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虐心怪我喽——胖胖手
胖胖手  发于:201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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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了点头,少年并没有因为刚才长时间的沉默有任何的不耐,只是思索了一下,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换个名字?”  青年沉默着,最终跪在地上,朝密道尽头深深叩了三个头;“爹娘,孩儿不孝,无法再用爹娘赐予的名字行走江湖,请父母大人体谅。

”  少年也照样叩了三个头,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润;“以后,兄长名秦远山,我为尹寒江。

我们乃是异性兄弟,从深山结伴出来闯荡江湖。

世上再无施家二兄弟。

”  施濯,今天开始就是秦远山了,郑重地点点头;“以后世上再无施家二兄弟。

”  青安城  苦稚楼  鸠雨细,燕风斜。

  雨水在屋檐上汇聚成一股,润湿每一寸空气,夹杂着路上泥土与青石的湿意,争相落下。

江半日将窗子打开少许,迎着的凉风驱散了屋内因着洗浴而从木桶中散出的潮湿暖意,带着一股淡化的紫苏叶味道的冷麝香。

  男子随意散着乌发,几缕因为没有来得及用内里烘干,暧昧的缠绕在象牙白的脖颈与侧脸,衬得那妖艳的眉目更加逼人。

粉色的唇抿着,眼角眉梢染上的薄红,偶尔有水光从羽睫上低落,因着蒸腾的暖气显出几分慵懒。

  那般眉目,只令一身艳丽的红袍都失了颜色。

  竟是艳鬼一般倾世绝艳的男子。

  与之相比,那般绝美的女子也只甘沦为陪衬了。

舒缠有着娇嫩的瓜子脸,身穿一件鸭黄色刻丝团云纹留仙裙,身上披着刺绣黄玫瑰纹样蝉翼纱玉锦。

馥郁宛若望族女眷,眉目间更是万种风情。

只是云鬓里插着的堆花猫眼凤冠上却沾染了一丝血迹,为这个难得的美人添上了一丝违和。

  女子绝美的脸尽是苍白,水珠顺着嫩白的下巴滴入脖颈里,直没入深处,惹人遐思。

引得人莫不是想拥入怀中,柔声安慰一番。

但那股残留的纱衣与染血的玉指却是能顷刻间令人绝了念头。

  外面的大雨仍未停歇,女子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但是经年磨砺出的冷静却使她强撑着内心的不安沉稳地叙述者;  “公子,那只胆敢背叛苦稚楼的鼠跑了,属下已经杀了他,但是他泄露的东西属下没能拦住。

属下无能,请公子责罚。

”  血迹被雨水润湿,顺着女子的指尖低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察觉出了舒缠的恐惧,失败了一半的任务对于他忠心的下属舒缠来说倒是少见。

  但他也倒是不甚在意,只轻轻的摇了摇手,朱唇轻启,仿若碎玉鸣鸾,又不会被视为女子的柔媚;“罢了,自行下去领罚吧。



  “谢公子。

”女子似乎松了口气,恭敬地退下了。

  江半日懒懒地斜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内力烘干顺直的长发。

  一只背叛的鼠,也真是稀奇,自主人接管苦稚楼以来,还是第一次出这种事情。

一只鼠,竟能从苦稚楼泄出去东西,主人在打什么心思,果然不是他能懂的,罢了。

  “兄长。

”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那人的嗓音声音温柔平和,只一听到,便令人不由得认定,这声音的主人定是极好相与的。

  “阿暖,进来吧。

”  男子推门进来,一身鸦青色的长袍规规矩矩的穿着,连扣子也扣到了最上面,广袖微拢,一双桃花眼,温和明朗,醉人如秋月。

浅笑之间,便让人感觉清风拂面,虽是男子,却与江半月一样,足担得起倾世二字。

  “兄长,厨房炖了药膳,川芎白芷炖鱼头。

我无事,便正好给送来。

”  江半日笑了笑,眼睛弯成一道月,不经意间就收敛了那份过于凌厉的魅惑与妖艳,倒显得温和起来。

  “多谢了,难为你这么晚不睡。

”虽说江半日自小习武,体质不差,为了不让阿暖力气白费,忍着把碗里的东西喝下大半,只留下一些不爱吃的,罗裘暖对他的挑食早已习惯,总想念叨几句,在他越发温和的笑容里也没有多说,随手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准备离开。

  “近日有事,我要出门一趟,不在楼里,若是有事,阿暖多挂心了。

”  “阿暖知道,兄长早些歇息吧。

”  文溪  丹城派  满园的仆人禁言快步,手脚麻利的把红色的寿字用白绫取代。

整个门派笼罩在一片凝重的氛围里。

  丹城派掌门在屋里踱来踱去,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其他长老围坐一桌,多是垂目敛眉,不做喧嚷,整个正厅鸦雀无声。

  “俞长老此番,确是令人痛心。

那贼人更是猖狂,向我丹城派下手,还是在我寿辰后一天。

欺我丹城无人吗!”  苏浩坤一声愤怒地坐下,缓缓扫视在座的丹城派长老。

  其余人自然附和。

  “确实可恨。

”  “定当要派人追查,为俞长老报仇雪恨。

”  “那贼人定是使了什么阴谋手段,俞长老怎会这么被人轻易杀死。

”  吵吵嚷嚷,顿时有群情激奋,乱作一团。

  丹城派掌门又收敛了怒气,也不因为这里的吵杂而发怒,只是鹰一般的视线一遍又一遍地掠过众人。

  身后一个妙龄少女,一身淡金色绣月白梅花的裙装,静静地垂首站在苏浩坤左侧身后,不发一言。

  “即使如此,即可派弟子在派中搜查,另一批下山追查。

势要将贼人捉住,以扬我我正道正气。

”  说罢,底下均是一片赞同,却也没有人说派谁去合适,全等着掌门决断。

  “派内交予渊儿,下山查探就交予秦远山,尹寒江二位弟子,诸位以为如何?”  底下众人蓦得闪过许多心思,秦远山与尹寒江才来丹城派没几年,掌门对其却颇为器重,这两人天资确是不错,尤其尹寒江,更是奇才,虽说在江湖上未有名气,掌门意思是未免弟子骄傲,少有宣扬。

这次看来,或是为弟子扬名做打算。

将之培养成心腹。

当然也有心思更为活泛者闪过一些其他心思,只是在这议事厅里,谁人腹内不是百转千回。

  正当众人准备下去安排,苏浩坤身后的少女却开口了。

  “父亲,此次俞长老遭难,忻忻也甚为难过,忻忻自请下山,同两位师兄一道,追查贼人。

”  苏浩坤扫过女儿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耐,想了想,复又转化为隐隐地赞赏。

  “既是如此,那你随他们下山去吧,只是路上当万分小心谨慎,莫要为你师兄们添乱。

”到最后二字时,他刻意咬的很重,紧盯着苏忻忻的眸中闪过一丝警告。

苏忻忻了然的低下头,应了一句。

  “忻忻自当尽力。

”  临州  临州不算小地方,街市自然也算是热闹无比。

只是近日街市上的女子夫人乃至粗野壮汉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临州是安烨派的所在地,自然不伐少年侠士,妙龄女子。

只是那几个虽然难见,却早已饱过眼福。

只是近日的三人,恰好都是生面孔,却气度非凡,就连安烨派内也未可有。

  又不是门派盛会或者大人物过寿,其他门派惊采绝艳的生面孔更是少。

也难怪一众人对着那几个茫然站在街角的三人不是偷取试探的一瞥。

  这正是丹城派下山查探的尹寒江,秦远山与苏忻忻三人。

  俞长老被杀时正是掌门大寿第二日夜晚,而从下午到第二日一有来贺寿的主门派来客陆续下山,更是为他们此行查探增加了难度。

  到了临州,苏忻忻与秦尹两表兄弟先找了客栈住下。

  最近江湖不太平的而很,除了丹城的俞长老,又有几个小门派的长老被杀。

  尹寒江一向少话,又是三人中最小的。

未及弱冠的年纪。

而秦远山又是木讷老实的性子,一路上三人都是靠着苏忻忻妙语解闷,苏忻忻是掌门独女,虽不算受宠,因为心思灵巧,手段凌厉,在门派里也颇有地位。

苏忻忻认为此事蹊跷,三人便跟着几个小门派出事的顺序一路走,却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过了几日,没什么动静。

苏忻忻想了想,便来了临近的临州,正好安烨派的几位弟子与长老一月前也到了丹城祝寿,便想着来安烨派看能不能从几位弟子那里找到什么线索。

  连续奔波,苏忻忻虽自小习武,但总归是女子,有些吃不消,也就不急着拜访安烨派,只是在客栈里歇息。

  如此一来。

尹寒江觉得无趣,然而自小跟着寡言的兄长,他更加不擅长对苏忻忻说起,想要出去,却又不知道去哪里,山中的时光,早已掩盖了他少年人活泼的心性,难得出来,看兄长只是在房间内打坐看书,也就不再多说。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觉得实在闷得难受,苏忻忻闷在房里。

女子家两人也无意打扰。

  正在打坐时,秦远山突然开口:“寒江,今晚我们不妨到外面走走,临州也算是个繁华地界。

俞长老此事,我们没有线索。

好不容易出来,也出去看看。

”  秦远山只是木讷,却也不笨。

那俞长老在派内地位仅次苏掌门,但是待人却也不算好。

秦尹而兄弟来门派几年,跟掌门长老们更是不算亲近。

此番被派出来查探此事也感到很意外,虽说查探也算尽心尽责,然而确实并不十分在意。

看苏忻忻的样子,也像是并未把此事当做非完成不可。

尹寒江觉得兄长说得有理。

也点点头。

  “兄长说的是,那还叫上苏师姐吗?”  秦远山回说:“最近舟车劳顿,师妹怕也是累了。

只我两人去吧。

”  街市上挂着小贩们各式各样简单的灯笼,月光不算明朗,嘈杂的吆喝声里。

  不时有女子带着淡香的裙边似是无意的扫过。

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还有冒着热气与香味的各色小食,连着微醺的暖风,让人觉得十分惬意。

  秦尹两人逛了一会,漫无目的,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却看到两旁的楼宇以不同刚才,各色的纱帘在门内若隐若现。

靡-靡-之音透过晚风与女子娇柔的嬉笑,香浓的脂粉气撞了两人满怀。



此处灯光明亮,人来人往,有衣着暴-露的女子站在门边揽客,伴随着喝醉的男子的淫-言-碎-语。

  楼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香玉楼。

  安定剑派掌门施淳安被害时,秦远山已有十六岁,虽说之后便与尹寒江一起与深山苦练剑术。

但也晓得这是什么地方。

  而尹寒江虽说是淡泊又安静的性子,此时见了这番景象,却是有些好奇似得,默默打量着街边的楼阁。

  秦远山连忙道;“寒江,咳,那个,这不是好地方。

不要多看。

”  尹寒江虽说好奇,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不是好地方。

但兄长既然说了,他便收回了目光。

安静的点了点头,正要问兄长下面去哪里。

忽然听得楼里一阵慌乱,夹杂着女子惊恐的尖叫与男人们慌乱的吆喝。

  “死人啦!”  “啊,有人杀人了!”  “快报官啊。

”  “臭婆娘,快松开老子。

”  “死鬼,还没付钱呢。

死丫头,快拦住人。

”  丝竹之声突然断裂,瓷器倾倒碎裂。

原本莺燕热闹的楼里顿时乱作一团。

正打算走的两人顿时停住了脚步。

思量了一下,秦远山嘱咐尹寒江等在楼下,自己一转身,随着混乱的人群挤进了楼里。

  尹寒江为这突然的变故有些茫然,却突然想起了今日里的一连串凶杀案,自然理解兄长是怕自己上去会有危险。

想起兄长一心报仇,却最挂心他的安慰,也就老老实实地在楼下等着。

  过了一会儿,秦远山才回来。

尹寒江赶紧迎上去。

却发现秦远山面色苍白,甚至有些气喘。

他一把拉住尹寒江,步履匆匆,一路回了客栈,只是冰凉的手攥的死紧,尹寒江虽说担心,但仍旧沉默着没有多问。

  客栈里,秦远山没有掌灯。

黑暗中,他凑近了尹寒江;“我追着那个杀手出去,只看到他的弯刀,似乎不是个中原人。

只是我轻功不好,转瞬间就看不到人了。

但我认出来,那死的人是安烨派的长老,上次掌门寿辰的时候,我见过他。

”  尹寒江为这话里的深意而感到不安。

不是中原人,外邦人来中原武林做什么,这件事甚至很大可能与江湖上最近的凶杀有关。

他开始为兄长感到担心。

但黑暗中,他没有注意到,秦远山向来温和又老师的面容里出现一股兴奋与刻骨的恨意。

  嘱咐了尹寒江几句,秦远山在床上躺下,他没有丝毫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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