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声禁梦(梦回)——汐煊
汐煊  发于:2015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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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生。”

“什么?”肖维生抚弄着他的头发,体会着掌下深刻的感觉。

冷禁黯然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以后我可能……”

明白他说什么,肖维生执起他裹着纱布的右手:“笨蛋,寒纪不是说了吗?它会好的,你不用学习用左手吃饭。”

冷禁苦笑:“你知道我说不是这个。”

“不然还有什么?啊……难道你想用它来给我的小弟弟服务?放心,这项功能也不会失去。”

“混蛋,胡说什么。”冷禁被他逗红了脸,半晌才抬头认真地看着肖维生,“维生,我是男人。”

肖维生点头,皱眉:“你该不会觉得我连人性别都不会分吧?”

“不是……我是说我们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我爱你,你爱我,不是很简单的事吗?”肖维生触眉看着他,“我的冷禁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你只需要考虑怎么让自己开心,怎么让我的老二开心,嘿嘿……”

“你这……唔……”

是啊,管他那么多呢,只要肖维生在他身边就足够了,细细体会着肖维生的吻,冷禁顿时发现现在的自己竟开始害怕死亡。

19.

“?!”

“怎么了?又做恶梦了吗?”

冷禁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旁边则是寒纪放大的俊脸,只见他皱着眉担心的看着自己。

冷禁看了他一会儿,思绪渐渐返回脑子里,他立刻抓着寒纪的肩膀问道:“维生呢?他到底在哪里?寒纪,你还想骗到什么时候?”

自那天在医院与肖维生共渡一夜后,那人便再没出现,仿佛那日所发生的一切皆是梦,问寒纪和景严他们也只支支唔唔地告诉他肖维生有重要的项目要处理,可就算他有再重要的事要处理,也不可能不来接他出院,更不可能不送他回肖宅而是在这郊区一间别墅里。

起初是相信他们的,因为实在找不到这两个骗他的理由,而且自己也不能像个女人埋怨丈夫工作太忙冷落自己一般去埋怨肖维生,可随着时间流逝,眼看已经进入九月,燥热的天气同样令心情燥动,冷禁就算再傻也隐约察觉到到肖维生有意隐瞒着什么。

寒纪见冷禁目光坚定,心里有些害怕,却又不能把实情告诉他,只能打着哈哈道:“真的是因为公司的项目问题,至于为什么让你住在这里,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里空气好,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所以维生特地买了这栋别墅让你养身子。”

“不可能。”冷禁干笑了两声道:“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是不是……他出事了?寒纪,你当我是朋友吧?求你告诉我。”

“这……”

寒纪求救般地把视线移向正捧着餐盘站在门口的景严,却见那家伙转了个方向走了出去,而这一幕却着实落入冷禁的眼里。

冷禁失笑:“你们都不是好演员。”

寒纪无奈地低下头,气氛陷入沉默。

冷禁自嘲地看着自己连拿餐具都吃力的右手,失笑:“就因为我这个样子,所以他嫌我碍事了吗?”

“不是的,冷禁,你千万别这么想。”寒纪惊骇于他眼中的绝望,急忙安慰道,“维生真的有不得已的苦忠,但他说过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只是你要有耐心,给他一点时间,冷禁……你听到了吗?你们这么多苦都受过来了,难道坚持不了这一时半会儿吗?”

“一时半会儿?寒纪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如果不是他真的抽不开身,会不来见我?”

“这……”

“告诉我,寒纪,求你。”

寒纪俊秀的眉因他的话而深深纠结在一起,其实这段日子以来关是瞒着冷禁,他和景严就已经绞尽脑汁了,如今眼看着再瞒不下去,肖维生那边更是不知情况,难道要这样隐瞒他一辈子吗?

“寒纪?”

“对不起,冷禁,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等你见到维生,自己问他吧。”

“那他人在哪里?”

“这……”

“我在这里!”

就在寒纪犹豫不绝的时候,一个强有力又傲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顿时令屋子里的两个人皆震惊地站起来,不同的是,冷禁则是欣喜地望着出现在门口的高大俊美的男人,而寒纪则是充满警戒地把冷禁拉到自己身后看着那人,而此时闻声而来的景严则与寒纪一样对那个男人充满了戒备。

查觉到寒纪与景严神色不对,冷禁稍稍掩下因肖维生的出现而兴奋的心情,不解的看着寒纪的后脑。

“寒纪,你怎么了?”

为什么寒纪和景严都对肖维生充满敌意?到底在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听方才寒纪的口吻,对肖维生应该并没有恶意啊,为什么现在人出现了他们反而如此戒备?

“怎么了?寒纪,老朋友见面怎么用那种态度对我?嗯?”肖维生的视线扫过寒纪的脸,又看看景严,“呵呵,景严,我说这几日你去了哪里,原来是在这里,真让我好找,你们两个胆子也真大,居然把我的人藏起来。”说着,他往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冷禁身上,也那眸子里却不再是怜惜与溺爱,而是充满了危险的占有。

冷禁触了下眉,虽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眼前的这个肖维生着实让他不舒服,特别是他对寒纪与景严的态度,似乎完全变回了半年以前的模样。

目中无人,高高在人,傲慢自信,是冷禁所熟悉却又陌生的肖维生。

肖维生朝冷禁伸出手,如同召唤自己的宠物似的说:“冷禁,过来。”

相较于刚才的兴奋,现在的冷禁已然看清了情况,但他依然无法拒绝那个人。

肖维生本来不正是这样的吗?就是这样的肖维生爱着自己才让他对他更加珍惜不是吗?

“冷禁,别去,他不是肖维生。”

寒纪的话让冷禁猛地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他。

寒纪咬了咬牙“啧”了声:“也不是不是,他也是,啊啊……我也说不清楚。”

冷禁被他说的一头雾水,就在他脑子里思绪一团乱的时候,那人长臂一伸已把冷禁拉进怀里。

冷禁趴在他的胸膛,鼻间传来熟悉的味道,心里顿时安心:怎么会不是呢?这个味道是如此熟悉。

“冷禁,我们回家吧。”肖维生揽着他的肩往门外走去。

“禁少爷,您不能去,您必留在这里,这是少爷的吩咐。”景严上前几步拦在他们面前,看也不看肖维生一眼,只专注地看着冷禁的反应。

冷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又看看肖维生,只见他正笑看着自己。

“冷禁,你是我的,对吧?”

冷禁心跳加速的点点头。

肖维生的眼神扫过寒纪与景严:“这两个人偷了公司的机密,他们趁你睡着的时候给你打了会不断昏睡的药剂把你从医院偷走,并藏在这里好威胁我,”他轻轻地搭着冷禁的肩,目光真诚地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可是花了好久翻遍了几个城市才找到你的。”

冷禁低头沉思着他的话,再看看寒纪和景严的脸,一时分不清到底哪边是真,哪边是假,刚才寒纪说这个人不是肖维生,可世界上又怎么可能存在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仅长相一样,就连神态和味道都一模一样,如果冷禁相信寒纪的话就等于不相信肖维生,那么又凭什么说自己是爱他的?

“禁?”

“我相信你。”冷禁舒展了眉,笑看着他,“不过维生,不论他们做错了什么,终究在危难的时候救了我们,所以别为难他们。”

肖维生闻言眯起眼笑了笑:“当时,怎么说景严在肖宅当管家的时候也是尽心尽力的,而寒纪虽然出卖了公司也算是跟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小惩也就算了,不会为难他们的。”

“嗯。”

当冷禁跟着肖维生走出大门时,寒纪依然不甘心的拿着一把枪追了出来,枪口直对准肖维生的后背,冷禁惊慌地喊了声不要,就闻一声枪声响起,只见寒纪拿枪的手血流如注,漆黑的枪已落地,并被肖维生的保镖捡了起来。

肖维生叹了口气:“我看在冷禁的面子上,不追究你们,你居然还不识抬举?”

冷禁担忧的抓了抓肖维生的衣襟,肖维生看了他一眼道:“算了,今天不跟你们计较,禁,我们走。”

“不,冷禁,你不能去,冷禁!!”

不知为何,寒纪的喊声令冷禁不由惊慌,他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寒纪与景严,实在找不出他们脸上半点做假的担忧,那两个人对自己的担心是真的,可身边这个人却又是自己唯一心爱之人,他冷禁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当要他做选择题的时候,绝不可能选择肖维生以外的答案。

冷禁最后看了一眼寒纪说了声“对不起”便头也不回的上了肖维生的车。

寒纪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也不顾右手伤口正不断地冒血,只恨自己的无能,紧握的拳深深地砸向地面。

景严来到寒纪身边,无言地望着几辆黑色轿车离开的方向。

寒纪抬起头无助又悔恨地看着他:“景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怎么跟他说?”

景严拍拍他颤抖的肩,不知该说什么,却突然目光一凛,拉了一把寒纪道:“该死的,那个混蛋果然不肯放过我们。”

寒纪心头一慌,放眼看去,只见不远处几道黑影闪过,接着就见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正往这里,手里拿着机关枪,只闻哢嚓一声,紧接着便连续的枪声。

饶是他们身手再敏捷也还是吃了一两颗子弹。

寒纪拖着腿上中枪的景严飞快地跑进屋子。

“我就说他不会那么好心放过我们,该死的被他摆了一道,还说他会念旧情呢,屁的旧情,那家伙简直就是魔鬼!!”寒纪边跑边大声咒骂。

景严只是低低叹气:“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还得陪你们这些年轻人玩枪战。”

“哼,就让你别参加的,你偏要加入,现在好了吧,自食其果。”

两人默契地拉过东西挡在前面。

“所以说,谁让你偷人家的东西。”

“我偷我的,关你什么事?唔嗯……”

说话间,一颗子弹划过寒纪的肩膀,他拉起景严:“在这里也没用,躲的过一时躲不过一世,赶紧给我起来。”

就在两人起身往后面跑时,外面顿时一片安静,但他们的好奇心还没强到停下来听个明白,却在此刻听到咕咚两声轻响,紧接着随着一声巨响与巨震,眼前顿时一片火海。

外面的杀手并来打算就此罢手,又连续丢了几颗炸弹,直至确定那别墅无一完好才收起武器迅速离开。

20.

距离那日回到肖宅不过几天而已,冷禁却觉得像过了几年之久,心里的不安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扩大,并非他怀疑肖维生,只是肖维生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令他怀疑超过去半年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梦。

这个宅子也仿佛恢复了过去那般死寂,雷克斯也不知去向,冷禁曾试探性地问起,肖维生只是冷笑着告诉他一只养不熟的狗而已,跑了。

冷禁也无意去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如今的肖除了蓓尔,几乎都是新面孔,就连自己也和从前一样不再被允许进入肖维生的房间和书房,虽然他对自己的小石屋没什么不满,但肖维生的态度却令他感到心慌。

自那日回来,肖维生除了当天跟他一起吃过晚饭,便没再见他,就如他这个人不存在般不闻不问,直到冷禁按耐不住去书房找他,谁知竟被严厉地轰了出来,自此冷禁便再不曾进过肖维生的房间和书房,就如过去一样见他就请人通传。

仿佛梦过了一切皆恢复原状。

冷禁失笑,明明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感到心痛呢?

当初不是一再告诉自己就算是一场梦也甘心吗?为什么现在心里却充满了不甘,甚至很想大声质问那人到底为什么。

这一夜,冷禁实在睡不着,于是悄悄溜进主宅,他必须确认肖维生的心,必须弄个清楚明白,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吗?

然而当冷禁走上二楼时,却被一阵迷乱的呻吟怔住了脚步,这样的呻吟与叫声他并不陌生,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心脏被狠狠揪痛,冷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人之前不是还深情款款地诉说着爱意吗?

为什么?

冷禁绝望的迈开步子,发现那人竟连门也不关,仿佛就等着自己来参观一般房门大开,偌大的床上两具赤裸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那个熟悉的修长矫健的男性身躯正与另一具女性柔软的身子紧紧缠绕,在她身上一次次地高朝发泄。

冷禁就这么站在门边冷冷地看着室内的一切,仿佛想将这一切都深深地刻进脑子里好让自己时刻紧记。

突然,床上的女人发现一声惊慌的叫声,让分身还陷在她体内的男人不耐烦地低咒了声,最后泄在了她的身体里,然后拍拍她的屁股说“来,抬高,让爷更爽一点。”

“不……有,有人……”女人羞涩地看着门口,肖维生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冷禁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知站了多久,他轻笑一声,朝冷禁招了招手,“过来。”

冷禁冷冷地望着他们并未动作。

肖维生见他没反应,冷笑着从女人身体里退出,然后起身连拿点东西遮掩赤裸的身体都懒得,禁自走向冷禁拉起他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一下:“过来,让你也爽一爽。”

冷禁的身子猛地一颤,不敢相信地看着肖维生带着笑容却如恶魔般的脸,张嘴想说话,却被对方一个吻堵了回去,身子不由自主地被他拖到床边,那人的双手开始脱去他的衣服,很快露出他满是伤痕的胸膛。

肖维生看着他布满伤痕的身子,不禁皱起了眉,而坐在床上的女人则轻呼了一声。

不知为何,冷禁这副漠然的神情却牵动了肖维生的心,眼前的身子跟床上的女人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可说是倒尽胃口,却不知为什么硬是唤起了他的小弟弟。

肖维生再按耐不住,道:“快上来,啧啧啧,我以前没好好看过你,没想到你的身子竟也能让我的小弟弟抬头,哈哈,快上来……”

“不……”冷禁退后一步。

肖维生沈下脸:“为什么?冷禁,你敢违抗我?”

冷禁只觉得心脏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身子在拒绝着肖维生,他一步步退后,直至背后顶碰上墙壁无处可逃。

肖维生危险地眯起眼再次走向他,看着冷禁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恶意地笑起来,看了看自己跨间的涨胀道:“给我舔。”

冷禁震惊地抬头,努力并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时竟想不出这个恶魔到底是谁。

“看什么看!快点!”不知何故被他这么看着竟有些心慌,肖维生恼怒地抓住冷禁的头发,将他压在涨大的东西上命令道。

冷禁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外加胃里阵阵翻涌在肖维生的怒吼下终于失控,他弯下腰哇的吐了一口,污秽混着刺眼的红吐了满地。

肖维生退了一步,怔怔地看着他,见他趴在地上不停呕吐的模样竟产生一丝不舍,他皱了皱眉上前想扶,却被冷禁狠狠地拍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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