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未沫(女变男 一)——FeelinSophie
FeelinSophie  发于:2015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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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真的,我懂的。”顾希低头亲了亲童沫被自己握着的手。“你很好,喜欢你,一点都不亏。我恐怕很难会喜欢别人了,我想是这样的。其实我们都希望不是的,对吧?”

“你自己也说不要轻易讲带结论的话。别这样的,顾希,老气横秋的一点不可爱。”

“最老气横秋的是你吧。”

“嘿嘿。”童沫傻笑了笑。“睡了,还是再聊会儿?”

“睡吧。”顾希松开手,转身就直接躺下。“再说下去,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一眨眼我们要上大学了。”童沫也跟着在顾希身边躺了下来,肚子上盖着毯子。“真快。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坐在楼梯上打游戏,还打输了,哈哈。”

“等等,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你奶奶家吗?你穿着小短裤靠在沙发里听德语。”

“哎呦,你知道那是德语了?”

“你当时可吓到我了。”

“哈哈哈,真不好意思,哈哈哈。”

“你说的楼梯上打游戏,还打输了是怎么回事儿?”

……

“呐,我就知道说着说着就偏了。”

“那睡吧。晚安,童沫。”

“晚安,顾希。”

26、走访家乡

顾希再一次离开童沫所在的城市是离开学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离开的前一个晚上正好是罗珂珂的18岁生日,童沫一行,加上罗珂珂的朋友,还有罗珂珂男朋友的朋友,大家伙在外头K歌到凌晨才各自回家。童沫还是和顾希,祁开一路,虽然那时童祉媛已经和父母飞往异地旅行,童沫还是留宿在顾希家。自己的那个房间已经彻底让给童祉媛,小姑娘家的卧室他再去睡一两个晚上的,终归有些不太合适了。那天晚上人多,喝了不少,还是洋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有些别的东西,童沫觉得整个人非常燥热,一样的还有顾希。好在天热,轮着冲了两遍冷水终于是缓解了,但到了后半夜又开始不舒服。

童沫不太记得当时是怎么发生地,和顾希两个人,意识其实都应该是清醒地,只是装作迷糊地瞌睡着是在做梦。没有哪里觉得不对的地方,哪里都很正常,自然而然地就那么发生了。童沫还不会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正常,顾希的年龄可能会有些迷惑,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合理。两个好朋友,互相用手帮忙解决下,到底是不是一般人都可接受的范畴。童沫和顾希都没有在第二天清醒后明着问,至于心里是不是都真的没有细想过,也确实不好说。童沫和祁开一起送顾希到门口上了顾爸爸的车,谁都没多说其他。

没有说会回来,童沫只在那天晚上迷迷糊糊地答应顾希,会去他老家看他。然后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童沫都跟祁开在一块玩,两人跟团去了附近的一个温泉景点,同行的还是祁开的那几个伙伴。

一行的男生,一路也很热闹,时不时来几个儿童不宜的话题,除了游戏就是妹子。晚上住的是当地的小家庭旅馆,三四人一间,设备一般,图的是便宜。当晚童沫洗了澡出来,就见七八个人围在他住的房间里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脑那块屏幕。祁开见童沫过来笑嘻嘻地把他拉到一边,留了个小角给童沫。

“AV?”童沫望着屏幕里“雅乜蝶”的学生妹挑了下眉。“你们好兴致,不怕上火?”

“呦,还有小孩呢,谁家的,赶紧领走啊。”祁开的一个朋友离他们近,听到童沫的话就开腔了。接着有人起了下小哄,没一会儿就很快被制止,因为剧情终于开始进入正轨了。

祁开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下,凑近小声对童沫说:“我带你出去逛逛?”

“不用。”童沫笑着看向祁开越来越窘迫的表情。“他们我可不管,你别上火就行。”

“嘿嘿。”祁开抓了抓自己的头,实诚地说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童沫在自己的床上听着音乐,眼睛偶尔瞄几眼屏幕。祁开看得有些拘束,时不时回头看童沫,但被朋友拉着又觉得忽然避开太矫情。看官里有一个人中途起来,招呼都不打就把童沫床头的纸巾也拿走了。

这天晚上童沫早早关灯睡了,房间里就他跟祁开两个人,其他人都出去了,童沫没问同住的另外两个人去了哪里。祁开在浴室里呆得有些久,出来后童沫已经睡了,背对着他,倒是挺给面子。第二天回来的路上祁开还是没忍住,有些抱歉地跟童沫说他不知道他们会看这个。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会带坏我的。”童沫笑着安慰祁开。“你看好自己就好。”

“我很少看。”话一出口,祁开愣了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真难得,好奇嘛,嘿嘿。”

“我知道的。”

“你知道,嘿嘿,等等。”祁开忽然严肃了一张脸。“你怎么知道?哪看的?不会是顾阿希给你看的吧?”

“他看不看我不知道,不过没叫我一起看过,我知道……是因为那本来就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你想太多了得胜。”童沫无所谓地摆摆手。“我们不都是自己长大的吗?十多年前这样,现在也这样。”

“什么意思?”

“是说我们独立。好了,我要下车了,电话联系。”童沫在自己家附近的站台下车,祁开趴在窗口对童沫挥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童沫在原地站了会儿,把书包背上后,转身大跨步走了。

童沫和祁开他们,即使不是因为年龄的差异,也是有很大区别的,就比如在童沫遇到难题,无法和家长朋友诉说时,他知道要去找谁来排忧解难。在失眠了一个晚上后,童沫连夜在网上预约了一个心理医生。

这个名叫年郁涛的心理医生,刚刚过了而立之年,童沫对他的简历很满意,发了封很正式的邮件过去预约见面,并在网上支付了预约金。次日这位心理医生回复了邮件,并给了童沫一个Skype号,于是两人就那么建立了简单地联系,并且商议到了正式见面的时间。年郁涛对发件人非常好奇,并表示心理咨询不可一蹴而就,希望童沫可以考虑长期。除了经费确实是问题外,童沫不认为自己是因为有心理疾病。

“我只是要一个会反馈的树洞,我喜欢你的简历和你发表的论文,所以我才联系你。”

“可以约见私人时间,我愿意跟你结交朋友,如何?”

“嘿嘿,真的不是钱的问题哦,医生,我再过两个多礼拜就要回学校了。”

“你还是学生?”

“大一,我15了。”

“……”

童沫看着那排无语的省略号,在屏幕后笑出了声。

“你不是神童,对吧?”

“我第一封邮件就说了,我是重生来的。”

“没事,我们加的是Skype,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引荐我朋友。”

“朋友?”

“在国外的校友。你知道有重生小组吗?我另外一个朋友有加入,虽然,没有人证实过。”

“我会考虑加入小组讨论的。”

“我知道,你英语很好。”

童沫和年郁涛的正式约见,是在开学前最后一个星期五的下午,也是童沫答应了要去顾希老家玩两日的前一天。地点是位于闹市区的一个小茶座,而不是年郁涛的诊所。年郁涛陆续给童沫发了那个提到过的讨论小组的信息,包括谈话的部分内容。这个重生小组,就跟任何一个救助小组一样,帮助有共同困境和遭遇的人,在每个周二晚上9点开始,时间一个小时,目前组员有11人,来自不同地方,属于不同种族。

这种私人发起的救助小组在国外很常见,有各种主题,人们讲诉自己的故事,互相开导。童沫不认为自己想要开导,对他人的重生故事也没有太多好奇,即使是在童茉的时候,生活里也总会有一些神奇的时间出现。那些神奇的时间,就是你忽然发生自己在做的事,正看到的事,曾经都发生过。

顾希的家乡,童沫没有去过,没什么景点,就是一座城市,没有什么吸引游客的地方,而且顾希之前也从来没有邀请过童沫。童爸开车带着童沫去,顾爸和顾希在说好的地点等他们,先一起吃饭,然后两个爸爸谈事儿,两个儿子出去玩。童沫在短信里跟顾希说,就带他看看他生活的城市就好。

“嗯,也好,你别失望就行,现在哪里,都感觉差不多。”

“差很多的。”童沫窝在副驾驶座,双手捧着手机打字。“了解一座城市,了解城市里的人。”

“是那句‘告诉我你从哪里来,我就可以告诉你,你是谁’吗?”

“冰果!我就是这个意思。”

“可我还是不怎么了解你。”

“和谁发短信呢?”童爸忍不住问了句。“顾希吗?你们马上就见到面了。”

“顾希有些些别扭,嘿嘿。”童沫没有抬头,一边打字一边笑得略带狡黠。

“你啊,就和顾希,祁开在一起的时候,看着顽皮些。”

“爸,你是说我欺负他们吗?”童沫仰起头,皱着鼻子嫌弃地哼了声。“明明他们联手欺负我多,真的是很幼稚的两个人。不过都是可爱的人,打小到现在除了长个头外,性格都还是很好的,没学坏。”

童爸听童沫那么正儿八经地说,直接笑出了声。

“爸你笑什么?”

“你也是,打小到现在,说话都这样老气横秋地,结果自己一直是个小小鬼。”

“那能怪我吗?”童沫不服气地侧过身。“将来我一定会长得比你高。”

“是,是,将来我们家小童沫一定什么都会比爸爸妈妈强的,不然多亏啊。”

“老爸。”童沫放下手机,打算先不理睬顾希,和童爸聊上了。“我跟你说哦,不管将来怎么样我都是你们的儿子,会一直到死地,不会因为我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就抛开你们。”

“又怎么了?说这样的话。小沫,别这样说话,我和你妈妈,什么时候怀疑过这些?”

“哎呦,年轻人嘛。”童沫摊了摊手。“就喜欢宣誓保证什么的,嘿嘿。”

“小鬼。”童爸腾出只手揉了下童沫的头发。“你总是有理。”

顾希见到童沫时,明显有些紧张,童沫看得出来,四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才恢复。童爸和顾爸这两天其实并没有什么公事需要商谈,但既然儿子们有约,也就顺便多增进下彼此情谊。顾爸会带童爸去的地方自然不是两个小孩子要去的,当然也不是说不正规,只是年龄层不一样,消费地自然有差别的。

童沫跟顾希一起出来,就沿路走着,反正也在市中心的位置。

“东西都准备好了?”童沫开了个话题,顾希很快抬起头回神。“你一直在神游。”

“都准备好了,其实也没什么要带的,我离得近,可以随时回来。”

“哦。那……你放假可以来我们学校看我,国庆我可能不回来。”

“嗯,有时间,我一定过来。”顾希嘴上那么说,脸上有明显的失望。“我可能年后就出去。”

“那么快?我以为至少要一年。”童沫转了转眼珠。“我们来用英语对话吧,怎么样?”

“我不喜欢跟你说英语。”顾希小叹口气,低着头,踢了下路过的一个垃圾桶。“太陌生了。”

“我们说好的要……”

“我知道。”顾希打断童沫的话。“今天我们不说这个好吗?我……带你去看看我小学。”

“好。”童沫反应极快地笑着应下。“现在是暑假,你是要带我翻墙进去吗?”

“哈哈,到时我翻进去了,我可不会拉你。”

“可别小瞧我。”童沫曲起自己的手臂。“臂力很足的。”

如顾希想的,童沫除了和他没营养地扯,听他讲小时候的事,说小学里的那些同学外,没有谈任何与他们有关的话题。童沫也没有跟顾希说自己咨询过心理医生,自然也不会涉及到谈话的内容。

当天晚上童沫跟童爸住在宾馆里,次日上午醒来后就退房离开,没有让顾希和顾爸送。

“顾希和你感情很好,你们认识那么久,忽然分开了,可能会有些失落。”

“现在联系很方便,只要有心,在哪里都不是问题。”

“你啊,真不像个小孩。”

“爸,我马上就上大学了。”

童爸嘴巴张了张,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交代自己的儿子注意,但话到嘴边,看着自己早熟又特别有主见的儿子,一时半刻又不知道怎么说了,那些父子间的关于成长的教育课题。

27、心理医生

童沫和年郁涛的见面其实算很隐蔽,挑的地方是童沫的同学不会去的,很巧不巧地,那家茶座的老板童沫有点点印象,应该说是童茉对她有印象,那块长在左下颚的蛋形的红色胎记。

“遇到认识的人了?”

童沫缩在角落的藤椅里,握着茶杯,一副慵懒的神情,和他的年纪模样很不相符。那双黑亮亮的眼睛微微眯着瞅着年郁涛,那丝狡黠到没有半分隐晦。这个时候的童沫是个刚刚过15岁生日的小孩,当然更不会是一个28或42的成年人,两者都不是。面对一个将被吐露真相的陌生人,是一种超然于上的旁观感。

“你知道我不会上当对吧?”年郁涛回头看了眼和服务员说着什么的女老板。“当一个人不想躲着的时候他就会以各种方式把自己显现出来,而你现在就是那么做的,你……不是一个中学生。”

“我记得她。”童沫说到这话时,视线已经移开。“那块红色的胎记,还有唯一的一次同学会。那个人非常的胆小,或者胆怯。因为外貌吧,觉得自己很丑,不敢见人,没有自信。”

“现在挺好,非常自信和有魅力的女人。”年郁涛说着环顾了下四周。“环境很好,格调也不低,看着生意也不错,而且刚刚和她交流,谈吐举止上都是让人愉快的人。那块胎记,到变成特色了。”

“是啊,虽然不都是好的,不然我就郁闷了。”童沫用玩笑的口吻和神情说道。“那个人一不存在大家就都转运了,好像是灾星一样。所以看到有些人变得不那么好那么幸运了,说实话挺安慰的。”

年郁涛挑眉道:“能个人?”

“那个叫童茉的女人,茉莉的茉。年医生,提到她,对我没什么。”

“我知道你不困惑。”年郁涛很惬意调整了一个姿势,跟童沫一样慵懒地窝着。“我今天有很多时间。”

“我可没有。”童沫咳嗽了下,笑着摸了把鼻子。“你可以开始了,说吧,我听着。”

“嗯,好吧。”年郁涛牛饮了一口,后背也稍稍直了直,但和他在诊所里的姿态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收到你的第一封邮件到现在,我确实查了很多东西,开始还以为是一个恶作剧,或者……你有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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