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宠妃 上——公子兮风华
公子兮风华  发于:2015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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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夜凌郗的确出去后,玉清风的嘴角微微上扬。举步向陇天走去,弯身看了一眼陇天,眼角的笑意更加的浓厚。

起身转身走到华子也身边,淡淡的看了一眼衣衫褴褛的华子也,弯身拾起他身边的短刀,上面还留着未干的血,看着格外的刺眼。玉清风笑了笑,回身走到陇天的身边,在陇天的脚步蹲下。

他用手中的短刀慢慢的划开陇天的靴子,一丝不苟的做着,很有耐心。待将双脚的靴子划开以后,露出了陇天白皙的脚。玉清风抬眸看了一眼陇天,不见此人有任何的动静,玉清风的脸上浮现一抹很是诡异的笑。

夜凌郗在外面焦急的等着,担心玉清风再出什么事情,几次想进去,却不想因此而惹他生气。无奈只得在外面来来去去的走,焦急了许久玉清风才缓慢的出来,脸上带着一抹笑。

“清风,你终于出来了,你在做什么?”夜凌郗跑上前问道。

玉清风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头,然后看了一眼荒芜的四周,不急不慢的回道“我们回客栈吧!”如果没猜错,慕容策回去找我。

夜凌郗真的很想知道玉清风在里面做了什么,几次欲探却也没见什么疑处。可是他总是觉得玉清风一定做了什么。

“清风,你怎么会被人绑架?”夜凌郗与玉清风并肩而走,当他得知玉清风被绑走时,心里除了担心更多的是疑惑。

“有人想取我性命啊!”玉清风风淡云轻的说道,似乎毫不在意。

夜凌郗愕然,道“清风,你同我来梓城才两天而已,怎么会得罪这里的人?”

玉清风轻轻一笑,道“呵呵!此地不得罪人,自有得罪处。”

什么意思?夜凌郗被玉清风说的越来越糊涂。

做什么事情老天都是在看的,别人不知道,不代表没谁看到?报应是迟早的事情。

玉清风和夜凌郗刚刚走远,慕容策便进入到破庙,里面有很大的血腥味。慕容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华帮主觉得如何?”

瘫倒在地上的华子也已是满脸仇恨,双眸饱含泪水,他的视线停在身边的人身上。

慕容策走上前,不知对着华子也弹了一个什么东西,华子也一时就弹身而起,恢复动力的时候,他第一个举动就是扑向了陇天。

“陇天,陇天,你醒醒,陇天。”华子也将陇天抱起在怀里,痛哭失声,陇天身上的血腥味让他快要窒息。慌乱之中视线落到陇天的脚上,血色如一把把利箭刺杀着他的双眼。

陇天的脸色如同灰烬一般,双眼紧闭,胸膛平静的无一丝变化。

“玉清风,不杀你我华子也誓不为人。”华子也紧紧拽着陇天的衣边,双眸如火,毫无白色。

韩铭惜带着玉清风慢慢的走回客栈,一点也不焦急。夜凌郗自是愿意此般速度晃荡。

在玉清风会客栈之前,顺便在外面吃了一点东西才回去。

待他和夜凌郗走到房间外的时候,门是开着的,没有关,里面也是安静静的,两人疑惑的互视。

“浣烛和壁沫去干吗了?”

玉清风看了里面一眼,微微看到一只脚,说道“我们进去吧!”

“好。”

两人带着好奇心进去,当看到正襟危坐于桌边的人以及跪在地上的人时,两人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外面很好玩吗?”慕容策优雅的端起茶几,不了冷不热的问道,视线停在茶杯上。轻轻揭开淡淡的茶香味便从细缝中飘了出来,慢慢散开在这个房间。

“你是谁?怎会在清风的房间?浣烛壁沫你们干嘛跪这个人,你们公子在这啊!”几次见到面前这个男人,都是一副高傲冷淡的样子,让夜凌郗实在讨厌这人。并且还如此对待玉清风更是让他厌恶这人。

浣烛微微抬头瞟了玉清风一眼,见到玉清风安全回来,眼睛瞬间变得特别的亮,差点开心的叫出了口,幸好壁沫发觉阻止了浣烛。

跪在地上的史茗不由偷偷看了一眼夜凌郗,眼神很是奇怪。

慕容策抿了一小口茶,对夜凌郗的话毫不在意。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他们是我的下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惩罚他们?”玉清风握紧双手问道,似乎在压抑心中的怒气。

慕容策缓缓放下茶杯,拿起放在旁边的淡黄色锦帕,擦擦手。一系类动作很是优雅,慢而不乱。淡淡的看了一眼玉清风以及愤怒的夜凌郗,道“我说过我有办法让你答应的。”

“你谁呀!你”夜凌郗大怒,眼前的男人置身傲慢之际。

玉清风拦住夜凌郗,说道“夜大哥,你先回房间吧!”

夜凌郗疑惑的看向玉清风,实在是不清楚,明明是此人如此不对,而玉清风却还要让他离开,心里着实的生气,几日的相处之间的关系怎地还是如此的陌生,道“清风,你这是怕什么,这人如此对待你的下人。你我既是兄弟”

“夜大哥”玉清风打断了夜凌郗的话不敢再让他说下去,慕容策是为他而来的,他不想牵扯到他人。

心里的怒火还未将下去,却被玉清风的一声冷哼直直的打断,惊讶的瞪了一眼玉清风便甩袖而去。

玉清风垂眸,瞬间掩饰眼底的无奈,回身看向慕容策,而那人却端端的坐着,身旁演绎的”于他而言似乎是一场戏剧罢了,当日初见的帝王之气果真还在。玉清风不由得在心里冷笑,道“王爷何必难为一些下人?”

自从夜凌郗进来之时,慕容策就一直淡若静禅一般,两人导演的一切不形半点声色,就算夜凌郗气冲冲的离去亦是无所表情。

“若是玉公子肯顺从本王,本王又何必多此一举。”长指轻叩木桌,每每一点其中之时都是极为的恰当。俊美的面容静若玄滩,青丝微动,宛若画中眸子的眼却似暗藏着极为深的城府,似乎若是有人忤逆便在瞬间至死。

跪在地上的史茗疑惑的看了一眼坐若朝堂的慕容策,脑中思索着他口中的话。两人从未见过,王爷怎会找到公子?还有,顺从何事?

“我应王爷便是。”玉清风虽幼时便生在兰偌山,但是,师父还是会教导他一些出事之道。今日若是违逆了慕容策估计后果会难预料,帝王家之人有谁有情?对于一个小小的他就算是杀了,玉家也不能大张旗鼓的伸冤。

“你们出去,没有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慕容策的面色未因玉清风的顺从而有半点的改变,倒是如他预料的一般。

“是。”大家都知道几位王爷之中就属眼前这位王爷最不好惹,心里清楚明白。虽是担心,但也不敢不从,怕不小心给玉府添麻烦。从两人的对话可知,玉清风在段时间里是安全的。

浣烛和壁沫担忧的看了一眼玉清风,还是不想离去。玉清风却很是淡然,对两人使了一个眼神,这才让他们出去。

下人们一走,屋子里便空空荡荡的了,可是,事实却不是,这间房,似乎因慕容策的存在变得狭小,很是压抑。

“王爷,现在可以说清楚了吗?至少让我明白。”玉清风依旧站着,视线毫不避讳的看着高坐的慕容策。语气极冷。

慕容策扫视了玉清风一眼,似在讥讽一般却又不是。沉默半刻,才开口说道“你不必知道的太多,明日,你且扮作姑娘”慕容策突然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视线落在了玉清风的脸上。

玉清风本就无心关注慕容策的事情,只想尽快的了事,但一听到威逼他的目的为何时,脸色自是不会很好。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揣着,双眸怒火。

“服饰我会派人明早送来,你且与他去本城的冰庭阁。进去后,你随机应变。”慕容策说着安排,也没有在意玉清风此刻的情况。明日之事若是出了差错,恐数日之计便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爷就不问问我是否答应吗?”冷清的脸,此刻满是难以掩饰的羞耻和愤怒。那晚如此羞辱了自己,这次,却还要再般来一次?无宿怨亦无不敬之处。初见时,虽不知他是何人却还是以礼相待。现在想来,却觉得其中的不对劲。一个王爷抛弃心腹送一个从未谋面的他回府,莫不是安排那人探自己的身份,不是如此又有何理由可以解释。想必,来梓城是巧合,那么,这人再见到自己时便打着利用他的计策。否则,那晚好端端的不去姑娘房间却跑到他的房间做什么,还有离开时那抹冷眼。

慕容策慢慢的起身,理理袖子,负手向着玉清风的方向走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只剩下一步。看着玉清风隐忍的表情,慕容策闪动睫毛,便将视线落到了房间里熏炉,寥寥的冒着青烟,檀木香味极为的清淡,若不是细闻还真不会发觉。

慕容策自身带着威严,使人靠近不得,如此距离竟让玉清风心中有些余悸。慕容策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玉清风也懒得再次说一遍,他知道慕容策听到了只是不作回答罢了。因此,全身的戾气便开始的消失,寻着视线看去,原是一炉熏香,进来这般久倒是未曾发现。

慕容策回头看向玉清风,道“你且扮作女子随他去冰庭阁,该言则言,若是出了半点的差错,本王定饶不了你。”说完,慕容策淡漠的看着他,那副脸却不似着话语的凶恶。

大概是见到了熏香,心便慢慢的沉下去,也无方才的剧动。慕容策的语气虽淡,但却在平静之下藏着凶狠和残忍。短短的时间内,玉清风也想白了,不顺从,死。

“难道王爷不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理吗?”

慕容策抿着唇,再次的迈开步子,不过,此次不是向着玉清风的方向而是一边的香炉旁,边走边说道“这就看你自己了。”负着的右手缓缓放置在轻烟之上,绕着青烟若似一袭白纱似的任由着慕容策的手指摆弄着,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左时而右,时而快时而慢,一切运动自如。

玉清风看的有些出神,倒是没有太在意慕容策的话。能将此烟运作如纱,便知此人内力不错。倒也是疑惑,此人八岁时才出了冷宫,怎会在短短的数年年内练得如此功力?唯一的解释便是此人在冷宫之时便已开始勤修武术,再加上此人练武资历不错,先天与后天的结合岂不是给了他宠幸?

那么,现在在自己面前玩弄着熏香估计是在警告他玉清风。

慕容策收了手,一缕青烟依旧跟了一点方才散去。回身看了一眼玉清风,道“此事你无需顾虑自己的安危,你若是全力协助,自是有人暗中护你周全。”

玉清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回了身子,朝着床走去。昨夜一夜疲惫,还未休息便招来了这等麻烦,不累那是骗人的。对于,一边的慕容策,只要顺从着就好了。

“我要休息了,王爷还要留在屋里吗?”站在床帏前玉清风冷冷的说道。

慕容策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知道慕容策离开了房间,玉清风这才回身,缓缓的坐在床边。

第13章:偷听

壁沫和浣烛等人并未走远,而是,在外候着,这什么事情也没说清楚,心里始终都是不放心,更何况,那王爷方才的表情以及语气不是很好。尤其是在看他到他回来后。

见慕容策出来,皆跪地行礼,慕容策看都未看便离去了,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管家,王爷他?”待慕容策走远,浣烛疑惑的看着史茗。

史茗沉默了片刻,问道“王爷来这里多久了?”

“我们到之前便到了。”浣烛扶起史茗答道。

史茗沉眸,道“先别管了。你和壁沫进去看看公子。我和他们先回京都复命,看来,公子暂时是回不去了。我且与老爷说说。”

浣烛点头。

“我待会儿会将公子在这里的帐付清,你们两个千万要好生照料公子,他身子单薄,尽量,不要让他出去。”

“是。”

史茗看了一眼关着的门才才带着下人离去。

“浣烛,你说管家怎么不带走公子,他不就是为了公子而来的吗?”看着史茗急冲冲的背影,壁沫疑惑的凑到浣烛身边问道。

“你笨啊!你方才没有听到王爷和公子之间的谈话吗?王爷有事需要公子做,在王爷离开之前是回不去的。管家是不敢违逆煜王爷的。”

壁沫这才明白过来。

“唉!我们进去看看公子吧!”浣烛拉着壁沫直接往里走。王爷的心事她怎么会揣测到?

两人进去之时,玉清风正端坐在床边,看着他们。

“公子。王爷没有为难你吧!”浣烛担忧的问道。公子的脸色明显的不是很好。

玉清风抬眸看向浣烛,道“浣烛,你去取件干净的衣裳来。”

浣烛看了看玉清风的衣裳,裘衣已经不见了,衣服上面还有一些破烂之处,想必是昨夜被人绑架之后造成的。这么一看,便想起了昨夜之事,道“公子,昨夜那人没有伤到你吧?你被无端的劫走,我们大家都担心死了。”说着说着,漂亮的眸子开始浮现了一些清泪。

“对呀!公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事情?”经浣烛提醒,壁沫也便想起了昨夜之事。

玉清风看了两人一眼,道“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吗?壁沫,你去准备一点热水,我要洗洗。”

玉清风一言蔽之,让两人无法再问些什么。回来就好。

另一间房里,慕容策正负手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河流。身后之人是一位普通面相的黑衣男人。

“公子,我们让玉清风代替可以吗?万一,他在半途反悔,毁事情怎么办?”青衣男子名唤齐风。此时,正端站着,始终都觉得此事不可行。

慕容策没有回头,道“反悔,他不敢。”慕容策说的很坚定,没有半点的迟疑。

主子说的如此坚定,齐风虽是疑惑却不敢多问,可还是不放心。道“玉清风是男子,就算是面相可以糊弄过去,那声音改如何处理?他的声音虽为中性,可,那喉结那玩意。冰庭阁的老鸨识人无数,也并非无知之辈,怕在声音这面被她识出来。”

“桌上有一白色瓷瓶,里面是蕊花兮。”

齐风回头看了看,有些惊讶,好似不信的一般走过去拿起瓷瓶,揭开瓶盖嗅了嗅,淡淡的香味。齐风连忙合上,有些疑惑,问道“蕊花兮乃奇物,需要百中药材方可制成。公子,是从何处得来?”

“玄音谷谷主玄音。”

齐风不由惊愕,但,他也熟知此药虽可变声,但还是含有剧毒。食用后的百日之内都需服药方可除去毒,若是无药,此人以后怕是不仅成了哑巴还有生命之危。难道,主子要除去此人吗?

“公子,蕊花兮含有剧毒,虽可在三日之内让玉清风变声,但是,体内的毒素怎么办?”

慕容策微微回头看了一眼齐风,似是在问齐风为何这般关心玉清风。

齐风自是懂得,连忙拱手解释,“属下多嘴。属下只是担心玉清风出了不测,玉家人会追究。”

“此事你不用担心,你且明日让他服下便可。交代他一些事情,能不言则不言。”

“是。”齐风收手,手里的瓷瓶握得紧紧的,似乎有些为难。白白的又拉一个无辜的人卷入其中。

“下去吧!”

子时时分,房间外已是月高天黑,初春时节,细风微动着庭院里的花草,无香无味,唯一寒冷。

一间紧闭的房间门却在此时打开,男子披着淡蓝色裘衣轻轻关上门,顺着楼道下了楼。大概是不熟悉这里的布局,男子,在后庭院迷了路,不知该去何处?

借着淡淡的清冷之光,方才看清那人时何人?不正是,玉清风吗?

玉清风看了看左右,全是一样的石路和花草树。拉拉裘衣,将耳鬓的青丝往耳后缕了一下。踏步准备慢慢的绕回去,却闻身边有细微的谈话声。玉清风仔细辨别了一下,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但是,他却靠近了夜谈的两人。含苞待放的桃树前站着两人,一人一身黑衣,蒙着脸,看不清是何人。而,另一人则一身墨蓝色锦袍,头戴遮面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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