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迷路了。”糯糯的说道,低着头戳着手指。
汗颜!“本王送你回家。”
“你是真心还是假心?”
“当然是真心。”本王会说实话吗?
相遇便是一种不能幸免,好心坏心不分。
“慕容策,你混蛋!”
“谁让你不听话。”
“王爷,公子把那四人给杀了。”
王爷无奈。
纵容是毒酒,无可避免的错误。
“为何不早早写休书?”
“痴心妄想就是痴心妄想。”
王妃一心痴恋终是被负了,只为一人。
“他明明是祸害,为什么要留在府里?”
“他既是喜欢,朕给他便是。反正他不会是储君。”
“孽子,丢祖宗的脸啊!”
“那叫长得魅惑众生。”
流言蜚语满城,处处容不得他。
“我喜欢你,可你的江山容不下我。”
“无权无势只得被人欺负,你明白吗?你不明白。”
“你杀了我啊!你杀啊!为了权势地位你有什么舍得不得的。我恨你,这一辈子。”
“你什么都不明白。愚蠢的东西。”
结局是注定的事情,无法避免的选择。
“你才是她的孩子。”
一己之心,害死多少人?
“他不过是野种”
他从出生便被人诅咒着。
“你真香!”
他从出生便携带一身桃花香,注定是一局桃花劫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恩怨情仇 因缘邂逅 宫廷侯爵
主角:慕容策、玉清风┃配角:夜凌郗、慕容央昊┃其它:恭苏
第1章:进宫
引子:
平生不入相思,才入相思。入了相思,才觉相思。恨也罢、爱也罢、愁也罢、情也罢,真假对错也罢,不过一场雾里赏花、水里捞月罢了。终是信与不信、舍与不舍、爱与不爱的较量、抉择
寒冬刚过,天气却依旧未转,锦城内在外游晃之人甚少。却那知城外已是一片初春风光。
东面大街的一座府邸穆然的落座在那,佳木匾额上凸然的刻着“玉府”两字,没有朱砂镶边,没有金笔勾勒,简简单单不是很奢华也无体现主人身份之象。两个穿着灰衣的仆人恭敬的站着,似乎要守护着这城府,却奈不过有些寒冷站在那打颤没有半点严肃之情。
在两个月前府中的大小姐进宫为妃,满府的喜气如今也被寒冬给淹没了下去,而故事也便从这场婚事开始,糊里糊涂的开始。
小院之中,芳草婷婷,花树满园,春,色无限,却是寂静的没有半点声音。
“二公子,夫人来了。”一位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突从书房门外走进来,带着一身寒气,脸上却是一片如若春风的笑,与这二月末的天气形成了反差。
视线落到笔墨书宣皆有的书桌旁,一位淡青色素衫的公子静静端斜坐在那处,撑着头在书桌前打盹,至于那书却成了敷衍。忽闻那丫头的声音连忙动动身子端端坐着,匆匆拿起桌沿的书挡住了脸,遮去了隐约的倦意,却不知书已经是倒了。那人道“知道了。”声若空谷之音,柔而不腻,落入心中舒心如春日之阳,却带着几分冷清。
那女孩便是这位男子的丫鬟浣烛,亭亭玉立,纤手柳腰。她从两月前才伺候这位公子却也是忠心不二。浣烛笑道“二公子,那浣烛先退下了。”面上的笑意掩饰不了那孩子一般的稚气,看着舒服。
“去吧!”男子依旧未放下手中之书,似是留恋书中一字。对事无心无情,冷淡无奇。
浣烛含笑行礼离开。
待浣烛离开,男子才缓缓放下手中之书,平静的黑眸看着浣烛刚刚站过的地方,略有所思。回来两月见面也是屈指可数,今日,怎的如此好心?还亲自前来?
视线不慎落到书上,脸上浮出一抹嘲笑,伸手将书摆正。这书怎么颠倒了?唉!
“风儿。”不见其人倒先闻其声。
男子起身离开书桌,嘴角微微上扬行至圆桌旁。不喜欢何必叫得这般亲密,倒是显得虚假许多。
见夫人颖娥进来,男子含笑行礼,道“二娘。”
来人正是府中的正房夫人,颖娥。不愧是大夫人,虽已是年中却还是可见当初的倾城之容,衣着一件深蓝素袍,没有浓妆,从头到脚皆是简单。不过这些却难以掩饰她身上的端庄以及高雅,男子眼底有一抹苦笑,却不知为何?
“风儿,怎的还在看书?”颖娥行至桌旁看了一眼里面的书桌,上面的书看的清清楚楚,都是一些小孩读的《论语》。缓慢坐下,才示意男子坐下。
男子淡淡一笑,方才坐下。一边给颖娥倒茶一边说“闲来无事便寻书看看。”这玉府他可没什么心事去看,出门干嘛?看到那些人就觉得烦,厌恶得很,跟着夫人一样讨厌。还不如待在这里打盹看书,清闲的很。
颖娥道“闲来无事便把你的武功练练。”
男子默默一笑,道“二娘难道不知清风的武功与没有一样吗?”
颖娥看了看男子,脸上流露出似是打量的神色,道“这不是为你好吗?”
男子似乎不觉得如此但是也不好反对,只得笑笑,道“不知二娘所来何事?”
颖娥这次才记起自己来此的目的,说“你姐姐清城想见你,让你去宫里一趟。”
男子似乎略有惊讶之色,片刻归于淡然,问道“何时进宫?”
颖娥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快,略有惊讶。缓慢端起茶杯一边探视男子,似乎对男子有所怀疑。轻抿一口才放下茶杯。缓缓道“明日同你父亲一同进宫,清城会让流烛在东门接应你。”
男子笑笑,道“好。”对于刚刚颖娥刚刚的质疑男子似乎很不在意,也许是习惯了便觉无所谓。
经过细细观察,颖娥看不出对方脸上有什么戏言,觉得在此也没事,便打算离开。道“那你明日早早的。”
“是。”
“你多练练武功,我先走了。一些账务需要查查。”颖娥起身说道。
男子起身道别,一脸恭敬。
看着颖娥离开,男子紧紧看着那道消瘦的背影,似相似似陌生。想想在兰偌山的日子是何其的安然,即便不似玉府的锦华,什么事都不用自己动手,可是,兰偌山却多了许多的自由。不用那么虚假的活着,不用看谁的脸色。
现在,这里跟囚笼一样。
第二日清晨,一辆马车停在了玉府外,四个随从恭恭敬敬的站在那等候主人。
“老爷,下朝便早点归家。”大门前随着声音出现了三个人,说话者自是昨日的颖娥。
玉连觉朗朗一笑道“夫人每日都是此句,老夫怎敢不归。”
一旁的男子静静的看着听着,也不多言,也不看谁。你倒是快活,整日得意忘形,肮脏的双手。
颖娥默默一笑,道“知道便好。”
玉连觉摆摆手,示意颖娥进去。颖娥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似乎对身边的人毫无视觉。
玉连觉看看身边淡漠的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朝着马车行去。男子淡漠的跟去,也没打算上车,恰如玉莲觉9也没打算让他上车。
一路的人静静的走着,谁也不开口说话。
男子陪在马车的左旁,双手负背,面色沉静丝毫不见不悦之色。
“清风,你在跟我和你二娘生气?”不知行了多久的路程,车里的玉连觉主动说话了。这回来两个月见面不说话,要么就是说话阴阳怪气,实在是气人。好言相说却得一个冷清。
男子淡淡一笑,似乎不在乎,道“清风怎敢?”
“你在兰偌山待了16年,如今你姐姐被当今圣上亲自封为玉妃。接你回来看看又是怎的如此给我和你二娘使脸色?”车里的玉连觉似乎很生气,说话的语气已不是那么平静。这事情本就该如此做,离开16年,回来一次不见高兴却是这般。
玉清风摇摇头,笑的很无奈,道“清风不敢”。你们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何必笑脸看你们?
“你句句不敢,可我却看不出半点你有半点不敢之意。”如果不是隔着马车,也许玉连觉会愤然的给这个儿子几巴掌。上一句不敢,这一句不敢,那么,和自己使脸色的人是何人?又何见不敢?
一直带着淡淡之笑的玉清风似乎此刻也来了一点气,双眸全是嘲讽,可脸上还是平静的,道“当初,我娘送我去兰偌山你难道不知为何?”如今,承君厚爱,却要把与一切无关的自己接回来,这算是什么?还是威逼着。炫耀你如今因子为妃的贵气和身份?可笑!
“你娘已离世,何必再提?”玉连觉的语气甚冷,似乎对玉清风的亲母有些怨气,只字不想提起。
玉清风无奈的笑,道“那你何必再接我回府?”
“你是我玉家子嗣,当然应留在玉府。”车上的人愤然锤车,吓得赶车之人一惊。
玉清风不言,但那觉很可笑。那当初何必送走我?还是16年,母亲去世时都不接我回来。想起娘亲去世就觉痛愤,她卧病在床孤独绝望,无人问津,谁告诉了他?她一命夕阳下,谁通知了他?灵堂无人跪身,谁怜悯了他?都这么狠让他一人无忧让她死不瞑目。
玉清风隐忍着。这仇一定要报,谁的手杀了她谁也要一个死法陪她。
“老爷!到了。”轿夫看着前面高大的宫城说道。
马车行了几步便停了,玉清风也止住了脚步。看着眼前十几米高的城墙,眼里竟是一片茫然。进宫为妃有何好?戴着光环荒废年华,韶华且短,容颜不在,不过,孤独寂寞终老。
玉连觉被前面的车夫扶下,第一眼便是看向身边的玉清风,这心里的怒气还没下去,也不能置之不理,冷着语气道“你在此候着,流烛不久便来。”
玉清风不看他,似听到又似没听到的点点头。
玉连觉愤怒挥袖离开,步伐自是甚快,似乎一刻都不想见到他。这儿子,早知如此就不该送出去,教的这番脾气。那人既是答应了好生照顾却为何是这般性格?
玉清风虽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基本的他还是知道。安安静静的站在那等候流烛。
这一年,何时是尽头?
第2章:金杯之外的闲逸
“二公子。”大概约莫半杯茶的时间,流烛才姗姗而来,步履轻缓,不似是来接人的倒像是在外面散步顺道过来的。还未靠近才虚情假意的唤了一声二公子。
玉清风回神看向流烛,此人脸上的笑他觉得很反感,可还是露出一抹淡笑。
流烛走至玉清风面前微微行礼,道“让二公子久等了。”抬起头时才看清这人的面貌,那日匆匆一看,倒没看清。没想到,这二公子竟是如此之貌。一身冷清倒让他胜过自己的主子一筹。这么一看记起了一句诗词:淡淡凝眸盛清月,一笑回顾灼桃花。
不过,心里还是不会喜欢这人,这般的讨厌。摆什么架子?
“无妨。”若是有意请他却为何不早早在此等待,偏偏让他在这里等候如此久,尴尬的不知去何处?侍卫在那威严如虎,刀在匣却觉冷光迎身。即使知道原因,玉清风只是说给自己听,把这些咽下肚子,反正与她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不必讨好的去与她一时相处,她再是不服还不是一个奴婢。就如在他离开时他师父说的那句“看在眼里便好,不必说出来。”
未见对方有愠色,流烛含笑道“那奴婢带你去见娘娘吧!”
“有劳。”
一路两人未有任何交谈,流烛仔细带着路,也不顾后面的人是否跟上。玉清风安静的走着,宫里的风景虽不是一片冬日萧条,可是,在他眼里,兰偌山才是最佳之地。这红尘真是繁华却不如他心。想起那十六年的家竟觉悲伤,这一别,可要何时才能回去?
不知绕了多久,也不知自己遇到几波奴才,流烛在一个叫“呤熙亭”的小亭停下,圆桌上已坐着一位披着绯色裘衣的女子。貌若天仙,神色表情皆露着惊艳,使人见一眼便终身难忘。宫里之人之人除了玉清城还有谁。有诗说: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摘自宋玉《登徒子好色赋》)
她的美貌倾城却少了眼前人一身如秋冷清,在他面前,她的颜色不由低落下去。
玉清风行至亭内,立刻弯身行礼,“参见玉妃娘娘。”
玉清城闻声放下手中的乳玉茶杯,露出犹如谪仙一般的淡笑,起身欲扶玉清风,道“姐弟之间何必如此疏离,如此倒是显得我俩疏远”。
在玉清城的玉手碰到玉清风手臂之前,玉清风连忙说道“此非玉府,此礼不可免。”
玉清风言语里的疏离与语气的清冷,玉清城倒是觉察到了,也觉他说的有礼,但只是微微片刻惊讶,伸出的手缓缓收回。道“免礼吧!过来坐着。”玉清城转身吩咐宫女上茶和点心,才缓缓坐下。这一看,还真是信中所说的那般,面貌冷清,绝容三千无比。莫言月娥貌九天,此人过后更无人。奈何今昔男儿身,三千君王泪悬河。
玉清风站直身体,淡淡了飘了玉清城一眼,便上前与她对坐。
“那日离得匆忙,未来得及与你续续。这些日子才忙完一些琐事,方才有时间让你进宫谈谈。”玉清城一直都噙着淡淡的笑,即便看出玉清风对她有点冷淡。想必这是因为那事心里过不去,和玉家人心里都有点仇恨。自己当初也觉娘亲做的有些过分,可奈何她是自己母亲,再是愧疚也没法说出去让人批论她。
玉清风淡淡一笑,道“宫里的事要紧,叙谈随时都可。”也没打算进来看看,只想半年的时间快点过去,好回雪山,再也不下山了。
此刻,四位绯衣绿荷裙摆的宫女端着两盘精致小巧的珠松糕缓缓而来,双鬓插着红色梅花,两边两道柳叶辫顺着耳后垂下,缠着绯色红色丝带,个个标志,身姿曼妙。行步间遗留淡淡铃兰花香,两位宫女恭敬将糕点放下,又放下玉色筷子。行礼便离去了。
玉清城留下流烛,道“这是皇上昨日送的糕点,我特意留到今日让你尝尝。清风,来吃一点。”玉清城亲自拦袖用玉色筷子给玉清风夹了一块放至他的碟中。
“谢谢娘娘好意。”玉清风含笑谢过,便拾起玉色筷子,有些冰冷却质感不错,很滑腻。夹起碟中的糕点,缓缓放入嘴里,但是他只尝了一点点。
玉清风一直称她娘娘,倒让玉清城觉得不适。想想本是姐弟怎会关系如此疏远和冷淡?见玉清风尝了一点便不再食,不由觉得奇怪,问“怎么?不合你胃口吗?”
玉清风优雅的放下筷子,一幕一幕露尽风雅书气,温和而笑解释道“不,味道很好,乃是糕点之中的极品。应该是他国的贡品吧!”
玉清风所言让玉清城的心微微好了一点,但是,却不明玉清风为何只食一点。问道“是昨日乌沙挞国送来的,是他国的上等糕点,可为何不多吃一点?”
“娘娘有所不知,清风不喜欢太甜的糕点。”
这倒是让玉清城顿时有点尴尬,她怎会料到玉清风不喜甜食,相隔16年,对于玉清风她没任何的印象,自己比他大六月的时间,听说有他的存在还是在半年前才知道。只得说道“那便喝点热茶润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