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绪斌怅然若失地应了声,他也知道终点站就在前面,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扯出一个笑来说:“那我先去洗澡,你找条内裤给我换吧。”
阮均城还没点头同意,赵绪斌已经当场宽衣解带,他只能转身走人,为了保险起见,又加了一句:“你还睡原来那间房间。”而等他拿着干净的新内裤和过大的旧T恤衫从主卧出来,空荡荡的客厅哪还有半个人影,心里想着我又不是仆人,听到从卫生间方向传出的水响声他还是牢骚满腹地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阮均城敲了两下门,不见水流声停歇,他直接走了进去,本想把衣服放在洗手台上就离开,不想被人从背后钳住了手。他看向淋浴间,那里烟雾迷蒙并没有人,偷袭他的除了赵绪斌不会再有别人。
他不甘示弱,弯腰下身借力使力地想要把人掀翻在地,可赵绪斌的力气也不小,他无法撼动,两个人就像是玩摔跤一样地胶着在一起,展开了搏杀。
赵绪斌赤裸着上身,裤子欲脱未脱,解开的皮带挂在腰间,暖黄色吊灯将他精壮的身体烘托得如同古希腊雕像。他一手扣押着阮均城的两只手腕,一脚麻花似的缠着底下人的腿。他本来就占了先机,此时阮均城在他的缚束下如被蜘蛛网住的昆虫,不能动。
起先他只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态,想要吓一吓阮均城,闹一闹就作罢,可是当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块,他的下身能名正言顺地揩油蹭屁股,他就胡闹得不肯放开了。
他把阮均城的手举过头顶,向前推了几步压在门板上,长腿抵进折翼之鸟的两腿之间,经过一番剧烈运动,两个人的气息都紊乱得失了节拍,喘气声像是比水柱打在地砖上还要响亮。
“别玩了赵绪斌,放开我。”阮均城被压得手有点麻,额头顶在门后吐着气说。
“我要是不放呢?”光是这样的姿势,已经让赵绪斌欲火焚身,频吞津液。他的脸紧贴着阮均城的头发,嘴唇靠在对方耳边,咬着发丝说:“我们不要浪费水,一起洗吧。”
阮均城扭动身体,竭力挣扎,“我付得起水费。”
这绝对是在诱发犯罪!赵绪斌不能自制地配合耸动了两下臀,再过火一点,他都快泄了。
裤子在他的挺动下,从胯骨滑到了脚下,立起来的器官,从顶端渗出粘液,将白色内裤濡湿印成透明色,他心口不一地说:“都是男人,我还能强了你不成?”
阮均城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蛇,他没再反抗,脱了衣服跟着赵绪斌进到花洒下,刻意不去看那人下身尺寸不小的勃起之物,憋死了最好!
看得到吃不着,这种痛苦赵绪斌深有体会,可哪一次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在眉睫。早知道就不该拖自己下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阮均城仰着头,赤条条的身体滤过热水的浇冲,水珠从胸口滚到肚脐,皮肤在亮眼刺目的聚光之下更是白得通透。那藏在耻毛下的物事还在沉睡,比自己的颜色略浅,两个囊袋挂在腿间,摇摇荡荡。
赵绪斌不敢再看下去,自己那根没有消肿,反而胀得更厉害了,紫红的规头破皮而出,码眼正在往外吐丝流水,他开始天马行空地乱想,意图消火解热。
黑发凝结在一起往后拨,阮均城像是梳了个大背头,他的眉毛浓黑,睫毛密长,鼻子高挺,唇角微翘。遗传自双亲的好基因,使他具备这样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庞,如果混娱乐圈,大概会有人夸是老天爷赏饭吃。他洗好头发,拿起肥皂往身上擦,想要赶紧洗完了事,好腾让地方给赵绪斌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真憋坏了找他负责他可受不起。
“背后……我帮你抹吧?”赵绪斌搓着头发抬起脸,就见阮均城弯着手臂用香皂涂背,那手法乱得犹如草书,他把持不住,终是问道。
阮均城回头看了眼赵绪斌,洗发露的泡沫一坨一坨地沾在眉间鼻翼,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滑稽,他把肥皂向后伸交了出去,“你来。”
赵绪斌接过滑溜溜的肥皂,竟不知从何下手,阮均城的背脊如川,弧线流畅,手覆上的那一刻,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挺翘的荫茎抖动了一瞬。他的手从肩头滑到尾骨,一遍遍循环,像是溜冰滑雪,偶尔碰到那饱满的双臀,臀缝中间的禁区几乎让他哑了声音,他轻如蚊哼地道:“你转过来。”
阮均城当真挪动步子转回了正面,赵绪斌的话像是施了法术,他言听计从,对方的手还在身后盘桓,那手法忽快忽慢,摸得他很是舒服。在他闭眼之际,有手指从尾椎向下探入,停在了他的后泬,按压着褶皱似是要刺入其中。他倏地惊醒过来,瞪着眼前让人望而生畏,表情嗜血的赵绪斌,“你!”
“给我……阿城……”赵绪斌乞求道,他像是忍得极为辛苦,“我……我想要你。”
阮均城愤怒地一把捏住了赵绪斌的下身,“滚!”
赵绪斌不觉痛,反而舒畅地低吼了一声,那被包裹着的缠缚感,实在太美妙了!他低头吸啜着阮均城的脖颈,蜻蜓点水式的吻从肩胛来到胸口,嘴里叼着茹头连啃带拽。小鸡啄米似的亲完一边,又攻向另一侧,像是一匹饿极了的野狼。
这样忘情的挑逗,自然也激起了阮均城的欲望,身下很快起了反应,从来没有人这样亲过他,他甚至忽视了手里的器官。待那东西在手中跳动,他一下子就撒开了手,好似刚才握着的是定时炸弹。
没有了包容,赵绪斌挺动着屁股毫无章法地在阮均城身上胡蹭乱拱,啃够了双珠,他固定住住男人的头,欺身吻住了双唇。
两个人淋着水亲着彼此,时有水润进喉咙,赵绪斌把阮均城向后推,待到无路可退,才止步不前。阮均城被他吻得晕头转向,靠在瓷砖墙上,两颧潮红,他的手在对方大腿内侧抚摸,不去碰那已经挺立得和自己一样硬邦邦的生殖器官。
而在他把手穿过胯下去揉捏那肉嘟嘟的屁股时,阮均城会夹紧双腿,像是很难受似的摆头抗拒,他当然不会听从。阮均城的肉不似自己的肌肉硬如石块,那肉又松又软,弹力十足,他拍着巴掌把人往自己身上按,像是要揉进身体里。
第32章
阮均城觉得自己几乎双脚离地,像是被吊了起来,他双腿叉开,跨坐在赵绪斌的臂膀上,又不是刚出生的婴孩,这样羞耻的体态让他不敢睁开眼睛。
他圈着赵绪斌的脖子,任凭男人在颈间吮吸,头埋得低低的,羞愧得连“放我下来”都说不出,那大掌像是章鱼似的抓捏着他的臀肉,让他想往上窜,可使不上力,他只能张开腿勾依附物。
当他把腿圈在男人腰间,赵绪斌抽出手从大腿外侧托住了他的屁股,他个子不矮,体重也有一百来十斤,这树袋熊式的抱法,实在不适用于两个成年男人之间。可赵绪斌并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反而在他快掉下来时会颠一颠。
他的硬挺摩擦着男人的腹肌,男人的坚硬在他股缝间磨枪,在他以为赵绪斌会不信守诺言强行进入时,他被抱坐在石台上。
阮均城浑身发热,接触到没有温度的石块时,他凉得皱了一下眉,可也并没有睁眼的打算,直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掠过包皮,他吓了一跳,撑开眼皮,眼前的画面也着实震撼。
赵绪斌弓着腰埋首在他裆部,用舌头舔着他的雄性象征,这感觉太过刺激,当舌尖像蛇信一样触了一下尿眼就离开,他几乎有想要射的冲动,他推拒着赵绪斌,“别……别这样……”
他不值得赵绪斌为他做到这地步,一个男人这样俯首服侍另一个男人,除了性爱上的满足,没有爱大概是做不到的,他何德何能。
赵绪斌却不听劝,也许在阮均城看来这是种屈辱,可对他来说,这是在享受至高无上的快乐。他等这一天等了一个轮回,只要能让阮均城舒爽,别说是口交,他可以付出更多。赵绪斌张开嘴,把阮均城的性器纳入口中,随之携来的还有一阵雄性特有的味道,他尽量小心的吞吐着,不让牙齿刮到表皮。
阮均城抓着他的头发,身体向后屈伸,一条腿绷得笔直,随着他缓缓吐出的动作,那条腿像是没了骨头瘫软似的搁在了石台上。虽然阮均城的表情看起来很生动很销魂蚀骨,可赵绪斌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最起码,不像片子里的那些人能整根没入,这让他很懊丧。
接吻是可以练习的,赵绪斌在银幕上也有过不止一场吻戏,所以对此他也算驾轻就熟,可除此之外,他的其他经验全都是纸上谈兵。阮均城是正常尺寸,干干净净的向上弯起一个弧度,表皮可以看到血管青筋。
他用舌头舔裹了一番,就去含底下两个阴囊,吸吮着卵蛋,他觉得阮均城近乎在拽他的头发,男人断断续续地喊着:“不……停,停……我,我受不了……别……啊!”
那声音在赵绪斌听来太过悦耳,他不但没停,还用舌尖去描摹男人的会阴处,阮均城低低吟哼着把腿架在了他肩膀上,臀往上抬起,似乎想要他更深入一点,他险些看见男人紧闭的小穴。
安安心心地又吞咽了一时半会儿,阮均城那根硬物像是水枪似的射了他一嘴一脸,白色的浊液喷洒在嘴边,味道腥浓,大概很久没有释放了。
阮均城躺在石头上歇了一会儿,起身走进水幕中淋洗身体,他不敢去看赵绪斌,草草冲了一下就拿起浴巾走出了这被氤氲雾气笼罩的浴室。
赵绪斌不能说不吃惊,阮均城居然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的家伙可是一直硬到现在还没有泻火!他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像自己一样做到这一层,能和他接吻,被抚摸,大抵已经是很大的妥协了,但是……好歹帮他打个飞机吧?他闷闷地想着,连撸出来的心情也没有了。
阮均城六神无主地坐在沙发上,他到现在还不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赵绪斌做了,虽然没到本垒,但想到刚才的缱绻缠绵,他还是无法平复心境,自己这样射完就不认账的态度好像不太好,可他当时太惊骇了。
从石台上下来,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他几乎不敢确认那就是自己,这样不堪入目的一面却让赵绪斌看见了,他擦着头发的手有点发抖。等了没一会儿,赵绪斌就从卫浴间出来了,阴沉着脸果然是不太高兴,说了一句“我回房了”就要进客房。
阮均城叫住了人,他走过去,在赵绪斌柔软的唇上碰了一下,说:“晚安吻。”
似乎这样才公平,可当他想走时,手臂却被抓住了。
赵绪斌露出凶恶的目光,阴狠地说:“阮均城,你欺人太甚!”尔后不待阮均城有所抵抗,便霸道地封住了对方的唇,他已经告诫自己不要抱有贼心邪念,这个人却偏偏还来招惹他,以为一个晚安吻就能抵消两人之间燃烧的熊熊烈焰吗?这只会火上浇油而已!
两个人都只裹了浴巾,抱在一起贴身肉搏很快又勾起了双方的欲念,阮均城被打横抱起摔在了沙发上,他重重地向下跌去,然而还没等弹性很大的海绵将他浮上来,赵绪斌就压了上来,趴在他身上,死命地吸他的舌……这是个充满掠夺,让人窒息的吻。
赵绪斌的吻技很好,堪比演技,等到他头昏目眩,男人才放开他的唇。由喉结亲到锁骨,再逆袭向耳朵,当湿滑的舌苔含吮着自己的耳廓,卷过耳内,那湿濡濡的触感让人直想打激颤。
他难以自抑地把空着的左手向身下探去,试图握住滚烫胀大的阳物。赵绪斌并不给他机会,当他的手一碰到那里,就被“唰”一下给打开了,他只能侧过身体蹭着沙发背。
赵绪斌掉转了个方向,舌头舔舐着阮均城的大腿根部,任凭中间的勃起挺立颤抖,并有前列腺液从规头溢出,他也视若不见,这是给阮均城的惩罚,他不会心软。
就在他来来回回乐此不彼地扫刷着阮均城大腿上最白嫩的皮肤,令他料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阮均城舔吻了一下他的要害!因为他是跪趴着的,所以那里可能正巧对准了阮均城的嘴,在他以为阮均城不过是好玩的无意之举时,对方竟然用舌头在规头上打起了圈……赵绪斌激动得几乎要全身痉挛,他……他快不行了。
一直要抬头才能够着赵绪斌的下体很累人,阮均城把头上仰,靠在了沙发扶手上,他抓着赵绪斌尺寸可观比自己粗大上几公分的荫茎,学着刚才在浴室对方的样子替他口了起来。
不过学艺不精,总是把本来哼哼得很爽的赵绪斌,突然口得嗷叫一声,问他要不要停时,男人摆动着屁股,示意他继续。
总那么大张着嘴,不酸也会麻,还有口水从嘴角往外溢,阮均城咬了一阵就不想干了。
他觉得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所以赵绪斌让他舒服了一次,他想自己也该投桃报李,可赵绪斌总不射让他很在意,他用齿痕磨了磨挂下来的卵囊。
赵绪斌也想射,但是憋久了,这时候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火候,他声音陶醉地说:“阿城,再,再来一次,就快出来了……”
阮均城报复性地重重吸了一下,喷涌而出的浓稠经验全部咽进了腹中,呛得他连咳带喘,真不划算!
赵绪斌瘫在阮均城身上,房间里回荡着他粗重的喘息声,阮均城把他口射了,这太令他惊喜了,哪怕以后他们再不相见,他也可以抱着这段记忆安度余生了。
然而人心实在是太贪婪了,原先阮均城离他很远时,他只是希望二人能在工作上有牵扯,让对方做自己的化妆师。
后来他们间接成了朋友,他就想做对方的知心好友,再然后阮均城提出一天的交往,他觉得亲嘴已经是莫大的恩泽了,两个人居然做爱了。
可是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也不够了,远远不够,他想拥有阮均城,真正占有,合为一体,哪怕角色互调也没有关系。
所以在阮均城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想走时,他大跨了一步,拦住男人的道,牵着对方的手说:“求你……上我一次。”
阮均城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求你上我一次。”
赵绪斌单膝跪地道。
第33章
不可理喻,从阮均城临走时的表情大概能猜出他是这么想的,这种要求果然很过分。如果自己见好就收,截止在刚才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剩下无穷无尽的尴尬感淹没这里。
赵绪斌躺在沙发上,下腹搭着一条毛巾,肘臂弯曲遮住双眼,脑中一片浑沌。躺了一会儿,感觉有什么东西轻柔地触碰着自己的下身,还以为是在做梦,那力道却忽轻忽重地起了变化。
他慌张地移开手臂,就见不知何时站在沙发旁的阮均城抬着一条腿,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而他的脚掌正抚弄着自己渐渐硬挺的茎身,赵绪斌愣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问:“你怎么回来了?”
阮均城把试图挣扎着要坐起来的赵绪斌重新按回沙发垫上,扯开已经被顶得老高的浴巾,摇了摇手中的润滑油和保险套,说:“我去拿这个。”
这是他从丁音茵房间里搜刮来的,虽然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事实是他现在站在这儿,一手捏搓着赵绪斌的乳粒,一手抚摸着他僵硬的身体。
嘴上说得好听,果然还是在害怕吧?这样想着,手掌从上半身移动到了下半身,并稍稍使力,意图分开男人的双腿。
赵绪斌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像一具僵尸一样躺着,尽管心理上告诉自己没有关系,可身体却好似冻住一般不能任其摆布。
他一直以来性幻想的便是上阮均城,现在默念谁上谁下都无所谓,已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造成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是自掘坟墓。
两个男人,其中一方根本不配合,真想要把人压在身下干一番,倒也有一定的难度系数。阮均城掰不开,抬不起赵绪斌的毛腿,索性爬上沙发,跨坐在了他身上,屁股刚好抵住男人的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