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别流连岁月中我无意的柔情万种,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一个日子太好过就开始往外伸咸猪手的叔,一个觉得全世界都欠自己的恋父狂魔在风月场中相遇了。
两个衣食富足精神空虚的富二代作天作地作大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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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宋云村┃配角:┃其它:
01.野猎
这年的秋天好像凭空消失了,直接就从夏天来到了冬天。
宋云村被一个朋友请客在得月楼吃饭。说是朋友,其实是生意上的人,年初从他这里贷了500万,虽然没提什么要求,但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年关将近的节骨眼上请客,宋云村琢磨着这笔钱估计够呛。
下半年以来银根慢慢收紧,身边炒房的朋友资金链都或多或少出了问题。宋云村也炒房,但他毕竟还没有忘记他的打火机厂,这是他父亲传给他的,有实业做底子心里踏实些。
这个请客的朋友把自己的儿子也带来了。小家伙刚读小学一两年级,长得挺活泼可爱,坐在饭桌边低着头打游戏。
朋友上厕所去了,空调包厢里只穿一件衬衫的宋云村夹着香烟,在吞云吐雾里看着那个小男孩,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难得的同情。因为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个GAY。几年前就是在他的介绍和鼓吹下,自认很正常的宋云村也开始玩男人了。
不过只是消遣而已。宋云村有家室,他33岁上结婚,到现在也好几年了,老婆肚子一直没动静,各种偏方找尽,然后说他有问题。宋云村自然是不会承认的,连带着厌恶起这女人来。他对妻子是没什么感情的,当初混到了父母逼婚的年纪,就从看着顺眼的女人里挑了个胸最大的结婚。不过这才没几年,那对过大的还算青春的奶已经开始下垂了。
从饭店出来,迎面一阵寒风,吹得宋云村瞬间摒住了呼吸。街边的樟树叶子还绿着,水泥马路却被冻成了银白的颜色。朋友和他的儿子走了,宋云村无端感到了凄凉。年景不好,物价飞涨,用工成本也在增加,明年开春,能不能招够工人还是个难题。
宋云村决定先不想了。喝了酒的脑子不适合想复杂的事。他一边开车,一边翻手机里的地址,把车子开到了一个居民区的商业街里。
他是来打野味的。这里的一家发廊楼上有个“商务会所”,宋云村也是第一次来。网上瞧见的,联系了之后对方让他可以上门来看看。
宋云村在人行道上停了车,一见那个发廊的装潢水准,他就能猜到那个“会所”的水平。但这不止没让他扭头就走,反而让他在踏进发廊大门时不能自控地生出了一股优越感。谁能相信他是一个身家近亿的大老板呢?能看上这种地方?
宋云村有种冒险的快乐,同时也决定只是参观一下,考察一下当代男同性恋秘密交友场所的生存境遇。
二楼走廊贴着白瓷砖,然而已经都不是白色,地上堆着一些没有清理过的建筑垃圾。走廊一头是一家还在装修的公司,然而大门紧闭,另一家就是这个会所了。暗红油漆的防盗铁门,宋云村按了门铃,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出来开了门。宋云村说明了来意,那人说知道,自己就是网上聊过的那个人,是这家会所的老板。宋云村听口音是个福建人。
宋云村进了屋子,外面是个办公间,一个看上去还没成年的小男孩在玩电脑。或许是因为宋云村多看了一眼,老板马上解释说这是前台。宋云村感到了可笑,大概自己被当成了心术不正。
办公间进去是一个大房间,尽头关着门,看上去还有房间。大约七八个年轻男子歪歪扭扭地分布在房间里,有的在看电视有的在打牌,本来说笑声很大,宋云村和老板一推门,集体都安静下来,抬头望过来。
倒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杀马特非主流,平头正脸的也有好几个。因为来前已经决定了只是看看,宋云村也没有改变主意,和老板聊了几句准备回去。老板知道他没看上,退出来关上了那间门,叫前台的小男孩拿技师名册。那小孩拉开电脑抽屉,拿出一个很大的旧皮本子递过来。
老板正在给自己点烟,点燃了随手接过来给宋云村。宋云村有点洁癖,怀疑那上面细菌多,但不想显得太做作,还是接了过来。他一边看,老板一边解释说现在是晚了,你白天来的话人多。宋云村一页一页翻过去,倒是看中了两个,结果老板说你眼光不错,最贵的两个,报价一个八百一个一千。宋云村本来觉得那两个男孩是伯仲之间,但这么一标价格,他心理作用似的觉得的确是那个一千块的长得更好了。
看上去那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子,下颌骨略方,但并不是国字脸。眼睛很大,五官标致,这使他的长相介于一种清秀和英气之间。照片是所有这本名册里少见的正对镜头,但并不是充满着年轻人的精神气。
“全套的价格?”宋云村问。
老板皱着眉头吐出一口烟:“一次的价格,没有规矩,过夜也行,我们是诚心做生意的,只为交个朋友。”他看了一眼宋云村,又加了一句:“当然特殊需求要加价。”
宋云村暗笑,感觉老板又把自己当成了变态。
“就他吧。”宋云村改变了主意。
“哎呦,”老板把皮本子拿回去看了一眼,盯着照片上的那个男孩犯难:“这个今天好像不行。”宋云村也很好脾气,因为本来就并不急色:“那什么时候行?”老板咬着香烟:“这个得你配合他时间,他兼职的。”“是学生?”“对,学生仔。”
宋云村就留了一个手机号码。“行,他有空了你联系我。”老板叼着烟把那张写着号码的纸片叠起来,叫前台小孩收好。又亲自把宋云村送到了屋外的楼道口。宋云村下楼的时候感觉自己耐性真好,居然配合鸭子的时间。
02.上门服务
一周之内,电话没有来过,宋云村就把这事给忘了。大约过了快一个月,这天他正带客户看厂房,手机就响了,看了看来电提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接起来,那边说,那个学生有空了。
大概是到了放寒假的时候,宋云村想,可问题是他现在没空了。他新投资成立的一家环保材料公司到了审批的最后阶段,最近心力都扑在那上面。人赚了点钱,就想回报社会做些好事。“慢点吧。”宋云村告诉电话那头。
他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半个月后,他正躺在家中床上,那老板又来电话了,说那个学生今明两天都有空,问宋云村有没有兴趣,他好安排时间。
这是一个周六,临近中午,宋云村的妻子和女伴外出美容去了,他独自一个人在家。天已经很冷了,本市从昨天夜里开始下雪,雪花很大。拉开落地窗帘看下去,满天风絮,所有的绿化带、屋顶都一片银白。
宋云村想到那个照片上的男学生,忽然有了兴趣。他说好,明天吧,等雪小些。挂了电话他又让秘书去给他订宾馆。
谁知第二天,雪落得更大了。那个男孩子比约定的时间晚来了一刻钟,宋云村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天气不好。但他进了门,宋云村居然没听见一声抱歉。
这可真要命,干这行他就没见过嘴不甜的。
男孩子穿得单薄而挺括,红外套蓝仔裤,头发有点长而且很乱,晃动中把脸遮去一大半。他弯腰去拿拖鞋,外套下面就露出白生生的一段细腰。打扮得乡非,身材倒是很极品。
宋云村坐在床上,扭头看正在换拖鞋的小伙子。这人自从进了房间就没说过一句话,连招呼都没打,论没礼貌已经到了出格的地步。
“多高啊?”宋云村很有度量地先开了口,语气像个和蔼的长辈。
男孩子还是没吭声,他的回答是站直了身体,言下之意是要宋云村自己看。宋云村目测和自己差不多,大概有一米八,是个很让人满意的身高。但他已经被这孩子的态度惹到气笑了,自己居然买了个哑巴,“行,洗澡去吧!”他很宽厚地说。
男孩子就进浴室去了。
他和照片上有点不大一样。照片上是很标准的短发,而现在头发长了,盖住了脸,遮挡了略方的下颌,一双眼睛显得更大,几乎就要占掉半张脸了。他的皮肤白得有些病态,一双手似乎是透明的,皮下的静脉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宋云村憋了一点气,坐在床上。他想有个性不算大错,但前提是你服务要好。一会儿如果服务和态度一样糟糕,他一定要杀回那家会所让老板哭着道歉。他捡过男孩脱下来的外套拿在手里翻着,发现这是一件新衣服。而且新过了头,居然后衣领的吊牌都没拆,¥299!这他妈的就是最贵的头牌,过年也不买件好的!宋云村自言自语地骂着。
他心里有点不得劲,但没有细想。
男孩子擦干出来了,披着条大白浴巾,没有穿衣服。宋云村不理他,目不转睛看电视,瞧他有啥反应。他想,你总不能哑巴到底吧,毕竟上门服务着急的人是你。结果男孩子爬上床,在他身边趴了下来。他头发湿淋淋的,甩动的时候有水珠落到宋云村手背上。宋云村心里动了一动,下意识地喜欢这个瞬间。
结果男孩趴下来就不动了。宋云村感觉这张床就像紫禁城之巅,高手过招谁先动谁输,所以他摒住不能动!大约半分钟后,宋云村感到了自己的可笑。他是个很擅长自省的人,于是立刻修正了自己的幼稚行为。他伸手拉开了男孩子肩上的浴巾,把手掌盖在他极度光滑的背上揉了揉:“你是哑巴吗?”
被他一摸,男孩子马上睁开了眼睛,看起来宋云村再不理他他就准备睡着了。
男孩子坐了起来,对于宋云村的调侃,他不易察觉地翻了个白眼。“你也没说话。”
宋云村简直要愤怒了,非得他先开口,凭什么?到底谁买谁?
“你对别的客人也这样?”
男孩子一脸莫名:“我怎么了?”
宋云村顿时觉得无话可说。既然无话可说,就不说了,他起身脱了罩裤,指了指自己下面,先帮我咬吧。
这下男孩子终于活过来了。他麻利地从宋云村的内裤里剥出了他的小弟,合在双掌中一番揉捏,这手法确实好得出奇,爽得宋云村差点失态喊出来。然后男孩子让宋云村躺下来,脱掉了他的内裤,把他已经挺立起来的硕大阳物含入口中。
宋云村把手指插在男孩的黑头发里,整条手臂随着男孩头颅的晃动一上一下,仿佛自渎的节奏。但快感却远甚于自娱自乐,吸舔含唆男孩子都很熟练。宋云村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脖子,挺腰把性器往男孩嘴里送:“再深点。”
男孩二话不说玩起了深喉。看样子也并不感觉恶心。
宋云村在极度的快感中,对这个小鸭子产生了鄙视和怜惜混合的感情。他的服务态度的确是很好的,循序渐进快慢适度,不惜自己受累,让客人可以自豪于自己的持久。其实宋云村知道,就那张嘴上的功夫,想让自己缴械根本是分分钟的功夫。
挺好的孩子,还是个学生,怎么就干上这个了呢?
“行了行了!”宋云村挣扎着坐起来。男孩子也爬起身,用手背抹了抹嘴巴。宋云村用被单擦了擦自己怒张的性器,对男孩调侃道:“你可够敬业的,嘴酸么?”
男孩摇了摇头,然后似乎想起来宋云村对他的沉默不满,才开口道:“还好。”
这下宋云村感觉到对方有些可爱了。他也不是故意要和自己叫板,只是性格如此吧。
宋云村让男孩子仰面躺下,在他腰后垫了枕头,然后扶住双腿插了进去。比自己想象的要紧,宋云村满意了。“经常被上么?还挺紧的啊。”宋云村用力往下压了压,进得更里面一点。
男孩调整着腰部努力适应宋云村的深入,也没忘记回答:“还好。”答了等于没答,宋云村笑着在男孩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再夹紧点。”
“小心我让你吐出来!”男孩子立刻瞪了他一眼。
嗬,还是个有脾气的。宋云村立刻报复性地快速抽送起来。他不断变换着姿势,一会儿把男孩抱到自己身上,一会儿又把他放下去让他跪在床上,从后面进入。宋云村特别喜欢这个体位。他凭兴趣控制着自己的速度,一阵快一阵慢,突然憋了一口气奋力撞击起来,男孩受不住,回过一只手来推他,反而被他握住了这只手,更加快地啪啪啪起来。
男孩被他顶得哀哀直叫,但也没什么多余的话。过了一会儿,宋云村侧躺下来,把男孩抱进怀里,让他的背贴着自己的胸,然后腰胯前后摆动,一下一下缓慢而细致地抽插。“叫哥哥。”宋云村还是想玩情调了。
男孩从刚才疾风骤雨般的节奏里缓过气来,依然在言语上不太配合:“凭什么?”他也不考虑自己的后门正落在人家手里。宋云村立刻惩罚性地一捅到底,还用劲卯卯牢,然后用手臂固定住男孩的腰腹,开始以自己的硕大阳根搅弄男孩的肠道,规头在身体内部深处从各个方向碾压摩擦肠壁。被粗长的异物深插入腹的感觉其实并不算太好,男孩哼哼着,依然没说什么。宋云村觉得这么倔强的也不错,满口老公爸爸哥哥的,尝多了也腻。
抱着男孩子在怀里,宋云村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宋云村在床上一向只记得自己的欲望,从来不会在享受之余考虑别的有的没的。可是这次,他一边痛快地干着,一边却憋了一肚子关于这个小鸭子的问题。可是他也不用问,因为对方一定不肯回答。
结束之后男孩子穿衣服,宋云村歪叼着香烟用纸巾擦自己下身。“你技术不错。”他以一种流氓般的神态皱着眉头斜着嘴说。男孩没说话。宋云村一抛手上的纸团:“你就不能说声谢谢吗!”男孩看起来想反驳他,但到底没这么干,片刻沉默之后,他扣完一粒扣子,说:“谢谢。”
宋云村从这逼来的道谢中感到了一丝蛋疼。
“你自己到我皮夹里拿钱吧,在裤子口袋里。”男孩穿完衣服,绕过床到这边,从地上捡起了宋云村的裤子,又从口袋里找出了皮夹。皮夹里有很厚的一沓现金,男孩数了十张出来,又把皮夹放回去。
宋云村很诧异地看见男孩用一个信封套住了这一千块钱。
“干什么?嫌脏?”
“嗯。”男孩简短地说。
“嘿嘿,”宋云村笑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自己拿钱么?”
男孩抬起头,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因为我也嫌钱脏,哈哈哈。”
回答他的是男孩无语的表情。
03.西湖偶遇
这年夏天转凉的时候,宋云村到杭州去开一个会,谈江浙中小企业发展的出路。
两天半的会期辜负了组织者的美意,深谈不够,浅谈又太充裕。很多人第二天就提前走了。
宋云村留了下来,和两个朋友约着最后一天到西湖边逛逛。
他近来很闲。年前的预计成了真,春节之后,大量农民工没有返城,开发区里的工厂准时开工的没几爿,宋云村家的流水线也停了一大半。
这无疑是要让他着急的,所以他就罕见地冒进了些,做了一个他想了好几年的决定,和人合伙买下了临港新区一居民区的大部分商铺。大概七八年前,临港新区被市政府划为未来十年重点开发区,可眼见规划的年限将至,新区建设却不见起色。宋云村最近也的确听到消息,说就这两三年,肯定有政策落地,新区要提速发展。宋云村看中的小区地处滨江,只要周围配套设施跟上,居民陆陆续续住进去有了人气,未来前景不可丈量。于是他一口气投了六千万进去。
他对人自嘲说,自己就此变成了穷光蛋,从此吃喝玩乐不要找他。
明面上还能开玩笑,暗里,他担心得睡不着觉。六千万,他的大半资产,投出去也没听见个声响。什么时候这钱能回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