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缠轩恋——筱染儿
筱染儿  发于:2015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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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的愿望早已许给了别人,无论我做什么,都走不进你的心。为什么呢?仅仅是爱还不够吗?爱的话,我会给你很多很多,我可以一直注视着你,守护着你,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人们为什么总要做出无法遵守诺言的约定呢?背叛别人的人,又是谁?

呵呵,谁都做过梦,一个美好幸福的梦,只是,有点无法承受梦醒之后的伤痛与寂寥。

自那天分开之后,两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面,也没电话联系,无形中将距离转变成一条深不可测的鸿沟。本来,旗轩以为,是自己单独避开沈悠,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才是被躲开的那个。

旗轩苦笑,或许这样分开比较好。可是,再过几天,就是沈悠二十岁生日,还是送点什么过去吧。

经过一翻深思熟虑,精挑细选,旗轩终于买好了礼物。他满怀希冀地跑到沈悠家里,突然在门口停住脚步,一动不动,像是被抽掉所以力量一样。

门内,沈悠满脸喜悦,畅谈自己伟大的人生计划,旁边,美艳的女孩嫣然巧笑,静静地倾听,适时地发表一下自己的言论,沈悠点头赞同,一幅情意绵绵的美景。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只要不是自己,谁都可以!

旗轩扬起笑脸,敲敲门,将人叫出来,小心翼翼地将礼物交给沈悠,真诚地说了句:“生日快乐。”转身,毫不迟疑地离开。

沈悠拿着礼物,看着旗轩离去的背影,神情复杂。谁都没注意到,房内女孩眼里闪过凶狠的怨恨。

几天后,旗轩与沈悠擦肩而过,并无任何交谈。旗轩却露出了笑容,高兴而幸福。他就知道,沈悠一定会喜欢那种古龙水,香味轻淡,配上男性特有的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眷恋的魅力。只是,另一份礼物会怎样呢?摸摸手中的戒指,旗轩轻叹,继续前进。

第一眼见到那款戒指,旗轩就喜欢上了它。简单而大方,盘旋在宝石上面的幼龙霸气却带着柔和。买下戒指,在内壁刻好字,旗轩发誓:终其一生,所爱之人唯有沈悠!同时,他将另一枚戒指套在自己的左手中指。旗轩不是不知道戒指的含意,他只是想用它来加深两人的羁绊,束缚自己。他在害怕,害怕爱得太深,总有一天会伤害到沈悠。只是,无论多么深刻的爱恋,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会褪色,他害怕有那么一天,自己不再爱沈悠了。

爱到不爱,那时该怎么办?

沈悠越走越气愤,他发现旗轩完全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而且,他注意到旗轩手上戴了戒指,好刺眼!他有恋人了?什么时候交到的?为什么没跟自己说?……旗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什么时候有了距离,变得如此陌生?是你变得太快,还是我一直在原地踏步?

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刻,出现在沈悠房间的那个女孩,正对着一枚戒指泄恨。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计谋,满脸阴笑。一个吩咐,几个保镖上前,低头密语一翻,匆匆离去。女孩转身走到窗前,狂笑,阴狠地说:“旗轩,好戏开始啰!”

16.梦的碎片(四)

几个星期后的某个晚上,匆忙往家赶的旗轩突然脑后勺一阵剧痛,眼前一片黑暗,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暗忖:是谁绑架了自己?目的是什么?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粗壮男人走进来,用猥琐的眼神打量旗轩,引起他的反感与恶心。

没多久,一双绝对超过7cm的朱红高跟鞋出现在旗轩的眼前,他抬头一看,惊讶全显示在脸上。

“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旗轩?”那个曾经出现在沈悠房间的女人,愉悦地向旗轩打招呼。

“怎么,感到意外?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沈悠订婚了,再过不久,我们就要举行婚礼,看到我手上的戒指没有?”说完,将右手伸到旗轩面前,占据整个指面的大粒宝石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模糊了旗轩的视线。

“说到戒指,我有样东西要还给你”,一阵胡找乱翻,女人终于拿出一枚变形的戒指,递到旗轩面前,继续说:“不好意思,弄成这样。可是,沈悠扔给我的时候,说过让我随意处置,反正只是个玩具”,女人停下,凑近旗轩的耳边,异常温柔地说:“当然,你也一样,玩具总有舍弃的一天!”

“沈悠说,他从不知道,身边的好友,一个男人,竟对自己有着如此龌龊的感情,想想都觉得恶心。不该一时怜悯而惹祸上身,真后悔认识了你……”

玩具?后悔?宁可不曾认识自己?沈悠是这样看待自己?那些温柔、微笑,全是虚情假意?……不相信,也无法相信!

“旗轩,原来你和你的母亲一样下贱,专门勾引别人的丈夫。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吗?听说那天你父亲的原配夫人……”

“住口!”旗轩大喊,为什么要如此过分?妈妈只是爱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要被人如此鄙弃?

“谁都没资格斥骂我的母亲!”旗轩冰冷地对面前猖狂的女人说,骤冷的气息让她浑身一颤,她停顿一下,立刻扬起右手,“啪”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

“资格?你有立场说这个词吗?”女人扬手又是一掌。

两颊火辣辣的剧痛,让一向面无表情的旗轩蹙起双眉,满脸杀意地恕视女人。

“旗轩,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女人高声喊叫,突然又变成喃喃细语:“你不知道,尽管和我在一起,沈悠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你,话题也总是逃脱不了你。他还不懂这份朦胧的感情,所以,我要在它发芽之前,扼杀在摇篮里。旗轩,你不能怪我,爱是自私的,谁都希望能拥有所爱之人的全部。”

女人不停地踱步,突然她转身,走到旗轩面前,抓起他的手,竭厮底里:“为什么你手上会有一样的戒指?”修长而尖锐的指甲随着女人的用力,深陷指肉,血慢慢地溢出来。

“来人,将戒指取下来!”女人低头对旗轩说:“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方法,让你无法再站在沈悠的身边。本就拥有龌龊感情的你,如果连身体也肮脏残败,沈悠会不会永远地摒弃你呢?哈哈哈哈……”,女人大笑着退到一旁,要求周围虎背熊腰的男人上前,好好地伺候旗轩。

还在抵抗抢戒指的旗轩身体一僵,环视紧紧逼近的男人,愤怒、绝望、杀意,显露无疑。男人虽畏惧他的冷冽,却仍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挥舞着爪牙,慢慢靠近。

一个男人将手放在旗轩胸前,开始慢慢游移。旗轩想要奋起反抗,可身体无法动弹,好恶心,好难受!被男人抚摸过的地方,像是被针刺一样,好痛!无法忍受!

另一个男人想要亲吻旗轩,刚碰到他的嘴唇,就被反咬一口,“啊——”,男人大叫,其他人闻声停下。旗轩咬紧下唇,鲜红的血从嘴角流下,赤红着双眼,散发出慑人的杀气,宛如来自地狱的撒旦!

“不可原谅!”,他深沉地说。

伸腿狠狠一踢,最前面的男人捧腹在地上翻滚,旗轩趁机用力挣开绳索,双臂霎时被划出几道伤痕,深可见骨。旗轩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他抽起椅子对身后的一群男人狂劈乱砍,引得他们嗷嗷呼痛。他还抬脚用力踩男人最脆弱的部分,恶意地旋转几下,可怜的男人,怕是再无后代可言,前提是他们能活下去。

“刚才,你用哪只手碰我?”

男人惊恐万状,还未能说出口,就被拉起双臂,“咔嚓——”,双臂被硬生生折断,一瞬间,无法形容的剧痛涌上来,男人无法承受晕了过去。

女人用力捂住嘴巴,恐慌地看着旗轩残忍地肢解男人,耳边尽是“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害怕地浑身发抖,那是恶魔!当旗轩浑身浴血,怒红着双眼走向女人进,她以为是死神来夺取她的性命,她想后退,可身体动弹不了。

“戒指还给我!”,宛如从地狱深渊传来的冰冷声音,令她胆战心惊,听话地交出戒指,不等旗轩有下一步动作,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旗轩紧紧地握住那枚变形的戒指,呢喃:这是我仅有的东西,谁都不能夺走!不顾一室的血腥,掉头走出房间。

必须赶快离开这里,不能让任何人碰触自己,身上已经沾染到那些男人的气味,好恶心,必须清洗干净才行。

急促的脚步蓦然停下,像是再也无法忍受,旗轩弯腰,一阵猛烈的呕吐,本就空空如也的腹部,此时更是翻江倒海。扶着石壁,旗轩气喘吁吁。顺势跌坐在石块上,旗轩抬头,环视四周,不禁苦笑,她究竟有多恨自己?

这里……

这里可是一处荒岛啊!

艰难地站起来,急欲找寻出口的旗轩,一个不小心,站立不稳,身体前倾,跌落到地上,顺着坡度滚落十几米外,直到头撞到石块才停止滚动。旗轩整个人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旗轩躲藏在石洞,双眼大睁,时刻警惕洞外的情形,浓厚的血腥味招引了不少肉食动物,在洞口虎视眈眈。他蜷缩在唯一光亮的角落,在微弱星光的照耀下,旗轩显得狼狈不堪,血迹斑驳,几处像是被利爪划开的伤口,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他不知道自己呆在这里多久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更不知道自己在期待,坚持什么?有时候在想,放弃这份爱,会不会好过一点?

残肢断臂,尸横遍野,腐烂的动物散发出一阵阵恶臭,旗轩置若罔闻,蜷缩在角落,绝望却又固执地坚守着那份对沈悠的爱。

沈悠,你可曾知道,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17.宋凝来访

清晨,韩奕惊醒,茫然不知所措,分不清置身何处。刚才那些是什么?梦?未免太过于真实!每一道伤痕的疼痛都感同身受,那份无法言语的绝望,那份细微弱小的希冀,那份执着重于生命却无法诉说的爱恋……历历在目!

耳边传来“怦怦”沉稳的心跳声,温热的呼吸萦绕尖顶,韩奕抬头,沈悠平静舒适的睡脸映入眼帘,黑亮的长发散乱一旁,狂野而性感。他伸手撩起几丝长发,缠绕指间,在心里做了某个决定,起床离开房间。

沈悠一下班就开车回家,脑里尽是韩奕的身影,他不明白,韩奕这几天究竟怎么了,总是一个人呆着,若有所思,像是陷入某种回忆。

一如既往,沈悠到庭院找韩奕,见他正沉睡,放轻脚步,在他旁边坐下。轻抚依旧紧皱的双眉,一一抚过双眼,脸颊,鼻子,最后停留在双唇,情不自禁地,沈悠低头轻吻一下,偷笑,似乎,以前也有人对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

感到身下的人颤动,沈悠抬头,绽放的笑靥被韩奕冷漠无情的表情僵化,久久未能回神。

那双眼,盈满仇恨,笔直地射向自己!

来不及思考,沈悠抱住他,大喊:“旗轩,是我,沈悠,不是任何陌生人!”

韩奕浑身颤抖,眼里的仇恨渐渐被恐慌、焦急替代,最终是无尽的绝望。

我不是……

“我不爱你……一直都不爱……”

略微嘶哑的声音传来,沈悠停顿半刻,仍是死死地抱紧韩奕。

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可以了。

韩奕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紧紧纠缠的梦境让他无法立刻清醒。他从来都不舍得伤害心爱之人,哪怕是一分一毫都不可以!

两人不动声响地进行午餐,一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在尽力抚平伤口。这时一位仆人走进来,对韩奕说:“韩先生,有位宋女士要求见你,需要会客吗?”

姓宋?韩奕想了一下,离开餐桌迈向客厅,沈悠毫不迟疑地跟在身后。

“宋凝?”

宋凝坐在沙发上,蹙眉沉思,眼里不时闪过忧虑,听到有人叫唤自己,习惯性地扬起微笑。

“你怎么来了?”

“我来参加研讨会,听时瑞说你在这里,便过来看看。”宋凝有些好笑,看着韩奕露出一副如释负重的表情,暗忖:自己的到来,让他终于有喘气的机会了吗?

沈悠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谈起近况,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默契,让人无法插入其中。这女人,他见过一次,此刻被韩奕晾在一边,让沈悠更觉得她是个不可忽视的情敌,伸手不着痕迹地将韩奕拉到身后,扬起笑脸,说:“你好,我是沈悠。”

宋凝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的个子比韩奕高一些,颀长挺拔的身体看上去充满力量,穿着很随性的休闲服,却透出一股庸懒的野性。男人长得很俊美,尤其是那一头长发,随意地绑在身后,几丝长发挣出束缚,凌乱地散在脸颊。可能是因为他的表情过于冰冷,弥漫出一种极端冷酷的气息。

看着他莫明其妙地将韩奕护在身后,占有欲十足地瞪着自己,宋凝疑惑:我好像在哪见过他?唉,难怪别人总说,这美人啊总是善忘。她笑了笑说:“你好,我是宋凝。”

沈悠想到韩奕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便问宋凝:“碰巧我们在吃饭,你若不介意,一起吃如何?”

宋凝一听,顿感尴尬,来得真不是时候。她略带歉意地说:“那就打扰了。”

几个人重新坐在餐桌上。宋凝看了一下饭菜,不由得皱起眉头,刚想对韩奕说些什么,就见沈悠将盛好的汤放在他面前,示意他趁热喝下。汤很浓,伴随着一阵阵厚重的药味,以及无法掩饰的腥味。韩奕眼也不眨一下,一口气喝完,宋凝瞠目结舌,片刻之后,才发现韩奕的额角冒出几滴冷汗,脸上也浮现出隐忍的难受,他却不说一句话,静静地和他们吃完饭。

宋凝侧头想了一下,看看沈悠,望望韩奕,静默无语。

在这诡异气氛的包围下,几人终于完成“艰苦”的午餐,沈悠对韩奕说:“我还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你们随意吧。”向宋凝点头表示歉意,起身离开餐桌。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费力克制住想要回头的念头,毅然走出门外。

直到沈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两人才大大地舒缓出一口气,相视而笑。突然,韩奕对宋凝说要去洗手间,宋凝看着他急促的背影,紧随而上。

韩奕苍白着一张脸,浑身无力,扶着墙壁走出来,见到宋凝满眼愤然地怒视着自己,霎时僵住。

宋凝黑着脸走近韩奕,扶他到床上,慢慢地躺下。

“我……”

“为什么不说?这段时间都是这样?明明不能忍受,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尝试?你……”,你可知道我们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让你恢复?“你要伤害自己到何时?”宋凝由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变成近乎咆哮。

“对不起”,宋凝抱紧韩奕,哽咽着道歉,“我太生气了,有些口不择言。”我只是太害怕了,看到如此虚弱的你,就像回到初次见面那样,双眼空洞,奄奄一息地躺在尽是白色的病房,宛若被人遗弃的玩偶。

你大概不知道,从你颤抖着手抓住我的衣角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放不开你了。

18.思念逼人

“韩奕,我陪你躺一下,醒来之后,我亲自下厨为你准备晚餐,好吗?”宋凝问道,见对方点头,才小心翼翼地躺下。入睡前,听到韩奕问:“宋凝,梦是什么?”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听到他说:“我……好像做一个很漫长却很真实的梦。”

“它让你感到痛苦?”

“不,只是有点不知所措。”

“无论梦到什么,只要其中有自己的身影,就试着去相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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