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不要来攻略我!(重生)——duoduo
duoduo  发于:2019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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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进门看了长公主和顾瑶琴两人的模样,才知道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儿,合着他们是觉得,他处心积虑的假冒定国公之子呢!  “云起!”长公主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起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我的意思这么明白,长公主殿下还听不懂?  “陛下好心要为我查明身世,我却之不恭,但是不相干的人,给我……滚!”  一个“滚”字,冰冰凉,不见丝毫笑意或怒意。

  “放肆!”长公主气的浑身发抖,拍案而起,喝道:“谁给你胆子这么跟本宫说话!”  这世上,还从没有人对她说过一个“滚”字,便是太后和潜帝,也从不曾这样羞辱过她。

  云起嗤笑一声,道:“云某的胆子向来很大,长公主殿下你第一天知道?”  他云起,从生下来那天起,就不知道什么叫忍气吞声。

  他也不必仗谁的势,如今佛门的事虽看似了结,但离稳定却还差的远,就像被强压下去的火山,一不小心就会被点爆,潜帝除非得了失心疯,才会去动苦度寺或苦渡寺……只要那些和尚安全无虞,他凭着一人一剑以及无双卦术,天下大可去得,谁也奈何不了他。

  长公主脸色铁青,看向潜帝:“皇兄!”  潜帝怎么会不知道,云起看似对长公主发难,实则每一句都是冲自己来的,正要说话,却被顾云卿打断:“我也是这个意思,陛下若一定要过问臣的家事,臣也不好拒绝,但是看热闹的人……还是滚干净的好。

”  又是一个“滚”字。

  三堂会审,倒是“被审”的两个人,一开始就咄咄逼人。

  张成看着并肩而坐,无论长相气质还是坐姿,都十分相近的两个人,不由悄悄叹了口气:这么相似的两个人,虽然互相拆台,却又配合默契,一个怼皇上,一个怼长公主……说他们不是父子,谁信?  潜帝对顾云卿却没什么好脾气,冷冷道:“顾云卿,就算不论君臣,不论你我一同长大的情分,你也该叫我一声表兄,朕关心你的子嗣,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倒是你顾云卿,一开口就恶语伤人,怎么?心虚了?”  顾云卿冷笑一声,不说话。

  潜帝转向云起,温声道:“安平和顾氏不是来看热闹的,她们是人证。

”  云起低头喝茶,随口道:“陛下是一国之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何需什么人证?”  却到底没再提把人赶出去的话。

  潜帝好声好气同他解释,半句不提他那个“滚”字,他还能说什么?  潜帝目光落在长公主身上,道:“安平,人都到了,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接连被云起、顾云卿针对,潜帝却连半句维护都没有,长公主也是一阵心灰意冷,淡淡道:“我本是一片好心,不愿有人冒充顾家血脉,乱了国公传承,如今倒成了枉做小人……罢了,话我说到,你顾云卿爱听不听!”  看向云起,唇角一挑,淡淡道:“他身上的胎记……是假的。

”  没有人说话。

  潜帝猛地侧头看向云起,神色莫名。

  顾云卿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低头专心把玩手里的茶盏。

  顾瑶琴紧张的关注着每个人的反应。

  长公主有些错愕,在她的预想中,这句话一出口,就算起不到石破天惊的效果,也该掀起轩然大波才对,怎么会这般平静?  倒是云起脸上带了几分诧异,虽然比料想中的惊骇欲绝差的太远,但比起那几个,却正常的多。

  他看向长公主,道:“有证据吗?”  云起是唯一开口的人,长公主不想接话也得接,道:“自然是有。

”  转向顾云卿,道:“云卿你认定他是你儿子,不就是因为他身上的胎记吗?可他身上的胎记是假的,分明就是某些不知廉……”  话未说完,就被茶杯重重拍在案上的声音打断,云起冷冷提醒:“证据。

”  长公主正要斥责,一扭头却对上云起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不由背上一寒,她甚至怀疑,她若是继续说下去,这杀人不眨眼的“佛门”少年,就会毫不犹豫的冲过来,杀了她。

  冷哼一声,看向顾瑶琴,示意她说话。

  顾瑶琴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开口将医婆的事简单重复了一遍,又道:“那医婆说,这是他们族里的土方,里面有温和腐蚀肌肤的药物,小孩子皮肤娇嫩,不必针刺,连续涂抹半个月左右,就能固定下来,和天生的差不多……廖夫人幼时不小心被炭火烫到,留下伤疤,才在手腕上绘了图案遮掩,对外都说是胎记。

”  顿了顿,又道:“但这个图案,是可以用药物洗掉的。

”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放在茶几上,  不知道是不是伤势未愈的关系,她的声音很低,毫无底气不说,还带着几分忐忑。

  云起道:“这就是?”  顾瑶琴点头。

  云起一语不发,长身而起,开始宽衣解带。

  他如今不必给潜帝当幌子,加上天气回暖,自然不会再穿那些厚重繁复的衣服,外面只一身窄袖的青布短衫。

  云起利索的扯下腰带,脱下短衫,随手扔在一边,然后背过身去,弯腰撑在椅背上,道:“张公公,有劳。

”  张成忐忑的看了潜帝一眼,见他点头,这才过去拿起玉瓶。

  云起弯腰等了一阵,没见有动静,扭头看了眼,却看见张成正拿了一根银针在试毒呢,遂直起身子,不耐烦道:“别折腾了,真有毒你这样也试不出来,就这样吧!”  银针这东西,也就能试试□□,而且还只限于市面上卖的粗制滥造的□□。

  真要检查安全性,那得找上几个太医,试上个三五天——这里的人恐怕谁都没有这样的好耐心。

  张成悄悄瞅一眼潜帝的脸色,走到重新弯下腰的云起身后,掀起他的亵衣,又小心翼翼将裤子拉下来一点,露出一段线条分明的纤细腰身。

  后腰偏左的位置,一块色若桃花的水滴状胎记露出来,花瓣一般伏在净白如玉的肌肤上,妖娆动人。

  张成越发不安,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用药水沾湿,向那块带了胎记的肌肤拭去。

  云起体贴的很,他趴的位置除了顾瑶琴被张成挡住视线外,其他人都能看见,只潜帝离得稍稍远了些。

  只是从张成掀开云起衣襟开始,潜帝就站到了云起身侧,死死盯着那块胎记……他自己倒是看清了,却将长公主又挡了个严严实实。

  顾云卿的位置最好,他却不看,面无表情的欣赏茶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深入肌理的药物,要洗掉自然不是那么简单,感觉沾着冰冷药水的丝帕,跟羽毛似得,小心翼翼在腰上拂来拂去,云起不厌其烦:“张公公你侍候娘娘呢?用点劲行不行?”  这话说的……张成吓得冷汗都要出来了,也不敢看潜帝的脸色,重重一下搓去。

  这一下果然力气不小,哪怕云起下盘够稳,猝不及防之下也差点被推出去,椅子也几乎被掀翻。

  潜帝伸手欲扶,却见云起退后半步,改撑在扶手上,道:“继续。

”  其实找个地方趴下最方便省力,只是云起实在不愿趴在这些人面前,就这样支着吧,权当练马步了。

  张成果然加重了力道,一下下搓的他的皮肤发热发疼。

  他背后没长眼睛,看不见自身的变化,自然也不知道他腰上那块皮肤,已经被揉的青紫一片,那颗粉色的水滴,颜色却越来越浅。

  但他能听见,站在他身侧的潜帝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看见他越握越紧的手。

  他看见了什么?他背后有什么?

  感觉到潜帝变化的人,自然不止他一个,只是长公主拉不下面子过来看个究竟,而顾瑶琴是不敢。

  顾瑶琴将头埋的低低的,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发现她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个错误的决定。

  眼前的形式,和她想象的实在相差太远。

  之前云起的一个“滚”字,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浇在她头上,让她狂热了许久的脑子,瞬间冷静下来。

  她一直自欺自人的以为,揭开云起的身世,这个人就会从云端跌落,变得一无所有,然而,不是的。

  和顾云卿有没有血缘关系,他根本不在乎。

  当初他敢当着潜帝和长公主的面,断齐玉一臂,如今他依然敢当着潜帝的面,叫长公主滚。

  胎记的事揭露出来,她看到的不是云起惊慌失措的表情,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要坦然。

  于是忐忑不安的人,就变成了她。

  “顾云卿!”  一声愤怒之极的爆喝传来,顾瑶琴骇然抬头,就看见潜帝狠狠一拳砸向顾云卿。

  顾云卿抬手接住,身下的椅子却承受不住,断裂开来。

  顾云卿在椅背一按,退步站稳,却见潜帝依旧不依不饶,又是一脚踹来,于是脸色一寒,一脚毫不留情的踹了回去。

  这两个人,一个盛怒出手,一拳一脚都重若千钧,一个分毫不让,以攻对攻,只转眼间,周围已经是一片狼藉。

  顾瑶琴看得心惊胆战,想要躲远点,却又不敢擅动。

  唯一有资格劝架的长公主面露冷笑,她虽然不清楚潜帝为什么忽然翻脸,但这两个人……打的更激烈些才好!  张成在一旁急的跳脚,跟在潜帝后面,却又不敢插手。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团白影向潜帝、顾云卿两人当头砸来,张成吓出一身冷汗,一句“小心”还没出口,就看见那两人瞬间分开。

  “砰”的一声,白色茶壶在两人之间摔的粉碎,碎瓷片四下飞溅,从地上的残渣,隐隐能看出是刚才那壶惠山泉煮的蒙山黄牙。

  房间骤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顺着茶壶的飞行轨迹,缓缓落在云起身上。

  云起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用沾了茶水的帕子在腰上草草抹了两把,又捡起地上的短衫、腰带,穿戴整齐,坐回椅子,看向潜帝和顾云卿,平静道:“我很烦。

”  是个人都知道他很烦,从一进门,看见长公主和顾瑶琴开始,云起几乎就将这个“烦”字写在了脸上。

  潜帝有些不安的捏了捏拳,若说他暴起出手,是出于对顾云卿的愤怒,倒不如说,他是近乡情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满脸不耐烦的少年。

  “你是,”他深吸口气,语气中前所未有的带了几分紧张:“朕的儿子。

”  话音未落,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我不信。

”云起的声音平静。

  “不可能!”长公主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

  “不是!”顾云卿的声音中带着隐怒,斩钉截铁。

  顾瑶琴伸手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恨不得自己能立刻从这里消失。

  潜帝道:“朕派去的人,找了足足三个月,终于找到了当年为云曦接生的产婆……产婆说,那孩子的后腰上,有一块月牙形的紫色胎记……”  他看向云起,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那她也应该告诉你了,云曦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气了!”顾云卿脸色难看的很,冷然道:“那产婆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连人都认不清,陛下觉得她能记得住十六年前她接生的两个孩子,到底哪个背后有胎记?  “还说是,陛下自己的儿子没了,就要抢别人的?”  “顾云卿,到了现在你还要强词夺理,反咬一口!”潜帝怒极反笑,手指几乎戳上顾云卿的鼻尖:“当初云曦的外祖母绘上图案,是为了掩盖手腕上的伤疤……云起的胎记在后腰,一不醒目,二不难看,要不是心里有鬼,你遮起来做什么?”  顾云卿捏紧拳头,阴沉着脸,却不说话。

  潜帝冷笑一声,道:“当初你将所有人都打发的远远的,又以防万一,用‘胎记’来掩盖胎记,却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自以为将那些人送的够远,藏的够深,却没想到还是让我找到了当年的产婆;  “你自以为将他的身份隐藏的天衣无缝,却不想有廖氏旧仆戳穿胎记的真相,送来可以洗去‘胎记’的药汁……顾云卿啊顾云卿,到了现在你还要狡辩?”  潜帝眼圈都红了,咬牙切齿道:“你为了瞒天过海,不让朕父子相认,将他扔给一个无知妇人照看,害的他从小缺衣少食,吃尽了苦头,末了又将他放在和尚庙里不管不问……  “这是朕和云曦的儿子!他还在肚子里的时候,朕就发过誓,要封他做太子的!你竟然敢这样对他!  “顾云卿,你大胆!你大胆!  “要不是妄想让他继承你的定国公之位,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让他出现在朕的面前?!  “顾云卿,你是不是觉得,朕治不了你的罪!”  顾云卿深吸口气,道:“不过是一个产婆的片面之词,陛下就信以为真,是不是也太好骗了?既然陛下要自欺欺人,臣也无话可说,若要治罪,请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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