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碧萧(包子)——鹿美斚
鹿美斚  发于:2015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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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碧萧的头发干了之后,江河把申碧萧抱到床上,自己去浴室擦头发,他可不想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睡觉,申碧萧以为江河要离开,他扯住江河的浴袍:“不……不要走。”

江河无可奈何的一笑:“我去擦头发。”

申碧萧从床上下来,站在江河的身后,“我也去,我不要一个人呆在一起。”

江河拉着申碧萧的手在浴室里快速的把湿头发擦干,最后拥着申碧萧躺在床上。

申碧萧趴着江河的胸口,小声的说:“我不要呆在这里。”

“你都反省好了?”

“恩。”

“那错了?”

“我不该逃跑。”

“恩,睡吧,明天再说。”

在江河炽热的怀抱中申碧萧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又是无尽的黑暗,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身旁,“江河?江河?”

没有人回答他,他走了吗?

江河一大早就悄悄的起身,他的动作很细微,他害怕吵醒还是睡梦中的人,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浴室,把脏衣服抱出去,轻轻的关上房门。

江河一整天都很激动,快要成功了,就快成功了,这一步就是言周教师说的最后一步,让他慢慢的依赖你,直到离不开你。

江河每晚都会到申碧萧的房间,抱着他一起入睡,申碧萧已经不在排斥那件事,他反而现在很愿意和江河做这样的事,这样他就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活人,一个有思想,有快乐,有痛苦的平常老百姓。

他每晚都乞求着江河来找他,大部分时候江河每天都会来,但有的时候江河不会来,没有江河的那个夜晚,申碧萧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每一个江河不来的夜晚都是申碧萧的失眠夜。

不知不觉中江河已经主宰着申碧萧的生活。

每一次江河不去找申碧萧,第二天他去的时候,申碧萧一定会在他怀里窝着,不说话,也不理他。

从什么时候起,申碧萧睡觉必须要用手挽着江河的胳膊,他害怕自己一觉醒来江河又不再了。

每天江河起床的时候,申碧萧都醒着,他总是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多少次江河都不忍心拒绝,继续躺着床上,两个人就互相望着,谁也不说话。

第20章:他结婚了

在这个尴尬的25岁里,我们也总会遇到尴尬的事,比如江山现在说的这一件事“听老爷子说,让你和蒋家的姑娘处一处,你怎么想的?别告诉我你不打算结婚。”江山瞟了申碧萧几眼,见他只是埋头吃饭又接着说:“你现在也是打算要升迁的人了,老爷子也还指着你往上爬呢,二伯就更不用说了。你也知道你是在官场上混的可不能让人抓住了把柄,这不光是你的事,也是我们整个江家的事,这件事可由不得你胡来。”

江河又给申碧萧加了菜在碗里,这才答道:“我自己清楚,不过蒋家的就算了,我不打算来个强强联姻。”

“那你打算怎么着?老爷子会同意吗?”

“我自有办法……”

申碧萧一字一句都听在耳里,不知为何,这些饭菜吃在口里索然无味,但他能说什么?能做什么?站起来告诉他,我喜欢上你了,你不准结婚吗?

他只能把饭菜一口一口的塞肚里。

他们只是没有在对的时间相遇。

回去的路上申碧萧一句话都没有对江河说,也没有去拽他的衣角,要是江河再感应不出来他就是傻子了。

“怎么了?”江河问道。

“没怎么。”

……

“我可能要结婚了。”江河一脸懊恼的看着申碧萧。

“结婚快乐。”申碧萧咬牙切齿的说。

“其实这只是个形式,我们还是会在一起的。”

“谁愿意跟你在一起啊”

“你啊……”

“我才不愿意……”

江河为申碧萧改变了很多,而申碧萧为江河改变的有何尝少呢?

恋爱中不就是互相迁就互相忍让吗?

江河果然没有和蒋家的那位姑娘订婚,而是和一个刚进政府的小姑娘订了婚,那个女孩22,3岁,长的眉清目秀,笑的时候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她的眸子里透着纯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神色。

江河只是想找一个干净的,听话的女人结婚,结婚对他来说不是幸福的归属,而是一种必须完成的任务。

江河还记得自己选择李静的原因,那是在部门开会的时候,他作为一个领导,下来慰问和关照下属,那时候有很多的女孩都神色喜欢的看着他,她也在看他,只是他的目光和别人不一样,他虽收敛了曾经的张扬,但他的目光还是带有侵略性向,只有她直盯盯的看着他,不退缩,不害怕。从某些地方这个女人和申碧萧有相似之处。

江河能够感受得到她爱慕的眼光,她从不避讳对江河的喜爱,看似娇羞的她,却表现的异常大胆。她对江河有势在必得的信心,她的自信让江河很欣赏,但仅仅是欣赏。

江河对李静考察了一多月,在官场混迹多年,没有点真本事,哪敢有班门弄斧之态,江河看人从未走眼,久居高位的人,不是因为他运气好,还是怎样,而是他们懂得观察人,懂得利用人。用最小的资源做最大的事,让他物有所用。

江河甚至查清楚了李静的祖宗三代,不是他太小心翼翼,这方面的事容不得马虎,官场上人人自危,想要拉你下马的人比比皆是,谨慎,小心,万事不留把柄,这样才能久迹仕途。

这不光是对他自己负责,对家族负责,更多的是对申碧萧负责,自己结婚这件事,本来就对不住他,他不想婚后还闹出什么事来打扰他,这也是他没有不娶名门贵族的原因,他和家里人商量过了,等他结了婚,一切都平静下来,他就带申碧萧去见见家人。

老爷子他们虽然不同意,但也拿他无可奈何,从小到大他决定的事谁也不能令其改变。只有他不在官场上给家族蒙羞,能为江家留下香火,江家的大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江河对李静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男人天生都是奥斯卡影帝,他们的演技无师自通,在情场上游刃有余。只是短短的两个月,李静已然被江河拿下,李静早已芳心暗许,再加上江河的狂烈追求,两个月已经发展到了结婚的地步。

直到李静坐在化妆间里,她都难以自信,自己竟然马上就要嫁给那个男人了,那个让自己一瞬间怦然心动的男人,一眼便要托付终身的男人。

那一天,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把他显得修长而又霸气,他从会议室进来,目光扫光从座位上站立起来的人群,他的目光没有在她脸上多停留一秒,但是一撇间早已足够。他的一个眼神已经带走她的心,周围的一切都只是一团幻影,她的世界只有他,他腰杆挺直的坐在那里,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他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直到很久之后李静才弄明白,原来那个气质叫霸气。

陈涉起义时曾说‘王侯将相令有种乎?’李静却觉得不然,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深受上天的眷顾,他们的身上有一种领导千军万马的神气。

至此之后李静就像遭了魔一般,每天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有时候他会突然因为一通电话而心情大好,有的时候也会因为一痛电话而愁眉紧锁,她不由好奇电话那头的人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魔力了,让表情单一的江河瞬息万变。

或许那边是他的女朋友?李静因为这个想法而暗自伤心,她好几天都不能好好的吃饭休息,深刻理解了食不知味的道理。

直到某一天,她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看着办公室里的姐妹羡慕的神色,她的自尊心前所未有的大涨。

“李静,这是谁送的?”

“不会是男朋友吧,”

“好大的一束啊,真舍得。”

“有钱就是任性。”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李静在万众期待下在花中翻找,但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名片。

李静耸耸肩,无奈的笑道:“什么都没留下,我也不知道是谁。”

“应该是暗恋你的。”

“可真浪漫。”

“我从来都没收过花,更别说这么大一束了。”

李静一上午都神清气爽,虽然不知道是谁送的,但这个人无疑让李静很有求知的欲望。

快要下班了,李静收拾好包准备和姐妹们出去吃饭,却在这时看到走向自己的江河:“江主任……”办公室的人都停下手中的事,看着江河。

江河示意他们自己忙自己的,不用管他,他走到李静桌前:“花还喜欢吗?”

李静惊得目瞪口呆“是你送的。”

“对啊。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吧。”江河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人。

“有,有。”李静的脑袋现在都是晕晕的,似乎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从那一天起,办公室的人都管她叫江太太,仿佛大家已经认定了她和江河。

江河对她的态度既不疏远又不殷勤,迷惑着她想要得到更多。

今天就是他和江河的婚礼了。

父亲牵着她的手把她交给江河,轻轻在他耳边对他说“我愿意。”原本以为会紧张,可是只觉得幸福,觉得幸运。

她颤抖的手指轻轻的为江河带上,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正式,合法的夫妻了。

她在台下的热烈掌声中,幸福的笑了。

江河表现的也十分好,这场婚礼很完美的继续,很完美的收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的心惊胆战,申碧萧就做在第三排,直直的瞪着他,好几次戒指都差点从他的手指中滑落下来。

主场的三个人,一个人幸福,两个人悲伤,可悲的幸福人儿,还被蒙在鼓里,笑的春风得意。

申碧萧坐在下面,眼眶不知不觉湿漉漉的,这是他最不愿意又不得吧面对的局面,女人的婚纱很漂亮,一副小女人的娇羞之态,她低着眉不时的看看身旁的高大男人,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江河的手,两个人看起来好不般配。

男人的表情很柔和,他虽然在笑可是笑意却没有直达眼里,他的深情的在女人的左脸轻轻一吻,邪魅一笑把手中的戒指扣在女人的指间,这一笑真到是春风一笑百媚生,这样的话语不该用在一个阳刚正气的男人身上,但此刻的申碧萧只看到了这样的江河。

在所有的亲朋好友的祝福中,两个新人喜结连理。

等所有人都退场,申碧萧还坐在那里,这么久的相处,让他不在恐惧人间,在他内心里,他也想走出来,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知道两个男人的爱情在改革开放30多年的今天,又有几个家长能够真正的接受自己孩子的出柜,封建的思想在老一辈人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

他该怎么办?虽然江河告诉他,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幌子,一个掩护两人在一起的幌子。但是为什么他会如此晃晃不安?

是很快他就会有自己的儿女?还是担心自己日渐苍老的容颜不能留住他?还是父母的期盼让他左右逢难?

空荡荡的礼堂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走在他们走过的红毯上,冰冷的风把脚下花童洒落的玫瑰花瓣吹散的四处飘落,空气中还留下彩带的味道,耳边回想起不久前才刚刚弹奏的《婚礼进行曲》,这个被人遗忘的地方,热闹过后竟是这样的凄清。就像人,在辉煌中不会想起曾经的默默无为。

他被江河的一时欲望毁了他的一生,现在那个陌生的女人又因为江河的欲望毁了一生。他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娇媚的女人可怜呢?难道他不可怜吗?可怜到甚至离开江河都不能,他就像水中的鱼,而江河就像那水一般,把他环环围绕。

江河曾经听过一首悲惋的诗句“鱼说,我哭,你看不见,因为我在水里。水说,你哭,我感受得到,因为你在我心里。”可是这样的关系并不是他和江河。

走出来外面的空气清新而又鲜香,好快,又是一年春天,从19岁和江河纠缠到25岁,整整6年,6年多么漫长的时光,这该死的6年把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心里扭曲的怪物,6年原本从尚自由的他,如今却不得不依附另一个人才能生存。

申碧萧知道自己病了,从内到外的病了,就像从里面烂掉的水果,外面在怎么光鲜艳丽终究已经腐朽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吗?一辈子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6年不曾见过自己的父母,3年曾在黑暗中度过,2年只敢躲在江河的背后,把他当做唯一的依靠。爱不敢爱,恨不能恨。

第三十二章

把所有事都做完了,江河才叹了一口气,终于都忙完了,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碧萧,他现在在干什么?江河给申碧萧打了一个电话,直到电话里的歌声消散也未被接起,他怎么没有接电话?江河又接着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江河心里愣了神,这是怎么回事?江河顾不得正在浴室里洗漱的女人,拿起外套飞奔出去,江河心里害怕极了,他总觉得申碧萧这些天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人的感觉有时候真的很奇特。

回顾起依稀往日,两人曾经咋走过的路口,甜蜜温馨。

江河走进卧室,申碧萧正坐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的万千灯火,千万盏灯光那一盏是属于自己的呢?他该何去何从?难道真的要守着这个男人孤独的过完这一生吗?

越是昝翔越是迷茫,或许他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帮助他走出来,这样的生活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这样的他甚至连一个情妇都不如,一辈子都活在暗处,一辈子都见不到光。

江河看着蜷缩成一团的人儿,他的表情孤单又惆怅,苍婉迷茫,向夜色诉说着自己的不安,单薄的衣服在他身上孤单的悬挂着,他的影子隐隐的倒映在屋内的地板上,他的脑袋附在双曲的膝盖上,额前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

江河轻抬脚步,踱步到他身旁,从背后紧紧的把他抱住,他的体温通过单薄的衣服传递过来,江河把他的头靠在申碧萧的肩上,在他颈边呵气。

申碧萧感受到身后的男人,让他安心的气息,他放下心中的恐慌,把自己的手掌搭在他的手掌之上:“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江河在申碧萧的脖子上轻咬一口,带着浓浓的喃喃之音:“在我心里你最珍贵。”

申碧萧不知不觉红了眼眶,他倒面窝在江河的胸膛,他的耳靠在他的心脏处,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在他耳边回旋,他的心跳不自觉的追逐着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江河把申碧萧抱到床上,褪去他的衣衫,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攻城略地般急着打上自己的烙印,申碧萧左右呻/吟着,想要避开又想要更多。两具滚烫的躯体在床上翻滚着,嘶吼着。

满身的汗渍并不觉得脏,而是觉得心满意足。

恍惚间申碧萧听到江河在他耳边说:“我们很快就有自己的孩子了。”这大概是梦吧,不然两个男人怎么会有自己的孩子呢?但申碧萧还是在梦中笑出了声,要是真的有孩子就好了,属于他和江河两个人的孩子。

李静从未想到同房花烛夜自己还要独守空房,交往到结婚江河从来没有碰过自己,最亲密的一次也只是在他额头浅浅一吻,起初李静以为是江河尊重自己,自己还在暗暗窃喜,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后来她明白了,他更本就不屑碰她,可是为什么这样还要来招惹她?表面她风光无限,无数的少女都向她投来羡慕的眼光,可是背后的苦楚谁人能够体会。

直到那一夜,她和江河酒醉醒来,两人光裸的躺在床上,她才知道他和她有了更加亲密的接触,仅仅那一次她怀孕了,李静觉得自己很幸福,她终于有了他和江河的孩子,有了让他们更加亲密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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