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游戏 下——LZ丢啊丢
LZ丢啊丢  发于:2015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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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磊为了哄谈昊,主动把存在家里的老相册拿出来和谈昊分享自己的童年记忆。“这是你啊?”谈昊指着个五官不俗的小奶娃。“这我姐。”姜磊不带一丝感情地说。“你有姐姐?”谈昊诧异:“亲的?”姜磊点点头。谈昊说:“我是独生子。”姜磊说:“嗯,独生子,家里的宝贝儿!”他故意说儿化音,讽刺意味很浓,谈昊倒是不以为意,他继续好奇地翻着相册。“你这忽悠谁啊?”一本翻完,连一张姜磊的照片都没有,谈昊愤怒了,姜磊大笑。“这是你爸?”谈昊指着照片上的一个男人,非常瘦非常瘦,看着像个病秧子。姜磊嗯了一声,依然听不出情绪。“不像。”谈昊对比两人的样子,姜磊说:“都这么说。”“你妈得长得多好看才能生出你啊。“谈昊一不留神说出了心里话,姜磊挑起眉毛,这算是拍他马屁?姜磊说:“我妈照片不放这。下次你想看了我找给你看。”谈昊说:“谁想看你妈啊?我想看你。”姜磊心里一暖,忍不住轻轻把他搂紧怀里,窗外又开始下雪,玻璃上凝结着一层雾气。

谈昊早就听说下雪天的海会很美,第二天大早就跃跃欲试要去看海,他对大自然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一份热爱,姜磊看他生机勃勃的样子就觉得可爱,本来还想在被窝里纵欲一次,谈昊就是不肯就范,于是姜院长只好憋着一腔欲火食不知味地嚼着谈昊亲手做的煎蛋和烤吐司,直到一杯黑咖啡下肚,他才觉得这个早晨真正开始。

刚打开门就是冷风肆虐,天空中依然漫天飞舞着雪花,德式的建筑尖顶上覆盖着一层积雪,路上的行人多数行路匆匆却仍忍不住被雪景吸引,谈昊也时不时驻足一下拿出手机拍照,姜磊静静地守在他旁边,看着他的脸被风吹得发红却仍笑得嘴角轻扬,谈昊是阳光的,但是是冬天的阳光,温暖中又透着凉,姜磊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少喜欢他一点,谈昊真的太对他口味,一点瑕疵也找不着。沿街有卖豆腐脑,谈昊趁热吃了一碗,他本来吃不惯咸的豆腐脑,但入乡随俗也逼迫自己尝尝,姜磊见他边吃边皱眉,还老被烫着舌头,忍不住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他吃。“你把我当你儿子了?”谈昊取笑地说。“想什么呢?”姜磊粗鲁地拿纸巾揩着谈昊的嘴,他什么时候喂过儿子吃饭了?

两人在街上待了一个上午,实在是走累了,谈昊说先回家休息休息,下午他还想继续看看大海呢,姜磊心想进了门你就别想出来了老实在床上呆着吧。他们开车回家,一路上谈昊又买了点小吃做待会的午餐,两人说说笑笑心情都不错。到家后谈昊正等姜磊开门,突然一个人从旁边的小路蹿了出来拉住姜磊正在开锁的手用山东口音说:“给我点钱吧,求求你……”那人口音太重语速又快,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谈昊只能听出个大概,姜磊全身一震,随后冷冰冰地把那人甩开,那人跌在地下大概摔疼了开始破口大骂,虽然谈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一听就是肮脏至极的话,婊子逼养之类的,姜磊和谈昊说:“你先进去。”谈昊问你要干嘛?姜磊说:“把他打发走。”他话音刚落,那乞丐猛地扑上来抱住谈昊的脚又求他施舍,姜磊这下眼神森冷起来,他不耐烦地踹了那人一脚,大概踹在心窝上,那人痛得龇牙咧嘴,他大口喘着气,姜磊冷冷地瞪着他,最后那人胆怯地瑟缩了一下,神情恍惚地走了,感觉就像个活死人。

谈昊觉得他神情古怪,还想再看一眼,总觉得那人随时会死的样子,姜磊直接打开门把谈昊推了进去,谈昊说:“你怎么了?他认识你吗?”姜磊的表情可怕得渗人。“你没事吧?”谈昊想摸摸他的脸,姜磊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他大踏步上楼,把谈昊丢在楼下置之不理,自己坐到了二楼书房的沙发上,书房是落地窗设计,深色的天鹅绒窗帘彻底阻绝了屋外的光线,室内非常昏暗,谈昊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担心多过不悦,也三步并两步地快步走到书房,只见姜磊一脸冷酷地注视着书桌上一盏莹绿色的台灯。“过来。”姜磊沉默了一会,对站在门口的谈昊说。谈昊没有犹豫走了过去,姜磊拉着他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谈昊这次也没反对,乖顺地让他把自己拥在怀里。谈昊一下一下抚摸姜磊的背,隐约也猜到那个乞丐是谁,虽然脸上多出很多沟沟壑壑,但和昨天照片里姜磊的爸爸就是同一个人,只是形迹可疑,身材也更消瘦,隐隐是个身染重症的病人,要么就是个半死不活的瘾君子。“你有没有想说的?我听你讲。”谈昊凝声问姜磊,姜磊在他安抚下渐渐心情平静下来:“没什么说的。”姜磊执起谈昊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刚吓到你了吧?”“没有啊。我不容易被吓的。”谈昊说。他静静地抱着姜磊,姜磊感觉到他的身体那么真切地在自己怀里,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该拿谈昊怎么办……

两人随便扯了点闲话,姜磊的心情虽然仍旧很坏,但却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他们略坐了一会,姜磊问:“你刚不是说饿了吗?把吃的拿来,我们吃饭。”谈昊摇摇头,他蹲下身,半跪在姜磊的两腿之间,姜磊心里有点诧异,但也知道他要干嘛,他没阻止谈昊,此刻他的确需要发泄,谈昊轻轻扯开姜磊的裤子拉链,把姜磊的性器从内裤里拿了出来温柔地含在嘴里唇舌上下舔动,他一直没让姜磊的荫茎离开自己的口腔,让温热的感觉一直包裹着它,舌头小心地蠕动着,姜磊的性器过了一会开始胀大,最后深深地抵着谈昊的喉咙,谈昊觉得自己好想吐但坚持忍着,姜磊感觉头脑发热,他猛烈地在谈昊口腔里戳弄起来,谈昊真的难受,一闭上眼睛一滴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姜磊不管不顾地使劲动着腰臀,谈昊拼命吸着他的荫茎以求不留一点空隙,姜磊沉默着动作了十几分钟后很想射经了,谈昊的舌尖在他规头上稍微舔了一下他就忍不住尽数在谈昊的嘴里发泄出来,谈昊的嘴里全是男人经验的味道,带着一种特殊的腥味,他也不觉得恶心,可能习惯了,姜磊固执摁住他的头不让他动直到他把经验都吞了下去。谈昊睁开眼睛里面一片水汽,姜磊看着他,停顿了一下,猛地把他抱在怀里粗暴而肆虐地亲吻起来,这个吻既狂热又温情,两个人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特殊,心情激荡,姜磊问:“你后面还疼吗?”谈昊说:“没事。你还要嘛?”姜磊不出声地又把他抱到了床上,强烈地需索着他的身体,此时此刻性就是一切,是取代语言述说感情的最好方式。

没过两天姜磊父亲的尸体被附近的居民发现,他倒在雪地里,貌似是被人打死的,那种毒瘾深重的人估计平日欠了不少债,债主过年找上门了他就来求姜磊,姜磊在知道这事以后一点反应都没有,该干嘛干嘛,谈昊没经历过这么复杂的父子关系,他也吃不准姜磊到底是什么心情,总之小心应付着姜磊,但也要配合姜磊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踏入了姜磊的私人领域,真正开始了解姜磊,他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和姜磊现在都是听从缘分安排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能走到什么地步。

毕竟是父亲死了,姜磊再冷漠也有些事要操办,谈昊见到了姜磊的姐姐,她一点也看不出来照片里那小孩漂亮的样子了,和姜磊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五大三粗的身材,一个典型的妇女,脸上带着生活的沧桑和对命运的不甘,她嗓门极大,脸上时不时泛起虚伪的笑容,对姜磊的态度异常巴结,她的两个小孩都已经上大学了,他们见到姜磊倒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谈昊偶然听到他们偷偷议论姜磊,显然平常他们老妈说了姜磊不少闲话,俩孩子兴致勃勃地评价姜磊满身铜臭,精得六亲不认,为了点钱连自己老爸都不要,专爱拿热脸贴他后爸的冷屁股,看着牛逼,其实就是别人脚边的一条狗。谈昊和这两个还没入社会的大学生擦身而过,他们笑着打量谈昊的背影一眼,猥琐地说谈昊是姜磊的小秘,还是个男的,有钱人就是花样多。

姜磊倒是对这些一点不在乎,活得不好的人自然有他们活得不好的原因,他从不相信命运,一切都是前因后果再加上点运气。姜磊只是不希望谈昊参合在这件事里边,他不愿意谈昊看到自己那个行尸走肉的爸以及俗不可耐的姐姐,谈昊只要认识他姜磊就行了。他对他们都没有感情,只是他姐姐求着他要管一管老爸的身后事,他看着她对自己溜须拍马,觉得反感的同时又深刻体会到她的确是自己的姐姐,他也曾经对别人这么低声下气过,那是他妈刚改嫁他寄人篱下的日子。

姜磊最后也没出席他爸的丧礼,只是包办了一应费用,又额外给了一笔钱他姐姐,他家的祖屋是早就卖掉给他爸还债的,姜磊对那里也没什么记忆,他爸爸结婚前就喜欢赌,只是那时运气好逢赌必赢,有了钱自然什么都沾,毐品持续不断地吸时心情好得不得了,简直和神仙药一样,想什么来什么,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成了逢赌必输,一点钱留不住最后还七拼八凑,亲戚都对他们家敬而远之,姜磊很小就跟他妈妈去了N市外公外婆家,可他妈妈心肠太软,一直下不定决心和他爸离婚,奢望他爸能戒毒戒赌,他爸也确实努力过一阵子,因此他上小学前又回过两次青岛,后来她妈妈发现他爸依然恶习不改,狠狠心带着姜磊去了深圳打工,他爸爸经常去纠缠他们要钱,他妈一点工资往往就被他搜刮走,他妈妈后来实在受不了儿子跟着自己受穷跟了个香港小老板,跟了大概两年就又跳槽傍了一个更大的老板,那个男人就是姜磊的继父,据说他早年在青岛做生意时就和姜磊的妈妈认识了,那时他就想英雄救美,可姜磊的姐姐当时才两岁姜磊妈狠不下心抛夫弃女,姜磊曾经一度怀疑自己老妈曾经和这个香港男人春风一度过,而他自己就是这个香港商人的儿子,他觉得这个男人才像个当爹的,他暗自期盼自己能拥有这么一个强大果决的爸爸,但无论是他妈妈还是这个继父都没提过这件事,他一直叫他继父叔叔,他后爸也没要求他叫过自己爸爸,他继父自己也有个儿子,比姜磊小两岁,原配妻子在生这个儿子时难产死掉了,一次姜磊在他继父生日时叫过一声爸爸,他继父的儿子当时就气得连着几天吃不下饭,姜磊妈妈为了这件事骂了姜磊一顿,她让他不能和弟弟争爸爸,凡事都要让着弟弟,后妈难做,但他妈妈做得非常好,久而久之姜磊也不再期待自己是别人的小孩,他就是他,父亲只是一个词汇,一个贡献了精子的男人。

姜磊想带谈昊去冰城过年,谈昊还没去过东北,姜磊在那呆过一阵子,是他妈妈刚死后不久,他妈过世的时候还很年轻,生病死的,在美国拖了一年最后还是撒手人寰,姜磊被香港的家人四处挤兑,一个少年并不知道到底哪才是他的家,他四处流浪过一段时间,哪里都觉得不好,哪里都是个寄居处,最后他还是回了N市,他觉得他得照顾他外公外婆,他想拥有一份责任。他外公外婆家也很困难,他自己也不想读书,厌倦了当学生的日子,他迫切想要赚钱,于是就在附近的汽车修理场打工,那段时间他非常喜欢汽车,觉得就算一辈子对着汽车也不错,他着迷于单纯又精巧的机器。后来他继父又找到了他,他出现在那个小破厂里,对着满手污油的姜磊说他希望他能继续读书,以后帮他做事,他说他觉得姜磊是能做大事的人,不应该在这自欺欺人。姜磊在老妈死后第一次流了眼泪,他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在等这个和他相处了多年的爸爸来找他。他非常需要爸爸的存在。姜磊听他继父的话读完了高中,然后又在他的支持下去了意大利留学,他继父从不多给他一分钱,只支付他的学费,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一开始他学得异常吃力,也奇怪自己的智商都去哪了怎么出了国门就忽然成了笨蛋?他讨厌意大利人,他们都女干诈狡猾。他曾经问自己到底是哪种生活好呢?是抚摸着汽车的发动机挣沾满了机油的钞票还是在异国他乡风餐露宿好?当然是后一种好,所有事都应该有个目的,他总是重复地提醒自己他的野心。毕业后他去了香港帮忙继父,那时候金融危机,所有香港人脸上都是愁云惨雾,他刚把一个问题处理完就有新的问题,他自觉自己适合过这样一个挑战接一个的生活,他热爱当时的自己,对自己的状态满意极了,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辛苦了大约一年,生意逐渐有了起色,他也觉得事事开始上手,这时他那个大少爷弟弟适时地从美国回到香港,公司上下当然知道谁才是正主,不约而同地开始拍起了未来老板的马屁,他后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保持沉默,姜磊想这也许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他感觉自己理想中的父亲正在暗中观察他的表现,于是他竭尽可能心无旁骛地工作,不让任何人有质疑他的机会。可是他的表现越好上上下下的分歧就越大,关于谁是继承人的争论不绝于耳,内部的明争暗斗也愈发公开,不论他继父出于何种考虑,总之最后他让姜磊回了内地南下开疆拓土,姜磊这时才确定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他想起经常有属下奉承说他和继父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比亲父子还像,可他那时倒不再希望自己是他亲儿子了。

姜磊和谈昊在年三十前一天到达哈尔滨,因为班机延误,两人下机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飞机上吃的没填饱肚子,他们都有些饥肠辘辘。哈尔滨是冰天雪地的天气,一出机场就是个硕大的冰雕,谈昊尽管早有准备穿着羽绒服却还是冷得够呛,尤其是脸,在零下20°的气温里简直要裂开,姜磊倒喜欢这种冷,他看着谈昊打哆嗦就又是心疼又是想呵护,巴不得打开大衣把他裹在怀里。

“宝贝冷吗?”他看着谈昊冻得煞白的脸问。

“还好。”谈昊从脚开始冷起那冷劲直钻进心窝子。

姜磊始终无法把谈昊当成和他一样的大男人,他第一眼见到谈昊起就觉得他太过精致,身上少了点男性该有的粗放,太文明太讲原则,在姜磊看来这既傻逼又可爱,这种人在如今这样的社会里能不被伤害实在是种运气,姜磊想破坏他,但更想保护他。

一辆商用VOLVO早就在一号航站楼门口等着接两人,后面还跟着两辆宝马,姜磊在哈尔滨有个项目在做,当地设了办事处,估计不知道他们只有两个人,总共开了三辆车,负责接待的是两男一女,两个男的分别是小卢和KK,女孩叫蒙迪,长得黑瘦高,不算多艳丽,但五官很有个性,头发全部束在脑后高高地扎起一个马尾,脸比较长,谈昊觉得她看上去就像匹漂亮的马。

“暖气开大点。”上车以后姜磊吩咐司机,他一边和坐在前排的蒙迪说话一边伸手环住谈昊的肩膀,占有性地把谈昊往自己怀里带,谈昊意识到车内的其他人都在不动声色地打量自己,他若无其事地拉开和姜磊的距离。

“怎么了?”姜磊原本搁在谈昊肩膀上的手暧昧地摸了摸他的左边耳垂,仿佛有意在表明两人的亲密关系:“饿不饿?带你吃宵夜?”

“不用。”谈昊反感他这样,但又不好做出反应,只能装作疲惫地把头靠在座椅上。

姜磊见他睡了,本来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自然低沉下来,其他人也渐渐地不出声,车里一时静静的,姜磊搂着谈昊,很随意地在他头发上亲了一下,谈昊内心大震,他觉得姜磊在和世界宣告他对自己的所有权,他感到不舒服,似乎两人之间存在不可沟通的部分。

谈昊忍了一路,到酒店后直接走进浴室关上了门,姜磊问他干嘛呢?他回答上厕所,然后两手撑在水池边盯着镜子。

他审视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显得女性化,但他马上否认了这一点,他根本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他拒绝被姜磊带着自己的思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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