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狱眠——娜鼬如何
娜鼬如何  发于:2015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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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当着岩尘风的面说什么那孩子,他的针可不只是拿来救人的,在他面前大意可是会死的哦!”甩开墨非换下来的衣衫,继续提醒他到:“他不是什么孩子,就算表面是那样没错,但那不是他情愿的事情。反正,在我们四个人中,他是自尊心最强的一人,凡是小看他的人,最终都会吃尽苦头。”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听他说话,用手抬起他的下颚:“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说你听懂了。”

“……是,我听懂了。那么……为什么要对我用银针?”从醒来后就一直觉得心里空空的,很不是滋味,冷脸认真地与他对视 。

捏住墨非下颚的手微微用力,左丘易不耐烦道:“现在我们来谈正事吧!我改变主意了,请你务必在明天天亮之前把穹月交给我。”一改先前的温柔语气,表情也变得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一样,虽然面带微笑,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感情。

看着他渐渐变换的眼神,墨非心脏猛地一紧。对了,自己拿着不是穹月的剑来到这里,可他在还未触碰之前就说那不是真正的穹月……现在,除了心里那个模糊的人影,接下来的事情自己都记的清清楚楚。 正当他撇开眼睛准备想是不是马上答应他时,左丘突然甩开他走到茶桌前坐下,说到:“进来!”

被他用力甩开后,吃痛的带着惊愕看向门边。果然,在左丘易话音刚落时门就被人推开。随后,三个女人走进房间,在最前面的是那个叫白奕的女人,她身后尾随的则是两个穿着普通,端着酒菜恭敬地垂着头的女人。白奕自然地坐到左丘易旁边的圆凳上,拿起茶杯和茶壶,轻柔地倒了两杯茶,待两名侍女摆好酒菜向她们挥了挥玉手,示意她们退下。

“事情还顺利吗?”白奕抿了口茶,完全无视墨非的存在,开口问到。

左丘易“嗯”了一声也端起茶杯,冷声道:“冷缚还没有到吗?我麻烦你把他给我管紧点。还有,叫狼撤回来,那边不用盯了。接下来的事我一个人去完成,明天天亮后让狼和李柔一起回潮音阁等我!”

“不行!如果事情够顺利,你就更不能有事,就让狼跟随你一起去。这边我会交代好一切,然后带着冷缚和岩尘风一起回潮音阁。”白奕紧张地拍桌而起。

“怎么?在你看来,做这样的事我还不如狼?”单手撑着头,调皮地看着白奕。

白奕连忙解释到:“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的不是吗?”气的低头轻叹继续道:“算了!但是我警告你,就算泡在血海里,你也不可以有一点伤,否则我白奕绝不饶你!”

左丘易忽然哈哈大笑,笑了半天才停下,对一脸不高兴的白奕点着自己的胸口说:“我保证,就算我泡在血海里,也不会让自己受半分伤,到时候我会主动剥光自己让你仔细检查的。好了,吃饭吧!”

白奕冷哼道:“我就不打扰您二位吃午饭了,你说的到时候……就让那边那位替我好好检查你的身体吧!”说完转身对坐在床上呆若木鸡的墨非温柔的笑了笑,扭着细腰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白奕关上门的瞬间,朝左丘易吐了下舌,让他马上坏笑回应了一下。“过来吃饭吧!吃完我陪你回墨家。”扭头对床上依旧呆坐着的墨非笑着道。

第六章:受困之身(一)

沉默的吃着他递过来的饭菜,头似乎还有些昏沉,也没有好好吃两口就把碗筷放回了桌上。而他这个举动却引起左丘易的不满,突然被他大声呵斥到:“把碗里的给我吃完!”对墨非来说,左丘易实在给他太多不好的印象,不理会他的呵斥,问:“那你呢?为什么只喝酒?”

“需要我回答你的问题就必须听我的话,从现在开始你无权过问我任何事,更不能反抗我!”左丘易明显的只是为了让他闭嘴才这么说的,但面前的呆瓜似乎没有听懂。反驳到:“凭什么? 别忘了,我是个商人,你这样的态度就能让我乖乖把穹月给你?未免太天真。”气的他差点没有把手里的酒杯捏碎,抬起头淡淡地道:“我倒觉得天真的是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平等交易。”

看着慢慢靠近的脸,墨非不知所措地站起身:“你……又想做什么?”不管自己有没有说错话,他此时变得很惊慌,让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而左丘易的回答更是让他差点吐出血来,连连往后退。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什么我会对你做的事?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在期待!”装作有些醉意,摇晃着身体跟着起身伸手解开腰带靠近他。“把穹月给我,我能带你去见墨倾林。”他,笑着对他说。

这是左丘易第二次在他面前提到墨倾林。这时,墨非并没有好奇他说的是真是假,反而有些愤怒。“抱歉,你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他,淡漠地回答。

什么意思?……只是一瞬间的迟疑,立即笑道:“那没办法了!我就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已经打算把穹月给我了吗?别跟我说其他,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否。”一把抓起墨非胸口的衣襟,不再让他逃脱。

左丘易身体的靠近着实让墨非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身体不受控制地热起来,就连呼吸也变乱。支吾到:“我可以把穹月给你!但是,在那之后…… 你、能放过我吗?”我根本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这句话始终没有能说出口。在他看来,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左丘易点点头,倾身贴近他,道:“很好!别忘了你的话。”

如果可以,墨非宁愿在事情发生前就昏厥。在左丘易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立刻把他揽入怀,开始在他的脖间用力地亲吻。身体明显的变化让他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心里祈求着左丘易能尽快放开他。到最后,虽然左丘易并没有继续做除了亲吻以外的事,显然他也没打算再做什么,反倒是在他放开他自顾自地走到床边连衣服也不打算脱,夸张地伸展四肢躺上去时,墨非显得恼怒不已。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墨非此时很想这么大喊。就在左丘易倒在床上悍然睡着,自己却头皮发麻地站在原地不能动弹。他说吃好饭就陪自己会墨家,可是现在该怎么回去?对自己的身体此刻做出的这种让人羞耻的反应,他也只有苦笑。无奈地环视了一下房间四周,走到窗边慢慢把背靠在离床不远处置放于角落的红木衣柜上,把头垂的快要抵到胸口,不敢再看左丘易。心里越是想要让自己冷静,反倒无法冷静下来。胸口的炙热简直快要把他全身燃尽,明明是冬天,衣衫却又一次被汗水渗湿。喉咙像是刚刚喝完辣椒水一般疼痛,头脑也开始混沌,根本无法思考,在整个人倒地之前,抑制不住从喉咙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而左丘易却随意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静静地等着墨非主动靠近自己。可没过多久就听到他倒地的声响,左丘易皱着眉扶额起身。在心里抱怨到:自己是不是被这个呆瓜打败了?

不过,对方现在的反应他很满意。伸手轻佻地拂了拂高高梳起的长发,慢慢走到墨非身边蹲下,问:“需要我帮忙吗?”说着就在手刚刚碰到他肩上时就被他用尽全身力气般拍开,终于不耐烦地挑着眉道:“看来你是不用我帮忙了?到现在还能有这样的力气,我劝你省下来一会儿用,我可不想美好的事情只做到一半就结束。”

墨非涨红了脸颊,抬头质问到:“现在的我很可笑吗?这样的我是拜你所赐吗?你还想对我做什么?”卷缩着全身,双腿紧紧贴着腹部,散乱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连他自己都能想象到他此时的惨状。

左丘易低下头没有回答他,冷着脸把他从地上抱起,在把他放倒在床上的瞬间才嬉笑着开口问到:“墨非,二十八岁,未娶家室,你觉得这是不是因为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你有碰过女人吗?还是说……你只对男人才会有欲望?”

“……?”确实,不管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怎样的,前面说的却都是事实。他承认自己并不是讨厌女人,但如果是与之身体接触,那是他从未做过也从未想过的。难道他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只对男人有欲望?可自己是男人,这样的事实要他如何接受?到最后,无论自己的心如何抗拒,身体本能做出的反应竟是毋庸置疑。被左丘易抱在怀里的感觉,清晰又深刻地印在了那封闭已久的内心。

噩梦般遇到了他,噩梦般与他交缠。只是自己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与自己,更不想承认此刻发生的一切。偌大的房间充斥着浓浓地暧昧气息,就连轻柔的纱幔也开始飘浮跳跃,隐约祝福似的透着两个男人的爱的交缠。

嗯?好热……又觉得好冷。体内明明感觉是热,可皮肤不管触到哪里都感觉冰冷……“唔!”酥麻的腰间传来疼痛,瞬间让墨非清醒。不情愿地睁开双眼,死死瞪着正在穿衣的左丘易,问:“……你对我做了什么?”问完后忽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虽然不是很清楚全部过程,但还是忘不了左丘易抱着他与之交缠的事实。

“听清楚了!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显而易见是你我二人你情我愿。但是,你以后的人生里除了我左丘易,我不允许有第二个人碰你。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心,我都要定了!”见他醒来,停下正在系腰带的手,与他正视认真的道。

“无耻!”墨非咬牙怒斥道:“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在我看来,我的未来根本不会需要你!”

“哦?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未来?”转身不再看他,系紧腰带,拂起青袖问道。

这样的对话让墨非再次无言以对。只要身体稍微移动,下身总有热流从体内流出,双手抓紧被褥,恨恨地咬牙。

“把衣服穿好,我马上送你回墨家!”抓起他的衣服往他身上扔去,以前那总带笑容的脸现在显得冷静无比,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波澜。待他准备好一切再转身看他时,只见他蹙紧眉头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急忙放下已握在手里的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暗道:“受凉了!”然后立刻想到岩尘风,对着门外就大声疾呼其名。

不一会儿岩尘风就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门口,问到:“什么事?”问完扭头瞥了眼墨非。

“你先别问,过来帮我看看他,好像是受了风寒。”左丘易急切的说到,却没想到岩尘风一步都没移动就回嘴到:“你在小看我?”这时他才真正明白岩尘风的意思,轻声道:“好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能不能先过来看看?我一会儿还有要事……”话到一半就被他打断:“叫人把被褥换干净,纱幔拉开!”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床边,站在床边又瞥了眼左丘易,继续道:“把窗打开一扇,不要愣在这里,找干净的衣服给他穿上,然后抱他去窗边的东坡椅上躺好等我!”说完就转身,如同机械般走出房间。

左丘易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用心地笑了。这算是岩尘风开口说的最多的一次,虽然话语里并没有太多情绪,但跟以往的“嗯、是、不行”无论是跟谁对话永远不超过十个字相比起来已是天壤之别。

在拿好干净的衣衫扶墨非起身准备为他穿上时,心里莫名沉重。白净的身上全是淤青红点,被褥上的鲜红血迹深深地印在他的眼里,纤细的腰身两侧的手指印依然清晰可见。尽管当时自己已有尽量控制,却没想到还是做到这种程度。冷脸帮他穿上单薄的睡衣,感觉到有人进来马上说到:“拿条干净的被子过来!”只是一瞬间,一条被子就被递到身边,伸手接过后立刻用被子紧紧裹住墨非的身体,一把将他抱起,看也没看身边站着的人,径直走到窗边一张东坡椅前轻轻把他放上去。

“你做的太过了!”白奕轻柔的声音带着不快。随后开口吩咐到:“去吧床上换干净,暖炉加旺,准备晚饭端进来!”得到身后的两个女人的垂首回应,走到窗边推开其中一扇窗。

岩尘风带着药箱走进房间:“叫人准备热水!”又对着左丘易道:“让开!”

白奕看向一直低头沉默的左丘易,说:“你还是到一旁乖乖坐着比较好,这样可一点都不像我们的堂主。对了,我先出去一下!。”

扫了眼沉睡的墨非的脸,露出笑容站起身拿起剑跟随白奕一同走出房间。“请你收回你刚刚对我说的话,那个男人就拜托你送回去了。对了,叫李柔跟上我,我要先去做完我必须做的事。”

白奕停下脚步,回头道:“我拒绝!所以我才说现在的你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怎么?你是想告诉我你这次是认真的?”说完嘟嘴气呼呼地看着他。

忽然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的大笑起来,举起手里的剑连忙道:“你是这么想的吗?那么,我该怎么回答好呢?我的白大小姐。” 也许就像白奕所说的那样,但是那又能改变什么?长久以来,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别人怎么理解这种事他根本无所谓。站直身体,绕过白奕边走边道:“在我回来前,一切都拜托你了!”

第七章:受困之身(二)

总感觉好像很吵,试着睁开双眼动动手脚,一声女人的声音传来:“醒了吗?”果然,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香雨楼的白奕。只见她一身白衣,长发扎成马尾,不施粉黛的脸颊显得整个人完全与柔弱是那么的不相称,反倒让人觉得有些气势凌人。

看出他的疑惑,白奕马上道:“别担心,你现在在你自己的府邸。暂时不要起身,我已经让墨家的管家去帮你煎药了,要是想快些好就一定要喝!”对墨非说完立刻把头转向门边,对岩尘风说到:“拜托你别总是跟人较劲,很显然是你赢了,就放过他吧!”无奈地一甩头伸手接住飞来的银针。

岩尘风淡淡地问道:“你在命令我?”

白奕从床边站起,挡住墨非的视线慢慢靠近岩尘风。“争论到此为止!我家神医不太会说话,多有得罪,就请你别再深究了,闭嘴好吗?”站在岩尘风身后刚对居文泽说完就快速跳开,接着就是好几支银针齐刷刷地飞向她。在身体落地后,屈身单手撑地,另一只手用力一挥,随着袖摆拂动,银针被甩向一边。正欲起身的白奕再次挥起袖摆,笑着道:“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道歉。”

可岩尘风哪里有听她的话停手,只是短短的瞬间,银针再次从袖口滑出,直直地飞向白奕。白奕这次则是站起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笑意更深。突然,一个人影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她面前,抽出手里的剑挡下银针。回头怒斥到:“能不能先改掉你这孩子般的脾气?对他说话前先在脑子里多想想再说,你要我对你说几遍这样的话?”训完白奕马上又对岩尘风道:“你也是一样,能不能别让我每次都夹在你们中间?”

这一幕让躺在床上的墨非和站在岩尘风身边的居文泽一脸茫然。墨非歪头看着挡在白奕身前的男人,眉宇间竟与左丘易有几分相似,但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完全不同,这个男人显然很成熟,只是简单的两句话就让先前闹僵的俩人立刻停了手。墨非默默在心里想:要是此时出现在这里的男人是左丘易,他会怎么阻止大打出手的白奕和岩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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