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搭档——啊叻和黄叽
啊叻和黄叽  发于:2015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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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建议你最好撤销当被告方律师…你不知道我的优势比你大得多吗?”

“那你肯定没有看过以少胜多的案列。”

“你一定要和我作对吗?”

“这不是和你作对,我是在伸张正义。”

“给十恶不赦的罪犯伸张正义?噢…阿耀,你不会是因为我才接手这个案子吧?”

“亚瑟·柯克兰你的自恋程度真是又刷新了我的三观啊…在接这个案子前,我根本就没想到你会接。而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个案件和三年前的那个案子是否有关联。”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否则我帮不了你。”

“多谢你的帮助,让我退出律师界过了一阵清闲的日子。”

“王耀你!”

亚瑟争不过王耀,他知道王耀在这方面比他认识的任何人都强。在他的眼中,王耀就是一个能说会道的狐狸,但他却不是那个能够驯服狐狸的小王子,更不可能得到狐狸的心。无论他再怎么出色,再怎么完美,他始终都是亚瑟·柯克兰,王耀过去的校友,现在的竞争对手而已。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他也明白自己是不会放弃的。只是现在的情况下,他不会说出道歉的话…

亚瑟离开后,王耀直奔楼上。他来到主教被害的卧室,地板上的血迹和散乱的物品还保持着原状。王耀看着这一片狼藉直叹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他驱车前往看守所。

王耀到达看守所后,将手中的西装和鞋子交给了警卫,跟随另一名警卫进入阿尔所在的监狱房间。其他房间里的囚犯们看到王耀走过,都像看到了什么美味一样,死死地盯着他,有的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王耀对此早已免疫了,无视一切,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我们会坐在一起,还有我的两个搭档。”

王耀对坐在床上的阿尔说到,

“控诉后,法官会问你如何答辩。”

“没没有罪…”

阿尔看着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王耀回答到。

“不行。”

王耀挥手摇头。

“可可是Hehero没有罪,先生。”

“我不管,这无关紧要。你闭上嘴,别说话。”

“好好吧,你得说Hehero没有罪。”

“呃…”

王耀对阿尔的理解力表示无奈,

“别管我说什么…”

“可可是,先生…”

阿尔打断了王耀的话。

“我就是这个意思!”

王耀有些生气了,

“你不能插嘴!最好给我习惯它!听明白了吗?!”

“让我说话,你什么都别说。”

王耀走近望着他发呆的阿尔,弯眉成了个微微的八字,显然是有些被他尖锐的语气吓到了,他只好放平声调补充道,

“你只要装作无辜就好了。”

“Hehero是无辜的。”

阿尔低下头,又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王耀。

“没错!”

王耀惊讶地看着阿尔脸上的表情,双手搭着阿尔的肩膀,

“你做得很好!就是这个表情。这样就对了,记得吗?”

“快去照照镜子,记住了。”

“不必,hero就是这模样…”

王耀把手从阿尔的肩膀上收回却被对方抓住了,王耀索性坐在阿尔身边。

“你已经占了优势。”

阿尔听到王耀的语气变得温和,似乎是在鼓励他,又像之前那样笑得羞涩。

“不不不,别笑。”

王耀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阿尔的笑,心中居然会冒出‘这家伙很可爱啊’的想法,然后他也撑不住跟着笑起来。

阿尔听到王耀的要求,低下头,闭了闭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他抬头看见王耀的笑容,又开心地笑对着王耀。

“你这家伙…别笑啊…”

王耀觉得有时候对这类人的抵抗力还需要修炼啊,

“对了,待会儿狱警会给你带来你要上庭穿的西装和鞋子。”

“Hehero不不会穿…”

“呃…”

王耀扶额,他发觉笑得像天使的家伙更容易让人头疼。

于是,在狱警送来衣服后,王耀手把手地教阿尔穿西装。阿尔换上西裤之后,王耀给他整理好里面那件白色的衬衫让他穿上,并告诉他怎样使用皮带的扣子。阿尔在王耀的指导下,完成了穿西装任务的一半。王耀抖了抖西服外套示意他穿上。而面对那条蓝色的暗纹领带,阿尔又犯了难。王耀只好又教他如何打领带。而因为打领带的时候,王耀站得离他很近,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王耀的脸上,打法他没记清楚,王耀所说的话以及表情他可一点不漏。王耀对脸上泛起红晕、教几遍都不知道怎么打领带的家伙彻底失去耐心了,索性就直接给对方打好领带,省的麻烦。阿尔还试图戴上他那土里土气的眼镜被王耀给拦下,王耀递给他一副新的金属细框镜,让他戴上,度数也符合。在穿上新鞋子后,开庭的时间就快到了。王耀必须先一步到达法庭。在飞奔向法院的路上,他的脑袋里居然还有一块空间塞着“这家伙真是个西装架子”的想法。

Part6

法庭的门外聚集着许多媒体人,王耀一边应付着他们的长枪短炮和尖刻的提问,一边还在脑海中酝酿着庭上答辩的内容。对于记者们的追问,王耀以一种自信认真的态度和精炼的话语作为回答,便和拿着资料的伊丽莎白一起进入法庭。

“请起立!”

法警一喊,法官赫利便从侧门进入法官席,法庭内所有人都站起来,这表示肃穆和对法官的尊敬。

“午安,各位。”

法官赫利在席位上就坐。

“控方起诉阿尔弗雷德·f·琼斯。”

法警按照程序念到。

“双方都在吗?”

赫利发问,当她听到法警确定的回答后让全体人员就坐,

“控方律师?”

“控方起诉犯人阿尔弗雷德·f·琼斯一级谋杀罪名。”

亚瑟站起来,字正腔圆地说到。

“你的委托人如何答辩?”

“法官,可以的话,在对他提出起诉前…”

王耀站起来打断了亚瑟的发言,

“我必须为他做心理评估。”

“控方有充足证据提出起诉。”

亚瑟瞥了一眼王耀,说到。

“我同意。”

赫利说到,

“被告方的提议不准。”

“琼斯先生。你了解对你的控告吗?”

赫利问道。

“了了解…Hehero”

阿尔站起来。

“法官!”

王耀立即站起来,

“我指示他不予回答。他的回答可能对自己不利。”

亚瑟见状,使劲捏了一下手中的钢笔,转头看向法官。

“被告不愿表明他是否了解控诉?”

赫利怀疑地看着王耀。

“是的。在进行完整的心理评估前,他将对所有问题保持缄默。”

王耀接过伊丽莎白递给他的案件卷宗,丢一份到亚瑟的席位上,另一份拿到赫利面前递给她,

“这里有此类控告案的前例。请您参考。”

控辩双方律师围绕着案情的焦点争论了很久。控方律师认为证据确凿,应该让阿尔被判处死刑,而辩方律师认为不排除有第三方在场,嫁祸被告,且被告需要进行心理评估。几番对战,并未有所突破,法官决定休庭,排期再审。

解散后,王耀让帕克去阿尔的住所寻找线索。帕克来到了救主之家,在询问了门卫之后,他打开了那扇刻着“F”字母的木门。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白布攒在手中,在房间内四处转悠。正巧看到木桌上放着一本书,而书中夹着一张女人的照片。他放下书,又走向卧室的方向,打开第一扇卧室的门查看,而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在这时,另外一扇门里闪出来一个人,将帕克扑倒在地,帕克被他狠狠地揍了一拳,嘴角出血。帕克立马反应过来,又对着对方的肚子踹了一脚,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伤人者在踹开帕克时,被帕克抓下了耳垂上的耳钉,而伤人者也没顾得上耳垂流血,惨叫一声后逃之夭夭…

而阿尔还在坐在床上翻书时,狱警就将他最想见到的人带来了

“先生!你你来了!”

阿尔看到王耀很高兴,笑容又浮现在脸上,而王耀手中捏着一个东西,也让他很好奇,

“那那是什么?”

王耀见状将手中的东西丢给他,阿尔稳稳地接过。

“这是亚力的。”

阿尔看着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的十字架耳坠说到。

“亚力是谁?”

王耀问道。

“他他是另一个辅祭。”

阿尔抬头回答王耀,

“和Hehero一样。”

“辅祭?”

王耀摊手,以一副‘你特么在逗我么?’的表情看着阿尔,

“辅祭会戴这玩意儿?”

“望望弥撒时不戴。”

阿尔翻下床铺,把书放回桌子,坐在桌前的凳子上。

“他攻击了我的同事,并把他伤得很重。”

王耀绕过床铺走到阿尔面前,

“他在你房间干嘛?”

“Hehero房间?”

阿尔歪着头很疑惑的样子,见王耀十分肯定的神色,他难以置信地摇头,

“Hehero不知道…hero什么都没有…”

“到哪能找到他?”

“谁?亚力?Hehero不知道…”

“是吗?”

王耀眯眼看了一脸无辜的阿尔一会儿,决定还是问些别的好了,

“那么丽莎是谁?”

“丽莎?”

王耀把一张照片递给一脸茫然的阿尔,阿尔看到上面写着‘love·lisa’。

“你的女友吗?”

“不不不是…”

阿尔拼命摇头,他的头很痛,语调带上了哭腔,全身开始痉挛,

“不不不知道…Hehero不知道…”

“喂喂喂!”

王耀看到阿尔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有些不知所措。他蹲下身扶起阿尔,却被对方打伤,接着阿尔就晕厥了过去。王耀只好将狱警叫来,将不省人事的阿尔送往医院。

医生给阿尔检查之后,确认其身体无恙,准备将其送入普通病房。但王耀还是担心阿尔的病情有变,坚持将阿尔送入加护病房。王耀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到病床上躺着的阿尔,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开来。他脸色苍白,右手腕上扎着针管,身体掩在被子中。风吹动了白色的窗帘,似乎可以将他的灵魂带走。

王耀拿出塞在口袋中的那张照片,仔细端详。那是一张半身像,照片中的女人笑得很可爱。照片的下方的空白处写着一行字母,那种字体像极了孩童的笔迹。王耀的脑海中不经意间闪过了一张笑脸,他的视线转向了躺在病床上还未苏醒的家伙。

“看起来…真像啊…”

Part7

病房外站着几个看护的警员,王耀向他们出示证明后,推门进入病房。

已经过去了两天,阿尔还没有醒,王耀已经是第五次来看他了。

王耀把一旁的凳子,轻轻移到阿尔的床边坐下,他看到病床边的柜子上空空荡荡,叹了气,把自己买的水果放上去。如果不是嫌疑犯的话,如果不是孤儿的话,或许上面摆着的会有插着有‘早日康复’的祝福语的纸片的一束鲜花,以及各种各样的营养补品,甚至可能有阿尔喜欢吃的东西。病房里单一的色调和一旁空荡的床位显得格外孤寂。所谓的‘专属’病房,不过是人们害怕和小屠夫扯上任何关系,因此沾染上‘厄运’,而提供的‘特殊待遇’罢了。王耀有一种莫名的流失感,仿佛是沙子从指间的缝隙中滑落,即使他没有捏紧,它们依然在溜走了。他突然有点想念那副口吃的腔调了,说不清楚,但是真诚。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王耀对着沉睡中的阿尔说到,阿尔的金色的发丝早已暗淡,只是纤长的睫毛似乎藏着一股生气,反而比之前更耀眼了些,

“法官已经同意给你进行心理评估了。”

“…不要担心…”

王耀握着对方微微颤动的手,

“现在的形势正在发生逆转…陪审团会同情你的遭遇。”

“所以快点好起来…”

阿尔手上传来的温度比他的手心更热,可他却无法看到对方睁开眼睛。他为把那张可能是阿尔生母的照片放在对方眼前刺激对方的行为感到抱歉,而他同时也无法明白,既然这是在阿尔住所中发现的,那么阿尔应该看过很多遍,为何再次看到那照片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也许阿尔还瞒着很多事,这可能和阿尔的失忆症有关。王耀想尽快知道答案,可目前从阿尔的情况看来,心理评估近期是无法完成了。而王耀已经向法官提出启用有执业医师证的这方面医生对阿尔进行心理评估,他不放心法庭医师,毕竟那种医师只是泛泛略知而并非术业专攻,他不想阿尔因此而没能受到公正的审判。

在病房内待了一会儿后,窗外的光线变得强烈了,王耀将窗帘拉上,把一旁的帷幔也推到了床边,便离开这个病房,顺道去看望他的同事帕克。他在外伤普通病房的门口见到了正在收拾物品的帕克。帕克告诉他,自己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和他一起调查亚力的行踪。这对王耀来又是一个好消息。待帕克办理完出院手续后,他和帕克一起回到律师事务所进行准备工作。

而在寂静的病房里,一双海蓝色的眼睛缓缓睁开,印入这双眼眸中的景象便是纯白的天花板。

“该死的!又是这种鬼地方!”

病人像是触电一般,从床上弹起来,不顾手背上还插着的输液管,直接扯掉了碍事的东西,透明的液体从里面飞溅出来,打湿了他的手臂。静脉上的血洞还向外缓缓流着血。

“要想办法先出去……”

他将自己的身体掩在帷幔后,向外张望。他看到了外面穿着制服的人在走来走去。

“妈的……条子还在……”

他想自己如果有一把明晃晃的刀,绝对能将那些家伙捅成的马蜂窝。大庭广众之下秀刀法,实在太冒险了。他好不容易才在外面待着可不想回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看到桌上放着的袋子,一把抓过来。而袋子上打得结让他失去耐心,他顺着袋子最脆弱的地方戳了个大洞,掏出里面的东西。他觉得整个过程就像是剖开胸腔,把心脏给拽出来一样。只不过这颗红黄相间的苹果比它美味多了,不是吗?

牙齿咬破皮肉,酸甜的汁液流入口中,顺喉而下。其实他喜欢比这更甜的东西,不,应该说是又爽又甜的东西,比如说摇一摇就会发泡的可乐。他还喜欢肉量十足的汉堡,可他讨厌里面夹着的生菜。他回想起某段过去的记忆,那是连面包片作餐都显得奢侈的日子。他不会顶着一张娃娃脸去街上装可怜求怜悯,这是对他的侮辱。他也不会向那里的头头妥协,他甚至可以豁出去保全自由。即使那些和他一样的孩子妥协了之后显得他是那么不合群,即使那些身心上的痛苦延续到现在,也不能让他放弃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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