轮到我了吧?!”
  “到底是谁过分!!!”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气到心脏几乎拧扭成了一团。
  “当然是……”老八还想振振有辞,不料我爸愤怒的声音已经传来了。
  “闭嘴!”我爸一个箭身突然闯入到了全息投影的光围里,一记铁拳狠狠地砸到了老八的脸上。
  场面顿时兵荒马乱了起来,我爸的几个女人争先去拦住我爸,王姨哭唧唧的搀扶起被打倒在地的老八。
  她抹着眼泪,撕心裂肺地控诉起来:“韦知非!你不要太偏心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虞半城的儿子是你儿子,我王凝的儿子就不是你儿子了?!”
  我爸在我的面前,从来都是好父亲的形象,可自从那次他驱赶了言守箴离开老韦家之后,我是知道他也会发怒生气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为了护我,出手打老八的。
  先前那股淡下去的挂念之情,此刻又浓浓的席卷全身了。
  或许有李姨和张姨不着痕迹的斥责王姨和老八的贪婪,我爸一张脸都铁青了下来,冲着王姨和老八大吼:“半城的儿子,从来就没惦记过我的财产!”
  “他是没有惦记,那是因为你把最好的,都留给他了!”王姨似乎将积压心底多年的愤怒一并爆发了出来,“乐器坊是这样,歌剧院也是这样,对不对!?”
  “是谁告诉你们,舜华路的那家店铺,是我买的?!”我爸怒急而笑,他抬起颤抖的手,指着王姨,连说了几个“好”字,眼里露出了一点心灰意冷,“那是阿笙的舅舅买给他的乐器坊!我没有出一分钱!虞半阙只是拜托让我帮他选地段,你们就当就是我买的了?!”
  乐器坊的确是我舅舅买给我的,他本来是想我也移民到温泉小镇去陪他的,可当时的我不愿意离开我爸和我妈太远,还是选择回了宛城,他深知我痴迷乐器,不适合外面的其它工作,才花巨资在宛城最好的地段盘下了那栋房子供我栖息的。
  “爸……”我心潮起伏,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我妈,泪眼便忍不住地婆娑起来了。
  我爸在李姨和张姨的安抚之下,起伏的胸膛终于不再那么剧烈了,他狠狠地扫了屋子所有人一眼,继续怒不可遏的喝骂:“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遗嘱早就立好了!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歌剧院就分给了阿笙,不管他在哪儿住,是回宛城,还是远在狮城,从来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我爸说得掷地有声,一时之间,老韦家的客厅里安安静静的,谁也没动一下,谁也没说一句,只有夏蝉时长时短的鸣叫声在“知了知了”的应答着。
  “他会在狮城陪着我,”言守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他或许已经旁听了很久了,这会儿才闯入了全息通话的光围里,扣紧我的手,直视着镜头里所有的人,“当然,他如果想宛城了,我会陪着他回去,呆上多少天都可以,我都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除了我爸和刘姨,其他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言守箴,瞬间被他出众的高颜值和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所震慑,王姨和老八甚至都不敢和他的视线相触碰。
  我咬着颤抖的唇,可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更加汹涌的滴落下来,心里却暖烘烘的。
  大概心里十分的清楚,这个男人对自己痴心不倦了这么多年,而且也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我,他此刻许下的山盟海誓,就跟铜墙铁壁一样坚不可摧。


第50章
  6月17号,星期一,水上城市,多云转雨。
  利多岛很小,可能比温泉小镇还要小,只要漫步走上两个小时,就能看遍小岛的角角落落,大概是因为面积小,又有很多私人规划的禁入区域,游客进来不到半个小时便又会无聊的离开,所以岛上还算安静。
  可如果到了八月份下旬的时候,这个小岛就会人满为患,因为国际上赫赫有名的水上城市电影节就定在那个时间,届时慕名而来的游客汹涌而至,各个国家的记者、导演、演员等媒体娱乐人员也会齐聚一堂,热闹非凡。
  我记得好像薛卿和的那部在东南亚很受欢迎的影片,就是有参选这一届的水上城市电影节,可惜现在离八月份还是早了一点……
  昨天因为受到了家里琐事的冲击,我精神恹恹的,被言守箴拐下了海,徜徉在蓝宝石一样的海水里游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洗涤完了心头的阴霾,不过脖子根到背部那一片肌肤被渐渐猛烈的阳光晒红了,隐隐有蜕皮的迹象。
  我没有太在意,因为肤质特殊的原因,我的皮肤和市面上的任何化妆品接触都会过敏,包括防晒霜,所以顶着6月份的大太阳下海游泳时,我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灼伤的地方看起来好像很严重,但其实只有一丝钝痛,我觉得没有太大碍,起码这点小痛是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言守箴却心疼得要死,也后悔得要死,赶忙带我撤回了海边别墅,等我洗过了澡,他小心翼翼的将调好了冰水的新鲜牛奶涂在那片灼烧的皮肤上,我觉得凉凉爽爽的,灼伤的疼痛感果然减缓了许多。
  后来也不知言守箴从哪儿弄来了一大扎嫩嫩的芦荟叶,还有好几种我不太认识的草本果蔬,他一个人看着手机的教程,将芦荟和那些草本果蔬削去了表层的皮,将叶肉捣成了一团浆糊,均匀涂上,一小时一换,到了晚上,我中午晒伤了的肌肤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
  这可是破天荒从未有过的事!
  言守箴比我还高兴,他不知给谁打了电话,听那意思,是要专门为我研制这种防晒品。
  我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有恃无恐,只要想游泳,就能尽情的游个够,不必在意是白天还是晚上,狮城别墅的最顶楼的无边泳池,引的就是海水!
  想着这个男人的心思全扑在我的身上,心里感动,便情不自禁的把脑袋拱到他的怀里,干扰了一阵他的通电话,听到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喑哑,我便识趣的撤离危险之地。
  当然,我的腿到底没有言守箴的腿长,速度也没他那么快,下一秒就被他抓了回去,最后还是得面对不断蔓延的火情,于是自己怎么点的火,就该怎么去灭火了。
  由于我还心心念念今天再下一次海游泳,言守箴生怕我刚刚好了的肌肤再次灼伤,特意将我带离了利多岛,转到了水上城市的主岛来。
  对这座城市的主岛,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小学时学过的一篇课文,讲的是当地人的交通已经由一种叫做“贡多拉”的小艇取代了出行的汽车。
  那时候我才五年级,心里十分的憧憬坐上这种小艇可以自由地穿梭于水巷的浪漫生活,不过后来长大了,见识多了,诱惑多了,曾经的憧憬也被尘封在心底了。
  而当置身于水上城市时,我才知道,“贡多拉”根本不值一提,这座因水而生,因水而美,因水而兴的城市风景实在太美,太震撼,太目不暇接了!
  缓缓涌动的水流逶逶迤迤的推送着贡多拉穿梭在一条条蛛网一样密布的水巷上,抬头可以看到居民阳台上一簇簇生机盎然却叫不出名字的花卉,粉刷一新的外墙,样式多变的百叶窗,桃红霞色的屋顶……
  就是游客太多了!
  今天云层有点低,没有太阳,坐在贡多拉上,风猎猎的吹在身上,穿梭在纵横交错的水巷里,惬意是惬意,就是好几次到了狭小的水巷转弯处,差点就和别的贡多拉撞上了……
  不过想到这个时间,华国高三学生已经高考完,部分省份的初三学生也陆续考完,而狮城初级学院的学生也放了假,一些和狮城教育制度相差无几的比如东洋岛国等地区国家的学生也一样放假,游客多也是正常的。
  云层越来越低,不久便飘飘扬扬的洒下一层薄薄的雨雾。
  烟雾朦胧里,整座水上城市就像一个裹了一层薄纱的神秘妇人,端庄却风情万种。
  其实雨中穿梭水巷更别具情调,然而言守箴担心我受寒感冒,非要拉我去街道里的餐厅避雨不可。
  还好每一条胡同都开有好几家餐厅,分散了不少的游客,倒不怎么拥挤。
  就是牛排和甜品都太难吃了!
  这真的不是我太挑剔,因为邻桌的客人也一直在嫌弃着盘中餐有多难以下咽,而且价格还贵。
  因为出行的一切开销都是言守箴在刷卡,我虽然不知道价格有多贵,不过这座水上城市是享誉全世界的旅游景点,东西是不可能便宜的。
  用完餐,外头的雨反而淅淅沥沥的大了起来。
  温度明显降了好几度。
  餐厅门口提供了免费雨伞,也提供了样式单一且做工粗糙的围巾,不过后者需要付30欧才能挑走一条。
  言守箴挑了一条白色的围巾给我系上,它丑是丑了一点,不过还真的挺暖和的,于是我也挑了一条浅棕色的给言守箴系上。
  大概是有我和言守箴佩戴的效果不错,给围巾做了免费的广告宣传,跟在我们身后的游客也三五成群的围了上来挑选,萧条的小摊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汇入行人如织的街道里,两旁除了餐厅、时装店、咖啡馆之外,到处可见精美的工艺品店,其中以面具店尤甚。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精美绝伦的面具。
  踏入面具店的那一刻,就好像进入了艺术的殿堂,那一张张华丽而精致的面具就像一个个旧世纪的奢华缩影,艳丽多彩的颜色,精致的轮廓镶边,繁复的珠宝点缀,如此的奢华,又如此的贵气,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我随手挑了一张面具,往脸上一遮,转身朝言守箴笑了笑,然后将面具反过来,放到言守箴的脸上一遮,这人,竟将奢华的面具戴出了高冷的王者风范。
  言守箴微微眯了眯眼,原本随意的神情一敛,目光仔仔细细地扫向柜台,指了指陈列其中的几张面具,对店主道:“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要,其它的全打包。”
  店主是个中年男子,他大概见多了只看不买的游客了,正闲极无聊的打着哈欠,听着言守箴的话,打了一半的哈欠生生被他咽了回去了,整个人跳了起来,瞪着错愕的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言守箴,迟疑不定的问:“先生,您……您说的是……全部买下?”
  “不,”言守箴重新指了指先前挑出来的面具,“这几张不要。”
  “好嘞!”店主人兴奋得满脸通红,不停地搓着手。
  “喂!”我惊愕的拉住言守箴的手,“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这柜台上陈列的面具,少说也有五六十张!而且标价不菲,少则200多欧,多则标了上千欧一张,跟街头陈列的20来欧的面具不同!
  结果言守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戴了好看。”
  我:!!!
  那也不必买这么多!况且怎么带回去?!
  不过这里的店老板做的就是游客的生意,他们有齐全的寄运渠道,只要填上地址,就可以空运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虽然言守箴是真的多金,可看到他这样哗啦啦的把钱当流水来花,我还是很心疼的!
  店老板一边恭维着言守箴,一边心惊胆战的看着我,他大概看出了我是不太乐意买的,于是谄笑着跟我说,我手上的那张面具,可以赠送给我。
  我烫手山芋一样将它丢开。
  “谢了。”填完地址的言守箴接过店老板捡回来的那张面具,又出示了他的卡去埋单。
  一切既成事实,我决定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一谈节约的问题。
  言守箴看出了我怏怏不乐,他笑了笑,拉着我转了几条胡同,来到一个画摊前。
  那是一个为游客画肖像的画滩,小小的角落里挂满了不少人物肖想画作。
  摊主是一个亚裔男子,他抬起憔悴的脸,浑浊的眼睛倏忽一亮,用纯正的英语说:“一张画5欧,可以两人同框。”
  言守箴立即掏出10欧给了摊主,却对他说:“借一下你的纸和笔,我来画。”
  “哦?”亚裔男子吃了一惊,还是接过了10欧。
  我:……
  我不太习惯拍照片,当画作的模特更是第一次,尤其是言守箴深邃的目光徜徉在我的身上,总觉得是他的吻在我的身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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