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琼柸——儒独行
儒独行  发于:2015年10月20日

关灯
护眼

季疏喘着粗气缓缓后退,满脸歉意,对着脚下鼻青脸肿的小康说道歉,“小康啊……那个啊……真是抱歉啊,你知道的,人刚刚睡醒,突然看到有个黑衣在眼前……晃荡,是极其容易引起反射条件的。……再说,你知道你家公子我怕鬼什么的,更不要提什么黑影了……真是……对不住啊。”

揉着脸颊的小康狠狠的瞪着揉着腰的季疏,很久都没有站起来,“刚刚那个黑影不是我,……是喵儿。”季疏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更加不好意思了。

边走边扶起受伤惨重的小康,“给你加一钱银子还不成嘛,别气了哦。”轻轻揉了揉小康的脸,随后疑惑道,“小康啊,我们是在哪户客人的家里吗,好豪华的感觉,完事还是没完事啊,钱呢,是你独吞了还是人家还没有给呢。”

“喵……”黑猫喵儿的突显,让季疏说话的嘴都瓢了。

小康翻了个白眼,“这话题转移的一点都不好,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话未落,大门就被人推开,同样受伤的两人看向门口,遇见了一身紫白的溯。

小康看见溯的瞬间,直接躲到了季疏的后面,任凭季疏怎么说话躲开,他就是不出来,弄得季疏也蛮尴尬的。

暗自揉了揉腰后,季疏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溯小哥,我们又……”

话没有说完,就被面无表情的溯打断,“王爷在院里。”黑眸看了眼屋里后,转身离开,“我就在附近,有事叫我。”

季疏没有在意被打断话语权,反而十分羡慕的看着溯远去的身影,轻声呢喃道,“我要是会武功的话,……一定会穷到死的。幸好,幸好。”

转身进屋,拿起银萧和熟悉的糖人,瞟了一眼沉默的小康,季疏笑嘻嘻的再拿了一个糖人,递给他,“别气了,大不了一会让你打回来还不成嘛,小心气坏了身子,不值得的。我去看看王爷有没有需要我的地方,若没有,回来保证让你狠削一顿。”

小康默不作声的接过糖人。季疏放心的转身就走,忽听小康出声道,“……公子,你裤子穿反了。”

季疏低头,心里内牛满面:什么叫做穿反了,根本就没有穿好吗,难怪不说话,小康你个熊孩子,报复心要不要这么重啊。

一旁的黑喵嗷嗷的叫着,好不欢快。

换了一身青绿色长衫透明外纱的季疏,拿着糖人和银萧来到了默舞剑的院子里,远远就看见长廊上摇椅上听人汇报情况时,雍容从容也孤芳自赏的萧郁狂萧王爷。

为了不打扰到萧郁狂的正常行事,季疏在不远处吃着糖人观看默舞剑。微风吹拂时,隐约可以在其身上看出莫名的潇洒利落,傲骨芳华。

“这么说,皇上是要将沈让交给本王处理了?”躺在摇椅上的萧王爷,手里拿着一柄扇子扇风,动作神态狂放的不得了。

墨玉骨雕上刻印着莲花纹,黑色绛绡上点缀着金粉,好像会反光,扇玉骨的两边则被穿透各固定了两枚白璧玉珏,透着点点荧光,漆黑的扇柄下垂坠着艳红的流苏丝线,而丝线的尽头则是萧郁狂绑在手腕上的红线。

回话的是皇上身边的心腹太监,“是的,沈让虽是个普通的户部侍郎,但是因为上面有淑妃娘娘碍着,皇上不好发作,故而……”看上去很年轻的样子啊。

萧郁狂轻笑着,缓慢错开墨扇,晃悠晃悠的扇着,“……那公公你的意思是,本王好发作,是这个调调吗?”很缓慢优雅的声音,但在萧郁狂转头看向那名太监的时候,瞬间冷汗袭身,忙掌嘴,“是奴才说错了,奴才掌嘴,王爷不要生气了……”萧郁狂笑着点头,看着默舞剑。

而掌嘴后的太监继续道,“是奴才不好发作,想请王爷帮个小忙……”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萧郁狂猛地转头,看向他的妖冶的碧眸一片冷意,然而,萧王爷的脸上却是春风拂面,食指挑逗似的滑过自己裸露的胸膛,缓慢道,“你说,是你不好发作……皇上的话都敢随便改,你,是在仗着自己年轻,耍着本王玩吗?”

之前就被冷意袭身的太监,一听这话瞬间腿软跪在地上了,一个劲的磕头掌嘴,说了好久,直到听见了上面萧郁狂的大笑声音,才卡住。

舞剑的默停顿了下,回头看向长廊那边,在看到跪在地上的太监时,面无表情的继续舞剑。

王爷没事就喜欢挑逗玩弄别人,并以此为乐,不亦乐乎。而且不管是熟人还是生人,无论多少次的玩弄调侃,居然每次都有人中招,而且次数还是直线上升的。该说是王爷威武呢还是该说那群人谦让呢,又或者……和他一起玩呢。

拿起酒喝得爽快风流,萧郁狂随手摆了摆,放可怜的太监离开。“回禀皇上,沈让的事情交给本王,让他放一百二十个心。”随后不管飞奔逃离的太监,萧郁狂转头,看向一旁看舞剑看了很久的季疏。

“看了那么久,学会了几招?”墨扇挡住萧郁狂的半张脸,看上去有些媚人。

季疏转动着银萧,嘴里吃着糖人,不急不缓的来到萧郁狂的身边,“看不懂,不过,边吃糖人边看,消磨时间还是挺管用的。”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了第二块糖人,递给了一旁喝酒的萧郁狂。“给你吃的,刚刚看你挺开心的,吃个糖会更高兴。”

绘画的糖人是个小鸟,栩栩如生,看上去就很有胃口。

没有推脱,但也没有伸出手去接,而是直接张开了嘴,竟是要季疏喂他。

萧王爷是他的土豪客人,季疏是不会拒绝的,伸手将糖人放在了萧郁狂的嘴里,“王爷看上去很闲的样子,那不知道有没有想好什么时候不闲起来呢?”

挑眉看向话外之音的季疏,抬手让除了默以为的下人离开,随后拿出嘴里的糖人,用舌头极其挑逗性的缠绕糖人,在听见季疏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后,将糖人缓慢而优雅的放在了季疏的嘴里,而季疏盯着看了眼后,缓慢的含住了糖人,深呼出一口气。

这一系列下来,看的萧郁狂身心巨爽,左手拉过季疏的瞬间,墨扇已经消失,只留下手腕上的红线灼灼耀目。

“这么听话,是因为你的它,太饥渴,想要让人安慰吗。”怀抱着含着糖人的季疏,萧郁狂说的温柔,却也露骨。

季疏轻叹一声,气息里满是忍耐,“这不是钱不够了吗,而且……王爷也需要适当的释放啊。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仿佛是个软骨头似的,全身心的靠在萧郁狂身上,季疏单手拿着糖人,对着天边笑看风云。

舞剑的默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而长廊上的萧郁狂则无奈摇头,但碧眸中的情欲显然也已经被引起了。环住季疏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尤其是萧郁狂的下身,几乎要把季疏颠飞。

“嗯……”

“啊……”

萧郁狂和季疏两人各呼出一进口气后,结束了适当的释放。而刚刚释放的萧郁狂,松开了因为极乐而狠狠禁锢在季疏腰上的手臂,后在抚摸他的头发时,感觉到季疏突然的僵直,缓慢睁开了双眼,声音沙哑而性感的问道,“怎么?想要激烈的吗?”背后的碧眸却是慢慢转动,看向了令季疏突然僵直的前方,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灰衣朴素的男人。

正是溯口中的正人君子,武功高强的刀者,一派清风傲骨的白九寒,也是季疏口中说是找活干的小白。

萧郁狂旁若无人的和刚刚回来的白九寒打招呼.

“君子回来了啊,挣了多少钱。不知道,是否有你家公子半天挣得多呢?”身上的季疏没有说话,而是顺着萧郁狂的手躺回去。

白九寒阴沉着脸看着他们,“没有王爷多。”

说完,转身离开。

被呛声的王爷轻笑,食指在季疏的脸上转圈,“本王的心情好得很。为了满足你饥渴的钱袋和身心,下面本王可以继续了。”

激烈而狂野,从容却也冷静。

听着身下的声音,萧郁狂的双眸里情欲和冷酷并存。

第七章

夜色清凉,但是季疏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右手无力的缠着受伤的左肩膀和锁骨,一张秀脸上满是悲惨。

“本公子怎么那么倒霉呢,做个中间人都能被碰到,也是手滑。”季疏嘟嘟囔囔的,说起了在天黑之前,左半边身子受伤的悲惨故事。

原本萧郁狂和季疏玩的正开心的时候,白九寒去而复返,什么话都不说,拿着长刀对着就快到极限的萧郁狂砍去,那手劲,好像和萧郁狂有什么仇似的。

察觉到身后的破风声,萧郁狂碧眸一眯,带着身下的季疏转身,边和季疏玩边和白九寒对战,虽然画面不好看,但,谁让白九寒现在来找茬。不过,某两个人是出丑出大发了。但看着萧郁狂玩的那么开心,想必人家不觉得是出丑,反而觉得是一次疯狂的游玩呢。

怀抱着无力而微微颤抖的季疏,萧郁狂坏笑道,“公子为什么要颤抖呢?是本王伺候的舒服还是……遇见了白大侠又或是……因为这样的对战举动,震撼到你了?”说着不待季疏张嘴说话,快速律动起来,丝毫不在意旁边的白九寒。

“白大侠要是不介意的话,本王是不怕在人前上演活春宫的,相信下面的这位……也不会介意的,”眼神示意满脸舒服神色的季疏,“但是,可能会有损白大侠的声誉,毕竟,你是正人君子嘛。”声音、形态、神色皆是调侃媚情的感觉,萧郁狂萧王爷真是玩得开。

“如何?还要看吗?”如此的声音,性感而慢吞,却叫人无边沉沦。

白九寒目不斜视,只看着季疏,木然道,“我手痒,想请王爷指教一二,不知可否。”那双黑眸看向季疏,一片沉默平静,没有半分厌恶,也没有过多的气愤,一片死海。

观看到白九寒这副模样,萧郁狂轻笑着扶起爽的都站不起来的季疏,让其睁开双眼,看向白九寒,“你看看,有人为你解围呢,好让本王心动哦,心动的,想要更加的玩弄你,季疏,你知道本王这是何意吗?”脸贴脸,萧郁狂的话语在外人看来,真的好温柔。可,只有季疏知道,那话语里充满了冷意与无情。

季疏已经说不出话来,尤其是以现在这种极端的动作,他的腰几乎要被压塌了,可见萧郁狂是多么的喜欢“玩”。

看见季疏不说话,萧郁狂突然好心的为其擦擦汗,随后将这维持了几个时辰的“后背抱”改为了“压胸下腰式”,虽然解救了几乎要断掉的后腰,但是,前胸和后腰更要碎成渣了。“本王还没有玩够,白大侠先排队吧。”时不时的用胸碰地,让萧郁狂更方便,但更多的时候是以腰型拱桥和萧郁狂一起玩。

不知多久后,萧郁狂终于离开了季疏,整理了一下衣衫后,左手轻轻一甩,墨扇再现,“今天本王心情好,就不要白大侠付钱了。”狐狸碧眸一片温柔,风度翩翩。“请教不敢,本王武功不行,还望君子手下留情啊。”手中墨扇飘然,尽责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白九寒长刀凛然,对着萧郁狂冲去。萧郁狂微笑摇头,“点到为止,不然,可没有人给你们钱财了。”侧身躲过,墨扇抵挡,武器相撞,金属声霹雳作响。

长刀翻转,不停歇的与萧郁狂对战,杀气渐渐显露出来。而萧郁狂摇着墨扇,仿佛跳舞般游戏刀尖,毫不在意。可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从偏庭突然跑出来的小康抱着喵儿来到了此地,大声说道,“王爷,有人在跟踪我。”然后,转身指人的瞬间,喵儿纵身飞入杀阵。

萧郁狂眯眼停顿,而就是这片刻的停顿,白九寒的长刀临身!

“喵!”喵儿被吓得躲了起来,而杀阵也在其叫唤的瞬间停止了,随后便是长刀入体的声音。

“噗呲……”萧郁狂碧眸看着挡在他身前的季疏,眼里幽深一片。

长刀入体,穿透了季疏的左肩膀,鲜血满身,而因惯力和莫名的杀意,白九寒下手没有留情,几乎在穿透季疏的肩膀后将其的锁骨狠狠划断,瞬间,季疏的脸色苍白如雪。

看见季疏受伤,白九寒一愣,长刀瞬间回归原位,而鲜血淋漓的季疏则紧紧的挡在萧郁狂身前,即使身体已经在发抖,也不准萧郁狂离开,动到白九寒。

季疏勉强微笑道,“白九寒,王爷的话你听不懂吗?说了点到为止,你还下这么重的手,你是不想要工钱了是吗?还不赶紧给王爷道歉。”中分不足,但还没有到直接昏过去的程度,关键是血流的太多,分外吓人。

低头看向沾着鲜血的长刀,白九寒收下心中动荡道,“白九寒手下无分寸,请王爷海涵。”

紧紧拽着萧郁狂衣袖的季疏转头,轻声道,“白九寒已经道过谦了,王爷……肯否绕了他。”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萧郁狂,丝毫不知道萧郁狂眼中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萧郁狂巡视一周后,笑的潋滟,没有半分怒气,“溯,一会和小康的事情,讲给本王听听,你知道本王喜欢听八卦的。君子,好好休息,今天的点到为止,可是有钱赚的。默,去叫九爷过来,给季公子看伤,玉,将那只猫……”

听到萧郁狂说到喵儿,季疏下意识的要拉他的下摆,不想鲜血流的更多了。

“将那只猫暂时看好,最近的一段时间,本王不希望在看到那个东西。”随后不理众人,抱起受伤的季疏回到自己的房间。

白九寒低头,深呼吸几次后,转身离开了。而留下的小康也是一脸惨白,既紧张季疏的伤势,又狠狠的瞪着身边跟踪他的溯,几乎心力交瘁。

“你就不能不跟着我吗,我很怕你,怕的现在公子都受了伤了,你还想怎样啊。”小康气的都快哭了,可见他是非常怕溯的。

奈何紫白衣衫的溯没有听进去,他拉过小康的脑袋,在其耳边轻声道,“我不要你怕我,你知道我要你什么。王爷那边你不必管,交给我。现在,你先去一旁等着王爷叫你,而我,等你随时叫。”话音落,溯瞬间消失在小康的眼前。

被留下的小康缓慢的走向萧郁狂的房间,不近但也不远,可随传随到的距离。

可是,刚到王爷的房间外,就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蓝衣戴蓝冠帽的美颜男子,听蓝衣男子口中的话语,小康知道他就是萧郁狂口中的九爷,可是……不在现场的默是怎么听到萧郁狂的吩咐的,这殿御府里的人,好奇异的感觉。

听着九爷吩咐完药材后,一身绿的默安静的跟随在后拿药材去了。而不一会,身受重伤的季疏就从萧郁狂的房间里走出,看见了不远处的小康,连忙拽着他一起离开,说要回自己的房间养伤,不好劳烦王爷。

于是,便出现了自己无力换药的画面。

季疏一脸郁卒,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药,但后面的伤口他碰不到,上药的时候十分费力。

就在季疏碰不到后肩的时候,房门被推开,小康端着水盆进屋。“不会武功瞎挡什么,将自己的送进去,你是要我们无家可归吗?”

听出了小康嘴里的不满和担心,季疏嬉皮笑脸道,“莫怕莫怕,你家公子我有分寸的,你看,我不就伤到点皮肉嘛,不要说得这么激烈,本公子钱没有赚够,天下的好风景都没有看够,我才舍不得离开呢。而且啊,我还要亲眼看着小康你嫁个好人家,才能放心呢。”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