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调杀手——苏小兔s
苏小兔s  发于:2015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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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不属于内部的邮件网络,陌生人问他:“你是?”

莫名其妙的给影上的杀手留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熏,有些本事竟然能找到这里。

“熏?”

并不在乎对方了解自己是谁,熏在他的回复后道:“这行有这行的规矩,要么进来,要么出去。”

“规矩,杀手的规矩吗,我从没说过我是杀手,守什么狗屁的规矩。”

“那就别以杀手的方法杀人。”

嘿嘿一笑,突然觉得这一天变得很有意思的男人道:“杀手的方法,谁的,T49的,折纸人的?还是你的。”

“下一个目标是炸掉幼儿园,却以精神原因逃脱了法律制裁的于美珍对不对。”

一手拍在桌子上,男人对着电脑里的熏道:“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告诉我你是谁。”

谁,他是谁,他是每天穿着黑色的法袍坐在这个城市看似最公平的地方,帮助民众争取权益的,可这个身份他却不齿去说,因为黑色代表的并不是庄严与无私,那代表着肮脏与凝结的鲜血。

“我是……,我是杀人狂。”

杀人狂……。

那话后,对方关掉电脑,熏陷入微微的沉思,一年前,斐济的中院对残忍在幼儿园园安装炸药致使十七名幼儿惨死的闹事者,也是幼儿园的所有于美珍做了审判,因为检控方证据不足,被告又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于美珍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以及心脏病,针对判决,中院将案子上交高院,高院作出维持原判的审理,十七个孩子,一个幼儿园老师就这么无辜的惨死了,那之后于美珍虽然整整一年没有在大众面前出现过,但相关消息证实,她根本没有任何精神问题,那起爆炸案后,幼儿园被个混混廉价买走,又高价转卖给市政工程处,被规划为了斐济的新综合医院。这片土地的动向足以证明当年的事情并不这样简单,却再没人深究,舆论在一年后越来越弱,那天在最该死的人排行榜上,于美珍是在金头佛与署长之后的第三个人。

在杀手界,没有所谓的正义,与什么人该杀又或者不该杀,只有某些以正义存在的杀手,才会去选择目标,拍着他们的胸脯与大家说,他们只杀恶人,那是最不该成为杀手的人,杀手就该像T49这样,从不选择目标,不管是学校德高望重的老校长,还是街角卖小菜的欧巴桑,只要他是目标,他就该死,这才是杀手该做的,但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尺度。熏不能强迫所有的人都和T49一样,但他却要保证杀手界的平稳与祥和。

T49从那栋老楼里出来已经是傍晚了,走出巷子,在巷口的便利店买了红茶,他站在街角等着公车,没有蝉的时候,T49最常做的就是接完生意后,坐在公车上,好好看看这个城市的夕阳与那些说着这个城市热议新闻的欧巴桑,署长的死,校长的死,还有金头佛的死,公车听到的新奇传闻永远不比影上少,就比如:“于美珍,那女人哪里有精神病,我前几天看到报纸还在报道她在西格律的群岛度假。”

“我也看到那条新闻了,害死那么多人,还有心情度假。”

“十几个小孩子,想想我的眼睛都闭不上,那么小就死掉了。”

死掉小孩子的爆炸案发生在一年前,因为爆炸的威力很大,玩游戏带耳麦的T49听到爆炸声还以为是地震,后来上了影才知道,是个幼儿园爆炸,死掉了很多孩子,当时有杀手义愤填膺的说,爆炸案的犯人就该死。

T49挑了挑嘴巴,为那帖子回帖,问他:“该死,这世上该死的人不是被诅咒死的,要么有人雇你你去杀他,要么你雇佣自己去杀,干动嘴巴有什么用。”

“T49你为什么不去杀,就当做公益。”

“杀手做公益,让人笑掉大牙好不好。”

看着车窗外的夕阳,T49皱了皱眉头,一年前的案子再度被提及,看来是沉冤昭雪的节奏,但在杀手横行的斐济,沉冤昭雪这几个字要有用的话,要杀手干嘛。

T49下车已经是傍晚,他和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擦肩而过,男人看到花衬衫行李袋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他看到了T49的侧脸,很干净,睫毛很长,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他会是传说中的T49吗,如果是,自己扮的未免太不像了。像不像又如何,能杀掉他的目标就足够了。

回到简陋的租屋,打开电脑,八卦新闻的头条,于美珍即将回国,这个女人这样大胆的在公众面前出现,根本就是不想活了,既然她自己都想死,他就成全她。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相片,男人道:“好啦,不要总笑得这么不高兴,今晚不吃泡面了,喂,你知不知道,今天上庭的时候,一个泼妇一直在骂人,我提醒她几次她都不听,后来我说:你这是在藐视法庭,庭警做当庭记录,法庭后以扰乱社会治安处以她一个月一下,七天以上拘留,与为期四十八小时的公益服务。那女人一下就老实了,一直恳求我,说自己太气愤。气氛就可以胡作非为,最后我还是罚了她,这个做的还算正义吧,好啦,我去煮饭,今天青椒炒肉好不好。”

不管男人说什么,寂静且空荡荡的屋子里,都没有任何的回声,这世界安静的可怕。

07.

“我有一个简单地梦想,和我最爱的人守着一栋小房子,慢慢悠悠的过完这一生,我希望有两个小孩,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要做哥哥,这样以后妹妹受了欺负,哥哥才能给她出头,就像我和欧巴一样,嘻嘻,我又有些花痴是不是,欧巴今天帅死了,穿着法袍,站在庭上,一副庄严肃穆连笑都不笑的样子,花痴就花痴吧,我就是爱欧巴。静莹记于2012年六月,天气晴朗,爱上你并非因为你多帅又多有味道,只是在天气很好的时候,你穿了一件我爱的白衬衫。”

看着邮箱里的来信,T49抽了抽唇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花衬衫,这年头的女孩子都喜欢穿白衬衫的欧巴,那穿着花衬衫的算什么?

“欧巴,熏,你给男友的邮件发给我干嘛,恶心死了。”T49撇了撇嘴巴。

翻看了眼前的日记本,熏道:“这是目标女友的日记,无聊就发给你看下。”

“你无聊关我屁事儿,我很忙好不好。”

“睡了七个小时,对着电脑发呆一个钟头,你蛮忙的样子。”

就像游有感觉有人在偷窥自己一样,T49在那一刻,觉得身后有些凉,杀手是不能被任何人抓住任何把柄以及动向的,即便那个人是影的管理者,是幽灵一样存活在杀手界幕后的熏,这行当注定了杀手的孤单性与警惕性,所以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你心里的有底线吗?”

“什么底线?”

“杀人的底线。”

“没有……。”

“好,我交代的生意是于美珍的,她在两天后回国。”

“正义哦,要杀她。”

“不,你的目标不是于美珍,而是要干掉她的人,你要在所有人里找到那个人的存在。”

放下鼠标,T49也懒得打字,他仰头看着自己的天花板道:“我不接没有目标的生意。”

“这对你来说就是目标。”

是呀,即便是最含糊的描述,T49也能凭借着第六感与直觉找到目标干掉它,可是比起目标的神秘性与这封恶心的情书,T49更好奇熏是谁,他为什么会存活在杀手这行当里,又怎么会知道杀手界所有的秘密。

“熏,杀手经济狼和杀手简到底有没有孩子。”

“无可奉告。”

“那杀手Blind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强?”

“无可奉告。”

“切,说说有什么。”

“说出来,谁都会知道。”

“我会那会那么大嘴巴?”

“会。”寂静的屋子里,除了T49在说话,只有电脑上时不时传来的回答,熏这个人好可怕。

于美珍回国那天,斐济的报纸网络全部喧腾起来,他们大肆报道这个女人恶性,民众纷纷表示不齿,关注事态的发展,比如在机场,无数人拿着白菊花来接这个女人,人满为患的候机大厅,每个人都大声的骂着,往这女人身上丢着鸡蛋,烂苹果,还有白菊花,喝着红茶看着楼下的T49竟也有那么一点点这个人好该死的感觉,但只有一点点而已。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让那么多人给你陪葬。”气愤的欧巴桑冲过保安的围护,跑上前,用力的撕扯着于美珍的头发,于美珍则大叫:“给我放手,不是我干的,是他们逼我的。”

“逼你也不可以,给那些孩子们偿命。”

“对,偿命。”

山呼海啸般的怒喝后,于美珍被塞上一辆警车离开,警车红灯消失在视线里,T49扫看了一眼狼藉的现场,每个都像目标的感觉好头痛。

而在租屋里的男人,看着播报现场,于美珍消失的背影,他放下饭碗,在本子上记录好了时间。一年零27天。

标注好日期,电脑角落再度出现诡异的邮件提示:“失约了。”

知道可以发来这样邮件的只有熏,男人一笑道:“你管我,我又不是杀手,我乐意什么时候杀人就什么时候杀人。”

“最后一个机会,要么入行,要么出去。”

“熏,你觉得有你在,杀手界就会有着永久的平衡,这里就会一直是一片净土对不对,我告诉你,你错了,你所存在的世界,从最初就黑色,肮脏混乱,钱权勾结,那是斐济最没有人性的地方。”

放下手里的泡面,熏面无表情的回复:“谢谢你的建议批评,如果合理,我会采纳。”

看着熏的回复,男人暗骂:“变态。”

“彼此彼此。”

关掉电脑,男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老旧小区的天花板被漏水浸湿,房顶四处都是霉斑,犹如星辰一样,一年前还曾有人与他一起躺在这地方,陪着他数这些霉菌,他问她换个大房子好不好,傻兮兮的姑娘道:“要大房子干嘛,这个小小的就很好,我们两个人住,等到有小宝宝再换大房子。”

“我会好好攒钱的。”

“恩恩,我也会好好持家的。”姑娘的头发很软,她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软软的头发飘着淡淡的清香,可是那味道他已经许久没有闻到过了,从什么时候起,这世界变得这么安静,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世界彻底没了梦想,从什么时候起,他放弃了所谓的公平正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愤恨,抱怨都没办法让这世界帮他,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

08.

“不让你出门,你一定要出去,现在好了,电视上是你,报纸上的头条新闻也是你,大厦楼下坐了多少民众,抗议对你的审判。”

站在窗前的于美珍,在这一年时间老了许多,熄灭手里的烟,她沉默好久才道:“你知道什么,金头佛死了,王署长也死了,我不逃出去,下一个就是我。”

“那你还回来干嘛。在西格律群岛住到死多安心。”

掏出自己的手机,于美珍丢给丈夫道:“你看看这个。”

手机屏幕上,陌生号码发来信息:“您女儿很漂亮,今天穿了花裙子出门,这么小每天早上睁眼都能看到新一天的太阳,可那些死掉的小孩子的世界里只剩黑暗了,先生也不错,只是与女秘书关系匪浅,关注着你的我,永远祝你家庭幸福。”

拿着手机,于美珍的先生道:“我没有,这是谁发的?”

“不知道,但是囡囡那天真的穿了一条花裙子被保姆带去学校念书。正则,我该怎么办,我只有囡囡这么一个女儿,我把她藏得这么深,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

“美珍,别伤心,也许这人只是吓唬我们。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把女儿送去国外。”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丈夫,于美珍道:“对,送囡囡去个安全的国家。”

他们的话才说完,于美珍的手机就传来短信的声音,依旧是一样的陌生号码,他如同熏一样的神秘,仿佛存在于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在短信中写到:“即便离开斐济,该找到的人,我也会找到。”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嘛。”

“把一年前的一切都说出来,于美珍到底干了什么,承认一切光明正大的接受法律的制裁,要么我会代替斐济的地下法庭审判她。一天时间考虑,过时不候哦。”

打完那几个字,男人关掉手机,冷气十足的办公室,都是敲敲打打的声音,好久一个伸着拦腰的男人说:“乔官,你是咱们这里面唯一没结婚的吧,你这么帅气,女孩应该抢着追你啊,怎么还是一个人。”

啄了一口杯子里的清茶,男人道:“还没遇见有缘的那个。”

“这年月,谈缘分就奢侈了,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比真金还金,找个不错的女孩子结婚现在等于中了头奖,为你介绍我妹妹好不好,是个医生,麻醉科,超火辣。”

“算了,吵架之后再麻醉把我碎尸掉。”

“哪有你这么沉稳的,又不是做爷爷。”

沉稳,是呀,他不会买花哄女孩子开心,不会带女孩子去看电影,念书的时候勤俭节约,没带过女孩去吃浪漫的烛光晚餐,可那傻丫头什么都不在乎,她总说,我什么都不要,有你就最好了,我就喜欢你不笑的样子,又萌又可爱。

敲掉姑娘八爪鱼一样抱在他身上的手,他道:“这是沉稳好不好。”

“好啦,你最沉稳。”

往日就像电影,总是没完没了的在眼前回放,一幕幕的场景让人怎么也忘不掉,他永远都记得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笑眯眯的说,晚上回来,我做青椒炒肉给你吃,那个晚上他等到十一点钟,她都没有回来,最后还是来自警局的电话告诉他,他才知道,因为这世界太脏,那姑娘懒得呆下去,在那个下午,去了天堂,她连一句话都没为他留下。

之后整整一年时间,这世界变了好多,他心中的公平正义被上层的一个个电话,打翻,从此他再不相信忒弥斯手上的利刃与天平,再不相信所谓的法律与制度,他的世界,彻底颠覆。

“谈场恋爱也不错,起码生活会丰富许多。”电脑被入侵,新案子的资料变成了熏的邮件。

“八婆,用不到你管我。”

“我相信你是最了解斐济法律的人,公平与正义,早已与这个社会脱节,杀手有时候也是审判官,只是你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入行吧,你会比现在过得开心许多,杀人的乐趣是普通人永远都不会懂得。”

“我不齿做个杀手。却要以杀手这种唯一公平的方法结束这一切。”

看了一眼手上那本《教你如何在谈判中战无不胜》最后一章的内容,黑体标注的清晰地字迹写着:对已经没有希望,且永远不会被你说服的对手,不用浪费时间再去谈,这种人如果不相信你,他永远都不会相信。

既然这样,他也没有理由在坚持。

没有固定的目标,没有行动的时间,T49觉得熏这单他接的真的很恼火,不过这人也的确是个神奇的存在,他所在的游戏世界,还从没有一个人,可以再短短一周内打到第三的位置,要知道第一的账号已经存在十年,熏在某些方面犹如T49一样,强悍的有些血腥。

就在T49每天观察排行榜的变化时,熏发来消息:“目标已经发到邮箱,三天内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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