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指的是……野稚的弱点便是他牵扯的感情么?
野疏恍然大悟:“弟弟,你承认过智久吗?”
野稚轻蔑地说:“从来没有过,那个废物,不过是条依靠权力生存的可怜虫罢了。”
渊已经隐隐察觉出野疏话语中的异样,于是催着野稚:“不要同这种没品位外加不上档次的人谈话了!太侮辱我们的人格了。”
野稚生硬的瞄了野疏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等!你不想知道允言的真实身份吗?”
看着野稚停下的身影,野疏唇角一勾。
某法式咖啡馆。
野稚看了一眼端上来的“皇家咖啡”,又轻轻闻了闻,不悦的站起身,走到前台服务员面前,冷冷的问:“调咖啡的是谁?”
前台服务员吓的退了两步,不敢回答。
野稚这次是低吼出声:“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们店的咖啡师是谁?”
前台的服务员惊恐的指了指那边一个中年男性:“……是……是他……”
野稚走过去,冷笑着问那中年男子:“你这算是咖啡师?”
中年男子硬硬的回道:“怎么,有问题啊?”
野稚冷哼:“你难道不知道,调制皇家咖啡要加纯种的白兰地吗?你用的似乎是伏特加兑水吧?况且伏特加的口感都没得到释放,你到底知不知道?别以为我和那些傻子客户似的不会酿酒,你用的伏特加,原料不正,发酵时间过短,一些地方都直接省了,你以为我闻不出来?再说这皇家咖啡原料之一的蓝山咖啡,你买的不是蓝山咖啡吧?顶多是卡布奇诺混合方糖,你知不知道,蓝山咖啡是不能加方糖的!会破坏口感!你这算个屁咖啡师!!!”
中年男子吓的后退了一步,完全没料到居然碰上了内行人。
野稚转身欲走:“少再小爷面前嘚瑟你那点儿厨技!”
中年男子有种要拜师的感觉:“先生……您怎么分辨酒?”
野稚淡淡的说:“为什么能闻出酒的真假?因为我家从来没有不纯的酒。”(小M:况且野稚大人厨艺这方面也有不少真功夫呐~~~完美的伯爵大人~~~)
渊不用问也猜得到野稚下一步想干什么:“请把野疏,我们走。”(小M:心有灵犀~)
野疏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但也为多说什么。
野稚却多加了一句:“至于你,野疏,你就不必跟来了。”
野疏一听这句话,不免有些焦急:“你不想知道允言是谁了吗?”
“不必了。”野稚淡淡的说:“即便知道他是谁,对我来说有什么意思吗?他照样很我这个哥,照样要杀我,与其给自己添乱,还不如不知道。所以,你请回吧。我不欢迎你。”
野疏略有些失望。
渊冲着野疏不屑的冷哼:“想要玩暗杀的话,奉劝你小心点。”说罢紧跟上了野稚的步伐。
看着野稚二人远去的身影,野疏的唇角抹上一道奇异的弧度:“……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哦……你们打不过我的……”
野疏转身准备离开,在深不见尽头的商业街上独自行走,用玩味的语气轻轻低吟:
“瓦达喜哇……咖密SAMA……”
不可战胜的——咖密SAMA。
41、再次相见,路籍堂一
野稚正在悠闲地走着,却听那边一阵吵闹:“今天第七王储殿下要来哪里讲话!快到点儿了,走,去瞧瞧!”
第七王储?
野稚心中一惊,堂一……堂一不就是排老七么?
渊叹了口气:“那我们去那里吧野稚,或许马上就能见到堂一了。走吧。“
野稚点头。
然而此时,一个娃娃音传来:“嘻嘻,找到了,是野稚呢。好久不见了唉~~~”
野稚一转身,刚好看见身穿黑色西装的祢乜飓站在大楼顶上居高临下的往下看。
野稚是相当厌恶被人脾睨的感觉,背后伸展开漆黑的大翼,野稚毫不犹豫的瞬间飞向楼顶。
稳稳着地,却发现通过黑洞瞬移,渊早就上来了,也只心中不免有些窝火。
飓“嘻嘻”一笑:“我只是怕被抢饭碗才过来的。知道刚刚和你们对话的那个高个子是谁吗?是神。”
野稚不屑:“我不信神。”
飓依旧是笑:“我当然也不信,但他就是神。是比你厉害多了的神哦。”
“比我厉害?那我倒是有了杀他的欲望。”
飓笑笑,消失不见。
渊略有惊异:“总感觉飓不会白白作罢。”野稚看了一眼据说堂一会出现的个场:“管他呢。至少他走了不是么?我们下去吧。”“恩。”
暗处。飓掏出手机:“喂,NO·4,搞定。下次他见到你,大概就会和你打了。”“他不会赢的……瓦达喜哇,咖密。”
广场上。
野稚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在广场的下面,而在广场的中央,坐着一个儒雅的少年。
洁白的衬衫,小鹿斑温顺的眼睛……只是他变了。变得不再年少无知,不再天真,眼底下的纯净,也变成了在尔虞我诈的世界中生存的本能。
依旧是万人瞩目,惹人怜惜的他,和依旧是高高在上,黑暗性情的他,两个人什么都没变,变了的,不过是那份感情。
致死不渝的感情。
呐,堂一,你已经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了,为什么,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你?
堂一清亮的声音终于引起了野稚的注意:“大家好,我是七王储,我代表父王向你们致以诚挚的问候!数年来,巴黎人民为法国、为欧洲、为世界创造着辉煌,巴黎是一座具有现代气息的文化都市,巴黎人民都爱好着和平……”说到高昂处,堂一的声音却沉静下来了。
“我想英方进行交涉,最终的结果却是……我的左右护卫被韦津特伯爵所杀害。他把亲兄坑害致死,弑母夺位,还有谋杀英女王之意……他要破坏法英双方的和平,这是全体人民都不能容忍的……”
野稚皱眉。
“而他,来到了巴黎,并且……”堂一的声音土人提高了几倍:“就在广场上的人群中!!!”
众人皆惊!!!
赶紧四下,左右探寻,终于,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在这里!是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野稚身上。
野稚和渊附近以内的人都闪开了,纷纷往后退。
野稚看着堂一嘴角处那抹不明意味的笑意,不仅唇角一勾。
你也学聪明了呢……
渊打量着野稚,大约也猜到了几分。于是沉声道:“我掩护你过去,你先走吧。”
野稚点头,直冲着堂一冲去!!!
周围有人想要上前阻拦,却在一瞬间之内被渊悉数阻拦:“既然都答应了……那便不会让你们靠近他一步!!!”
堂一冷哼,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野稚在堂一前一米处停住脚步。
堂一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怎么,不敢再向前了么?”
野稚轻笑:“你说呢?七王储……你请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为你助阵呢……”
堂一表面上仍是波澜不惊:“什么人物,伯爵能说的清楚点么?“但他心里有些微凉。
野稚冲着堂一后方的空地淡淡的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我们之间的个人恩怨,你却扯上了第三个人……”
“个人恩怨?”空荡的场地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野稚……如果你够胆……我们今夜伦敦再见……想必以你的速度应是赶得上的……”
野稚眼睛微眯。
好不容易来趟巴黎,可不是为了听这个人说闲话的……
野稚戏谑的目光看向堂一,然后缓缓地走向堂一,在堂一面前,野稚弯下身子——
勾起了堂一的下巴!!!
堂一的双手用力的想要挣脱野稚的力量,但野稚却一把搂住堂一,硬生生的吻了上去!!!
堂一惊恐的睁大眼睛!
野稚用力的吻着,忘我的吻着,仿佛要把堂一吃掉一样,毫不留情!
堂一鼓足了勇气,略显僵硬的抬起右手,狠狠的扇向野稚的左脸!!!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使群众终于愤怒了:“犯人伯爵,滚出巴黎!远离七王储!”
“保护七王储,达到韦津特!”
野稚终于停止了激吻,毫无感情的看了一眼堂一,冲出广场,正巧今夜还有人约了他呢……渊也转身跟上了野稚。
看着野稚离去的背影,堂一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孤独……(小M:猜猜约了野殿的银是谁?呵呵~【众:有种不想的预感】小M:俄做拿手的可是剧情神转折……)
42、血红的序幕
夜幕降临,伦敦。
韦津特子爵陵墓园。
“切,这破地儿,还给我也见了个坟,TMD大爷我还没死呢……”渊不满的抱怨着。
野稚的语气中满是鄙夷:“你生什么气?我被人将当做是死人都有5个年头了,我容易吗?!”
渊更为不满:“那不一样……你被当成死人都当习惯了……我没经验还不行么……”
野稚突然有了像抽人的冲动。
“还这么一点都不紧张啊……”堂一穿着洁白的衬衫走了过来,脸上的难堪之色不言而喻。
野稚倒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会紧张……”
堂一有种懒得理野稚的感觉。
野稚叹了口气,淡淡的问:“要怎样才能抹平你想要杀我的心?”
堂一一愣,随即笑道:“……很简单,只要你死掉。”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你们终于来了呢……”是之前与野稚定下今夜之约的那个声音。
野稚淡淡的说:“哼,到底是谁这么闲的,把你从坟里刨了出来……甲岛安夷!!!”
隐约出现了一个很淡的灵魂体:“呵,这道要问问你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弟弟了~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为了啥你还救了我,我以为我引了一条路……”
野稚早已懒得理会甲岛安夷了,很是干脆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甲岛安夷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奇异的弧度:“你也希望堂一恢复记忆吧……要知道,恶魔之吻&天使之翼下的咒,只能用它记载的咒来解……你想知道吗?”
野稚竟然犹豫了……他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想不想?他当时给堂一清除记忆,绝不是为了让堂一变成现在这样一个持有心机的人!!!他希望给堂一恢复记忆啊……怎么会不想!!!况且,他爱的是那个单纯如一,啥的天真的堂一!!!
野稚直视着甲岛安夷:“你说。”
甲岛安夷会心一笑:“这种破咒用的东西,是一种邪物,你的那位执事大概说过吧……”
渊的脸色一白:“……难道是……”
安夷一笑:“对,就是它,噬魂果。”
野稚略有不解:“什么?”
安夷笑着说:“一种果实,只不过,需要以食用者,也就是堂一的鲜血为引,耶稣传承者的心脏为果核,骨肉为果肉,以及使用者,也就是你的头颅为果皮方可凝结而成……”
“然后呢?”野稚淡淡的问。
“噬魂嘛……就是使用者会彻底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你若不信这邪物的效果,可以问问你哪位执事。”
野稚看了一眼渊,发现渊的脸色略白。
野稚叹了口气,随即又说:“……好,我答应你,你既然敢这么说,相比前三样都备齐了吧。”
堂一听得半懂半迷糊:“安夷……这就是前几天给我采血的目的?你们要干什么?”
安夷颇有无奈:“反正你的仇人要死,其他的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小M:关于安夷的心脏和骨肉……那个,现在的安夷是灵魂体,所以他把自己的身体都卸了……)
野稚淡淡的说:“那么,安夷,你可以开始了。”
安夷笑着摇头:“还有一点,我要得到不死之躯。”
野稚冷笑:“考虑的可真周到啊……可以,若我人都死了,还要这躯体干什么。”它的存在注定是一种劫难,若背负着罪孽的一生能为爱人而终结,也算是一种最好的结局。
安夷十分满意,正准备进行交换仪式时,渊叫住了野稚:“等一下。如果有一天,我和堂一都都需要你来救,也只有你能救,但却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呢……野稚?”
野稚一笑:“你非要听到残酷的事实么?”
渊没有任何逃避之意:“对,我想听。”
野稚转身向安夷走去:“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会选择……谁都不就。”
渊不语。
野稚看了渊最后一眼:“不问原因?”
渊笑道:“不必。反正我和堂一,都是同样的结局……”
安夷有种受不了煽情场面的感觉:“够了没,野稚你快点完成传承!!!”
野稚瞄了一眼安夷,冷冷地说:“轮不到你管。”
安夷不屑。
野稚在自己的墓碑前站好,淡淡的说:“开始吧。”然后闭上了眼。
野稚在碑上做好,睁开了那双变得血红的双瞳,用威严而又尊贵的语气说:“我命令你,杀了我以取传承!”
死前的命令。
安夷笑着走过去,苍白的手掐住野稚脖子,野稚眼睛微米,巨大的疼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终于,眼前一黑。
“咔吧——”野稚那可孤傲的头颅伴着沉重声音,与鲜血一同落在墓前。
野稚的精血慢慢凝出,融入安夷的魂魄中,安夷的灵魂与野稚的身躯完美的凝在一起,竟长出了一颗野稚的头颅……
“野稚”满意的一笑:“不死之身……是我的啦。”
渊扶着墙,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43、大结局:谁在订婚,谁的丧礼
华贵的棺材前。
无人问津。
对于英国人来说,今天无疑是一个大喜的日子。
因为那个悬赏七千万英镑的通缉犯——野稚·森卓·韦津特终于死了,在他的丧礼进行的时候,甚至没有人愿意去主持,更没有人过问。
英首都重量级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