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狱眠——娜鼬如何
娜鼬如何  发于:2015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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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隐藏其欲望之疯狂噬爱!

一剑其身将其囚禁,以至永远!

跌至深渊之遇火欲重生!

最终决定长眠于此,再不挣扎!

标签: 古风  耽美  架空

第一章:遇之 殇的开始

已是入冬时节,不少对树木还存有依恋的树叶也最终抖动着弱小的身躯随风飘落。越发冰冷的风不时吹进墨非胸口半敞开的衣襟里。不觉拉紧衣襟低头轻叹了一声。对于从小体弱多病的他来说,寒冷似乎就是他的天敌。无论怎么抵抗,最后胜利的从来不会是他墨非。

“当家,清晨风凉,老身这就去为你取件外衣来。”看着他有些瑟瑟发抖的身躯,跟在他身侧的老管家心疼地欲转身进屋为他拿外衣。

“不用了,我现在就回房。”说完抓紧衣襟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独自踏进房间,关上房门。在这个阻挡一切纷扰的小小房间,有着他一生都要守护的梦。简单的床铺、简单的书桌、简单的茶桌、正对着房门的墙壁上悬挂的一把剑与一幅绝妙的女子画像,就是这个房间的全部。只有呆在这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小窝里,墨非才能满满地感受到幸福。照例走到画像前,伸手抚摸着墙上的画像,带着微笑静静地望着它发呆。

不一会儿,两声叩门声打断他的思绪。忙收回手,转身去开始洗漱。换好衣服后快步移到门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对等在门外的发小居文泽冷脸道了句“走吧”,扭头就绕过他往前走,也不理会他有没有跟上来。

俩人穿在忙碌的人群中,居文泽安静地跟在他身边。不是没话题,而是他实在太了解墨非,只有小心翼翼不让他疏离自己,他才能永远与他像这样并立而行下去。墨非的冷漠,在他看来,那只是他为了能做到自行保护而带上的面具。虽然从小到大也没有看到他真正笑过

几次,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他的感情。

走过两条拥挤的大街,来到宽大的南雲府邸,墨非头痛了。如果可以,他死也不愿再踏入南邸一步。“这次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吧?”墨非在心里问到。无奈地甩了甩头,跟着居文泽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被南雲的下人领进大厅。墨非无视着眼前的一切,自然地走到自己常坐的红木椅前坐下。刚一坐下,眼角就瞥到自己左手边的两张正椅上各自坐着南雲与一名陌生男子,不觉朝那边抬头多看了几眼。

男子看起来二十多岁,那张会让人误以为是女人的漂亮脸庞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可能因为感受到墨非的视线,男子歪着头看向他

,笑意更浓。

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南雲府邸?而且还跟南雲并排而坐……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南雲膝下无子这件事啊!虽然身为商会的会长,但至今已四十出头的南雲却未娶一房家室。那么,那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墨非纳闷了。

对墨非那淡漠一切的行为南雲已是习以为常,在得到居文泽的礼貌垂首后,开口道:“这次叫两位世侄过来是因为居申阳一事,想必也不用我再做说明了。接下来就是……”话音未落就被墨非打断。

“等等!你刚刚说了什么?”墨非听到居申阳的名字,突然感觉哪里不对。今天居申阳不在这里出现,居文泽也没有在这之前跟自己提及任何事,不得已打断了南雲的话。

南雲轻咳一声,看向居文泽。见他一直低垂着头,无奈地道:“居当家前日遇袭,至今昏迷。因为剑伤伤及内脏,恐怕……”

“大夫是这么说的?“墨非冷着脸问。……时日不多这种话,他们自然说不出口,所以看到他们都保持沉默这一点,他也就猜出了答案。”准备让文泽做居家当家吗?那么,我没有意见。“说完起身独自往外走去。

对于墨非来说,会发生这样的事并不会让他惊奇。从母亲去世后,他也就不再觉得活着是件好事,感情这样的事他自然也不会有。冷漠,并非是他所带的面具,而是……从那时起,他就已成为名副其实的冷血动物。

徒步绕过好几条大街小巷,终于在一个时辰左右走到商铺。店掌柜看到他立即迎上去,带着阿谀笑着问到:“当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闻言疲惫地停下脚步,往四周看了看后,道:“没事,你去忙你的。”随后踏上木梯上了二楼。

无力推开木梯左手边一扇向北的门,走到窗边的桌案前坐下,皱起眉头。因窗户向南而立,可以看到繁华的街道。墨非换了个坐姿,趴在窗上开始对外发起呆来。就在他快要昏昏欲睡时,一声陌生地声音传来。

“哟!墨当家真是好闲情啊。”

不情愿地抬头,转过身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几个小时前才在南雲府邸看到的年轻男子站在门边,带着嬉笑看着他。“有什么事?”原本都快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存在,对他的突然出现,墨非带着警惕。

年轻男子举了举手里的剑,笑着说:“你先不用紧张,等我把话说完你再烦恼也不迟。”说着用脚轻轻掩上房门,走到墨非的桌案前继续道:“一、墨倾林还活着。二、我要穹月,希望你能考虑把它交给我。对了,请你记住我的名字——左、丘、易。”一字一顿说完自己的名字,对墨非歪头笑了笑走了出去,没有做太多解释。

墨非不免在心里苦笑。这个男人是不是太过自大了些?自顾自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以为他会信吗?对于墨倾林的死,他当儿子的比谁都清楚。就算是十一年没有见到尸体,但是…… 晃了晃昏沉的头,不愿再想下去。……左丘易吗?刚刚他还提到穹月,他到底是想拿穹月干什么?这种事真是太可笑了,那样的剑他怎么可能交给墨家以外的人。就算穹月就在自己身边,活了二十八年的他也没有去触碰过,自己固然不知道穹月还有什么秘密,但母亲在世时的话却让他记忆犹新。绝对不去碰触穹月、努力撑起墨家、好好活着,这是母亲对他的要求。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他,绝对不可能因为那个自大男而打破自己的原则。

随手翻开桌案上的账本,心不在焉地看着。半刻钟后啪地合上账本,脸色越来越难看,满脑子都是那个自大狂所说的话。突然感觉心口闷的厉害,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气闷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案上,定了定神后逃离般离开了商铺。

气喘吁吁地来到南雲府邸,随下人走进南雲内庭庭院,只见南雲正与左丘易坐在庭院中央的大理石桌前喝茶。不等下人开口,墨非一个箭步走上前。“南会长能否让我单独跟你说两句话?”话虽然是对南雲所说,但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左丘易。

南雲一头雾水地看了看墨非,又看了看左丘易,道:“有什么事不能直说吗?”说完一副为难的表情。

反倒是左丘易,听到墨非的话中话,并没有识相地离开。反而微笑着站起身来,伸出右手用食指指尖触到墨非的鼻尖上后缓缓说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想问什么,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知道的太多,否则我无法保证在我拿到穹月之前你还活着。”

墨非被他这个举动吓的愣了半晌,随后一惊,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扯开俩人的距离,暗暗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气愤地说:“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穹月我是不会给任何人,更不可能给你,请你死了这条心。”

“那么,我之前所说的话你是没有听懂咯?需要我再说一遍吗?”坐回石凳上,左丘易依旧笑着。

“抱歉,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如果你打算杀了我,就请你随意,我没有任何意见。”跟这样的人说这么多话,还是第一次。反正也不打算跟这样的人有太多交集,趁现在说清楚最好。

就在他转身欲离去的时候,左丘易瞬间变了一张脸,速度快到让墨非眩晕。来不及多想,左丘易已站在了他的面前。下颚被他掐住,身体无力地随着他的力道直往后退,在后背撞上回廊红漆柱子后,不免让他呲牙闷哼一声。突袭的疼痛遍满全身,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此时的左丘易,宛如一头暴走的狮子,手上力道越发变大,被他腥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一直微笑着的脸变得扭曲,就像马上就要吞噬掉自己般,让墨非战栗不已。想开口说话,可不止是后背,连面部都痛到眼泪滴落。从未有过的委屈莫名涌上心头,如果他现在要杀了自己,对于武功全无的他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认命地闭上双眼,没想到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在下一刻马上就已成真,内心满是苦涩。

一直在旁边手足无措的南雲看到此景也是吓了一跳,事情变成这样,就算自己想阻止,也是不可能的事实。

俩人僵持了很久,在墨非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垮下双肩时,忽然感觉左丘易手上的力道轻了许多,反倒是脸上多了丝丝温热的气息。紧闭的双眼始终不敢睁开,直到左丘易伸出舌头舔掉他脸上的泪珠,才惊恐地睁开眼。

“……你……你干什……么?”抬头对上左丘易已经变得平静地双眼,支吾了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不仅是墨非,南雲也呆住了。左丘易恢复之前那迷人的微笑,甩开墨非,任由他跌坐在地上,自己则向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南雲挥了挥手,道:“我先回去了,接下来的事就由你来给我办,时限是一个月。”说完展示了他那自信的轻功,一跃后快速的消失在脱力地墨非、南雲二人面前。

呆了半天,南雲才缓缓回神道了声“是”,赶紧过去扶起墨非。“你有没有受伤?”带着歉意,拍了拍墨非的肩膀,低声叹息道:“那个……他想要穹月,你就给他吧。”

“我没事,他是……什么人?”努力使自己镇定,因为有太多问题需要问南雲。

南雲转过身,背对着墨非扶着额说到:“潮音阁定真堂堂主,只要是他说要杀的人,就不会有一个能活着。如果他真的只是想要穹月,你能不能考虑一下给他?”

“那么……我要是不给会怎样?”明知道是明知故问,但还是想要从别人嘴里听到答案。如果真的要死,他何不干脆一点,杀掉自己再抢穹月不就行了?那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的让他苦恼。

南雲苦笑到:“我想,在你之前,死的会是我哦!”

墨非一惊,这话怎么说?事情好像越扯越远,就因为一把剑,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不会是因为一时兴起好玩吧?这样下去,事情如果真的发展成那样,他就算是死也不能原谅那个恶魔。在被左丘易以那样的姿态威胁过后,他忽然明白,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会开玩笑的人。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解决这件事,不然,到时候可能连自己也无法原谅了。“怎么找到那个人?我要跟他谈谈。”下定决心不会很容易,但为了事情不会变成糟糕的状态,墨非认命了。

第二章:心系

裹着厚厚的被褥躺在床上,看着床前低垂而下的白色纱幔,墨非还是阵阵感觉浑身发冷。尽管床边不远处还放着被烧的火红的炭炉,也丝毫没有让他感觉到温暖。从南雲那里回来后已过数日,每天脑海中浮现最多的就是左丘易。特别是像这样的漫漫长夜,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南雲口中所描绘的那个男人。那个高过自己一个头,而且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的男人。平时总是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笑容,杀人如吃饭一样简单的男人。偶尔也会变得像野兽一般的男人,那双深邃的凤眼里到底隐藏着什么?越是看似简单的人,越是迷雾环绕,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侧过身把头垂到快抵到胸口,闭上酸涩的眼睛,终于沉沉睡去。

……是谁在呐喊?喊着自己的名字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左丘易又为什么会突然站在自己身边?不是害怕、不是恐惧,墨非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自己略带惊慌的心。然而,那个一遍又一遍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好像不知疲倦,不停的重复着。这时,终于抑制不住颤抖着的身体,抬头看着身旁的左丘易。只见他眯着凤眼,低头用他那高挺的鼻子触上自己的额头,随后舔着嫣红的薄唇靠近自己耳边,缓缓说到:“杀了他。”

他?是谁……?还未开口,墨非猛地睁开双眼,看向门边。又是两声叩门声,不耐烦地大声回应到:“进来!”

随着门被推开,居文泽与端着早饭的管家一前一后走进屋。一个安静地往桌上摆着饭菜,一个则走到他床边,掀开纱幔往两边聚拢再用红色的布缎扎好。

“文泽,我拜托你,别一大清早就往我这里跑。”用被子捂着蓬乱的头,闷闷地说到。

居文泽笑笑,自然地坐到床沿边:“打扰到你休息了吗?对不起,好多年的习惯了,好像想改也改不掉了呢。”

太温柔,实在太过温柔。本来想和他保持距离,却反而被他越靠越近,他这样习惯,带给墨非的无异于是一种负担。无法用言语表达,又无法拒绝,只怕自己会越陷越深。“晚上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对南雲说的那个香雨楼,想了想还是不能一个人去,毕竟任何一个陌生地方都会让自己产生胆怯,这也是弱点之一。

“好!”居文泽马上回答到,站起身又道:“你起来洗漱吧,天冷多穿件衣服,不要受寒了。我要先回去,晚饭后见。对了!早饭也要记得吃才行哦!”听到墨非“嗯”的回应后才满意的离开。

听够了居文泽的唠叨,连忙坐起身对还安静站在桌边的管家道:“你也先出去吧!我现在就起来。”

管家闻言走到炭炉旁,把里面加满木炭,待烧旺后才退了出去。

低着头看了半天被角才伸手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画像前微微一笑,当眼角撇到旁边的穹月时,脸色马上变的冰冷。“希望能骗过那个男人……”墨非在心里默默念着。他并不知道左丘易是如何得知墨家有穹月一事的,更不知道他得到穹月后会干嘛。只是……连自己都没有碰过的穹月是不是有着什么故事?说起来,从小隔三差五进出自己房间的居文泽也不知道穹月的存在,南雲又是如何得知的?反正,都是无法信任的人,到时也只有见机行事了吧!

洗漱完后,想起居文泽的话,乖乖地坐在桌前把早饭吃好,在管家带着两个下人来收拾房间时吩咐到:“退下后在晚饭前不要再来打扰我。”

管家带着为难之色问到:“那午饭……?”

墨非摆摆手,道:“我再说一次,晚饭之前不要来打扰,忙好了就退下吧!我要休息了。”关于那个梦,实在有些让他很在意。

无聊的等待总是很漫长。管家与下人全部退出去后,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发呆了近两个时辰。最后实在忍不住内心的焦急,褪下身上的多余衣衫,穿着里面那层白色的睡衣再次钻进被子里。也许,他根本就应付不了左丘易那个人。那么……带上居文泽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事情越想越远,所有可能与不可能发生的情况他都想了一遍。

不知不觉又沉睡,在杂乱的梦中醒来时已快黄昏。不再想那些根本记不清的梦,快速穿好衣服,下床选了双稍厚些的靴子穿上,等待居文泽的到来。瞥了眼饭桌上盖好的饭菜,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眼神散迷地开始洗漱。只因讨厌长发,也不愿让下人触碰自己,也就干脆把头发剪到齐肩,省得打理,反倒让别人觉得他很怪异。一切准备就绪,走到画像旁,伸手抚上画像,淡淡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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