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宁静致远 中——一默斋
一默斋  发于:2015年0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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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人没死就好。舒太太到底为何与她侄子起了争执?”

“说来这事还是与咱少爷有关系。”

“你这小子,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哎,老爷您别着急,听我说啊。我找的那下人当时正在屋外,隐约听了些。他说毛家少爷今儿去舒家是找姑母要银子还赌债的,谁知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又去舒家找姑母要银子。

一天要两次银子,又是很大一笔,舒太太自然不同意。后来只听那毛家少爷说什么收买人马,替姑母出气,揍那庶子一顿什么的。”

唐宁气乐了,“亏他想的出来,鸿宇可是好欺负的?”

“老爷英明,正是呢,后来那毛家少爷可不就吃了亏么,那些小混混要找他要医药费,赌场今儿没见他还债,又逼得紧,他只得回来再再舒太太要银子。

可舒太太还是不给,然后就听毛家少爷恼了,大声嚷着什么反正姑母没了儿子,当初嫁妆单子上写的清清楚楚,若舒太太无子,她死后嫁妆要退回娘家,左右都是他的东西,他提前拿了有何不可,总比被那庶子占了强。舒太太就气着了,接着就听屋里乒乓一阵乱,不一会就有丫鬟跑出来喊太太不好了。”

唐宁冷笑一声,“他说的估计还真是心里话,心怀恶念,下手就重。你明日悄悄把昨晚舒家的事散出去,不要说鸿宇那段。”

又过了五日,这五日舒家表少爷打伤姑母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舒家族人也跟着不安生,几次想过继孩子,说不能让舒太太没人送终,都被冷县令压了下来。罗氏也往族中长辈那里送了一大笔钱,也算是为后来过继嗣子铺路。

第六日,舒鸿宇带着张宝一行终于赶到祁县,唐宁火速把人送到舒家。

舒太太昏迷不醒,罗氏掌家,顺着舒家族人的没人送终的借口,雷厉风行地请族长,召集族人,开祠堂把张宝,现在改名舒庭伟,记到了舒家族谱上。

舒家族人自然质疑孩子身份,罗氏得了唐宁指点,把闹得最凶的人放了血,来个滴血认亲,这事才尘埃落定。

唐宁看事情落定,又送了冷县令五百两,托他照看舒家。为了这事,唐宁前前后后花了一千多两,狠狠放了一次血。要知道他如今一年收入加起来才不到六百两。

虽说如今他五寸见方的小幅美人图都已经值个一二百两,但随着他名气越来越大,他更是不好再卖画了,只有有些交情的好友来求才送出一两幅。

如今他的经济来源主要是靠铺子和地租,铺子刚起步,他又减租一成,收入自然不多。

不过唐宁也不在意这些,大不了缺钱的时候把存的画悄悄拿去卖了。

当然这一趟唐宁也不是没收获,来时他们是一行三人,走的时候却是六人。

第六十七章:小黑回来了

唐宁一行回到仓平县不久,金永福也回来了,可是墨一却没有跟着回来。

对此,唐宁装作不知道。

其实他知道墨一去了京城找谢白筠,可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谢白筠,只能选择逃避,不看不听。

谢白筠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忙过前几年,他手下的产业什么的都已经步入正轨,于是他便闲了下来。

而于瑛死后一直动荡不安的朝堂,随着政权的稳定也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这几日正是夏末最热的几天,等过几天立秋,下过第一场秋雨,天气会急剧转凉。

京城镇南王府,烈日烤得知了都没了力气鸣叫,谢白筠正喝着凉茶,看着唐宁的画发呆,暗自幻想这要是唐宁给他画幅画像该多好,不知道他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样的?

从墨一报回来的消息看,子安好像并没有和他绝交的意思,当然,更没有愿意和他好的意思。就算如此,谢白筠也很满足了,至少他已经更进了一步不是?

说曹操曹操到,谢白筠正想着到墨一回来的日子了,墨一就满身汗臭地走进书房,他顶着烈日跑了一个月,给热坏了,好在谢白筠书房四角都摆了冰盆,他一进门被凉气一冲,热得发昏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墨一先汇报了唐宁这个月的行踪,他不在唐宁身边并不表示他不知道唐宁干了什么事。

谢白筠眯着眼听着,满意地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墨一,墨一看着老实呆愣,办事还是很仔细的。

突然,安静的屋内响起一声细细的“噗通”,似水珠滴入池塘,屋内两人皆学武,耳聪目明,闻声望去,墨一惊慌,谢白筠愕然。

“墨猴?”谢白筠看着在自己凉茶杯里洗澡的小猴子,惊奇道。

“是,是属下养的猴子,权当闲时解闷之物,它被属下惯坏了,冲撞了主子,还望……”

墨一话还没说完,心就堵到了嗓子眼,一双大眼瞪着谢白筠一手捞起了小黑,放在手心揉了揉,又颠了颠。

小黑跟着墨一受了这么多天热,墨猴又天性爱洁,它早就被不知道是自己身上还是主人身上的臭味熏得受不了了,所以才会不顾主人平日的不准显露身形的约束,嗅着凉茶的清凉香气,趁着二人不备,滑下主人身子,越过地板,爬上案几,翻山越岭,终于掉进了茶碗里。

可是,它的毛才湿了一层,就被苦逼地捞了起来,还被不停蹂躏,它不满的唧唧抗议,哪知,它叫的越凶,谢白筠就越是颠它,越颠越高,颠得它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墨一慌了,连忙求情道:“主子,它小得很,才出生没几年,禁不起您这样啊,求您饶了它吧——”

“哦?它弄脏了本世子的茶,害得本世子没了胃口,本来该罚的,不过看在它看着还挺机灵的份上,就罚他跟着本世子吧。”

墨一一听,本来跪得笔挺的身姿立刻垮了下来,脸上也带了几分灰败。

谢白筠看着有些不忍,他本想把墨猴送给唐宁,讨他欢心的。可是墨一虽说是他的奴仆,但两人从小相依,情分不一样,在他心里,墨一是他最信任的朋友。

谢白筠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重色轻友,大不了他派人去昆南再找个墨猴送给唐宁就是。

不过,他好容易抓到了墨一的软肋,怎么也得讨些好处,只是讨什么好处呢?墨一有什么他能看上眼的东西呢?

谢白筠不怀好意地上下扫视墨一,突然勾起嘴角。

“要我把它还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用东西来换。”

墨一不敢大意,警惕地看着谢白筠,问道:“什么东西?”

“就——子安的贴身之物吧。”

墨一有点晕:“什么贴身之物?”

“贴身之物都不知道?越贴身越好……”

墨一就这么晕乎乎地回了仓平县,看着唐宁的眼神都是直勾勾的,满脑子都是“越贴身越好……”

按他的理解,贴身之物应该就是随身玉佩,手链,护身符什么的。

可唐宁生性节俭,除了母亲留给他的手链,身上从不戴玉石,但是那个手链他是万万碰不得的。

好在墨一也没困扰许久,他刚回来,总要把穿了几天的脏衣服送到洗衣房去洗,经过院子的时候,他便看到了院子里晒着的唐宁的衣物。

他眼前一亮,亵衣亵裤他是不敢偷的,外套更是容易被发现,可唐宁喜洁,尤其是大夏天,帕子换得特别快,他偷一个应该不会被发现。

墨一扫了眼周围,见洗衣的婆子正好背过身,他飞快扯下一块白色方形的布,卷在袖子里。

墨一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等羞耻的事,他臊得满脸通红,飞也似的逃出洗衣房,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去洗衣房了,心理阴影啊。

墨一一路心慌慌地逃回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嘲笑他。

想他墨一,杀人放火的时候心都没跳这么快,好容易等心跳平复下来,他才从袖中取出手帕叠好,打算找个盒子装了,立刻启程送到主子那里去。

只是,这手帕怎么是双层的?想来是宁主子太好洁了,一层不够用。可是两层中间怎么还要缝起来,像两个洞似的?

墨一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不过他呆在唐宁身边日久,知道这主子总有些不同常人的癖好,总用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一定要用猪毛刷牙,还要用自己特质的药膏刷。

想来这手帕也有些讲究?墨一虽然觉得不对劲,可他实在不想再回去偷一次,反正总是宁主子的贴身之物不会错。

“嗯?手帕?怎么还有洞?”

谢白筠拿着那块白布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心里暗自嘀咕,怎么跟剪了裤管的裤子一样啊,突然,他手一抖,明白了。

“咳。”谢白筠努力让自己笑的不要太猥琐,尽量和煦一点,可惜貌似不太成功。

反正墨一就觉得自家主子脸抽了,不就一个手帕么,至于这么高兴么?

可怜的墨一如果知道自己偷了什么东西,肯定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万幸,他很单纯;万幸,他很有职业道德,从不偷看唐宁隐私。

这次交易,主仆两人都很满意,墨一捧着小黑兴高采烈地回了仓平县;谢白筠则把“手帕”叠好,放进床头的暗格……

立秋过后,果然下了场大雨,天气转凉。

雨后天空,碧蓝如洗,天地一片清爽。

这样的天气最是令人心情舒畅,吕宅的主子们过得甚是惬意。

然而,还有一人例外,此刻他的心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因为他最心爱的宠物病了。

“老太爷——救命啊——”吕大夫倚在凉亭下,吃着桂花糕,看着小唐钰蹲马步呢,突然被墨一这声弄得差点噎住。

“怎么了?我看你中气十足,好得很!”吕大夫灌了口茶,慢悠悠道。

“不是我病了。”墨一连忙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带盖的精致小竹篮。

墨一小心掀起盖子道:“是它病了。”

吕大夫把头一伸,只见小竹篮里躺着一只墨黑墨黑的小猴子,它身下垫了一层小褥子,身上还盖了个被子。

惊奇道:“原来是墨猴啊,这小东西可是少见。”

说着他便从袖中掏出一根手指长的针。

墨一看那针比小黑胳膊细不了多少,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吕大夫翻了个白眼,“你躲啥?”

说着不等墨一反应过来,便抢过篮子,托在左手掌上,右手用银针挑开小被子,又小心挑出小黑的胳膊搁被子上。

接着,他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根极细的针,那针细得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

吕大夫把那针轻触小黑脉搏,闭眼细细感觉。

好一会儿,墨一等得心焦,正要上前询问。吕大夫却好似知道一般,伸出一根手指靠着嘴唇,一副高人模样。

良久,吕大夫才收起针,重新盖好被子。

“冷热交替,虚火过旺,烧坏了肺腑……”

墨一的心瞬间提起来,“那可怎么好?”

“怕什么,老夫连乌龟都给看过,何况这个小不点?”

墨一:“……”乌龟和猴子能一样么?

“不过……”吕大夫眼中精光一闪:“这小不点是不能跟着你东奔西跑了,你看看他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墨猴本来就是精贵的小东西,它们天生就该呆在书房的,你当它们舔墨是因为好吃么?还不是因为墨里面有对它们身体好的东西。”

墨一听了,即使心里万般不舍,也知道小黑是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了。为了小黑的健康,只能给它找个好主人。

说到主人,墨一习惯性地想到谢白筠,可是他脑子里立刻冒出谢白筠把小黑颠来颠去的样子,他一个哆嗦,连连摇头。

除了谢白筠,那就只剩唐宁了,何况他本就奉命保护唐宁,和唐宁呆一起的时候最多,小黑养在唐宁那里,和养在他眼前也没什么两样。

唐宁见到小黑的时候大大惊喜了一把,他自从知道墨一就是小黑主人之后,好几次都想看看小黑,可惜墨一看得太紧,他一直没好意思开口,毕竟他是主子,他一开口,哪怕只是要求看看,都好像要讨要一样,他不愿夺人所爱。

在听墨一说要把小黑送给他的时候,唐宁更是欢喜,只是看到小黑病得厉害的时候,这股子兴奋劲才被担忧冲淡了不少。

好在,吕大夫见识广博,对于治猴子也有一套,小黑吃了药,养了一个月就好了。

至此,小黑在吕宅正了身份,它又聪明伶俐,讨人喜欢,很快取代小金,成了吕宅新任吉祥物。

好在小金一点也不在意小黑抢了主人的注意,反而和小黑相处得非常好,小黑最爱坐在小金毛茸茸的头上,指挥小金满院乱跑。

唐宁着实喜爱小黑,三岁的唐钰总爱抓小黑玩,都被唐宁拦住了。为此唐钰几天没理他最喜欢的小爹爹。

唐宁还特地请大哥专门为它做了个小窝。

唐木心思灵巧,见小黑总爱钻在笔筒里睡觉,就把窝做成笔筒的样子,里面小床,被褥,放零食的小抽屉样样俱全。

有了爱闹腾的小黑,吕宅好似又热闹了几分。而唐宁有了小黑的陪伴,也少了几分深夜苦读的寂寞。

不知不觉,唐宁出了孝,又到了三年一次的春闱。

第六十八章:赏画

过了年,唐宁已经二十一岁了。

二十一岁,唐宁终是走出了家乡的小县城,登上了他人生的舞台,展露出了他绝代的风华。

徐莲照旧给他准备了一堆行李,而这次,再没有好友与他一同上路。跟着他奔向京城的,只有陶平兄妹,当然还有躺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的小黑。

唐宁一行到达京城的时候,距离春闱还有大半个月,充裕的时间足够他从容地调整状态,参加聚会,打听消息。

这次他没有住客栈,而是直接住进了林府,有林家庞大的人脉在,根本不需他去打听消息。

唐宁刚安顿下来,修整了一日,便找到林清羽,把张老太爷和陶平的话告诉了他。

林清羽听了连连冷笑,一想冷面的他几乎维持不了冷静的面具,当下就把陶平叫来逼问。

林清羽虽然长得和唐宁一样,可手段心机比唐宁高了不知多少段数,连削带打,陶平这样隐忍坚定的人都招架不住,很快把该说的不该说都漏了个底朝天。

原来,陶平所投靠的山贼是真的与官府和商家勾结,专抢丁家的仇家,不过那个山贼头目也不全听丁家的,大家只是以利益为基础的结盟。

故而,丁家想杀了林婉瑜,然而林婉瑜长得倾国倾城,迷得大当家不惜与丁家翻脸也要娶她。于是丁家才会联合官府杀上山去灭口。

而林婉瑜也不是逃出的半路被陶平所救,在三人被关着的时候,她身边的丫鬟便已经说动了陶平,那丫鬟从陶平那弄来迷药,迷晕了奶娘和林宛瑜,自己则和小姐换了衣裳,让陶平背着昏迷的林宛瑜连夜逃走,还告诉陶平奶娘已经判主。后来不知那丫鬟和奶娘怎么说的,最后那丫鬟在混战中被烧死,而奶娘则出面指证尸体是自家小姐。

这也是为什么陶平逃出来后不去投靠当地县衙,直接去京城的缘故了。

唐宁愕然,他是信任陶平的,一个对自己有恩而自己又有恩与他的人,他怎会不信,而陶平当初跟他说的时候,言辞恳切,表情诚恳,完全看不出一丝不对。

唐宁很气愤,他不仅气陶平的欺骗,更气自己的不成熟。要不是他早前听了张老太爷的话,他肯定会以为自己母亲是真的运气不好被山贼抓了,他当时还以为是陶平不知道山贼和丁家的关系呢。他质问陶平为什么不说实话。

陶平沉默,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他坐了几十年的牢,这几十年早已磨平了他的锐气,让他深深明白了什么是权势,什么是等级,因此官府成了他心中不可逾越的障碍。

唐宁正是易冲动的年纪,他不想唐宁为报母仇和官府,和富甲天下的丁家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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