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琼柸——儒独行
儒独行  发于:2015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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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知自己好感度可能爆棚的白九寒,毫不畏惧的看着眼前冷气同样的爆棚的萧郁狂,眼中沉默依旧,但手中的长刀已然准备在绪了。

搂着胸膛的萧郁狂停下脚步,歪头打量着白九寒,呵笑一声:“季疏,你的量可真大,刚回来就来人了,看来,做你的客人不仅钱要多,还要能满足你,绝对的。”都追上门了。摸着耳垂上的流苏,嘴角略显冷色,“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没有钱啊,你会同意他碰你吗?嗯?”抬眸看向白九寒身后的季疏。

受到飞刀般的视线,季疏拉住要保护的白九寒,笑哈哈的走出来,却再次被萧郁狂说的定住了脚步。

萧郁狂说的是:“不过,这个人身材好,能满足你,所以,你要告诉我,这就是你不要钱让他进屋的理由吗?”

你能不能听人说话啊,自己在脑补什么玩意啊,我勒个去了。

对于萧郁狂的脑洞,季疏表示无奈,毕竟是他需要的有钱人,没必要让自己的大客户和白九寒这个手下勾心斗角,省的惹到萧郁狂不耐,被打被杀是小,没有了钱,等到死连巴结鬼差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候才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能使人诈尸。”当真是史上头一遭。

可是,还没等季疏解释呢,白九寒那个一根筋的就抢先动手了。

一柄长刀,无风自动,脚步移动,对着萧郁狂就冲过去了。丝毫没有觉得身后的长弓阻碍到他了。

人家可能习惯了。

可是,他身后的季疏就呆了,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注视着这一场本不该发生的打斗,或者说是决斗。

萧郁狂的霸气决斗,白九寒的打斗,都是为了一个人,他季疏。

看着冲过来的寒气长刀,萧郁狂冷笑,退一步后侧身闪过,随后身伸到腰间,猛地拽出一条血红色长鞭,反手对着白九寒就是一鞭。

“啪!”长鞭缠住长刀,两个人都各自蓄力僵持。

季疏脑袋如拨浪鼓转动,在两个人蓄力时候,连忙跑到中间,拦住了这两个逗比,“别闹了,萧大公子你身上还有伤,不要跟手下一般见识。白九寒,他是病人,你有点眼力劲行不。”为了不出人命,季疏感觉自己在照看两个屁大点的孩子,阻止他们打闹。

果不其然,季疏的话刚说完,萧郁狂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瞬间染红了白纱。白九寒见状,顿时收手,连话都没有说,拉着季疏就要离开。

“哎!你……”季疏正要说什么,忽感另一只也被人拽住,力气不可谓不霸道,季疏都感觉自己的左手腕都淤青红肿起来了。

萧郁狂挑眉,“季疏,你要离开,有经过我的同意吗?”手下的劲越发大了。

疼的季疏暗自皱眉,但脸上依旧笑意,“我没有说要离开啊,我只是跟手下讲解一下,毕竟从现在开始,白九寒就是我家里的人了。”

“那这么说,我不是你家里的人了。哈,也是,给了钱,你我不过外人。那么,这些钱够吗,足够让你留下来吗?”

不顾身上的伤口,萧郁狂当着两个人的面,从袖口里拿出几袋子钱袋,扔在了地上,霸气中羞辱更多。

季疏目瞪口呆,看着那些钱袋子眼睛都不会眨了,身形一动,就被白九寒直接拖走了。

“羞辱他,不见得你好到哪里去。”白九寒的一句话,让萧郁狂脸色瞬间阴郁。

他那句话的意思,把萧郁狂狠狠的讽刺了一番。

萧郁狂捂着伤口,冷笑一声,满眼冰霜阴邪。

来到后院后,季疏猛地甩开白九寒的手,不着痕迹的背手,“我的天!萧大公子是我客人,你不过是个下手而已,居然敢跟他呛声,你是不想混了还是要连累我和小康啊。”刚来就闹的这么大,工钱是不想要了是吧,前面说加钱的事情毙了。虽然,刚刚白九寒挺帅的。

不过这不能表示,万一萧大公子生气了,连人影都走的无影无踪,那别提钱了,连之前的救命之恩都被毙了啊。好不容易抱到这么一个土豪,和谁过不去都不能和钱过不去啊,哪怕是正义感爆棚都不可以。

比起季疏的胆小,白九寒则显得无比坦然,收起长刀,一本正经道,“收你的钱,做我应做之事。”直视季疏,“我现在是你的手下,你就是我唯一的主子,保护你不受到他人评价。”说完,向季疏点头,示意自己会保护他,不会对不起工钱的。

“我住在哪里?”

季疏连忙回神,指着后院的一间房子道,“那间就好了。哦,终于要是有人上门找我,你可别再将人打出去了,不然我都没钱花了,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就好了。”

白九寒点头,转身进屋了。

一根筋就是一根筋,那里都好,就是太有正义感了。

摇头叹气,季疏离开了后院,继续去做饭了。

而房屋中的白九寒将长刀拿出来,安静的抚摸着,沉默的双眼里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公子,你确定你有额外的零花钱给那个新人吗?”对于多一个人来跟他分钱,小康心里还是有些不满的。这不,就询问起来自己的主子了。

边吃花生边做菜的季疏眉目弯弯,那双黑眸里仿佛盛满了澄澈的水,“不会太久了,那样的人啊,终是有属于他自己的远大抱负的,不会在我这里停留很久的。”将菜猛地倒进滚烫的油锅里,季疏说的欢快,“小康你不要这么小心眼,多一个人活跃气氛,有什么不好。再说了,白九寒那个家伙一看就是块材料,等以后人家实现了抱负,必要时我还可以多一个土豪目标呢,这何尝不是一条后路。”

想得挺好,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用。

小康安心做着自己的菜,对于季疏手忙脚乱做出的饭菜不予评价,端了上去。

大厅里,只有萧郁狂一个人。他像个老大爷似的,既潇狂又霸气,胸前的玫瑰花开的鲜红,那双黑眸里满是冷意,尤其在看到季疏和……季疏手中的饭菜时,更寒冷了。

“小康,去叫白九寒过来吃饭。”对于自己做好的饭菜,季疏相当满意。亲自为大客人萧郁狂拿筷子,盛饭,夹菜,一条龙的服务,好不马屁。

对于季疏的勤快,萧郁狂心里冷笑,拉住季疏拽入怀里,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三个男人坐在你面前,你的下面可以忍受的住吗?”单手穿过裤子,抚摸着季疏的下面,手劲很大。

猛地被咬,季疏浑身一僵硬,随后软弱下来,后在萧郁狂的抚摸和狂插下,身体逐渐瘫软下来,只能靠在萧郁狂身上。“说了,我的客人只有你一个人,都答应了暂时不做生意了……嗯,我说话还是算话的。唔……”季疏的脸上出现了舒服的表情,看样子他很享受。

萧郁狂见状,双眸幽深,下面的手突然停住,而失去快感的季疏睁开眼,就看见萧郁狂的唇贴着自己的额头,看似亲昵,但萧郁狂眼中的邪肆却是叫人胆寒。

“记住,我会来找你。必要时,我会将你接进我的府宅。”轻啄季疏微微汗湿的额头,萧郁狂笑的孤冷,“还没有正式像你说过我的名字呢。萧郁狂,殿御府。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自己主动前来。”声音呢喃,口气阴森,却又充满了性欲。

殿御府,萧郁狂,萧王爷!

季疏没有想到自己临时发善心救回来的,竟然是个王爷,这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外加大土豪啊!

而就在季疏出神的瞬间,萧郁狂的手突然快速而狠辣的动了起来,连给季疏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让季疏达到了高朝。

季疏轻声啊了一声,脑中眼前一片空白。

“记住,这是本王给你的极乐,更要记住,本王能够满足你,想玩,本王随时奉陪。”说着推开还在喘息的季疏,萧郁狂随便擦了下手后,冷眼注视着地上还没有缓过神的季疏,转身离开。

“你……王爷……你要去哪?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见萧郁狂竟然要走,季疏连忙开口。生怕大土豪跑了。

“本王还有事,不可能在你这里久留的。你若是要本王还人情、想要钱的话,本王说过,殿御府,等着你。”声音冷冽,如冰雪寒月。

季疏看着远去的萧郁狂,回过神后摇了摇手。随后,缓慢起身,收拾自己的着装。

于是,小康和白九寒来到的时候,萧郁狂已经离开了,而季疏看着黑不溜秋的饭菜,依旧笑眯眯的,虽然两个人都感觉到了身体一阵颤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饶是白九寒,亦是同样。

仿佛没有看到两个人苍白的容颜,季疏招手让他们过来吃饭,“来来来,这是和你们吃的最后一顿饭了,之后你们的公子我就要飞黄腾达了。”

两个人不解,之后就听见季疏对着小康说道,“小康,我真是要多谢你哟。你知不知道你当成让我救的人是谁?”小康摇头,“是殿御府的王爷哦,是当今的萧王爷哦。这下子,我们可是真抱到土豪了。当初救他,让他欠我们一条人情债真是对头啊!”

小康倒吸一口气,坐在凳子上,“那他人呢?你说什么吃最后一顿饭,你怎么了?还是他要把你怎么了?”相比季疏的开心,小康有些慌乱。而白九寒则无声听着。而喵儿(那只大白猫),则在凳子上昏昏欲睡。

季疏安慰着拍了拍他,微笑道,“不必担心,既然抱到了这么大的大贵人,我怎么可能放手呢。萧王爷都邀请我去王府做客了,那我怎么敢拂了王爷的面子呢,是吧。明天开始,我就去王府,一来是享享福,二来是……挣点钱什么的,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在捞点人情债,可以让萧王爷欠我,这对以后也是非常重要的。”喝着水却不吃菜的季疏摆手,拦住了小康要说的话,“这里呢,就暂时停业了,要是那天我不顺心了,我还会回来的。哦,你们明天也随我一起去,懂不。”

小康看着板上钉钉的季疏,无声点头,随后又开口,“希望,你不会第二天就被扔出来。”

季疏听见了,轻笑着,却发现一道视线紧紧追随着自己。

“白九寒,你不要这么深情的迷恋我,我可看不上乞丐哦。”那道视线正是白九寒。

一身灰衣的白九寒洗干净后,挺像个样子的。是正宗的大侠的模样。

他沉稳的双眼看着笑哈哈的季疏,许久后,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你是主子,我说不了什么,但,万不可让自己受伤。”

对于白九寒的关心,季疏笑着接下,和两人吃起饭来,虽然他只吃小康做的,自己的那份全被白九寒自己打扫了。

殿御府,平静如初,一点都看不出没有王爷坐镇的慌乱。

突然,王府里开始躁动起来。不是有人来抄家,而是萧郁狂萧王爷回来了。

萧郁狂大步进屋,无视身后一众下人,随后直接脱了衣服,躲开伤口开始了沐浴。而下手则为萧郁狂点上安神的熏香“云昙”,并将一袭青绿色的孔雀翎装饰的衣衫和毛坎肩和白色耳钉还有华丽精致的长烟枪准备妥当,最后再将四周挂满了紫色纱幔飘帘。

半晌后,萧郁狂赤身穿过云霭般的纱幔后,将耳朵上的红流苏换成白耳钉,穿上衣衫后,裸露着胸膛,斜靠在床榻上,三千黑发仅用翠绿发钗流苏斜插固定住,有些碎发落下,挡住了脸颊,单手扶住长烟枪,身处熏香纱幔后,狭长深邃的狐狸眼无限撩人,却不难在撩人中感受到一丝阴冷。

这正是萧郁狂,殿御府的萧王爷,掌握着当今皇帝的命运的霸王,亦是众人口中的——

摄政王!

第四章

优雅到略显妖孽的萧郁狂,抽着烟枪,嘴角习惯性的勾勒一抹邪笑,“你们都做的怎么样?有没有跑断腿啊?”声音清冷,却是无尽寒意。

纱幔外的众人纷纷点头,随后开始了有秩序的汇报。无论大事小情,亦或是王卿贵族,还是边域封疆等等,都一一汇报了。

听完手下的汇报,萧郁狂轻吐烟圈,轻恩了一声,众人瞬间退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只留下三个人。等待王爷的下一步计划。

“本王的溯啊,最近暗自监视自家的主子,感觉如何?”声音懒散,配上那抹邪笑,叫人无端胆寒,只因,他是萧郁狂,天下闻名却又惧怕的摄政王。

一身紫白的溯面无表情,对于自家主子散发的寒气如无物,“你不是主子,主子没有你这样废物,中计后被人追杀还受了伤,和人对战还略占下风,太废了。”

一句话就将人人惧怕的王爷贬的一文不值,还居然骂上了,这人不可能只是一个手下吧,有哪个手下敢这么说自己的主子的,尤其他的主子还是萧郁狂。

“哈,溯说的深得本王的心啊。所以,主子教不好,手下同样废物,不然,本王不会发现你的。”萧郁狂轻拈烟丝,随后慰叹一声,而溯直接跪下请罪,“溯无能,请主子惩罚。”

狐狸眼里的阴郁一闪,萧郁狂冷笑道,“本王的耳朵出了毛病,你的主子在哪里,本王没有看到啊?惩罚?谁敢惩罚你呢,本王最爱的溯啊。”溯低头,无感情。

不再和溯扯皮,萧郁狂问到一旁的玉,“查到是哪个王八蛋背后放冷箭的吗?”

红衣的玉是个略显阴柔的男子,“皇上、前北宁王爷和左相。其中,可能还有,玉会持续调查的。”萧郁狂点头,“王爷的伤还要紧吗?要不要让默帮忙看看?”默,就是最后的墨绿衣衫的男子。不过,他比较少言,一般只行动不言语。必要时一击必杀。

抽的尽兴了,萧郁狂将烟枪放到一边,“不碍事的。最近,你们都注意点,免得本王给你们收尸。哦,该闹腾的继续闹腾,该作死的就继续作死,本王可是萧郁狂,身为手下的你们,莫要让本王失望啊。”

溯玉默抱拳,接着就听见自家的王爷轻笑道,“最近要是有个叫季疏的找上门,就让他进来,要是还带着人来,就将西苑收拾出来给季疏的人住。记住,本王不希望任何人传出,明白吗?”

三人点头,随后在萧郁狂的默许下,退出了房屋。

而独自在屋里的萧郁狂则是揉了揉耳垂,如墨的双眼里好似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哈欠。

皇宫,御书房,十七岁的少年皇帝满脸愤恨,将手中的信纸撕个粉碎。

“放肆!真是没用的废物!连受伤的人都杀不死,要你们何用!”声音沙哑,但被怒气掩盖。

一旁的左相秦扬三十多岁,相比少年皇帝的暴怒,他倒是很是沉稳,老神在在的,“皇上现在不该在想为何没有杀死萧王爷,而是应该想一下萧王爷现在会在哪里,会不会正在暗自进行着什么计划。”

皇帝启泽皱眉,“之前都打点好了,他无处可逃,一定能逼死他。”

秦扬眯眼,反问道,“是吗?皇上真的全都想到了?”

启泽被他一问,暗自脑海中思索了一番,猛地双眼一亮,“萧曲丹!”

居然忘记了萧郁狂那个浪迹天涯的弟弟了!

秦扬看着皇帝灰白的脸,轻叹气,随后笑的温和,“若皇上当初听臣的,臣一定据实以告,这样就不会出现萧王爷可能会跑到他弟弟那里去的结局。”说着站起身,来到了启泽的身边,温和的笑容渐渐变得暧昧而色情起来,抚摸着皇帝白皙的脸庞,秦扬眯起了双眼。

“不知,皇上这回可会听臣的话呢?”不顾皇上的挣扎,将其抱起,将后榻走去。

而启泽则在挣扎中,露出了羞涩而动情的模样。

夜色凉如水。

萧郁狂一觉睡到天黑,揉了揉眉心,突然听见外面响起了不寻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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