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亡灵序曲
亡灵序曲  发于:201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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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还事出有因了,说只要一想起杰西卡那女人的那句话,就忍不住。

变态,都是变态,不过事可而止吧,我并没有继续帮他。

有一点我心里很清楚,他并不是干不过我,然而精虫上脑的男人最后竟然还能冷静下来选择了向我妥协,为着他对我的尊重这早餐我想我也应该帮他做的。

冲出房门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屋子里很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早餐了,看起来异常丰富。

罗少斜倚在房门口,挑挑眉。这人真是的,都做好了还说让我做。

“先去洗漱,早饭要按时吃身体才会好。”他说。

饭桌上,我们聊起他妈妈。

“你妈看起来好年轻,她几岁。”我嘴里塞着荷包蛋,说得含糊,心想味道真不错,还不知道原来他会做饭。

我猜她妈大概三十五还是因为她的眼神看起来不是小女生该有的,否则年纪看着更小,可罗少原这货已经二十四了,不可能这位女士十一岁就生娃了吧。

“她……”他皱眉眯起眼睛认真地想了起来,随后说道,“今年应该四十八了吧。”

“不是吧。”我惊讶,我妈今年四十七,明显不是一个年龄段。后一想,“是了,有钱人,打几针拉个皮什么的完全没压力,我怎么没想到。”

罗少切下一块面包塞我嘴里,说,“NO,她是遗传的,我姥姥也显年轻。”完了他又臭美起来边打量自己边说,“不觉得我很像我妈么?这皮肤,这美貌,这身材,啧啧。所以说你要好好保养,不然再过二十年你就是中年大叔,我还是青年小伙子,不配。”

我翻个白眼,没好气道,“能滚多远滚多远。”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高兴的,二十年后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还有没有在一起,可这一刻至少他是真的想和我长长久久。

他轻笑,说道,“你别看那些明星平时出来光鲜,大多数洗了脸和普通女人没两样,我妈不一样,就算不化妆,也是美人。”

“明星洗了脸怎么样你又知道了?”我暗讽他,“没节操的事干过不少吧。”

他笑得明晃晃,朝我调皮眨眼,神秘兮兮地说,“你猜。”

我冷哼,“没空。”

他笑嘻嘻,隔着餐桌凑过来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我的嘴唇,“以后只对你干没节操的事。”

“滚。”我笑骂。其实心里并不是很舒服,但又有什么理由不爽他以前的事,我自己还有过去呢。

“傻小子你就别乱猜了。就算和她们干没节操的事,别人会给我看洗过脸那一面吗?”他笑道。这天早上他的笑比平时还多,好像心情相当不错。

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好像舒服好多。

“喂,好奇怪你妈好像根本不介意你和男人在一起。”我说。

“她其实并不高兴你没看出来吗?不过我成年了,喜欢什么人,想做什么她不会干涉我,最多给一下意见而已。”

我现在回头想想她似乎确实是不怎么高兴的,可却一直淡定着。

“我想就算是多数美国人遇到这种事也没这么平静吧。”我说。

他挑了挑眉,“所以她是少数的美国人。”

我还真没想到他妈竟然是美国人。他告诉我他曾祖父是地道的美国人,曾祖母是华裔,祖父找的也是位华裔,他妈嫁的是中国小伙子,这么混血混下来,混到他,除了皮肤白,脸部轮廓稍鲜明外,长相基本已经看不出西方特色了。

“我爸和我妈是在美国认识的,他们一个学校的校友,就是很老套的一见钟情然后天雷勾地火的那种,后来我妈跟我爸来中国,可惜我爷爷不喜欢我妈。”

“你爷爷为什么不喜欢她?”我被勾起好奇心。

“很简单的理论,他说我妈不是中国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在经营企业上的理念也有很大的差别,经常会有争执,我妈固执,我爷爷更固执,谁也不跟谁低头,不到两年我妈就回美国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哈哈大笑,“你爷爷也太老古板了吧。那么,你爸妈后来离婚了?”

“没。就是夫妻分居两地,到现在一直是这样。”

“这样也可以?”

罗少耸了耸肩。

我竟然心生同情,去握他的手。

“原来你从小妈妈就不在身边。”我言语间不自觉带了同情的色彩。

“什么啊。”他笑道,“我妈带球回的美国,我没跟你说过我初中之前都是在美国长大的?你不觉得我英语口语很好笔试很烂么?学校里考的那是什么破英语啊。”他趁机骂了一下教育问题又来安慰似的对我说道,“再说我爸有时间也会来看我的。”

怪不得有点钱的人都往国外跑,就他居然没出去,原来人家是只少年海龟。我抽回手有点无趣,低骂了声靠。同情心从来没这么泛滥过,偶尔用一次,居然用错地方了。

他捏了捏我的脸,凑过来吻了吻,笑得贼,“好像让你失望了。”

我并不理会他的玩笑,径自说道,“他们其实是可以在一起的吧,干嘛非要这样呢?”

“这些说起来原因就多了,以后有时间慢慢讲给你听。”

我幻想过的生活,他做饭我吃饭,完全没想过还要洗碗。他吃完就撒手不管,我一提出让他洗,他就用餐巾抹抹嘴两眼放光,不怀好意道,“饱暖思氵壬欲。来来来,跟我上床吧。”

我只好恨恨地收拾碗筷,他居然还不依不饶跟在我屁股后头引诱。

“上床好处很多的哦,上床就不用洗碗喽。”

滚滚滚。爷烦着。

第 44 章

那一晚后,他就自然而然地和我住到了一起。只要有时间,他都会过来,两个城市上了高速车程一个多小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遇上堵车两三个小时也说不好,他总是这么来回奔波也不轻松,尤其工作还比较忙,有时候过来都深夜了。

有空的时候我们也会一起去逛超市买生活用品以及食品,也会像普通情侣一样去吃饭看电影,小知的阿财还是由我照顾,所以经常也会跟在我们旁边。

陈乐约我和罗少出来一聚,说让我认识一下男朋友,可他男朋友人却迟迟不现身。

陈乐一眼就看到罗少脸上的伤,便问,“罗少,怎么下巴又乌青的?”

我低头扶额,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陈乐看到这情况了,他明白过来恐怕又是罗少强上不成反被误伤的结果后摇了摇头。

罗少干咳两声,“老廖呢?怎么还没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第一次见到这个大名鼎鼎的男人,我不由自主地紧张。他很高大,看起来顶多只能说是奔四的样子,五官线条比较深刻硬朗,非常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我在他身上找不着一点小知的影子。

他面上看起来其实很温和,但是在他面前我完全没办法完全放松自己,那种压迫感无处不在。

“有点事来晚了。”廖畏落座,后边的人帮着拿外套,身边的冷峻男子立刻伏低身子,正预备递上烟,陈乐咳嗽两下,廖畏摆了下手,那人便礼貌地退走了。

和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他一开口便是,“小罗,你这下巴是?”果然是一对的,他一来就问同样的问题。

陈乐附在男人耳边说了几句,男人朗声大笑,随后拍了拍罗少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罗少无奈摇摇头,长叹道,“这估计得是场持久战了。”

说得我是连头都不敢抬。

廖伟又转而和我说话,“小燕你老这样也不行,长久下去小罗那宝贝可是会没用掉的。”

更是说得我的脸滚烫滚烫,倒是让我对他那种敬畏感少了很多,一下子拉近了距离。

“我以后尽量配合吧。”我笑得尴尬。

罗少护我面子,说,“老廖你这种粗人懂什么,这是情趣知道不。”

我一头汗,不曾料到罗少和他混的那么好了,忘年交没大没小的样子。

廖畏也不在意罗少说他粗人,又是一声爽朗的笑,眼神无比柔和地低头看了下陈乐,搂了下陈乐肩头,“幸好我和我们小乐没这种情趣,不然我非得内伤。”

罗少油腔滑调的,“这个笑话好笑了,老廖你的后宫能来一部甄嬛传,谁内伤也轮不着你内伤。”

廖畏警告,“往事不可再提,罗小子,你不想在我地头上混就早说。”

因为他们三个本就是比较熟的,气氛活络了,我自然也很快融入其中了,陈乐去了卫生间,罗少接电话,剩下我和他两个人一时没话说,不料廖畏主动和我说话。

“云飞,不瞒你说,我早就调查过你。”廖畏说。

我不是很惊讶他查我,他的女儿和我走这么近,他喜欢的男人和我住一起,被调查一点也不奇怪,我惊讶的是他主动提起来。

“我这女儿从小就让人头疼,一直看不惯我这个父亲的所作所为不肯跟我,好不容易爱上个男人换了副性子,那男人又走得早,你和他长得十分像,我免不了担心她。”

他这个不是解释,隐隐觉得更像是警告,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但鲜明的感觉就是他想让我和他女儿不要走得太近。

“天下父母心,我明白的。”我说。

他点点头。估计烟瘾上了,趁陈乐离开,打了个手势让旁边那个男人过来,给他点上了支烟。

吸上一口后,他说道,“小罗是个好男人,好好珍惜。”

之后就是一直沉默,直到他们两个先后回来。

老大古森林给了个红色炸弹,说要结婚了,邀我做伴郎,我问罗少你去不去,他说老大结婚,再怎么样也要抽空去的。

因为当伴郎,我特意去买了套新西装。虽然西装平时也有穿,可还是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了半天,还是觉得惊为天人,怎么有人可以把西装穿得这么帅,真是,啧啧,太帅了。

试衣间里,被某人吃了好多豆腐,他说我的样子看了就想动手扒掉,等我脱掉西装,白色衬衫解开几颗纽扣时,他完全化身为半兽人。

然后是我先出的试衣间,因为他发了情,在里边平静平静先。

我有点舍不得那个价买一件西装,想再逛逛买套便宜的,反正如今以瘦为美,我身材这么时髦,稍微便宜点还是能穿得好看,恩哼~

不过,一分价钱一分货说的是有道理的,穿了贵的,便宜些的怎么也看不上眼,型男穿什么都有型,可是品质也得保障啊,最终还是准备回头让那家营业员开票,谁知一去就有人笑眯眯地把衣服袋子往我手上递了。

不用讲姓罗的已经借着上洗手间付钱了。我看向他,他摊摊手,“我想你存钱买房子我们住的,所以小钱还是我来吧。

我也无力去计较这些,倒是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多赚钱,不然两人将来过日子,贫富差距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大人缘好,来的同学还蛮多的。因为是周日结婚,不少人像我一样在周六就赶到了,于是大家正好开了个热闹的小型同学会,一起吃了饭又去唱了K。

好多同学都是毕业两年来首次见到,都还是蛮兴奋的。每个人都多少有些变化,特别是女生,毕业了可能有了一定的经济条件,又或者是为了这次的婚礼,打扮起来有几个乍一看都差点认不出来。班花李小梅本来长得就漂亮,如今比我追她的那时候还漂亮,那会儿可能没怎么打扮,只感觉清纯可人,如今更懂得化妆打扮,经过了两年又添了些小女人味,把那清纯可人提高了几个层次。

K歌到一半的时候罗少来了,本来就闪耀的人这下子无法低调了,进来就成焦点,巧妙地绕开了那帮围着他要罚喝酒的人后就挨我旁边坐下了。

我当他是空气,和其它同学谈笑。他靠过来,眼睛并没有看我,还在微笑地应付别人,只是在我耳边小声道,“我的小宝贝,你是怎么了?”

噗——我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幸亏没喷到人。我嫌恶地看着他,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自己想。”我咬牙低声道。其实我生气的原因很简单,他前两天居然瞒着我和乔悦去泰国玩,我一直以为他是有事忙去了,直到乔悦把他们在泰国玩的照片给我看我才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带乔悦去泰国玩这没什么,可是他瞒着就是不对了。

“想不到才这么着急赶来啊。”他说。

他其实是有事的,计划结婚当天来的,因为我没等他自己来先了,他就追过来了。

刚才那伙人不死心又要过来拉走罗少,他摆摆手,说和我有重要的事解决了再说。看他的样子我想要不算了,又不是说不开的事,呆会儿结束了好好整治一下就好了。

说自己不是小气的人却正做着小气的事。也许,这就是恋爱中人的通病吧。

罗少还是被那几个人拉走了,李小梅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旁边。当年我追她被婉拒,她就有些故意的在躲我似的,之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话,这晚却是主动来找我聊天,而我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因为注意力都分散在花花公子罗少原身上。

这家伙人气高,在人群里混得简直如鱼得水,尤其受女生欢迎,虽然他时不时会看向我,可根本就没时间顾及我。

李小梅大概见我精神不太集中,就问,“你是不是不太想和我说话啊。”

“怎么会。”我赶紧否认,胡乱编理由,“我只是有点紧张,没想到你会主动找我说话,受宠若惊而已。”

第 45 章

李小梅羞涩地微笑了,还真像朵洁白的小花。

她拿起饮料杯小小的吸了一口,说,“那时候,我有男朋友的。”

我很捧场,遗憾地哦了一声,心里却在想,谁还关心你当年有没有男朋友啊。

她呵呵地笑,我呵呵地笑。

男生们根本没兴致唱歌,都在胡侃瞎侃,喝酒猜拳掷骰子吵吵闹闹,有一个女生旁若无人地在唱EASON的《K歌之王》,那歌词应景得越显她特别地冷清寂寥,她唱得很沉醉,甚至有点心碎。

她不是我们班的人,看着是历史系的系花,任洁的一个朋友。

李小梅看一眼那个女生又看向罗少,说,“罗少一定不知道他那性格伤了很多人。”

这让我联想到了一些事。罗少只在大一的时候常住寝室后来那几年并不常住,他感情上的事从不喜欢拿出来说,而我也不三八,但是我不三八不表示别人不三八,总归还是有所耳闻的。

李小梅转过脸看我,“他对每个人都好,也就是谁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如果他只是个家世长相都普通的男生,也不会有什么,偏偏他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好好认真地对待一个人。”

我看着在人群里显得异常耀眼的男人,无论他身高外形这些年怎么变,他的笑总是那么阳光无害,就和我当年初识他那会儿一样。那么多的人飞蛾扑火似的扑向他,他始终像是置身事外一样,一如既往保持他原有的姿态,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里挺吵的,要不要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聊聊?”李小梅建议。

看罗少原的的样子一时也脱不开身,我也不忍拒绝她的提议,虽然里面有小包间但是一男一女的往里面去难免奇怪,就决定出去了。

聊了这两年的工作以及感情生活,我觉得这个女孩子很难得,并没有变得多世故,多少女孩子在踏上社会之后,因为先前的爱情在现实面前折了腰而变得攻利,觉得与其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倒不如找个有钱的男人,没有爱情,起码还有钱。可她一点也没这种想法,尤其是她的家境并不是很好,而且有个长年生病的父亲需要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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