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平静下来，高阳靠在苏年的怀里，张着嘴慢慢平静呼吸，苏年抱着他的腰，一下一下舔他汗湿的喉结。下面轻轻地动着，不愿出来。高阳推了推苏年，让他起来，看着门板上自己留下的地图，沉默的拿过纸巾把门板擦干净，然后进浴室冲了个澡，洗完后又伸手摸了摸下面，果然很干净。又按了按肚子，下腹处有点点的胀，闭上眼睛用心感受一下，能看到一团银色的流光在那里闪烁，并顺着他不熟悉的轨道慢慢流动。

高阳出去时瞟了下时间，苏年把他压在门板上一个多小时，现在他的身体却并不觉得累，只是精神有点儿萎靡。

第十五章

高阳回到床上，苏年自觉地窝到他的怀里，把《西游记》递到他手边。高阳看了看他，苏年目光清澈舒缓，表情淡淡的，十分乖巧温顺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几分钟前的强势与颠狂。可是高阳的腰上还有几道鲜明的指印，他清楚的记得在最后时刻，苏年掐着他的腰狠狠地把他的臀压向他，让那里进到最深的地方才释放了出来。高阳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腰，接过书，翻到最后两章。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快把这本书念完了。

在低沉悦耳的读书声中，苏年闭上眼睛，手顺着高阳的衣摆伸进去，轻轻地抚摸他的小腹。那团流光随着他的动作快速地散开，流向四肢百骸，皮肤上的青紫、吻痕渐渐消退，以前留下的伤疤也变得淡了很多。高阳只感觉小腹内暖暖的，然后那股暖意又迅速扩散至全身，浑身暖洋洋的，十分舒适。他看了看闭着眼睛的苏年，把目光又放回书上，没有停顿地往下念下去。

念完最后一个字，苏年已经半撑起身，轻轻地去咬他的脖子，那只手顺着小腹向下，停在了茂密的草丛里。他的欲望已经满足了一次，现在一点都不着急，动作不急不徐地细细品尝。高阳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热了起来，忙一把按住苏年的手，阻止他继续往下。倒不是他不想要，他正当壮年，又是刚刚开了荤，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只是在门口的时候天是蒙蒙亮的，室内昏暗，他倒没什么感觉，但等他去洗澡的时候天已全黑，他就开了灯，现在灯火辉煌的，他有些难为情。刚准备开口说要去关灯，苏年已封住了他的嘴，表情温和动作却凶狠地吻他，那只手继续往下，抚摸他骄傲的器官，以及下面娇嫩的皮肤。等苏年放开他的唇时，高阳已被撩拨得面红耳赤，下面早已高高竖起，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放开身体准备迎接欲望。

苏年却不着急，他慢慢地，慢慢地，一寸一寸地舔过高阳的皮肤，前面舔完了，就把高阳翻过去，舔后面，沿着脊背有力的线条，慢慢地向下，滑过劲瘦的腰，紧致而挺翘的臀部，然后伸手把他的臀部抬高，使他形成跪趴的姿势。高阳有些羞耻却兴奋地咬着枕头，不去想那个画面，但显然苏年刷新了他的下限。苏年掰着他的臀肉，凑上去开始舔他的小洞。高阳噢的叫了声，忙睁开眼睛试图向前爬起，苏年用力掐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舌头探了进去，感受里面的紧致与高热。高阳用力收紧臀部，他有点受不了了。

“苏年，别，别！啊……嗯！……”

后来传来清晰的‘啧啧’声，高阳无法控制地叫出声来。甬道深处褶皱涌动，渴望着被抚平、被摩擦……高阳无意识地把自己的臀更向上送起，却总也无法得到满足。他伸手去拉苏年握在他腰上的手，转头急切地叫他：“苏年，苏年，给我……给我……嗯……”

苏年本来还想慢慢来，细细品味品味，却被他的叫声和眼里的泪光刺激得双眼暗红，他把高阳的腿分得更开，扶着自己的欲望进入那早已红润水亮的小洞，大力地冲撞，看着高阳无意识地摆动腰肢迎合他，竖瞳眯得更细，每一下都用力得朝着那点撞去，让身下的男人发出更加破碎的口申呤……

……

云销雨霁。

高阳趴在枕头上喘气，苏年就着相连的姿势伏在他的背上，与他耳鬓厮磨。温情脉脉。高阳侧头看着苏年清淡的眉眼，他的面容平静温和，只眼角微红、眼睛水润，勉强能看出残留的一丝春意。他转回头，小声地叫他：“苏年。”一开口却先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嗯。”苏年在他的耳边磨蹭着，低低地答应着。

“那个。嗯。那个你不觉得脏吗？”高阳清了清嗓子，还是没忍住，小声地问了问他。

“嗯？”苏年慢慢磨着，不明白。

高阳脸红了，这个叫他怎么说？“就那个么。”

苏年想了一下，继续厮磨，声音很温情，“你的身体已经被改造过了。不会脏。”

“我什么时候被改造过了？你是说你，你弄到我肚子里的东西？”

“嗯。”

高阳侧着身认真地看着苏年，这点他得弄清楚。“它是怎么改造的？我会怎么样？”

苏年凑上去开始磨高阳的鼻子，说话时口中的气息扑在高阳的唇角上。“那是我身上的精血，堪比任何灵芝仙草，我们第一次时就已重塑了你的经脉。”高阳被那温热的气体弄得唇角发庠，想偏过头，苏年已按住了他的后脑不让他动。他只能就着这个姿势继续问：“那对我有什么影响吗？我感觉我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好了。”

“当然。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好。”苏年开始亲吻他开合的唇角。

“那。那你开始说的不会脏呢？”高阳小小声的。

苏年探进他的唇里舔他的舌，语气模糊，“嗯。你今天去厕所没？”

高阳停住躲避他舌的动作，任由他纠缠上来。是啊，今天他没上过厕所，小号也没上过。

他拉了拉苏年，想再问问。苏年的注意力明显已经转移了，他用力的吸吮高阳的舌头，舔舐他的喉咙深处，埋在他体内的欲望已坚硬如铁。他就着高阳侧卧的动作弯起他的一条腿，深深地动作起来……

第十六章

深夜，博格条顿所住的别墅。

四周警卫森严，不时有穿着黑西装，身材强健有力，目光如鹰的男人走过。室内，紧闭的书房门口同样站着两个男人。高阳便是其中之一。

转眼已快一月，博格先生一行的考察已经接近尾声，与政府的合作也已经达成初步意向，后面只需派专人来洽谈详细事宜便可。就在他们即将起程之际，却受到了来自民间的野生动物保护者的抗议。有国内的，但更多的却是国外的。他们自发的组织起来，通过各种方式抗议野生动物园的建立。这几天，博格先生的出行已受到干扰，虽然政府已出动不少警力，但每次出门时仍要带大量的保镖随行。艾伦被限制在家，高阳自然重新做起了博格先生的保镖。而今天晚上则是几名政要秘密来访，现在正在书房商议。

高阳身姿挺拔面容严肃地站在门外，心里并不以为然。那些人只是抗议，并在博格先生出门时围堵罢了，并没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这几天他们的对话高阳也听了一些，那些人认为野生动物园的建立不是对野生动物的保护，反而是一种扼杀。把那些自由的精灵关在园子里，被人类所控制难道是对它们的保护吗？他们认为真正的保护至少应当是如黄石公园般，给他们足够足够的空间。一个狮群的领地不是几十平米或者几百平米，而是几十几百平方千米。这也还只是一个狮群罢了。而野生动物园无法做到。他们还认为博格条顿所谓的无偿建立也并不是真正的无偿，因为后期的各种设施都需要钱，尤其以我国的人口基数，怎么可能会不赚钱呢？

高阳心里也是有些触动的，他陪着艾伦走遍了B市及周边城市所有的动物园，像看新奇一样看着那些没有见过或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各种动物，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奇，并对园子里汹涌的人潮感到厌烦。他并没有去想那些动物的感觉。现在想想，那些无精打采的老虎狮子，那些目光呆滞的鹰和狼。以及接受游客投喂的各种动物。那还是书上所描写的展翅高飞的雄鹰，凶残狡诈的狼吗？不是，它们不是。它们只是被人类所圈养的宠物罢了。如同艾伦的猫，马，以及abel。它们被掌控在人类手中，吃的东西由人类决定，住的地方由人类决定，甚至往哪里走都由人类决定。包括它们的生死。

这是高阳从未去想过的东西。他以前从未去过动物园，以后大概也不会去。高阳想，等结束这单生意就回山上吧，山上的动物虽很寻常，但它们很自由。

晚上回到房间，苏年温顺的躺在他的身边，闭着眼睛听他念《水浒传》。高阳勉强念了两页便把书合上了，侧头看了看苏年，安静，乖巧，并且美丽。如同被他圈养的宠物。苏年睁开一只眼睛瞟了瞟他。高阳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苏年，你觉得应不应该建动物园？”

苏年又把眼睛闭上，头往高阳怀里偎了偎，享受着头顶温柔的抚摸。低低的回答：“那是人类的事情。”

“你不是，那个什么吗？动物园里也有很多各种各样的蛇啊。”

“那里也有猴子。”

这个不是一样的吧。高阳心想。

“弱肉强食是规则，人类比它们强，人类便可以按自己的意愿支配它们。”

“那，那些动物不是很可怜？”高阳有些不忍。

“不用担心食物，不用被天敌活活撕碎，只是被关着，怎么可怜？”苏年抬起身体，伏在高阳的身上，舔舐他敏感的耳朵。

“我们说好隔一天的，昨天已经……过了。”高阳有些脸红，把苏年从身上扒下来，侧身搂在怀里。这件事要从几天前说起，高阳连续几日夜夜被做到天明，虽然现在他的体质已较常人不同，白天依旧精神充沛，但那个多了，肾虚啊，外表看不出来，但他的腰还是会酸的，脚也还是有些软的。所以便跟苏年做了约定，苏年倒是没有什么意见。除了再做的时候更猛了些而已……

高阳拉开一点与苏年的距离，跟他好好说话。“古人有首诗叫做：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高阳想了想，又说：“若有人把我关起来，我大概会发疯的。”虽然我已经被关了十年，在我还并不懂得这些时，已被洗脑。高阳想起在军营中的十年，他们被培训了很多东西，随着阅历的增长，电脑的普及，他们知道并懂得了很多东西，他们不再满足于这种生活，有些向上做了官，有些则退役了。他们都深爱这个国家，并愿意在她需要时奉献自己的一切，但在现在，在这和平时期，在他们之中很多被各派系纠缠，在他们已经把自己最好的年华留在这里的时候，在他们可以自己选择的时候，他们想停下来，自由的呼吸。

高阳看向苏年，苏年已经又闭上了眼睛。但依旧低低回应了他的话。“动物园里没有在天空翱翔过的雄鹰。”

是吗？是这样的吧。如果它曾经在广袤的天空自由翱翔过，它怎么会甘愿呆在笼子里？即使把笼子建得很大，又怎么比得过天空呢？

在几千米的高空展翅，俯瞰这世间……

第十七章

建立野生动物园的协议还是在博格先生临走之前签定了。在送走博格先生一行之前，艾伦与高阳告别，他也问他，“你觉得应该建立野生动物园吗？”

高阳想了一下，回答他：“既然是野生动物，还是应当生活在野外的吧。”

“可是在野外它们过得并不好。”艾伦有些着急地说：“我也跟随父母去过非洲大草原，在那里，它们要忍受牙痛，忍受蝇虫的叮咬，有时只是崴了脚，便会被环伺的天敌撕碎。尤其是在旱季时，它们只能吃干枯的草根，喝肮脏的泥水，但更多的时候它们要忍受干渴和饥饿，还有那漫长漫长的迁徙。”艾伦有些悲伤地说：“我曾亲眼目睹一只可爱的小象，瘦骨嶙峋的死在迁徙的路上。象群在周围发出长长的悲鸣。”艾伦用他那双清澈干净的蓝眼睛看着高阳，“这样的动物有好多，好多。那简直是一场灾难。但这些是可以避免的不是吗？我们可以为它们做到的不是吗？它们可以在动物园里安逸的生活，没有天敌，不用迁徙，不用担心食物和水。”

高阳看着眼前这个才十三岁的善良的男孩，问他：“艾伦，你为什么要去非洲大草原呢，在动物园一样可以看到很多动物不是吗？”

“那怎么一样？”艾伦低下头，他有些明白了。是的，那不一样。草原上的雄狮跟abel怎么会一样呢？残酷的环境使它们充满了生命力，它们的眼睛是机警有力的，看着人类的目光甚至是高高在上。它们的吼声也是雄厚有力的，还有它们奔跑时那有力的四肢。若把它们关在动物园里，这些都会看不到。

艾伦摇了摇头，看向高阳，“可是，高阳。若abel可以开口，你说它是喜欢草原还是这里？它们只是没有选择的机会吧，谁天生会喜欢恶劣残酷的环境呢？”

是啊，没有人或动物会喜欢那种环境，是环境造就了残酷的狮子，而不是狮子本来便是残酷的。如同abel，也许几代之后，它们会如同狗一样，在居民区自在地穿梭。

高阳想了想，也许真的有一天，野生的狮子会灭绝吧，像已经灭绝的很多动物一样。但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是无所谓的吧。它们的生或者死。

高阳叹了口气，拍了拍艾伦的肩。“正因为它们无法选择，我们才能看到威武的雄狮，高高跃起的瞪羚，以及展翅高飞的雄鹰。艾伦，人跟动物是不同的，如同abel永远无法开口说话。”高阳想了想，“我们是不同的物种，它们同样经过千万年的进化，并进化得很好。它们有自己的语言，自己的社会关系。为什么要自以为是为它们好而决定它们的生活呢？没有人类，它们同样活得十分精彩。”只要人类不要去打扰它们。高阳摇了摇头，可能吗？人类越来越多，城市越来越大，它们的生存空间已经十分狭小。除了一些幸运儿可以呆在如黄石公园的地方，大多不是死了，便是进了动物园。

送走艾伦，高阳回公司做了下收尾工作，便拿上厚厚的酬金准备回山上了。机票都已经订好了，却接到了以前队长的电话，那是个沉默却厚重如山的男人，给了他们很多帮助，并一直坚守在一线，是令高阳他们敬重的队长。

队长没有结婚，却有一个家里爱若珍宝的小妹妹。而这个妹妹正在B市上大学，前两天突然晕倒了，现在还没醒过来。他一时无法脱身，而他的父母已经年迈，也没有什么亲戚可以帮忙，这次偶然跟公司老板联系，知道高阳正好在那边，便请高阳过去照看一下，高阳自然义不容辞。

说起队长这个妹妹，队里那是无人不知。姑娘叫许静，年芳二八的时候来队里看过哥哥，所有人都惊为天人，漂亮得跟电影里的人儿似的，而且还温柔娴静，成绩斐然。这样的人儿队里人都当自己妹妹宠着供着，倒没有什么别的想头。主要是太漂亮，太干净了，只是想想便觉得那是一种亵渎。

不过，听队长说静儿的身体虽然很好，却有一个毛病。有时会无缘无故地晕倒，不过通常过几分钟或几个小时就醒了，也查不出是什么问题。因为晕倒的时间不长，家里人也没太在意，只平时注意一些，若出门时身边都有人陪着。静儿的同学朋友也都知道，还遇到过几次。这次本来也以为是，可是已经过去两天，静儿如同睡着般一直没有醒来，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现在静儿的父母已经赶到，医院也正在会诊。高阳只需要过去看看，帮忙跑跑腿，等队长过来便可。

第十八章

宾馆。

昏暗的房间。