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可逃——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发于:2015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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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你这么说我好高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把我当成一家人,在帮我谋划,替我不值呢?”

“……”适新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转脸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触控板上磨来磨去,也不知道该点哪里。沈焰心情大好,吹着口哨去收拾屋子了。

沈焰出去不到十分钟就又回来了。适新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沈焰什么也没说,拿出背在身后的手,变魔术似的变出一个软垫,捞起适新的小屁股,把垫子放在坚硬的木头椅子座位上,拍拍他的屁股。“好了,坐吧。”

屁股接触到软软的坐垫,好受多了,不用像刚才那样偏着身子侧坐了。适新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直冲脸颊,他低声说了句谢谢,黑亮微长的发丝遮住侧脸,他不想让沈焰看到自己因为一点小事感动不已的样子,觉得有点丢人。沈焰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当他是害羞,揉了揉他的头发就默默出去了。

等适新终于处理好要准备的文件,身体已经维持一个姿势僵坐了很久,腰也开始痛了。想起始作俑者,不由得恨恨的。都怪那个混蛋,没轻没重的,明天要上一天班,肯定很难熬。忽而又想到,沈焰之前说他录像了,顿时心里一凛。适新绕着卧室找了一圈,角落里、天花板、柜子之间的缝隙、床底下,哪里都没发现录像设备或者针孔镜头。沈焰收拾完屋子,进房间看见他趴在地上,连忙把他捞起来,嗔怪道:“地上凉,趴在地上做什么?”

“镜头在哪儿?”

“什么镜头?”

“你说你录像了。你把镜头安在哪儿?”

沈焰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没有镜头,我也没录。刚刚是吓唬你的。我心里有想过把你的声音录下来,如果我出差或有事出远门,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可以听着那个,想着你,纾解相思。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我怎么可能录那种东西,一旦落入别人之手,拿来要挟你。这种可能性,连百分之零点一都不可以有。我会保护你的隐私,不会做任何有可能危害你的事情。”

适新放下心来。“这还像句人话。”他自己想了想,又说:“你和我在一起,不可以找别人。想着别人撸也不可以!还有,看片子、听声音那些的,都不可以!”

这种耍小脾气的话,在沈焰听起来,开心得要命。至少证明适新开始对他产生独占欲了,这是一个可喜的信号。适新向来在他面前都是温文尔雅、乖巧懂事,很少透露出其他情绪。只有在情动之际,才回露出那种毫无防备的沉醉表情,让人把持不住。可是沈焰更希望看到适新真实的一面。他的软弱、他的倔强、他的坚持,甚至他的自卑、他的私心、他的小聪明、他的独占欲,性格中的任何一面,他都想看到,都想去珍惜。沈焰希望适新在他面前不需要伪装、不需要隐忍、不需要克制,就随心所欲地做他自己,做一个轻松快乐的、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的青年。

沈焰赶忙答应下来。“好好好,媳妇儿说话,那就是圣旨!我都有你了,有需要都找你解决。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适新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自己套进去了。可是自己说的话又不能收回去,只好说:“你要节制一些,我是为你好。那个……太多的话……对身体不好。”

“媳妇儿是怕我老得太快,伺候不了你了?我的能力你还不清楚吗?”沈焰说着,下身顶了下适新的屁股,适新脸唰一下就红了。

“你知道我从认识你到现在,大半年了,一直都给你攒着呢。你不告而别期间,我抱着你留下来的被子,闻着你的味道,幻想着你被我干的样子,在上面蹭射了好多次。我找到你那天,来的路上,心里很忐忑。见到你之后,兴奋得不行,真想在车里把你办了。后来在浴室里,我忍得都快疯了,从来没有这么羡慕自己的手指过。回去为了把工作收尾,耽误了好多天,我经常想着你那天在浴室里的一切,抚慰自己。可是爽过之后都是无尽的空虚。昨天我承认我是疯了,但你也要为我想想。我真的快被你逼疯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原来这么喜欢你,看见你就能硬。和你在一起,就满足得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适新脸红得快要滴血,如果现在给他头上浇一盆凉水,肯定会发出呲拉呲拉的声音,蒸出白气。“我……那个……我是说……我也挺舒服的。就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多次,我,我有点吃不消。”他绞着手指,细弱蚊声。

沈焰用下巴在他的肩窝蹭了蹭,手老实地交握在适新软软的肚子上。“嗯,我答应你。”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像蜜月中的伴侣。适新靠在沈焰火热的胸膛里,眼皮沉重起来,渐渐睡去。沈焰轻轻地把他放平,自己也躺在他身边,搂着适新的腰,看着他安静甜美的睡颜,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适新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蹭来蹭去,痒痒的。他用手拂了一下,对方还是锲而不舍。无奈地睁开眼睛,果然是沈焰这条大狗,在他脸上亲来亲去。

“宝贝儿,醒了?”沈焰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起来吧,先喝点水。”说着,把适新半抱起来,让他直起上身,水杯递到他唇边。

适新昨晚睡得很踏实,一觉到天亮,前段时间失眠的问题竟然没有再出来困扰他。可能是操劳过度吧,罪魁祸首还不是眼前这个人。他渴极了,咕咚咕咚地喝干净,咂咂嘴,勾起嘴角。“蜂蜜水,甜的!”

沈焰盯着残留在适新唇边的水滴,情不自禁地卷到自己嘴里,“嗯,的确很甜。”

适新的下面有点硬了,本来他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大早上的,就容易激动。又被沈焰各种吃豆腐,适新赶忙推开沈焰,飞快地跑去洗漱了,顺便平息一下自己的小兄弟。

吃完早饭,沈焰不放心地问适新要不要帮他请假,适新不同意,沈焰只好开车送适新上班。到了公司附近,适新非要提前几个路口下车,沈焰也没和他计较,只是按着他的后脑勺把适新亲了个七荤八素,然后就放他走了。并告诉他晚上会来接他。

适新一整天的状态都不太好,同事也只当他是放假后综合症,没有在意。在办公室适新如坐针毡,只好一会儿去泡点咖啡,一会儿去复印些东西。他单手撑着复印机,弯着腰,正好碰上有同事进来,赶忙蹲下,假装自己在查看复印机的纸够不够。心里又把沈焰骂了几遍。沈焰一整天都觉得自己耳朵很热,不知道谁在念叨他。不过沈焰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傻乐的样子,都被助理尽收眼底。看来老大今天的心情不错,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好太多了。不知道他的那位是谁,这么有本事,前几天还躁郁得像要杀人,大家都战战兢兢生怕出错,突然之间就春暖花开了?

晚上下班,前台告诉适新楼下有人等,适新收拾好东西,远远看见一个人坐在长沙发上。适新放轻脚步,准备从后面突然出现,吓一吓沈焰,没想到那个人突然转身。

“学长?”

“适新,下班啦?”

“怎么是你?”

“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怕你联系不上我,正好我今天晚上没课,就过来找你了。”

“电话打不通?你没给我打电话啊?”

适新很是纳闷,拿出手机摆弄一番,王青说:“我还以为你手机丢了呢?我在网上给你留言了,你看到没?”

“没有,我最近没什么时间上网。学长有什么急事吗?”

“那倒没有,就是突然联系不上你,有些担心。”王青右手挠了挠头,有些羞赧地说。

两人到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要了一块提拉米苏,一块芝士蛋糕。王青抢着要付钱,适新不依,只好说自己有这家店的礼品卡,不用白不用,王青才作罢。

“学长,你把你手机给我。”

“喔。”

适新用王青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自己的手机却没有反应,才明白原来自己的手机被人动过手脚了。至于是谁,除了那个混蛋之外,还有谁呢?他把王青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才恢复正常。

“学长,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人没事就好。对了,我昨天有给你打电话,接通之后对方没出声,后来就挂断了。不是你吧?”

“不是。都怪我,手机懒得设密码,平时我都随身带的,觉得输入密码很麻烦,就没弄。让你担心了,真不好意思。我没耽误什么事吧,翻译的事情有什么新进展?”

“那个你不用担心,没什么事情。手机的话,还是要收好,丢了很麻烦的。”王青正思忖着,如果问那天是谁接的电话,会不会太冒昧了,适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大大的“老公”二字,很刺眼。王青的后脑勺好像挨了一闷棍,嘴唇抿成一线,手在桌下握紧了拳头,观察着适新的反应。

适新先是一愣,然后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脸颊迅速染上桃红,三分害羞,三分嗔怒,三分甜蜜,还有一分私隐被别人发现的尴尬。他连忙按掉了。几秒后,电话再度响了起来。适新像拿着一块烫手山芋,这次立刻就接起来,仿佛怕王青看见那两个字。他每说一个字,王青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你到了吗?”

“我在前面的咖啡厅,和学长在一起。”

“刚刚没听到,嗯,那好。”

适新顾忌着王青在场,不愿意多说什么,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在沈焰听来,就是快气炸了。好哇,又和那个什么狗屁学长联系上了,还去咖啡厅?!跟我都没去过呢!因为那个破学长,按掉我电话;接起来之后,还不情不愿的,几句话就敷衍我?看来必须做点儿什么以振夫纲了。

沈焰停好车,跑进咖啡厅,环视一圈,看见适新和那个什么狗屁学长坐在角落里。桌子那么小,两人的腿都快碰到一起去了!他气冲冲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适新旁边。适新懵懵地看着他,沈焰毫不客气地捏起适新的小尖下巴就对嘴啃了下去,还一个劲儿地把舌头往适新嘴里伸。适新被沈焰的突然袭击吓住了,随后激烈地挣扎起来。

“唔唔……你干什么?!”适新用手背抹了抹嘴,气呼呼的,乌溜溜的眼珠子愤愤地瞪着沈焰。他压低声音说:“你发什么疯?这是公共场合!”

幸好他们坐在角落里,没人往这边看。可是对面的王青却看得一清二楚,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嫉妒、愤恨、绝望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他孤独地站在岸边,快要站不住了。为什么?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吻适新?他凭什么吻他?!铺天盖地的妒火快要把他引以自傲的理智烧光了,沈焰挑衅的眼神又给这团火加了一把柴。王青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适新的手,想把他护在怀里。沈焰眼疾手快,他用手刀对准王青的腕关节狠狠一敲,王青的手就自动松开了。

“沈焰!!”适新呵斥道。

“学长,你手没事吧?”

王青瘫坐在椅子上,手腕上传来一波一波的痛楚,然而和心里的煎熬比起来,手腕上的伤根本不值一提。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匆匆和适新告别,背影寂寥,落荒而逃。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到了宿舍之后,才冷静下来。适新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眼前放映。那个姓沈的,应该就是适新手机里所谓的“老公”吧。昨晚的电话,大概也是这个人接的。他那么晚还在适新的家里,他能拿到适新随身携带的手机,他可以随便接适新的电话,他来接适新下班,他们在咖啡厅里当众接吻。王青的神情痛苦不堪,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喜欢的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进展,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所设想的美好未来都变成了海市蜃楼?

他的手摩挲着适新曾经躺过的床,联想到上次适新情绪失控,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晚上。他哭得那么厉害,自己怎么问都不肯说原因,是不是为了这个男人伤心?还有之前,他们在图书馆,适新很开心地跟什么人讲电话,是不是也是这个人?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跟没有所爱的人比起来,有了喜欢的人,却被别人抢走,要更加痛苦。什么都没有,就不会失望。而有了希望,又再失望,就好像从飘忽的云端跌入痛苦的深渊,当初有多欣喜,现在就有多难过。王青脑子里像台风过境,他的美好愿景都被摧毁了,只是一片废墟。他在这废墟里枯坐,心里一片荒凉。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他以为又是住一个楼的同事来借东借西,没想到打开门,却看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哈啰,你好!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适新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他是真的生气了。王青对他有意思,他不是不知道。他本来只想和王青保持距离,因为在这个城市里能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很难,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首先王青并没有主动表白,除了那天晚上,平日里也都彬彬有礼。适新根本没有必要点破。其次,即使是他表白了,适新要拒绝他,也不是用这么激烈的方式。而且,适新觉得他和沈焰的关系不稳定,暂时不想公开。沈焰这家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在公共场合强吻他,把适新的计划完全打乱了。万幸的是,下班时间,咖啡厅里没有同事,否则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沈焰开着音乐,哼着歌,把着方向盘,还时不时腾出一只手来,摸适新大腿一下。得意得很。

“你好好开车。”

“好的媳妇儿,遵命!”沈焰心想,叫你们背着我见面,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那个王青,这下该死心了吧。觊觎我的人,也只能说你命不好。早点死心,早死早超生,别一棵树上吊死,赶紧换树。这棵好苗子早被我移到家养了,眼光倒是不错,不过晚了,嘿嘿。

回到家里,适新先去洗澡,沈焰在厨房里忙活。半个小时就端出了两菜一汤。他看到适新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把薄薄的旧T恤浸出了点点透明,就有些心猿意马。拿出吹风机给适新吹着,手指轻柔地拂过适新软软的发丝,按摩他的头皮,适新舒服地眯起眼睛。两人吃完饭,适新在上网,沈焰收拾完毕,洗了个澡,只在腰间围着浴巾就出来了。

适新登录了聊天软件,发现王青给他留了好多条留言。几乎是一天不落。昨晚更是留了一大段,满满都是关切和焦急。他觉得有些头痛,不知道该怎样拒绝这样的感情,才不会伤害学长。也许,今天沈焰的做法,反倒帮了他一个忙,让他不用做恶人,亲口残忍地拒绝别人的好感。他知道希望落空的滋味,也知道被抛弃的滋味,被人拒绝,肯定也不会好受。喜欢一个人,没有谁对谁错,可能只有相见早晚。如果当初他毕业后直接回国,没有遇到沈焰,而是先遇到学长,也许,他们之间真的有可能。现在适新只想把伤害降到最低,学长陪着他度过了那么难熬的失恋时光,他心里非常感激。

沈焰光裸的皮肤贴近适新,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着炙热的温度。他站在适新背后,双臂圈住适新,“宝宝,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呀。你别离我那么近,好热。”

沈焰给适新来了个公主抱,骤然离地的适新,害怕地搂住沈焰的脖子。沈焰把他压在床上,适新像活鱼似的在沈焰身下扭来扭去,本来就是松松地系着的浴巾,被蹭开了。沈焰这个流氓,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适新倒抽了一口凉气。

“今天宝贝好热情。”沈焰舔着适新的耳廓,牙齿磨着他小巧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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