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亡灵序曲
亡灵序曲  发于:201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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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罗少跟她使眼色,她才不情不愿地伸出白嫩玉手。

“梅丽莎。你男朋友的妈妈。”她不咸不淡冒出这么一句。

我有一种想撞墙又想吐血的冲动,可浑身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动都不能动了,只有眼神在冒火,恨不得化成一把飞刀把罗少原给飞死。

王八羔子这么陷害我,岂有此理。

而那王八羔子终于也不再忍着,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

他好不容易停止笑,对梅丽莎说,“老妈,恭喜你即将又多一个儿子。”

女人始终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该说谢谢吗。”

“老妈,晚上我大概又没空了。”罗少说。

梅丽莎终于不再只有那一种表情,幽怨地望了罗少一眼,率先走了。罗少和我耳语两句,也转身离开,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可是整个人好像都和以前不一样了,脸就烫得一直降不下温。

他们走了没多远,隐约还能听到一些谈话。

梅丽莎,“看他样子也不像外放的人,竟然一点也不怕别人知道自己是GAY,在床上也这么直接开放?”

罗少,“老妈你别这么俗好吗,我们是纯洁的。”

梅丽莎,“纯洁?是有人想疯了也没能得手吧。”

罗少搂了搂梅丽莎,“嘘——小声点,这很没面子。”

梅丽莎,“他刚才故意的吧……啧啧,老家伙有得烦了……一辈子跟我不对头,我儿子这是要为我雪耻吗。”

罗少:“老妈你好坏。”

……

第 42 章

我倒忽略了一直在身后的苏扬。罗少走后,我有点尴尬地抓了抓头,说,“私人感情,不会影响工作的,你介意的话我只好走人了。”

他宽容地一笑,走到我身边搭上我肩,笑着说,“不会。你见丈母娘的场面相当有趣。”

我窘得无地自容。

“其实我挺羡慕你。”他说。

我困惑,“羡慕?”从何说起?

他朝我走来,搭上我肩膀,说,“我就没你这样的勇气在别人面前这么坦然。”

我越听越糊涂。

他鄙视地瞄我一眼,“叶煦是我伴侣你也没看出来?眼神真差。”

伴侣?这世界……真是……

我真正的吃惊了,嘴快合不过来。

我缓过来后马上开了个玩笑,“是不是以后看到帅气的男人,我都可以自动代入他们一定是有男朋友的。”

“你不觉得像我们这样的配女人总会有人觉得可惜吗?”苏扬自恋地说。

说完我们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因为彼此的相似之处,我们相约一起去酒吧喝起了酒。他跟我说他和叶煦在一起的经过。

他们从小就认识,两人心里只有彼此,从来就没有过别人,为了在一起而分开了几年,向各自的父母证明就算不和对方联系,就算身边会出现很多人,但是他们认定的却只有彼此而已,最终双方的父母妥协了。

我很感动,这样的感情很纯粹美好,我想换我一定做不到,不说我对别人的感情深浅,本身性格就很淡然,好像对任何东西都没有太执着的念头,一直都抱着有最好,没有也不强求的心态,也不是很在乎别人的眼光,所以好像没有精彩地活过似的。

因为像他那样的感情自己不会有,所以觉得特别地美好。

“你不会以为我见谁都会说自己的事吧,我可不是这样的人。”苏扬瞥了我一眼,笑的样子很有风情,这种风情是与生俱来藏在骨子里的,不经易间就流露了出来我都看失神了,这么好看的男人,无论男人女人看到都不会轻易移开眼睛吧。

“怎么会。”我说。

苏扬似乎了然地微笑,又和我聊了起来。他到底还是生意人,聊着聊着很自然地聊到了生意。

“和罗少原在某些场合上碰过几面但不熟,想不到和你竟是这样的关系。”抿了一口酒,他又道,“传闻说他野路子出身半路出来接班,做生意不行,可我家那位却不这么看,反而觉得他看事情的眼光相当地长远准确,甚至他们公司的几位叔伯辈的老家伙正一步步被他设计都不知道还在洋洋得意,是个沉得住气下得了狠手的人。你不知道,我们家那位欣赏的人啊,少得一只手数得过。”

“我从来不问他工作上的事的。”我说。其实我心里在想,恐怕是他们逼人太甚,不然罗少不会那样。

“他在D岛建光伏电站的事你总知道吧。”他说。

“这事他有提。”我说。

“这东西完全不赚钱还有可能赔本,这几年光伏产业很不景气,我们的技术也远远落后,看起来好像吃力不讨好,但未来就不好说了,将来这个行业必定会好起来,谁先涉及这个行业,不见得就会发展得最好,但机会往往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生意上的事,我还真不懂。”我说。再说谁知道罗少是不是太傻投资了个不该投资的项目,看得上一个人吧,人家做什么都觉得好,看不上嘛做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苏扬笑笑,给打了个比喻。“比如房地产,这几年火爆(因为故事接下来还有几年,所以此处是几年前的行情),我们经常会听到别人说早知道会这样当时我就在某某地买房子,现在就发了。假如那个人在房地产未火爆的时候他是没有资金的,他敢不敢去借,他有没有这个胆做好亏的准备,假如他有资金,那就完全是没有这个眼光,更没什么可说。”

我点点头。这个比喻土而浅,虽然不是很全面,我想我明白。做生意,一个是胆识,一个是眼光,当然时机也是相当重要。

“你这个人挺实在,我猜你不是那种想靠他的关系来往上爬的人,否则也不会跑到我这边来上班,也许他会喜欢你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苏扬说。

“也有可能他比较瞎。”我说。

苏扬哈哈大笑,这时候他手机有来电。

“抱歉,我得先走了。”苏扬拍拍我的肩,“丈母娘的电话,没办法,下次有空再喝。”

我理解地笑笑,他招来服务员,我叫他走好了,但他还是坚持买了单,走了。

走出酒吧的时候还早,初冬的B市夜晚灯火通明,夜风有些湿冷,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就信步地在这街头走着,发现这条街是一年多前我最后一次见龙天天泽,和他一起走过的路,街道看起来没怎么变,只是如今天气不同,心情更是截然不同。

我有种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感觉,看了看时间,十点还不到。

想起刚刚出店前罗少的电话,心里紧张得不得了,想见又想逃的心情,甜蜜又胆怯。想着他当他妈的面这么耍我玩,我就骗他说自己已经不在B市了。

夜风吹得我头发凌乱,思绪却前所未有的清明,既然选择了的路,就得一条道走到底了。

我喝得不是很多,但也不算少,人还算正常,就是酒味比较大。一辆黄色的酷路泽停在了我身边,副驾座上下来的女人眨眼就下车站到了我跟前,“这么晚了,一个人在B市的大街上瞎逛什么?”说完又凑近我像只小狗一样嗅了嗅,“你喝酒了?”

喝了酒脑子迟钝了点,不过在她开口的时候已经认出来了,小小的惊讶后便是感慨B市真是小。

“喝了一点。”我回答乔悦。

“乔悦,你朋友啊,好帅好可爱,小白兔似的。”从车里钻出个一头银色短发很朋克的女人脑袋,是个老外,却讲一口流利的中文,还吹了吹口哨,听口气一副女流氓的样子。

这些女人哟。

乔悦不为以然地冷哼翻了一下眼皮,很不淑女地,“就他这样,帅?杰西卡,你眼睛被大便糊住了。”

我心想乔悦你一个大家闺秀,就算不觉得我帅也别说得这么粗俗啊。

“你的眼里就只有你那少原哥,其他人在你眼里都是浮云。”女人似笑非笑。

乔悦完全没气质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女人知趣地往车内躲了进去,而后再也不插话,涂了蓝色妖异指甲油的纤白手指在降下的车窗边沿有节奏地打起节拍,在一旁静静等待。

我心想这个表妹是真的恋着表兄啊。

乔悦转而重新向着我,“对了,我表哥呢,你们俩不是好到穿一条内裤吗?怎么你到了B市他没陪你。”

脑子里回响的只有她前半句话,好到穿一条内裤,一条内裤……这些女人,这事能不要再提了吗。

“哈哈哈,燕云飞,我发现你喝了酒呆呆的的样子,很……很呆萌哎。”乔悦边说边双手揪了我的两颊,而且下手挺重,好痛啊。

死女人。

“大街上的,你乱来我喊非礼了。”我说。

“你喊吧,看别人是相信一个男人非礼女人还是一个女人在非礼男人。”她还不依不饶用食指和拇指狠狠地捏住了我的下巴重重晃了两下。

妈的,士可忍孰不可忍了。我自认为我燕云飞是个有点气场的人,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沉下脸的时候没几个女的敢主动和我说话更别说像这样动手动脚的,怎么这两年尽碰到这些不会看脸色的女人。

乔悦收拾起玩心,说,“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我拒绝了她的好意,并对着一辆由远到近来过来的出租车招了招手。

外国女人下车来拽着我就上了车,说,“是JOY的朋友,大家就都是朋友,来吧帅哥,别害羞。”

不同于和苏扬在一起喝酒的那个适合聊天的安静酒吧,她们带我去了个比较嘈杂的夜店。

乔悦说罗少最近变了,好像真正的恋爱了,虽然她这个表哥以前经常换女朋友,但是那些对他来说最多只能算是女伴,她虽然心里不爽可是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这一次,她觉得罗少是来真的,她问我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如果她知道自己口中的那个女人,其实是个男人,也就是在下,我,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问她如果知道是谁会怎么样。

她把酒杯重重放到桌面,一杯酒洒出半杯,咬牙切齿道,“我要划花她的脸,叫她爹娘也认不出她来。”

我心一凛,知道她不是这种人,只是嘴巴毒而已,不过如果知道那个人是我,估计他们家会很不太平。

那个外国女人酒量实在是剽悍,差点把我喝死。为防喝醉,我故意去洗手间把自己喝下去的都给吐掉,整个人顿时舒服许多。不料回到卡座的时候发现罗少也在了,并且一眼就被他看到,想溜都不行,我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我横乔悦一眼,她吐吐舌头,不用说一定是她出卖了我。

“哥,你们不是好到穿一条内裤吗,既然过来了,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忘掉,大家都是朋友啊。”乔悦说。

这女人又提内裤的事,再说,谁说的我和他闹矛盾了。

她要是知道自己这回做的不是什么和事佬而是红娘,一定恨死自己。

罗少什么也不说跟我的杯子碰了碰,先干为敬了。乔悦看着我,我只好也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乔悦就神采飞扬地笑了。

外国女人不知死活对我问东问西,表示我是她的菜,表达了想和我来个一夜情的意思,乔悦在一边更是煽风点火,火上浇油。罗少则是在一边完全是看好戏的样子,我虽然平时也不是个害羞的人,但面对这样直接的进攻,还是有点难以招架,毕竟在这种事上,我还算是保守的,频频向罗少使眼色,然而他只是撇了下眉,表示爱莫能助。

乔悦还来了句,“燕云飞,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我:“……”

尴尬,语塞,脸发热。

“怎么……可能。”半天我勉强挤出这么一句,觉得承认了是非常没面子的事。

“你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新手般稚嫩,我敢打赌你的性经验一定少得可怜,只要一想到把你压在身下做到泪眼朦胧爽得求饶的样子,全身血液都要沸腾了。”杰西卡兴奋地意~氵壬着,这个外国女人真是可怕,听得我毛骨悚然。

他妈的老子豁出去了,一直求救,一直不给反应,那我就来点狠的,说道,“杰西卡,那要不咱们就试一下,看谁会求饶。”

罗少倾身在杰西卡耳边低语,留下一脸吃了苍蝇般表情的杰西卡,随后再也没开过类似玩笑,倒是有意无意会瞄向别处寻找猎物去了。

乔悦一直在问杰西卡她表哥说了什么,杰西卡小声地在乔悦耳边又说了什么,然后乔悦就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路上我问罗少,到底和杰西卡讲了什么,她们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他在我耳边低语,“说你是我的,只能在我的身下求饶,叫她停止意氵壬。”。

“我去。”联想到他说的那个画面我的脸烫得能煎煎饼,强硬地说道,“这种事情你就想想吧,反正爷是不配合的,那是女人的事。”

“也是小受的事。”他说。

“滚,凭什么我是受。”我不服。

他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凭我是高富帅,你是矮穷矬。”

我他妈肺都要气炸了,怒了,“老子发誓攻你全家!”

“矮穷矬。”他淡漠地吐出这三个字。

“攻你祖宗十八代。”火死我了。

“矮穷矬。”他就这三个字到底了。

啊这才刚开始,就要把我气吐血,以后没好日子了。

第 43 章

进了他家门,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非常紧张,尤其光他的眼神就要把我烧到了。

从激烈反抗到破罐破摔的屈从再到缠绵悱恻随后激情澎湃最后细水长流,我都不知道用了多久,他放开片刻后又恋恋不舍地吻上来,就像条离岸好一阵子的鱼贪恋氧气似的,我觉得自己的氧被他吸精光了,脑袋都成空白状态了他还不够,几乎要溺水而亡了。

第二天一早,脸上,眉眼,嘴角被偷吻我知道了也当作不知道继续睡我的,被吻到差点透不过气我也忍着,可是那手是怎么回事,到处作乱,这还怎么睡。

我挣扎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起来帮我做早饭吧。”他说。

这一大早的,我操他老母。

“从来都是别人给我做吃的,我不去。”我拿被子盖住头,懒得废话。

“那是以前了。”他说。隔着被子,他靠在我身上撒娇,“喂,好饿。”

我把被子再往身上紧了紧,裹得密不透风。

他把我的手从被子里抓出来放到他那个坚硬火热的部位,“你到底想帮我解决哪方面的饥饿?”

我被烫到似的抽回手挥开被子就坐起来,急急忙忙拿了裤子,边套边逃往厨房。

昨晚喝得并不是很多,所以发生了什么都还记得很清楚。他的那个啥技术并不是很好,估计没替别人做过这种事,牙有几次磕到我,但不得不说天份很好,很快就熟练了。

他让我爽了,自己却一直硬着,估计不好受,但我没替人那么做过,也放不开,我说我能不能不用嘴,他说可以,你躺着站着或者趴着都无所谓。

这种事太有损男人尊严,我是打死也不干的,我以前不肯,现在也不会愿意,我说你知道这不可能,那家伙竟然想霸王硬上弓,他和龙天泽真的不同,龙天泽他不会硬来,可他会。

结果我们打了一架,房间弄得乱七八糟。

最后是他妥协,我用手替他做了。可我帮他做完后不多久,这家伙又发情了,我只好又帮他了,竟然没多久他又想了,我差点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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