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虐心怪我喽——胖胖手
胖胖手  发于:201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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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虽然涉世未深,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便默契地没有多加盘查。

几日来,也渐渐的放松了这件事,只当是出游。

  而随州,确实是适合出游的。

  “也好。



景清澜注意到了尹寒江思绪的飘离,轻声道。

  到了晚上,四人做小舟到随州城的夜市去。

  尹寒江一人独立在船头,青色衣袍,少年如玉,身姿清俊,隐没在水光桨声里,引得两岸女子侧目。

  粼粼的鱼尾,在穿越鳞次栉比的屋舍的河道里隐隐泛出清冷的光点,月色正好,静影沉璧,轻柔划过的石桥投下一道阴影。

  随州城的安逸,确是令人向往。

连尹寒江都想到报仇之后,远离江湖,定要找个像随州这般安逸的地界,了此余生,也算是乐事。

  到了岸上,明灯喧嚷。

苏忻忻心情极好,也顾不得太多女子的矜持。

  “听说随州夜市小食极多,随州阁也是有名的食肆,师兄师弟还有景大哥,可想去试试?”  食物的香气与小贩的吆喝声混在轻柔的晚风里,或许是正好碰上了什么节日,街上人来人往,熙熙嚷嚷,甚是热闹。

  景清澜与尹寒江都是有些不愿意推挤的,秦远山便随苏忻忻一起去夜市买一些小食,与景清澜和尹寒江约好了在随州阁见。

  两人对随州也不甚熟悉,期间,还是尹寒江颇为羞赧地问了路过的一位女子,顺便收获了娇羞的一瞥,才在随州女子特有的软糯音调里得知随州阁的所在。

  而到了地方才知道,随州阁闻名,不仅在于其中的酒菜,更为了随州阁的别具一格,江中停着几艘较大的船,四周散布着许多小舟,船上点着灯,人声喧闹,几乎照亮了整个江面。

  尹寒江惊奇的被引上一只小舟坐下,才发现小舟内部却也颇为宽敞,坐下后,有船夫热情地迎上来,两人随意点了几道招牌菜。

  “以前就听闻随州阁风景独好,如今一见,的确如此。

“  舟身轻轻摇晃,幅度不大,让人难得放松。

尹寒江点了点头,有些兴奋,这样的地方最适合文人墨客,连尹寒江也不由得因为几口清酒倍感舒适,而面色微醺。

  随州阁把菜谱编了号,船家把点了的菜用数字写上,插在小瓶里,系在绳上,绳子有两条,另一头连着大船,大船上的伙计,就顺着一条绳子把瓶子收上来。

尹寒江正看得有趣。

  一条无蓬的小舟轻轻靠在了船头,船夫热情的声音响起。

  “这位姑,啊,这位公子,请问几位?”  尹寒江在多年后仍记得当时那一眼。

  红衣雪肤,乌发及腰。

像极了戏词里说书者夸大了的美艳,盼要让人看上一眼,却不够半生牵肠,玉为肌,雪作肤,红梅酔眼角,淡雪染君唇。

春波欲流,玉壶光转。

  那一抬眸的风情,自是永生难忘。

像是刚饮下的清酒,令人霎那便醉了。

他朝船夫笑了笑,引得船夫手忙脚乱的摔了刚递出的一盏清茶。

  “船家小心。

”他并无怪罪,出声唤醒了一船飘摇的思绪。

景清澜掩面饮下一杯酒,饶是看惯了自己与景清澜的皮相,尹寒江脸颊也不免染上薄红。

只因那轻启的浅色唇瓣飘出的珠盘碎玉之音。

  “在下原本与好友相约,谁知却因事爽约,只留在下一人独享随州水色。

今晚是随州的一个小节,阁里其他船都满了。

二位是否介意在下唐突,共用一船。

”  尹寒江不知怎么回答,想了想,兄长与苏师姐还没有到,但是五个人共乘这一船也是足够的。

又看景清澜似乎并不想多说话的样子,便回到;“无妨。

”  那人笑弯了眉眼,靠着尹寒江坐下。

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女子的脂粉香,倒像是混着不知名或草味道的熏蒸衣物的柔软熏香。

  “在下江申,二位公子怎么称呼?”接过菜谱,说道公子时舌尖带着婉转的滋味,如水明眸轻轻扫过两人。

  “在下姓尹。

”景清澜依旧沉默地浅酌着随州阁特酿的酒,没有答话的意思。

尹寒江隐了声,那人也没有不愉的意思。

只是侧头向船夫点了一壶随州特产的安宁茶,又点了几道菜。

  “江某唐突,二位公子应该还有好友相约未到,我却占了一个位置,点了几分小菜,权当赔礼,请二位公子莫要嫌弃江某寒酸。

”  江申浅笑着,那笑容里有一丝不安的意味,说罢,复又垂眸,似乎为二人的沉默觉出几分尴尬。

  尹寒江寡言,却向来待人温和,与人为善。

此刻也补救道;“无妨,江公子不必介怀。

”他说着,景清澜却突然放下了酒杯,指尖轻轻扫过尹寒江的,突然的触感引得尹寒江一个愣怔,又忘了下文。

  三人便沉默地坐着。

幸亏没多久,苏忻忻就与秦远山带着一些小食与几盏花灯回来了。

  苏忻忻是会做人的,见了多出来的江申,难免为他的容貌而默默惊叹了一会儿,了解完前因后果,转瞬便热情地招呼大家把花灯放进水里,因为买的多,还分了一个给只搭了几句话的江申。

江申也很高兴的样子,将袖子轻轻挽起,站到船尾,将灯放在湖面上,苏忻忻轻轻一推,那灯便混进了岸上人们飘出的各式各样的花灯里。

幽幽水光,暖暖烛光,映衬着艳丽的容颜。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尹寒江收回目光,却触及景清澜的,那原本冰凉的瞳眸盛满尹寒江微红的眼角与侧脸,竟显出不输于船外湖水烛光一般的温柔来。

清冷的薄唇染上酒水,伴着船家端上来的精致菜肴,仿佛散出暖气来。

  尹寒江觉得自己或是醉了。

  江申性子似乎十分温和,几句下来,引得苏忻忻也生出几分好感。

其余三人都是不爱说话的,便低头喝酒,或是安静夹菜。

秦远山记得给尹寒江加了几筷子他最爱吃的藕片,景清澜却也照着做。

指节分明的双手凑过尹寒江的眼前,扫过从肩头滑落的几缕碎发。

  只听到江申笑着说;“尹公子与两位大哥感情必是极好的。

”  秦远山憨厚地笑了笑,并未听出江申话里的深意,英俊的脸上却有几分羞赧;“寒江自小就与我一起,他也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

”  江申笑了笑,苏忻忻倒是极认真地说;“寒江确是招人喜欢,性子也是极良善的。

”  “我的一个弟弟也是,心思灵巧,最善解人意,平日里对人也颇为体贴,在我们兄弟几个里,最讨人喜欢。

”江申端起一杯茶,笑意更甚,他瞥过偶尔饮酒,只随时与尹寒江漫聊几句的景清渊,目光闪过一丝了然。

  不愧是主角们,才认识几天,感情便非同一般,我江某还是要兢兢业业走剧情。

  作者有话要说:  江申就是江半日在外面时候的化名啦,江半日就是苦逼的宿主君啦。

胖胖承认,这个世界的宿主君长得有点娘,但是真的只有一点点啊!!!第40章 苦稚楼  随州阁名副其实,小舟上几碟菜,几壶酒,还有清茶的香味。

几人吃的甚是满意,心想的确不枉此行。

  苏忻忻倒是还有力气,跟江申道过别后,尹寒江老实地跟在她后面在大街小巷游览。

  随州建筑与文溪相差很大,文溪听着有股水乡情意,却是名副其实的山城,丹城派便在群山环绕之中。

倒是随州听着颇有股边塞的苍凉味道,但却是名副其实的水乡,温柔味道渗入每砖每瓦,甚至连转角处的几盆兰草,都带着文人书写的诗意。



  原本以为景清澜不会陪着他们在这里漫无目的地乱转,谁知道他却欣然同意,与江申分别后甚至是心情甚好的买了一个路边店里雕工精致的玉坠。

  尹寒江总是没有女子那般逛街的情致,秦远山倒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苏忻忻,偶尔在她的询问下发表几句她看中的物件的意见。

  正无聊间,景清澜突然说;“寒江觉得江公子如何?”  并没有料到景清澜会问这种有些私人性质的问题,再者,这个问题无论从那种场景来说,似乎也不是景清澜这种性格的人会问出来的。

但是尹寒江想了想,还是回答道;“江公子似乎脾气甚好,容貌也是绝顶。

”  对尹寒江的回答早有预料,景清澜又说道:“确实。

”  说罢,沉默了一会。

  “寒江以前很少出来游玩?”  “是很少。

”  “由此说来,我也很少。

原是以为有剑,有山庄就足够了,现在离开,真正感味大千世界,才发觉,我所求的原来并不只是这样简单。

只是以前自己不知道罢了。

”  景清澜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这样突然的话,却让尹寒江有些茫然,他不知道应该回答些什么。

毕竟这话原本就模棱两可,尹寒江只当他是有感而发。

  “景大哥有空,多出来看看是好的。

有书生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对我们这些江湖里的人或许也是如此。

”  景清澜嘴角化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意,倒是有些像秦远山听他说话是带着宠爱的样子。

  “寒江说的有道理。

”  尹寒江为他这笑意有些不知所措,却也跟着笑了。

  回了客栈,却看到江申正在大堂里与店家交谈。

大堂内一众人看看刚进门的尹寒江四人与一身红衣的江申。

心里难免有些窃喜地想,最近这是怎么了,这么几位不若凡尘中来的人都挤在他们这一家店里了。

  江申回过头来,看到几人的身影,眉眼闪过惊喜,更是艳煞众人。

  “苏姑娘,尹公子四位与江某确实有缘。

你们想必也是住在这家店里。

”  苏忻忻微微点头,这会儿才从游玩的兴奋中回过神来。

  “是,江公子不是随州人士吗?”  “在下只是路过随州,恰好有相识的人而已。

并不是随州人士。

”  又寒暄了几句,众人才散开,回到各自的房间内。

  江申,当然,也是江半日,散了头发,原本正要点灯,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容寰,这么晚了,何必再费力跑来。

”  “今天知道兄长来随州,本是要尽地主之谊的,可是最新制得一味毒,原本想再观察几天,那药人却突然扛不住药性了,我只得先制好解药,才来看兄长,还望兄长莫怪。

”  拿丝带复又把长发松松系上,看着那屏风旁木椅上端坐着的带着白色斗笠的人影。

如水的月光倾洒在那人斗笠及腰的轻纱上,月白云锦的长衫,仿佛将整个人都拢在了月色里,江半日柔声道:  “不必这么急,我知道,最近虽说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任务,但江湖上闹出这些乱子。

你负责楼里所属的其他生意,但这些事情杂,你总是很忙的。

我这样,看见那些账本就觉得累。

”  那人似乎笑了笑,江半日又说到:  “而且,那景清渊就住在这客栈里,尹寒江剑术也厉害。

若是让他们察觉你,怕也是要起疑的。

我知道你轻功最好,但还是小心好。

”  “我令侍女抬轿来的,到了附近,便是坐船。

我那里离得不远,我知道景清渊这样的人必然十分警觉,虽说我只是来这里看你,和他没什么关系。

但被他察觉有我这样可疑的人来过确实不好。

”  “容寰辛苦了,来看我也是颇麻烦。

”江半日玩笑道。

  “又说,随州明天怕是又要有事了,随光门可是就在随州郊外。

”  那人听懂了江申话里的深意,说道:  “兄长此次来随州,我原以为只是那件事,如此看来,还有和尹寒江或是景清渊等人有关的。

”  “那倒不是。

”江半日在他附近坐下。

“主人说过让我留意尹寒江,此次我来随州却与尹没什么关系。

只是觉得有趣,他们似乎也对我查的事情有些兴趣,我也只是觉得他们有趣,便刻意与他们走的近些。

”  “那这么说,兄长所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  “算是吧,最近几起,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些。

”  两人又聊了会儿别的,最后还是江半日看夜深了,才劝那人早些回去。

  早上起来,刚用过早饭,便有店小二跑进来,声音不大也不小,拉了掌柜的说;“听说那随光门也有人出事了,今天早上,几个受器重的弟子被发现死在了房里。

”  随即大堂里吃饭的人便掀起一阵窃窃碎语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不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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