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的温柔 上——烧烤受
烧烤受  发于:2016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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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合了沈辞忧的意了,不管怎么样,即便是周子谦的目标是周言温,但现在针对的却是沈辞忧。沈辞忧本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牵扯到周言温。

“安心,暂时应该不会扯到言温身上。”沈辞忧晃了晃手机说:“周子谦,我确实准备找他聊聊。”

赵信侯哂笑,就知道沈辞忧心里是有数的。强调说:“防着点。”摁着沈辞忧脑袋一顿揉:“我再偏心,也不会搁下你的。”

其实赵信侯不用这么说,沈辞忧心里也有本账。活了这么大,谁真的对自己好,谁值得信任,沈辞忧还是看得清的。跟着赵信侯这么多年,论工作论朋友,赵信侯都是值得信任的。

……

沈辞忧和赵信侯聊完了,出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周言温打电话,说这次就不去米兰了。

周言温明显地松口气,还非再解释强调一句:“米兰下雨,天凉,你身体不好。”

沈辞忧:“……”很想提醒周言温这是夏天,天能凉到哪里去?再说自己身体还没差成那样。

“惠灵顿……我也就不去了。”沈辞忧说。

周言温在那边沉默。

沈辞忧从这沉默中解读出一丝担忧和复杂来,就问周言温:“你是不是在担心周子……你哥找我的事?”

周言温继续沉默。

沈辞忧现在已经很能给周言温顺毛了,想了想轻声说:“有你在,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一旦有什么,我马上告诉你。”

周言温这次不沉默了,嗯一声,听上去心情好了一丢丢。

沈辞忧失笑,这人真像个孩子啊~

沈辞忧问周言温:“你知道他什么目的的吧?”

周言温停顿了一下,说:“知道。”听不出什么情绪。

沈辞忧点点头,知道就好。不过周子谦这样的人,人不招惹他他都来找招惹,若主动找他,他说不定还以为人是来挑衅他的,更得疯。好在周言温身边有赵信侯、谢衍笙等这些人在,应该还好。

沈辞忧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口提醒一句:“你暂时别去找他。我会小心他的,你注意点防着。”

这么明显的担心,周言温在那边微微怔了一下,开口,声音带出微微的笑意:“好。”

第二十六章:仲商

过了没几天,赵信侯定了下周去往米兰,而沈辞忧留守青城大本营。

沈辞忧计划着,不如趁着工作还没开始忙,调休回墨川看望爷爷奶奶,上个月是谢游和谢衍笙代替去的,这都八月了,还是很想念爷爷奶奶的。

赵信侯给沈辞忧批了休,沈辞忧回头跟周言温提了一句,周言温自然又是一脸的——要一起去!

而沈辞忧这次不用去米兰的决定一出来,简轩脸一边,蹦起来就拉着沈辞忧冲进了赵信侯的办公室:“沈辞忧不去我也不去。”

沈辞忧一惊,拽着简轩往回走:“别闹了。”

简轩扒着赵信候的桌子不肯放手。

赵信侯听简轩一说就觉得新鲜,哟呵?敢在工作上掉链子?一笑:“你皮痒了?”

简轩顿时打了个啰嗦,想了想,还是咬牙不肯松口:“我反正要和辞忧在一起!”

赵信候看出来了,简轩是在紧张沈辞忧。

沈辞忧自然也看出来了,捏捏简轩的后脖子,安抚说:“我没事的。你不要惊弓之鸟。”

简轩脸一沉,翻脸都不用过渡,冷笑了一声:“我惊弓之鸟?你是忘记他当初……”

说到这简轩突然一停,一脸失言之后的懊恼,狠狠咬了咬唇,不再说话了。

赵信候在旁边微微一挑眉——当初?他?谁?

简轩自知失言了,别人听来大概没什么,对沈辞忧而言,就是在伤口上又捅了一刀。见鬼的是,这一刀,还是他简轩捅的。

简轩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刮子,小心地看了沈辞忧一眼。

沈辞忧似乎正在发呆想心事,神情有些放空,淡淡的。

对,淡淡的,淡得有点不正常,没有喜怒,没有悲欢,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情绪,仿佛这个人现在只是一个躯壳存在于这里。

简轩的脸一下子白了。

一旁赵信候看到沈辞忧的神情,眉头就皱了起来,沈辞忧不太妙的样子。

赵信候剜了简轩一眼,虽然不知道这妖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显然这话让沈辞忧掉进回忆的深渊里去了,还是非常糟糕的深渊。

赵信候心说还好不是周言温看到沈辞忧这样,不然估计得疯。抬手在沈辞忧眼前弹了个响指。

沈辞忧眨了眨眼,转头看赵信候。

赵信候摁着沈辞忧的脑袋一顿揉,把沈辞忧一头毛都揉成了鸡窝。

沈辞忧被揉得左晃右晃,神情倒是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两手捂着自己一脑袋炸毛无奈地看赵信候,做什么呐这是?

简轩从刚开始就不太敢说话了,这会子终于松了口气。

赵信候两胳膊肘一边一个架在沈辞忧和简轩肩上,让两人看自己:“过去的事不可能忘记的,但是也不值得一直惦记,如果放不下,总有法子解决。”看沈辞忧,说话也毫不避讳:“我猜,和上次唱歌时,简轩看到的那个男人有关系?”

简轩一惊,着急忙慌要捂赵信候的嘴——作死啊干什么又提起来!

赵信候两手夹住简轩困在怀里不让动,急得简轩直跺脚。

沈辞忧被赵信候问得一愣,倒是没其它反应,只是问:“你也看到了?”

赵信侯听沈辞忧这么问,就确定了那男人八成是和沈辞忧有关系。再想想简轩提到这话题每次都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那男人肯定和沈辞忧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估计还不是个小事。

“看到个背影。”赵信侯说,一瞪怀里还在闹腾的简轩:“急什么眼啊你?有人样没了还!”看沈辞忧,给了个询问的眼神。

沈辞忧懂赵信侯意思,赵信侯是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沈辞忧微微摇了摇头——暂时不用吧。哄简轩说:“还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简轩恶狠狠一声‘我呸!’,呲着一口白牙,跟个发脾气的虎崽子似得凶:“那人渣出现在青城,我就不会留你一个人。”

赵信侯幽幽地看了沈辞忧一眼——最近你身边出现的人渣有点多啊。

沈辞忧无辜——周子谦可不是我招惹的。你倒是先摆平简轩。

赵信侯耸耸肩,放开简轩,说:“去辞职吧。”

沈辞忧嘴角一抽——这简单粗暴的……

“去就去……呃?!”简轩没防备,回神来就张口结舌:“辞职?!为什么?!”眼睛一下就红了,蹦起来扭打赵信侯:“你要开除我!?你敢!”

赵信侯眼皮子一掀,皮笑肉不笑:“我不敢?”

简轩一缩脖子,结巴:“你…我…你凭什么开除我!?”

“凭什么?”赵信侯冷笑一声,开启渣攻模式:“我要一个不服从工作安排的员工做什么?专门搁这瞎我的眼吗?你不是要盯着辞忧?辞职了正好,大把的时间给你盯,想长他身上都行!不过么……”话锋一转,赵信候笑得嘲讽:“你考虑过辞忧没?

简轩愣了愣,脸彻底青了:“赵信侯!!!”一嗓子吼出来,惊得外间办公室的人都蹦了起来。

沈辞忧也吓了一跳,连忙把简轩拉过来摸摸头:“小声小声,他开玩笑呢。”心里无奈——老大每次都来狠的啊……

“玩笑?”赵信侯接上话,脸色一沉,掐着简轩的下巴就拧到眼前,力气之大甩得简轩一个踉跄,问:“和那人深仇大恨是吧?”声音阴森森的低下去:“你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辞忧愿不愿意你这样,你又知道?”

简轩愣住了。

赵信候盯着简轩:“就只能你心疼他,他就不能心疼你?蠢货!”呵地一声笑:“因为自己的事把你搅合进来,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心情?看到你每一次因为这而失控,他心里又能好受?你真以为他天生无感不晓得什么叫疼么!?”

简轩睁大眼怔住,想起了沈辞忧那一句——比起那个人给我的疼痛,你会让我更疼。

沈辞忧下意识去看沈辞忧。

沈辞忧也正看着他,微微笑了笑,神色平静。

简轩心里就是一疼。

是了,辞忧从来都是这样的,不管发生什么事,谁都看不出来他是难过还是伤心,但是,会疼吧?或者说,他其实比任何人都要疼。

简轩甩开赵信候,扑过来紧紧抱住沈辞忧:“如果,如果那人渣胆敢出现在你面前,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沈辞忧笑起来,轻轻拍了拍简轩:“好。”

简轩吸吸鼻子,扭头看赵信侯,很是不安,嗫嚅半响,说:“我刚吼你了但……但你不能生气!”很怕听到赵信侯说‘分手!’地跑出了办公室。

赵信侯:“……”

该说这妖孽很蠢还是很呆萌呢?

……

沈辞忧将回墨川的时间定在一天之后,正好过个周末回来。

不能更巧的是,监事会和董事会临时举行了一个大会,要马上全员出发前往岁海。周言温当然也是不例外的。

于是,周言温毫不遮掩地释放低气压对周围的一切进行碾压,整个高层办公区都战战兢兢。

“工作重要。”沈辞忧在周言温办公室吃着饭,说:“我会替你问候爷爷奶奶。”

周言温沉默点头——还是不开森!

沈辞忧望天,只好转移话题:“你生日快到了吧?”笑一笑:“想要什么礼物?

周言温摇摇头:“不用。”把菜盘里被沈辞忧遗留下来的胡萝卜块夹进他碗里:“别挑食。”

沈辞忧:“……”我们还是聊生日礼物可以吗……

周言温说不用礼物,其实沈辞忧也不知道送什么。都这么个年纪了,男人对生日什么的本身也不是特别的在意。再说,若真送礼物,送合适的还好,若是不合适,那多尴尬?再不然,就显得刻意矫情了。

沈辞忧想了想,问周言温:“你生日那天,还留在岁海开会,还是回青城了?”

周言温算了算时间,这次是大会,时间会比较长,说:“岁海。”

沈辞忧闻言“啊”了声,有些困扰的样子:“还想说,到时候多做点好吃的给你当礼物。”

周言温一愣,岁海!!!‘不高兴脸’上怨气冲天。

岁海——怪我咯!

然后呢,由于周言温前往岁海的飞机是凌晨出发,比沈辞忧回墨川还早一天,加上生日当天人也不在青城,于是,下班后沈辞忧特意多买了些菜,做了顿丰盛的晚餐,给周言温顺顺毛,总算让周言温的怨气少了那么一点。

周言温这次去岁海比较久,照理说带的行李应该稍微多了些,沈辞忧看周言温空荡荡的行李箱:“就这么点?”

周言温看看箱子再看看沈辞忧,说:“够了。”

沈辞忧指了指窗外的天空:“岁海的天气预报你看了没?和米兰一样,下暴雨,还是连着好几天。”

周言温一脸‘所以?’的表情。

沈辞忧扶额,这人……

周言温无所谓,沈辞忧总不能真的撒手不管,只好像个老妈子似得:“酒店提供的雨伞不一定够,最好自己带一把。如果出门,雨太大身上容易打湿,衣服再带两套,换的鞋子也要多一双。嗯,还有……”一边在周言温房里找着东西往箱子里放,一边交代。

周言温跟着沈辞忧转来转去,不说话,嘴角有着微微的笑意。

沈辞忧一回头正对上周言温的脸,歪了歪头,难得看到周言温这么直接的笑意。

就像换了个人,没有了‘严肃’和‘不高兴’,笑起来十分的好看和舒服。

沈辞忧被感染,也笑了笑,继续整理箱子:“安神助眠的药带了么?”这次去岁海这么久,又是开大会,周言温有认床的毛病,睡不好铁人都要受不了。

周言温自己都不太确定地瞄了眼行李箱,显然是不记得有没有这一茬,突然想到什么,扭脸盯住沈辞忧。

沈辞忧望了望天:“我不能跟你去岁海。”出主意说:“你可以找一同前去的人陪你,说不定也能睡着。”

周言温明显对‘其他人’很是抵触,嫌弃之情赤裸裸地显露在脸上。其实周言温也不是要沈辞忧跟着去岁海,他是想要东西。

周言温对着沈辞忧伸手:“被子,枕头。”

沈辞忧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下意识看周言温的床,惊讶:“你要带被子和枕头去?”这什么毛病?!

周言温摇摇头:“你的给我。”说着,已经自顾自往沈辞忧房里去了,进了房把沈辞忧床上的薄被叠巴叠巴,枕头一拿,回自己房放进行李箱里,锁上。

周言温一脸解决了棘手问题的轻松:“可以了。”

沈辞忧:“……”

这种时候还需要说什么吗?

沈辞忧哭笑不得地看周言温——用我的比较容易睡着?

周言温点头——有辞忧的味道。

沈辞忧嘴微微一抽——这算不算挺机智?

……

周言温卷了沈辞忧睡觉的家当去了岁海,过了一天沈辞忧也回了墨川。

爷爷奶奶一切都好,沈辞忧放了心,替周言温问好。爷爷奶奶之前对周言温的印象就挺不错,加上上次谢游和谢衍笙来家里探望时也提到是周言温的朋友,于是这会儿爷爷奶奶就把周言温里里外外都夸了个遍,对自家孙儿交到的朋友表示各种满意。

周末两天都是大晴天,八月份已经热得要命了。

一早上趁着太阳还未起,爷孙仨照例一起去了公墓,和离人一起看看日出唠唠嗑。白天太热不出门,沈辞忧就在家陪着爷爷奶奶下棋写字聊天,傍晚吃过晚饭了再一起出去散步消食。

简轩连着两天打了电话来,在电话里各种给爷爷奶奶娇嗔,哄得两老人家高高兴兴肝都在颤。

沈辞忧也抽时间去简轩家看阿姨。

简闻之前几天离开了青城去日本处理点事,简轩由于要准备去米兰的工作,这次也没和沈辞忧一起回来,就阿姨一个人在家。阿姨看到沈辞忧就搂进怀里心肝宝贝一顿揉,就觉得小忧比自家那二百五儿子好太多了。

周日晚上沈辞忧回青城,爷爷奶奶塞了不少东西,仔细叮嘱哪是沈辞忧自己的、哪是捎去给轩崽的、哪是给周言温的、哪是给谢游和谢衍笙的谢礼的,听说轩崽谈了朋友啦?也带一份!

于是沈辞忧难民似的大包小包挂了一身,到了青城简轩和赵信侯来接,两人一看就乐了,直接就地瓜分了。

沈辞忧都没眼睛看这两土匪。

赵信候和简轩拿了自己的东西,周言温的那一份自然是沈辞忧带回去,但是给谢游和谢衍笙的东西……沈辞忧有些犹豫,他从来没见过大boss,脸都不认识,这东西要怎么给?自己拿去给吧,略尴尬,让赵信侯带去吧,似乎又不太礼貌也没诚意。

赵信侯看沈辞忧为难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开车一边说:“小衍这次没去岁海。他病了,小叔没让他出门。爷爷奶奶的心意,我先帮你转达给他,他肯定会高兴。至于东西,什么时候你觉得合适,亲自给他就好。不用在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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